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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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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那可真是遗憾。”
这时,谢轩插嘴道,“不过今年同德会多做一些益气丸。说起来,还多亏了元修和那帮西域蛮子周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从那伙西域人那里买来甚于往年两倍量的药材。看来以后和西域人谈生意还是得元修来,我老了,可是斗不过那帮蛮子了。”
谢轩不可能不知道谢元修是用什么方法才从西域人那里买来那么多药材,他唯一好奇的是他这个侄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思来想去,恐怕是背后有温家撑腰才敢如此大手大脚。既然他谢元修有钱,那么以后就让他花个够。不过……谢轩眼底闪过一瞬的冷意,不知道他这个侄子还有没有以后了。
谢轩暗地在那批药材上动了手脚,里面掺着假药,等这些假药以同德药堂的名义送到宫里……
这些掺假的益气丸并不会给人带来生命危险,只不过会让人头晕目眩、腹泻不止而已。上头怪罪下来,自己就推到谢元修监管不力上,到时候谢元修百口莫辩,说不定最后连官都得丢了。而同德药堂卖药卖了这么些年都没有出过事,偏他谢元修一接手就出了岔子,到底让老爷子看看,他那个嫡长孙到底会干些什么,而谢家没有他谢轩到底能不能行!
待宴席散了,谢清醉醺醺的被人搀扶回房,几位官人便由着谢元修和谢轩一一相送。
谢元修主动送给乔先几瓶益气丸,乔先大喜,接过了装益气丸的小瓶子,紧紧握在手里,笑吟吟的离去了。
谢轩心里纳闷,待乔先一行人走远了问道,“元修,你给乔侍郎的益气丸是哪里来的?可是要送进宫的贡品?”
谢元修道,“确实是从贡品拿的,明个儿再让人搓些药丸子把空缺补上就是了。”
这批贡品是半个月后要送进宫里去的,谢轩本来还遗憾至少要等半个月才能整治到谢元修,谁知道谢元修现在就主动往坑里跳,谢轩想着乔先吃了谢元修的益气丸一病不起要拿谢元修兴师问罪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二叔,你笑什么?”谢元修很疑惑的问忽然发笑的谢轩,谢轩摆摆手,“没什么,只是二叔想到这寿宴办完了,总算可以歇一歇了。这些日子真是忙坏了,如今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二叔总算能回去睡个好觉了。元修,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好好睡一觉儿,你今天也累了。”
谢元修将谢轩不易察觉的阴笑尽收眼底,笑着摇了摇头。
谢轩回了房,洗漱过后钻进了被子,琢磨着等他收拾了谢元修这小子,自己是不是该找个续弦了。
脑子想着美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但还没睡踏实,却被外面急促的敲门声砸醒。
“二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啊!大少爷被官兵抓走了啊!”
谢轩从美梦醒来,听到谢元修被人带走的消息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美梦。料想是那益气丸出了事,所以那乔先派人抓走谢元修,不过谢轩还真没想到这事会闹的这么大。
谢轩慢悠悠穿好了衣服推门出去,装作一脸焦急的问报信小厮,“大少爷人呢?老爷子知道这事了吗?”
小厮道,“听说乔侍郎吃了咱们家的益气丸,当即吐血倒地,浑身不住的抽搐!乔夫人报了官,那衙门也不敢怠慢这事,连夜就来拿人,大少爷已经被他们带走了!老爷醉的人事不知,三爷已经派人去通知老爷了,也不知道叫醒老爷没有。您快过去看看吧,谋害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您想办法疏通疏通啊!”
“等等。”谢轩兀自沉浸在谢元修倒了大霉的喜悦中,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谋害朝廷命官?你是说乔侍郎死了?”
谢轩声音有些发抖,他明明没有掺入致死的药料啊!乔侍郎怎么会死了呢?
“人没死,就是跟死了没两样了,听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很微弱,估计快不行了。”小厮想起什么似的,自打嘴巴,“呸呸呸,我说什么呢!没事的!乔侍郎一定会没事的!”
谢轩干咳了几声来掩饰心中的恐惧,他忽然有些庆幸,幸亏这批益气丸被乔先吃了而不是被送到宫里,否则他可就是弑君,弑君的罪名非同小可,到时候就算推到谢元修的身上,他们谢家也得玩完。
老爷子好不容易醒了酒,听说自己的嫡长孙出了事,差点晕了过去。众人掐着他的人中才把他再次掐醒,老爷子嘴唇微微张着,呆愣了许久,抓着离他最近的谢轩袖子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益气丸怎么会出事!”
谢轩大哭,给谢清跪下,“父亲!我也不知道啊!从买药到制药都是元修亲自负责的,儿子每日忙着您的寿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药材的生意了啊!”说着,谢轩狠命的抽了自己几个巴掌,道,“都赖我啊!都赖我没亲自监督!元修他……元修他怎么这般糊涂!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啊!”
“混账!”谢清拼尽全力给了谢轩一个巴掌,把谢轩打倒在地,“你什么意思!你是也认定这事是元修做的吗!你这个混账!”
谢轩被谢清大半夜赶出去救谢元修,而谢清自己拖着老迈的身躯前往乔家给乔先诊治。
谢轩揉着被谢清打肿的半边脸,眼里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呵,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老不死的还护着他那个嫡长孙,甚至还不惜为了谢元修莫名其妙的打他,同样都是谢家血脉,嫡庶简直是天与地的分别。好,竟然你偏心你那个嫡长孙,我就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有种你就去地底下去陪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桑田贿赂了送她去寒山别庄的车夫,要求他瞒着谢元修在京郊的驿馆停下整息几日,车夫收了钱财,还能休息几天,心中倒乐的很。
在驿馆招待桑田主仆二人的小厮是个□□岁大的孩子,生的眉清目秀,人也是机灵可爱,热情的引着桑田去了客房,他还未到变声期,声音细细的有些像女孩子,听到桑田耳朵里就像是银铃一般。
“两位姐姐,你们要是饿了,就跟我说,我把饭菜给你们端上来。我建议你们不要去大厅吃饭,外面这么乱,两位姐姐又这么漂亮,还是别露面的好!”
桑田听这小男孩口齿伶俐,说话又中听、条理又分明,对这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怕被当成怪阿姨,真恨不得伸手出来掐掐他的脸。
“……姐姐最好别在晚上洗澡,现在天气凉了,郊外晚上风可大了,您可别感冒了,睡觉关好窗户。”小厮仰着头,微笑的对纪桑田道。
想客人之所想,服务真是周到满分啊!桑田心想,孩子你真的没被海底捞培训过吗……
桑田看他小小年纪就出来混饭吃也不容易,一时心软给了他几块碎银子当做小费,这小子坚决不收,桑田问他,“小伙子,你是这驿馆老板的儿子吗?”所以才这么不差钱?
小厮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谢谢姐姐,我不是驿馆老板的儿子,是驿馆老板好心收留了我们,我在这里好好做事回报老板是应该的,怎么能多收你的钱呢!”
桑田蹲下来,与小厮保持平视,柔声问他,“你们?还有谁?”
小厮道,“还有我爹,我爹有腰病,直不起身子也干不了重活儿,他又不会说话,大家都欺负他,只有老板不欺负他。”
“有机会带你爹进京,去同德药堂找谢大夫看看。”桑田说,“他不收诊金的,而且医术很好,说不定能治好你爹的病。”
点珠噗的笑出声来,揶揄桑田道,“您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桑田横了点珠一眼,脸上有些烧的慌……她刚刚真是拿自己当谢夫人了,夹带私货一点也没客气……
谁知那小子又摆摆手,“谢谢姐姐,不过我们是不能进京的,被姐姐知道会生气的。”
“你还有姐姐?你姐姐人呢?她不管你?”桑田继续追问,心想自己这可真是吃饱了撑的,管别人家闲事。
小子摇摇头,不愿意多说了。这时,门外有人来喊这小子,“小纪!你爹又喝多了!在门口耍无赖呢!你快把他拖走!”
“知道了!”小子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吼道。
“你也姓纪?”桑田没想到这还是一宗人呢。
不过这个小纪一听说自己的爹又喝酒闹事,完全顾不上桑田了,拔腿就冲出门外,把桑田晾在了原地。
桑田推开窗子朝楼下看,见客栈门口一堆人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醉汉满脸泥污,就像个乞丐似的,他抱着酒坛子到处挥舞,酒水四溅到围观者的身上,便有人上前来踹那醉汉。
醉汉被打了,吃痛的蜷缩在客栈门前的柱子边上,嘴里吱吱呀呀却发不出声音,看起来颇为凄惨,这时小纪冲出去,扑在醉汉身上,替醉汉挡了好几只伸过来的脚。
桑田心里有些不忍,手抠着窗户边的木头,点珠在一边叹口气,“都说慈母多败儿,现在看来早熟懂事的孩子一定有个混账的爹。”
这时候,掌柜的出来了,不知道和众人说了什么,众人这才散了。掌柜的上前把小纪和醉汉扶起来,带着两人进来了。
晚间,那小纪进来送饭,桑田问他,“你爹没事吧?”
“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伤的有点重。”小纪很不好意思,挠挠头问桑田,“姐姐,能借我点银子吗?”
桑田看他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赶紧叫点珠去取了银两。小纪看着一锭对他来说分量不轻的银子,有些傻了眼,“不……不要这么多的……姐姐,我真的是借钱,我的月钱提前支光了,不好意思再找老板借钱了……我两个姐姐已经三个月没来看我……也没差人送银子过来了……我和我爹是真的山穷水尽了……不过您放心!算算日子,我姐姐这两天就会来看我,她一来,我第一个先把钱还给您!”他像是自我安慰一般,重复了一句,“嗯,我姐姐肯定会来的……”
桑田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么强的自尊心,忙安抚道,“姐姐信你会还银子的,不过你也别着急还,姐姐不急着用钱。”
小纪对桑田露出个笑,这才收了桑田的银子。
桑田闲话家常的问他,“你姐姐嫁人了没有?她不养你和你爹么?”
小纪道,“不是的,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姐嫁人了,二姐姐应该也快了……大姐姐很少来看我们,倒是二姐姐偶尔过来送点吃的用的,二姐姐说,她们在京城也很难做人,叫我们别惹事,尤其是不许进京……”
桑田摸摸小纪的头,眼中满是怜爱,“你姐姐们再不来看你,你把他们名姓报给我,等我回了京,亲自去找他们。”
小纪似乎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姐姐的名字,最后还是道,“再等等,如果姐姐再不来,只能拜托你帮我去找找他们了。”
桑田算算日子,昨日谢清八十大寿并未出什么事,她本想启程离开的,但一想到小纪还在等她的姐姐,于是打算再多留几日。
而就在谢清寿宴的转天,小纪终于等到了人,不过这人不是他姐姐,而是替他姐姐送信的人。
那人只带了几块糕饼和几块碎银,交给小纪说,“你姐姐最近日子过的苦,接济不了你们了,有什么事下个月再说。”
小纪大惊失色,“我姐姐怎么了?”
那人道,“你姐姐被禁足了。”
小纪回来就把事和桑田说了,桑田心想,又不是进宫当妃子,还有禁足这一说么?别再是家庭暴力了吧……如果不是家庭暴力,那就是那俩个姐姐不打算履行赡养义务了?
桑田问小纪,“你姐姐到底嫁的是哪户人家?”
小纪其实也不太清楚,桑田便要小纪带着她去见京城来的那人。
那人送到了东西,急急忙忙要走,啥好和找人的桑田撞了个正着,桑田见了这人不由得心头一震,怔住了半晌才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
桑田和李忠在驿馆外的天棚下相对而坐,点珠带着小纪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眼睛盯着桑田和李忠这边,似乎想窥听什么,但又无计可施。
“……你是说……这个小纪是我的弟弟,纪昭?”桑田声音干哑,咽了口唾沫方才开口问道。
纪昭,纪声行和肖氏唯一的儿子,秋香秋雨的弟弟。桑田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个孩子才刚刚出生,在桑田几次有限的和二房家打交道时,这个孩子还在襁褓中安静的沉睡,桑田对他都没有什么印象。
肖氏被带去宗庙,纪声言被人毒哑,桑田举家离开碧溪村那一年,这个孩子才一岁多,走还走不利索的年纪。
桑田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如今被李忠告知真相,她才算恍然大悟。仔细想了想,这个纪昭眉眼和肖氏一样清秀,性子就像当年的秋雨一样,通宵达意、善良懂事,并且他们一见面就感到很投缘,不可不说是这亲情的力量。
可是桑田很快想到,这个孩子是她的弟弟,那么那个醉汉就是她被毒哑的二叔,她的弟弟如今会流落异乡,她可是功不可没的!
“纪姑娘,事情既然被您撞破,那我也不瞒您。当年我不止带了秋香秋雨回京,还带了昭儿和岳父一同过来。这件事我不敢叫当家和谢大少知道,我怕他们因为你的缘故不同意,所以我便私自做主把这父子俩安置在京郊,时不时会给他们送一些生活补给。”李忠直视着桑田的双眸,眼中尽是坦荡,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桑田的手搭在桌子上,食指弯曲,在桌子上点了几下,脑子总算把这件事情理了个清楚。继而问道,“你不必瞒我,我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你们糊弄的小孩子,不要把我当成傻瓜。把纪昭和纪声行带回来并安置在此处肯定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是你和秋雨共同商量的结果吧?”
李忠没说话,桑田接着道,“你为了安抚秋雨,便私下照顾她的爹,抚养她的弟弟。可是你深知这事被温良玉和谢大哥知道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所以你和秋雨秋香做的很谨慎,很少来探望纪昭和纪声行。由于温良玉万分精明,你们的每一笔开销她都会入库记账,你们根本没有能力接济他们多少钱财,所以只能从牙缝中省出来些银钱给他。这些日子你出城办差,秋香秋雨又被禁了足,所以这些日子没人管这对父子,他们日子才会过的如此拮据,是么?”
李忠接着不说话,桑田算是彻底的懂了。
李忠仍然面不改色,桑田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李管家好大的胆子,阳奉阴违的事这些年没少做啊!你说说你,为了讨好秋雨,为了利用秋雨讨好温良玉,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你对温良玉的心意,他可知晓?”
李忠平静的面上终于有了几分动容,抬眸看向桑田,辩解道,“别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胡说?
李忠不是个冲动无脑的蠢货,他这么匆忙心虚的跳脚无非是被桑田踩到了软肋。这下子,桑田心里更确定了,冷笑道,“我胡说?李管家敢说自己对温良玉没有半分爱慕之心?你敢说你把秋雨秋香接到温家不是为了找两个人伺候温良玉?你敢说你待秋雨一片真心娶她进门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敢说你把纪昭和纪声行藏在此地不是为了拿捏秋雨?你敢说你没在我给谢大哥的那封信上动手脚?!”
李忠的手搭在膝盖上,微微的发着抖。近日来在外奔波本就辛劳,他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但如今不得不强打精神来应付桑田。
“纪姑娘……”李忠咽了口唾沫,“秋雨是我的妻子,为我生下了两个儿子,我们夫妻成婚七年从未红过脸吵过架,温府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事实。而你说的那些事没边没影,更没有任何意义,难道我爱慕当家的,当家的就能嫁给我?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现在细究这些有意思?”
桑田端起眼前茶杯,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是啊,你爱慕谁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你耽误秋雨一生,秋雨都不介意,甚至还乐在其中,我更是管不着。可是,纪昭好歹也算是我的弟弟,你们夫妻俩让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在这种地方吃苦那就关我的事了。你说说,温良玉知道你们把我弟弟藏起来会有什么想法,你猜猜她会不会问为什么?”
李忠的脸色霎时就变了。
温良玉最恨别人骗她,如果她知道自己爱慕她,还自作聪明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恐怕不但不会领情,还会把他赶出去。李忠握紧了拳头,看向桑田的眼睛里多了一分冷意,桑田知道不妙,连忙站起身来朝点珠和纪昭所在的方向挥手,正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掐住桑田的脖子。
这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桑田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被拧断了,渐渐的,近处的李忠和远处朝自己奔来的点珠纪昭的脸都开始模糊……
“爹,快松手!”纪昭率先跑过来拉扯纪声行的胳膊,纪声行见了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恨不得把她嚼碎了咽进肚子里,怎么肯轻易放手?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他做梦都想掐死这个妖女,没想到今天被她等来了机会。
李忠起先愣住了,但迟疑了片刻也上前来拉纪声行。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的恨意。
李忠虽然人高马大,但这个时候还真不是发疯的纪声行的对手。他正要下手给纪声行劈一掌,却有人先一步下手了。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那是陶瓷落地的声音。
纪昭举着茶壶狠狠地朝纪声行的头上砸去,壶里装着滚烫的热水,烫的纪声行一下子就松了手,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倒了下去。
桑田福大命大,没被纪声行掐死,不过一会儿就醒了。
她躺在点珠怀里,而点珠跪着一直哭,见她醒了,点珠这才破涕而笑。
“吓死我了,姑娘,你要是真被这疯子掐死了,我们家少爷非得抽我的筋,谢太医非得扒我的皮,早知不住这儿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桑田的脖子轻轻一动就疼的要命,如果纪昭再晚个几分钟救她,她的脖子就要被纪声行掐断了。
李忠早谴了人去给桑田请了大夫,她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圈显眼的红指印,大夫说是皮外伤,给她敷了草药,又把她脖子缠了好几圈,桑田照照镜子感觉自己像个木乃伊。
点珠心有余悸道,“幸亏小纪把那个疯子打晕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桑田气息平复,问点珠,“李忠人呢?把他叫进来。”
李忠知道纪桑田会找他,所以一直在门外等着,点珠把他叫进来,桑田开门见山问他,“你说我是把纪声行就地正法好,还是移送官府好?”
李忠垂首,思索了一会儿方道,“姑娘差点被纪声行害死,到底怎么处置还是由姑娘定夺吧。”
桑田心想李忠毕竟还是识相的,没有替她自作主张,她莞尔道,“那就……”
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房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纪昭扑倒在纪桑田身前,抓着她的裙摆哀求道,“求姐姐饶我爹一条性命吧!”
“你先起来……”桑田伸手去拉他,他却像膝盖长了钉子一样钉在地上不起来。
桑田看了李忠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心里已经明白了。他自己不来求她放了纪声行,而是安排纪昭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先起来。”桑田冷下脸,“再不起来我立刻就报官把你爹抓走!”
纪昭本心是很喜欢纪桑田的,这个姐姐漂亮热心,对他比自己的亲姐姐对自己还要温柔,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桑田才是自己的亲姐姐。可事情发展的太突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平时醉生梦死糊里糊涂的爹怎么见了这个姐姐就要掐死她?
这个姐姐对他说话都是笑眯眯的,此时却冷了脸,她一定是生气了,以后也不会再待他好了……
他乖乖的站起来,桑田摸摸他的头,拿袖子给他擦擦眼泪,一脸嫌弃道,“哭什么?一个男孩子怎么比女孩子还爱哭?”
李忠见到此景,松了一口气。
桑田拉着纪昭在床上坐下,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不讲道理、忘恩负义的人。你们俩救了我,我不会对你们俩发火,也不会把纪声行的错牵连到你们俩的头上。不过我差点被纪声行掐死也是事实,不可能就那么算了,他的命我先留着,官也可以先不报,但我得把他带回京,有什么事过后再说。”
李忠说什么也是要保下这父子俩的性命,否则无法向秋雨交待,但把这父子俩带回京做什么?带到温良玉面前告诉她自己瞒着她私下做了不少事?
桑田看李忠犹豫,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本可以杀了我,也可以看着纪声行杀了我,可你最后还是选择来救我。就冲这一点,我不会让温家人为难你。如果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派人把这父子俩接来的,和你没关系。”说着,桑田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纪昭,“怎么说昭儿也是我的弟弟……”
昭儿是她的弟弟,她又和这孩子有缘,不忍心让他在外吃苦,可是纪声行可就不一样了,她得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看他才放心,说不定必要时还有可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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