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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第一皇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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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今日并未苏醒！夫人！依属下之见，此刻不宜贸然发兵！”头一个说话的是舒瑶箐认识的葛爽。
这个人是汤建羽在仇金成手下时，攻打邓州时收下的降将，后又跟着汤建羽投诚重新做回了永信朝的将士。
这样叛来叛去的人，德行实在有亏。
“帅印在本夫人手里。”舒瑶箐捧出汤建羽交给他的帅印，面无表情的说道：“夫人我下令发兵，你们听也罢，不听也罢，这兵是发定了！”
“夫人不要说笑了！一个女人随意出入军营已是犯了军中大忌，依律当斩！如今手执帅印便想牝鸡思晨，莫将绝不会任由一个女人对我们指手画脚！”葛爽说着便拔剑直指稳坐于榻上的舒瑶箐。
汤建恭见此，立刻拔剑直逼葛爽胸口。庞古赫也拔出了剑。另外两员大将则不动声色，持观望态度。
舒瑶箐嗤笑，他们这个时空可能是没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吧？许是也没有穆桂英挂帅这一说了！
“葛大人莫急！大人还没咽气呢！就算你要取而代之，也得看看你接不接得起这帅印！”舒瑶箐勾起嘴角，收起了帅印，起身走到葛爽身前，拨开汤建恭的配剑，把葛爽的剑搭在自己颈间。
“夫人我请了葛大人那诞下还不足百日的宝贝儿子还有他的乳娘到青园去喝了杯茶！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走呢！葛大人可想好了！是这帅印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你！”葛爽手里的剑抖了几下，这个女人这一夜之间，都做了什么？
“没办法，葛大人这种朝秦暮楚的人，就算大人不在意，夫人我真的信不不过。”舒瑶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大人最好放下手中的剑赶紧到青园去看看，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您宝贝儿子就会从青园的二楼窗户嗖的飞出去，至于能不能摔死，那就看葛大人能不能接住了！”
“你这个女人！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交给……”
“交给谁？交给徐州史傅？”帘子被从外面悄然被打开，秦汉从帐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被一只箭射穿身体的白色信鸽！
“属下拜见大人！”秦汉把鸽子丢在地上，冲着榻上单位汤建羽跪了下来。
汤建羽轻笑一声，睁眼坐了起来。
“葛兄真是太抬举本帅了！本帅从来不知道，自己手下区区三万兵马，还被史大人惦记着！”汤建羽一起身，帐内众人皆吃了一惊，除了已经知情的周璞和汤俊能，全都跪了下来。
“拜见大人！”
“你……”葛爽手里的剑再也举不动了，但又立刻反应过来，抓住舒瑶箐用剑逼住了她的脖子！
“葛大人还是快些离去吧！夫人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家夫人也不太安全！不过她到底在哪里，还得葛大人自己去找！”葛爽只得放下手里的剑，松开了舒瑶箐。
舒瑶箐信步走到汤建羽身边，汤建羽宠溺的把她揽进怀里，叫她坐到自己腿上。
“属下有眼无珠，听信了史傅的教唆，意图造反投入史傅麾下，属下愿一死谢罪！只求夫人放过属下无辜的妻儿！”葛爽说完，便举剑自吻。
“传出消息，节度使大人遇刺，幸有葛副将舍命相救！葛副将鞠躬尽粹，厚葬！”汤建羽看着葛爽的尸体，揽过舒瑶箐纤细的腰肢，眯着眼轻声问道：“至于他的妻儿……”
“都好好的在家呆着呢！我骗他的！”舒瑶箐看着汤建羽眼底明显的质疑目光，心里一阵发寒，这个男人……
他谁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居然早就怀疑军中有奸细，派秦汉去查了。
“谁叫他动作那么快！投靠友军，就别怪夫人我心狠，希望他们一家老小在青园的日子不会太寂寞。”舒瑶箐看着葛爽的尸体，唉！又多了一条人命债。
“就照夫人说得办！”汤建羽冲着眼前几个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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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整顿军队，发兵陈州！”
“属下遵命！”众人看着葛爽的尸体，都不禁觉得背脊发凉。得罪了大人不可怕，得罪了夫人，死的才叫惨！
夫人不过几句话，葛爽就自己了结了自己。
难怪大人如此纵容夫人在军营里，还肆意向他们发号施令，这女人杀罚决断的模样，不比男人差，甚至气场更强。
待众人都退了出去，舒瑶箐看着葛爽脖颈处流出的汩汩鲜血，一股强烈的反胃感叫舒瑶箐捂着嘴跳下汤建羽的腿，跑到角落里干呕起来。好恶心！
现在这样的自己，好恶心！
“箐箐……”汤建羽捂着胸口，被汤俊能搀着走了过来，却看见舒瑶箐蹲在墙角边吐边哭。
“汤建羽……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舒瑶箐了……我根本……就不是个好人……”舒瑶箐心里好难受，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她这样，算不算草菅人命！
“箐箐……”汤建羽温热的大手轻拍着舒瑶箐的后背。
“箐箐不哭！就算箐箐变得十恶不赦，三哥照样爱着箐箐，箐箐乖！不哭了！”舒瑶箐却哭得更凶了！
笨蛋！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凭什么爱我！你是我的仇人！
汤建羽也不顾自己还未愈合的伤口，忍着痛把哭得泣不成声的他的箐箐搂在了怀里。
“三哥……三哥……”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第八十四章 随军出征，感情明朗
更新时间2016…3…26 18：15：00 字数：3064
“陈州，东西一百六十九里，南北二百八十里。东至毫州二百里，东南至颖州三百里，北至许州二百六十里。西北至汴州三百一十里，西南至蔡州二百二十里，东北至宋州二百二十五里。管辖六县，宛丘，太康，项城，南顿，殷水，西华。”
舒瑶箐被汤建羽搂在怀里，寒风里，他们都多穿了一件胡裘。汤建羽身负重伤自不用说了，舒瑶箐晕马车，所以也辞了马车，和汤建羽同乘一马。
“箐箐说得对吗？三哥！”
舒瑶箐的手俯上汤建羽冰冷的铠甲，铠甲之下，是骇人的缠着纱布的伤口。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可是这样卑鄙的暗算手法，实在叫人不耻。
汤建羽低头抚摸舒瑶箐冰凉的小脸，宠溺的笑了，“箐箐真是一张活地图呢！”
说好了要静养的，在马上，如何能静养？！周璞也向舒瑶箐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自小被养在深闺，却独好骑马射箭，更是有通晓天下之才学。
到底是怎么样的父母，如何的家教，能养出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子。
“话说这个驻守陈州的忠武军节度使，叫什么来着？”舒瑶箐搂着汤建羽的腰，把目光投向了周璞。
“回夫人的话，此人名叫赵尚晖，已年逾四十。”周璞回应道。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难怪能撑了近半年时间，估计这个赵尚晖早就做好了战时准备，不然陈州百姓早就饿死了！
赵尚晖，这个名字有点熟，好像听老爹和兄长提过。
“怎么了箐箐？”汤建羽见舒瑶箐低头不语，心疼的吻上她冰凉的额头。
“再加一条，绝不劳心伤神！”
“啊？”舒瑶箐回过神来，冲着汤建羽眨吧着几下眼睛。“这个有点难，我控制不了。”舒瑶箐用手指在自己太阳穴前转了几圈，傻笑着。“功能齐全，性能良好，不用白不用。”
“可我只想你做我的女人。”汤建羽心头强烈的占有欲又占了上风，美貌，聪慧，又有胆识，他恨不得把她私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看到她的魅力。
“恩！”舒瑶箐实在不想和汤建羽耗费在这种无谓的争执之上，如今大敌当前，能否为兄长和洛斌报仇，在此一举，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趴在男人冰凉的盔甲上，舒瑶箐闭着眼听他稳健的心跳声。
如果他的心真的被掏了，如果他真的就那么死了，舒瑶箐不知道自己能否为仇人的死而开心。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赵尚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汤建羽低头，看着舒瑶箐紧蹙的眉头，只得软下心来，捏了下她消瘦的小脸，低沉着嗓子说道。“赵尚晖也算是忠武军里的传奇人物了，传闻说他幼有奇智，弱冠而有壮节，好功名，妙于弓剑，气义勇果。其仲弟赵尚勇为防遏都指挥使，其季弟赵尚玉为亲从都知兵马使，其长子赵露，次子赵霖皆为领锐兵。真不明白你一个小丫头为何喜欢这些……”
舒瑶箐把汤建羽搂得更紧些，撅着小嘴说道：“就是喜欢！就喜欢！”偶尔一次糊搅蛮缠，倒叫汤建羽舒心的笑了。
“哈哈……”汤建恭笑得爽朗，这个弟妹……前几日镇定自若杀罚决断的女人是谁啊？这会子装得乖巧又会撒娇的女人是谁啊？
“仇贼初攻打陈州之时，赵尚晖恐众心携离，于军中扬言曰，忠武素称义勇，淮阳亦谓劲兵，是宣戮力同心，去危就安，今贼众围逼，众寡不均，男子当于死中求生，又何惧之有！”
汤建羽对于赵尚晖这个素未谋面的老将颇为佩服，忠武军区区四万人被仇金成十万大军围了近六个月，居然没有被攻陷。
“老骥伏栃，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舒瑶箐悠悠的说着，冬日的冷风刮得她脸有点疼，现在是乾福六年，十一月初五，要到陈州，起码还要还要十天时日。
林海办事效率还不错，将士们有了棉衣，再加上七万两军响，军中士气一时间高涨起来。估计远在魏博的老爹洛天气得会跳脚吧？
“臭丫头，你当咱们家是开钱庄的吗？”老爹一定会这么骂道。
不过，光是这样，似乎还不够。
许州田逸已经兵朝陈州进发，徐州史傅却扎兵于徐州边界，原地不走了！前几日葛爽的事情，舒瑶箐还心有余悸。如果汤建羽就这样一命呜乎了！葛爽不反都奇了怪了！这个史傅可真有出息，从前是淮南节度使，后来被下属给反了，带着五千多人跑到了徐州，被封做留后，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坐上了徐州的节度使。
这还不算啥！
合围长安之时，这个史傅就看上了汤建羽的兵，虽然人数少，但是个个骁勇，史傅看得口水直流，于是便贿赂葛爽，想叫葛爽带兵反了汤建羽，如意算盘打得可响了。寻思着与葛爽来个里应外合，趁机端了汤建羽的宣武军，他便又可以拿下汴州了！想得美！不过……
刺客是史傅派来的吗？他这么做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舒瑶箐总觉得这个刺客另有出处，和她持有共同意见的还有周璞。不过周璞只能出主意，外加偶尔算个命什么的！明查暗访的事儿，还得本姑娘的杀手队伍。
“箐箐，箐箐？”汤建羽轻唤两声，见怀里的人儿没有反应，便解开自己身上的胡裘，披在舒瑶箐身上。
她累了。箐箐，三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三哥又不敢问，怕你离开三哥。
唉！该拿你怎么办呢？
舒瑶箐趴在汤建羽怀里继续装睡。
汤建羽，这怕是我们最后的温存了。我不能对不起兄长，还有洛斌。为了我，洛斌才会带着洛家三十个兄弟前往颍州救兄长，才会死在异乡，才会化作一捧冰冷的骨灰。
就让我，在这最后的温存里，汤建羽，就叫我任性这一回。
好好的搂着你，陪着你，在这最后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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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舒瑶箐和汤建羽对立而坐，一人捧着一碗药。
“娘现在一定被气疯了！”汤建羽喝了一口恶苦无比的药汁，看着舒瑶箐居然喝得貌似津津有味的样子。
“恩！待除了仇贼，搬师归汴，三哥再向母亲大人谢罪吧！”
舒瑶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这安胎药喝得多了，也便不觉得苦了！大概是心里苦了。
“那箐箐呢？”汤建羽蹙眉，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不准备回来？
“真是够难为毕勤的，外科医生还要兼职搞妇产科！”
舒瑶箐捧着药碗，和汤建羽的药碗碰了一下，浅笑着说道：“我干了，你随意。”
舒瑶箐捧着药碗一饮而尽，汤建羽却愣在那里没有动手。
“箐箐……”舒瑶箐散开了扎起来的长发，轻轻笑着。“三哥喜欢箐箐哪一点？”
舒瑶箐躺在汤建羽腿上，瞪着双澄澈的大眼睛。
汤建羽晃了神，许久没有见过她这般清澈灵动的眼睛了。
“哪一点都喜欢。箐箐呢？箐箐喜欢三哥吗？”汤建羽好像从来没有听舒瑶箐说过喜欢他呢！
“恩……”舒瑶箐抚摸汤建羽俊毅的脸颊。“三哥，不想离开你！好想一直在你身边。”
汤建羽抓住舒瑶箐细瘦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为什么呢？她身上的那抹悲伤，越来越浓。
“三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我初遇的那个晚上，你千万不要再装哑巴！三哥的声音，很好听。”舒瑶箐想起，那一夜她的箭射伤了他的手臂，他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太多，太多……
“三哥没有装哑巴，只是箐箐太美，三哥一时失语罢了！”那样的月夜，她放若仙子下凡般闯进她他的视线，清纯，可爱，却又高傲不可侵犯。他哪里敢说话，万一吓跑了他的仙子……
“恩……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依楼。”
舒瑶箐眼里又起了雾，汤建羽，汤建羽……
“箐箐……”汤建羽嘴一张一合，犹豫半晌，想说些什么，又终于没有开口。
“三哥，我饿了。”舒瑶箐坐起来，搂上汤建羽色脖子，又撒起娇来。
汤建羽把舒瑶箐抱到腿上，温热的大手俯上她纤瘦的小腹。一想起这里面睡着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是他与她共同创造出来的小生命，汤建羽眼里展现出更多的温柔与宠爱。
“箐箐想吃什么，叫穆三儿做来吧！”
“不！说好的一个月的！三哥可要兑现诺言哦！”舒瑶箐撅着小嘴，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好好！箐箐先歇着，三哥去去就回。”汤建羽把舒瑶箐裹在棉被里，叫她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等着我！别走！”汤建羽走到营帐门口，看着舒瑶箐躺在榻上冲自己点头，这才心怀不安的离开了营帐。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舒瑶箐才坐了起来，朝着帐外喊了一声，“秦汉！”
“是！夫人！”秦汉撩开帘子进来，跪在地上听候吩咐。
“查得怎么样？”
第八十五章 最后温存，前途漫漫
更新时间2016…3…28 11：18：52 字数：3038
“回夫人的话，大哥将洛家弟兄全都派了出去，不过收获甚微。可以确定一点，刺客绝非徐州史傅的人。”舒瑶箐叹了口气，这个不用他们查，她也猜得出来。可是，刺客到底是何许人也！汤建羽的身手照洛斌比是差了不少，不过也算是中上等水平的了，能近他的身还差点掏出他的心的……
“陈州那边有什么动静？”
“陈州城内粮草亏空，军中士气却丝毫不减，开门与仇俳诱剑空浇越荩鸾鸪擅擞诳け比睦锲鸢讼捎绻谥础！�
往常这样的事都是老大亲自来汇报，不过现在军营里，老大出入实在不便，只好将消息传给他和穆三儿，再转达给少夫人。
秦汉按照陈良信上所说，一五一时的汇报，不敢落下，更不敢妄议。
“杀了那个权重。”
“是！”夫人终于决定下手了。
“秦汉……”舒瑶箐看着这个自己安插在汤建羽身边的杀手。
“大人重伤未愈，阵前杀敌，你帮我护好他，且莫再叫他受伤！”
她的手已经废了，什么都帮不到汤建羽，唯有叫秦汉跟着，她才能安心一些。
“夫人……”秦汉愣了下，但立即笃定的应到。“夫人放心！秦汉定不会负夫人的期望！”
秦汉看到舒瑶箐冲着自己笑了，笑得欣慰，却又那么悲伤。
“好生跟着大人！他不会亏待你的！”汤建羽虽多疑，但也惜才。不然他不会挑选秦汉做他的贴身护卫。
“是！”秦汉起身离去，想回头偷看夫人一眼，却终究没有看。
夫人对大人，亦爱亦恨！恨到要亲手了结了大人，爱到不舍得看着他战死沙场。
如此矛盾的夫人，如此矛盾的爱恨……
============
无论到什么时候，总是有逃兵。
舒瑶箐卧在榻上，隔着屏风听着外面汤建羽阴贽的声音。
“杀！”只一个字，被绑缚得跟个粽子似的的六个逃兵便连哭带嚎的被士兵们拉出去砍了脑袋。
这已经是第n加一波了。
这些士兵都是汤建羽派人到毫州一代新招募的士兵，才被招来就要和仇金成的十万大军对峙。他们也被吓破了胆，想着反正也是去当炮灰，逃了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可言。
不过……
这样一直杀也没有什么威慑力，古代也没有照片和身份证，显示身份的牙牌又实在太好造假，跑了也就跑了。
“大人！这些新兵初次出征，士气低落，一味的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听声音，好像是那个庞古赫的。
“不杀不就等于纵容了他们！依莫将看，这样杀了还算便宜了他们呢！”汤建恭又按捺不住了。
“陈州还都没到，这些新兵蛋子就吓成这副德行，到了战场上，还不吓尿了！”这声音是另一个副将的声音，舒瑶箐记得他好像叫孙长儒，和舒瑶箐同岁，虽然年轻，但是冲锋陷阵总是冲在最前面，汤建羽也是看他勇毅过人才提拔了他。
舒瑶箐身边的汤俊能掩嘴偷笑，舒瑶箐却笑不出来。
“俊能，附耳过来。”舒瑶箐小声冲着汤俊能说道。
汤俊能俯身听舒瑶箐耳语了几句，然后便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胆怯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婶娘。
“去吧！”舒瑶箐拍拍汤俊能的背，才十二岁的孩子就吵着要和两位叔父一同行军打仗，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汤俊能起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而立，冲着坐在将军椅上正苦恼不已的汤建羽说道。
“三叔！侄儿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可助三叔解决逃兵之忧！”
汤建羽挑眉，眼睛不自主的看了眼屏风。
“你个臭小子才多大？就敢出来指手画脚！快回去老实呆着！”
汤建恭连连摆手，屁大的孩子能出什么主意！出了也是馊主意。
“哎……既然是孩子，说说又何防？”一直没说话的周璞看了眼汤俊能，又说道：“小少爷年纪轻轻就懂得为大人分忧，精神可嘉啊！”
“说来听听。”汤建羽收回了定在屏风上的目光，认真的看着侄子汤俊能。
“侄儿以为，三叔可下令叫所有士兵刺面！”汤俊能说完，看着汤建羽眼前一亮，又回头看了眼那帐内其他人，全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
“刺面！你小子够狠啊！”汤建恭先发了话，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刺面是什么意思？
“古往今来，只有被流放的罪犯或奴隶才被施以鯨刑！此举怕是会引起骚动。”孙长儒祖上都是读书人，他虽然胆子大，也没大到要把自己的士兵脸上都刻上字的地步。
“侄儿以为，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行军打仗比定要严于治军，与其叫兵士临阵脱逃，不如叫他们无处可逃！刺了面，到了州府关卡就会被擒住，立斩不赦！如此断了他们的后路，为了保命，他们才会在沙场上拼尽全力，效忠我军！”汤俊能每说一句，帐内各位脸色都阴沉了几分。
这孩子才多大，怎么就会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
唯有汤建羽和周璞心知肚明，二人相视一笑，这是最残酷却是最奏效的法子了！
“就这么办！”汤建羽狠厉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
“除了在场各位，军中所有士兵面上皆刺以我军番旗标志！”
“莫将遵命！”
庞古赫看着那个身材瘦弱的汤俊能，这小子才十二岁，就能想出这么恨烈的法子，若是长大成人，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狠角色呢！还好不用往他脸上刺，不然以后还上哪儿去讨媳妇！
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汤建羽才越过屏风，走到舒瑶箐面前。
坐在床边，抚摸着熟睡的人儿冰凉的脸颊。汤建羽把被子又往上拽了拽，把舒瑶箐的手轻放到被子里。
“笨丫头……”俊能一个孩子哪里有这般本事？还不是你教的！
当真以为三哥不晓得？
低头亲吻她红嫩的香唇，箐箐……
女人心，海底针，汤建羽觉得这句话形容舒瑶箐一点都不为过。深藏不露，徐州刺史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好在她是一个女人，不然……
怕是这天下她都不放在眼里。
宣武军中士兵炸了锅，节度使大人也太狠了吧？可不刺面便是一死，刺了面又无处可逃。只要刺上了宣武军的标识，他们便必须，不得不，效忠于节度使大人，为节度使大人攻城掠地，为节度使大人的命令为己任。想活命，就得赢！想要赢，必须忠勇！
节度使大人真是愈发乖张狠毒了！
然而这还不算啥？
刺面过后，汤建羽还亲自召集三万将士，集结一起，在舒瑶箐看来，就是近乎洗脑模式的集会。
“众位将士，仇贼军队人数虽多，可全是些流浪汉，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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