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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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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羽和文石从密室中出来后,便宣布为老寨主大办丧事,余家寨上空,顿时升起了白旗。讣信发出,可以说是惊动江西一地,也惊动了武林人士。
    在余家寨宣布大办丧事时,处境尴尬的就是辽东双侠、东方丐侠和公孙白了。他们走又不是,留也不是。余羽和文石极为尊敬的招待他们,特别安排了一处雅静的小院给他们四人居住,并有专人伺候。走吗?人家有丧事在身,向人告辞而去,太不合情理,也不给余羽面子,而且作为武林人士来说,太过无情无理,留吗?又和余羽,文石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留得非常不自然,何况他们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受约束,喜欢自由自在,在江湖上任意来往,有如天空之鸟,随意飞翔,遨游大地长空,怎能老是住在一处的?还有人照管,不能随意走动,简直太闷人了。
    辽东双侠这对老活宝,不禁互相埋怨起来,滩老二首先说:“都是你,要来,要来,好啦!现在我们像猴儿们的给人关了起来,够好玩的啦!”
    滩老三说:“怎么是我要来的?你没份?我说,都是这臭叫化招惹来的祸,最好叫他—个人呆在这里,我们走。”
    东方望说:“噢!你们这老怪物,干吗埋怨我叫化来了?”
    滩老三说:“不埋怨你,我埋怨谁去?”
    滩老二说:“不错,都是这臭叫化招来的祸,要不是他偷了玄霜冷月剑,引起人家追来,我们就不会来余家寨喝什么酒了。”
    东方望说:“是你们充什么好汉的要来,连累我叫化陪你们受罪。早知这样,我叫化一走了事多好。”
    他们三个人,竟然在室内互相埋怨起来,只有公孙白不参加他们的争吵,背手站在水池边,观看池中的游鱼。
    他们三个宝贝争吵了好一会,东方望说:“好了!我们谁也别埋怨谁。”
    滩老二问:“不埋怨?那埋怨谁去?”
    滩老三问:“埋怨酸秀才吗?”
    公孙白一笑:“你们别冲着我来。”
    东方望眨眨眼:“要埋怨,该埋怨那余老头儿,他死得真不是的候。”
    滩老二说:“不错,这老头真会选时候,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偏我们来就伸腿了!”
    滩老三说:“对了!会不会这老头儿害怕我们追问玄霜冷月剑的来历,自己放把火烧了自己的?”
    滩老二说:“真的!?好!我去问问他去。”
    东方望说:“好呀!你们两个老怪物快点赶到丰都城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臭叫化,你以为我们不敢去么?”
    “老二,我们去!”
    “你们怎么去?是上吊呢?还是投水?要不,也来一把火,或者是用刀割自己的脖子?这些,我叫化可以帮你们一把忙。”
    滩老二问:“老三,这臭叫化说什么?”
    “他叫我们上吊、投水、放火和用刀割脖子。”
    “那我们不死了?”
    “这臭叫化在咒我们死!”
    东方望笑着:“你们不这样,又怎能见到那余老头儿?问他的话?”
    “老二,我们要不要将这臭叫化先扔到水池里去?”
    东方望吓得连忙跃到室外的一棵树上说:“你们别乱来,我叫化可不想去见那余老头儿。”
    公孙白说:“你们别闹,有人来了!”
    果然,文石一个人走进小院内来,这三个宝贝,也不吵闹了,想听听文石来说些什么。
    文石问:“各位在这里住得惯么?我们总堂主家遭不幸,不能亲自来拜谢两位滩前辈和二位大侠,请多原谅。”
    公孙白忙说:“哪里,哪里,副总堂主客气了!我们不能为余总堂主分忧,并且还添麻烦,实在过意不去。”滩老二说:“喂!你们两个秀才,怎么说话老是酸溜溜的?叫人听了实在不舒服。”
    滩老三说:“文秀才,你不是跑来这里给我们说这些酸里酸气的话吧?”
    “我们难道不知道你们昨夜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么?”
    “我们要去追刺客,你这个秀才又说什么不敢麻烦我们,却叫我们睡大觉,我们睡得着吗?”
    “我们一直眼光光的看着瓦片,你说,我们舒不舒服?还跑来问我们住不住得惯的。”
    “对对,早知道这样,在我们老娘子死时,也请你这个秀才到我家去住,看你住不住得惯的。”
    文石听了好笑,要是自己不了解这两老前辈的个性,自己真以为碰上了两个不可理喻的疯老头子。文石一揖说:“两位前辈请原谅,在下一时疏忽,令前辈昨夜睡得不好。”
    “文秀才,别跟我们来这一套,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
    “是呵!昨夜的刺客是抓到了,还是让他跑了?要是抓到了,我们想问问他,他凭什么在这里杀人放火的?难道不知道我们两个疯老头在这里喝酒吗?”
    文石本想说出昨夜的事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这两位前辈,在武林中极有地位和声誉,可是一张嘴没遮拦,性如孩儿,要是他们将事情泄露出去,那不坏了余大哥的大事?看来这件事,只有和公孙白先说的好,公孙白遨游天下,见识极广,虽然放形不拘,却是一位重诺言、守信用的侠义君子,就是所求的事,他不答应,也不会说了出去。至于东方丐侠,也是一位江湖上成名的侠义人物,但自己不大了解,文石想了一下说:“行刺的贼子已经死了!”
    疯癫双侠、东方望和公孙白都感到有些意外,滩老二问:“你们抓到了他,将他杀了?”
    滩老三问:“你们怎么这般性急?不先问问就杀了的?”
    “不!我们是在火场中才发现了他的尸体,看来,他与老寨主搏斗,双双都受了重伤而倒地。”
    公孙白怀疑问:“那怎么会起火的?”
    “在下也一时弄不清楚,看来极有可能是双方在交锋中,撞翻了灯火而起火烧起来。在下在这里先感激各位对敝堂的关心。”
    滩老二问:“你来,就是告诉我们这件事?叫我们以后不用追踪刺客了?”
    “不是,在下总堂主因大孝在身,所以特派在下来问候各位的安好,各位有什么需要的,请别客气,提出来好了,在下尽力办到,令各位满意。”
    滩老二说:“最好你们每日能拿几坛好酒来,我们就满意了。”
    “前辈,这些小事,在下一定办到。”
    东方望问:“我叫化可不可以在西山上随意走动的?我叫化属猴,喜欢满山走,在一个地方呆不住。”
    “东方大侠说笑了!大侠不但可以在西山任意走动,也可以在敝寨随意出入,没人敢也没人会来约束大侠的行动。”
    “哦!?那么说,我叫化几时想走,就几时可以走了?”
    “这完全任由尊意,我想大侠不会对我们不辞而去吧?”
    “我叫化向你们告辞,你们会放我走吗?”
    “大侠又说笑了。当然,在下希望各位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各位一定要走,在下也不敢强留,哪有不放大侠走的?”
    “好!痛快。”
    文石说:“两位前辈和东方大侠还有需要的?没有,在下想和公孙大侠借个地方交谈几句,前辈和大侠不会见怪吧?”
    东方望说:“不会,不会,我叫化怎会见怪呵!”
    滩老二问:“你怎么和酸秀才交谈,不和我们交谈的?”
    滩老三说:“借个地方,我们不能听?”
    文石忙说:“前辈别误会,在下不过有几句私下话想先与公孙大侠说说。”
    滩老二说:“私下话!?我老头儿想听的。”
    滩老三说:“对对,私下话,一定有趣和好听了。”
    东方望心中明白文石恐怕有什么要事先和公孙白说的,害怕自己和两个老活宝不能守秘密,便对两个老活宝笑着说:“他们两个都是秀才,说话无非是抛书本,准是够酸的,你这两个老怪物不怕酸,我叫化可怕酸。对不起,我先走了。”说完,他真的走了。
    两个老活宝愕了愕,—个问:“老三,你怕不怕酸?”—个答:“怕呵!”“怕,我们也走呵!”“对对,走得越远越好。”这双活宝,也一下走了。
    公孙白狐疑问:“副总堂主,有什么要和在下单独一个人说的?”
    文石说:“大侠别这么称呼在下。”
    “那,阁下又怎么称呼在下大侠了?”
    文石说:“在下一向敬仰公孙兄,要是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可否?”
    “只要文兄屈就,在下不敢不从。”
    “公孙兄客气了!小弟能与公孙兄结交为友,实在是三生有幸。”
    “文兄也别客气,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坦诚相交才是。”
    “对!可惜小弟不能与公孙兄早日相识。”
    “现在也不为晚。义兄,有什么话,直向小弟说好了!”
    “小弟想向公孙兄说出一件武林中的秘事,不但求公孙兄别泄露出去,更求公孙兄能出手相助。”
    “文兄请说,小弟能帮忙的,会尽全力相助。”
    文石大喜:“有公孙兄这句话,小弟放心了!小弟想告诉公孙兄杀害小弟令兄长父杀的凶手是谁。”
    “是谁!?”
    文石锐目扫视了四周一眼,轻轻地说:“神风教教主黄岐士。”
    公孙白惊讶:“是他!?”
    文石点点头:“所以这事望公孙兄先别说出去。”
    “文兄怎么知道是他了?”
    “有老寨主的遗言。”
    公孙白不明:“他为什么要杀害老寨主?”
    “为了玄霜冷月剑!”
    “为了此剑?”公孙白又是愕异。
    文石又是点点头。公孙白进一步问:“为这么一把剑,就自毁长城,恐怕他不会这么愚蠢吧?”
    “的确,小弟初时也十分惊愕,认为不可能,黄贼也不会这么愚蠢,但看了老寨主的遗书后,小弟相信了!”
    “遗书!?余老寨主生前还留下遗书?”
    “要不,这桩武林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余老寨主在遗书中怎么说?”
    “他说黄贼怎么计划、安排、谋杀碧眼狐女侠,夺取玄霜冷月剑的情况。现在,老寨主是唯一的知情人,黄贼已知滩家二老前来江西,追踪此剑,害怕老寨主说出真相,因而杀害了老寨主灭口。”
    “多阴险、卑鄙的黄贼!”公孙白不禁气愤的说。停了一会,又问:“文兄,你们打算怎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怪影重现
    上回说到公孙白问文石打算怎样?文石说:“小弟和余羽兄长打算杀了黄贼,散了神风教。”
    公孙白怔了一怔:“你们真的这样干?”
    “余羽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小弟与余羽是情同手足,生死与共。杀黄贼,散神风,义无反顾。小弟和余羽,自知武功不及黄贼,何况黄贼行踪神秘莫测,诡计多端,颇多化身,难识真伪,因此特请求公孙兄相助。”
    公孙白沉岭不语,文石说:“小弟自知这是不情之请,公孙兄有为难处,小弟也不敢强求。”
    “文兄,你当小弟是什么人了?是贪生怕死之辈?”
    “小弟知道公孙兄不是这样的人,才将这重大的事向公孙兄披露。”
    “多谢文兄的信赖,文兄知道小弟刚才为什么沉吟不语吗?”
    “小弟是想公孙兄有什么为难之处,不方便出手相助而已。”
    “不!文兄知道小弟来江西干什么?”
    “不会是为玄霜冷月剑而来的吧?”
    “小弟没有这种贪念。”
    “那么公孙兄为什么而来?”
    “不瞒文兄说,寻访高人,扑灭神风教。”
    “那么说,刚才公孙兄的沉吟,不相信小弟和余羽?”
    “要是小弟不相信文兄和余羽,我不会跟随辽东两位前辈来西山作客了!文兄是明白事理的人。江西一地的神风教,在余羽和文兄的统领下,不滥杀无辜,不欺凌平民百姓,仗义行事,是难得的了,湖广一地的神风教,在洞庭湖一带,也算不错,其他地方的神风教,小弟实不敢恭维,弄得天怒人怨,武林侧目,一些有志之士,已暗暗与神风教为敌了!只恨自己力量不及而已。小弟现闻文兄之言,实感喜悦,那真是江湖之福,武林之事,小弟怎不出手相助?就是文兄不说,小弟恐怕也会自动请缨。”
    文石大喜而拜,公孙白说:“文兄既然视小弟为知心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公孙兄,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文兄有事请说好了!”
    “要是公孙兄能请得二位滩老前辈和东方侠丐相助,小弟和余羽兄更是感激不尽。”
    “文兄请放心,他们都是侠义之人,而且早有此心。”
    “不过……”
    公孙白已知其意,微笑问:“文兄是不是担心他们口疏,说了出来?”
    “小弟的确有些担心。”
    “文兄恐怕还不大了解他们的为人,滩家二老,虽然疯疯癫癫,却是心如明镜,对事极有分寸,这样的大事,他们更会装胡涂,决不会说了出去。东方侠丐,恐怕比小弟更口密,只要小弟跟他们一说,必定会在暗中相助,小弟倒是担心文兄和余总堂主身边的人。”
    “公孙兄放心,这事目前只有小弟和余羽兄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就更好了,请问文兄打算怎样行动?”
    文石便一五一十将自己和余羽商量的计划一说,公孙白点点头:“文兄果然不愧人称智勇双全,好!你们就按计划行事,至于清除黄岐士、端木一尊的亲信与耳目,你们别动手,以免引起黄岐士的注意和疑心,只要你说出是谁,我们来将他们打发掉。”
    “公孙兄这样干,恐怕同样也会引起黄岐士的注意和疑心。”
    “为什么!?”
    “余羽兄请几位来作客,这一行动,恐怕早已有人报告了总坛,公孙兄等人杀了他们,黄岐士会不生疑我们之间有默契?”
    公孙白微笑:“我想这事滩家二老和东方侠丐会处理得不露半点破绽。”
    跟着他们便商量今后如何行动的事,这时,他们听到了滩家二老在前面高兴的欢叫起来:“哈哈,我抓到你这个叫化了!”
    接着是赣南子笑着:“滩老前辈,是贫道,你抓错人了。”
    滩老二说:“胡说,你这臭化子诡计多端,你以为你扮成那杂毛的声音,我就不知道么?你想我放手就难。”
    赣南子说:“滩老前辈,真的是贫道,你除手巾看看就清楚了。”
    文石和公孙白一听,原来滩家二老不知怎的,与东方叫化捉猫猫玩,一双眼睛给手帕蒙上了,刚好这时赣南子走进来,滩老二一下抓住了他,当他是东方叫化。滩老二这一叫喊,不啻远远通知了他们:赣南子来了!你们别再谈话了!
    跟着,又是滩老二的惊愕声:“咦!怎么是你杂毛道士闯了进来,那臭叫化去了哪里?”滩老二埋怨道:“你这杂毛道士,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闯了来?不行!你给我们捉住了!就得蒙上眼睛,来捉我们。”
    赣南子见他们那么不客气称自己为杂毛道土,早已是一肚子的不高兴。现在居然要自己与这两个老疯子玩捉猫猫,顿时脸色一沉:“两位前辈别胡闹,贫道是有事来这里,没时间与你们玩。”
    滩老二问:“你有什么事来这里?”
    滩老三说:“你的事大过我们玩捉猫猫吗?”
    赣南子说:“贫道来这里找副总堂主商议大事。”
    滩老二问:“你是来找那个酸溜溜的文秀才?”
    滩老三说:“他正在那边小亭里跟我们的酸书生在谈话。”
    赣南子不由得问:“他们谈什么?”
    滩老二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一出口就抛书本,咬文字,酸透了,酸得我们远远躲开了他们。”
    滩老三说:“他们开始还你让我让,谈谈下,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像贴错了门神似的,坐在那里不出声了!”
    赣南子急问:“他们吵什么了?”
    滩家两老活宝,一个说:“我怎么知道他们吵什么的了?”一个问:“你不会去问?问我们干吗?”
    赣南子连忙说:“是是是!待贫道亲自去问问。”
    滩老二说:“我劝你别去!”
    “哦!?为什么?”
    滩老三说:“你不怕酸味?会酸得作呕?”
    赣南子一笑:“贫道还受得了!”
    自然他们的谈话,文石和公孙自己隐隐听到,文石心里—动,显然,这是滩家两位前辈为自己和公孙白把风,这才是古语说的——大智若愚了!他和公孙白会意的相视一眼,互相对望,装成默然无语,好像刚刚生过气来。文石见赣南子走了过来,站起问:“道长,来找我么?”而公孙白却坐着不动,神态冷漠,对任何人似乎不屑一顾。
    赣南子走进亭看了公孙白一眼,对文石说:“贫道正是有事找副总堂主。”
    文石望了公孙白一眼说:“那我们到外面说吧!”跟着又对公孙白说,“在下一片好意,希望阁下能加入本教,请阁下三思。”
    公孙白神态傲然:“在下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并请阁下上复贵总堂,在下等人告辞了!”
    赣南子一怔:“什么!?你们要走?”
    公孙白“哼”了一声,不屑回答,起身而去。
    赣南子恼怒,喝着:“给贫道站住!”
    公孙白停下脚步,转身过来:“你不会是在逼在下出手吧?”
    “贫道正要领教江南公孙世家的高招。”
    赣南子自从在庐山给疯癫双侠提起抛了出去,大丢面子,一直悻悻不忘,总想找机会挽回面子,疯癫双侠武功奇诡莫测,他不敢惹。现在,他见公孙白这样傲慢对自己,便将压在心中的怨气全泼在公孙白的身上了!
    公孙白一笑说:“请!”
    赣南子正想出手,文石说:“道长,慢!”
    “副总堂,你想怎样?”
    “道长!他们多少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这样动手,传到江湖上,就是我们有礼也变为无礼了!何况我们本堂还有丧事在身。”
    “贫道受不了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教训教训,他以为江西一地无人了!”
    “道长,这事以后说吧!”
    公孙白又一笑说:“在下随时随地可以领教。”
    赣南子说:“好!等丧事一了,贫道在滕王阁下等候公孙施主。”
    “在下到时必到。”
    文石问:“两位真的要交手?”
    赣南子说:“贫道要教训教训一下狂妄自大的人。”
    公孙白却冷笑不语。
    文石说:“这样吧,双方得有个条件。”
    公孙白问:“什么条件?”
    文石说:“两位交手,要是道长败了,不!应当说是我们败了!公孙大侠的去留,我们不阻拦,要是公孙大侠败了,就请加入我们神风教,怎样?”
    公孙白说:“在下无所谓。”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丧事三天之后,滕王阁下相见。”
    “那在下等人不便向贵堂主面辞了!”
    “阁下马上就要离去?”
    “不错!”
    “不多住两日?”
    “没有这个必要。”
    “阁下一定要走,在下吩咐人备马车……”
    “不用!”
    公孙白说完,拂袖而去。公孙白来到疯癫双侠和东方望跟前,不知说了什么话,一行人便离开了西山余家寨。
    文石不失为主人之礼,仍携了赣南子,一直送他们出大寨才分手,分手时,大家面无表情,冷淡客气了几句话。公孙白等人,可以说是受到隆重之礼而来,却冷冷落落悄然离去。
    一到山下,蛟儿和凤凤早巳扮成了一对走乡串村的乡下江湖郎中夫妇,坐在小亭子内等候他们了。
    公孙白等人已知自己身后有人暗暗盯踪而来,向蛟儿,甘凤凤使了一个眼色,不打招呼,形同路人,擦身而过,到了三岔路口。东方望叫化拱拱手说:“对不起,我叫化可得进城里讨吃了!不陪你们玩啦!”说完,他像断了线的纸鸢,飘飘荡荡往府城而去。
    疯癫双侠愕然:“这臭叫化怎么说走就走?不陪我们捉猫猫玩了?不行?我们得去追他回来。”跟着,他们去追赶东方侠丐,丢下了公孙白一个人在三岔路口。
    公孙白想了一下,孑然一身,又重上庐山,一时弄得暗暗盯踪的人,不知跟着哪一个人才好,最后这位暗中盯踪者,舍弃了公孙白,盯踪疯癫双侠去了。
    公孙白看在眼里,不由一笑,并不上庐山,却优哉悠哉沿着赣江边,来到了鄱阳湖畔一处叫西庄的小村镇上,也不投宿住店,闪入西庄外一处住宅人家。守门家丁愕异的打量着他,公孙白说出了“石浮湖中”四个字,这家丁便慌忙敬请他入内。
    公孙白在主人的热情接待下,进入大户后花园,一看,疯癫双侠和东方望叫化却坐在一处小亭中石凳上,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滩老二问:“酸秀士,你怎么到现在才到的?”
    滩老三问:“路上的蚂蚁你踩死了多少?”
    公孙白惊讶:“们怎么比我先到这里的?”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公孙白又问:“你们摆脱了那跟踪者?”
    东方望说:“给我叫化弄到赣江里去了!”
    原来这处西庄外的大院,是文石的一个秘密点,除了余羽一个人知道外,谁也不知道。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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