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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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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秀恩爱把纪桑田雷的不轻,看来这俩人是和好了,斜眼瞧着这对年轻的小夫妻也怪不容易的,算算自己今年十岁,那这俩人成亲好歹也十多年了吧?十多年还能如此恩爱也够不易的,但是,你们当着一个纯洁的早慧的未成年少女能不能收敛一点?
纪声言说明天想要上山挖点野菜、采点蘑菇,后天就是中秋节了,总不能空手去薛灵芝家。
纪桑田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爹?我明跟您一块儿上山去吧?我在家里待的都快要发霉了,您就让我跟您去山上晒晒太阳吧?我一定不给您添麻烦,成不?”
纪声言刚想说你别去了,留在家里给你娘帮帮忙,宋玉却笑了,对纪声言说,“你就让她跟你去吧,今天让她老实坐那绣个荷包,我前脚刚走她就开始迷糊。咱们家闺女越来越懒了,快让她跟你上山活动活动。”
宋玉都发话了,纪声言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纪桑田起的比纪声言还早,收拾好东西就在院里逗狗等着纪声言,宋玉看她那模样,忍不住说她,“你啊!一让你去玩你的精神立马就来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贪玩了。”
闺女打小性子就沉闷,五岁以前都没开口说过话,惹得她还以为自家闺女是个哑巴。后来闺女好不容易会说话了,可是人却木木的,最喜欢的就是蹲在院子一角拿石头在地上哗啦,仅仅这般就能自己玩一整天。宋玉一直盼着闺女性子能开朗一些,所以常常待着她去李大嫂家串门子,本以为闺女和翠玉年纪相仿能玩到一起,谁知道闺女还是不爱理人。她一直担心闺女长大了性子不好,可这两天却发现闺女一天比一天活泼开朗,嘴巴也越来越甜,性子也越来越讨人喜欢。宋玉光顾着高兴,甚至都忘了细究纪桑田如此变化的原因,只以为是开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祝大家儿童节快乐~童心永驻~童颜都不老哈~
☆、爬山,戏弄,生财
碧溪村后有一座大山,名为金雀山,村人多在山上埋葬先人。顺着上山的路望去,两侧的坟头大小不一、杂乱无章地堆在树林中,一些坟头明显是刚刚堆起不久,不仅坟上的土颜色较深,连顶部压着的黄纸也还没有褪色。
山上有各种不知名却很美丽的花木,本是怡人心神的景色,可是纪桑田的注意力全被那些坟墓吸引了。山里鬼气森森,纪桑田完全没有玩赏探宝的心思了,只一个劲儿的紧紧跟着纪声言。
纪声言倒没把这些坟头当回事,对于他这种土生土长的村民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闺女的异状他也能感受到,但完全没想过闺女被吓到,只以为闺女是累了。
纪声言把背上的竹篓摘下来,然后半蹲着要纪桑田骑到背上来。两个人也走了一个时辰了,纪桑田已经气喘吁吁了,想必纪声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纪桑田又不想麻烦别人,“我自己可以的!”
纪声言也没再坚持,只是放慢了脚程。父女俩徒步爬到半山腰,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一处泉水飞瀑而下,山间的空气总算让纪桑田的心情稍稍放松。纪桑田找纪声言要来葫芦型的水袋子,盛了满满一袋子泉水,她口渴难耐,也不管卫不卫生就仰头往嗓子眼里灌了一口,那种清洌而甜爽的味道瞬间脾入心肺。
她举着水袋踮着脚尖让纪声言也尝尝,闺女眼里的兴奋和快乐让纪声言也为之动容,他想不到大山是个这么让闺女快乐的地方。顺着溪流向上走,太阳也爬得老高了,山间杂草茅叶上的露珠也一点一点散开,晨雾越来越小,纪声言见闺女的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便牵着她来到小溪边叫她稍作休息,自己去挖一些野菜。
纪桑田在溪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两只脚荡啊荡的。小溪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着,不时冲击着岸边的卵石,溅起一朵朵浪花。纪桑田的鞋袜已经被溪水打湿了,她索性将鞋袜脱下,将两只小脚浸入水中,清凉的触感让她感到无比惬意。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纪桑田还以为是纪声言回来了,谁知道竟然是谢元修站在十步之外。阳光透过树荫影影绰绰的洒在他的身上,使得谢元修的周身镀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晕。他面上带着笑,将掉在地上装着满满草药的竹篓捡起,朝纪桑田走过来。
谢元修在纪桑田身边坐下,两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谢元修的视线下移,落在纪桑田泡在水中的脚上,有些惊诧的问她,“你竟然……没裹足?”
时下以“三寸金莲”为美,女子到了一定年龄,都会用布带把双足紧紧缠裹,最终构成尖弯瘦小、状如菱角的锥形。双足缠好后,再穿上绸缎或布面的绣花的尖形小鞋,此即为“三寸金莲”。小脚当道,女子走起路来会摇摇晃晃,弱不禁风,在男人看来风情万种,婀娜风姿。在小脚盛行的这个时代,大脚女人往往遭人耻笑,甚至难以出嫁。如果别人骂你一句“好大脚”,比骂娘还难听!
纪桑田红了脸,下意识跳到浅溪中,溪水没过膝盖,挡住了谢元修的视线。
谢元修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裹足的女人,女孩最好的缠足年纪在四到六岁,谢元修的几个妹妹都是三四岁就开始裹足,男人大多是爱小脚的,他之前也不能免俗,可是今日见到这样一双生的自然的脚,倒觉得不算难看。
纪桑田本来是觉得没什么,但忽然想到在古代被男人看了脚好像就要嫁给这个人,再加上听谢元修那语气似乎不裹脚是个很严重的事情一样,她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古人不是很保守的么?可是看谢元修那表情似乎一点也不知道避讳,还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她来自现代,观念开放也就开放了,可是他一个饱读诗书的土着人,这么大胆放肆就是在耍流氓了。
纪桑田当即蹲下身子,鞠了一掌的水就往谢元修脸上泼,谢元修没料到这个小孩儿会有这种举动,完全没有躲避的准备,就这样被纪桑田泼了一脸的狼狈。
趁着谢元修用袖子擦脸的功夫,纪桑田赶紧把袜套上。她依旧站在水里,溪水没过了她的膝盖,她插着腰威风八面的瞪着谢元修,看他一脸狼狈实在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纪桑田笑弯了腰的时候恰好一阵水浪袭来,纪桑田一个踉跄整个人都趴在水里,衣服都湿了大半。谢元修想去抓她的后衣领把她提出来,纪桑田只觉得自己像个物件似的被人拎起来,一个不爽索性把谢元修也拉下了水。
“你!”谢元修指着她有些气急败坏,但毕竟还没失掉风度,平复了情绪,“你一个女孩儿怎么这么泼皮?”
纪桑田心想,叫你们古代男人这么变态,看见个不缠足的女人就跟看见个怪物似的,就得让你吃点苦头。虽说女人被男人看了脚就要嫁给这人,但纪桑田一点也不担心,以谢元修的条件肯定看不上她,估计谢元修现在比她还怕被人知道这件事。但纪桑田又想到再过一会儿纪声言就要回来了,要是让纪声言知道自己对谢元修做了什么,免不得要好好训她。
谢元修今日穿的是白色的宽袖大炮,上面缀满了清淡的水墨画,如今被水打湿了大半,可以说成了真正的水墨画了。纪桑田做了一个要撩水的动作,“你走吧,再不走我接着泼你!”
谢元修像个落汤鸡似的出了水,一个翩翩佳公子被她整的像个倒霉蛋儿似的,衰的脸上都在冒青烟。纪桑田作弄别人的事没少干过,在她真的年幼无知的时候,她往同学的椅子上涂过胶水,往同学的杯子里撒过盐巴,往同学后背上贴过画着乌龟的纸,总之,用她亲妈的话来形容,这闺女比小子还要皮。后来长大了,学习紧张了,谁再怎么招惹她她也不会再做这么幼稚的事了。但是现在,她可是个童叟无欺的小孩子,谁欺负她,谁让她不痛快,她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奉还回去也没什么好说的。
作弄过这么多人,谢元修绝对是最让她有成就感的一个。
正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谢元修又折了回来,两只手抱着一块大石头,纪桑田当即就傻了眼,“你要干什么?你不会要杀人灭口吧?我爹很快就回来!你!你……”
谢元修又恢复了他一贯温和含笑的表情,举起了石头抬过头顶。
纪桑田心想,他不会是疯了要砸死我吧?木然间,纪桑田眨眼的功夫就被身后溅起的大水花浇了个透心凉。她睁开眼睛,就见谢元修淡淡的表情下有着掩盖不住的得意,似乎对她一系列惶恐的反应很满意,嘴角嗜着淡淡的笑,拍拍手站起来走了。
纪桑田抹了一把脸,心里将谢元修诅咒了一通,慢慢往岸边蹭,一低头却看见溪水中有石头闪闪发亮,她随手捡起一块,原来是许多如谷粒一般大小的金星融结于石块之中。纪桑田那如瓜肤一般细腻的石面,放在阳光下仔细地看,它的纹理就如丝罗一样美丽。她敲一敲,石头的声音就像金属一样清脆。这块石头让她倍感亲切,这质地是琢砚的绝佳材料啊!
纪桑田就像发现了新宝藏一样,把溪水中看的上的石头全都捡了起来,纪声言看见湿透了的闺女在溪岸边疯狂的捡石头,还以为闺女中了魔。
纪桑田捡了五六块大小合适的石头要带回家,纪声言说,“这石头有什么好玩的啊?”
纪桑田一时没法和纪声言解释,她上辈子虽然受爷爷奶奶的熏陶,对文房四宝这样的文物有一定的了解,但她毕竟不是行家,她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文房用具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也不知道自己捡的石头最后能不能成为价值连城的砚石。
大部分的古玩,它的价值和年代都是成正比,年代越久就越珍贵值钱,只有砚是个例外。在唐宋的时候,千百金乃至数万金的砚石比比皆是。到了元明时期,好砚的价值就更高了。纪桑田不知道她到底所处的是个什么时代,但是她知道,但凡文化艺术比较繁荣的时代,文人墨客对于上等文房四宝的追求一定是极度痴迷的。
纪桑田当务之急就是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文物发展水平,哪怕略知皮毛,她都有把握利用这些砚石好好赚上一笔。
脑子里全都是关于赚钱的金点子,即使是宋玉像个唐僧一样在她耳边念叨“你怎么又弄的全身湿透才回来!”纪桑田已经不在乎她说什么了,开始央求纪声言带她一起去镇上走货。
这回不但纪声言不答应,宋玉都不答应了,“你这孩子怎么脑子里尽想着胡闹呢?整天除了玩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么?跟人家翠玉姐姐学学,人家大你两岁比你稳重多了,你整日这样不叫人放心,将来怎么嫁人?怎么给你定亲?”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个月一直在看一些关于文房四宝的书,推荐几本
比如说章用秀先生的趣谈中国文具,张伯元,印汉云,蔡国声先生的文房四宝精编,茅翊的文房清供,还有王夏斐先生的中国文房四宝,这几本上面还有各种插图,可好玩了~
因为女主会和文房结下不解之缘,所以以上几本书加上天工开物对我帮助很大,算是我这文的工具书和资料吧,所以在这里提一下~不过绝不会复制粘贴,本文就是一篇言情文,太专业的东西就弱化了,渣舞希望你们看的开心~虽然现在很慢热~也许还很无聊~收藏的姑娘们一人送个大大的么么哒~
☆、技能,噎气,初见
纪桑田迫切的想去镇子上看看,她必须要深入的了解这个时代,才能准确的判断自己从金雀山溪边捡回来的石头的价值。她拿出那几块石头细细的抚摸着,这些石头石包青莹,纹理缜密,坚润如玉,正是制作砚石的好材料。如果加以打磨,再刻上精美的雕铭,能够让这普通的石头身价倍增。
不过,她这如意算盘能不能打成还得看老天爷愿不愿意成事,这种古玩器具向来都是没有个定价,时运好的时候身价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水涨船高,时运不济时它不过就是躺在溪边不会被人注意到的烂石头。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一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娇生惯养的娇娇女,刺绣手艺不好,又不会做饭,长得又这么瘦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完全就是一个废柴。那她又是干什么吃的呢?她只会演戏打个酱油,总不能让她在古代去当个戏子艺人吧?她安安分分当个农民好歹还算个普通老百姓,若是跑去做了戏子那可就入了贱籍,这不是自我作践么?她除了演戏和死宅还会干什么?这可就要感谢她上辈子的爷爷奶奶了。
纪桑田上辈子对什么古玩器具完全不感兴趣,各人有各人的偏好,有人喜欢小桥流水,有人就喜欢摩天大楼,纪桑田恰好是后者。但非常不巧的是纪桑田上辈子的爷爷很唠叨,他是肚子里真的有墨水的人,但也很喜欢卖弄,为此,奶奶常常揶揄他。于是,纪桑田就很不幸,每次去爷爷家都要被他按在凳子上听他讲文物的故事。
就算是个傻子,被人强按在凳子上学习文物知识也能学会点常识了,纪桑田的眼界虽然还是个小真空的水平,但是比起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人,她至少还能发现这些石头的不同之处。
纪桑田算是看透了,她这辈子的爹娘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人,但指望他们做自己的长期饭票是不可能了。纪声言脾气好,但是脑筋也比较死,甚至还没有宋玉有主意。当初和二伯他们分家时,他们这一房就相当于净身出户,纪家的老房子归了二伯,纪家的三亩良田也归了二伯一家,纪声言就得了一头牛就被扫地出门了。
她现在所住的土房子还是分家后纪声言找李大嫂家借了三两银子盖起来的,直到现在这三两银子还没还清呢!家徒四壁,每天只能吃点最下等的糙米,野菜也全是从山里挖的,自从她穿越过来家里从来没沾过荤腥。他们一家三口身上穿的衣服就跟百补衣似的,她身上穿的衣服补丁还算少的,纪声言的衣服破破烂烂和乞丐没什么区别,这样的打扮去镇子上卖女儿家精贵的东西,谁会光临啊?
他们家最值钱的也就剩下那头牛了……在纪桑田的认知里,牛只有两个功能,要不就人宰了吃补充点蛋白质,要不就是下地帮人类干农活。可是,他们家连地都没有,要头牛干什么?人都快养不起了还养牛?
纪桑田感到很惆怅,怪不得宋玉前两天和纪声言翻脸,她要是早知道家里是这种境况,她恐怕也受不住了。一个男人老实善良固然是好,可是能力也得有,整天就知道呲牙大白牙咧嘴笑,却不好好动动脑子想想怎么让老婆孩子过上好的生活,笑什么笑?能笑出银子么?
这还不是最让人生气的,纪声言一家三口到了老房子那,纪桑田已经快气到郁结难舒了。
老房子如今是薛灵芝和二伯一家五口在住。二伯纪声行和二伯母肖氏有三个孩子,两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那两个女儿一个比她大两岁,一个比她小六岁,大的叫纪秋雨,小的叫纪秋香。而那个儿子还尚在襁褓之中,这几天刚刚取好了名字,叫纪文。
为了不让薛灵芝说嘴儿,纪声言一家三口一人提了个篮子,篮子里装的是他们从牙缝里剩下的吃食和腌菜,三人一大清早就到了老宅这边,结果家里只有薛灵芝一个人。
“老二带着两闺女去镇子上买布去了,老二媳妇带着文儿回娘家看看。老大媳妇,正好你来了,厨房有田螺,你看看是炒着吃还是煮着吃?”薛灵芝一看见宋玉来了就使唤她干着干那,就好像二十几天前两个人在河边吵架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宋玉本来就身体不好,在家里做一会儿针线活儿都会头昏,不是她不勤劳,是纪声言都舍不得让她勤劳。可是一到了薛灵芝家,薛灵芝就把宋玉当个丫鬟一样使唤,纪声言遇见薛灵芝也没了声儿,敢怒不敢言。
纪桑田拿了根柳条蹲在厨房边,看着宋玉忙里忙外,薛灵芝插着腰指手画脚,心里一肚子火气。
纪声言被薛灵芝支唤去捡柴火了,薛灵芝又开始看纪桑田不顺眼了。
“你这么大一闺女,怎么就会游手好闲不知道来帮把手?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千金小姐平日有的是丫鬟伺候你呢?你们家你爹娘宠你,但这不是你们家,将来你嫁了人也往那一蹲等着你爷们儿婆婆伺候你?”薛灵芝指着纪桑田骂道,“当初没给你缠足原是指望你能帮着下地干活儿,你倒好,忙帮不上落得个逍遥自在!”
纪桑田为了家庭和谐,没反驳什么,心想,你以为都是你啊!活着就为了嫁人,嫁人就为了给人家当老妈子啊?会做饭是为了养活自己,而不是为了将来伺候别人,纪桑田觉得自己和这老太太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
可是,她说自己之所以没缠足,是因为家里人指望自己下地干活……难道纪声言和宋玉也是这么个想法所以才没给她缠足么?
纪桑田嘴里衔了根柳条,依旧蹲在那里半天没动弹,薛灵芝更生气了,“跟你爹一个死德性,窜皮不入内,看着老实巴交,忒有自己的蔫儿主意了!”
纪桑田笑嘻嘻地站起来,作势要替薛灵芝捶肩膀,带有一种特有的欠揍语气说道,“我的好祖母呐!您别替我担心,有您的福泽庇佑,我将来肯定能嫁个好人家,遇见一个好婆婆,就像您这样的!不但帮我做饭洗衣服,还使唤妯娌为我做饭洗衣服,这可真是疼儿媳妇疼到了骨子里呢!”
薛灵芝的脸一块青一块白,被噎的半天都说不出来话。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老二媳妇是个厉害角色,所以她给人洗衣做饭带孩子,老大媳妇性子温顺,她就把自己从老二媳妇这受的气全撒到老大媳妇这儿了。以往她也是这么使唤宋玉、这么骂纪桑田的,这两人向来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今日这个小蹄子怎么回事?还敢顶嘴了?
以薛灵芝的脾气,她是要好好打这个小孽障一个大耳刮子的,可一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只得把这口气咽下,气鼓鼓的出去了。
纪桑田是有些小孩儿心性的,受不得一点气,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花骨朵,爹娘都不舍得指责她一句,凭啥要被你一个不相干的老太太指着鼻子骂?她向来就不是个会忍耐的人,高兴了会开怀大笑,生气了也会上脸摔东西,总之,不管是快乐还是愤怒,一定得有个抒发的渠道。
她的情绪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损了薛灵芝几句,看薛灵芝恨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抿嘴一笑就把不开心的事抛在脑后,一回首,宋玉却有些呆愣愣的看着她。
女大十八变,闺女的性子连娘都搞不懂了。宋玉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商议,定亲
直到日落黄昏,宋玉一个人搞定了一桌子的菜,二伯母肖氏才抱着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宋玉不像纪声言是个没脾气的面人,她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早就牢骚满腹了。同样都是儿媳妇,凭什么人家大过节就能回娘家,她就得忙里忙外给人家做吃做喝?
不过,肖氏和薛灵芝还是不一样的,薛灵芝只知道挑三拣四,肖氏还知道说两句讨巧话顺顺宋玉的气。她一进院子就大声叹道,“这谁家的饭味这么香呢?”
肖氏见了宋玉就拉着宋玉的手,看起来就像是待自家姐妹一样亲昵,“我从几百里开外就闻见一股子香味,口水差点没流出来。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嫂子来了,也只有嫂子能做出这么一桌子好酒好菜呢!”
宋玉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妯娌两个客气了一番,肖氏又上来捏纪桑田的脸,“我瞧着桑田倒比以前胖了呢!这个年纪的女孩还是胖点好呢,胖点看着有福气、看着喜气!”
纪桑田起先还以为肖氏是在夸她,直到她见到了自己的三妹妹纪秋香才明白肖氏为什么说胖点好了。
肖氏算不上国色天香,但是当个碧溪村一枝老花绝对没问题的。大姐纪秋雨深得其母真传,也是个美人坯子,细腻白嫩的皮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双明媚动人的双目似乎总是含着泪花。这样的面貌不像个乡下村妞,倒像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家碧玉。而纪秋香就不一样了,她的脸又大又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线天,脸上的肉长满了就开始往脖子下坠,让本来就不修长的脖子显得和没有一样。
哎,其实也彼此彼此了,纪桑田心想,咸鱼干和肉丸子,谁比谁好到哪去呢?
纪秋香提起裙摆,美美的打了几个圈转到纪桑田面前,“喏!你看!这是我娘给我做的新裙子,漂不漂亮?这种料子一尺可就要三十文钱呢!你来摸摸,看看和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不一样?”
小孩子喜欢炫耀,纪桑田也不会真和一个孩子计较,敷衍的伸手蹭蹭她的料子,嘴里夸赞道,“不错不错,穿在你身上显得你特别的富态。”
纪秋香就像得到了表扬,高兴地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得意洋洋地说,“这只是其中一套,我娘说了,过两天还会再给我做一件裙子!”
虽说童言无忌,可是纪桑田还是有些失落,人家穿着绫罗绸缎,自己却穿着百补衣……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家庭绝对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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