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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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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那么差么?
  不就是认识几个字,会念点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认识的字说不定比谢元修还多呢,虽然都是简体字;她不光知道《诗经》,她还知道《山海经》《金刚经》了,说出来都怕吓你们一跳呢;除此之外,她还会唱歌跳舞,还会下五子棋和飞行棋,还会打游戏……
  自我安慰了一下,桑田这心里才舒坦点。
  她也是很优秀的,只不过优秀的比较内敛!
  可是……她默默的优秀有什么用啊!谢元修那个家伙又看不到,瞧瞧,这两个月她不找他,他也绝对不来找她,这是什么样的默契啊!
  桑田气的大白天脱掉了鞋子,爬床上练起了瑜伽。
  ~~
  这天晚上纪声言从镇子上带回了一个消息,这消息差点没把宋玉和桑田的下巴惊掉了。
  原来是村子的大地主萧家老爷子外出收租,在路上染了时疫,大夫开的药还没吃几副人就去了。萧老爷子向来身体硬朗,生前完全没做退居二线扶持后辈的打算,他的猝然离世让萧家炸开了锅。
  萧老爷为人古板,不过却是远近闻名的惧内,不同于商贾人家的妻妾成群,萧老爷子只有一妻一妾,还有三个儿子,除了三子萧狄为妾室杜姨娘所出,其余两个儿子都是萧夫人所生。他生前未亲自定下谁来接掌家业,那人去了自然就是萧夫人说了算。
  “按理说,这掌家权肯定是落入萧夫人的两个嫡子之手,萧狄根本就不应该存有非分之想。他怎么会那么糊涂,竟然想谋害萧夫人!可真是大逆不道!”纪声言说起这事还有些气愤,他为人憨厚,最重孝道,听说萧狄想杀了萧夫人这事大动肝火,“天底下怎么还有这等不忠不孝之徒!”
  萧狄……不就是几个月前在东栾大街上路见不平的萧三爷么?
  桑田对他印象很深刻,那人虽一脸阴郁,但能有救人于水火这种行为不应该是个大奸大恶的人啊!
  “爹,那萧狄现在怎么样了?”桑田小心翼翼的问道。
  纪声言抹了把脸,“还能怎么着?幸好萧夫人被人救了,才没让萧狄得逞。本来是把那孩子关在柴房送交官府的,谁知道最后竟然被他跑了。萧家的事可是大事,这不,满城张贴的都是通缉萧狄的告示,捉住了人萧家有重金酬谢,我估计,这孩子在劫难逃。”
  “呼。”桑田反而松了一口气,不知道那日被萧狄救下跟着萧狄离开的丫头怎么样了。
  桑田关心的是一码事,宋玉的关注点却在另一码事上。她一脸焦急的问,“萧狄出事了,那秋雨那门亲事怎么办?”
  纪声行和肖氏是算计了多久才得以和萧家牵上线把女儿嫁过去啊!这回萧狄出了事,亲事肯定也得告吹了,只是,告吹事小,这事对秋雨的声誉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
  “你明儿个去看看弟妹,劝她宽心,这种事可真够晦气的。”
  肖氏没有幸灾乐祸,反而神情凝重的摆摆手,“算了吧,我就不特意过去了,省得让弟妹以为我看她笑话呢!而且,谁知道你娘在不在,真遇上也怪尴尬的。”
  “哎,你们女人啊!”纪声言感叹了一句,就把这话题掀过去了,转而给桑田看他今天亲手雕的一个石狮子木雕。
  “爹,你会雕木头,那你会雕石头吗?”桑田眼睛亮晶晶的问。                    
作者有话要说:  

☆、琥珀,采石,惊吓

  纪声言只会雕刻木头,不会雕刻石头,殊不知这两样还是有其共通之处。他脑筋死,不论是做事情还是想问题都是一板一眼的,从来不会举一反三。教他手艺的师傅也为此说过他,他这种人只能做个手艺好的木匠,但是永远成不了大师,因为他只有手艺、没有匠心。
  不过这样的人也有他的好处,你教他什么东西,他都老老实实照单全收。他是跟着东栾镇西边以卖木雕家具为主的杂货铺的老师傅学艺的,不知道是勤能补拙还是手巧细心,在老师傅眼里,纪声言跟了他三个月,如今的手艺在他一众老伙计中都是佼佼者。
  这人老实,心肠又热,虽说脑子刻板,但是留在店里帮忙也是不错的。于是老师傅就劝他以后也别去镇子上走货了,安心跟他学手艺,在他们铺子里讨口饭吃是绝对没问题的。
  纪声言回家和宋玉商量了一下,宋玉也觉得与其过走货这种遭人白眼又赚不到银子的日子,还不如安安稳稳靠一门手艺谋生。这事纪声言没来得及知会纪桑田,第二天就兴冲冲的给老师傅回了话,老师傅一高兴还在石雕上点拨了他几句。
  纪声言从来没有雕刻过石头,也从来没想过去尝试。他这小半辈子都是别人叫他如何他就如何,小时候老爷子和薛灵芝告诉他,他要多多担待家里的农务,所以他就勤勤恳恳的种地种田,在他的打理下,他们家每年都比别人多好几分收成,可是老爷子一去,地没有他的份,还被老二变卖了,虽说他很早就偷听到爹娘的对话,知道自己不是纪家亲出,可是说不别扭还是不可能的。
  后来他一穷二白的带着老婆孩子离开纪家,找李大嫂借了几两银子盖了农舍。那时候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他一时也是六神无主,后来全靠宋玉一双巧手,平日做些绣帕针线交给他拿去镇子上卖,一家人举步艰难的过到了现在。
  如今,他再次走到了人生的转折点,这一次为他拿主意的人是他的闺女。是闺女鼓励他去镇子上拜师学手艺的,仔细想想,自己的人生每一次都是听从别人的安排,可是这些安排只有闺女的提议顺了他的心。
  眼见着前途一片大好,这可真要感谢闺女。纪声言狠狠心,花了十文钱买了一包琥珀糖,揣在怀里回家带给闺女吃。
  不过,纪桑田见了纪声言特地为她带的琥珀糖倒是没几分感动。
  “啊——”纪声言捏了一小块琥珀糖,示意闺女张嘴。
  她有些木讷的照做了,那糖依然入口即化,可是却没有上次吃的那么甜了。
  她有些想哭,又有些委屈,一瞬间就泪眼汪汪的,只能假装风沙迷了眼。纪声言还要帮她吹吹,她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推辞说不用了,说完就抱着糖回了屋。
  纪声言哪里知道自己这个早熟的闺女心里的女儿心事,他看的见女儿的汪汪泪眼,还以为闺女是被自己感动哭的。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做事做活儿,将来给女儿更好地生活,女儿也就不会为了一包糖大惊小怪了。
  纪声言知道闺女想要他雕一块砚石,所以他白天做好了老师傅交待他的活计,其他时间就在学着如何雕刻石头。等他真正上了手,他发现雕刻石头和雕刻木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雕刻石头所用的工具更多一些,工序也更繁杂。不过,这些都难不倒他,力度、石质纹理的把握对纪声言而言丝毫没有问题,这不,短短半个月,纪声言就把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头雕刻成砚石的模样。
  这块寿型砚台是老师傅设计的,纪桑田本以为纪声言要学习一段时间,没想到仅仅半个月纪声言就制成这方砚台,这砚台样式虽然简简单单,但是这砚品工精形妙,刻工精细,古雅中别具精致之美,纪桑田在心中连连赞叹,她这个爹在某些方面还真是不容小觑呢。
  纪声言对如今安贫乐道的生活很满足,可是纪桑田则不然,她坚信这只是纪家奔赴小康之路的开始,而不是结束。
  ~~
  纪桑田为了赶在严冬来临山上溪水结冰前多捡一些石材,这些日子总往金雀山跑。
  这段时间家里收入稳定,纪声言偶尔会在卖肉铺收摊时买一些剩下的大骨头回来,这些骨头是有钱人家不吃不要的,可是对于他们这种一年四季见不得荤的人来说,这些骨头能让人问问肉味就不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骨头汤的功效,桑田这几个月个儿头窜的飞快,以前她的头顶勉强到宋玉的肩膀,如今已经可以蹭到宋玉的下巴了。
  个子长了,肉自然也长了。
  一般姑娘只想竖着长不想横着长,可是对于如今的纪桑田来说她可是求之不得。她之前瘦的皮包骨,躺床上都会被自己屁股上的肉硌到,如今身上总算是有了些脂肪,她自己摸着自己的皮肤感觉手感好多了。
  宋玉看闺女也没那么瘦弱娇小,对她的管制也就不那么严了。纪桑田如今是想什么时候上山就什么时候上山,只要在天黑之前回来宋玉都不会插手。
  冬天的山总是光秃秃的:树叶掉光了;山坡上没有毛草和杂草;山坡上、田坎地边上的草皮被铲了去做清肥,呈现出一片荒良凉的光景。
  纪桑田走在遍布枯枝的盲肠小路上,捧着一大兜石头走的举步维艰,实在累得不行只能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稍作休息。
  虽然天冷了,可是纪桑田身上却出了一身的汗,山间寂静,只有她累的呼呼喘着粗气。
  她休息够了,哈了一口气,空气中的白雾缭绕上升,最后消失不见。她刚要起身,忽然听到身后枯枝细碎的响动,不会是山里的野猴子吧?
  山里是有野猴子的,虽然纪桑田上山这么多次都没有见过。桑田天生是个乐天派,遇到什么事情总是情不自禁的往好的方面想,这要换成敏感点的女孩,准要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山贼强盗。
  不过,桑田听着听着就不对了,这野猴子怎么还有呼吸?而且……怎么会发出像人一样的……呻/吟?
  “咳——”
  那片枯枝里似乎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虽然极力忍耐,但是最后仍然止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咳。
  “是谁?谁在那里?”
  桑田将装着石头的包裹放下,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把在手里,蹑手蹑脚的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走。
  正在这个时候,从那片枯枝中飞出一块小石子,恰好打在桑田的左膝上。只不过这人出力不够,石头打在纪桑田身上已经没什么力道了。
  还敢对她扔暗器?桑田这下子更不能放走他,一个箭步上前拨弄开那对枯枝烂叶,只见枯枝的掩盖下藏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
  “你是?萧家三公子?”
  这人没有答话,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桑田想去扶他起来,对方虽无力挣扎,口中却不住的说着“滚”这个字,只是他声音沙哑,叫她滚都是有气无力的。
  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服,桑田已经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这体温烫的她不自觉的将手缩回来。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她的视线下移,落在萧狄身上。他穿着夜行黑衣,桑田只是定睛打量一眼,就可看到他身上遍布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桑田上辈子晕血,这辈子换了身体虽然没有这怪毛病,但是还是有不能逾越的心理障碍。她看了这黑红黑红的一片,腿一下子就软了,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地上。捂着嘴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想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都没有力气。
  还是萧狄神志不清时的那一声“娘”唤回了纪桑田的意识,她慢慢地爬过去,将耳朵贴近萧狄,用颤巍巍的声音问他,“你想说什么,你说……”
  也许是她真的被吓到了,吓的四肢发软、头脑发懵,她的声音听起来柔和无力,却带有一种温柔的力量。萧狄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人用耳朵对着他,他举起手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她,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这么一推,桑田猝不及防的摔了一跤,双手胡乱抓着,手也被地上那些枯枝划出许多细小的口子,这下可好,她的手上不光是萧狄的血,还有她自己的血。
  “你——”桑田感受到了身上的痛感,脑子也清醒了大半,她指着躺在地上那个没良心的,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那人已经昏过去了。她盯着萧狄的胸口,看了半天都感受不到他胸口的起伏……
  他,不会是死了吧?
  桑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拿枯枝把他的人盖住,不能让别人发现他。她呢,连滚带爬的下了山,朝那谢家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今天末班车更新~~~
  我整齐的更新时间就这么没了……
  

☆、救他,争执,担心

  “救他。”
  纪桑田将那盖在萧狄身上的枯枝扒开,跪坐在地上一脸殷切的对谢元修说。
  自从上一次温良玉离开,她便再也没有来找过他。碧溪村的住户总共就二三十来口,村子那么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即使不是有意相见,意外遇上总不是一件难事。可不知道说是凑巧还是不巧,他确实三个月没有看见她了,如果不是她有意躲避,他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
  你问他想她不想,他肯定干脆利落的否定,可是如果不想,他为何没事便往那金雀山跑呢?大冬天的,山里都是枯枝烂叶,他完全没有必要时时上山采药,更何况还有金洪在,使唤他一声他便颠颠的去了,何必亲自来呢?难道就是因为纪家在上山的必经之路上么?如果不想见到她,为何每次路过纪家院落时都要故意放缓脚步?
  还不是为了见她一面?
  为什么想要见她一面?这丫头不过是个十岁的丫头片子,既不知书达理,又不美貌动人,且不拿她和京城那些大家闺秀相比,就拿秋雨秋香两个姐妹来论吧!论上,她不如秋雨温婉乖顺、明理识义,论下,她不如秋香嘴甜讨巧、娇憨活泼。这么想来,这丫头还真是一无是处,还爱闹脾气、耍小性子、还莫名其妙。
  他谢元修是什么人?谢府的丫头小姐哪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服服帖帖的?也就有个温良玉喜欢找他的麻烦,他念在对方是他的表姐不理他就是了,可是眼前这丫头是什么人?左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山野丫头,对他使性子,莫不是真等着他哄她不成?
  哄她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她也不能总等着他去哄。他见她走进文房铺,还以为她是想念书,问她的时候她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她真的是为了换银子?这下倒好,她说不来就不来了,她不来,他却不能撒手不管,每天还得耐着性子教秋香秋雨念书。虽说他起初教她念书也是目的不纯,想着多和这丫头相处看看她的脾性,顺便试药,但内心也是怜悯她的家境。现在倒好,她做了甩手掌柜,指不定还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在心里怎么记恨他了。
  这么一想,他应该也没拿她当回事,这样才是正常的自己。既然如此,刚刚她来找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难得的兴奋一把?
  她来找他的时候灰头土脸,表情也是哭丧中有一丝惊恐,他问她怎么了,她却一句话不说拉着他的袖子就跑,他竟然就傻乎乎的跟着她跑,直到来到此处,才知道她来找他是叫他帮忙救人的。
  桑田怕他没听见,又提高了声音重复了一句,“他情况不妙,你救救他。”
  他蹲下来检查萧狄的伤势,不消细看就知道对方身受重伤,若不及时救治悉心照料,只怕这人真的要死在这深山老林。
  望着谢元修蹙得越来越紧的眉头,纪桑田心里感到很惘然,萧狄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冠有名姓的陌生人,可是在她的世界里还没有死亡这个概念。她这辈子就见过一个人死,那个人就是自己,上辈子的自己在疾病的折磨下痛苦离世,现在想想,那些记忆已经离她很遥远了,她甚至已经忘记身上被插满各种管子的感觉,她可是那么怕疼的人,现在想来只记得快死的感觉很难受。所以,她更可以感受到此刻奄奄一息的萧狄有多么痛苦,也许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多么的想要活下去。
  谢元修不知道她此刻为什么是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顿了顿,有些严肃的问她,“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救了他又如何?救了他把他送交官府再死一次么?”
  “你是大夫,救人不是你分内之事吗?”她有些急了,把和谢元修的小别扭完全抛在脑后,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生气的瞪他,“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他上次还和我们一起救了珍儿,就冲着他救珍儿这一件事,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吧?难道救了他就要把他送交官府?放他一马不行么?”
  谢元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呼了一口气,“就算他这次活过来,你以为他能逃出萧家的手掌心?萧家发生了什么事你我都知道,且不说萧狄是不是冤枉的,就说现在萧家悬赏三百两换萧狄这个人,你以为他能躲多久?以萧家如今的财力,恐怕早就勾结上了官府,萧狄还有活路么?迟早要死,我又为何要浪费力气白救他一次?”
  桑田对谢元修有些失望,可是他的话又让她无从反驳,只得闷闷道,“你不救,我自己救。我只拜托你别报官,求你了。”
  她说完便不再搭理谢元修,自己去拉扯那昏死的萧狄,企图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去。至于去哪里,她也不知道,总之不能把他留在这,万一谢元修报官找人抓他怎么办?
  她虽是长胖了一些,但还是小小的个子,萧狄虽然没比她大几岁,好歹也是个结实的少年,她想带他走不花费一番力气是不可能的。
  谢元修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按住她,“我来吧。”
  她起初没理他,谢元修只能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停下来,她只能松开手,谢元修不经意的视线下移,发现她的手心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这怎么弄的?”他拉过她的手责怪的看她一眼,那样子倒不像她把自己的手弄伤了,反而像她弄伤了他的手似的。
  他的眉眼尽是焦急,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刚刚明明还对他失望生气,可是此刻却为他的关切而有小小的欣喜。
  她任他捧着自己的手看,抿着唇,垫了几下脚尖,“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你先救萧狄,救了他我再告诉你。”
  他有些愕然,她这话说的着实欠揍,就好像自己求着关心她似的。
  ~~
  谢元修知道这金雀山上有个小山洞,这山洞在山里很深的地方,不容易被人发现,加之现在又是冬天,猎户很少上山打猎,所以便背着萧狄来到此处。
  山洞不大,但是荒废已久,前脚一迈进去山洞那股气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桑田被呛得剧烈咳嗽,谢元修叫她不要进来,她一下子就住了嘴,以袖子掩住口鼻帮着谢元修把萧狄放下来。
  此时天色已晚,已经没有什么光线可以照亮这个山洞了。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谢元修将萧狄草草安顿好便对纪桑田说,“我先送你回去,否则你娘也该担心你了。”
  黑暗中彼此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只听她犹豫道,“那他怎么办?”
  “把你送回家后我再上山来救他,你急急忙忙把我拉出来,我药箱都来不及带怎么救他?你放心,我既然应允你,自然不会不顾他的死活。”
  桑田心想,目前也没别的办法,如果她回家太晚惹宋玉担心,只怕暂时就不能上山了。如今她只能相信谢元修,相信他会救萧狄,也一定能救活萧狄。
  两个人摸索着走出山洞,还没走几步就听纪桑田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啊”了一声,谢元修没法子,便拉住纪桑田提出要背她。
  桑田和他闹了几个月的小脾气,一下子和他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心里又有些别扭。谢元修冷下声提醒她,“你多扭捏一刻便多耽误一刻,多耽误一刻,他的危险就多几分。”
  桑田咕哝了几句,顺着他的力被他带上了背。出了洞口,桑田叫他把自己放下,他又嫌她走得慢会耽误时间,最后执意把她背下了山。
  两个人一路无话,临别时谢元修只是叫她放心,她瘪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却已经潇洒利落的转身离开。
  这一天晚上,纪声言非常高兴,因为他休息时在店里雕刻砚石的时候被一个老秀才看中,那老秀才竟然要出三两银子买纪声言手中的砚台。
  这砚台的样式是纪桑田设计的,纪桑田还给这砚台取了个名字,叫做“海上生明月”。她的初衷本来就是要拿出去卖的,只不过对纪声言说的是要纪声言雕刻好送给她,纪声言高兴之余又有些对不住闺女,“这老秀才当场撂下三两银子就走了,说过几天过来取货,我想追他都没追上。”
  本来是要送给闺女的,这下子却要卖给别人了。
  内疚之下,纪声言今天买了猪头肉和猪大骨头,打算好好给妻子和女儿补补身体。
  纪桑田安慰纪声言,有人买就是好事,哪日她再去捡几块石头,纪声言还可以再帮她刻呢!说起石头,她一拍大腿:糟了!她捡的石头都忘在山上了!这可是她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捡到的!
  等到宋玉和纪声言睡下,纪桑田摸黑进了厨房,拿了个陶罐舀了几勺汤,又夹了几块她故意省吃的猪头肉,打算明天天一亮就给山上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探望,金莲,发怒

  天蒙蒙亮的时候,桑田便提着竹篓偷偷摸摸溜出了门,一方面是心急萧狄的安危,另一方面是想早去早回,让宋玉发现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沿着蜿蜒的盘山小路拾阶而上,曲径通幽,云雾如纱,她这在锅上煎熬了一夜的心被凉风吹的稍稍平复下来。结果到了山洞口她又开始担惊受怕起来,生怕自己进去面对的是空无一人或者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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