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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道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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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又怎会说的上玩偶?”
云尧道:“是么?你待我好,我的确知晓。那凤元呢?黑莲呢?荣华英呢?”
“灵虚”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云尧道:“当年黑莲将我掳走,他对我说,便是你对我再好又如何,你今日将我捧上云端,明日就会狠狠地将我摔下去,摔得我粉身碎骨也不知道悔恨。我那时不信,总以为你待我是不同的,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结果你拈花惹草,何曾改变过?是,你待我好,可你待许多人都很好!我……我只是想证明我是不同的,于是故意气你,我不理你,只和怀胤一起,结果你呢?你不问缘由,我不合你的心意,你就丢下我一走了之!我不是你的玩偶,又是什么?”
“灵虚”一把抓住云尧的手,捂到自己的心口:“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恼恨我强迫你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才会伤心离去!云尧,你和别人,又怎会是一样的!”
云尧道:“哪里不一样?”
“灵虚”想也不想,态度强势:“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云尧怔了一怔,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灵虚”道:“是我错了,是我错的太离谱,我竟然以为你……我不是不问缘由,而是我不敢问,若我从你嘴里听到证实了那些话,我会心碎,我会受不了的!”
云尧抬头望天。
“灵虚”道:“原来你对我也是那样的心思……可我那时候遇到瓶颈,你又为何宁肯冻着我也不肯让我穿秋裤?我还以为你有意要叫我难受……”
我指甲嵌进掌心里:娘希匹的,这种事情“灵虚”也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见鬼的来头?!
云尧吃了一惊,道:“秋裤?我怎会是有意冻你的。当初你收我入门的时候,恰是冬天,我那时没有修为傍身,最是畏寒,每日裹的粽子一般。你告诉我借助外物取暖是修行者的懒惰,对修行不利,因此你每日与我双修,渡真气给我供我取暖。这话不是你说的么?你那时遇到瓶颈,极是怕冷,日日要穿秋裤。我怕你因瓶颈期生出惰性,耽误了修为,所以藏去你的秋裤,难道不对么?”
我听了这话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弄了半天,原来是我挖了个坑给自己跳。那鬼话我当然是拿来唬云尧的,就是为了骗他与我双修。他冷的时候,我不让他多穿衣服,就把他搂在怀里,他还问我借助我的体温取暖会不会和借助衣物取暖一样生出惰性来,我还编了瞎话唬他,说我身上的真气对他修为只有益处没有害处,多多用我的体温取暖才好,因此整个冬天他都缩在我怀里不舍得出来。结果我这单纯的小徒弟竟把我的鬼话当真,到头来我自食苦果……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灵虚”干笑两声,道:“竟是如此……傻徒儿,你当真是……太单纯了!偏偏为师就是喜欢你这般单纯。我说那些,是骗你的……”
云尧皱眉,声音高了八度:“你骗我?!”
“灵虚”继续干笑:“是,我一见你就喜欢你,又怕我太急色,吓到了你,就想出这些鬼话来唬你,只是为了让你多与我亲近……唉,如今误会解开便好,我还以为你恼我,才故意……说起来,都是我的不是。”
云尧气恼,想抽出被“灵虚”抓住的手,“灵虚”却紧握着不肯放。他把云尧的拳头摁在自己的心口,深情款款道:“云尧,我这千年来,没有一日不想你……我也想通了,我原本以为你不喜欢我,因此才放你自由,可其实我根本放不下。哪怕强迫于你也好,我本就打算渡劫之后就出山,重新把你拘在我身边不放……我不能没有你……”
我咽回一口老血,咬碎一口银牙,失魂落魄地走了。
这一走,我就茫然地走下了灵虚山。走到一棵合欢树边的时候,我再走不动,脱力地跌坐下去,靠到树干上。
在来灵虚山之前,我真的以为以前已经柳暗花明了。我们已经谈到了河图洛书,借着这个话题,我打算表明身份,揭开一切误会,不管以后如何都好,我不想再离开他们。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又有这样一出戏!
其实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明确地表露过我的身份,可是听黑莲所言,我的三个弟子分明已经知道我渡劫失败的事情,他们近来一直忙碌的,也是为了复活我而解开河图洛书的封印。可现在,又凭空冒出来一个渡劫成功的灵虚,他们也和那“灵虚”打得火热……我真真是糊涂了,他们当真知道我的身份吗?如果知道,为什么管那“灵虚”叫师父?如果不知道,又为何要与我双修,为何将我留在身边?
还有那“灵虚”,我原先以为他只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冒充者,可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力?他的修为看起来当真是个渡劫后的修士不错,假若这世上有拥有如此强大修为者,不可能这五千年来一直默默无为直到此时才出世。他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所思所想?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我想得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银色的靴子。
我诧异地抬起头,却见荣华英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我面前,我方才走神的厉害,竟然没察觉到他是何时靠近。
我失魂落魄地叫道:“华英……”
荣华英低着头看我,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89、第八十九章
我看见荣华英,起先是有些惊喜的。我的身份他早就猜到了,他是知道我渡劫失败的事的。而且我会回到灵虚山,也是荣华英用连心诀唤我回来的,或许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然而我看见荣华英那嘲讽的表情后,却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瓢冷水一般。
荣华英在我身边坐下,问我:“你见过他了?”
我点点头。
荣华英道:“我遍寻不见慕虚,就来了灵虚山。其实先前我想确认你的身份的时候也来过一回,只是灵虚山四周有结界,我进不来,然而这一次,我进来了,也就遇见了他。”
我悲凉地问道:“那你叫我来……”是想拆穿我这个骗子的谎话吗?
荣华英道:“我很惊讶,如果他是灵虚,你又是谁?灵虚的劫数,要么失败了,要么成功了,怎可能同时有两种结果。”
荣华英的疑问又何尝不是我的疑问?我想解释,我就是灵虚,那是个冒牌货,可我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荣华英接着道:“我最初,是怀疑他的,因为我已见过你了。然而他和我交谈,他的语气、神情、说话时习惯的动作都和你一模一样,我便有些茫然了。后来他和我说过去的事——那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事。”
我只觉得无力。“灵虚”他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荣华英道:“他说他喜欢我,千年来没有一日不想我……”
我不得不承认,“灵虚”讲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千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想我的这些老情人和弟子们的。
荣华英道:“我问他,若是喜欢我,当年为何狠心抛下我离去。为什么待我好,给我幻想,让我几乎企及我年幼时的梦,然后再狠狠地夺走?”
“等等!”我忍不住开口:“你的梦?”
荣华英看着我:“林戌,你可知我当年是因何入道?”
我奇怪道:“不是因为元吉吗?”
“………………”荣华英一字一顿道:“呵,那个灵虚也是这么说的。”
我糊涂了:“难道不是?”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觉得荣华英似乎有点咬牙切齿。他道:“难怪你在西华山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元吉,我还以为你跟他也有私情,却原来……”
我干笑两声:“这个……因为我发觉你藏着一只酒觞。在首阳山的时候,你知道,你第一次遇见他,那日我们一群人喝酒论道,我有些厌烦那般场景,就独自一人跑了。听说那日你闯进首阳山,后来就决定踏入修真之门了。我又在你那里找到了元吉那日喝酒的酒觞,你视若珍宝地藏着,我猜想,或许是因为元吉……”
荣华英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话,那个灵虚也同我说过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你的酒觞。”
我皱眉:“可是元吉的酒觞下面还刻了他的自画像啊?那家伙自恋透了,明明长得普普通通,还以为他自己仙风道骨。”
荣华英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以为这种事情是你干的,那个画像……只是画的丑了些。”
我失笑:“就算你一开始弄错,和我相处之后,还不清楚我的为人么?我是那种人?”
荣华英这回没说话,就光拿眼盯着我瞅。
我被他瞧的不好意思了,干笑两声,心情却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原来荣华英并不喜欢元吉!我就说我看上的人眼光哪能那么差!不过还是有哪里不对……
我道:“你说你因我入道?我以前,见过你?”
荣华英叹气,靠回树上:“你不记得了。是啊,你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我那时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你却已是出窍期的修士,名震天下。”
我试图回想,可是在首阳山的那一次,我当真不记得我见过什么少年。
荣华英道:“并不是在首阳山上。是在上山之前。”
“上山之前?”我十分茫然。
荣华英道:“我被一只蛇精缠住,然后,是你救了我。”
我愣住。他这么说,我的确回想起一件事来。当时我正要飞去首阳山,路过一个山头的时候,我在云上看见一名少年被一条蟒蛇精卷了起来,蟒蛇精正要将他吞掉。我好歹是个修道之人,更何况自从我和凤元的那条蛟龙经历恩怨之后,我对蛇类一向十分厌恶,因此就管了这件闲事,下去将那条蟒蛇精逐走了。
其实这只是一桩很小的事,我毕竟活了五千年,要是事事都记得也未免太累。而我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是因为我记得那个少年的眼睛特别好看。我的三个弟子相貌都很不错,师麟是有些冷硬的英俊,怀胤是灿若明珠的清俊,而云尧则是勾魂夺魄的秀美,还有凤元和黑莲那般极品都按下不提,照例说凡间的姿色我是看不大上的。那少年的五官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事情过后我根本记不得他长的究竟是什么模样,就记得他一双眼睛着实叫人惊艳。
那日那少年身上背着一篓书,似乎是要去什么地方求学的。我原本收了云尧之后,就不打算再收什么弟子了,可偏偏那日就鬼使神差地问那少年愿不愿意修道,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
那少年不知是被蟒蛇精吓到了,还是被我的莽撞吓到了,竟不说话,只拿那双漂亮的眼睛惶恐地盯着我瞧。其实他的资质并不太好,即便踏入修真之门也未见得会有什么出息,而且他的年纪着实大了些,十岁以下的孩童入道是最好的,那少年看模样已有十四五了。我清醒之后亦觉得不太合适,他又不答应我,我也就作罢了。我给了他几颗灵丹,告诉他吃下这些丹药能够延年益寿,再不会被精怪纠缠,然后我就丢下他去首阳山聚会了。
我喃喃道:“原来那时候的那个少年就是你……”难怪,难怪后来我见到荣华英,因他的漂亮的眼睛而目定魂摄,隐隐还觉得有些眼熟,但他那时已长开了,和年少时的相貌有了区别,我还以为熟悉感是一见钟情的附属,却原来我早就见过他了。
荣华英道:“我那时并不知道你是谁,从前也没有接触过修真之人,那日是第一回遇到妖怪,险些要了我的命,接着又遇到你,你会用法术,会腾云驾雾,我当真是被吓到了,因此你说要收我为徒,我才没有答应你。你走了之后,我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追着你的祥云跑,你飞得太快,我追不上,我也不知要去哪里,一路向前走,就闯进了首阳山。那里有许多修真之人,我问他们,可曾见过一个银色衣服的仙人,他们告诉我,我说的人已走了,只遗漏下一个酒觞。我便拿了那酒觞,投入附近的修道门派,开始修仙……”
我回忆了一下,那日元吉的确和我穿着相似的道袍。我原本是去看看这些年新出头的后生晚辈里有没有姿色过人的,结果看到的都是一堆凡品,又有不少人向我谄媚献殷勤,弄得我兴趣缺缺,因此很早就撇下他们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独自喝酒去了。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错过荣华英,致使我们晚了几百年才又见上面。
我怅然地叹了口气。若是当年我没有错过荣华英,我定然会收他做第四个弟子。我是极喜欢他的,我对他定然会比当年更好,他也值得更好的。可惜我不止错过了他一回。因为先前在云尧和怀胤那里受了伤,我和荣华英在一起的几百年里,我虽然待他极好,却常常担心我会犯和当年一样的错误,荣华英明明不喜欢我,我却一厢情愿地把他拘在我身边。因此察觉到他对元吉的心意之后,我心灰意冷,以为自己是再也得不到两厢情愿的好处了,索性一走了之,避入灵虚山。因此我又过错了荣华英第二回,白白分开了千年。
我道:“是我们缘分未够……”
荣华英低笑了一声,问我:“你可知那位‘灵虚’是如何跟我说的么?”
我奇道:“他说了什么?”
荣华英道:“他说,都是他的不是,他心中其实是极喜欢我的,正因为太喜欢,因此害怕我背叛他,害怕听我亲口说出厌恶他的话。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他想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所以给我留下许多法宝和灵丹妙药,放我去找元吉,愿我从此快乐美满。”
荣华英顿了顿,接着道:“他还说,他知道错了,一切都怪他太自大。倘使我肯愿意他,他日后再也不会放我走,要我穷尽一生都陪伴在他身边……”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我、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可是我已经犯下这等大错,我实在没脸叫荣华英原谅我,因此才没有说出口。
荣华英轻笑了一声,道:“你说不出口,是不是?”
我结结巴巴地点了点头,心中一片凄凉。我当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叫荣华英相信我了,不只是他,还有师麟云尧怀胤,他们已经见过了那位灵虚,他比我可信的多,我在他们眼中,是不是已成了一个打着灵虚的名头招摇撞骗的小弟子?
荣华英叹了口气,道:“看你这神情,你又在想什么呢?”
我苦笑着低下头去:“我……我也不知……”若我是他们,我也宁肯相信那位渡劫成功的“灵虚”,而不是我这个一无所有的骗子。
荣华英耸肩:“算了,不问你我也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当年就是吃了这个亏。”
我诧异地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荣华英道:“我相信那‘灵虚’说的话都是真的,是你心中所想。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年你渡劫失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在场?你是不是丢了一部分魂魄,譬如灵慧,被人拘走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你是说……你相信我?”
荣华英那双潋滟的眸子看着我,摇着头笑了起来:“我一开始只是怀疑他,后来,我是彻底不信他。我倒是愿意相信他。可惜他太好了,实在太好了,我的灵虚真人可没有那么好。”
90、第九十章
荣华英那双潋滟的眸子看着我,摇着头笑了起来:“我一开始只是怀疑他,后来,我是彻底不信他。我倒是愿意相信他。可惜他太好了,实在太好了,我的灵虚真人可没有那么好。”
他这话叫我不太满意。什么叫我的灵虚真人可没那么好?难道我不如那个冒牌货么?不过听到荣华英说他相信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荣华英的话也让我开始思考。
人有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二魄灵慧中蕴藏人的记忆和性情。我夺舍一回,元神受损,魂魄残缺,我的灵慧之魄的确丢失了一部分,然因那不是当务之急,因此我也一直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如果那“灵虚”当真拘走了我的一部分灵慧,那么他的一切行为也就有了解释。可是假若这个推断是真的,那么我残缺的灵慧魄是什么时候被人劫走的?我在被恶蛟偷袭之前,并未受过伤,没人有这样的机会,而我渡劫之后,也一直平平安安,不可能有人损害了我的魂魄而我不知道。那么“灵虚”取走我一部分灵慧魄的时间就只有在我被恶蛟偷袭之后、我夺舍之前。
如果以上推断都成立,那么只有三个人有可能做成这件事——偷袭我的恶蛟、前来为我挡劫的凤元、以及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小狐狸白花花。
首先,我排除了毛团。荣华英见到“灵虚”的时候,毛团和我在一起,他如今还呆在落英山上等我们的消息,更何况我实在不觉得以毛团的本事他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其次,我是不相信凤元会做这种事的,他应该还在沧溟之海养伤未出,何况他冒充我接近我的弟子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只恶蛟了——那只四千年前险些死在我手下,却又被黑莲救活,在我渡天劫之前从凤元那里偷走了我的牵机锁并打伤我的恶蛟。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那“灵虚”身上的灵力和修为是哪里来的?那强盛的灵气的确是一个渡劫后臻至大乘期修士所拥有的,而那只恶蛟我跟他交过手,他的修为远没有这么高,这天下大约只有凤元的灵力与我相当,还得是以魔充道才行。
荣华英问我:“你有什么思路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荣华英道:“我方才在山下看见祥云,你和你的弟子们一起飞来的?”
我道:“是,他们三个都来了。”
荣华英问我:“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称是,毕竟我还没有向他们坦白,而他们现在和那恶蛟正打得火热,我怕到头来又是我自作多情。
荣华英嗤笑:“虽不愿承认,可毕竟我和你在一起才几百年,而他们已经陪伴了你几千年,他们比我更了解你。”
我愣了一下:“你是说……”
荣华英道:“我一直都相信你,至于你愿不愿相信我……以及他们……”他耸了耸肩。
我低头看了下系在我小手指上的发丝,然后握紧了拳头。荣华英说得对,他都能认出我来,我那三个徒弟又怎会不明白?他们千辛万苦不惜折损修为甚至受伤来为我谋得河图洛书,我又怎能不相信他们?我知道,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不管那个冒牌货到底有什么打算,我只管静观其变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终于豁然开朗,麻溜地爬起来,道:“我回去了,你跟我一起回去么?”
荣华英摇了摇头:“我与那假‘灵虚’说我还有事,要先回西华山。再者我已和你把话说开,若是再回去,我怕叫他看出端倪,打草惊蛇。”
我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荣华英道:“自从上次在骊山滨海和慕虚交手之后,我发觉此人身上疑点颇多。我近来一直在调查他,发现他和千多年前已陨落的魔修黑莲似乎有密切的关联……”
我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查了,他不是与黑莲有密切关系,他——就是黑莲。”
荣华英怔了一怔,倒也没表现出太惊讶的样子:“他的行事作风,的确和黑莲十分相像,我调查了许多被他取走内丹修为的人,发现他的手法亦与黑莲十分相近。我猜到这种可能,只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黑莲不是已然陨落了么?”
我便将在凤元那里听到的夺活舍的方法与他解释了一番。
荣华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许多事情便能解释的通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查,查证之后,我再来找你。”
我扯下一根施了咒诀的头发来绑在他的小指上,一边系一边道:“那你一切小心,如若有什么事,即刻通知我。”
荣华英看看我小指上系着的云尧的发丝,又抬头看看我的脑袋,讽刺道:“你这一头头发,还够用么?”
我自知理亏,干笑道:“那倒还够。”
荣华英冷笑一声,在我系完后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我走了。”
我依依不舍道:“华英……”
荣华英已御剑离开了地面,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去找回你的灵慧之魄吧。下一回,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目送荣华英远去,重打起精神回了灵虚山上。
自打回了这里,我的心思就完全被另外一个“灵虚”的事情占据了,心烦意乱之下虽然在灵虚山上逛了几遭,却都没留心注意风景。这地方我住了千年,如今阔别三年,已是颇多感慨,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十分喜欢并且精心栽培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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