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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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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着泪抱起陶惟勉力的背好调身就往屯子里跑的老人边跑边哭,这可是老陶家唯一的命根子,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死了都没脸见老伙计。
  急急忙忙的背着陶惟直奔住在屯子东头的儿子家跑,村长兼赤脚大夫儿子万永贵是老人一辈子的骄傲,一路上,老人的心随着身后僵硬冰冷的身体不断的下沉,好不容易赶回屯子,看到万永贵家大门,老人扯着沙哑的嗓子满是惊慌的寒气,“永贵啊,永贵啊。。。。”
  老人一生高过一声的嘶吼把屋内刚刚收拾完地窖的万永贵吓的够呛,刚刚进嘴的热水呛了一下子,跳下炕甚至来不及提上鞋套上就往外跑,刚刚跑到院里,就看到背着陶惟脸色发青的老爹。
  后背上那个僵硬好像死人的瘦小让万永贵心底咯噔一下,快跑了两步一把抢过老人后背上的陶惟调身就往屋里跑,入手的冰冷僵硬让万永贵心咚的一下沉了下去,“二凤二凤,二娃出事了。。。。。”
  万永贵的喊声把躲在里屋双眼红肿低头做褥子的耿二凤惊的双腿发软,颤颤悠悠的挪下地,软塌塌的跑出里屋,一眼看到了冲进屋的万永贵和紧闭双眼脸色青白的陶惟。
  眼前一黑的耿二凤随即软到在地上,眼泪扑刷刷的往下掉,“完了完了,这可咋跟姐交代啊。”
  以为陶惟不行的耿二凤嘴里喃喃着坐在地上让万永贵又急又气,“二凤,二娃还有气,赶紧去外面弄点雪,给孩子搓身上,我去整药。”
  没敢把陶惟放在炕里,而是放在炕边的万永贵一把扯起耿二凤使劲推了一把,眨了眨双眼,脸上还带着泪的耿二凤愣愣的傻站着,而紧跟着万永贵气喘吁吁的老人看着傻呆呆的耿二凤哎了一声又赶紧跑出屋搓雪。
  一簸箕灰突突的雪端进屋绕过耿二凤,已经拿出药的万永贵赶紧接过,七手八脚的往下拔陶惟身上的衣服,入手的冰冷让万永贵心底越发的下沉,“二凤。”
  急的额头都是汗珠子的万永贵大喝一声惊醒了傻呆呆的耿二凤,扭头看向身后,被扒光衣服的陶惟干瘦的全是骨头的身体映入眼帘,打了个冷战,一下子反应过来的耿二凤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抓起簸箕里的雪跟着万永贵使劲搓。
  “二娃二娃,你可别吓二姨。”
  眼泪再次流出的耿二凤边哭边使劲,一把把的雪化成了冰水不断的在陶惟身上使劲搓着,感觉到掌心下的冰冷微微有些缓和后,万永贵把手放在了陶惟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温度让万永贵急的眼睛都红了。
  把搓雪的活交给身后急的直转磨磨的老人,赶紧配药,粗大的针管抽进的药液很快打进陶惟的身体里,可一动不动的陶惟还是让几个人充满了担忧。
  慌乱的翻出自家大小的线衣线裤给陶惟套上,又拿棉被把陶惟裹好,万永贵让耿二凤抱着陶惟在炕里坐着,无论如何让陶惟把汗发出。
  贴着陶惟干瘦滚烫的小脸,轻的好像不仔细就会察觉不到的呼吸让耿二凤泪流满面,“二娃要是有个好歹,我咋跟姐交代。”
  边哭边喃喃的耿二凤让万永贵心中充满了无奈,二娃到底能不能挺过这关,万永贵自己也不敢说,现在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无奈的万永贵使劲抹了把脸,蹲在了一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焦急等待中,陶惟的体温终于在搓完酒后慢慢降下了,这个喜人的结果让耿二凤又哭又笑,暗暗祈祷着姐姐姐夫在天之灵保佑二娃快点好快点好。
  日升日落,当第二天天空微微发白的时候,陶惟紧闭了一天一夜的双眼终于在颤抖中缓缓睁开,熬了一夜双眼通红的耿二凤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着睁开迷蒙的陶惟,睁开闭上再睁开,几次后,陶惟的双眼终于彻底睁开。
  脸上一喜的耿二凤眼中闪着泪水,“二娃。。。。”
  耳边哽咽的呼声让陶惟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微微抬头,熟悉的面孔让陶惟浑身一震,“二姨?”
  迟疑的呼声让耿二凤嚎啕大哭,边捶着陶惟的后背边嘟囔着终于熬过来了终于熬过来了。
  震耳的哭声让近二十年没有见到耿二凤的陶惟再一次清晰的意识到他真的回到了熟悉的小山村回到了贫穷的老家。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的陶惟只是贪婪的看着面前这张跟母亲有八分像在娘去世后代替娘疼了他好几年的女人。
  慢慢收紧的双臂,把头埋在耿二凤腹部的陶惟含在喉间喃喃着,“我不贪心不贪心。”
  可止不住往外涌的泪只有陶惟自己知道其实他有多想贪心的希望爹娘重新回到身边。
  陶惟的一生可谓苦多与甜,出生在小山村的陶惟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在位于H、J、M三省区交汇处有一个小城,不大的城市因为地处三省交汇很有些四六不靠的架势,河多水多孩子多是这个不大的小城Q市最为闻名的。
  河多水多就意味着地少,这对于农民来说无疑与是个不愿面对的现实,好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为水大地里收成又指望不上,很对农民都把种地当成了副业,捕鱼成为了各家各户的主要经济来源。
  而位于Q市最南边,有一个小小的县城L县,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使得县城在在Q市的地位极其尴尬,县城左边属于Q市而右边又归属于X市的范围,左边靠水右边临山,这样的县城全国也找不出几个。
  小小的县城辖有五个镇九个乡,同样地处一块土地,但是乡与乡之间还有着很大的差异,最穷的当属鲁河乡,那是整个H省都闻名的贫困乡,因为穷全乡人口不足1万,这使得鲁河乡越发的贫困。
  而鲁河乡下属又有着好几十的自然屯,在鲁河乡边角的大王屯,一个全省最穷的屯,全屯拼拼凑凑仅有不足三十户,虽然紧邻鲁河支流,但是每家每户仅有的几亩地却让全屯连口粮都勉强囫囵够,要不是靠着鲁河,屯子里估计连温饱都费劲,而陶惟就出生在大王屯。

  ☆、第六章

  
  在全省最穷的地方出生,陶惟从有记忆起,最好的一顿饭就是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娘给煮的鸡蛋,小时候不懂,天天拜土地庙求土地老爷让自己一个星期过一次生日。
  那时候,站在身后的娘满眼的泪和爹一声声的叹息让陶惟满心羞涩又满腹委屈,或许是从小吃肉的时候少,陶惟不喜欢吃肉,而又或许从小鸡蛋是陶惟吃过最好的东西,即使成年后陶惟对鸡蛋也有着异常的执着。
  在陶惟的记忆里,家里虽然穷,但是爹娘却异常的疼爱,满屯子都知道,陶惟陶二娃是陶成才、耿大凤的命根子,别说磕到碰到,就是不小心摔个跟头,陶成才、耿大凤都会心疼半天。
  虽然好多人嘲笑老陶家不像养小子但是憨厚的陶成才却只是憨憨一笑该干嘛干嘛。
  然而这样的幸福陶惟仅仅过了八年,八岁那年的冬天,冬捕的爹娘意外的跌落进冰窟窿,没有人知道归属于老陶家范围内的冰面被谁悄悄的凿出了一个冰窟窿,等人发现时,陶成才已经冻死在冰窟窿里而耿大凤却还有一口气,抬回家的耿大凤在坚持了半宿后,追随着陶成才的脚步留下陶惟跟着离世。
  陶成才、耿大凤的骤然离世让陶惟一下子成了没人疼的孤孩子,虽然亲姨就在家跟前,虽然耿二凤很疼陶惟,但是毕竟无法与陶成才、耿大凤相比拟。
  倔强的陶惟拒绝相信爹娘去世也拒绝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在自家的老房子,短短三年从啥也不会的娇孩子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当家人。
  心酸虽然心酸,但日子苦能够给予陶惟的也仅仅是一声叹息,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尤其是像陶惟这样没有了爹娘只靠自家三亩地过活的陶惟更是早早的学会了精打细算,三年后,上了小学四年级的陶惟无意中的一次参加县里举办的运动会,看到在冰面上刷刷的滑冰的孩子,心底第一次升起了不服。
  东北的农村孩子尤其是生活在水边的农村孩子那个不会在冰上打出溜滑?当看到最后,滑冰孩子得到的一沓本子和五块钱让陶惟眼睛一亮,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生财之道似的把目光落在了那双闪烁着寒光的冰刀。
  琢磨来琢磨去,回到家的陶惟躺在炕上琢磨了一个星期,用木板子加破铁皮自制了一双冰刀悄悄的来到了自家的水面,寒冬腊月,冻的结实的冰面上陶惟第一次站在了冰刀上,或许是天生吃这碗饭,钝钝的铁片和凹凸不平的冰面上,跌跌撞撞的陶惟模仿者看到的动作弯下腰滑出了第一步。
  虽然涩涩没有刃的铁片很钝,但是陶惟却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乐趣一样,一会一个跟斗的在冰面上玩耍着,间或紧紧木板上的麻绳,一个冬天,陶惟愣是在没人指导没有一双正规冰刀的情况下学会了滑冰。
  谈不上技巧仅仅是有着一个还算过得去的速度让陶惟得意的不行,然而就在陶惟学会滑冰的时候,春暖花开的季节到了融化的冰面让陶惟失望不已,可到底年纪小,陶惟也仅仅是失望而已。
  第二年入冬冰面刚刚冻结实,无意中翻出自制冰刀的陶惟又一次响起了曾经的本子和钱,算计了一下时间,眼睛锃亮锃亮的陶惟带着那双破旧甚至让人笑掉大牙的冰刀再次来到自家的水面。
  一天又一天,只要找到时间就泡在冰面的陶惟在一月县里再次举办冬运会的时候磨着老师参加了冬运会。
  还是那双木板鞋还是那身破衣裳,轰然大笑的嘲讽中,连摆姿势和听枪声都不会的陶惟却惊呆了全县的中小学生,最后一个出发的陶惟在滑动起来后好像一只矫捷的小豹子飞一样的冲向远处的终点,极佳的平衡感和瘦小灵活的身姿让陶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挂着红绳窜出好远的陶惟用自创的摔跤式停止滑动时,冻得通红的小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眼前全是五块钱的陶惟并不知道在看台上坐着一个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人。
  站在领奖台嘟着嘴的陶惟看着手中的运动服和球鞋后眼泪差点没下来,他想要钱并不想要衣服,在陶惟看来,衣服他有,虽然有点破,但是保暖就够了,没有钱来的重要。
  要不是习惯的不哭没准站在领奖台上陶惟就哭了,蔫耷耷的走下领奖台站在满脸惊喜的老师面前,低着头不高兴的陶惟让体育老师在惊喜后终于注意到眼前这个孩子的不悦,低低的询问中,陶惟的回答惹的体育老师又好气又好笑。
  可笑过之后,淡淡的酸涩又让体育老师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摸了摸口袋,掏出五块钱递给陶惟,算是学校奖励给陶惟的。
  崭新的五块钱让陶惟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把手里捧着的衣服和运动鞋直接塞给老师,特大方的说换的。
  哭笑不得的体育老师直接敲了一下陶惟,带着陶惟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俩人准备离开参赛学校时,一小的体育老师陪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俩人面前。
  细细的询问后,当得知无论是鞋还是训练都是陶惟自己弄出来的后,中年男子的眼睛亮了,低低的交代了体育老师几句后,随后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陶惟再次来到了冰场。
  崭新的冰刀递给陶惟,简单的讲解了一下后,双眼直放光的陶惟穿上了那双递过来的冰鞋,不同于自制的冰鞋,脚上的那双让陶惟说不出的舒坦,站起身后跺了跺脚,试探的走了几步,发现除了比自己的那双更顺溜外剩下的也只有舒坦。
  笑眯眼的陶惟又一次站在了起点线前,还是偷学来半弯曲身体的姿势,双眼熠熠发光的陶惟脸上有着不自知的自信。
  枪声响起,好像离弦之箭的陶惟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初始的急速让陶惟在转弯的时候微微倾斜了一下,可随后好像一下子找到感觉的陶惟在接下来的三圈后,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稳,转弯时,没有如接受过训练的孩子那样用手指支撑身体,而是直接侧身压道用那双灵活的双脚来支撑身体。
  这一幕让近距离的观察的中年男子眼中蹦出惊喜,执教十三年第一次遇见如此优秀的苗子让中年男子当天就跟着陶惟回到了大王屯。
  细细的把道理讲清楚后,陶惟一听说有吃有住每个月还有三十块钱顿时啥也顾不上,劝服了满心犹豫的耿二凤跟着中年男子走了。
  而这人就是H省体工队短道速滑教练于成飞,仅仅三年的时间,年仅十五岁的陶惟已经成为了国内短道速滑青少年组最优秀的运动员,而就在陶惟以为会在短道速滑上继续创造成绩的时候,陶惟却被中国男子花样滑冰队教练马德明看中并协调进男子花样滑冰队。
  接到这个消息别说于成飞不乐意就是陶惟自己也是满心不愿,在从来没有注意过什么是花样滑冰的陶惟心里,扭腰动屁股的花样滑冰那是老娘们的活,他一个大小伙子咋能去干那活。
  还未入队却先升起的抗拒让陶惟进入花样滑冰队后极其的消极,无论是形体训练还是指导老师的舞蹈课音乐课都让陶惟每每逃课,无数次的较量后,直到1998年,被马德明教练带到长野冬奥会后,看到伊利亚·库里克的表演的陶惟完全被不同于女子柔美的激情雄壮所感染,那种完全能够感染人心的跳跃深深的吸引了陶惟,不自觉的配合着场中飞速旋转的库里克打着节拍。
  比赛结束,库里克众望所归的取得了男单的冠军,一整天的时间,神情一直有些恍惚的陶惟被一直默默观察着陶惟的马德明带到了训练场,巨大的体育馆晶莹剔透的冰面,好像又让陶惟眼前浮现出那个跳跃的身影。
  默默的递给沉浸在震撼的陶惟属于他的冰鞋,没有如早前的抗拒,接过后的陶惟在马德明的注视下床上冰鞋慢慢来到冰面。
  静静的站立在冰面的中心,微微仰起头缓缓闭上双眼的陶惟让马德明拿出悄悄揣在怀里的CD机,同样是三个火枪手的音乐,但是不同于库里克的雄壮激情,而是更加悠长的When We Were Young。
  音乐响起,静立在场中央的陶惟依然静止不动,就连姿势都没有变,音乐缓缓播放回荡在空旷的赛场,渐渐的静止不动的陶惟让马德明那双满怀希望的双眼暗淡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滑动,十分钟二十分钟,直到一个小时,就在马德明彻底失望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静止不动的陶惟动了,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滑出,随着悠长的音乐快速的飞驶,青涩衔接并不完美的动作落在马德明眼中却是希望的开始,重新迸发出光芒的双眼看着场中那个跳起摔倒却依然没有停止舞动的身影,马德明的眼底慢慢的有些湿润,近三年的时间,一直坚持陶惟的马德明知道,最初的期望从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最大的回报。
  

  ☆、第七章

  
  正如马德明所预料的那样,回到国内的陶惟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全身心投入训练,起步晚时间上找,训练结束自己加练,三周跳完成的不好,陶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跳跃旋转直至能够完美的完成,四年的时间,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的陶惟每天的大半时间全部交给了那个小小的训练场。
  从一个小小的燕飞到高难度的点冰四周跳,陶惟可以说付出了全部的心血,而陶惟的刻苦与坚韧也让马德明辞去总教练的职位全身心的投入在陶惟身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四年下来,陶惟终于到了参加大赛的时候。
  从来没有出现在众人眼中的陶惟在马德明力排众议一力担保下以替补的身份参加了02年的盐湖城冬奥会,前有国家队名将李成名后又被誉为冰王子普鲁申科、亚古丁这些世界顶级选手,第一次参赛的陶惟可谓前路艰险。
  但陶惟或许真的是天生的冰雪宠儿,仅仅以替补身份赶到盐湖城的陶惟在到达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正式参赛选手,起因仅仅是因为同行的队员有一个水土不服,不得已,唯一的替补陶惟上场。
  但是那一刻,除了马德明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好陶惟,不仅仅因为陶惟起点晚更因为陶惟的个头,按照常理,男选手的身高最好不要超过175,细数国家队那些男队员,身高都在170左右,但是陶惟却意外的达到了175,个子高意味着体重超标身体的灵活度不够,虽然陶惟看着精瘦,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看好陶惟。
  第一次站在赛场的陶惟无功无过的完成了自己的比赛,虽然没有失误但是陶惟同样也没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让人看不到亮点的陶惟平淡的好像扔进水里的小石子很快消失在李成名的光环下。
  然而随着比赛的进程,一次又一次零失误的陶惟让人慢慢的察觉到怪异,可还没等众人把目光对准陶惟,男单总决赛终于来临,以最后一名挤进总决赛的陶惟看着拿着比赛名单深深锁住眉头满眼担忧的马德明只是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就是那充满战意的一笑却让马德明升起的担忧渐渐消失,四年的朝夕相伴陶惟有多坚韧没有人比马德明更加了解,就好比当初为了百分之百的完成三周跳,陶惟可以没黑没白的不断的在冰场上跳跃旋转,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就连右臂骨裂都没有让陶惟停止他的训练,深深吸了一口气,马德明使劲按了按陶惟消瘦的肩膀露出了鼓励的笑。
  2月15日,上午十一点,盐湖城运动中心花样滑冰传奇的男单对决正式拉开帷幕,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一身黑衣的陶惟静静的坐在等待席看着一个个或是充满激情或是跳跃旋转的身影,波澜不惊的心好像一汪死水似的没有一丝波动。
  十二点二十分,比赛过半,倒数第三个出场的陶惟在疲惫的欢呼声和稀稀拉拉的掌声下站在了冰场的中央,单手示意,经过改编的When We Were Young音乐声响起。
  沙哑的男音伴随着吉他的波动,陶惟动了。四年的辛勤刻苦四年的汗水与鲜血在这一刻真正的展现给世人。
  激情欢快中,上场就是点冰四周跳的陶惟高高跃起完整的四周转并稳稳的落地让全场在一秒的停顿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伴随着激情、欢呼的呐喊,完全沉浸在音乐与跳跃的陶惟好像变成了翱翔九天的蛟龙,一场由陶惟主宰的冰舞盛宴在这一刻正式开始,细腻中充满爆发,激情中却又蕴含着深深的坚定,完美的衔接三周连四周,一次次的旋转,带动着全场近两万观众跟着欢快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击掌的陶惟在击掌的伴奏下舞动的越发欢快,灵活优美的身姿,充满激情的跳跃让站在场外的马德明知道四年的艰辛成功了。
  眼底含泪的马德明看着带动了全场气氛的陶惟,再一次深深的庆幸最初的不放弃。
  四分半的音乐,在普鲁申科之后又一次带动全场气氛的陶惟完美的完成了一整套的高难度动作,尤其是三周连四周,那是整个当今花样滑冰最高难度的动作,音乐结束喘着粗气满脸挂满汗珠的陶惟再次的零失误让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嗷嗷嗷的呐喊后,捧着一束鲜花的陶惟回到了马德明身边。
  抿着唇露出喜悦的陶惟清俊的面孔有着只有面对马德明时才有的稚嫩,点点汗珠中,比赛终于结束了,以难度系数压倒顶尖花样滑冰选手普鲁申科的陶惟第一次登上了冬运会最高领奖台,也是从这一刻起,冰雪爱好者们记住了来自神秘东方的陶惟。
  正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世锦赛、亚锦赛、好像蛟龙出海似的陶惟在其后的四年里参加着无数个具有代表性的比赛,经过大赛淬炼的陶惟更加成熟,终于在06年以三周连四周再连三周的完美中好不疑问的再次登顶。
  包揽了四年里所有大赛冠军的陶惟无疑成为了顶尖花样滑冰选手,然而就在人们满心期待着陶惟再创传奇的时候,那个清俊的男子消失了,不是短暂的封闭训练,而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内,就连马德明都无法得知陶惟到底发生了什么去了那里。
  或许是个年幼失孤的原因,陶惟对情对家的渴望极其的深,02年冬奥会之后,回到国内参加庆功宴的陶惟认识了身为富家子的未婚妻顾晓,初见的清纯,不同于自身的幸福活波让陶惟被深深吸引,尤其是顾晓那双洋溢着欢快的眼神更让个性有些沉闷的陶惟喜爱不已。
  但是不管陶惟心底有着怎样的喜欢,但沉闷的个性和深埋的自卑让陶惟选择了逃避,可顾晓两年不间断的探视,陶惟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的坚持打动了陶惟,在又一次世界大赛结束后,看着站在面前喜极而涕的顾晓,陶惟在暗自叹息后接受了这份隐藏着巨大差异的感情。
  仅仅三个月,顾晓、陶惟就在顾晓家人的见证下举行了订婚仪式,虽然这次的订婚让马德明很是反驳,但是沉浸在幸福中的陶惟却没有听进任何只言片语的反驳,满心欢喜准备迎接新生活的陶惟拿出自己全部积蓄买房装修梦想着失去了近二十年的温馨再次降临。
  然而幸福并不是陶惟所认知的那样相依相伴就可以,家境的优越造成了顾晓在物质生活上极其奢侈,备受宠爱的娇养也让顾晓隐藏在清纯下的个性骄纵跋扈,稍有不顺心就会大吵大闹。
  这一切,个性沉闷但是在感情世界里纯真的好像稀有物的陶惟都能忍受,可陶惟不能忍受顾晓靡乱的男女关系,在陶惟看来,订婚就意味着顾晓是陶家人,订婚就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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