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独居时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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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年了，我和女儿没有来往，但我这个妈妈心里不能没有女儿啊。我在她上下班的时候，曾偷偷地望着她。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甭提有多高兴了。前些天我看妞妞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吃饭，又去看电影。我一直跟踪了三个小时，才看清楚那个男孩子是张丁，把我高兴得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妞妞能找到丁丹姐这样的家庭，张丁这样的孩子，即使女儿妞妞不认我这个妈，我也甘心了。”
　　郝凤和丁丹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丁丹示意郝凤再与张丽继续聊下去。
　　“张丽，你认识张丁吗？”
　　“我有好几年没看见张丁了。那天，我在妞妞的单位等妞妞下班，看到妞妞和张丁一起走出来，一起去饭店。我问妞妞的同事，同事说那个男孩在滨海电视台工作，名字叫张丁。在我跟踪的时候，经过仔细端详，确认就是张丁。”
　　“如果张丁有女朋友，应该先来告诉妈妈呀？那你来找丁丹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怕妞妞是我的女儿，丁丹姐不同意啊！”　
　　“妞妞能认你这个妈妈吗？如果她连亲生妈妈都不认的话，别说是丁丹，就是我也得考虑了。”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啊！连十月怀胎的妈妈她都不认的话，丁丹又没怀过她，更没养过她，她会认这个婆婆吗？叫妈妈也是假的。这样的儿媳妇我也不会让儿子娶进门的。”
　　丁丹在一旁只听郝风和张丽一问一答，心里焦躁不安，不知道张丁和妞妞的感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听郝凤姐的语气，张丽感觉出来丁丹和郝凤都知道这件事情。
　　“丁丹姐，我想你应该知道吧，张丁真的没跟你说？”
　　“张丽，这首先是两个孩子的事，然后才是两个家庭的事。你嫁的是女儿，我娶的是儿媳妇。我现在又是一个独居女人，在选儿媳妇的问题上，我和儿子肯定要注重女孩的人品。看她对父母是不是孝敬。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我能不考虑吗？我能娶一个连亲生母亲都不认的女儿来作我的儿媳妇吗？”
　　丁丹话还没说完呢，张丽跑到洗手间放声大哭起来。
　　郝凤把张丽搀扶到床上。
　　“张丽，这是孩子们的事。你不要想得太多。丁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况且，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如果，你与妞妞能说上话，或能有人转达的话，你就告诉她。妞妞不认你这个妈，丁丹就不会同意娶她作儿媳妇。这是多好的事啊。你要知道，丁丹在帮你和女儿相认啊。如果妞妞真爱张丁，也应该爱张丁的妈蚂吧。张丁妈妈提出的问题，妞妞要是个懂事的孩子，就应该答应，更应该认你这个亲娘。”
　　“我明白了。妞妞不认我这个妈妈，丁丹姐就会阻拦这门婚事呗？”
　　“不是我阻拦。妞妞不认你这个妈妈，不叫你妈妈，我的儿子张丁也不会娶妞妞作老婆的。”
　　“张丽，你应该明白了，丁丹是为你好啊。”
　　“凤姐，丹姐，我明白。”
　　张丽含泪走出了郝凤的家。
　　“丁丹，给张丁打个电话吧，问问张丁和妞妞的事。”
　　“张丁，你有好几天没给妈妈来电话了，妈问你和妞妞的事。”
　　“我上次电话里跟你说过，她的前男朋友就是为她不认妈妈分手的。”
　　“你能保证，她会为了你认妈妈吗？”
　　“妈妈，我已经和她摊牌了。她认妈妈，叫妈妈，而且今后还要孝敬妈妈，我就继续和她发展。否则就分手。我想她会考虑的。”
　　丁丹苦笑着说：“这才是我儿子呢。速战速决，别拖泥带水。人家女孩的年龄是黄金。”
　　“妈妈，你还愁你儿子娶不到老婆啊，后边一排等着呢。”
　　“我相信儿子会给妈妈找个满意的媳妇。”
　　郝凤把电话拿过来说：“这才是凤姨的好外甥呢！找一个让妈妈喜欢孝敬妈妈的儿媳妇。”
　　张丽含着泪从郝凤家出来之后，去了李大伟的住处，她知道只有李大伟能说服女儿妞妞。二十几年没去的家，为了女儿的婚事她硬着头皮也要去。
　　张丽不在乎女儿认不认她这个妈，在乎的是女儿能找个好人家。她忘记了时间，傻傻地在那儿等着李大伟回来。晚上六点多钟了，在滨海，十二月份的傍晚气温很低，张丽冻得直打哆嗦。只见一个个回家的居民，也不见李大伟的身影。
　　张丽站起身，在楼的门口处活动活动身子。她猛的一回头，发现了李大伟熟悉的身影。张丽叫了一声，李大伟扭头一看是张丽。李大伟把张丽让进了屋里。
　　“你有事吗？”
　　“没有事我会来吗。先告诉你，我不是为我的事来找你，是为女儿妞妞的婚事。你知道妞妞有男朋友了吗？你知道是谁吗？”
　　“妞妞和我说了，但我不知道是谁。”
　　“那个男生叫张丁，在滨海电视台工作，是丁丹姐的儿子。我今天就去见了丁丹姐。丁丹姐明说了，如果妞妞不认我这个妈，她就不会让张丁娶妞妞。说是不认亲娘的女孩不能作他的儿媳妇，而且丁丹姐的态度很坚决，郝凤姐也这么说。把我急的没办法，才找你来了。我想只有你能说服妞妞。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丁丹姐和张丁，不能因为我而毁了这门亲事。你与妞妞别说我来了，就问问她是什么想法。　
　　李大伟说：“我明白了，你早点回去吧。为了女儿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丁丹姐说的对，她不仅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也是为了你能与女儿相认。”
　　张丽满含热泪告别了李大伟。
　　李大伟对张丽这么关心女儿的婚事很是感动。在二十多年的离婚岁月里，张丽都是这样偷偷地看着妞妞。妈妈不能认女儿，女儿不能认妈妈。李大伟自责起来，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暴力，这个家也不会拆散啊。要不是自己对待老婆的野蛮，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啊。这对张丽不公平。
　　张丽的眼睛斜视，是李大伟用啤酒瓶给打伤的。当时鲜血直流的场景时常出现在李大伟的脑海中。去了厂里的卫生所，小护士给做了简单的处置，缝了三针后，造成了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张丽的歪嘴巴也是他给打后造成的。
　　在妞妞小的时候，一看见妈妈就吓得躲在奶奶的身后。妞妞与妈妈今天的关系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张丽丑陋的面相也是他一手造成的。这些，使李大伟对张丽十分愧疚。
　　李大伟这一个晚上也没有合眼，为了说服女儿，检讨自己的过错，他把他和张丽的结婚照片拿了出来。那时的张丽和现在的张丽简直判若两人。
　　为了女儿的婚事，为了这个家能破镜重圆，李大伟准备了颇具说服力的证据。
　　这就是给张丽造成伤害的事实。他要在女儿面前认错。二十多年没能告诉孩子的真相，才使母女俩二十多年不能相认。
　　李大伟真的醒悟了，真的认识到母女相认和这个家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决定，不顾及自己所谓的尊严，说出事实的真相，向女儿认错，求得女儿的原谅。要这个家破镜重圆，要母女和好如初。
　　第二天一大早，李大伟电话告诉妞妞晚上回来吃饭，爸爸有事告诉你。
　　李大伟摆了满桌子的好菜，就等着女儿妞妞的回来。妞妞推开门的那一刻，李大伟正在擦泪呢。不知哭了多长时间，两只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妞妞看着满桌子的菜，还有一个信封里不知装着的是什么。妞妞想不至于有什么坏事吧。看着爸爸红肿的眼睛，妞妞着急地问：“爸爸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啊？”
　　“快坐下，爸爸要问你话。”
　　“干什么，还这样正式啊？”
　　“妞妞，从你记事起，你觉得爸爸是个称职的爸爸吗？”
　　“爸爸你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就是要你回答，爸爸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爸爸？”
　　“你是一个好爸爸，但不是一个好丈夫，你也不是一个好男人。”
　　面对女儿的评价，一个是，二个不是，李大伟羞愧地低头不语。
　　“爸爸，女儿说的让你生气了吧？”
　　“没生气，你说的那个是，其实也不是。爸爸不是一个好爸爸，爸爸只是在你成长的过程中，照顾你比妈妈多了点。其实，和孩子在一起是享受天伦之乐，可你妈妈的这个幸福被我给剥夺了。”
　　“爸爸，这怎么说啊？”
　　“爸爸再不能隐瞒下去了。如果爸爸再不把真相告诉你，会影响你的婚事，影响你的做人。别人看你不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认，谁敢娶你这样的女孩作儿媳妇啊？所以，我今天把实情告诉你。如果你再不认你的妈妈，那就是你的道德问题了。”
　　听到这儿，妞妞问：“爸爸，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但我不知道你是怎样选择的。是和张丁分手，还是认妈妈，与妈妈解开二十几年的疙瘩？”
　　“爸爸，你让我怎么接受一个没有责任没有爱心的妈妈呀？”
　　“以前你这样看待你的妈妈不是你的错，等我说完了，你再这样对待你的妈妈就是你的问题了。”
　　李大伟把信封打开，拿出了收藏二十几年的照片，一张李大伟和张丽的结婚照，一张李大伟、张丽和妞妞百日的全家福。
　　妞妞指着照片的张丽问：“爸爸，这是年轻时的妈妈吗？在我的记忆里，妈妈长得很吓人的，我不敢看她。一看见她，我就躲在奶奶的身后。”
　　妞妞说到这儿，李大伟哭得泣不成声了。
　　“爸爸，你哭什么啊？”
　　“这都是爸爸做的孽啊，是爸爸给你妈妈打成这样的。当时，也没有好的医疗条件，就在厂卫生所小护士给缝了几针，才落下了疤痕。”
　　“你长得多像你的妈妈啊。不高不矮，不胖不度，皮肤白皙。这都是遗传的妈妈。你妈妈那时长得也很好看的。”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呀？”
　　“是因为……因为……”
　　说了好几个因为，李大伟也不好说出口。在妞妞的追问下李大伟说：“爸爸当时有病，觉得没了男人的自信，就拿你妈妈出气，打完就后悔了。当时，你丁阿姨在我们厂作工会主席。你舅舅张良非逼迫我们离婚，要是不离，就要告我伤害罪。你舅舅说，再不离婚，我妹妹还不被你打死啊。离婚的条件是我提出的，你妈妈不能见你，你奶奶也不让你妈妈见你。”
　　“实际你妈妈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在幼儿园的时候，你妈妈经常在你放学的时候远远地望着你。给你买的衣服，让你奶奶都给扔掉了。在你上小学中学时侯都是这样远远地望着你的身影。你走远了，她才离开。”
　　“你长大了。你妈妈怕你有这么个丑陋的妈妈接受不了，才不敢让同学们知道她是你的妈妈，也没敢要求与你相认。”
　　“我是作爸爸的人，你将来也会作妈妈的。刭那时你就会体验到妈妈不能见女儿的痛苦。这么多年，这件事成了爸爸的心病。今天说出来了，反倒轻松了。这些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从客观上阻止了你与妈妈的相认，阻止了你与妈妈的感情交流。你长这么大，没有得到母爱，不是妈妈没有责任，没有爱心，是妈妈的爱心被爸爸给阻断了。”
　　“事到如今，爸爸的罪过已经影响到你的婚事了。张丁的妈妈，你见到了吧，她的态度是，如果你不认你的妈妈，就是不孝，谁家会娶连自己妈妈都不认的儿媳妇。”
　　“你的丁阿姨是个好人，她的儿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能嫁给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婆婆，这样的老公，爸爸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睛了。”
　　“爸爸说的这些，不知能不能改变你的态度，对你妈妈你能不能谅解。你要有同情妈妈的心，要有女儿不嫌母丑的做人态度。”
　　妞妞说：“爸爸，这样吧。我会考虑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只要我认妈妈，叫妈妈，和妈妈和好如初，你就安心了。爸爸，就算不为我的婚事，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得认妈妈啊。”
　　妞妞的这一句话把李大伟高兴得把妞妞抱了起来，转了好几圈，深情地说：“女儿长大了，懂得爸爸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妞妞说：“那你就告诉妈妈吧。我也告诉张丁我会孝敬妈妈和丁阿姨的。因为，我是李大伟的女儿啊。”
　　李大伟把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李大伟送走了女儿，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高兴得一点困意也没有。他想告诉张丽，但没有张丽的电话，也不知道张丽住的地方。
　　李大伟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张丽的表姐邹颖。邹颖和她住在一个小区。李大伟也顾不得其他了，敲开了邹颖的家门。
　　“大伟，有事吗？”
　　“我想问你一下张丽的电话。”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她？”
　　“是妞妞肯认她妈妈了。”
　　李大伟的话，让邹颖好一阵子惊讶。
　　“是什么把冰冻三尺给融化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张丽这块心结总算打开了，快说，怎么回事？”
　　“从根儿上还得感谢丁丹姐。”
　　李大伟把来龙去脉讲给了邹颖。
　　“大伟啊，你做的对。不是表姐说你，就是张丽老实，张良是个好人。这些都是看在孩子妞姐的份上，要不然告你伤害罪缀缀有余，判你几年，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好端端的一个张丽，让你打的面目全非。她即便有错，也不好往脸上打啊。”
　　邹颖说到这儿，李大伟流泪了，对邹颖说：“也不知道张丽能不能原谅我，如果……如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要是张丽的话，是不会跟你在一起过日子的。生姜改不了辣气。就你的脾气，能改了吗？这个错你早就应该认，真相早就应该和孩子说。你再不说，会影响孩子的，会影响孩子婚姻的。这是碰上丁丹姐，了解你们两个，对你们俩负责。谁家娶儿媳妇还管你们家的母女关系。你们碰上贵人了。好了，我把张丽的电话告诉你。好好地向张丽认个错，再好好地策划一下怎么让妞妞和张丽相认的事。”
　　李大伟满口答应，拿着邹颖写好的电话号码，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李大伟告诉了张丽，妞妞告诉了张丁，张丁又转告了丁丹和郝凤，郝凤又告诉了张良。母女相认的事，好似特大喜讯一样在这个圈子中传开了。
　　在郝凤和丁丹的策划下，由李大伟出钱，在长宁区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一个隆重的母女相认仪式。
　　参加的有李大伟一家子、丁丹一家子，还有张丽的亲属张良、胡娜、张俊和邹颖。
　　郝凤是今天的主持人。张丁为了记下这美好欢快的时刻，还准备了摄像机。母女相认比订婚仪式还隆重。
　　满桌的酒香鱼肉扑鼻而来，只差母女两个主角没有到场了。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酒店包厢的大门，等待着门开的那一刻，
　　包厢的门开了。郝凤站了起来，刚说欢迎，戛然而止，进来的不是张丽母女，而是尚副院长。郝凤的神情似乎有些错乱，看了看丁丹，用嘴努了一下；丁丹给了郝凤一个鬼脸。丁丹找服务员又加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郝凤的身边。
　　尚副院长也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酒会啊？到底是作领导的，从容地坐在郝凤的身边，等待着序幕的开始。
　　大家在闲聊着，丁丹与张良换了个位子坐在了尚副院长的身边。丁丹告诉尚副院长今天请酒的人是她未来的亲家。今天不是为孩子举办的订婚仪式，而是为二十多年母女相认的庆祝会。
　　尚副院长明白了。丁丹又补充了一句，你和风姐的关系，你也是我们未来的亲戚啊。说的尚副院长高兴得合不拢嘴。尚副院长还拉郝风一下，你听到没有？丁丹说，我也是她的亲戚啦。郝凤笑眯眯的会说话的眼睛已经告诉了他，你等着吧。
　　经过一番修饰和打扮的张丽和妞妞终于推开了包厢的大门。李大伟立刻上前迎接。只见母女俩人手挽着手、肩并肩、满面笑容地朝着酒桌的两个空位走去。张丽还没有坐下，跑过来跪到丁丹的跟前，泪珠似泉水一样洒落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念叨，你是我的恩人，是我们一家子的贵人，我会把张丁当儿子一样看待；待张丁和妞妞有孩子的时候，我全包了，把对妞妞的爱倾注给下一代；你好好的活着，我比你小，身体比你好，妹妹会好好待你的。
　　李大伟也在旁一直擦眼泪。这时妞妞走到了丁丹的跟前，一只手拉着妈妈，一只手给妈妈擦眼泪。给丁丹敬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叫了一声丁姨好，拉着张丽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酒桌上所有客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留着泪痕。
　　“张丽对丁丹的谢恩表白，打乱了我主持的思路。其实，这一场面比策划的还要精彩，还要感人。张丽的情感太丰富了，表现的太到位了。我们今天的这个举动，比电视剧还电视剧。要是把它搬上银幕，那简直就是，我的水平有限，比喻不上来了，谁能比我主持的更好，请接着来。”
　　“今天唱主角的应该是李大伟，你是最大的赢家。你的家不仅破镜重圆，老婆和女儿和好如初，你二十年的心结也打开了。一句向张丽的忏悔，一句求女儿的原谅，使这个家烟消云散。”
　　“我做哥哥的，看到妹妹与妞妞相认，非常高兴。多年的疙瘩就缺少那么几句话。和丁丹说的那样，一句对张丽的忏悔，就打开了多年的心结，一句求女儿的原谅就使母女和好如初。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拖到今天呢？大伟啊，做男人，是要有男人的尊严，但不是用在你的亲人身上。记住了，二十年的母女之爱都是让你给无故地剥夺了，都浪费在你的身上啦。你要加倍的挽回和付出啊。”
　　李大伟站起身，向张良频频点头示意。
　　尚副院长说：“我今天以什么身份参加的认亲会，到现在还没明白，是与郝凤的关系？”
　　丁丹插话说：“不仅仅是和风姐的关系，还有你是我的领导啊！你不是熊妈妈养老院的总经理嘛！”丁丹的这句话，对大家都是个谜。
　　张良问，“什么养老院，能不能算我一个？我也得做养老的打算啊。将来我们就到养老院去养老，是多好的事啊？”丁丹的一句话，成了广告招商了。
　　郝风说：“丁丹，你太聪明了，简直是无孔不入啊！”
　　尚副院长说：“郝凤，你再把办熊妈妈养老院的事简单地说一下。这里可有我们的合作对象啊？”
　　“那不是冲淡了今天的主题了吗？”
　　丁丹说：“什么主题不主题的，都是自家人。”
　　“我看还是这样吧，第一个主题结束后我们再讨论下一个主题，好吗？”
　　“好，不要让无关的人陪着我们。”
　　妞妞看长辈们没有说的了，很有礼节地举起酒杯说：“作为小辈，感谢在座的所有长辈来参加我和妈妈的相认仪式。二十多年我虽然没有和妈妈在一起生活，从爸爸的诉说，我得知，妈妈一直在关注着我，在牵挂着我。我一直生活在妈妈的心里，享受着母爱的惦念，但妈妈却没有享受到女儿给妈妈的温暖和天伦之乐。这一切，我不怪罪妈妈，更不怪罪爸爸。有爸爸的一句忏悔就够了，有一句对妈妈的理解，一切疙瘩就解开了。今天的结果，我要感谢丁丹阿姨，感谢郝凤阿姨。是你们给了妈妈动力，是你们给了爸爸自信，才使爸爸有勇气说出了二十年前的真相。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爸爸的勇气，使我找回了妈蚂，使我认识了妈妈。归根结底，还是爱的结果。只要心中有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我爱爸爸，就会原谅爸爸。我爱妈妈，就会理解妈妈。我爱张丁，就会爱张丁的一切，包括张丁的妈妈，还有张丁要我做的一切。”
　　“请各位长辈们放心，我会孝敬我的爸爸、妈妈，我会孝敬丁阿姨。是丁阿姨让我找回了自尊，找回了我的公众道德。这杯酒我干了，是对我说话的承诺。”
　　妞妞的这些话，让丁丹和郝风刮目相看了，这个孩子真是个好女孩啊。
　　“从妞妞的这些话，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女孩，是我多年苦苦寻找的好媳妇，”张丁看着丁丹说，“妈妈，您表个态吧？”
　　“儿子的爱，就是妈妈的爱。”
　　满桌的人以热烈的掌声结束了这场母女相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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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离合

？　　郝凤和丁丹吃好了早饭，丁丹问：“凤姐，今天我们做什么？”
　　“咱两个去看看房子吧，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室内还有没有气味了。然后要丹丹姐过来一起吃个饭。”
　　丁丹说：“可以。”
　　郝凤的电话响了。
　　“凤姐，丹丹姐来电话了。”
　　“这真叫说曹操曹操就到。”
　　郝凤接过电话：“刚想告诉你一起去新房看看，你就来电话了。这样吧，姐姐，你打车直接去，我把地址告诉你。”
　　“好了，一个小时后我准到。”
　　顾丹丹到达的时候郝凤和丁丹已经把室内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顾丹丹还是第一次来到给未见面儿子买的新房，她边走边想象，房型究竟是怎样的，家具是怎样的，客厅又是怎样的。
　　在她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惊呆了。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