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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奇-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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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望说:“给我叫化弄到赣江里去了!”
原来这处西庄外的大院,是文石的一个秘密点,除了余羽一个人知道外,谁也不知道。文石在参加神风教时,已作出了种种不幸的打算,安排了后路,必要时,便全身而退到这个秘密点,然后泛舟鄱阳湖上,隐居在山水之间,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
当公孙白答应文石后,文石便将这秘密住处告诉了公孙白,说出进入的暗语。路上,公孙白轻声细语,将文石谈话的情景简略地告诉了疯癫双侠和东方侠丐。为了摆脱盯踪者,决定下山后分手,然后集中在这一秘密处会面。
疯癫双侠和东方侠丐摆脱了盯踪者后,也将这情况通知了小蛟儿和甘凤凤。所以不久,小蛟儿和甘凤凤也出现在这一秘密住宅。
公孙白见他们也赶了来,大喜:“呵!你们也赶了来,这太好了!”
甘凤凤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呵!叫我们来这里的?”
公孙白问:“东方侠丐没告诉你们么?”
甘凤凤说:“他呀!只告诉我们赶来这里,什么也没告诉我们!”
小蛟儿说:“他说,我们到这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公孙白说:“贤弟、贤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甘凤凤问:“我两个爷爷和那叫化呢?他们还没有来?”
“他们早到了,在后面院子里。”
小蛟儿和甘凤凤跟着公孙白走进后院,大家见面,少不了互相先问些别后的经历,公孙白说:“好了!大家坐下,我们谈正经事吧!”
公孙白便把与文石交谈的详细情形一一说了出来。小蛟儿不由脱口而问:“杀余老寨主的是神风教主?”
“是!”公孙白说。
“噢!早知他是神风教主,我就不放他走了!”
东方望说:“呵!小兄弟,你看见他了。”
“我看见他了!就是不知道他是神风教主,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
公孙白急问:“是谁!?”
“他就是与我们在庐山上交过手的蒙面黑衣老者。”
大家一时都惊愕了,几乎一齐问:“是那武功莫测的黑衣老者?”
“不错,是他,我没有认错。”
东方望问:“小兄弟,你看清楚是他了?”
小蛟儿摇摇头:“我没有看清楚,只看到他远去的身影,真是快极了!”
滩老二愕然:“什么!?你只看见他的身影?没看见他的面容?”
滩老三问:“你怎么能说他就是黑衣老头儿的?不准是另一个高手?”
公孙白问:“贤弟,是不是他的身法跟黑衣老者一模一样?”
小蛟儿说:“这一点,我却没有留心。”
滩老二说:“浑小子,你是不是糊涂了?”
“爷爷,我没有糊涂呵!”
“你人也没看清楚,也没留意他的身法,凭什么说是那黑衣老头儿的?”
“他留下来的气味。”
“什么!?气味?”
“是!爷爷,昨夜那杀人放火的人,在树林中留下的气味,与黑衣老者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你就凭气味?”
“是,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都各有不同,我一闻就知道。只要我一闻过他身上的气味,不论他去了哪里,或者化装成什么人,我一闻就知道,可以跟踪这气味而找到他。”
众人一听,又是惊愕。滩老二问:“浑小子,你是一只狗吗?”
甘凤凤嚷起来:“哎!爷爷,你怎么这样问蛟哥的?”
滩老二说:“乖孙女,他要不是一只狗,怎么能闻到人家留下的气味?”
滩老三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狗,而是一条追踪猎物的猎狗。”
小蛟儿说:“不管爷爷怎么说,我是嗅出了他的气味,我一直追踪这气味到赣江边才消失,不知他过了江还是雇船面走了。”
别人不相信,东方望却相信了。他了解小蛟儿的为人,绝不会说假话和大话,问:“小兄弟,你真的有这种特异功能?”
“叔叔,我绝不骗人。不知怎样,我练了内功之后,我的嗅觉是比别人好,在梵净山庄,小芽菜走失了,我就是凭她一路上留下的气味而找到了她。”
东方望说:“小兄弟,你有这种特异功能,真是太好了!今后不论神风教教主扮成了什么人,你一下就可辨认出来,同时还可以找到他。”
“叔叔,只要那黑衣老者真的是神风教教主,我可以找到他。”
“小兄弟,昨夜里,你看见他从余家寨的内院中出来?”
“是!我不但看见见他出来,也曾看见他们进去,进去是两条黑影,出来的只有一条黑影了!”
公孙白点点头:“要是余老寨主的遗言没有错,这蒙面黑衣老者必然就是神风教教主黄岐士。有贤弟在,今后不难找到他了!同时也可能找出神风教那神秘莫测的总坛在哪里。”
小蛟儿问:“大哥,我现在要不要去南昌府城去找这黄魔头?”
滩老二问:“你知道这魔头在南昌府城?”
“爷爷,我不敢肯定,只是去找找看。”
公孙白说:“贤弟先别忙,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我们怎么配合余羽和文石的行动。”
于是,他们便详细的商议和讨论着,也在这时,神风教江西总堂大办丧事,不但飞传江西一地,同时也讣告天下武林各门派。
丧事办得极为隆重,不知是余羽在武林中颇有名望和深得人心,还是武林各派慑于神风教的威势,不但江西各处神风教的堂主,纷纷前来吊丧,就是神风教别处的总堂主,不是亲自带人前来拜祭,也打发了自己最亲信的人前来拜祭。江湖上的各种帮派,也有不少掌舵人,盘子手亲自前来吊丧,至于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的点苍、昆仑、崆峒、峨嵋根本没有人来。少林,武当,华山、恒山出于礼仪,派人送上挽联而已,也没人到。只有丐帮,由江西南昌丐帮总堂派人前来拜祭,而且只是代表丐帮的一处堂口,并不代表整个丐帮,因此,西山上的一条山道上,来人络绎不绝,余家寨大厅,吊客接踵而至,以至文石、赣南子接应不暇,非常热闹。
各种送来的挽联、挽幛,从灵堂,—直挂到山寨的大门口,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幛幕长廊。灵堂上,首先是孝子余羽所写的一幅挽联:
音容莫睹伤心难禁千行泪,
亲恩未报哀痛不觉九回肠。
其次是文石的一幅挽联:
悲声难挽流云住,
哭音极随野鹤飞。
神风教主黄岐士也派了亲信送来一幅挽联,上面写着:
多少人痛悼斯人难再得,
千百世最伤此世不重来。
这幅挽联,含有黄岐士内心的用意,像余化天这样为他办事的人,今后的确是难再得,他一举而杀了余化天,扑灭了最后的一个知情者,当然这伤心事不重来了!
余羽看到这幅挽联,几乎怒发冲冠,想立即叫人撕碎丢掉,文石慌忙阻拦,叫人特别挂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以表示对黄岐士的忠心。尽管这样,赣南子已暗暗看在眼里。
江西神风教总堂,除了教主派来的耳目之外,赣南子带着个人的野心,对教主表现得极为忠心,几乎事无大小,都向教主密报,文石早巳暗暗提防他和注意他了!所以才将教主送来的挽联,挂在最为显著的地方。
丧事足足办了大半个月,才将余化天老寨主安葬在西山的一处半坡上,余羽守孝三年,将总堂的事,全交由文石和赣南子料理,全不理一切俗事,自己在墓旁搭盖一间小茅屋,几乎过着卧薪尝胆的日子,除早晚练功之外,足不出茅屋。其实,在办丧事的大半个月中,余羽和文石已暗暗团结了自己总堂下各地堂口的弟兄,弄清了自己的阵营。整个江西一地有十四个堂口和七十七处分堂,死心跟随自己的有三处堂口和二十多个分堂主,忠于神风教总坛的有四处堂口和十多个堂主,其余处在中间状态,有什么变化,他们可以倒向自己,也可以倒向教主,形势是两头小,中间大。
死心忠于教主的四处府堂口是九江府、建昌府、袁州府和赣州府,这是黄岐士的心腹死党,有意安排在江西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形成对总堂的包围形势。四处府堂口,以赣州府堂的堂主九天飞鹰黄双翼势力最强。九天飞鹰以鹰爪功而独步武林,武功并不在神掌余羽之下,是黄岐士的远房侄儿,本来黄岐士打算派他任江西总堂主之位,但他在武林的声望、人品,都不及余羽,更不能服众,所以黄岐士衡量得失,只好委任余羽为江西总堂主了,任黄双翼为副总堂主兼赣州堂堂主,坐镇赣南一地。有如端木一尊在湖广一地所做的一样,虽俏夜叉为神风教湖广堂的总堂主,但湘西言家寨却坐镇湘西,形成湖广的东西对峙,直到小蛟儿,甘凤凤火烧了言家寨,重伤了言家父子,势力大为削弱,俏夜叉才趁机一统湖广,将湘西置于自己的裙下。
现在江西的形势是南北对峙,有朝一日,黄双翼将会一统江西。其实,江西的形势比湖广俏夜叉所处的形势更为严峻,因为俏夜叉是黄岐士的侄女,端木一尊不敢做得太过分,担心引起黄岐士的生疑和猜忌。而余羽却处于东南西北教主心腹的包围中,余羽看到这一点,文石更看到这一点。这可以说是神风教内部的纷争和明争暗斗,此外还有各总堂之间的摩擦,只不过对外,形成表面上的统一和团结,这也是庞大的神风教日后毁灭的原因之一。
丧事过后三天,野心勃勃的赣南子与江湖狂生公孙白在滕王阁下交锋了!
交锋前,赣南子也曾向余羽禀报,余羽心中早已明白这场比武的用意,公孙白是在暗中帮助自己,除掉总堂这一只忠于黄岐士的走狗,但在表面上仍劝赣南子取消这一场比武交锋,说:“道长,江湖狂生公孙白虽然为人傲慢无礼,但也是侠义道上的人物。在武林中颇有声望。道长胜了他也不大好,败给他更伤了我们总堂的锐气,依我看,还是取消吧。”
赣南子急于在武林中扬名显威,更想挽回自己惨败给疯癫二怪的面子,说:“总堂主,贫道就是要教训这狂生,以免他目中无人。这次比武,贫道只是约他单打独斗,是一般武林中人的比试,并不代表神风教。真的败了,也不会给总堂丢面。”
余羽叹了一声:“既然这样,道长以个人的身份与他交锋,我也不敢强劝,望道长小心才是。”
“总堂主放心,贫道自会小心。”
“道长最好请文石贤弟和无心大师一块前去,万一发生事变,也好有个接应。”
这样,赣南子便与文石、无心女尼带了几名亲随(其中有教主黄岐土的耳目)来到滕王阁下,为了避免官非,约在子夜比武。
是夜,月明星稀,万里长空无云。滕王阁四周景物,历历可辨。只是江湖狂生公孙白,独自一人,立在滕王阁下,一见他们到来,神态傲慢,微微一笑:“在下在此久候了!”
赣南子打量一下四周:“就你一个人来?”
“道长只是约在下一人,并没有约其他人,他们来干吗?”
文石问:“你不担心我们联手?”
公孙白不屑一笑:“在下并不在乎。”
赣南子怒道:“你太狂妄了!”
公孙白说:“要不是这样,在下何以人称江湖狂生?你要是怕丢丑,最好联手齐上。”
“对你,用得着我们联手么?”
公孙白说:“请!”
赣南子一抖拂尘,迎面就朝公孙白拂来。拂尘本来是道士们用来拂尘和挥赶蝇蚊之类的用物,通常用马尾束成,柔软无力,不是什么兵器,就像扇子一样,是文人雅土手中之物,但在武林人的手中,它们变成一种可怕的兵器,因为使用柔软兵器之人,必需要有相当深厚的内力才是,不然,就不能发挥威力,将对手击伤。
赣南子这一拂尘抖出,柔软如丝的拂尘,在他内力灌注之下,根根马尾变成了钢丝一样,人给拂中,不但皮肉迸裂,连骨也会击碎,不死也重伤残废。
公孙白见赣南子这一拂尘的招式,竟然是恒山派七七四十九式的旋风拂柳的拂尘招式,招式颇为精奇,顿时也不敢大意,身形略闪,将手中纸扇打开,拂尘击在扇面上,就如一阵骤雨,沙沙一阵乱响。如钢丝一般的拂尘,竟然不能击碎纸扇,反而给纸扇挡了回去,一招的较量,立刻分出双方内力的高低了!显然公孙白的内力,比赣南子高出一筹有多。
江南公孙世家,在武林中,向以剑术见长,其次是流云飞袖之功。公孙白弃自己所长,竟以一般的纸扇为兵器接招。
武林中以扇子作兵器的人不多,凡是以扇子作兵器的人,往往扇子是特殊材料制成,而且还藏着暗器,如神风教的白衣书生黄文瑞,也是以扇子作兵器,扇中便藏有置人于死地的钢针。可是公孙白手中的纸扇,的确是一般的纸扇,用竹和纸制成,任何市镇都可以买得到,就是这么一把平常的纸扇,在他内力灌注之下,竹和扇纸都变得坚硬如钢,只要对手用的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他都可以接招,可挡任何兵器和暗器。
赣南子见一拂不中公孙白,只拂中了公孙白手中的纸扇,而纸扇竟然将他的拂尘反弹了回去。这一下他才心头暗惊,想不到对手的内力比自己深厚得多,怪不得公孙白为人那么狂妄了,不将别人看在眼里。于是,赣南子不敢与公孙白拼内力,以精奇的拂尘招式,抖出了自己四十九式的拂尘法,—连抖出了十多招,招招都夹带凄厉的风声,直取公孙白。
赣南子不愧为江西的一流高手,可惜他面对的是江西武林世家的公孙白,公孙白手中的纸扇,抖出来的不是一般纸扇的打穴力,而是暗藏一套绝为上乘的公孙剑法,挑、拨,刺、削,无一不精湛称绝。公孙白要是与别的武林高手对敌,根本不动用纸扇,只凭自己的衣袖,足可以应付了,现在他动用了纸扇,已视赣南子为一等的武林高手了。以公孙白的武功来说,可以与恒山派掌门人一争雌雄。所以应付赣南子,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其实赣南子的武功,还不及南康堂堂主丘富的武功。在十多个回合之后,公孙白便下杀手,以手中的纸扇,敲碎赣南子右臂骨,跟着一招流云飞袖,便将赣南子拂飞,直摔到城墙脚下去了!为余羽和文石首先扫除了一块绊脚石。
文石和无心女尼一见,顿时面色大变,急命人下去看看赣南子怎样了。
公孙白击败了赣南子后,说:“望文副总堂主遵守诺言,不再阻拦在下的去留。”
文石说:“你?”
公孙白一拱手:“在下失陪了!”说时,身似黄鹤,冲天而起,消失在月夜之中。
文石想起身追赶,无心女尼说:“副总堂主,别追了!既然在比武前说好了条件,我们就不能背约,还是去看看道长吧!”
文石只好与无心女尼跃下城墙。见先前跃下的人正在抢救赣南子,文石问:“道长怎样了?”
那亲随说:“副总堂主,道长不行了!已无法救活回来。”
文石俯身下去观看,只见赣南子胸骨全碎,只有气出,而没气入,横卧在赣江边,气息奄奄,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活过来。无心女尼看了后不禁悚然,说:“这狂生好凌厉的神劲!今后我们碰上了他,千万不可麻痹大意。”
文石故意恨恨地说:“今后我们绝不能放过了他。”便对一名亲随说,“你马上去通知南昌堂堂主,派人追踪这狂生,一发现他的踪迹,立刻回报总堂,我要活捉了他,为道长报仇。”
“是!”
文石这些话,目的是说给教主耳目听的,令他们不起疑心。无心女尼却说:“副总堂主,武林中比武,互有伤亡,这是常有的事,怎能因此寻仇,不怕人非议?要怪,只怪赣南子不自量力,找人比武。”
“不错,比武难免有伤亡,但这狂生下手太绝情了!”文石又骂那名亲信:“你还不快去?”
这名亲信便应命而去。
谁知第二天深夜,神风教南昌堂的所在地又给人端了,一把火烧为平地,南昌堂堂主欧阳平负伤逃回总堂,向文石报告。
文石不由吃了一惊,急问:“是什么人干的?”
欧阳平回答:“不清楚。”
“什么!?你连来人也没看清楚?”
“来人从头到脚,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只露出一双眼睛,问话也不回答,武功高极了,出手就是致命的杀招,属下多人与他交手,不到五招,便给他杀得伤的伤,逃的逃,简直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他用什么兵器?”
“他根本不用兵器,只用一双掌。”
“你也没看出是哪一派的武功?”
欧阳平摇摇头:“他出手太快了,看不清。”
文石顿起疑心:这蒙面黑衣人是谁?是教主?还是公孙白他们?因为南昌堂的堂主欧阳平,是余羽的一个最信任的部下,而且就在总堂的眼皮之下。要是教主,那说明教主已对余羽起疑心了,藉此铲除余羽时忠实下属,那危险已迫近眉睫,要是不是,是公孙白他们所为,那就必有用意。文石正沉思着,欧阳平说:“副总堂主,属下疑心一个人。”
“啊!是谁!?”
“怪影!”
“怪影!?”文石更震惊了。
“极可能是他,要不,谁有那么高的武功和行动那么诡异?”
的确,这来去无影无踪的怪影,在九年多前,挑了不少黑道上的人,也一举扑灭丁湘西北的锁龙帮,使声势浩大的锁龙帮一夜之间在武林除名。后来听人说,他与马凉使者交锋,中毒而去,从此便不见再在江湖上出现。难道这令人可怕的怪影又重出江湖了?要是怪影,这麻烦就大了!说不定今夜里就来光顾西山余家寨。
无心女尼似乎同意欧阳平的看法,说:“副总堂主,看来极有可能是怪影。”
文石问:“大师怎会这般肯定。”
无心女尼说:“从昨夜的事来看,似乎是九年多前怪影的作风,不大取人性命,目的只摧毁我们南昌的堂口,给我们下警告。”
文石说:“要是这样,我们总堂要严加戒备了!以防他突然闯来。”
可是跟着第三天,神风教九江堂口又给人端平,九江堂主死于非命。听说也是个蒙面黑衣人所为,消息传来,总堂的人个个惊震不安,如临大敌,接着建昌府和袁州府的两处堂口又传来噩讯,也是在一夜之间,为怪影夷为平地,建昌堂堂主重伤残废,袁州堂堂主也死于怪影的重掌之下。
这么一来,怪影在几日之间,端了神风教在江西的四大堂口,弄得江西神风教的各处堂口日夜不安,人人自危,不知怪影几时光临到自己头上。怪影,成了江西一地神风教人的追魂使者,从而也引起了武林人士的注目。
湖广一地的神风教,为红衣女郎和小蛟儿闹得天翻地覆,使端木一尊、黄文瑞等人手忙脚乱,而江西一地的神风教,却为神秘莫测的怪影闹得—片混乱。只有余羽和文石心中雪亮,这是滩家疯癫双侠、东方侠丐和江湖狂生在暗中为自己扫清道路,铲除忠于黄岐士的部下,以便自己今后行动。所以文石迅速派出了总堂忠诚的人,到九江等三地堂口安抚部下,转移地方,纠集散了的人马。一时之间,赣中以北的各地堂口,全成了余羽、文石两人的天下。将丘富调任为南昌堂的堂主,欧阳平为九江堂堂主,余羽的两名堂弟,分任为建昌、袁州两地堂主。同时飞信各地堂口,严加提防,注意怪影的行踪。当然,这只是文石表面的官样文章,目的是在做给神风教总坛的人看。
文石还特意派了一位特使,赶到赣州府,提请与自己平起平坐的黄双翼注意近日怪影的行动。其实这位特使,不啻为所谓的怪影带路,准备拔掉黄岐士安在江西一地最大也是最后的一口钉子。
文石根本想不到。除了南昌为东方侠丐所为外,其他三处,全是小蛟儿和甘凤凤所为。疯癫双侠和公孙白只是从旁协助而已。根本不是真正的怪影到来。
赣州府,是一座有二千多年历史的古城,也是明代江西外省南部的名镇大府,管辖十二个县,是赣南山林、土产的集散地,市面非常热闹,有通天岩、郁孤舌、舍利塔等名胜古迹。
通天岩,景色优美,绿水丹岩,树木浓荫如华盖,每到春天,山花吐艳,鸟唱莺啼,同时,它是江南古代石刻造像的艺术宝库,以大型石龛造像群著称,岩壁间刻满了佛像三百多尊,层层排列,蔚为奇观,也是赣南的一处佛教胜地。离赣州府城二十里,神风教赣州的堂口,就设在通天岩附近的狮子岩下。
说赣州堂是江西另一处总堂也不为过,黄双翼根本就不将余羽放在眼里,自行一套,而且教主黄岐士,几乎每一季都来这里住下,一住就是七八天,这里,已成了黄岐士的另一处行宫。不过,黄岐士的到来,除黄双翼一个人知道外,所有人都不知道。
林荫古道,一匹怒马,狂奔而来,马背上坐的是总堂特使宋双。宋双在江湖上人称飞骑手,善使一口单刀,是余羽跟前的第一位忠诚部下。
宋双骑马奔到一所庄严的青砖大屋前面停下,跃身下马,蹬上台阶,有两持刀的大汉横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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