仙剑霸刀玄兵-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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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岭微颤，山壁上升起一面石门。
　　“这里还有暗道。原来这剑鞞上的金漆只是掩饰。”赵归园说道。
　　“不错，看来我们又得一起探洞了。赵兄，请！”
　　“小金，请！”
　　忽然小金的耳朵一颤。“踏踏踏……”
　　小金突然停下，抽回的归园剑又放进赵归园手上的剑鞞上。“看来不行了，你快进去。”
　　“是他们回来了么？”
　　“你快进去，我来应付他们。”
　　“……”
　　“别犹豫了，只要有人留下，他们才会相信没有人进去过。况且适才是我击退了‘鹰’、‘豹’二人，因此他们会相信只有我一人的。
　　赵归园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只是看着他。

　　第五居　邪刀落狂龙断首

　　“嘿嘿嘿……再来罢！黑暗的抚爱是温柔的。哀嚎罢！疼痛才会让你睁开最明亮的目光。接受降龙掌的亲吻罢！”九召狂龙·云暅芳杀气暴吐，内化气息也随着迸裂赵归园又被轻易吸扯过去，感受他的降龙十八掌。
　　“不能反抗，就让他肆意地攻击么？世界是如此丑陋？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不，不，反抗是为了救生，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未来。喝！”赵归园暴喝一声，催谷起『内化恬园气息』浑胀如球，一时间弹开云暅芳的厉掌。
　　“哦！想反抗？要挣扎？小子想的不错，你以为我会收手么？乖乖睡觉罢！飞龙在天！”九召狂龙厉喝一声，内化气息形塑一条金龙猛轰在赵归园身上。力道绝伦，直把赵归园轰撞到山顶洞壁上，晕厥落下。
　　暗火朦胧，九召狂龙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
　　……
　　山中无甲子，酣眠不知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暗洞的火把疯狂舞动，风来了。
　　修长的身影伫立在洞口，洞外的光更明亮，把他的身影拉长，笼罩了盘膝而坐的九召狂龙·云暅芳。
　　“嘻嘻嘻……好强好霸道的内化气息，不知道是何种厉害武功与它匹配呢？”
　　“哼！暗：『内化狂龙气息』；明：降龙十八掌。”九召狂龙淡淡说道，“掌”字吐毕，身后铁云锁链琅琅作响，一条金龙张牙舞爪扑噬来人。
　　“嘻嘻嘻……厉害，厉害。我道血落刀锋·无刀刃就和你这条小龙玩玩。”来人竟是血落刀锋·无刀刃。他双手分负左右冲去，与金龙的速度同样极快，甫一交锋，立即应响一道沙音。“嚓”一道棕芒闪烁，狠狠砸向龙头。
　　“原来你就是血落刀锋·无刀刃。那……好锋利的刀！何名唤之？”九召狂龙瞳孔忽闪，似乎看到了罕有的宝贝。
　　“识货，宝刀名曰：界林。虽然我道名作无刀刃，但是一个好宝贝寂沉，我见犹怜，便令它开锋。老家伙，你就先为它开锋罢！”血落刀锋大声喝道，腕臂急晃，斩出一手快刀，斩首解甲，须臾处决金龙，又向九召狂龙杀去。
　　血落刀锋虽然高深莫测，却也属初出茅庐，为何被困锁多年的丐帮帮主九召狂龙会识得他呢？这全靠得他有一双灵敏的耳朵。一日前，他听见了关于血落刀锋的这样一番对话，而对话之人正是栖居此洞的“豹”——逐风豹·齐干荣、“貘”——潜云貘·伏蛰、“蛇”——碧水蛇·成螭三人。
　　潜云貘率先说道：“‘豹’，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逐风豹冷笑一声，说道：“嘿！小事一桩，你们就放心罢！‘鹰’说过，他们一致愿上山指证，我们只要做好悠然坐观大胜风景的准备就行了。”
　　潜云貘也笑一声，说：“嘿嘿，太好了，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可以一展拳脚了。”
　　“小老鼠，你莫太得意，那老龙被困三年，虽然不及当年雄风，但仍算得上是老当益壮，你能把他带上山么？”碧水蛇有意地戏弄潜云貘，当下提出一道难题，叫潜云貘顿时无言以对。
　　潜云貘：“……”
　　碧水蛇看见他的无奈表情，心中甚是欢畅，又道：“小老鼠不必担心，‘魔离’早已联络好屠龙使者，明日便到，只要屠龙宝刀一现，何愁老龙难动呢？哈哈哈……”
　　“屠龙使者！？”逐风豹和潜云貘同时咋舌。
　　“这屠龙使者是什么来头？他的屠龙宝刀锋锐么？不要是没开过锋的锈铁罢！”
　　“嘿！你猜错了，但是也猜对了，他的屠龙宝刀确实没有开锋，不够他的来头却绝对不一般。”
　　“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潜云貘追问道。
　　“这屠龙使者叫做无刀刃，绰号血落刀锋。”碧水蛇眉角张扬，邪笑着尖额的脸说。
　　“血落刀锋？就是短短数日连挫巴蜀十二门派的那家伙？”潜云貘问道。
　　碧水蛇说：“不错，‘魔离’这次就选了他，还赠了他一柄‘屠龙刀’给他，以示诚意。”
　　“这血落刀锋运气可真不错啊！”
　　“哼！人走运的时候就是阻也阻不了，谁让你弄不走那条老龙？说不定你我以后也会被安排在他的麾下，任他呵斥。”碧水蛇嘴角一撇，也发怒了。
　　潜云貘顿时哑然，过一会儿才大声吼道：“是了，是了。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就先走了。见了你就烦，我喝酒去了。哼！”潜云貘心中闷闷不乐，喝罢，双脚快逾流星，飞奔离去。
　　碧水蛇大声笑道：“小老鼠就是这样喜欢乱窜。‘豹’，那么到时候山上见。”
　　“好！告辞。”逐风豹与碧水蛇作别之后，两人也纷纷离开。
　　明天……
　　今日……
　　“哈哈哈哈，枉你还说要为它‘开锋’，你不知道我肩上已被他们锁上琵琶骨了么？不能全力而为，怎么助你的界林‘开锋’啊？哈哈哈……”
　　“嘻嘻嘻……你这家伙虽然老了，但却不糊涂，我这就替你断绝后患。”血落刀锋一跃跳起，双臂高举界林，纵刀劈下。九召狂龙闭目养神，同时『内化狂龙气息』运布全身，虽然他知道血落刀锋这一刀不会碰到自己的一根好发，但是毕竟是敌人，说不定他下一刀就会突袭劈来，所以，不得不防，『内化狂龙气息』不得不运布全身。
　　铮，蹋……锋起倒落，九召狂龙肩上的铁链尽遭斩碎，但是血落刀锋的刀却未止息。
　　九召狂龙心中暗度不妙，急速转身，横手一架，顿时捏紧血落刀锋的手臂。界林刀锋嘎然而止，锋尖欲触及某人的眉心只差寸罢，而他正是——赵归园。
　　“你，要，做，什，么？”九召狂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道。
　　“这小子曾经偷袭过我，我道应当有、仇、报、仇。”血落刀锋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字字遒劲有力不逊于九召狂龙，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几分，刀锋下落数寸正触及赵归园眉心，界林刀锋锐利，却没有割破他的额头，挥掉的只有几根额前的头发。但见他双目闭合，是还没醒。
　　“不行，这小子是我的‘人肉沙包’，不可以让你毁了他。喝！”九召狂龙手上内化气息急速运转，一道柔劲将血落刀锋的刀尖卸开，界林斩入山壁中。九召狂龙脚尖轻挑，已将赵归园挑起，左手一晃，一条金龙衔住赵归园飞腾出洞。
　　“嘻嘻嘻……老家伙定是活的不耐烦了。”血落刀锋脸上的笑容仍然未消，只是变得更邪，更阴险。他臂腕抖动，界林切空斩风向九召狂龙迎来，刀光划过之处，壁岩上落下深深凹痕。
　　“你不是来杀我的么？”九召狂龙想到，不禁感到好笑，又说：“那我们就赌一把，让我们一决胜负，你先开罢！”
　　“嘻嘻嘻……我道出道罕逢敌手，那些什么宗派皆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鸡犬不宁，此战我也断不会败，你就等着躺下罢！”血落刀锋厉喝一声，界林回身旋舞，快刀杀出一式，唤作：扑荆斩棘。
　　九召狂龙呵呵笑道：“看来赌盘已定，优胜劣败。你快刀杀出，我也不会让你失望。那小子体质瘦弱，受不了我几掌，我看你就不同了，应该可以让我尽情发挥。你杀性不浅，我也战意高潮，且看我的降龙神掌。”九召狂龙运转『内化狂龙气息』于双掌，两条狂龙骤现掌心，他也要使用他的降龙十八掌了。
　　节乐村一行之后，血落刀锋返回到自己巢穴——巨神树。巨神树是一株极粗壮的树，虽然粗，但是却不高。巨神树内遍地都是他收集的金银珠宝。奇兵罕物。天已黑，他没有点灯，双眸中发出幽绿的光芒，让他在黑暗的巨神树里仍能清晰地看见所有事物。他信手一扬，一副铠甲和一把大刀已被他的内化气息产生的罡风刮起招来。铠甲大刀迅速佩戴在他身上，他后退出洞，跳起数丈，刀光稍纵即逝，接着便闻轰隆巨响，巨神树已被他横刀腰斩。他微微一笑，一阵内化气息刮起，摧枯拉朽，巨神树被割起的上半株的下部又切成数列，开花落地罩在下半株的上面，挡住出入口。
　　“嘻嘻嘻……从今以后，世上再无……嘻嘻嘻……以后我便是‘血雨飘飘问苍天；落尽埃土魂纷飞。刀光闪烁贪念去；锋寒吹拂难入眠’嘻嘻嘻……”无刀刃看见巢穴被封，心情顿时极度欢畅，他已断绝后顾之忧，决定重展一番事业。
　　接下数日，无刀刃先后挑战、挫败了巴蜀南面的南莫宗、河剑宗、飞云派、夺棒帮、无怒帮、冷风门等十二个组织。当他击杀最后一个拳脚门最后一人——掌门拳风虎虎·腿风肃肃·毛建的时候，一声脆音划风扑来。他回首张望，一道棕色光芒急射过来，是一把刀。他没有闪避，他知道这把刀伤不了自己。刀柄上系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血落刀锋：
　　敝某献上神刃一柄——界林。此刀以往锋可断金，锐可碎石，可惜常年沉寂，锋刃已难媲美当年勇猛。血落刀锋勿惊，只要此刀一经开锋，威能必可恢复当年勇，分金断石，吹毛断发。
　　开锋之法乃是以高手鲜血洗涤，拭染。由此东去二十里外有一座遍植茶花的杜茶山，山后有一条密道，困着一名外号九召狂龙的老者，此人之血正是开锋宝石。还望血落刀锋刀下留情，留他一条活路，皆因他为界林开锋，若命丧界林，则会大大削弱界林威力。此事完结你可去峨眉金顶，那里有一个更大的舞台，可令你一举成名天下知。”
　　“一举成名天下知！？嘻嘻嘻……”血落刀锋回味着最后一句话，仿佛已看见自己一呼天下号应的情景。立即拔起界林向东飞奔。
　　快刀。乃是无刀刃早年在林海掠夺来的一门刀法武学，所谓：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快，就是刀法的主旨；快，就是刀法的精髓。
　　快刀之中蕴含五式刀招，分别是：扑荆斩棘、逆转旋风、壁山断崖、怒海分潮、回法望天。
　　扑荆斩棘：刀劲涌出使敌人如置身长满尖刺的荆棘丛中，稍一动身便全身受扎，疼痛难止。若要破招，便必须以更快的速度斩断荆棘，以快破快。但要击杀敌人，则需要有绝对压倒对方的速度，因此又有提升自己速度的效果。
　　逆转旋风：刀锋快疾斩出龙卷旋风，对手一旦触及就必将被旋斩绞杀，不死不休，令对手惨受碎尸万段之苦。
　　壁山断崖：面临危急万分时刻急挥斩出一刀，力劲集中于一点，霸道骇人，威力足以横断山峰。
　　怒海分潮：刀劲磅礴雄浑，排山倒海。
　　回法望天：快刀之极，迅得可以断风、阻云、分天。
　　血落刀锋以第一式扑荆斩棘劈向九召狂龙，身后荆棘藤蔓暴长，条条锐利，要将九召狂龙刺个千疮百孔。
　　九召狂龙吸气吐息，『内化狂龙气息』聚于掌心，两条狂龙骤现，降龙神掌势在必出。他猛然拍出，『内化狂龙气息』四方分散，又迂回连接，迅速形成一个“田”字。『内化狂龙气息』在血落刀锋扑上来的荆棘丛的压迫下固若金汤，挡尽他的内化气息，内化气息反震，将血落刀锋震开丈外。
　　“嘻嘻嘻……原来你这条老龙厉害着哩！碰上我的『内化木冥气息』仍不逊色，犹有将我震退之力。我可得努力了。再接我的第二刀——逆转旋风。”血落刀锋身形一晃，消失在九召狂龙眼前。九召狂龙身上衣衫忽地扑动，十柱龙卷厉风从八面骤然伫起。
　　“好厉害！竟然练到这种地步！”九召狂龙心中暗赞，拍出一掌，击向前方一柱龙卷旋风。手掌击入，阵阵旋风犹似片片绞刀，旋割五指。“散罢！”九召狂龙厉喝一声，另一掌又击来，『内化狂龙气息』无俦，正是威力强大的震惊百里。
　　碰，掌势威力强大立即拍碎一柱龙卷旋风。十柱龙卷旋风自是连成一体，九召狂龙拍灭一柱，另外九柱也急旋逼来。血落刀锋这一记“逆转旋风”原来并非刀招，而是一个刀阵。九召狂龙右边最近的一柱龙卷旋风最先划来，他猛然转身，回首一掌“神龙摆尾”，又将那柱龙卷旋风击碎。力量极强，看来他的力量已经恢复了。
　　两柱龙卷旋风被击碎，其余八柱的速度突然暴增一倍，洞内霎时飞沙走石，渐渐遮住视线。
　　“老家伙果然宝刀未老，迅速裂碎了我的两柱龙卷旋风。真是不枉此行啊！”血落刀锋隐藏在暗处，对九召狂龙极是满足赞赏，心喜的不得了。
　　“这家伙究竟躲去哪儿了？难道……”九召狂龙跃入八柱龙卷旋风中间，暗暗催谷『内化狂龙气息』，看见八柱龙卷旋风一并涌来，嘴角浮现一抹冷月。
　　“嗯！他怎么在笑？是有意拥抱死亡么？”血落刀锋忽然一顿，龙卷旋风也为之一窒。九召狂龙看准时机，大呵一气，降龙神掌霎时如天河流发，向四面八方拍打，无数金龙形象破空腾出，不断向龙卷旋风猛扑，撕咬，捏拿，金龙形象威猛无与伦比，摧枯拉朽，一并粉碎八柱龙卷旋风，这掌正是位处劣势的杀招——损则有孚。损则有孚专利于劣势或者遭到围攻时，以掌势护住全身要害，力保不失，暗蓄内化气息，静候时机，百中求胜。他知道血落刀锋的逆转旋风相互牵连，粉碎掉其中之一不但不能消减其它的龙卷旋风，反而增长其力量和速度，便决定将它们一举消灭，跳入其中，百中求胜。损则有孚战意犹存，洞中隆隆震响，洞壁上布满龙形痕迹和爆裂凹痕。
　　血落刀锋眼前霎时掌影幢幢，心头一念，握紧界林。他潜身于八柱龙卷旋风之中，待旋风被九召狂龙的金龙吞噬即将消失之际，横刀一斩，刹如昙花一现，两道身影一个交错，他的刀、他的人已在九召狂龙身后。
　　嚓……
　　九召狂龙鲜血扑洒，漫天烟花般绽放。难道他已被界林划过了？界林的神锋是何等锐利，被它一触，岂有完整的物体。
　　血落刀锋眉梢突然皱了一下，身后的九召狂龙晃了晃身体，倒下去了。
　　血落刀锋转过身来，嘻嘻嘻地笑着，举起界林，瞄准九召狂龙的颈项，狠斩下去。

　　第七居　河内七剑归田园

　　“这『内化云龙气息』好奇特，似乎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现在我已无暇去琢磨它，还是先带他们出去。”赵归园提起二人，像老鹰捉小鸡般轻松，虚若无物。他知道是自己经脉气血被强化增强了力气，于是全力施展轻功向外面冲去。『内化云龙气息』透体而发，形成一层柔软的气团笼罩着他，无论是坠落的巨石还是扬起的尘沙都被它挡在外面，无法通透，前方正落在空中的巨石碰到他的『内化云龙气息』也被弹开，完全不会影响他的速度。
　　出口方向朝上，一跃而起，出口正是一间房子的地板。冲劲猛烈，穿透屋瓦。他落在房顶上，天光已接近傍晚。一阵冽风刮来，他的心忽然“嗵嗵嗵”地狂跳，一个不详征兆。一阵冽风刮来，刮来一片兵戈交碰之声。他放下二人，循声掠去，触目俱惊心，血染的画面映入双眸，他大声哀叫……
　　“二姐……”
　　赵归园二姐，她，梅英剑·傅红梅，她回眸一望，厉眉立即变得柔和，她嘴角旁的鲜血飞扬。纤细玉手轻挥，身后的一柄剑被抛向赵归园。剑，被向上抛出，手，却往下坠落。她身上一列鲜血飞溅筑成血墙，挡住她的半个身体。
　　赵归园惊恐，赵归园麻木，他飞掠接住傅红梅，陪伴多年的归园剑则被遗忘在空中。
　　“二姐，二姐，你看看我，我是归园啊！”赵归园接下傅红梅，立即运转『内化云龙气息』为她止血，但是没用，血依然流个不停。
　　“归园，是你……这几日……你，去哪儿啦……看见你……二姐看见你……好高兴啊！”
　　“二姐……你别说话……是归园不对……归园，不该离开你。”
　　傅红梅浅浅一笑，右手无力地从腰间拿出一块碧玉，碧玉上刻着一幅田园图，她缓缓举起，递给赵归园。赵归园眼中哪里还有他物，他关心的现在只有他的二姐，母亲一般疼爱自己、呵护自己的二姐。
　　他望着她，哽咽已无法言语。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再做什么，只有她的右手，无力地举着。她仿佛已经死亡，只是有最后的意识支撑着她的右手，举着。忽然，他的手颤抖，她的手却倒下，碧玉落在她的怀中，映耀余晖，闪闪发光。血依然在流，把她红色的衣服浸染的更红了，红得像一朵梅花。不过太璀璨了，太灿烂了，以至夭折。
　　“嘻嘻嘻……死里逃生哩！连洞崩都压不死你，真幸运哩！不过上天更眷恋我，让你死在我手上。这也是你的幸运，至少有你的兄姐们陪伴。”无刀刃还未走？他提起界林，他出坚硬的步伐走向赵归园。
　　“你敢，来么？正好，我也替二姐和其他兄长们报仇。”赵归园蓦然回首，剑眸犹胜利剑，刺向无刀刃。赵归园的内化气息从『内化恬园气息』炼化为『内化云龙气息』时，他已踏入一等高手大堂，面对突变，他很快适应了一等高手的反应，现在欠缺的，就只有实战经验。跃起冲出屋顶时，他便立即感到视野宽广，耳聪敏锐，全身焕然一新。一眼观七，除了夺目的傅红梅的殷红之外，他还看见横七竖八的十余具尸体，其中也夹杂着长空剑·柳付伦、雪中剑·宋雪、清溪剑·姜清流和风林剑·韩风的四具尸体。
　　无刀刃注视着他，但见他全身上下非但没有一道伤痕，而且内化气息越发精进，脚步不由凝住。实际上无刀刃从密洞里离开时身上的伤已是不轻，快刀也只能发挥出原来的七成。出洞后立即撞上河内六剑，虽然身上有伤，但仍有余力与缺少一剑的七息剑阵一搏，毕竟知己知彼。七息剑阵处处受制，败下阵来之后又涌来十余名山庄弟子加入战斗。即使如此，无刀刃仍有逃走之力，可惜他贪胜不知输，奋力杀尽之后自己已是五痨七伤，『内化木冥气息』已不足三成。甫见赵归园，只道他是侥幸勉力出洞，伤势不逊于自己，却不料事实出乎意料，霎时怯意萌生。
　　“这小子内化气息逾进，不能与之硬碰……”“嘻嘻嘻……界林已经纳取五剑鲜血，我道也不贪心，今日就放你一马。”无刀刃说着脚下已抹油向远处飚去。
　　“呵……想走，我送你一程罢！”
　　赵归园放下傅红梅，脚下一片云霞蒸腾，他右手捏空，一柱青芒急射掠来，插入他的空拳。是剑，是陪伴他十年的归园剑。
　　他冲越云层，云里骄龙腾现，被怒吟啸，正是他的无尽愤怒。蓦然现身，他已出现在无刀刃身后，举剑挥下，势若千钧。
　　无刀刃心中余悸未消，大愕，不停地问自己：“这小子怎么搞的，这么快就赶上来了，究竟是我的速度变慢了，还是他的速度变快了？难道真要逼我……”无刀刃身体突然颤动，似乎要发生什么变化，但是他很快便停下了颤抖，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不行，不能在‘他’以外的人使用那招，现在我还是我，是我便不能用那招。算你幸运，小子。”无刀刃放弃用那招，唯有举刀横挡。
　　“铮……”
　　或许是『内化云龙气息』太强了，或许是无刀刃伤得太重了。一声清响划破天际。血从口中咯出一大口。手，也不再听自己使唤，松开。界林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像觅到兔子的老鹰落下去。无刀刃在空中咯了一口殷红的血，飞退去了。赵归园怒气微消，挟着云霞回去。
　　轰隆……山上出来强烈震动，云暅芳和小金都被巨响惊醒，脚下的屋瓦已开始下陷，山庄的地面也在下陷。
　　“什么？这是什么？”云暅芳的身体在晃动，他向小金问道。
　　“是地震。呀！河内七剑。”小金一眼认出五具尸体，正欲冲上去带走他们，脚下却传来一阵疼痛。“该死！”他暗暗骂道。血液虽然已经凝固，但是有些影响。他撕下衣衫一角，包紧伤口，便不再顾虑，俯身下去。提起长空剑·柳付伦和风林剑·韩风的尸体奔向山庄外。
　　云暅芳修为浑厚，伤的早，好的快，伤口已无大碍，只是内化气息消耗过剧，勉强能行。他也俯身冲下，提起衣衫与众不同的清溪剑·姜清流和雪中剑·宋雪的尸体，也往山庄外奔去。二人带走四具尸体，五剑中还有梅英剑·傅红梅的尸体躺在那里，地裂崩陷，裂口正向傅红梅的尸体蔓延吞噬。
　　山崩地裂，仁心山庄依傍的整座山都在动荡，发怒。整座仁心山庄都向下凹陷坍塌，崩裂力量向外蔓延，云暅芳和小金奋力逃离。这崩塌力量似乎有意又无意，蔓延到了桥头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