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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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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的,没人用过。”
  赵灵看不见他给自己擦头发的样子,可是她已经脑补出了那种画面。
  赵灵感觉自己的四肢僵硬的动弹不得,脸也越来越烫,像是着了火一般。赵灵努力的安慰自己,不就是擦头发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方做的那么理所当然坦坦荡荡,她又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估计谢元修肯定以为自己在照顾一个小孩子吧?
  一定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只有十岁啊!她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自己想得太多一定会显得自己心术不正,自己说服了自己好久,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那人的手又撩起她的鬓角,替她仔细的蘸了几下耳朵。
  赵灵只觉得他那双手就跟猫爪似的,在她心上一下又一下的挠痒痒,越挠她越痒,痒的都有些心神不宁。这个时候,他忽然问她,“桑田妹妹信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不老的仙丹?”
  电光火石之间,赵灵忽然想起来什么。
  她穿越过来,阴差阳错的让村里那个叫赵括的道士捡了便宜。从那以后,村民们就开始追捧起赵括来,还将他奉为上仙,自己起死回生的事情一度在村里被传为佳话。只有赵灵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纪桑田真的死了,不是那个赵括念咒念回来的,而是这副躯壳早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她知道缘由,但却没法和人解释,只能任由着这个道士到处骗人,除此之外,受这事连累最大的也就是真正的大夫谢贤了。
  想到这,赵灵还有点心怀愧疚。
  赵灵:“就算有,也应该是在玉皇大帝那里吧……”
  谢元修的手一顿,正要开口的一系列试探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最后只能硬生生的吞回去。这是谢元修生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人噎的无话可说,这人还是个小孩子。
  赵灵的本意可不是让谢元修如此无语的,她又好心建议他,“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古往今来,不论是帝王将相,英雄豪杰,还是平民百姓,凡夫俗子都不能避免这个规律。再厉害不过像始皇帝那样,耗尽心力炼丹求道最后不还是早早闭上眼睛么?
  所以说呢,与其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珍惜眼前,活在当下。那种神奇的仙丹,就算有,也轮不到咱们老百姓吃,所以还是别惦记的好!”
  赵灵上一世虽然短暂,但好歹也算是经历了生、病、死这较为完整的过程。五岁被选中成为童星,在各种需要小孩的大片里打过酱油,被各路亲戚戏称为“赚钱机器”,十四岁因为学业放弃了钟爱的表演,十六岁得了白血病,在十八岁最灿烂的年华病离人世。
  赵灵的一生虽然短暂,但也不失精彩。亲情友情她都不缺,想要什么伸手就可以得到,还做了一个最美的梦。她没有因为自己寿数短而有什么怨天尤人的不满情绪,她觉得,上一世她没有留下任何遗憾,这就够了。
  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对谢元修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可是谢元修不但没有从她的句句箴言中启发出什么人生感悟,反而沉默了一瞬之后“哈哈”笑了出来。
  赵灵心想,有这么好笑么?这人不会是把她当成神经病了吧?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十岁的小屁孩聊什么生老病死啊……莫装叉,装叉遭雷劈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归家,父女

  谢元修之后就没再说过什么话,只是慢条斯理的给赵灵擦好了头发。
  赵灵还在担心纪声言,但转念一想,自己连村子的路都不大记得,找不到纪声言再把自己丢了岂不是坏了?
  谢贤和金洪帮她找是最好。说真的,这个谢贤人真的很不错,彬彬有礼,心肠又热,举手投足均有一种不可言说的贵气。听说谢家父子是一个月前搬到碧溪村的,看他们这谈吐气度,来历肯定不会简单。
  脑子里胡乱想着什么,忽然听谢元修问她:“你官话说的挺好,一点南方口音都没有,在这乡野之地倒也少见,以前去过京城还是有京城亲戚?”
  官话?每个朝代的官话都不同,谢元修是典型的北方口音,他的发音和现代的普通话已经很接近了,赵灵被他这么一带也说起普通话来。想必他说的官话就是北京口音吧?
  在这个偏远的南方小山村,大伙儿日常交流都用土话,这土话听起来挺像南京话的。赵灵上辈子本来就有一半南京人的血统,南京话的听说读写对她来说都不算问题。她刚醒来那会儿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为了不让自己露馅,她一直在和纪父纪母用土话交流。可是,她今天遇见了谢贤谢元修,这俩人都是一口纯正的京腔,赵灵也就忘了改口音了。
  家里有什么亲戚她都不知道,更别提谁是京城的人了。不过,以她的观察,纪家真的是纯正的农民,跟京城八竿子打不上。
  赵灵答,“我的官话倒不是跟家里人学的,而是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去镇子里走货,镇子上有不少掌柜的都会说官话,我心里也就默默记下了这调调了。”
  “那你还挺有天赋的。”谢元修笑,“那个救过你命的赵大师官话说的也挺好。对了,赵大师炼了仙丹,这几日不少村民天还没亮就蹲守在大师门前买仙丹,手慢的可就抢不到了。我这里恰好有几瓶,既然妹妹身子弱,我又和妹妹有缘,我送你一瓶?”
  赵灵心想,大哥!你好歹也算是个知识分子,怎么也跟个大神似的信这些有的没的啊?赵灵的脸色非常难看,“不用了,谢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说完,赵灵觉得这样也不好,不是传说古代仙丹里有金属水银什么乱七八糟的成分么,吃了会毒死人的吧?她思忖了一下,又说,“不过,谢大哥,你就不用吃了吧,谢伯伯医术那么好,你不吃那种东西肯定也能长命百岁的!”
  谢元修拿着扇子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扇风,暗中观察赵灵的反应。他和他爹不同,他爹遇事会把人往好处想,可他却习惯于把人想的大奸大恶。不过,看眼前这女孩儿的谈吐,倒不像是个有脑子糊弄人的。
  “既然如此,那这仙丹我就留着,总有它派上用场的一天。”他把扇子一合上,从圈椅上起身,亲自打开一个匣子,取出三个一模一样的小瓷瓶,递给赵灵说,“你的头发枯黄分叉,我这有香发散三瓶,采用零陵香、辛夷、玫瑰花、檀香等药粉花花瓣磨为细末,又用苏合香油搅匀。你可在洗发后涂在发尾处,有润发香发之功效,久用可发落重生,至老不白。”
  赵灵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听他说的天花乱坠,又想到自己如今的相貌身段……女人都爱美,她也不例外,于是这回就厚着脸皮受了谢元修的好意。心里又暗暗感叹,这谢家公子活的竟比女人还精细,没事研究这些做什么?怪不得他的头发生的又黑又亮,如瀑一般泻在背后,看来平时没少保养。
  不知不觉雨倒是渐小了,而这个时候谢贤和金洪也把纪声言带回来了。
  纪声言一身狼狈,据说也是被大雨困住在树下躲雨,幸亏谢贤和金洪及时撑着伞解救了他,要不还不知道得被雨困到什么时候了。
  谢贤回来就怪谢元修怎么不拿出一件干净衣服给赵灵换上,但想到男女之别终是不便,家里也没有可以给赵灵穿的衣裳。他怕赵灵着凉,一边吩咐金洪去热那生姜汤,一边又要纪声言也换身干净衣服再走。
  纪声言哪敢穿谢贤的衣服,那是什么料子?估计那料子比他的皮肤还娇气,他那糙皮非得把衣服磨破了。
  不一会儿,金洪端了几碗热汤送上来,这汤里有羊肉味儿,赵灵好久没沾荤腥了,嘴里尝到羊肉味的一刹那她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心里怒吼:土豪请和我做朋友!
  纪声言感受和赵灵差不多,只不过表情淡定多了,许是心情不好,他匆匆和谢家父子道别,领着赵灵回家。
  临走时,谢贤又给赵灵抓了几副驱寒的药,纪声言一再推辞不要,奈何谢贤一再坚持,纪声言和赵灵只得连连道谢。
  细雨如丝,润物无声。赵灵被纪声言大手牵小手,乍一抬头,才瞧见纪声言的伞一直在向她的方向倾斜着,而纪声言自己的半个肩膀都露在雨中。
  纪桑田和这个白捡的爹当真不熟,这些日子纪声言和宋玉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家里是满满的低气压,再加上她又装病一直躲着,所以也就没和纪声言有格外的接触。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享受了原主亲人的关爱,作为纪桑田的赵灵理应本着同样为人子女的那份心替原主孝顺父母。她是纪桑田,不再是赵灵了啊!
  纪桑田晃晃纪声言的胳膊,示意他用伞遮着自己一点。正在这时,纪声言忽然俯下身子把纪桑田抱起来,纪桑田“啊”了一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纪桑田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原来是走到泥泞路,纪声言怕闺女踩一脚泥所以把她抱起来的,她这么大的反应,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久久未退,纪声言一脸莫名其妙。
  纪桑田是有一些生气的,她肉体年纪只有十岁,心理年纪已经到了青春期了,性意识已经非常强。对她来说,纪声言除了是个白捡爹,更是一个男人。
  而且,纪声言衣衫褴褛,胡子拉碴,靠近了还能闻见他身上的臭汗味儿,对于有轻度洁癖的纪桑田来说,她的表情已经扭曲成一朵菊花了。
  纪声言一手撑着从谢家借来的伞,撑伞的手上勾着竹篮,竹篮是谢家送给他们的东西,另一手托着纪桑田的屁股把她整个人固定在自己胸前,长年劳作的人肌肉很结实,力气也很大。
  纪声言问纪桑田,“闺女,你这衣服都湿了,你冷不冷?”
  纪桑田有些烦躁,没好气儿的说,“挺凉快的。”
  纪声言见闺女对自己没好脸色,还以为闺女也是因为薛灵芝在生他的气。毕竟,宋玉发的牢骚大部分都被闺女听了去,而且,闺女以前也和薛灵芝关系不太好。
  纪声言耷拉眼皮,一个硬汉此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问纪桑田,“桑田,你是不是也觉得你爹特别没用?是不是也觉得你爹是个窝囊废?”
  纪桑田不怕别人穷横强有理,就怕别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尤其是这话从纪声言嘴里说出来,反差太大了。
  纪桑田心软了,忙哄他,“怎么会呢?爹爹每日那么辛苦的做事,早出晚归都是为了这个家,我和娘都很感激你,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家。”
  闺女这么说,纪声言觉得很窝心,虽然他知道闺女是哄他的。“可是我不能给你们母子俩好的生活,不像你二叔那么机灵那么吃得开,也不像谢大夫那么沉稳有学识,你爹就是一个粗人,哎,你娘说的没错,是我对不起你们。”
  其实,纪声言刚刚现在村前河流最湍急之处,他有那么一刻真的想跳下去。宋玉还年轻,他走了还能改嫁,再差也不会差过他了。但他又忽然想起了闺女,宋玉改嫁是个好归宿,可是闺女怎么办?谁会待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啊!他不就是个例子吗?
  正在犹豫的时候,谢大夫来找他了,他一听说闺女冒雨来找自己,顾不得其他就把寻死的事忘了。
  女人就是心软,纪桑田听了纪声言的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其实有些事真的是天注定,比如有的人就是天生善辞令,有的人就是注定庸禄一生,纪声言这种男人没有特殊的魅力,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好人。
  纪桑田张开自己的短胳膊环上纪声言的脖子,“爹爹,娘只是在气头上,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她可担心你了,一看你冲出门,气都顾不得生就让我来找你呢!你一会儿回去服个软,哄娘两句,娘也就不置气了。”
  纪声言一听是宋玉派闺女来找自己,心中五味杂陈的。但他也发现,闺女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这番说辞轻而易举的就让纪声言解开了大半个心结,可是,这还是以前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闺女么?
  闺女以前懂事归懂事,但并不爱说话,有时候你跟她说十句话,她都记在心上,却只回应你一句“知道了。”薛灵芝说闺女不聪明,脑袋瓜转不过弯儿来,所以才嘴头子跟不上,可是纪声言一直相信,闺女不是个傻的,她只是把事情记在心里,她什么都明白。这不,这孩子说几句话就能把那个理儿抓住,她不但聪慧,还懂事。
  纪声言郁结稍解,快到家的时候雨也快停了,纪声言放慢步子问闺女,“桑田,你中秋节想到你祖母家过么?”
  纪桑田其实是看不惯那薛灵芝的,有的人不需要长期相处,你来我往几个来回就能知道这人什么德行。就冲她十几天不来看自己,纪桑田也知道这老太太不是个有心的主,跟她上辈子知书达礼的奶奶没法儿比。
  不过,在不了解薛灵芝和自家到底有什么渊源过节之前,纪桑田并不打算乱说话。“我都可以啊!爹娘想去哪过我就去哪里,反正是和爹娘在一起我就高兴。这事你和娘商量着办吧!我有爹娘就够了!”
  纪桑田故作天真的说完这一番话,着实被自己狠狠的雷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①官话,也就相当于咱们现在普通话的地位,“官话”最早是对官方标准话的称呼,汉语官方标准语早期称为雅言、雅音、通语、正音,明清称为官话,清代又开始称为国语。
  不同朝代官话是不一样的,我是觉得,各朝官话以都城所在语言为基础,比如说秦汉讲陕西话,西晋讲河南话,隋陕西话,元明清就是北京话了~
  本文背景架空,但是默认北京为天子所在地,所以将官话定为北京话,当然,古代的北京话和现代肯定还是有些许差别,在这个架空的王朝就当作女主的外挂吧~文里的设定两者很像就是了~

☆、和好,香发,出山

  宋玉巴巴地站在门口等着父女俩回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漫长。直到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出现了越来越清晰的轮廓,直到闺女熟悉的声音响起,宋玉这颗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
  “娘——”纪桑田被纪声言放下来,就像小鸡找妈妈似的张开双手朝宋玉扑过来。
  这个时候,纪声言也跟过来了,对着宋玉讨好的笑。宋玉摸着闺女湿哒哒的衣服,皱眉瞥了纪声言一眼,“我姑娘怎么淋成了这样?”
  纪声言挠挠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一口大白牙,温顺的就像个被训斥的孩子,“这么热的天,淋淋雨不还清爽嘛!你看看我,我也湿透了啊!”纪声言还要再说,宋玉一个眼神过去,纪声言立马闭了嘴,赶紧改口道,“得得得!我错了,我这就给我闺女烧水洗澡去!”
  说着,纪声言就要往厨房去烧水,被宋玉叫住,“回来!去换身干净衣服,桌子上给你留了饼,今天不吃明天东西都坏了。”宋玉拉着纪桑田的小手往里屋走,纪桑田扭头对纪声言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媳妇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就不要自己在那里玻璃心了嘛!
  纪桑田躺在浴桶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虽然她还是喜欢淋浴的方式,但是此刻可以美美的泡个澡,纪桑田什么怨言都没有了。纪桑田闭上眼睛,只觉得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水汽和蒸汽一起温柔的爱抚她,她迷迷糊糊地都要入了梦。梦里的谢元修把玩着她的头发,一脸嫌弃的甩开手,仿佛她是一个倒胃口的丑八怪一样……
  “桑田呐——”宋玉打了帘子进门,“怎么还没洗完?用不用娘给你擦背?”
  纪桑田闻声下意识的坐了起来,意识清明了些,下意识就冲宋玉喊道,“别过来!”
  她这么一喊,宋玉还以为出了事,赶紧绕过屏风看看自己闺女怎么了,纪桑田不习惯有人看着自己洗澡,警惕性的双手抱胸,支支吾吾道,“娘,您先出去,我还没洗好呢!很快的!”
  宋玉再三确定了自家姑娘没事才狐疑的离开了,纪桑田松了口气,这个家里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屋子和屋子之间连个门都没有,隐私没有一点保障。她拿起胰子随便搓了搓身子就赶紧出浴了,不踏实,实在不踏实。
  纪桑田坐在梳妆台前拿着铜镜仔细照着自己的脸,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个梦。
  女人都爱美,她也不例外。
  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可真的会变成一个丑八怪。
  因为家里穷,平时只能吃野菜和糙米,半点荤腥都沾不上,所以她才会瘦成这副模样,十岁的孩子胸前平平,没有一分要发育的迹象。能不能长成一对玉雪双峰先放在一边,就说她这矮小的身材也够让她头疼了。女人虽然不用有多高的个子,可是矮的像个侏儒也是影响美感的,纪桑田可不愿意自己往后每次照镜子都要被自己的相貌惊到。
  归根到底还是穷,当务之急也是改变纪家这种穷困的状态。
  纪桑田拿了把剪刀,偷偷的把自己发梢分叉的部分剪掉,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要是被人看见她偷偷地剪头发,恐怕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谢元修给她的香发散量不多,也不知道功效怎么样,即使如此,纪桑田还是舍不得用。她只哆哆嗦嗦的倒了一点点香粉,搅了一勺水,一下又一下抚弄着自己的头发,一滴都不能浪费。
  香发香发,果然很香,纪桑田伴着自己头发散出的怡人香气难得舒服清爽的睡了一觉。
  宋玉和纪声言一向对闺女很宽容,从来不一大清早把她从床上耗起来逼她下地干活儿,一是因为纪家如今没有什么地,二是因为纪桑田是个姑娘,这两口子的观念就是姑娘学得一手好针线活儿,再习承万里飘香的好厨艺,将来找个靠谱的人家嫁了就得了。
  纪桑田一觉睡到自然醒,正要去水缸舀点水洗脸,正看见隔壁的李大嫂和宋玉站在院子里说话。
  李大嫂身材圆润,有着一张亲切敦厚的胖脸。她住在纪家隔壁,家里的男人是碧溪村这一带地主的帮佣,地主虽然抠门,但是每个月的月钱从来不拖欠,李家的收入还算稳定,不像纪家,时运好的时候什么都卖的出去,时运不济好几天一个铜板都赚不到。
  李大嫂有些诧异,“桑田这是刚起呢?这都几点了啊!你翠玉姐姐这会儿一个绣样都描出来了,姑娘家这么懒可不行啊!”
  纪桑田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上辈子也经常睡懒觉,前一天熬夜晚了第二天起的晚一些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个年代大家都起得早,就她一个人睡到日上三竿,被李大嫂这么一说纪桑田的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其实她也不是每天都起这么晚的,这些日子她都是鸡一打鸣就自然醒,因为天实在是太热了,床也睡的不舒服。可是昨晚也许是洗澡洗的太舒服了,所以这一宿睡的格外的沉。
  李大嫂也是好心,并没有故意教训纪桑田的意思,但忽然想到宋玉这两口子平时很少数落自己姑娘,自己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倒多管闲事了。见纪桑田表情也不好看,李大嫂又打圆场说,“桑田有空去我那坐坐,跟你翠玉姐姐做做伴,她这几天被我拘在家里整天念叨你呢!”
  宋玉送走了李大嫂,折了枝软柳条叫纪桑田赶紧漱口洗脸,自己坐在一边发愁,李大嫂老给自家送东西,今天又送来几个腌好的鸭蛋,人家待你这般好,你却没什么东西能回礼,这可怎么是好啊!
  纪桑田看宋玉坐在院里的小凳子上发呆,轻手轻脚走过去给她捏捏肩膀,讨好的问她,“娘——爹又去走货了?”
  “是啊,不知道今天能卖几个钱回来。桑田,不是娘说你,咱们家条件你也心里有数,光靠娘一双手已经撑不住这个家了。娘的针线活儿不是拔尖的,镇子上的流行娘也不知道,恐怕过不了多久,娘的针线活儿就再也卖不出去了。”
  纪桑田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听宋玉这意思是要让她一块儿做针线活儿咯?她有心,可是实在没这个技术活儿。
  纪桑田很了解自己,她不是个能踏踏实实坐下来稳居一处安分做事的性子,说好听点叫活泼,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多动症了。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拿着银针勾着小拇指娴静温婉的坐在床边刺绣的样子。
  可是古代女人整天不就是做这些事情么?她拒绝她反对只怕会被人当成异类,所以纪桑田非常乖巧的一口应一个是。
  于是,宋玉丢给纪桑田几块破布叫她绣个荷包出来,纪桑田不知道原主的针线活儿做的怎么样,但是也不敢说自己不会,只能坐在床边探索着穿针引线。
  就这样,纪桑田度过了让她两辈子最煎熬的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外面传来嘹亮的山歌声,纪桑田趁机把针线放下,跑出去迎接纪声言。
  纪声言前一天晚上和媳妇结束了长达十多天的冷战,今天闺女又对自己这么热情,他不由得心情大好,抱起纪桑田狠狠的亲了一口。
  纪桑田瞬间石化了,被纪声言放下来后直奔脸盆架,把纪声言亲过的脸颊洗了又洗。
  晚饭的时候,纪声言一个劲儿的给宋玉夹菜,宋玉嘴里说着不要,唇边却挂着少妇独有的娇羞和甜蜜。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秀恩爱把纪桑田雷的不轻,看来这俩人是和好了,斜眼瞧着这对年轻的小夫妻也怪不容易的,算算自己今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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