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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江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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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而里面还不时传来水声,似乎正在洗澡。小婧见如此便退了回来,来到先前的一间屋子里。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四外看了看,便走到床边,将被子床单整理了一下,还有别的地方也都打扫了一下。正忙着,进来一人。小婧以为是可儿,高兴的一回头,却不是,而是樱木,她自然不认识樱木,便问:“你是谁?”樱木说:“我叫樱木。”小婧心说:好奇怪的一个名字,便问:“你有什么事吗?”樱木说:“我正想问你,你有什么事吗?”小婧说:“我是来找我家公子的。”说完退后几步,坐到床上,一指椅子,说:“请坐。”樱木说:“这地方我本是主人,这倒象我是客人一样。”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坐下来。小婧问:“不知你为何与我家公子在一起?”樱木说:“我只是一个病人而已。病好了自然不会在一起。”小婧又问:“我家公子到什么地方去了?”樱木说:“他去买药去了。也许很快就回来了。对了,我怎么从没有听他说过他有什么丫环之类的。”小婧说:“他救了我,我自然愿意做他的仆人。”樱木问:“这叫报恩?”小婧说:“也许吧。但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我家公子人很好。”正说着,可儿进来。小婧见了,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一时哭得说不出话来。可儿见是她,一进很感意外,轻轻的推开她,问:“小婧,你怎么来了?”小婧听了,说:“是我找来的。”可儿问:“我爹呢?”小婧犹豫了一下说:“他本一起来的,可到门口又回去了,还让我别说。”樱木说:“看来你爹的消息还很灵通的。”小婧说:“是丐帮的弟子说的。”可儿点点头,问:“你大算以后怎么办?”小婧可怜的望着他问:“你要赶我走吗?”可儿见她的样子,一时也不忍心,只好说:“怎么会呢?你如果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小婧心说:“谢谢公子。”可儿这才对樱木说:“有两味药还是没有买到。”樱木说:“没买到没关系的,这种事不可强求。”可儿又说:“我已吩咐过,叫别人留意一下。”樱木嗯了一声,说:“一时也不急着要,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可儿说:“只是没有进一步恶化。”樱木站起来出去。小婧小声的问:“公子,她生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要你来治?”可儿说:“是一种很厉害的病,也许别人难治好,走吧,你既然来了,还去开一间房子。”小婧问:“公子有钱吗?”可儿点点头。于是小婧便也在这儿住下了。
    大多数的时间,可儿并不出门,在房中看些书,有时也找樱木杀两盘棋,而小婧只在一边看着,并不多言,有时可儿去买药,小婧便跟在后面,但走了不少药店,终究还是有一味药没有买到。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樱木大概觉得自己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便决定离开。可儿说:“你的伤现在跟本没有好,如果再动武的话,一定会复发。”樱木说:“我知道,你的药方呢,给我,我自会去抓药的。”可儿说:“有几味药恐怕难买,等到草木发芽,我到山上去采一下看。”樱木说:“不必了,你把方子给我就行了。”可儿只好提笔写下一个药方,说:“药方并不是关键,主要是你不宜动武,不可动怒。”说完掏出一些碎儿银放到桌上。樱木说:“些处一别,可能再也无法想见,而你的恩我也无法报答,我是一个女人,有的只是这个身体,就用它来报答你吧。”说这些时她面无表情的向可儿走近几步。可儿听了一下子退后两步,脸红得发紫,一拉小婧说:“我们起吧。”
南宫家族
    南宫家虽然富甲天下,但行事向来都不铺张浪费,南宫府虽大,但也只是比一般人家的府地大一点,与他家的财富比起来可就太不相称了。这一回陈英却决定修一座大的园林,而且要快,因为怡婧正如欢乐儿所说的,过春节不久便玉消香损了。可怜一身才华也随她而去。陈思兰想起五六年来跟随自己,而今便这样去了,怎么能不悲痛呢?只是这些天来她所遇到的伤痛太多,现在反显得麻木了,而陈英也是整天守在棺材边,一切的大小事都交由别人去办。南宫秀倒是没十分悲伤,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她虽不学针线,不喜书画,但其实心中还是很向往自己也能如怡婧那样多才多艺的,只是自己不能,便在口头上十分轻视它。如今怡婧去了,她自觉可惜。段雷回家过年了,又只乘下她一个人,只觉无聊得很,又无人理会她,好象世上本没有她这个人一样。这些天,南宫府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有人来表示哀悼的,有来劝说的,也有来告知工程进展的。陈英都简单的两句打发走了。欢乐儿来过一回,不过是来看陈思兰,来了一会儿便走了。阿木等与陈英等虽说是一辈的,但看上去总觉要长上一辈,而也不合适给怡婧来上香,因而虽听到消息,但也没有来。
    这天,南宫秀正准备出去,忽然见到进来赛凤仙进来。南宫秀虽见过她一次,但并不知她是什么人,干什么的。远远的跟着。只见赛凤仙走到大门口,被一个仆人拦住了,说:“请问姑娘找谁?”赛凤仙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到我的一位朋友不幸,特来悼念的。”那仆人却并不让开,只是说:“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赛凤仙说:“是吗?”接着冲那仆人一笑,接着说:“该是你的记忆力不好吧,我记得我这朋友出嫁那天我还来过呢。可没想到才多久……”说完挤出两滴眼泪。但那仆人还是没有让开,只是疑惑的看着她,想了一会儿问:“不姑娘那天坐在何处,穿何等的衣服?”赛凤仙说:“你小小的个看门的,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正在此时,铁柱过来,说:“让她进去吧。”那仆人听了,便让在一旁,赛凤仙便进去了。铁柱跟在她后面。来到灵堂前,上了一柱香,便退后几步,正好站在陈英旁边,她轻叹了一口气,说:“要是婧儿知道公子为她如此伤心,不知该有多高兴。”陈英转过脸去看了她一下,没有言语。赛凤仙又说:“想来婧儿真的可怜,她才貌双全,连老天也喜欢。”铁柱走上前来,一伸手,说:“姑娘该请了。”赛凤仙说:“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吗?”铁柱伸手将赛凤仙抓住,往外推。赛凤仙挣开他的手说:“我自己会走。”说着自己往外走。铁柱还是跟在后面。还没到门口,南宫秀拦了上来问:“小三呢?”赛凤仙本是一脸的怒火,听到这里,一低头,推开她,大步向外走去。南宫秀叫道:“站住。”赛凤仙哪里听她的,急步出去。而南宫秀也追了出去。但赛凤仙走得快,南宫秀追不上,刚出门,又撞上一个人,她正待发火,抬头一看,是段雷,她忙叫道:“快射她。”段雷取下弓,却迟迟不拉箭。只一会儿赛凤仙便走远了。南宫秀大怒,问:“你怎么不射她?”段雷说:“我一射,她就死了。”南宫秀想想也对,总不能这样便要了别人的性命吧。但心中有气,说:“那你为什么不追上去?”段雷愣了一下,说:“你又没叫我追。”南宫秀气道:“我没叫你来你为什么要来,我没叫你走你为什么要走?”段雷可怜的说:“我娘要我回去过年的。”南宫秀问:“那你是听你娘的还是听我的?”段雷说:“当然听……听……两个都听。”南宫秀说:“在我面前都这样说,不知在你娘面前又如何的说。”段雷摇摇头说:“我娘也来了。”接着回头。南宫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高大威猛的老妇人正笑咪咪的打量着她。南宫秀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转身跑了。
    回到母亲房中,一头扑进母亲怀中放声大哭起来。陈思兰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知道又是谁给她气受了。但想来她从小姣生惯养的,平常半点气也受不得,便也不十分在意,只是任她哭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头。过了一会儿,有个丫环来报:“夫人,处面有一个自称是段夫人的老太太来了,说要见你。”陈思兰并不认识什么姓段的老太太,正想问一问是干什么的,南宫秀一回头叫道:“不见不见,你叫他们回去吧。”陈思兰听女儿这么一说便知道他们是谁了,说:“请她们进来吧。”南宫秀道:“不许去。”那丫环站住不敢去。陈思兰说:“你去吧。”那丫环有些为难,要知道得罪了南宫秀,以后的日子可不太好过。陈思兰想了想,说:“算了,我亲自去吧。”南宫秀说:“娘要是见他们,我再也不理你了。”陈思兰听到这话,一下子可能惹到她的伤心处,眼泪忍不住下来了。南宫秀见了大吃一惊,忙叫道:“娘,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你哭我吧,你打我。”抓住她的手便往自己头上拍。陈思兰缩回手,摇摇头,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她对丫环说:“你带他们到客房住下吧,就说我现在没有空。”南宫秀说:“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叫他们来吧。我出去就行了。”陈思兰冲那丫环说:“请他们到客厅去。”
    南宫府有两个客厅,一个前客厅一个后客厅,前客厅是陈英用来接待他生意上的朋友,而后客厅是陈思兰用来接待亲戚朋友的,她所说的自然是后客厅了。她在客厅是站了一会儿,那丫环便领着段家母子进来,陈思兰迎了上去,说:“欢迎段夫人来我家作客。”段老太太说:“陈夫人太客气了,这是犬子,傻头傻脑的。”段雷叫了一声:“姨。阿秀呢?我刚才又惹她生气了。”陈思兰说:“没关系,大家坐吧。”分宾主坐下,接着进来一个丫环,揣着两杯茶进来,先送到段老太太跟前,再送到陈思兰跟前,两人一眼便看出这丫环是南宫秀扮的,但段雷却没有看出来。他还叫道:“娘,我先出去了。”段老太太说:“你一个人怎么好乱走呢?叫这丫环培你。不然你走丢了。”段雷说:“这地方我熟。”段老太太道:“我的话你敢不听?”段雷没法,只好应了。他走到南宫秀身边,说:“走吧。”南宫秀说:“我没空。”说完一昂头便走了。段雷忽然听出来,忙叫着“阿秀”追了出去。
    待两人出去,段老太太开口说:“你家的丫头,大概是怕我笑她,见了我就跑。”陈思兰说:“这孩子,从小姣生惯养,至今还很任性。还望段夫人不要计较。”段老太太笑道:“怎么会呢?我看这孩子很可爱的,虽说任性了点,但却没有一般大家小姐的架子,很是难得啊。”陈思兰说:“象个野孩子。”段老太太说:“我那小子,性子也野得很,我现在也管不了。这不,年刚过完便闹着要来,我拦也拦不住,只好培他来了。”她顿了顿,说:“我说话也不拐弯抹角,我这次来是向陈夫人提亲的。”陈思兰没作反应。段老太太又说:“我也知道现在提出这个话题不太合适,但犬子吵着,我也没法子。”说完随身取出一把比首来。放在桌上,说:“这把小刀叫紫风,是我当年培嫁时我爹送给我的,在江湖上虽没什么名气,但……”陈思兰打断她的话说:“我明白夫人的意思,其实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段夫人送的,都是一样,不过那孩子并不很听我的话。段夫人还是收回你的礼物吧。”段老太太问:“难道这丫头的婚事不是由你做主吗?”陈思兰站起来说:“段夫人可以在这儿做客,但孩子们的事还是由他们做主比较好,江湖儿女,自然不象世俗里面。我很抱歉。小红,送客人到客房休息。”段老太太有些失望,但没有生气,知她家刚出了这种事,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她知道现在谈这事不很合适,但经不住段雷的苦苦请求。
    陈思兰退了出去,接着进来一个丫环,对段老太太说:“夫人请随我到客房休息。”段老太太抓起桌上的刀,说:“先别急,带我去看看你家小姐吧。”丫环说:“我不知道小姐在什么地方。还请夫人去客房休息一下再说吧。”段老太太说:“不知道可以找啊,你该知道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吧。”丫环没法,只好说:“那我试试看吧。”两人先到后花园,却只看到段雷一个人傻愣愣的坐在地上,见母亲来了也不抬头。段老太太问:“你怎么了?阿秀呢?”段雷哭丧着脸说:“她不理我了。”段老太太说:“你不用着急,过两天见了面哄哄她就好了,你们又不是头一回闹翻。”
    陈思兰回房,发现南宫秀已在房中坐着,便问:“怎么了?”南宫秀问:“她是来提亲的?”陈思兰说:“你怎么知道?”南宫秀说:“是段雷说的。”陈思兰说:“我没有点头,只是叫你做主。”南宫秀一听这话,眼泪便流了下来。陈思兰问:“又怎么了?”南宫秀说:“我只叹我命苦。”说完又扑倒在母亲怀中,一时将陈思兰弄糊涂了,不明白女儿为何一下子发出这种感叹,看来还是自己平时对她了解少了,别人都说知女莫若母,可自己这做母亲的……一时眼角出有些湿了。她轻轻的说:“有什么事跟娘说吧。”南宫秀说:“你说要是我生在穷人家多好啊,就不用遇到这么多伤心事了。”陈思兰问:“为什么?”南宫秀说:“你不知道吗?我家有钱,你就不知道别人对你好是真好还是对你家的钱好。”陈思兰叹了口气,说:“人心总是看得清的,只不过进间长一点而已。不过我看段雷这小伙子心地很实,不会……”南宫秀说:“可你看他长得象什么样子,我想做个朋友还不错,做个大哥也可以,可是……”下面的话她没有说,但陈思兰明白,便说:“当年你父亲不也……他对我……一个女人能遇上一个这样对自己好的丈夫,已经算是很幸福了,人心不该求得太多。”南宫秀说:“那怎么能跟爹比。娘,你说我要是不嫁,你说好不好?”陈思兰说:“那怎么行呢?你都十九岁了,年纪也不小了。”南宫秀摇摇头说:“那我就这样嫁给那个又黑又粗的家伙吗?”陈思兰无言以对,说真的,她也觉得从长相上看,段雷的确有些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如果找一个粉面书生式的,恐怕两人又合不来。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说:“先留他们在这儿住一些日子再说吧。”南宫秀一时也没有反对。
天堂之地
    可儿带着小婧,毫无目地的走着。小婧并没有问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只是这样跟着,无论到什么地方便已经心满面意足了。小姑娘的心事是很奇怪的,现在她觉得这世上只有她和她家公子,至于到什么地方去,自然是由她家公子说了算。可儿忽然问:“你想到什么地方去?”小婧一时愣住了,她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便说:“公子想去什么地方我自然跟着去什么地方。”可儿便说:“听说苏州园林很有名,我们去看一看吧。”小婧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那就去那儿吧。”其实她并不知园林为何物,更不知苏州在何处。但可儿说却玩,而且还问她的看法,她自然是叫好。
    可儿也不知道苏州该怎么走,问明了大概路线,雇了一辆马车经过上十天的长途奔波,马车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停下来,马夫交代:“这前面便有园林,不过这种发方是属于私人所有,唯达官贵人才可进入。不知公子……小婧不待他说完,便抢先断道:“得了吧,我家公子比那些贵人还贵,连皇帝老子的地方都可以住得,这些地方算什么?”可儿忙阻止她,冲车夫笑了一下,问:“大伯,不知这些地方都有些什么人住?”车夫摇头说:“我不是本地人,只是当初带过一些人来此过,所以了解一点点。公子要想了解多一点,可以问一下当地人。”可儿谢过了付了车钱,便朝大道那头走去,小婧忙追了上去。
    江南之地,本就山清水绣,但这条路两边更不平常。可儿指着路边对小婧说:“你看这两边,无论花草树木,杂而不乱,虽是人工而为,但不留一丝痕迹。”小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问:“这儿哪有什么花啊草的呢?我怎么看不见呢?”可儿说:“现在还枯着,但花会开,草会芽。”小婧点点头。可儿看她神色,便知她不懂,便不再与她说,往前走了没多远。看见路边有一个小亭子,亭中有一个卖茶的小摊子。亭中没有一个客人。可儿走过去,老板忙招呼上来,问:“客官喝茶吗?不知想喝什么茶?”小婧问:“你这个地方有什么茶?有乌龙茶没有?”老板点点头说:“当然有,三两银子一壶。”小婧吓了一跳:“三两?喝了还长生不老吗?”老板笑道:“小姑娘见笑了,三两一壶并不贵,到这个地方来喝茶的人从不讲一下贵子,因为他们都是有钱的人。”可儿说:“取一壶来再说吧。”老板说:“恐怕要等一会儿,你知道我这儿的水都是什么水吗?是玉壶之水,老远取来,绝不敢浪费半滴,都是现烧现泡的。”可儿说:“你烧吧。”
    趁老板烧水的时间,可儿问:“大伯,我刚到此地,听说苏州园林很有名,不知能否介绍一下。”老板说:“你是外地的吧,很可惜,本地四大园你没有眼福了。”可儿问:“为什么?”老板说:“本地四大园的园主,没有交情恐怕进不去。”可儿说:“你给我讲一上吧,那四大园,在什么地方,怎么走,园主是谁。”老板说:“你想知道的,也是别人问得最多的,我已经写在一张纸上了,你自己看吧。”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发黄的纸来,放在可儿面前。可儿接过纸来,展开看着,小婧也把着伸过去。只见上面标记得十分清楚,四大园分别是网师园,听枫园,拙政园和环秀山庄。环秀山庄在中间,其它三园分三个角度将其成三面包围之势。各园的主人也都标清楚了,让可儿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可儿问:“大伯,我在书上看到怎么没听说各处园子有主人呢?”老板说:“我也不大清楚,总知现在有主人。打从我出生在这儿卖茶,那儿就有主人,而且每一家的主人还都有一身好武艺,否则也守不住这么大一片园子。”
    不久,一壶茶和一个杯子送过来。可儿问:“怎么只有一个杯子?”老板愣了一下子,忙又揣了一个杯子过来,说:“请公子见谅,我以前接待的客人,都没有仆人饮这么贵的茶。”可儿说:“她不是仆人。”小婧听这话又感动了一回。忙拉起壶来倒了杯。可儿说:“还没有泡好呢。”一下子又将小婧的脸说得红一阵白一阵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儿说:“不过先解一下渴也好。”说完揣起杯子来小饮一口。转过头去问:“此前去是环秀山庄吧。”老板点点头说:“不过看你是一个陌生人,我劝你这环秀山庄便不要去了。这里面住着母女三人,很凶的。公子可以到听枫园去碰碰运气,这解家相对来说要好客一些。”可儿点点头。小婧问:“公子,万一要是不让我们进去,我们闯进去吗?”那老板听了忙说:“两位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多少人去都被打回来了,特别是这解家的三父子,本事最大,他们虽为人很好,但得罪了恐怕也有好受的。”小婧还想说上几句,可儿阻止了她,说:“多谢大伯指点。”老板说:“象公子这样有礼之士,入听枫园应该没问题的。”可儿又道了一声谢。将茶喝完走出来,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大伯,这近处可有客栈?”老板说:“环秀山庄前面就有。不过千万能不要惹环秀山庄里面的人。”可儿再次道谢。
    不久,两人便遇到一排高墙,沿墙而走,转过一个弯,便看到有几间平房一并排着,而且中间一间上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秀山客栈。”可儿想这定是老板提到的客栈了,那前面不远的地方便应该是环秀山庄了。可儿见天色不早了,便决定先在这儿住下再说。于是便走进客栈,订了两间房子,又出来。沿墙而行,果然在客栈前面十几丈远便看到环秀山庄的大门。门上四个大字写得苍劲有力,虽已发黄发旧,但不失其气势。可儿想这家主人必定是深通文墨之士,只是将这大好风光关于门内,未免可惜。正思量着,却听到大门一下子开了,可儿心想该不是自己在门口看一下就将里面的人得罪了吧。接着便嗖的飞出好些东西来,将两人吓了一大跳。可儿一拉小婧,退开在一旁,以免被打着了。接着退出几个人来,有一个退得快了点,眼看要栽倒,可儿上前一步扶住他。再接着门口站出一个姑娘,论个头与可儿差不多,伸手指着刚才被推出来的几个人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听着,我就算嫁给一只狗一头猪也不会嫁给姓解的,他是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都滚,快滚。”
    那退出来的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捡起地上的大包小包迅速的跑了。门口的姑娘冲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下。可儿大概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泼辣的姑娘,一时愣住了。小婧拉了拉可儿的衣服,说:“公子,我们走吧。”可儿回过神来,便往回走。那位姑娘也转过头来注意到可儿他们,冷眼看了他们一下,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小婧听到忍不住回头说:“我还从没有见过你这么凶的姑娘。”那姑娘听了,一点地,飞身扑过来,越过两人头顶,落在他们前面。可儿怕她伤害到小婧,便拦在她前面。那姑娘问:“你这小姑娘是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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