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革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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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还在生气中……这可肿么破？
　　夏焱再接再厉，“我那个昨天好像喝多了。都记不清自己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说完谄媚一笑。
　　“你昨天喝酒了？”东方敬恒抬起头。
　　总算有了点反应，夏焱一阵暗喜。深呼吸几下后，说：“是啊，你来前就喝了好几杯。我喝酒就这个德性，脸不会红，就是思路……思路会死掉。”
　　“怪不得！”东方敬恒看她一眼，继续吃饭。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接起来，听了好一会儿才对着电话说：“我可以等，但是结果不会变。”
　　挂了电话后，他的脸色更加阴郁。放下筷子，上了楼。夏焱连连追上去，还是被他无情地关在了卧室门外。
　　这是冷战的节奏？夏焱挠挠头，感觉自己快黔驴技穷了。
　　吃完饭，她按理疗师的要求，做了几组运动。然后出去散步。才走到楼道口，就撞见了一个很不想看见的人。
　　林嘉。她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神情漠然地靠在墙边。夏焱很想当作不认识，低头走过。但才挪了一步，林嘉就抬起头来，目光锁定后，轻轻说了句：“我们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但想到她哥哥在医自己时也算不遗余力了，夏焱还是笑着说：“要不去家里坐坐？”
　　“还是随便找个咖啡店吧。”林嘉说。
　　——————
　　近中午的咖啡厅，生意冷意，没几个客人。夏焱他们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咖啡和一盘水果。
　　林嘉先打破沉默：“我这次回国是来和敬恒哥哥离婚的。但是我今天上午给他打电话说突然不想离婚了。”
　　夏焱没说话，知道接下来会有更大的考验等着她，干脆静等她讲下去。
　　“算起来我和敬恒哥哥领证也快六年了，虽然没共同生活在一起过，但是还是舍不得切断和他的所有关联。你知道他怎么回我吗？”
　　夏焱继续沉默。
　　“他说他能等，但结果是一样的。这个回答并不出乎我意料。他是想拿你当挡箭牌，好断了对我的念头。当年对岑姐姐，他也这么做。但他没办法忘记我。当初为了和我在一起，他尽了最大努力。每天来我家门口静坐，三番五次和我爸爸谈条件，去拉斯维加斯也是他的主意，要结婚也是他先提的。就连他去参加小提琴比赛，也是因为我。在他人生路上，我插手的地方实在太多，所以……”
　　林嘉一改往日的嘻哈表情，态度变得十分陌生，“我不想说一些扫你兴的话，我也不愿做你和敬恒哥哥之间的绊脚石。但是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就算我和他离了，他就一定不想我了吗？”
　　林嘉一直说，夏焱一直听。心里的火气却一丈高过一丈。平生没见过如此吊的女人。自信满格到这种程度。就算敬恒现在对她还有些好感，但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等林嘉说的差不多了，夏焱觉得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了，她喝了口咖啡，开始接招：“林嘉，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因为主动权在敬恒那里。虽然我不知道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分手，但我申明一下，我和你一样不愿做绊脚石。你若觉得你们互相有意，那就去把敬恒抢回来吧。”
　　林嘉摇头：“不，他不会回头的。我爸爸对他的伤害太大。他的脚是被我爸手下打伤的。他读不成犯罪心理学，是我爸爸从中作的祟。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他都一个人扛下来。所以他讨厌我的父母，也不会把我娶进门。这就是他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忘记我的原因。”
　　夏焱觉得自己和佳雯成为好朋友后，也算见多了娱乐圈里奇奇怪怪的新闻。但现在听林嘉如是说，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狗血事件。林嘉她爸爸是黑社会的吧？要不就是有恋女情结。他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你爸爸为什么反对你和敬恒？”她问。
　　“很简单，那时敬恒不过是个穷留学生。而我家家产已经过亿。这么悬殊的背景，爸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加上敬恒面冷心热，不肯说好话，不肯撂下脸求饶。爸爸怎么可能放心我嫁给他呢……”
　　夏焱听罢，已经坐不住了。这简直就是台湾言情剧的翻版了，没想到居然会在澳大利亚这种地方重演。她把咖啡的钱放在桌上，站起来说：“我是主，你是客，今天我请你。还有，我月初就要回巷州了。这段时间你不妨争取一下，让敬恒回到你身边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完全是欠抽啊，竟然就这样把空档期的男友拱手让人？夏焱摸摸额头，想确定自己是酒没醒还是发烧了……
　　“你好像不那么在乎他？”林嘉也站起来。
　　“这不重要。”夏焱打落牙齿和血吞。
　　回去的路上，夏焱一直在走神。还差点因闯红灯被警察叔叔抓住。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感觉自己的情绪纷乱极了。自从脑一热答应和敬恒在一起，各种事情一直不断。她到这时才意识到，其实她根本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她看东方敬恒的眼神，永远是仰望式的，膜拜式的。所以她能包容他的一切，就连那些绯闻她也都咬牙忍了……
　　可这样是不对的……这根本就不是两个人该有的恋爱模式……
　　夏焱边想边进了东方敬恒家的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声。
　　等她换好鞋子，保姆不知从哪里闪出来，幽幽地说：“岑夫人突然病危。先生一起陪着去医院了。他要你照顾好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悲伤的一章。接下来，稍微虐一虐，亲们忍耐一下下。

☆、17、时间的考验1

　　17、时间的考验1
　　整整一周，夏焱都未能与东方敬恒谋面。岑家夫人病情堪忧的事，他也是通过网络的渠道才有所了解。夏焱好几次打电话给敬恒，敬恒都是压低嗓音和她讲话，每当她正要问那边的情况，他就说“你照顾好自己”，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当然，想找东方敬恒的人不只有夏焱，还有一个人也在等他。
　　这段时间，林嘉已经把兴城的名胜古迹都逛了个遍，空下来时也不得不去思考她和敬恒的关系。她这次回国是瞒着家里出来的，所以不能久留。她本以为跟敬恒说她不想离婚，敬恒就会各种劝她，而她正好可以趁这些机会多和敬恒接触，以确定敬恒的心里还有没有她。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自那次电话后，敬恒就有这样的本事不再和她联系。难道他真不怕那些流言蜚语会将他淹没？
　　林跃已经多次打电话催她回去了，她仍艰难地一日复一日地守着。到今天，已经精疲力竭。她克服自己强大的虚荣心，给敬恒打去电话。却没想到电话才刚接起，就听到了那边的一阵哭声。她吓了一跳，想说的台词一下子全忘了。
　　“林嘉，我这边有事。你可以先回国，也可以等我忙完。”哭声中出现了一个男声，听着嘶哑低沉。
　　“敬恒，离婚的事情能不能先放一放。我们都没好好想清楚。我不想以后我们都后悔。”林嘉说。
　　“林嘉……”敬恒的声音有些疲倦，“我现在没精力考虑你我的事。”
　　“OK，那你就听我说，我说完你可以挂电话，”那些想说的话一刹那都想起来了，“我知道你今年3月去澳洲演出时来看过我。你心里一直有我，只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没法接纳我。可是敬恒，他现在老了，精神也是好一阵坏一阵，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你。你如果愿意，我希望能和你并肩，把这段感情维持下去。我不介意你有过那些女朋友，我只要你从这一刻起，真心待我就行。敬恒……”林嘉说到最后，竟有了哭意。
　　但敬恒没有她预期的反应，只是呐呐问道：“说完了吗？”
　　“嗯。”
　　“那我先挂了。”
　　电话应声而断，根本不给林嘉再说下去的机会。林嘉叹了口气，将噙满眼眶的泪水狠狠逼回去。看来她找错了时机，敬恒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她的目的就是一路拖下去，伺机再动。她不怕等多久。
　　想到这里，她把手提电脑上的一个文件夹压缩打包，发到了夏焱的邮箱里。邮箱地址是她在澳洲医院里偶然中瞥见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
　　岑夫人过世第二天，夏焱才从阮姐那里得知这件事。她料想敬恒一定会很难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措辞很久，发过去一个短信：“节哀顺变。生活总有意外，既已尽心，就当无愧。让老人家安心走吧……”
　　等了好久，消息都没回过来。正琢磨着要不要去个电话，有电话进来了。
　　“夏焱，你妈妈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李彦光的声音。
　　夏焱吓坏了，说的话都语无伦次了。
　　李彦光告诉她可能是怀孕的原因，何晓笙贫血的情况很严重。需要有人时时看住她。而何晓笙又不甘寂寞，老爱出去闲逛。李彦光很怕她一个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敬恒出了状况，那边她老妈又出事了。“那我尽早赶过去照顾她。”她最后说。李彦光当然求之不得，催她越早越好。
　　挂了电话，夏焱打开电脑，查了一下近期的航班。这时有消息弹出来，提示她有新邮件。她心里念着何晓笙的事，都没怎么看发件人的名字，顺手点了开来。是个压缩包，文件名叫“敬恒点滴”。
　　不会是哪个媒体爆料爆到她头上来了吧？夏焱边叹人心险恶，边把文件解压缩。她带着看笑话的心理打开了文件夹，没想到里面是一组组分类的照片。每一组都取了名字，“敬恒27岁那年”、“拉斯维加斯的婚礼”、“日常记趣”、“爱的证据”……
　　看来这狗仔是下了苦功夫，竟然探到了这么多秘密。夏焱的目光被“拉斯维加斯的婚礼”吸引，点了进去。里面是敬恒和林嘉举行婚礼的照片，每个环节都按顺序拍了下来。有两人头碰头的镜头，有深深拥吻的瞬间，还有两人坐在床上的自拍照……再往后，两人的举动越来越亲密，夏焱的呼吸也越来越滞重。
　　她趁自己的情绪还在掌控范围内，退出了文件夹。她想给敬恒打电话，才按了几个数字，也被自己删掉了。她想把文件夹删除了事，才按了菜单键，手又鬼使神差地点向了“爱的证据”那个文件夹。
　　她终究是不甘心，想要看个瞑目。这里的照片都是敬恒的独影，但每一张上似乎都有着林嘉的气息。有些和夏焱在新闻里看到的图片类似，敬恒侧身站着，眼睛望着林嘉的住宅。还有一些是夏焱第一次看到，照片中敬恒时而出现在大学校园，时而出现在热闹的街巷。再仔细看，照片背景处都能找到林嘉模糊的身影。夏焱看完，差点一口气提不起来，终于明白这组照片为什么要叫“爱的证据”了。
　　她关了邮箱，继续去查航班，她的手指僵硬，脑袋也有些不听使唤。看到后天中午飞往巷州的航班还有余票，夏焱吸了口气，眼前交错显现敬恒林嘉亲密无间的镜头和何晓笙一脸苍白的表情，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购买”键。
　　她要走，迫切需要走，趁眼泪还未流下来，带着自己的尊严赶紧走。夏焱的胸口一阵阵钝痛。理智告诉她，不管文件夹里的照片有多肉麻，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情感上，目见毕竟不是耳闻，亲眼看到的真相，怎么想抹都抹不掉。
　　或者，给双方一个喘息的机会也好。敬恒需要疗伤，她的伤口也在滴血。一切让时间来证明，一切让内心自己说话。
　　夏焱闭了闭眼睛，用支付宝把机票付掉，然后又给敬恒发去一个短信：“敬恒，妈妈身体不佳，需要我过去照看。我需要先走几天。”
　　发出去的消息像粒石子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没有回声，不见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疲倦。先更半章。明天大章伺候。

☆、18、时间的考验2

　　18、时间的考验2
　　夏焱做完理疗，顺便收拾了行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还没有半分睡意。干脆把夜灯调到最暗，捧着手机看小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响动。夏焱放下手机仔细听了会儿，好像是隔壁门开关的声音。她反应了几秒后，穿上拖鞋急匆匆冲出了房门。正好看到东方敬恒的半个身影晃进了卧室的门。
　　夏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着走过去，门半开着，东方敬恒正弯腰在衣柜里找着什么。他的头发乱蓬蓬的，整个人感觉瘦了一圈。
　　“敬恒。”夏焱敲敲门，倚在门边看他。
　　东方敬恒闻言抬起头，眼神黯淡，脸色带着一层黑。一看到他的脸，夏焱暗暗一惊。才几天没见，他怎么把自己搞这么憔悴。满脸胡茬不说，连面颊都凹陷下去，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就没去找你。”敬恒捋了捋头发，把衣柜里的一身黑西装拎出来，“你的短信我收到了，当时没时间回你。”
　　“哦。”气氛有些僵，夏焱突然有种无话可讲的感觉。
　　东方敬恒把黑西装扔到床上，利落地脱去外套在床边坐下来，然后拍拍旁边，示意夏焱坐过去。
　　夏焱走过去，小心翼翼坐下来。
　　东方敬恒揽了揽她的肩说：“何姐快要生了吧？这个时候你是应该呆在她身边。”
　　“彦光说她贫血，经常要晕倒。所以……”
　　“所以更要过去了。”敬恒表示理解，“等我忙过这几天，就去看你？”
　　他如此讲，夏焱心里踏实了一点，她指指敬恒床上的西服问：“是要出席葬礼吗？”
　　敬恒轻轻嗯了一声，叹了好长一口气：“明天开追悼会，后天葬礼。所以我可能没法送你去机场了。到时候小宋会过去帮你。”
　　“没事没事，何况我行李也不多。”夏焱说。
　　东方敬恒十分难得地笑了，心里颇有感慨，嘴上不自觉说出了口：“如果每个人都有你这么懂事该多好。”
　　夏焱被他说得笑了，触到他瘦削的脸，随即又有些心酸，忍不住伸手去摸他下巴密密扎扎的胡渣，小声说：“你瘦了很多。一定没好好休息。”
　　“确实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岑家乱成一团，关键时候总要有个人出来做事。”东方敬恒连笑容里都透着疲惫。
　　夏焱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了，忙站起来说：“那你赶紧休息，我也回房了。”
　　“好。”东方敬恒跟着站起来，　“虽然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但时间太晚了。”
　　“以后机会多得是，不是吗？”夏焱过去抱了抱他，然后退出了房间。
　　刚开了客房的门，东方敬恒就从后面追上来。手搭住夏焱的肩，俯身在她耳边说：“我去岑家帮忙的事，媒体一定会大做文章。希望你别放心上。”
　　“嗯。”夏焱一动不动站着，由着他从背后拢住自己，就像身后盖了一床暖洋洋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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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阴雨连绵的下午，夏焱拖着行李站在何晓笙的新家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巷州，都是这种阴郁的天气，搞得人心情也差了好多。她下意识往口袋里摸手机，上面还有一条东方敬恒刚发来的消息：“到巷州了吗？”她回了他。他就没再发过来。
　　正如东方敬恒所言，追悼会那天，很多媒体到场了。岑家在商圈里一直享有声誉，关心的人自然会多。尤其当东方敬恒陪着岑老爷子步入会堂时，多少台摄像机和照相机都对准了他们俩。
　　一开始很安静，只有机器轻轻的咔嚓声。但当越来越多的人认出扶着岑老爷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绯闻连连的东方敬恒时，人群里有了议论声。咔嚓声也变得越来越频繁。直到哀乐响起，才盖住了这一切嘈杂。
　　整个过程都有媒体在拍照。亲友们哭成一团，岑老爷子也不停垂泪，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和那些拍照的记者理论。这个在几年前还被称为“商业铁人”的老人瞬间跨了，先是丧女，再是丧妻，重重打击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如若不是东方敬恒在旁宽慰、搀扶，他已经好几次哭晕过去了。
　　追悼会结束后，东方敬恒先送岑老爷子和一众亲戚上了车。自己和岑老爷子的侄子外甥一起留下来善后。岑家几个年轻人对东方敬恒都很客气，也知道他的为人，丧礼的大小事都交给他作决定。东方敬恒也不避嫌，就算这样做会让自己处在很显眼的位置，也没有怨言。
　　“大哥，要不要知会一下媒体，让他们不要把拍的照片流出去？”其中一个年轻人问东方敬恒。
　　东方敬恒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让他们去折腾吧。我们还是敲定一下明天出殡的事情。”
　　才讨论了没几句，就有一个平时和东方敬恒有点往来的记者走过来，招手让他过去。等东方敬恒走近，他压低声音说：“听说夏小姐要回巷州？”
　　敬恒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冷硬：“她的事我不方便透露给你。毕竟她不是圈里人。”
　　记者耸耸肩，有些不以为然：“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我觉得吧，不管怎样，活人总比死人重要。能扛得住这么多流言蜚语还能依然呆在你身边的人，才是值得过一辈子的人啊。”
　　东方敬恒克制地点点头，心里已忍到极限：“谢谢你关心，如果没别的事，我去忙了。”
　　记者不甘心，又唠叨了几句：“估计明天你能上头条了。这种时候，安抚好夏小姐的情绪很重要啊。”
　　“这是我的事，你管太宽了。”东方敬恒完全冷下脸来，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又是忙碌而考验重重的一天。追悼会的新闻一登上去，果然吸引了更多记者来参加岑夫人的出殡式。还有不少东方敬恒的脑残粉，也穿着黑衣混进送葬人群中，趁机饱饱眼福。
　　送葬的队伍拉得很长很长。走第一个的是捧着骨灰盒的岑老爷子，他侄子扶着他。东方敬恒走在他们后面，手里拿着岑夫人的遗像。这是岑夫人生前的遗愿，东方敬恒就算不情愿也只能去完成。
　　弥留之际岑夫人曾拉住他的手说：“虽然你和小于没结成婚，但在我心里你也算半个儿子了。我走后，一切拜托你了……”老夫人还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东方敬恒全部应承下来。包括她让自己以儿子的身份出席追悼会。这些事在别人看来很不靠谱，但东方敬恒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做这些时心里没别的念头……
　　夏焱看了好几遍手机，终于死心东方敬恒不会再给她发消息。他那么忙，能发个问候短信已经很难得了。但她的心还是乱糟糟的，被一早上在电脑上看到的那些新闻弄得心力交瘁。
　　夏焱从不反对东方敬恒插手岑家的事。岑于的死，她一直莫名负疚。但她没想到，他竟然以岑家子孙的身份参加了追悼会。明明是她的男朋友，却扮演着前女友未婚夫的角色，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呢？但那又如何？她左右不了敬恒，也不想刻意去说什么。她从来都是忍气吞声，感受得多，倾吐得少。
　　夏焱吸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敲响了门。
　　何晓笙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她胖了不少，脸庞也圆润了很多。看见夏焱，她很开心，一口气问了她好多问题：手有没有治好？澳大利亚好不好玩？……夏焱一一作了耐心回答，只是避而不提左手还在做康复训练的事。其实她来之前已和这边的理疗师作了约定，白天陪何晓笙，晚上李彦光回家后，她出去做理疗。
　　她提出住到老家，白天过来陪何晓笙。但何晓笙不同意，执意让她在新房里住下来。她本有些不自在，但到晚上看到李彦光搂着何晓笙的肩在看电视，而自己竟然无感时，终于放心下来，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痴迷李彦光的傻女孩了。
　　元旦假期，李彦光带着何晓笙去婆家住了几天。也就是那几天，夏焱才敢抱着手提电脑查阅新闻。之前她怕何晓笙生疑，不开电脑，不开手机。现在自由下来了，当然第一时间开了手机，然后去网上报到。
　　令她意外的是占据头条的不再是东方敬恒，而是另一个劈腿女明星。提及东方敬恒的新闻有是有，但不多了。
　　轰轰烈烈的绯闻事件总算过去了。夏焱虽不是本人，也替敬恒舒了口气。她把有关他的新闻都点开来仔细看了一遍，看到他在发布会上的一张照片时，心里还是有些疼惜。他的精神好了很多，只是依然消瘦。穿在身上的西服也不像以前那样合身了。
　　正看着某人的新闻，某人的电话就到了。夏焱一阵惊喜，接起了电话。
　　“想我吗？”没想到东方敬恒的第一句话就那么扣人心弦。
　　夏焱听着他低低的嗓音在耳边晕染开，心里的思念突然变得焦灼，老老实实地承认：“想你了。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不出意外的话，晚上还有一更。
　　野心勃勃地想开两个坑，不知道要先发哪个坑的文章？

☆、19、时间的考验3

　　19、时间的考验3
　　不过分开一个星期，却像是离别了好几年。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东方敬恒似是很满意她的回答，轻轻回她：“我也想你。但是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去看你。”
　　“为什么？发布会不是完了吗？”夏焱问。
　　东方敬恒笑着说：“你倒没少关注我的新闻。”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