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花好月圆时-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她当即就要发作,“谢元修!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么?你和姨夫被谢家人排挤时我求着帮你你都不接受,如今你倒为了一个山野丫头、为了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求我,你也真开得了这个口!”
  “良玉,我之前从未求过你,只这一次。事关人命,请你务必援手。”他弯着身子向她作揖,看的温良玉红了眼,心里一阵刺痛。
  他为了疏远她,向来只叫她表姐,可是这一次却破了例,亲口唤了她的名字。
  这是她一直妄想的称呼,可是此刻又若有所失,最后禁不住冷笑道,“呵,事关人命?你谢元修不是从小就视人命如草芥么?你何时开始关心人命了?我还以为你谢元修是铁石心肠,表弟,我之前还真是错看你了,原来你和姨夫一样,倒是个多情种呢!”
  这也是她第一次叫他表弟,他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不过,当下这些事似乎都不那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濒死,获救,崩裂

  能在天寒地冻阴冷潮湿的捕兽坑里存活三天,纪桑田觉得她和萧狄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这个捕兽坑是村子里的猎人布下的陷阱,坑不深,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爬出去。萧狄是习武之人,若他的腿没有受伤的话他们或许还有逃出去的可能,可是萧狄为了救她最先落地,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而坑里湿滑阴寒,也没有可以借助的外物,桑田和萧狄就像是两个在沙漠中迷途的行人,除了等死,什么都不能做。
  她也不是第一次要死了,起初还有些惧怕,到后来反而有些超脱,心里想着也许这段生命的结束恰好是下一段生命的开始呢?命运安排她穿越,绝对不是为了让她再死一次的吧?她有些乐天派的想着,也许这次死了,下次可以穿越到别人的身体上,再过下一段人生。
  穿越三年,这三年过的还真是很不顺利,家徒四壁,众亲欺凌,暗恋失败,似乎这段异世之旅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是,她奋斗了三年,好不容易为纪家攒了一些积蓄,她一死了就真的成了泡影。她早知道会有今日,怎么说也得先教会纪声言一些识砚知识,省的自己一走纪声言没了砚材,再好的手艺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这么一想着,她又觉得她还有太多未了之事。她21世纪的父母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可是这个时代的爹娘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欺凌。还有那个跟踪她上山的人到底是谁呢?她和萧狄死了也就死了,要是因为她窝藏嫌犯拖累了纪声言他们,她就是死了也没法瞑目。
  如果她的父母真的出了事,谢元修会不会看在相熟一场的份上伸出援手?她还真没这个自信,谢元修那个人啊,年纪轻轻心机太深,她倾慕归倾慕,可是却从来都参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也是她的失败之处,虽谈不上痴心错付,可衷情于一个暧昧高手总不是一件好事,她拿人家当成心上人可他对她永远忽冷忽热……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将死之时头脑总会异常清醒,她平时也不会刻意想起这些点点滴滴,可是如今莫名伤感起来,想到生前那些小儿女心思真是觉得酸楚难当。
  “萧狄,你还活着么?”
  月上枝梢,她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几个昼夜。外面的雪似乎已经停了,再也没有雪花飘进坑里,月亮是那么明亮,可是再亮的月亮也不能给这个令人绝望的捕兽坑带来光明。
  她和萧狄这几日都是靠吃雪为生,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的她已经饿的连吃雪的力气也没有了,为了节约体力只能四仰八叉的躺着。两个人都不说话,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
  一阵死寂的沉默,对方,是不是死了呢?
  她忽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可就在这时,对方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听到这一声回应,只觉得眼睛里有水珠源源不断的往外涌。
  “萧狄,你死慢一点,等我先死了你再死。要是我比你先死,你可以把我吃了,这样你说不定能多活一些日子。”她声音哽咽着,“你要是先死,我肯定不敢吃你的肉,所以还是我先死吧……”
  桑田说了几句话感觉更晕晕沉沉了,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萧狄念她的名字,然后就是耳朵“嗡嗡”的响声,她觉得有些遗憾,难得听萧狄那家伙说这么多话,可是他说什么她却听不清了。
  ~~
  迷迷蒙蒙中,纪桑田忽然感觉到自己被温暖包裹起来,软软的,香香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极乐世界?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这极乐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实在没有力气。
  等她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看看的时候,这温暖的力道已经消失了,映入眼帘的都是熟悉的场景……
  她怎么回到那个山洞了?
  然后……眼前趴在她床边的熟悉的脸是怎么回事?
  “谢……”她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的发不出声音,伸出手又怕吵醒他,只能僵持的在半空中。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桑田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于是她只能坐起来,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视线无意中下移,随后,山洞响起沙哑却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
  床前的人被声动所惊,而萧狄也一瘸一拐冲进洞里。
  谢元修上前拉住纪桑田的手,看见萧狄进来赶紧又拿衣服将桑田的下/体盖住。桑田的腿间裙子一片猩红,她从未见过那么多血,抑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只觉得随着这一声尖叫小腹又喷涌出更多的血。
  桑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脸刷一下的就红了,谢元修用胳膊环住她,叫她冷静一些,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葵水而已,无须担心。”
  桑田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这具身体的初潮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而且,怎么第一次会来这么多?
  谢元修将纪桑田和萧狄救起的时候,萧狄已经看见桑田裙子的殷红一片了,他起初还以为桑田哪里受了伤,幸好有谢元修解释,他才发现这是女人的葵水。
  萧狄发现桑田没事,又乌青着脸出去避讳了。
  谢元修见她懵懵懂懂,以为她人事不知,耐着性子在她耳边解释说,“葵水,既女子的按期来潮的月事……”
  “停停停!你……别说了……”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和她说这些真的好吗?
  谢元修也觉得异常尴尬,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切记,不要贪凉。”
  桑田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倚在他的怀里,他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边,又痒又让人心动,她连忙正正身子想挣脱开他,可他却抱她抱的更紧了。
  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桑田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好像随时都有窒息的风险。
  他说,“桑田,你以后便是大姑娘了。”
  他说话的声音太过温柔,她听不太懂了,歪着头看他,只觉得他此刻的眼睛亮如星辰,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将人紧紧吸附住,再也离不开视线。
  他不是不爱笑的人,可是他的笑容总是像面具一样定格在他的脸上。他对她会笑,对秋香秋雨会笑,就连对赵括那个假道士都是那亘古不变的笑容,可是他现在看着她的笑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次的笑容,是真正笑进眼睛里的。
  “你……”
  “你……”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桑田只觉得现在的谢元修好像又换了一副模样,这样子让她无比的心动。
  谢元修总算放开她,转而握着她的手,温柔的问她,“你想说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怎么会在这?”
  他在她手上轻轻捏了一下,耐心回答她说,“你失踪了七天,你爹娘都急疯了,召集全村人到处找你,现在还报了官。幸好我提前发现了你和萧狄,否则若是被其他人先行一步找到,不但萧狄活不了,你也会受到牵连。我发现你后本想早些带你下山回家,可现下你的身子太虚弱,山路又湿滑难走,我便自作主张带你和萧狄回了这个山洞。”
  山路湿滑难走,那他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谢元修安慰她说,“再待两天吧,等雪化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带你下山,你爹娘那边有金洪照应着,你不用担心。”
  虽是大难不死,可却并不一定有后福。桑田想到下山后还有更让她头疼的问题,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谢大哥,我们下山那萧狄怎么办?还有,我好像被人跟踪了,萧狄的行踪会不会已经败露了?”
  她满脑子都是萧狄,自己都还自身难保还去担心那萧狄。谢元修心里有些不痛快,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反而没有了说的心情。孤男寡女共度了四个昼夜,这事传出去那还得了?她怎么就不知道想想自己呢?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桑田和谢元修对望一眼,两人都心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莫不是那些人找到他们了?找到他们事小,可是发现了萧狄岂不是坏了?
  谢元修按住她的肩膀,“我出去看看。”
  谢元修一出洞穴,正看见山洞外围了十几个官兵和七八个村民,而萧狄此时正被几个官兵五花大绑,完全没有挣扎的意图。
  “爹?”纪桑田从山洞里跑出来,她听见纪声言指着萧狄和官兵说,“这就是萧家那小子”,再看看萧狄的表情,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阴戾,她再不明所以也知道大事不妙,两腿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心重,隔阂

  碧溪村居于金雀山下一隅,虽然地处江南,但并未捞到什么河流之便,村民们大多淳朴老实,也无什么进取上进之心。认真论起来,这个村子不过是大祁上千上万个村子里最不显眼的一个,这个村子没有出过什么王侯将相,也没有出过什么状元探花,若不是碧溪村上个月出的那件大事,这个村子根本不会引起京城那些豪门绅士的注意。
  这两个月来,有不少穿着显贵、谈吐不凡的人到访碧溪村,他们虽然都是被温良玉引来的,可是目的却各有不同。有的人是听说碧溪村一带出现了新的砚材,特地来此地查访企图挖掘一门新的生意;有的人是看温良玉的面子来萧家查明真相,为那个被捉走的小子主持公道的;而还有一部分人是寻亲来着,走了一拨又一波,昨天刚送走几个,今天又迎来两个。
  碧溪村的村长分身乏术,村子里一下子涌进这么多外乡人他根本来不及一个个接待,所以便请了纪声言去帮忙。纪声言白天和村长接见了那些外乡人,晚饭的时候就会提到许多新鲜事儿。
  纪声言还没见过出手那么阔绰的人,他不禁感叹,只要是从京城来的人,随便一出手都比东栾镇的富户大方,这不,今天就有个同样姓谢的公子离开时看上了他雕琢的一块砚台,一开价就是三十两。他还是第一次手里捧着那么沉甸甸的银子,搁在手里都怕化了,一狠心去镇子上买了两斤排骨,还带回了新鲜的牛乳。
  饭桌上,他亲自为闺女倒了一碗牛乳,“桑田,听说这玩意儿对女人好,镇子上的富贵人家都爱喝牛乳,我闻着有些腥,你尝尝呢!”
  桑田大病初愈,虽是气色好了很多,可是精气神依然不好。她闻着满屋子油腻的牛乳味嫌弃的簇簇眉头,又把这碗牛乳推给了纪声言,“爹自己喝吧,我不爱喝这个。”
  纪声言本来就不太自然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和对面的宋玉对了个眼神,宋玉便往桑田碗里夹了两块排骨。
  纪桑田扯扯嘴角,一碗米吃进肚那排骨也没动两口。
  纪声言实在耐不住了,在纪桑田撂下筷子的那一刻叫住她,“桑田,我知道,你还在怪爹举报萧家小子……”
  “不是的。”纪桑田面无表情的打断纪声言的话,“萧狄本来就是县里通缉的要犯,爹找人来抓他也没什么错。”
  纪声言看闺女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两眼,心里别扭极了。“桑田,你二伯当时和我说,如果我不找人将萧狄抓走,你就会受萧狄的牵连……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和那萧家小子那么相熟……不过,爹还是得劝你,杀人偿命,你爹我做事无愧于天地。”
  桑田同情的的看了他一眼,她这个爹啊,自己被人当枪使利用了都不知道。
  她事后和谢元修把整件事都捋顺了。
  事情无非是纪声行为了找到砚材的产地而跟踪她,可他没有想到那砚材产地在河下,大冬天河水结了冰的桑田根本就没法捡石头。纪声行找不到砚材,却意外的发现了萧狄躲在这金雀山中,他们家秋雨本来就和萧狄有婚约,但因为萧狄出了事,他们家秋雨也身价大减成了没人要的扫把星,纪声行恨得牙痒痒巴不得赶紧捉了萧狄这小子去见官,可是他差点就成了萧狄的岳父,亲自去举报未免显得自己太不仗义惹人闲话,所以纪声言就想出一个法子,威胁纪声言去官府举报萧狄,如果纪声言不去,他就把桑田窝藏嫌犯的事捅出去,大家都别好过!
  之后,事情就演变成了纪声言亲自带人将藏在金雀山的萧狄抓走了,纪桑田到现在都忘不了萧狄离开时看她的眼神,那种绝望中的不甘和怨恨到现在还深深印在她脑海中。
  萧狄肯定是以为自己一家人事先都串通好了,她先将他救活,之后再带人来抓他,这样他们家就可以拿到萧家悬赏的银子。
  事实上,村子里有不少人也是那么想的,桑田曾经不小心听到过别人的相关议论。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事先串通好的,她窝藏嫌犯怎么还会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只怕早就被官府抓走了吧?
  估计纪声行一开始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既能把萧狄抓走,还能把她也坑害了,可惜纪声言那个死脑筋只看懂了第一层,却没看懂第二层。幸好有温良玉从中打点把她保了下来,否则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谢大哥,怎么样了,人找到没有?”
  萧狄被官府的人带走后的第三天就成功越狱,桑田本来以为是温良玉安排的,可是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萧狄是靠自己的能力逃走的,至于逃到哪里,没有人知道。
  谢元修没说话,桑田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没找到人……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此时冰雪初融,万物复苏,河畔上的柳树也发了新芽,寂静无波的河水仿佛停止了流动,安静的像是一汪死水,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疲惫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往远处瞧,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地上凉。”
  纪桑田因为在月事期间喝了不少雪水,身体受凉。女人最忌讳这些,她经此一事身体消耗了不少,再加上心神不宁,整个人都病恹恹的。谢元修想拉她站起来,可她又耍了小脾气,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他在她身边坐下,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某一处也跟着隐隐作痛。
  曾经的她是那么狡黠灵动,用诡计多端、满篇歪理形容她都不为过,他从未见过这样自我的女子,纵使知道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却还是情不自禁被她吸引。他曾经将这吸引归结于新鲜与寂寞,后来又安慰自己一定是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妹妹的影子,可他越为自己找理由,心里就越不安。他谢元修向来只看事实,什么时候开始用那些虚无飘渺的感情自欺欺人了?
  在她失踪生死不明之时,他以为她是被人算计,能算计她的不是她二伯一家就是赵括,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要赵括和纪声行一家死无葬身之地,他为她担忧,却也为自己难过。他何时需要亲自出手对付这些不值得一提的人了?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她平安回来,他就会上门提亲,把亲事定下来等她长大。什么都算计好了,唯独没算计好萧狄会出事,也没算计好她会对萧狄如此上心。
  看她为萧狄茶饭不思的样子,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一面难受着,一面又为自己庆幸,好在自己的心理话没让她知道,否则真是他人生的一大笑话。
  “谢大哥,你是也要走了么?”一段尴尬不已的沉默过后,桑田扭过头问他。
  他尽量隐住心事,笑着回应她,“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因为纪声言每日陪着村长去接待那些外乡人,晚上为了哄她开始都会在餐桌上将白日见闻一一倾吐。那些外乡人有一部分是冲着谢元修和谢贤来的,据说是他们的亲戚,请他们回家的。平时纪声言滔滔不绝时桑田都充耳不闻,可是有关谢元修的事她可一件都没落下。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谢元修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和温良玉沾亲带故的人能是一般人么?
  温良玉前几天来找过她,她说,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了。
  都走了,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
  只是,要走就走,看他这副样子,这副和他无关的样子……
  哎,就算走都不打算和她说一声么?
  “没什么……”她掩住嘴角的苦涩,“这次的事多亏了温当家了,否则我们纪家恐怕也保不住了。我知道她之所以出手救我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所以我得好好谢谢你。”
  她一下子客气起来倒叫他无所适从,他试探性的提了一句,“可惜还是没把萧狄救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虽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但钱也不是万能的。温家有钱,可萧家也不差,温当家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萧家的。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你别自责了。”
  她这副口气俨然是把萧狄当成了自家人,他双手撑地一使力就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又伸出手想拉她一把,“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看着那双他伸出的手,蓦地想起温良玉对她说过的话,将脸生硬的别过去,“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他的手僵在半空,也罢,他何必留在这里讨人嫌?
  呵,走了个萧狄,真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曲终,饯别,幻梦

  陷害别人也是要费一番心机的,萧夫人在这一方面还是很有远见的。萧家家大业大,想陷害谁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所谓的证据,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糊弄县官,而县官连个“不”字都不敢说。不过,萧夫人并没有把力气省在此处,她诬陷萧狄之前可是做了精妙的部署,有了这番布置,就算京城来人彻查此案,萧夫人也占个“理”字。
  温良玉受谢元修所托,在官府打通了关系,事情最后闹到州府那里,上头连京城的名捕都请来查案,可是查了三个月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没法子替萧狄翻案,也没法将萧狄抓获归案,这案子最后就那么不了了之,最后查案的捕快都回了京城。 官家的人一走,碧溪村就清净了不少。而就在明天,碧溪村最后的几个外乡人也将踏上归途,过了明天,碧溪村又会重归平静。
  村长晚上为谢家设宴,一方面是为了饯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感谢谢家父子在碧溪村的这三年无偿救了不少人。
  由于碧溪村的大部分人都受过谢家的恩惠,所以前来送别的乡亲不在少数,村长本来只是每一家邀请了一个人参加,最后来的人数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颇有些人满为患的感觉。
  村中人设宴,街坊乡亲都会前来帮忙做饭,宋玉便是那些帮着煮饭的村妇之一。
  厨房里的几个村妇边忙活边闲聊,因为纪家是和谢家最相熟的,所以宋玉反而成了这番讨论的中心人物。
  “这谢大夫一家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一个妇人遗憾的叹息道,“说实话,我觉得啊,这镇子上大夫的医术都没有谢大夫的医术高,上回我家娃娃发热好几天都不见好,我家那口子背着他去镇子上医馆看了好多回都不见好,想去赵道长那请道长做做法,可是又没有那么多银子,最后没了法子才去请了谢大夫。你猜结果怎么着?那天谢大夫不在家,是小谢大夫随便开了几服药,喝了两幅就退烧了。你说,这儿子医术都那么好,那谢大夫医术岂不是更了得了?而且啊,谢大夫家收的诊金还很少,谢大夫走了,去哪里找医术好又便宜的好大夫啊!”
  此话一出,大伙纷纷回忆起这三年来谢家父子悬壶济世的点点滴滴。谢家不走众人感觉不出人家的好,人家要离开了,众人开始惋惜怀念起来。宋玉也叹息连连,若说好处,受了谢家最多好处的就是她闺女。谢家那小子动不动就给自己闺女送补药,愣是把她骨瘦如柴的闺女吃的越来越水灵讨巧了,气色好了,整个人都变美了。
  “诶!我说纪大嫂,不瞒你说,我看你们家闺女和小谢大夫走得那么近,我还以为你们两家能成呢!”又有一八卦的妇人推搡宋玉,贼兮兮的问道,“桑田都十三岁了还没定亲,我还以为是许好了人家,原来许的不是谢家啊!”
  宋玉啐了一口,“你胡说什么呢!”
  这种事关女儿名节的大事也拿来胡说,宋玉有些不乐意了。不过她不满归不满,却说不出几句辩解的话,因为她曾经也是那么以为的。村子里那么多姑娘,怎么谢家那小子就独独和自己闺女往来甚密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