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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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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洪一看桑田被他说动了,继而说道,“妹妹,你们纪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大人的矛盾是他们自己的事,就别再把恩怨传到下一代了。我知道,纪二伯没少占你爹便宜,但秋雨秋香还小,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姐妹之间不至于闹到这种程度。就拿大少爷来说吧,家里几个伯伯的腌臜事没少见,可这一点都不影响大少爷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一听是谢元修的事,桑田就忍不住打听了,“你们到底是哪来的啊?我看你们不像是寻常人家,怎么跑到碧溪村来了?”
  金洪心想,她怎么注意力转到这上来了,“什么寻常不寻常人家的,不就是家里人多么?”
  桑田再想细问,金洪却怎么都不说了。
  “反正你别总和秋香秋雨闹别扭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这样大少爷也不好做人啊!”
  桑田低头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我让着她还不行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总行了吧!”
  桑田说到做到,见了秋香秋雨也不再像昨天那么冷脸,还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金洪心道,这妹妹脾气虽大,嘴巴也不让人,但心里好歹还是听劝的。
  谢元修也不是没有事情做的,虽然没有人来看病,但药还是要制配的。纪家三姐妹提出先帮谢元修分拣草药,桑田和秋雨一点就通,金洪随便一教两人就搬了板凳坐一边挑理去了。
  秋香年纪在那摆着呢,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添乱,谢元修叫她去一边休息她还不肯,最后搬了凳子在谢元修对面坐下。
  “师父,你长得可真好看啊!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秋香捧着脸,由衷赞叹道。
  童言无忌,四岁孩子的夸奖谢元修还是觉得很受用的。
  “师父身上也是香喷喷的,和我爹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呢!”秋香跑过去和秋雨偷偷的说,桑田偷听到心想,当然不一样,你爹是送信跑腿的,每天大太阳晒着,从南跑到北,大汗淋漓能不臭么……你叫谢元修跑几圈他和你爹的味道就一样了。
  秋雨捏捏秋香的小鼻子,秋香依旧很兴奋,“我好喜欢师父啊!”
  桑田喝着水呢,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呛的她躲在一边咳的脸都红了。
  余光看见一双白嫩细腻的手递过来一方帕子,桑田接了帕子背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态。
  然后桑田就感觉到那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力道温柔又适当。他低声问她,“今天这么老实,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还以为桑田接着要和秋香大战三百回合了。
  桑田红着脸,“我这不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么?”
  谢元修笑着摇摇头,正好一阵微风吹来,桑田的发丝就抚过他的脸颊。
  “我给你的香发散和面膏都用了?”
  桑田老实的点头,“能看出来吗?”
  谢元修看她皮肤较之前要白嫩许多,“面膏什么时候开始用的?告诉我实话。”
  “额……也没几天,你带我去镇子上那天晚上开始的,之后每天晚上都用,到了今天也就五天吧!”
  谢元修满意的颔首。
  谢家的皎颜膏向来是宫廷密供,深受深宫娘娘的喜爱,但配方一直掌握在老爷子手里。他不像他二叔,与其剜心思去偷老爷子的秘方,还不如他自己调制。事实证明,他调制出来的面膏丝毫不逊色于谢家的御供,甚至效果要更好。
  “嗯,继续用。”
  桑田想谢谢他,一直以来帮了自己不少忙,还没开口秋香就把谢元修拉走了。
  “师父,教我写我的名字吧!我叫秋香啊!”
  桑田有些无奈,她开始有些羡慕秋香了。
  四岁还是肆无忌惮的年纪,喜欢一个人便亲近他,讨厌一个人便辱骂他,出了事横竖都有个“年纪小”打掩护。
  她呢?这尴尬的年纪,说她还小,想靠近他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过两年要定亲的人,哪能这么为所欲为的缠着他啊!说她长大了,可是估计自己在他心里还是个孩子吧……
  看他对秋香那么耐心,手把着手教她写字,说不定自己和秋香秋雨一样,他就是哄她玩呢。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未老,可是姑娘我还是太小……
  惆怅的纪桑田抬头望天,正看见对面的秋雨善意的对她笑。
  桑田回了个笑脸,秋雨便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桑田没话找话,“听二伯母说你定亲了?恭喜你了啊!”
  秋雨没想到桑田问的那么直接,有些红了脸。桑田也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她可是在和一个小家碧玉说话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秋雨说道,“桑田,我已经说过秋香了,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我也有错。”
  “桑田,那件事……不管大伯是不是祖母亲生的,你都是我妹妹……卖牛那个主意,真的不是我爹娘出的……”
  有些事情摊开说就没意思了。恐怕秋雨自己都不知道她娘是个厉害角色,她听过墙根,肖氏她想做什么坏事从来不是自己出主意,没有肖氏的一再怂恿,薛灵芝也不会那么急躁。
  “祖母有时候的做派,我也看不过去。说实话,我娘那么急急忙忙把我们姐妹俩送出来念书,也是不想让我们受祖母的影响。她有时候欺人太甚,妹妹还是要劝劝大伯和大伯母放宽心啊!”
  桑田领了她的情,她爹娘早就不拿薛灵芝当回事了。如果不是肖氏又纠缠上她们家,她爹娘的心会更宽的。不过,既然秋雨有意示好,纪桑田也不是不给人台阶下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好好相处吧。
  就这样,这纪家姐妹虽然貌合神离,但是彼此也相安无事。
  谢元修最不爱读《诗经》,但无奈这是肖氏的特别叮嘱,他只能很无奈的从诗经教起。
  这姐妹三个,秋雨学起来最像模像样,人用功领悟能力也强。秋香是学起来最卖力的一个,整日摇头晃脑的背书念书,颇像他年少在学堂时的模样。最让他头疼的还是纪桑田,时而聪明,时而糊涂,但是漫不经心永远写在脸上。
  一只鸟落在窗口也能勾去她的魂,谢元修挡在她的眼前,知道她个性强没法说她什么,只能似笑非笑的瞪她。
  桑田鼓起嘴巴,心里叫苦不迭。真不能怪她不用功,实在是反复学她八百年前就融会贯通的东西,她演技再好也不能一直装作感兴趣的样子。
  “老规矩,回去写三页字帖明天交给我。”
  桑田:“……”                    
作者有话要说:  

☆、偷盗,威胁,三天

  纪桑田老远就看见自家院门大开,篱笆门随着微风开开合合,时不时发出“咚咚”的撞击声。她早上出门时明明已经锁好门了,怎么如今门却开着?
  算了算时间,纪声言去走货了,宋玉、李大嫂和翠花去来因寺敬香去了,这个时间家里应该没人才是。
  纪桑田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快走了两步,结果发现自家的大黄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昏死过去一样。
  桑田大惊,家里莫不是进了强盗?她弯下身子打算悄悄溜走,寻个帮手再回来看看,屋里忽然走出个男人,恰好撞她个正着她想跑都来不及了。
  这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青布长衫,整个人看起来斯文持重,倒不像是寻常强盗匪寇。这人两三步就走到桑田面前,颇为彬彬有礼向她一揖身,“敢问可是纪姑娘?”
  桑田没答话,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条昏死的狗上。
  那男人顺她目光看过去,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纪姑娘放心,那狗只是被下了蒙汗药而已,不待片刻就能醒过来。”
  “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擅闯我家,还迷昏了我的狗?”
  “凭什么?”屋里又出来一个公子,这公子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举手投足自有一般灵毓风采。只是她扬着下巴,手拿一把阖起的折扇,一下一下的在手掌心敲打着,“我温良玉做什么需要告诉你为什么么?”
  温良玉……这个名字纪桑田是听过的,正是那日她到处打听的那个温当家……
  “怎么,你不敢相信?”温良玉停在离桑田半米之处上下打量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生的算不得好,但却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我还以为是我父亲多出来了个女儿,不过,我这横看竖看,怎么都不觉得你身上有半分我们温家人的影子。”
  这人说话语气轻佻,话尾声调微扬,一双凤目虚眯着,眼里尽显鄙夷。
  纪桑田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冒充和这温当家相熟,所以这温当家找她来算账了?可是想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没有以此行骗作恶,为何对方如此较真儿?
  温良玉转身进屋,那个三十岁左右的仆从对桑田略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明明是她家,如今反倒显得她是客人了。
  温良玉嫌这破屋简陋,连个值得落座的地方也没有,索性就叉着手站着。桑田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却强撑镇定,率先开口解释说,“如果温当家是为了我冒充和您相熟之事前来找我算账,那我可以和您好好解释。”
  “不必。”温良玉耐心似乎已经用完,“打着我温某旗号坑蒙拐骗的人并不在少数,我只问你一句,你和兽玉令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他现在人在何处?”
  桑田不懂温良玉的意思,温良玉厉声问道,“我是说谢元修,你是不是认识他?快告诉我他的下落!”
  温良玉疾言厉色,桑田吓了一跳。看这温良玉目露凶光、神情急迫的样子,总感觉这人找谢元修没有好事情。如果谢元修希望自己被对方找到,那么以对方的名号,事后再将这事告知谢元修请他裁夺也来得及。可是如果谢元修不希望见到这人,自己多嘴说不定还会为谢元修惹来麻烦。
  纪桑田深呼了一口气,略微沉吟了一下,对上温良玉焦急的眼神,用平静的不夹一丝波澜的声音开口道,“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温良玉经过多方查探,得知谢元修曾经在东栾大街的文房铺露过面,还为眼前这黄毛丫头恐吓了那个掌柜的一顿,那谢元修肯定是和这丫头相识的,桑田在卖砚石时曾经和那掌柜的签下字据,上面有她纪桑田的大名,顺着这条线索查下来,温良玉这才摸到纪桑田家。
  温良玉早就在心里认定谢元修和这黄毛丫头脱不开关系,怎知道这丫头会出口装傻否认。温良玉一气之下上前抓住纪桑田的衣领,稍一用力就把纪桑田整个人都提起来了。
  桑田眼神无波,平静的回视着温良玉气恼的眼神,没有丝毫心虚害怕之意,气的温良玉牙根痒痒,“你说!是不是谢元修教你撒谎的?是不是他故意躲着我?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
  仆从在一旁默默叹息,却不敢支语半句。他们家小姐在外人眼里是精明莫测,可是只要遇上了和谢元修有关的事,小儿女情态就立时显现,丝毫不加收敛。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桑田!”身后传来纪声言的声音,他手里拿着扫把,眼见着就要向温良玉冲过来。
  温良玉一松手,纪桑田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她还来不及吃痛,忙爬过去抱住纪声言的大腿。
  桑田抱得紧,纪声言动弹不得,趁这功夫才稍稍恢复了理智。他想起把闺女扶起来,这才恨恨的瞪着温良玉主仆二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温良玉用帕子仔细的擦了擦手,每一根手指头都擦的分外干净。温良玉这个动作让桑田想起了谢元修,他也是那么的爱干净,碰到什么他以为的脏东西,都会这样仔仔细细的将手擦一遍。
  温良玉又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冷静表情,讽刺纪声言道,“我的名讳你也配知道?”话一说完,温良玉甩甩袖子,正眼都不愿多看纪桑田一眼,临走时撂下一句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再来问你谢元修的下落。我这人向来赏罚分明,做生意也是如此。你若是老实交待,我赏你荣华富贵,你若是冥顽不灵,我让你们全家尸骨无存。”
  温良玉前脚出门,那仆从有几分歉意的对纪家父女弯了弯身子,又好心提醒道,“小姑娘莫犯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当家的一向说到做到。”
  纪声言刚要破口大骂,桑田捂住他的嘴巴,过了一会儿才敢放开手。
  “闺女,这到底怎么回事?”
  纪声言气的身子发抖,想必是被温良玉拿话激到了。桑田还没见过纪声言这么大气性,忙给他顺气,“爹,那人是温良玉,就是与善钱庄的当家。”
  温良玉说到做到纪桑田是绝对相信的,如果刚刚她没拦着纪声言,纪声言的大扫把真的挥到了温良玉的身上,那后果才真是不堪设想。
  纪声言闻言一愣,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那种人怎么会来他们家?不过,震惊之外,纪声言更多的是余怒未消,“当家怎么了?当家就能欺负我闺女了?谁敢欺负我闺女我就和他拼命!天皇老子我都和他拼命!”
  纪桑田看纪声言这副模样,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但感动过后,更多的却是心惊与胆寒。
  三天后……三天后她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的姑娘们~~~你们真是我莫大的安慰~~~

☆、入秋,探望,告密

  空山新雨后,秋天忽然就来了。
  这两天天气一下子就变凉了,尤其是夜晚,那轻柔的微风无孔不入,顺着人衣服的缝隙直往人骨头里钻。纪桑田刚从自己房间走出来,从门外流进来的风吹的她打了个冷颤,然后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蹲坐在家门口台阶上的纪声言手一抖,发出“嘶”的一声,紧接着便是金属落地的脆响。
  纪桑田下意识的冲到纪声言身前,举着他的手仔细查看,“割破了一道口子,都流血了!爹,都怪我,是我吓到你了吗?”
  她只是睡不着,想出来走走而已,却没想到除了她,纪声言也睡不着。
  想想也是,摊上这种事,谁能没心没肺的安然入睡呢?
  两天前温良玉大闹纪家的事宋玉并不知情,父女俩都十分默契的选择瞒下这事。关于温良玉的来意,桑田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纪声言,纪声言什么话都没说,桑田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出卖人的事情,纪声言是不会做的,即使是自己吃亏,他也不会对不起别人。如果换成宋玉,那可就不一定了,桑田虽然只和宋玉夫妻相处了两个多月,但这两个人的脾气她是摸透了。如果说纪声言是个老实的圣父,那宋玉就是个正常人,所谓的正常人就是不以自己得利而伤害别人,但若是生死存亡只能二选一之际,自保是当然是第一选择。
  桑田自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谢元修住在村口”,这短短的几个字就能换来荣华富贵,这诱惑力实在太大,尤其是在他们家山穷水尽之时,尤其是对于她这种锦衣玉食了十八年忽然从天堂跌落地狱被迫过苦日子的人来说,如果对方不是谢元修,桑田没有自信自己能把持得住。
  桑田嘬了嘬纪声言正在流血的手指头,满嘴的血腥味忽然提醒了她:她究竟是在做什么?
  对于她这种有轻度洁癖的人来说,一开始纪声言摸摸她的小脸蛋都会惹来她的嫌弃,而如今她甚至可以为纪声言不自觉的做出这种举动。在这个陌生的异世,他们虽无情感的积累,但是却有相连的骨肉,骨子里流淌的纪家人的血,桑田有时候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跨世纪的入侵者。
  她不知不觉的将纪声言宋玉视为亲生父母,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与她非属于一个时代的谢元修。
  以纪桑田的身份。
  女儿的关切让纪声言会心一笑,他抱起桑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把自己刻了一半的木雕送给纪桑田。
  这个木雕是一个未完工的兔子,目前只差兔子的眼睛就完工了。虽是少了最具神韵的眼睛,但这木雕兔子已经非常形象逼真,如此做工精致的木雕,桑田还是第一次得见。她没想到纪声言还会这门手艺,不由得连连称奇。
  “爹的手原来这么巧啊!”桑田把玩着那木雕兔子爱不释手,“想不到我爹还是个雕刻家呢!”
  纪声言被她逗乐了,“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嘴巴越来越甜,你爹哪是什么雕刻家啊!也就你哄着你爹,小时候我可没为这事少挨打。”
  “挨打?”
  回忆往事,纪声言并没有多少委屈和难过,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从不记在心上。不论是光荣或是屈辱,他都选择刻意忘记,也许正是因为这般,宋玉才会总埋怨他没有男子汉的韧劲吧。
  “你二伯出生前,你爹我也算是个纪家的掌中宝呢!咱们纪家在村子里也算是个小富户了,可是你祖父日子过得依然清苦,他一件衣裳足足穿了三十年,到死才换上了一套新寿衣。虽是如此,可是从没人叫他守财奴,因为他对自己苛刻,对别人却出奇大方,尤其是我。我小时候嘴馋,爱吃肉,你祖父每次上街肯定会买几斤猪肉回来,自己一筷子都舍不得夹,全让给了我。
  你祖母对我也算不错的,我虽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可他们养我一场并不只是希望家里添个帮手,将来有儿养老送终。他们在我身上花费的心力比你和你娘以为的多。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纪家人,你二伯出生以后,我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爱被分走了。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就想尽各种办法讨你祖父祖母的关心,我这木雕的雕虫小技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当初本想在镇子上跟着师傅做学徒,奈何你祖父祖母都不希望我离开村子,我一开始犯倔不答应,你祖母就拿扫帚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我也就留下来帮着家里做农活了,手艺也就荒废了。”
  纪声言一脸慈爱的摸摸女儿的头,眼角因为挂笑而挤出了皱纹,桑田沉默了一会儿,回身搂住纪声言的脖子,拍拍他的背惋惜道,“爹别伤心,等咱们过去了这个坎,爹以后可以刻一些小玩意儿拿出去卖,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说不定还能成为天下名匠呢!”
  纪声言掐掐女儿的脸,发现闺女这皮肤是越来越细腻顺滑了,女大十八变,他最近发现自家闺女是越来越漂亮了。“好!等你爹成了天下名匠,我就开一间布庄,到时候我家闺女喜欢哪块布就拿哪块布去做衣裳。”
  父女俩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嬉笑过后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爹,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要不咱们出去躲躲吧?”
  桑田心乱如麻,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官商勾结的年代,她有困难不能找警察叔叔,她靠自己又斗不过温良玉,如果不出卖谢元修她又能做什么?自从遇见了温良玉,桑田就再也不敢去找谢元修了,就连请假都是托秋雨带的话。还是不能告诉谢元修实情,万一谢元修害怕拖累他们家自投罗网怎么办?那个温良玉那么凶那么霸道,对她尚且如此,要是见了谢元修岂不是要扒了他的皮?
  纪声言捡起地上的小刀,用袖子擦了擦刀片,“你被你祖母打晕那次,你谢伯伯和我聊过,如果作为男人若是不能保护妻女,那我就枉为人父、枉为人夫。你放心,你爹在,没人敢对你们母女做什么。”温家人多势大,他们躲到天涯海角,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等到第三天真的来了的时候,纪声言就坐在院里守着,袖子里藏了把小刀。如果温良玉来了敢对他们家轻举妄动的话,他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温良玉活着走出去。
  温良玉没等来,谢元修倒来了纪家。
  纪桑田把他推了出去,“你来我家干什么,我们一家人都很忙,有什么事回头再说,你快回去。”
  宋玉不明就里,闺女怎么还赶人呢?这些日子的书都白读了,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她厉声斥责道,“桑田,你又在胡闹什么?”转头又对谢元修笑道,“谢大夫,桑田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无妨,桑田好几日没去我那念书了,我来看看她怎么了。”谢元修一边说,一边将几服药交给宋玉,“秋天阳气渐衰,阴气渐盛,秋燥易伤津耗气,家父着我送几副宣肺化痰、滋阴益气的方子。”
  宋玉连连道谢,仔细想想,他们可真没少受谢家的恩惠。
  谢元修和宋玉寒暄了几句就要回去了,桑田松了一口气,叫他赶紧走。
  谢元修看她这幅样子,颇为无奈,“你也不送送我?”
  桑田心想,让他自己回去万一路上遇见温良玉怎么办?她放心不下,拉着他的袖子出了门,纪声言想跟着,桑田给他使了个眼色,纪声言只能作罢,用担忧的眼神目送走了闺女。
  桑田只顾着赶紧把谢元修送回家,两个小短腿冲的飞快,谢元修任她拉着。她走的太快太急,脚下踩到一块小石子差点没跌倒,整个人往前倾,幸好被谢元修及时拉住,这才没和大地来个亲吻。
  桑田呼出一口气,拍拍自己平平的胸脯,“吓死我了,差点没破相。”这一下要是摔下去,她那张本来就算不上俏的脸可就要毁容了。
  谢元修扶她站好,然后就交叉着手,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看她。
  “说说吧,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就因为我罚你写了三张字,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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