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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盾天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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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也许她真的是个疯子吧。”
“如果她真的是死而复生的花弄情,你想她会如何对付武家?”
“当然是兵戎相见,她必定极于想复仇。”
“跟整个金武堂为敌并不怎么高明,她敢吗?”
毛盾正在思考问题,忽而远处已追来两名大门守卫领班,他们往陆不绝瞧来。
“禀副堂主,出了状况!”守卫领班道。
陆不绝立即起身:“什么状况?”
每次这种事他都知道事情不会太小,否则也毋须劳动他这位副堂主了,他快步迎了过去。
“有个女的自称二夫人想闯关。”守卫领班道:“她手中还牵着二少堂主。”
“花弄情?”几乎是毛盾和陆不绝同时开口。
毛盾更怔诧无比地从石椅上蹦起来,就如晴天霹雳,简直让人受不了。
“我们还没去找她,她倒是找上门来了?”
陆不绝面色森白:“快到门口瞧瞧。”
话虽催着守卫领班,却有意告知毛盾,他已然先行一步。毛盾当然不肯放过这机会,当下快步赶了过去。
还未抵达大门口,那边已传来泼妇骂街声音:“谁敢挡住老娘去路,一律以帮规处置,怎么,连老娘都不认得了?你们好大的胆子!”
“对不起,二夫人,小的做不了主……”
“会叫我二夫人又不敢做主,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二夫人?
好,就算我罩不住,眼前这位少堂主体们该认得吧,还不让路!“少堂主要进门,小的拱手欢迎,但夫人……”
“反了反了,连我都敢惹,好,给脸不要脸,我就不信你们敢拦住我!”
那花弄情怒喝,右手一扬,一道掌劲已打得四名守卫人仰马翻直往内院滚去。花弄情哈哈谑笑,大步踏进门,剩下几名卫兵出手也不是,不出手又不安,直楞楞地挡在她面前。
又是一声厉吼:“让开。”那堆卫兵照样招架乏力纷纷滚地而逃。
花弄情一招得逞,劲力似未减当年,更形狂谑大笑,直逼内堂。
陆不绝和毛盾己赶出前厅,忽见状况,第一个反应即是掠身拦人,大叫站住,两人在同时观察这位不速之客,果然看来跟花弄情长得一模一样,一样风骚。
花弄情但见两人,尤其是毛盾,已然立身当场,不可一世地冷笑道:“我以为你们全死掉了呢,出来就好,免得我一个一个去算帐去解释!”
她已换上花红紧身劲装,全身抽得紧紧,个性仍自不变地想显示出她那凸傲人胸乳,这反倒成了她的注册商标,说话间照样故意抖耸着,以增加她的可信度。
陆不绝总是忌讳地先行拱手:“二夫人。”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让路!难道我回家还要打开关卡?”
毛盾轻笑道:“叫你是礼貌,这并非你就可以随便闯禁地,就算你是二夫人也是以前的事了,因为你该记忆犹新,不久前你是被赶出金武堂,也就是说你已被堂主休掉了,被休掉的女人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你不躲起来已是让人惊讶,还敢到夫家吵闹,那简直不要脸到极点,真不知你怎么还能活下来?”
花弄情嗔笑不已:“被休是你说的?把武向王叫出来,我就不信他敢面对我讲这种话,你才不要脸,几年前哭哭啼啼想骗进去武堂,然后又用计计算本堂,被当成逃犯追杀,现在却不知用了何种邪术迷得那哑巴聋子神魂颠倒而住进武家,简直不要脸透顶。”
毛盾欣笑:“话倒挺会说,可惜全是两片嘴唇掀啊掀,放不出一个人屁,老实说,我的邪术就是跟堂主串通好要铲除你这败类,至于二小姐嘛,她还没嫁,任何人都有追求的权利,算不上丢脸。倒是你明明请来你娘将堂主掳走,还用计要杀他,还好我救得急,否则他早死在你们母女手中,现在更让人觉得幼稚,明明知道堂主已受伤得神智不清,还想叫他出来说话,哼哼,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你这笨东西用的是笨计谋!”
花弄情恼羞成怒:“你敢胡说,武家的事不必你这外人插手,说我杀夫,我还说你谋害我丈夫呢!让开!在武向王没说出任何话之前,我就是金武堂二夫人,我就是头,听到没有,全部给我让开!”
花弄情登时劈掌灌向毛盾和陆不绝,眼看一场大战即将展开,陆不绝的确有所困难,毕竟花弄情并没正式被休,总沾点名分,虽毛盾说的种种罪状却非众人所见,并不易拿来当证据,但金武堂上下莫不讨厌这位浪女子,这才是他们欲拒之入门的最大原因。
毛盾倒能自处,汕笑道:“他们是全武堂的人,我可就不是了,别的不说,你我的帐还有得算,看鞭!”
毛盾见她掌劲不留情,一上手就是杀招,自己当然不用气,“龙抬头”猛打出去,那鞭顿如强龙出海,翻掠天地般猛卷,花弄情但觉掌劲被化于无形。那鞭尾更霸道卷向自己右手腕,她想震断却无法得逞,只一照面己被拖甩左前侧两步,她吃一惊,赶忙倒甩手臂,一圈,两圈,那长鞭仍扣得紧,她不得不左手反探,抓扣鞭尾,猛往回扯。
毛盾吃力不住往前倾了一步,但他仍扣紧长鞭未脱手,甚想要再耍卷花弄情整个身。那花弄情斥喝,人如陀螺般转飞起,人在空中旋飞起一阵强大旋流,左手一探,碎如飞棱流星般暴冲而来,但见那探掌中,仍有几点寒光,毛盾惊心不已,这分明是暗器,逼得他抖回长鞭,旋转如桌,叮叮数响打掉寒光,原是白骨钉之类暗器。
那花弄情岂有失去机会,趁着他逼落白骨钉而空门暗露之际,忽而暴探掌劲,那并非排山倒海而是变成一柱洪流猛撞长鞭,打得鞭旋涡散乱,掌劲趁机穿印毛盾身上,叭然一响,毛盾吃了暗亏,跌退三步方稳住身躯,幸好长鞭已化去不少劲道,否则他可得受掌伤了。
花弄情一招得手更是狂笑:“谁敢阻止。照杀不误!”
此时武灵雪、武灵玉姊妹已赶来,两人见毛盾吃了亏,全都惊惶涌上,武灵玉扶着毛盾,惊急想问伤的如何。
毛盾则是轻松一笑:“没事,中了她暗器难免吃点亏,她也未占到便宜!”他很快瞪向花弄情,讪笑道:“老女人哪来这所谓的多情神功,你不是金武堂的人吗?怎练了旁门左道功夫,又是暗器又是掌力,我看你根本就像卧底的奸细!”
花弄情闻言惊讶,自己本将多情神功练得上手,而且也一直习惯使用,但在金武堂众目睽睽之下似乎有所不便,那毛盾还当面叫出,更让自己有所忌讳。当下怒喝:“老娘用金枪照样收拾得了!‘厂她猛抽武子威背部挂着的两把金枪,大喝一声,枪化游龙猛刺过来。
毛盾也不客气,长鞭再抖“蟠龙绞天”似网似丝般天空乱转,任由花弄情手中金枪了得却也艰避满天网丝般纠缠,她一时激动,将金枪抖直,猛抛空中,就在枪身快落下之际,她又似另一把金枪猛砸其身,就如打棒球这一砸,那把金枪简直无法想象地快速冲往毛盾,这正是金武堂秘功的三大绝技这一“穿金裂石”。
武灵雪见状惊愕不已,深怕毛盾有所闪失,急叫接不得,但已兵器尽出,杀向花弄清。
武灵玉当然也出手,那陆不绝也强行罩来。一时形成四对一局面。
毛盾当然不会笨到挺直地让金枪刺中自己,他可身经百战,见此危机,他倒把金枪当成另一把弹射之鞭节,在他喝吼之下,手中长鞭化成“万龙点睛”,只见得鞭节猝然散飞四面八方,猝然又如吸铁般倒射回来,化出千万道光芒齐聚于一点目标般浓缩,就在光芒缩如点之际,正巧撞中那把金枪,锵然一响,金枪不但被击偏还被击断两节般喷射左右,而那光芒在毛盾扬手吸取之际已全都回到手中。
、可惜这绝技除了在旁掠阵观看的守卫有福目睹之外,武灵玉和陆不绝、武灵雪己因封截花弄情而无福欣赏。
毛盾为此还满意微笑地向那些因惊诧而叫出啊声,嘴巴张得如杯口那么大的守卫行礼,感谢他们捧场。
守卫来不及回礼,因为花弄情那头已打得火热,他们必须更小心掠阵,毛盾一旁观看。
但觉花弄情果然了得,身受重伤才几个月不到就已完全恢复,而且还有越战越勇之势,他甚至怀疑武向王那枪刺的是否真的是她。这野女人实在是个麻烦。
毛盾正想着如何收拾她时,门口又传来轻喝声,原是阮月仙和李平闻及有状况而赶来助阵。
李平本就毫无武功,早急得汗水直流,一进门见着毛盾,已然如见救命恩人,赶忙投以求助眼神,希望他能替自己找台阶避开。
毛盾还来不及安排他,那阮月仙则一脸责任追问:“到底发生何事?”
“野女人闯关,说什么是二夫人,真不要脸!”毛盾汕态地说。
阮月仙登时冷喝:“敢在金武堂撒野,留她不得!”双手一扬就要加入战团。
“喂喂喂,她真的是二夫人啊!”毛盾方才只不过想试探,没想到她却如此认真。
“二夫人花弄情?”阮月仙一楞:“她不是被赶走了吗?”目光盯向战场想证实。
毛盾叹笑:“就是被赶走才说她闯关,否则我们岂不成了叛徒。”
“既然已断绝关系,照样不容她撒野。”
阮月仙还是一本责任地加入战团。看她出手,大有置花弄情于死地之势。
毛盾汕笑不已:“来真的啦,狗咬狗可就满嘴毛了。”
花弄情发现阮月仙武功高得出奇,简直让自己压力倍增,就快支持不了,她不禁嗔怒:“臭丫头你敢管武家事!”
“只要有谁敢闯金武堂,我就有责任阻止!”
“你又是谁?”
“没有告诉你必要!”
阮月仙趁机一掌打得花弄情跌退数步,武灵雪和武灵玉趁机也送她两掌,打得她哇哇叫,再也顾不得掩饰,又急于施展多情神功以应敌,热战中双方各有胜负,但旁观的毛盾却有了主意:“战下去恐怕有人受伤,花弄情既然敢回到金武堂,她必定有所把握和目的,说不定可以借此查出武向天之事,而且她来以付阮月仙,简直是王八配绿豆再对眼不过了。”
越想越对劲,何况阮月仙和花弄情同样拥有不可解的秘密,说不定这么一斗全斗出来了,他突然掠向阵仗中,一声大喝“住手”,双掌凝力轰得花弄情连退七八步,还以为打雷了呢。
众人全被毛盾突来举止给怔住,一时也定在原处,怔诧地直往毛盾瞧。
毛盾则笑脸迎人:“别急,有事商量!”已走向陆不绝,凑向他耳旁说了几句,陆不绝目光已移往武灵雪。
毛盾则又移往武灵雪,照样跟她耳语,同时他也以掌心写字告诉武灵玉,这动作弄得神秘而耐人寻味,花弄情第一个起疑心:“你们想耍什么诡计?”
阮月仙自也费猜疑,毛盾的狡猾颇让她忌讳。
毛盾则已传话完毕,立即转向花弄情,轻轻一笑:“别那么紧张兮兮,这事对你有利,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当过武家二夫人,虽然你已被赶走,可是你又死皮赖脸地回来,硬要堂主开口你才肯走,”她们做晚辈者在门口又阻又拦,若传出去被不知情的好事者一说开,金武堂颜面可真的要受损了。
“刚才我看到你们打斗,也见着大门外多多少少有人探头,这种事发生在金武堂实是不利。所以我才建议副堂主和大、二小姐,还有……少堂主,就来个妥协方法,让你暂的住下,然后找来堂主亲自把你休掉,当然,堂主现在神智不清,很难实现他的意愿,我们也不想逼你。时间就订三个月吧,三个月过后则由你们武家再作决定,如此一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花弄情闻言甚是得意,眼看自己是占了上风,她还卖乖:“老娘本就是金武堂二夫人,要住多久,谁也管不着!”
武灵雪嗔斥:“到时候由不了你!”
“你行吗!”花弄情汕笑着:“靠一张嘴皮没用,有胆把我赶走啊!”
毛盾轻笑:“老太婆你也别得意太早,说不定三月之内堂主突然好转,至少你该明白这里所有人都不欢迎你,你最好小心应付,别莫名遭人暗算,每天吃饭喝茶都要检查有毒无毒,睡觉还得小心是否有毒蛇藏在被窝里,这种日子,你过的还习惯就住吧。”
花弄情听得头皮发麻,—时大喝:“谁敢闯我金风阁,格杀勿论。”
众人回应的只是一声冷笑,连武子威也觉得母亲表情好玩而发笑。
“你笑什么!”花弄情一巴掌打得武子威楞头楞脑:“老娘快要被人暗算,你还好意思发笑?”
威子威惧于母威,脸也一拉,笑不出来了。
花弄情立即抓着武子威右手,哼得鼻子高挺,不甩在场任何人,径自往那金风阁行去。
她总算战胜了这一局。
她一走出就无戏可唱,最高兴的该是李平,他终于得免出手,否则临阵过招,泄露身份小事,要是一个什么失闪,他非死即伤,因为这堆人哪个不是一等一高手,自己岂能接下他们一招半式?眼看过了关,他欣喜一笑:“以和为贵,毕竟在自家门前,闹僵不好。”
他刚开口,武灵雪已看不惯冷斥道:“哥你怎么变得这副软骨头,以前的豪情哪里去了?还亏你是我哥哥,金武堂的少堂主!”说完甩头即走。
李平一楞,似乎讲错了,那自当然,在往掌他最是讨厌花弄情,还三番两次吵架,简直水火水容,哪像现在还替她歌功颂德?不但武灵雪反感,连那些手下都颇为意外,少堂主真的变了。
毛盾轻轻笑道:“老兄你倒是雅量大开,连说话都充满人情味,可惜脑袋有些问题,我看你还是先回去静养几天吧,顺便准备一下婚事如何?”
李平当然点头,他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么多双眼睛刺探。反正已说错话,也管不了他们如何想法,喊着阮月仙就已先行退出大门,现在他最想好好活着办完此事,然后能捞油水则捞,若不行则找机会开溜方为上策。
阮月仙在众人面前总是表现得百依百顺,向陆不绝等人拜礼后已跟着李平退去。她心头却直骂李平管看不管用,连说话都能坏事。然而又能如何呢?李平来就是如此个性。
两人走后,陆不绝支开守卫,和毛盾及武灵玉已退回内厅。
“多了一个花弄情,事情又复杂许多了。”
陆不绝感叹不已,要武灵玉和毛盾坐向太师椅,然后他也坐下。
毛盾道:“别那么悲观嘛,只要我们看得紧,花弄情未必好过。”
陆不绝但觉自己失态,立即恢复镇定,说道:“多亏少侠帮忙,否则老夫将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已把花弄情引进门,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让武向天和阮月仙结婚不就成了。”毛盾顺溜回答:“还真配呢!”
“让他们结婚?”陆不绝道:“现在?!”
“嗯,越快越好。”毛盾道:“这样才可以看到她俩大斗法的机会。”
“你想他们会如何斗法?”
“当然是相互争权夺利,然后互揭疮疤。”毛盾捉笑:“我们等的就是她们的互掀底牌。”
陆不绝点头:“一切全依少侠计划了。”又自轻轻叹息。
金武堂搞到这样一个局面,实在让人扼腕。
毛盾告别陆不绝,和武灵玉回到玉竹轩,他走向池塘舀起清水洗把脸,想将连日来劳累给去掉。
墙头鸟笼那对比翼鸟似乎认得主人,见着有人回来己轻轻掠飞而下,停在屋檐啾啾唱,好一对恩爱鸟儿,照往常,武灵玉总会逗它们,可是她现在却显得心事重重,无此心情逗鸟儿,只好招招手要它们回笼子里去。
毛盾见状心生不忍:“你担心你哥哥?”在她手中写字。
武灵玉闻言已点头,两眼含泪。
毛盾也是轻轻叹息,都隔了那么久,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其实他大约都听李平的话,是他亲眼所见,亲手所理,这样的人还能活过来吗?这也是毛盾一直不自觉而抗拒强行逼迫自己查明原因,因为他实在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突然间他想起花弄情已被捅得穿心透背都能活得回来,或许武向天也该有此奇迹吧。
他安慰道:“别太难过,你哥哥不是夭折之相,一定不会有事,我这就去查。”
想及事情严重,毛盾拍拍武灵玉肩头,便径自离去了,武灵玉这才知道自己失态而为难了毛盾,她急忙转身想挽留跟道歉,可是毛盾已消失月门角,她追了两三步赶之不及,只好放弃。她轻轻叹息,移望雪白玉竹,心头感慨万千。
毛盾何尝不是,好端端的一个武家竟然搞得如此多灾多难,若非武向王为贪武功,岂会落个如此局面,他自己受苦倒也罢了,还要连累子女,实在罪该万死。
想及武灵玉愁容,他心头就难受。
“还是找花弄情探清状况吧。”
他并不想问花弄情是否杀死武向天,而是想问她为何受此重创还能活过来,或许这些之法可印证在武向天身上岂不正好?不到几分钟他已移步金风阁。眼见四周暗桩密布,该是陆不绝所派来监视,他果然是个极为小心之人。毛盾先向守卫打招呼后,已然当面叫门。
“二夫人见客啦!”
这声音就如青楼老鸦子在叫姑娘,高长声调连毛盾都觉得想笑。
“见客啦!来的是道士,没什么好避嫌的”
里头已传来怒斥声:“臭毛盾,你当老娘的金风阁是怡红院,叫我见客?不见!给我滚!”
毛盾哧哧笑着:“红牌小姐通常都有这毛病,我可以理解你,也能等。”
“那你就好好等吧!”花弄情也传出捉笑声。
毛盾自是耗上了,又吊高声音长叫:“二夫人见客啦!客人都来了还挑三捡四的,哪来这么多规矩。”
叫一声不行,两声,三声。毛盾足足喊了十余声甚至还有继续下去的倾向。
“你烦不烦!”花弄情已先烦得受不了。
毛盾处之泰然:“没有耐性怎能追到好姑娘,我不烦!”又是一声见客啦。
砰然一响,花弄情气冲冲把门踢开,双手插腰:“你到底要怎么样!”
“见客啊!”
“见完了可以滚开!”
“见得了前面,还没见到后面呢!”
花弄情猝而见及毛盾表情简直就在玩弄自己,她倒是大气一喘不再上当,风骚地卖弄起来。
“小伙子好大的胆子前来勾引我?好啊,老娘就让你勾引,只怕你没那个胆子拉我上床!”
毛盾眯着眼:“那也说不定,就看你媚力够不够喽,该进去进一步说话吧。”
“你当真?”花弄情真以为毛盾想跟她上床,但心念一闪可不敢这么认为。
她还是让毛盾进门,媚笑着:“你倒是毛病不少,刚才还跟我打得死去活来,现在竟然找上门?”
“说不定也可能打的死去活来啊!”
毛盾笑的暖味,走过一段白石草皮,凤桥已临,毛盾已停下脚步。
“怎么?想死去活来,不敢进我闺房啊?”换花弄情讽言了。
毛盾的确还是有顾忌,一屁股坐在桥桩上,耍笑道:“你那里还算闺房吗?你还算黄花大闺女吗?别自作幻想了,再说,在外面必定比里面过瘾,不对吗?”
花弄情脸色一变:“你到底想来干什么?”
“谈心。”
“我没空儿!”
“谈心会没空儿,你平时用何种方法勾引男人?”
“老娘这身肉,你爱玩就玩,不玩马上给我滚。”
“我玩,有何不敢玩?过来!”毛盾猛招手。
“你当真?”
“都在招手了,你还怀疑什么?”
花弄情又自迷糊了,不知毛盾耍何花招,还是一脸色眯眯模样。她知道准有诡计,可是就是无从想出,干脆来个将计就计,浪声一笑:“好像来真的?好啊,老娘这个模样就挺在这里,绝不比纯情少女差,你想,我花招还多得很,只怕你没种。”
“少说废话,过来让我瞧瞧不就一切都是答案?真是毛病多。”毛盾还是猛招手,一股不耐烦似的。
花弄情真摸不透,她还是移步过来,故意发出媚人呻吟声,一步步逼近,双手暗运真劲;呼吸却急促很似乎已发情,胸乳轻轻颤了起来,如此诱惑,甚少男人能躲得了。
毛盾脸颊不禁泛红,他却不躲不闪,但见花弄情倚身过来不及三尺,一阵体香迎人,就快来个投怀送抱。毛盾还是伸手轻轻伸向她那件泛红软纱轻袍,就要解开。
花弄情不禁犹豫了:“你当真?”
“还假得了?”毛盾还在脱她衣襟。
“你……”花弄情已被挑起情欲:“你好环啊!”以为自己迷人肉体己迷住毛盾。
事实上毛盾的确也是一副色眯眯猴急状,胸襟已被他拨开,半面酥胸已现眼前,花弄情呼吸不禁更沉,仍发出呻吟,已快闭上眼睛想沉醉。
“就在这里?”沉吟的诱惑声。
“我喜欢刺激……‘毛盾更色,胸襟更开,左胸已露。
“你坏……”花弄情当真闭上眼睛,技巧地神手拉向腰带滑了下来,那软抱自动敞开。
毛盾竟然毫无忌惮将软袍拔得更开,花弄情前身裸态毕现,她更抖颤,恨不得抱向毛盾。
毛盾当真手伸向她肌肤,就在两胸之间,传来的是一片火热,这使毛盾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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