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独居时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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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亲人看到你，那种亲情感也会淡化几分。这不叫魅力，这叫显示你的阔气。”
　　“你是一位知识分子，还是响当当的滨海市三级甲等医院的副院长，是拿着手术刀的医学人体修整艺术工作者。你还装起了阔气，你是越装越难看，越修饰越让人讨厌。”
　　“我不是为了讨你喜欢嘛！我算是服了你们，把我修整的遍体鳞伤，把我说的一无是处。”
　　“我这是在教你怎样穿着打扮，才能让人觉得舒服，觉得有亲和力。做人要自然，从容，淡定。”
　　“你本来是一个很有气质、风度、优雅、乐观、阳光、很讨女人喜欢的那种男人，而且是有层次、女人喜欢的那种男人，就你今天的一身打扮，我都会躲着你，怕你是个大流氓！”
　　丁丹话一出口，觉得自己出口重了点，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把郝凤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尚副院长有点无地自容，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也觉得怪怪的，像个国宝，成了让人欣赏的大熊猫。
　　尚副院长是个很滑稽的男人，摘下墨镜，脱掉大农，对郝凤说：“你看我这样行不？”
　　“把大衣穿上吧。晚了，你的丑态已显现完了。别感冒了，同学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多大个事儿，你生哪门子气啊！以后我全听你的，我不还是我吗？还是你多年喜欢的我吗？”
　　“忘了正事了。尚副院长，我给你介绍一位我们新结识的朋友，她叫李红，是我表弟的同学，还是一名业余作家呢。现正在著书《新独居时代》，想通过你了解一下独居男人的生活。”
　　尚副院长把手伸过来，很有礼节地与李红握手结识。
　　“我带着墨镜已经观看你好长时间了。我乍眼一看，你就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人要有野心，有野心的人理想不一定实现，但是有野心你的理想才会实现。你生来就有天赋之相，再加上你后天的努力，你是想做什么，就能就好什么。可惜啊，你生长在那个封闭的年代，你的能力没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你的才华没能得到很好的展示，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你有幸乘上了最后一条渡船，买了最后一张船票，写这本书来证明你自己。我支持，我赞成，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话。”
　　尚副院长紧紧地拉着李红的手不放，李红几次抽出一半，又被尚副院长给拉了回去，而且紧紧地握住不放。
　　丁丹用手狠狠地拍打着尚副院长的手说：“快点松开吧！初次见面，干什么难舍难分的，你就不怕郝凤姐吃醋啊！”
　　“我是在给你的朋友看相呢？你摸摸李红的手，很柔软，很温暖，手心热呼呼的。”
　　李红趁机把手从尚副院长的手里抽出来递给了丁丹。
　　“凤姐，你试试，李红的手要比我们手的温度至少要高上十度。”
　　郝凤拉过李红的手说：“是这样的。”
　　“是啊，这能说明什么呢？”
　　“牵挂你的男人多呗。凭我的经验，这不是病。你自己细细琢磨吧，有多少个男人惦记着你？”
　　尚副院长的一句话，把在场接亲的李红儿子高兴地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的手真的是很温暖。”
　　“对啊！我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孙子，这就三个男人了吧？”
　　“你还有一个真心爱你的情人呢！”
　　站在李红身边的儿子说：“妈妈，阿姨说的是真的吗？”
　　李红被儿子一句玩笑问得面红耳赤。
　　丁丹问尚副院长：“你是怎么安排的？”
　　“走，打车吃饭去。”
　　“李红跟我们一起去。”
　　“那当然了！”
　　李红儿子说：“这样吧，我送你们，吃好饭后我来接你们，再给各位送回家。”
　　丁丹的儿子和准儿媳妞妞说：“各位阿姨，叔叔我们走了。”
　　丁丹大声地补上一句，注意安全。
　　在郝风的提议下，去了距火车站不远的豆捞火锅店。
　　丁丹说：“吃这个好，尚副院长你不用点菜了。你可以尽情的看郝凤姐了。最好是我们吃，你一直都在看，把凤姐的吃相你都收尽眼里，别忘了主动买单就行了。”
　　“你好残酷啊！李红可是你刚刚结识的朋友，不怕李红笑话你啊？”
　　李红抿着嘴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坐在对面的郝凤和尚副院长，心里由衷地羡慕。
　　尚副院长脱下羊绒大衣，摘下了墨镜。穿着一件深豆绿色的羊绒衫，系着深红色的领带。胖乎乎的脸上没有一丝皱褶，满面红光。只是在他的眉宇中间留下了两道岁月的痕迹，活像个雕刻出的菩提相，和蔼可亲，温情善良。
　　“尚大哥，来，咱两个换个位置。你坐在郝凤姐的对面，看着凤姐方便。不吃饭，就可以看饱了。”
　　“不换，这样我可以挨着你凤姐近点。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我还可以碰碰她。”
　　“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就好意思动手动脚的，一会儿凤姐又开始教育你了。”
　　“我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老尚，你怎么变得这么顽皮啊！”
　　“老要张狂，少要稳，这句话是谁说的了？”
　　“那你也不能皮到无限，张到无边啊？快把你的红领带拿下来，红配绿难看死了．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
　　尚副院长不情愿的把领带摘了下来，“不敢不听啊，现在就开始管起我来了。”
　　“怎么？不自由了，还是不随便了？你可想好了，还来得及！”　
　　“作为男人，有人管是幸福的，没人管是悲哀的。”　
　　“凤姐啊，尚副院长现在是个老顽童，为了得到你，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
　　“老尚，再要一盘羊肉，一盘肥牛。”
　　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李红的问话开始了。
　　“尚副院长，自你家嫂子走了之后，你是怎么生活的？”
　　“像我这样的单身男人生活的还算充实。我的朋友多，行医四十来年，在本市还有些声望。有些医院时常还有高薪聘请的。我现在出诊少了，年纪大了，又不缺钱花。现在的医患矛盾又这么突出，我能推就推了。自己在家里看看书，会会朋友，侃侃大山。家里的日常卫生，都有我的一个远房侄女给我操劳，我侄子家开饭店，我就到他那去吃饭。我的生活还是很有规律的，毕竟是作医生的，健康知识比别人还是多了一些。”
　　“自从知道了郝凤还是单身，我就一心来追求她，讨她好，接近她。我的生活就更充实了，更有乐趣了。”
　　李红有意想了解尚副院长的心态，与郝凤有没有新独居生活的可能，也是在帮郝凤揭开这个心结。
　　李红说：“凤姐答应你了。我说的是假如啊，假如凤姐没有答应和你在一个屋檐下过着那种传统的夫妻生活，那你会怎样选择呢？”
　　“你嫂子已经走快到三年了，我一个女人都没有找过。”
　　“我不是一个随便谈情说爱的男人，一般的人也入不了我的眼，进不去我的心。与没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悲哀。年纪大了，生活乜愿意简单点，特别是感情生活，更不能轻易介入，与陌生人能谈得出感情来吗？那简直是笑话！像我们这样大年纪的人，乐事要靠自己去寻找。能乐的起来，这也是一种能力。郝凤不答应我，我也会这么缠着她，找理由来接近她。还有丁丹，这个开心果，别说是郝凤离不开她，我也离不开她啊！你看到了吧，我们在一起多开心啊，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旅旅游，不也挺好的吗！这不就是我们要的生活吗！”
　　李红说：“你是够幸福的了，有两个女人陪着你。”
　　郝凤和丁丹两人的视线对视到了一起。丁丹高兴得被一口水呛得直咳嗽，郝凤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在尚副院长不在意的时候，郝凤悄悄地伸出大拇指，指向李红，意思是李红你太给力了，把她心中的纠结打开了。丁丹与李红十指紧扣，来表示她的兴奋和得意。
　　“尚大哥，你姓尚，你也真的时尚。你是一个与时俱进的聪明人，你的从容淡定令我敬佩。你在爱情上表现出的从容和淡定，不仅是一种真，一种善，一种美，更是一种高。你的从容和淡定是你形象的显现，是你身心的和谐。这是你几十年时间和实践的积淀和净化，是你对新时代的拨云见日，是你心胸的豁然开朗。”
　　“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自从郝凤答应了我的求爱之后，这些天，我的思想完全围绕着这个问题在思，在想。爱不是占有，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理解为，欣赏和关注。我爱郝凤，爱她的漂亮，欣赏她的能力，敬佩她的善良，关注着她的冷暖和健康。我既然爱她，就要给她自由，给她快乐，为她打造一片幸福的天空，要你的爱人，无忧无虑、来去自由的生活。爱不仅滋润着自己，也同样滋润着对方。”
　　“可以这么说，郝凤是从暗恋她的前夫张良的迷茫中转移到我身上的。没有我的出现和追逐，郝凤和张良也不会有再续前缘的那种可能了。为了要郝凤得到实实在在的爱，看得见摸得着的爱，填充她被掏空的心灵，我才向郝凤苦口婆心地求爱。丁丹你也应该记得吧，那是在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张良为她老婆换肾成功，请我们三个人吃饭时，我正式向郝凤提出来的吧。”
　　丁丹频频点头，表示有这么回辜，郝凤低头不语。
　　郝凤三十多年对张良虚幻的爱，只剩下两朵不攀附的花朵，沉默的只剩下聆听。从此，结束了虚无缥缈的幻想了。
　　“尚副院长，我应该叫你什么呢，叫大哥，还是叫姐夫？”
　　“随便叫！只是一个称呼，当然，叫姐夫我更喜欢了。”
　　尚副院长笑眯眯地看着郝凤。
　　“看把你美的。”
　　丁丹用手指着头发对尚副院长说：“大哥，这才几天，我的头发白了这么多，就是因为你抢走了我形影不离的郝凤姐。凤姐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的生死姐妹。没有郝风姐，我怎么活啊？听了你的一席话，我的心好似开了一扇天窗。那我们就过这种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旅游旅游的日子。你们在一起只能小住，不能长期的厮守啊。你要记住，风姐是你的一半，那一半是我的！”
　　“为了你丁丹，我也只能和郝凤选择这种生活方式了。我明知道你在郝凤的心里比我还重要，郝凤离开你的痛苦要远远大于和我在一起的幸福，我没有理由要伤害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呀？郝凤我说的对吧？”
　　郝凤站起身，张开双臂，与尚副院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泪水夺眶而出，说了句：“你太善解人意了。”
　　“因为我爱你。”
　　站在一旁的丁丹，感动得不由自主，一手搭在尚副院长的肩上，一手搭在郝凤的肩上，三个人紧紧地拥抱成一团。
　　“谢谢你，尚大哥，把郝凤姐留给了我一半。”
　　“李红，你太厉害了。你不仅是一个业余作家，还够得上是一个情感专家。你没见到尚副院长，就能读懂他，就能想的到他会选择这种爱的方式。”
　　“因为，尚大哥是个有层次的男人啊。”
　　尚副院长的电话响了。从电话传出来的声音，是一个男士，叫他二哥，要请尚副院长吃饭。
　　“尚大哥，是你什么人？要他来吧？”
　　“啊，是我的表弟，也是一个单身，没事经常在一起闲聊。老婆死了十年了，找了三个走了三个。其实这个人很好，就是有那方面的毛病，靠吃药才行，女方接受不了。”
　　“他叫什么名字？”
　　“孙大虎。”
　　丁丹一惊：“就是和邹颖分手的那个老孙啊？”
　　“这个世界太小了，想不到和邹颖分手了，我们还能砬到一起。”
　　“等他来的时候，你们就不要多问话了，假装不知道这些事，你们听就可以了。李红不是想了解独居男人的心理状态吗？这是典型的独居男人的生活例子。如果把他的心灵打开，今天你的收获就大了。”
　　“谢谢，尚大哥。”
　　“在他没来之前，我给你介绍一样下孙大虎的情况。”
　　“他是部队正团职转业，得有十几年了吧，安排在长宁区公安局任副局长。今年六十五岁，有一个女儿在国外。他四十三岁在部队的时候，老婆随军，深夜行房的时候受到惊吓，性功能受到了影响。当时那个年代，自己难启齿，治疗的不及时，医疗也不发达。待年龄大了的时候，来找过我。我给他找了专家，本身就有些退化，恢复的就不那么理想了，只能靠药来行房事。这成了他最大的心病，也是在女人面前没有自信的根本原因。”
　　“很可怜，男人在女人面前最不自信的就是那点事。现在年龄大了，心态也放宽了。认识的晚，要认识早的话，我就会阻拦你的好姐妹了。”
　　李红问：“那他平时脾气也是那样暴躁吗？”
　　没等尚副院长回答，门开了，丁丹上前，“老孙，怎么是你啊？你与尚大哥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表二哥。”
　　郝凤出去招呼服务员，再拿一套餐具，加一盘羊肉、一盘肥牛、一盘虾和几个青菜，舀了一碗吃火锅的调料放在了老孙的桌前。
　　老孙巡视了餐桌上还有不认识的李红，带着尴尬的表情坐了下来。
　　孙大虎见到丁丹和郝凤有些尴尬，神情显得有点紧张。
　　尚副院长问：“大虎，你们认识？”
　　“不熟，只是一面之缘。”
　　“在我们几个里，你是地位、职位最高的了，带过千军万马，扛过枪，我听说你还荣立过二等功？有这么回事吗？”
　　尚副院长是在有意提升孙大虎的士气，“那些只能证明过去。二哥，你与丁丹是怎么认识的？”
　　尚副院长指着郝凤谠：“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又是我的同事。今天从东北回来，我给她两个接风。我不认识丁丹，也不认识这位李红，都是刚刚认识的，只是比你早认识一会儿。一回生，两回熟吗。刚才听郝凤介绍，丁丹和李红也是独居，那我们四位都是独居了。独居的人到一起，肯定有共同语言。以后没事了，我们经常凑在一起，我讲讲怎样吃健康，你讲讲公安的破案。郝凤歌唱得好听，我明天请你们去歌厅唱歌。郝凤把你拿手的流行歌曲唱给我们听听。”
　　李红心里明白，尚副院长是在调节尴尬的局面，让孙大虎放松情绪。
　　“孙大哥，你能喝一点吧？”
　　尚副院长对站在桌边的服务员说：“拿一瓶红酒来。”
　　“这个桌上我最小，我先敬哥哥姐姐们了。祝你们天天有个好心情，活一天，乐一天。只有乐一天，才能多活一天，我说的对不对？
　　在场的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对。”
　　四个人响亮的回答声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来，孙大哥，我和你还有过一面之交，咱两个先喝一杯？”
　　丁丹和孙大虎一饮而尽。丁丹自己又倒满了一杯，“这杯酒敬郝凤姐还有你的同学尚大哥。”
　　丁丹又一口下肚了。
　　尚副院长看着酒瓶里的酒所剩无几，叫了声服务员：“再来一瓶红酒。”
　　“我很高兴，好久没这么兴致了。和老同学，而且还是女同学，还有我的亲戚，又新结识了两个不同凡响的女士，在一起吃饭，感觉就是不一样。为了我们今天的欢聚和相识干杯！”
　　四个人同时站起身，对尚副院长的提议表示响应。
　　李红越加觉得尚副院长这个人的聪明，丁丹的机灵。为了不给孙大虎留有一点的疑点，说的哪句话，都要谨慎再谨慎。
　　孙大虎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不好意思，我的到来影响你们交流了吧？”
　　“哪里，哪里，不是影响，而是增添了我们欢聚的气氛，要不哪有酒喝啊。”
　　“丁丹这才是实话，初次见面意见来了吧？”
　　在丁丹、尚副院长的眼里，这才是本来的孙大虎。仅仪一个举动，很平常的几句话，但出自孙大虎的口中和身上，就会让你感到不那么平常了。军人的姿态，领导的风度，男人的气度一举展示在这四个人的面前。
　　李红思绪万千，真是人无完人啊，命运怎么就和孙大虎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生理上的疾病，特别是男人难以齿口的这种疾病，会给他的心灵造成多大的创伤啊！外表十足的男子，竟然是一个没有生理功能的软汉。终生的缺憾将要残留在他的心里几十年，好可怜啊。
　　尚副院长说：“李红，你的精神有点出轨了？”
　　李红猛然醒过神来，啊了一声，“你在说我啊？”
　　“用词不当，初次见面就开玩笑。”
　　“还有不应该的事呢，初次见面就拉着李红的手不放。”
　　“你初次见面就提这么多意见？”
　　“我是自来熟的人。”
　　“我喜欢丁丹的性格，有点男人的气魄。”
　　丁丹为了在孙大虎面前装作不知道他和邹颖分手的原因，又在没话找话了。
　　“孙大哥，前几天邹颖给我来电话，还打听你了呢。她说过一阵子就回来。”
　　“在我老婆走后十年时间，我找过三个女人，邹颖是我最理想的一个。”
　　“邹颖也这么说，她是因为女儿三番五次的劝她，才离开的你。”
　　丁丹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郝风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喝点酒，触犯到孙大虎的神经。有时郝凤还用脚踢丁丹，暗示她说话要注意老孙的感受。
　　“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吗？还想不想找女伴了？要说实话。”
　　孙大虎深思了一会说：“要找，找个保姆。亲戚和同事们给我介绍了几个，没相中。”
　　“我与你不一样。你会生活，你懂生活，我是离开女人没法生活的男人。按理说，当兵的男人，应该有生活自理的能力。可我在部队那时候，都是警卫员来伺候我，说句难听的，除了拉屎撒尿脱衣服是自己的事，连穿衣服都是把胳膊一伸，警卫员来给穿。转业到地方，有你弟妹在的时候还好。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后找的那几个女人，就是为了钱。除了邰颖外，那两个让我给赶跑了。”
　　“那你现在怎么生活？”
　　“我现在是一个流浪汉，有家不爱回，有病不去看，有泪也不流，有话也不愿说，吃饭去饭店，不想回家就去宾馆，不开心去歌唱，洗浴去温泉，一天的吃喝玩乐都能干。我一个月的工资八干多元，足够了，这就是我的独居生活。”
　　“你才六十几岁，按滨海的平均寿命男人八十岁，你还有十几年啊。这样的生活长期下去，你的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啊？凭你的地位职位，一般的女人你也瞧不上眼啊？”
　　“二哥，我放不下的就是这张脸。说的好听点叫面子。我要是求婚，还有向我求婚的，至少有五个。至今和我还保持着联系友好。我认为，我的最好年华没有给她。这么大年纪了，给她的是一张难看的老脸，还有身患多病的臭皮囊。在我的心里，丑态、难堪是不堪一击的精神炸弹。所以，我的想法是，年轻时，以爱养情。年老时，以需养老。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就是现在我不会找曾经爱我的和我爱过女人在一起生活。我会永远的想着她，让她终生盘踞在我的心里，不能让她为我操劳，给我洗衣做饭伺候我，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因为，我什么都没有给过她，与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我会有愧疚感。”
　　“因为我爱这个人，我会在乎他，我会为这个人付出一切，那样我会不自由的，我人生会被套牢的。付出爱最多的一方往往会伤的最重，婚姻的天平也将会崩溃的，太爱你的人和你太爱的人只适合恋爱，不适合婚姻。”
　　“爱到极致会走向另一个极端。太爱你的人，她不会愿意让你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最终，她会赔上了多年的眼泪，也换不来她所爱的人的回馈。这就意味着这段感情是畸形的，给太爱你的人带来负担了。”
　　“你还别说，有这种道德的男人真的不多。只有找和你这样男人才能具备这样的高尚情操吧。”
　　“要找与我毫无相干的女人在一起过日子。我用钱，买她的劳动。这叫以需养老，以物易物。家里有个人，回家有个声，像个家样就行了。谁也不欠谁的，这样我心里坦然。我死了，她也不会痛苦。她病了，我也不会那么痛心。来去自由，按月付费。”
　　“等我们的养老院开业，你就住在那儿，老有所养啊。你是一个既有能量又有良心的大好人。”
　　“郝凤的意见值得你考虑，结束你的流浪汉生活吧。多活些年，过好我们的独居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等你开业，我去庆贺，再做决定。”
　　李红说：“孙大哥和尚副院长，我们今天是初次见面，但是，你们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你们是滨海男人的代表，但你们不是滨海小男人的个性，而是中国响当当的男子汉。我不仅结识了你们，还认识了你们心灵的善良，情操的高尚。”
　　李红话还没说完，孙大虎问：“不好意思了，李红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这样会讲话？”
　　“孙大哥，你猜。”
　　“从李红的气质和言谈，应该是从事党务工作的吧？”
　　“孙大哥，你太有眼力了，一点都不差。那是我的退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