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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江湖又见江湖-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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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早巳安排停当,仆人登堂呈上一封拜帖,说道:“墨公子驾到。”
“请客人厅中相见。”
林祯匆匆的说,人亦迎出。
仆人将方山引入院门,沿花径徐徐走向厅门。林祯与长子林宗翰,已经在阶上相候。
林祯目力甚佳,老远便看清了方山的像貌,不但人长得雄伟,气宇轩昂,而且天然中带有一股自信的气息,不由心中大喜过望,情不自禁下阶相迎。
方山紧走两步,打了一个长揖为礼道:“大叔,您好。”
林祯心中喜悦,伸手虚引笑道:“里面说话。”
方山再次行礼道:“小侄墨江,大叔定是祯公了。”
“我是林祯,冒昧相邀,还请公子海涵。”
“小侄未能先期拜候,恳请恕罪,”方山客气的说,转向目不转瞬向他打量的林宗翰拱手,笑道:“这位是……”
“在下林宗翰。字鹏程。”林宗翰回礼笑答。
人与人之间,第一印象极为重要。从父子俩的神色看来,必定已经对这位年轻人印像极佳。
“鹏程兄,幸会幸会,”
三人在厅中分宾主落坐,仆人献上香茗。林祯向仆人说道:“快请夫人出来。
林青青扶着母亲出来,今天她穿了一袭翠绿衫裙,窄袖子春装显得青春气息蓬勃。今天,她才像是个真正的女人,不再是那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了。她羞赧的一笑,笑很很甜很俏。
她的母亲,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显得雍容华贵,从脸上的神色中,依稀可看到昔日的美丽风华。
“贤侄,这是拙荆。小女青青,就不用引见了吧。”林祯欣然的说。
方山已经上前行礼,打了个长揖,亲昵的说道:“小侄墨江,大婶万安。”
林大婶顿首为礼,含笑道:“公子,请坐。”
林青青行了个万福,灿然一笑。
各自落座,所有的目光都向他集中过来,像在审问什么似的,但他根本不在乎。
接着,是一连串的盘根诘底。他神态从容,有规有矩,不亢不卑,应付自如。毕竟也是过来人了。一回生二回熟。
他早准备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身世,说自己是南京人氏,上有双亲在堂,年方二十二,尚未定亲,现在正在游学。打算在周边走走以增见闻,过几天准备到东湖书院,听当代名贤讲学。
林家的人,从未到过南京,那知道南京龙家是何门第?反正从人的谈吐、礼仪都可看出人的出身与教养来,那还有工夫去进一步盘底?练武之人谈话,自然离不开武技。林家是武林世家,对那些文绉绉的事情并不看重,谈来谈去便谈上了武艺一途。第一个说的自然是弓箭一道了。
“贤侄在学舍中,对弓马之事是否有过研习?”林祯开始转变话锋。
方山笑了笑,谦虚的说道:“这个小侄只学了点皮毛。只能三中其二。”
“呵呵!贤侄日后如果考取了功名,一旦外放,七品县堂一旦有事。便需提兵上阵,在弓马上还须下些功夫才是。”
“小侄愚钝,但仍在努力。”
“那就好,小女的箭术,倒是颇为出色、她的金弓乃是三石……”
“咦!真乃神力也。”方山脱口叫道。他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一石约等于153市斤。确实是神力。
林祯见他称赞,更为开心,往下说道:“她射二百五十步的靶,五箭必有四箭中红心……”
“真不愧神射。”徐飞龙高声赞道。
“贤侄日后如果有兴,可向她问难,她会指导你一些箭道上的心诀。”
“小侄也许要行弟子礼呢?”
“油嘴滑舌!”林青青娇叫道,可是其中意思怒气也听不到,只感到有三分媚态七分俏,心中大概是甜甜的吧。
林大婶嗤嗤一笑道:“不必谈这些杀人放火的事了。让他们这些小家伙一起聊聊,我们就不要在这了。”
“呵呵!对,我忘了,还得到暖阁去与程兄商讨夜间的防范的事宜呢?贤侄,你们年青人谈谈,午间客厅见。”林祯兴匆匆的说道。
三人送林祯夫妇入内,夫妻俩自有一些话互相商量。
林青青巴不得父母早些离开,送走双亲立即笑道:“墨兄,我们到东园去走走。”
“去看你的箭术么?算了吧。”林宗翰笑问。
“废话!”
“墨老弟可不愿看你发威,以免日后心惊胆战,你最好……”
“啐!狗口里长不出象牙来。”
方山含笑道:“小弟听说府上的花园在周边颇有盛名,可否领小弟前往一观?”
“好,这就走。”林宗翰笑答。
林青青却哼了一声,笑问:“哥哥,你为何不走?”
“什么?你……”
“小梅难道没有约你?”
“你还不知道?表妹一家今后绝不出门……哦!就你这小鬼心肠多,这是要赶我走呢!”
“啐……你……”
林宗翰一溜烟出厅,笑道:“你们俩好好走走,天刚晴,久雨路滑,别跌成一团闹大笑话了,哈哈!我就少陪了。”
两人至东园。只在各处走了一圈,林府的形势,已经完全被他掌握了。
方山轻挽着她的纤腰,若有所思的说道:“青青,府上亭园广阔,而人丁很少,听说府城内外近来闹得满城风雨,令尊是否有打算雇人防备一二?”
林青青有点暗然,林眉深锁的说道:“府中不会有困难的,只是我个人的困扰而已。”
“你个人的困扰么?但愿我能替你分忧。”
“可惜你帮不上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得上次我向你提及徐飞龙的事么?”
“怎么不记得?”
“江哥,你真是料事如神。”林青青偎在他的怀中,亲热的叫江哥了。
方山顺势手上一紧,几乎将她整个抱入怀中,附耳问道:“青青,我料中什么事了?”
“你说方山可能是徐飞龙。”
“证实了么?”
“五爪龙张老前辈,在八爪鱼康家门前遇袭的时候,证实了这件事。”
“真的?”
“因此,府中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你……”方山故作关心的惊问道。
林青青惨然一笑,伸手反抱着他的腰颤声问:“你替我担心么?”
“是的。我担心死了。你为何不走?走的远远的。”
“我不能走。”
“为什么?”
“我走了姓徐的找不到目标,就会找我的双亲发泄,我宁可死,也不要连累亲人。”林青青一脸悲壮的说着。
“不要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林青青抽泣道:“我不想死,我只是想……”
“不要多想,过两天天气晴朗,我们去游西山,如何?”
“我这几天不能抽身……”
“有事么?”
“是的。”
“还是为了他?”
“是的,爹已经派人去请福胜寺的云深长老前来助拳,今明两天便可到来。”
“哦!是不是绰号叫万家生佛的云深长老?他可是道行最深的高僧呢?”
“他的佛门绝学一指掸功,乃是江湖一绝。咦!你也听说过云深大师的名号?”
“我在码头听人说江西有两僧三道一秀才,万家生佛便是两僧之一。”
“另一僧是西山香城寺的大悲方丈,可惜他正在坐关,没有人能请得动他。”
方山呵呵一笑,说道:“他貌似在清明那天出关了,飞虹剑客曾巩的一对儿女,已经在昨日前往西山啦!”
“咦!你怎么知道?”
“昨天上午我在渡口,亲眼看见他们兄妹俩过江的。”
“哦!难怪,他兄妹俩清明的前一日,约好家兄一同至西山游玩,原来他们早已经存了心。怪了!他们为何不来约家兄?家兄与曾家小妹是青梅竹马的爱侣,他理应前来相约才是。”
“大概是为了保密吧!”
“这……本来,本城有一位威震武林的怪杰,如果他出面,徐飞龙何足道哉?”
“谁?”
“火德星君彭世泽。”
“哦!这人我听说过。”方山的气有异。
“可惜他半年前已经闭门谢客。”
“大概是年事已高了吧。”
“而他那位孙女彭小凤,一直就在向我挑斗,早些天还几乎打上门来哩!”
“你与她有过节?”方山信口问。眼中却是神光一闪。
“不知道,以往大家都是好朋友,我自问并未得罪她,谁知道……”
“是不是也为了徐飞龙的事?”
“不会吧?从没听说过她与徐飞龙相识,而且徐飞龙经过这里的时候,她早已经离家出外闯天下去了。”
方山淡淡一笑,转变话题道:“你们这边的人,怎么象是一盆散沙,对付一个徐飞龙,难道你们就不知共谋对策么?”
林青青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谁说不曾共谋对策?大家在曾家就曾经协商妥当了,眼下正分区搜素徐飞龙或是方山的踪迹,又各请朋友助拳,可已经出动了众多高手,甚至官府中人也已经介入,但至今仍无丝毫消息传来。曾家是主事的人,至今也不曾派人来通过一次信息。总之,敌暗我明,对方狡猾如狐,神出鬼没,而我们却有家有小有产有业,失败已然是意料中事了。”
“我想,我或许能帮上点忙。”
“不,江哥,我不准你介入此事,你不是江湖中人,千万不可卷入江湖中的旋涡,我唯一的愿望,是与你厮守一段时日,让我能在死前留下一段幸福的回忆。”
“你不会死的。”方山安慰她说。
………………………………
第五百八十章 截援
“那人的武功我知道,他要在暗中对付我们,人力那可回天。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江哥,你能搬来我家陪我么?”她满怀希望的问。
“这……,我答应你,每天来陪你散散心,可好?”
“谢谢你。”她趴在他胸口上道。
午宴设在内厅,林祯夫妇明显已经将他看成自己人了。
席间,曾家传来了信息:铁背苍龙五湖船行的大管事海鳅封权,早晨未到船行,神秘失踪,可能凶多吉少。海鳅去年曾随铁背苍龙追逐徐飞龙,失踪必与徐飞龙有关,又损失了一个人。
方山酒足饭饱,辞别主人返回客栈,不久便重新外出,匆匆南行。
升平桥,在离城二十里的平镇村口,是当地往来要冲,桥长仅二十米,跨越一条小河,河水暴涨,浑浊的河水滚滚西下。在桥南路旁的树萌下,方山又变成了船伙计打扮,倚在树干上,悠闲的目送逐渐西下的夕阳,不住留意北上的行旅。
他向南凝望,自语道:“希望老和尚能在今天赶来,免得明天还得前来等候。来吧!看我是否能将他打发?哼!绝了他们的外援,让他们在恐怖中过日子等死。”
进贤县距府城这有一百一十余里,按行程,从进贤那边来的人,如果赶的早应该差不多要通过升平桥了。不久,路南端出了四个人影,一个中年人与三个和尚,渐来渐近。三个和尚中,为首象貌清瘦,慈眉善目,大有高僧气概,点着一根罗汉杖,步履轻盈,显得气闲神定。
两名随行和尚年纪在四十开外,身材修伟,有一双可透人肺腑的锐利鹰目,各挟了一柄方便铲,像是游方僧人。脚下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中年人跟在后面,埋头赶路。
方山眼中一亮,徐徐而来,老和尚一马当先,近了。
方山突然咦了一声,在路旁拱手道:“大师请留步,我这相有礼。”
老和尚立掌,微笑止步问:“施主有礼了,请问施主有如见教?”
“大师十分面善,请问是不是进贤县福胜寺的长老云深大师么?”
“老衲正是释云深。那两位是敝寺的智深,智圆,施主……”
“那真是好极了。”
“施主叫住我们所谓何事?”
“我想与大师结一善缘。”方山抢着说。
“施主之意为何?”
“听说大师要到南昌。”
“正是。”
方山不动声色,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好像六戒中有戒嗔与戒杀,对不对?”
“不错,但本宗仅列五戒,五戒是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
“哦!我孤陋寡闻了。”
“施主是否想向老衲盘经诘难。”
“不,是阻止大师开杀戒。”
云深大师湖涂了,问道:“施主说这些话有何用意?尚请明告。”
“大师受人之托,至南昌杀人……”
“不!老衲希望化暴戾为详和。”
“大师有何德何能?”
“天生万物都有佛心,老衲是佛门弟子,普度众生,责无旁贷。
“喝!口气不小,出家人四大皆空,已经是出世的人,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出世必先入世,药医不死病,佛度有心人,老衲是抱有诚心而来。”
“大师语似至诚,意实叵测,面呈忠厚,心怀奸诈,言不由衷,不可信任。”
“施主言重了。”云深大师面色微愠的说。
“事实如此。”方山一字一吐的说。
云深大师冷哼一声,不悦的问:“施主定是方山其人了,对不对?”
“正是我。”
“也叫徐飞龙?”
“不错。”徐飞龙傲然的说,正式表示身份。
中年人大惊,懔然后退。
云深大师神色恢复正常,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可否平心静气,听老衲一言?”
“我洗耳恭听。”
“施主是明白人,这次至南昌寻仇,是否找错了人?”
“没找错。”
“施主与云墨双奇结怨,似不应迁怒南昌的人。”
“我与云墨双奇结怨,南昌人似不应介入助封为虐。”
“施主春秋山仙人峰杀人……”
“你怎知我是杀人凶手?”
“那为何……”
“那是云墨双奇一面之词。”
“那云墨双奇的为人我也是微有耳闻。”
“如果为人好就不会做坏事了,那世上又那有你和尚入世的机会。”
“施主并不能自圆其说。”
徐飞龙心中火起,不屑的说道:“看来你跟他们也没啥去吧,全是些一丘之貉,我也不屑与你理论。”
“施主之意是?”
“你最好转回连贤县福胜寺苦修。”
“你……”
“你一个早已怀有成见之人,看事先入为主,根本就不配充任和事老。想要度人,你还不够资格。”
“如果老衲不转回呢?”
“我只好赶你走了。”
云深大师浓眉轩动,沉声问:“老钠有选择的余地么。”
“当然有,我不是气量小的人。”
“施主只说要赶老衲转回。”
“另一选责就是我们在此拼个你死我活。一切看本事说话。”
“这个……”
“你选吧。”
云深大师将手杖交给同伴,吁出一口长气说道:“老选后者。”
徐飞龙跨前一步,冷笑道:“那就看今日鹿死谁手了。”
云深大师立掌虚引,说道:“我佛慈悲,弟子不得不出手了,施主请。”
“大师准备好了,那我可就来了。”徐飞龙豪气飞扬的说,瞬间就是一掌虚攻。
云深大师伸手虚拔,向右游走,反掌一拂,回敬也是一记虚招。
三招试探一过,老和尚一声低啸,猛的发力排空直入,急探徐飞龙胸腔要害。
徐飞龙斜身侧移,五指如钓,疾抓老和尚的左胁,立还颜色。
两人各展其能展开空前猛烈的快攻,掌影如山。人影如电,人影急剧闪动,劲风四荡,劲气袭人,每一招都以高深内劲发出,劈空劲道迫人丈外,真是好一场凶险绝伦的龙争虎斗。
交手十余次,双方都打出了真火。
蓦的,“啪啪噗”三声怪响传出,人影乍分。
徐飞龙右肩外侧与左小臂各挨了一掌,向北暴退。老和尚左颈根挨了一掌,也是踉跄着后退了五六步,脸色泛青,袍袂无风而动。
“呔!”老和尚怒吼,飞扑而上。
徐飞龙向后倒退,叫道:“老秃驴,还是回去吧!”
一连退了十数米,后面就是桥面。徐飞龙退入桥中,老和尚奋勇冲到,一掌仿佛泰山压顶般向徐飞龙的天灵盖拍去。
徐飞龙一声长笑,扭身一脚扫出叫道:“下去!”
徐飞龙以一掌换两掌,已经试出云深大师的深浅,知道对方并不比他厉害,武功比他稍逊,身法灵活程度,更是差上三四分,老和尚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久坐修行,轻功早不似当年那边轻灵,灵活性那能跟他比。
但徐飞龙怕另两名和尚与中年人加入围攻,因此借机退上桥,桥宽仅三米,在桥上根本不怕受到围攻。
可惜的云深大师昏了头,以为徐飞龙挨了两掌知难而退,因此放胆追袭,下重手准备擒人,自然着了道儿。
徐飞龙冒险从掌下闪身出招,所冒的风险也是甚大,但行险必定是为了大收获,这一脚便将云深大师干瘦的身子踢飞,一击奏效。
“哎呀……”云深大师疼叫一声,“砰”的一声大震,撞毁了桥栏,向下飞坠。
下面是滚滚浊流,掉下去恐怕老和尚想上岸可就难了。老和尚总算本事不错,一手抓住了桥面,下坠的身躯一顿,吊在桥面下。正想向上翻,手指已经被徐飞龙踏住了。
“呵呵!不许上来。”徐飞龙叫道。
老和尚之前受伤的左胁,巨痛如裂,怎么能上的来?手指被踏住更是吃不消。
两僧大叫着向桥上奔来,要抢救云深大师,两柄方便铲风雷齐发,疯虎似的怒吼着抢到。
“站住!”徐飞龙大喝,声如乍雷。
两僧一怔脚下一缓。一僧逼近至丈外,厉声道:‘孽障!你这是在自掘坟墓,贫僧要超渡你。”
“智圆和尚,我这个人是吓不倒的。”徐飞龙笑道。
“你知道贫僧的真名号么?”智圆鹰目炯炯的问。
“云深和尚不是叫你智圆,称他为智深么?”
“那是贫僧改邪归正后,皈依我佛的佛名。”
“看破红尘放下屠刀之前,你是……”
“你听说过黔南双凶?”
“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原来是个初出道的小毛头,贫僧就是双凶之一,夜枭宗经。那位是贫僧的师弟阴豹荀全。”
“听名号,你们自然不是善男信女了。”
“你知道就好。”
“知道又怎样?”
智圆双手握住方便铲,双手—紧,茶杯粗的铁棍开始弯曲,只片刻间便被弯成弧形,像个马蹄铁。
“砰!”六十斤重的方便铲丢在桥板上,和尚脸不红,气不喘,若无事的说道:“如果你的骨头比这方便铲硬,那就留下来。不然,给我远离江西地界,永远不要回来,以免有杀身之祸。”
智深神色阴冷,也举起了方便铲。仿佛就要出手。
但他并没出招,而是先扣指轻弹,发出了叮叮的金属声,然后指上用了劲,“叮”的一声脆响,铲头被指头弹掉寸长指头大一块缺口。一连五弹,方便铲锋刃部顿时缺了一个缺口,两侧各缺二块,简直像弹破脆蛋壳般容易,摧枯拉朽,不费吹灰之力,委实骇人听闻。
被弹掉的铁片,远飞出三十米外,从徐飞龙的左右及上方呼啸而过,劲道凶猛绝伦,破空的锐啸声,令人闻之头皮发麻。
徐飞龙身立如山,铁片贴身上下飞越呼啸而过,徐飞龙却不为所动,点尘不惊,甚至连眼皮也未眨动半次。
智深冷冷一笑,阴森森的说道:“限你立即离开南昌,一口气远出千里之外。不然”
“如果我不走呢?”徐飞龙反问。
“你会走的。”
“不要太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和尚。”
“贫僧言出法随,给你十个数送行。”
徐飞龙冷冷一笑,说,“把豹的毛纹剃光,依然是一头野兽。你这头阴豹虽然出了家,放下了屠刀但也成不了佛,你仍然是那不折不扣的阴豹苟全。”
“一!”智深木然的喝道。
徐飞龙伸手将吊在桥面下的万家生佛云深和尚拉上桥面,云深已经有气无力,虚脱的在徐飞龙的扣拿下坐倒,腕脉被扣住,徐飞龙只要一发力就能震断他的经脉。
徐飞龙嘿嘿笑,向云深和尚说,“老和尚,刚才你这两位同伴,露了两手非常精彩,非常漂亮,要是到街头卖艺绝对能给你们寺里要来不少的收益,神力弯铁棍,弹指摧金,这可不是平常能见到的绝活,可惜你吊在下面看不见。可惜了。”
“二!”智深毫无表情的叫。
徐飞龙不理睬他,往下说道:“你绰号万家生佛,为何收容这种人在身边?正所谓蛇鼠一窝,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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