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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怜取眼前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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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化无形,可幻化百相的雾霭?”张果老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雾霭轻笑:“那是因为我们确实见过面,还不止一次。”不待几人努力回想,雾霭一展手中的描金扇:“不知几位可有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吕洞宾呢?”何仙姑出声问道,雾霭合上扇子拍拍手,身后椿树精与穿山甲便押着早已被封印了法术的吕洞宾上来。何仙姑几人急急叫道:“洞宾!”
  “放心,他没事。把麒麟角给我,然后带着他离开吧。”雾霭闭着眼睛,仿佛眼前这幕对他而言实在无聊。何仙姑与几人对望一眼,最后还是捧着银制的盒子上前,雾霭接过她手里的盒子,冲她露出笑容:“好美的仙子。”
  雾霭比仙姑略高,仙姑星目一扬,瞪眼看着他。然而只那么一瞬,她突然愣住,雾霭的一双蓝色眼眸也带着笑意盯着她,那眼神,让她不仅想起一个人来,一个他们曾在临安城见过的人,后来似乎也在金陵城遇到过他。
  但不待她多想,雾霭已经接过盒子打开检视过,他露出蛊惑人心的笑容:“八仙果然守信,还真是把麒麟角给我们送来了。椿树精、穿山甲,为吕洞宾去封印。”椿树精两人急忙照办,吕洞宾封印虽解,但法力还不能那么快恢复,蓝采和与张果老急忙扶住吕洞宾,雾霭一手拿着银盒,一边向几人行礼:“告辞了!”
  突然,庙宇里平地腾起烟雾,雾霭、椿树精、穿山甲三人淹没在烟雾里,然而何仙姑等人早已料到此事,此刻急急出手施法,除去蓝采和扶着吕洞宾,其余三仙很快就与三妖打斗起来。雾霭一手护着盒子,单手应战,法力显然施展不开,很快三妖就落于下风,眼看就要被擒。谁知此时有声音从天而降:“八仙速速现身,我等奉王母之命前来捉拿尔等!”
  庙宇里一阵金光闪过,天兵天将迅速包围整个庙宇,三仙一时愣神,雾霭趁此机会带着椿树精与穿山甲二妖逃了。
  烟雾过后,天兵天将对几人说:“何仙姑、汉钟离、蓝采和、张果老、吕洞宾,我们奉王母之命带你们回天庭受审。”
  蓝采和还要争辩,却被何仙姑拦下:“事已至此,我们只有回天庭了。”
  大雄宝殿里,玉帝高坐金龙宝座上,西王母端坐在他身边的玉座上,一身紫衣的牡丹仙子站在她身后伺候着。云阶之下是位列成两旁的天宫众臣,八仙此刻齐齐跪在正中,听着西王母数落他们的罪行:“……之后哀家让牡丹陪我去聚宝殿去孔雀翎为青鸟疗伤,谁知那麒麟角不见了,哀家这次急命千里眼顺风耳四处寻找,最后发现麒麟角被八仙盗去!不仅如此,方才阎王派人来秉,凤凰毛也被人盗了,我看八仙是要造反了吧?”
  “王母娘娘明鉴,我等没有盗走凤凰毛!”韩湘子连忙禀报,玉帝皱着眉:“那你们为何要私闯聚宝殿与无垠地狱?”
  韩湘子连忙抱拳:“请玉帝容我等禀报!”得到许可后,韩湘子才缓缓讲一切说出。众仙听完都各有疑惑,交头接耳,西王母冷哼一声,众仙立即安静下来。玉帝转头问天兵:“那个除妖师呢?”
  “回禀玉帝,据鬼差禀报,那个除妖师在与盗取凤凰毛的墨狐打斗中受伤死去了,凤凰毛也被墨狐盗去了。”天兵的禀报令何仙姑一惊,她急急的回过头去看韩湘子:“景隐死了?”
  韩湘子沉重的点点头,玉帝略一沉吟道:“如此看来,韩湘子等人去无垠地狱确实是为了保护凤凰毛不被盗走。”
  “陛下,韩湘子等人保护凤凰毛不假,可是何仙姑与蓝采和盗取麒麟角也是事实!决不能就此姑息!”西王母怒道,太白金星连忙出列道:“启奏陛下,何仙姑等人也是为了救吕洞宾,情有可原啊!”
  “情有可原?”西王母冷哼一声:“星君可知,那凤毛麟角如今都落入十妖之手,地脉随时会改变,到时天下苍生受苦又是谁的责任?”
  “这……”太白金星一时无语,西王母趁机转身对玉帝说到:“陛下,哀家恳请陛下将八仙按天规处置,收回他们的法力,贬为凡人!”
  玉帝沉吟着不语,何仙姑却急急出列:“陛下,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仙姑愿受任何责罚,但请放过其他仙友!”
  “仙姑!”
  “这个……”玉帝一时也犹豫不决,西王母冷冷道:“何仙姑,你承担得起这责罚吗?你盗取麒麟角,导致天下苍生受苦,理当挫骨扬灰,幻灭元神,不得超生的你知道吗?”
  “陛下万万不可啊!”吕洞宾急忙上前求情:“仙姑如此乃是为了救我的不得于之举!如果陛下要罚,就请连吕洞宾一起责罚吧!”
  “洞宾……”一时间大雄宝殿里一片混乱,玉帝皱着眉,一时下不了决定。
  “陛下不可啊,陛下不可啊!”只见太上老君一面呼喊着一面冲进大雄宝殿,后面还跟着小白龙敖玉。太上老君跪在大殿之上:“陛下,万万不可啊!十妖未除,天劫未解,八仙缺一不可!望陛下开恩,饶何仙姑不死!”
  “陛下,”敖玉在吕洞宾旁边跪下来:“敖玉愿意放弃仙位下凡为人历劫,请陛下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饶何仙姑一死!”
  “陛下!吕洞宾也愿意弃仙下凡历劫,请饶仙姑一死!”吕洞宾也说,蓝采和也急急为何仙姑求情。何仙姑连忙说:“洞宾,诸位仙友,你们不必为仙姑求情,一人做事一人当,仙姑愿受惩罚。”
  玉帝终于开口:“行啦,众卿不用再说。韩湘子、铁拐李、张果老、汉钟离、蓝采和、曹国舅六仙虽行为鲁莽,但情有可原,朕将你们贬官一级,列为小仙,如无传召,不得进入九重天界!”
  “八仙谢恩……”韩湘子等人知道这已是最宽容的处置,只等谢恩。玉帝转看向吕洞宾与何仙姑:“吕洞宾、敖玉,既然你们二人肯为何仙姑弃仙求情,朕就免了何仙姑死罪,罚你们三人下界一世为人,历经人间悲欢疾苦。”
  “臣等谢恩。”何仙姑三人俯身在地,玉帝挥挥手:“好了,就这样的,退朝。”
  待众仙离去,太上老君将几人扶起,看着仙吕二人沉沉一叹:“劫数啊劫数,这是你们两人还有八仙必须经历的劫数,我也只能帮你们至此了。走吧,让我和六仙送你们去投生吧。”
  吕洞宾看着敖玉:“敖兄,你实在不必如此……”
  敖玉笑道:“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为朋友难道不该如此吗?”
  “可是,敖兄你怎么知道此事的?”韩湘子疑惑,敖玉微微一笑:“我在燕州辅佐燕王征战,那日苏采薇突然派燕回休书给我,说你们有难,让我带着老君来为你们求情。”
  何仙姑神色黯然:“难为采薇了,她如今可好?”敖玉没回答她,只是点头。太上老君安慰八仙:“你们放心,一世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司命星君说好了,给你们安排些好的家世,当然,劫还是要经历的。好啦,时候差不多了,你们三人快去投胎吧。”
  “仙姑……”蓝采和已经开始摸眼泪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们在我们的家里等着你们回来!”
  “没错,八仙啊,一个人也少不得!”另外几人也说。
  何仙姑三人与众人依依惜别,最终还是一起携手迈步走向那个通向人间的云崖。
作者有话要说:  梅景隐死了,仙姑、吕洞宾还有敖玉一起被贬下人间,大家不要着急打小巫哦,这也是为了成全仙吕的一世姻缘。
  最可怜的就是苏采薇了,在人间的境遇也不好过啊

☆、月满西楼路难寻

  
  洪武三十一年,建文帝朱允炆开始削藩,七月,削周王。建文帝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建文元年,也就是在齐王离开应天不久,建文帝削湘王,将其废为庶人,湘王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自焚。不久后,燕王疯癫,终于在被软禁于金陵城中数月后被建文帝命人一路护送回封地燕京。
  不日后,原本该在骊山修行的苏采薇携侍女燕回秘密前往齐王朱榑的封地,被齐王朱榑收留在府内。
  苏采薇从踏入齐府的那天起便被软禁在齐府的一个阁楼小院里,除去每日有人送来食物糕点,照顾其起居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相见。那小院里植满紫薇花与梅树,还有盛放不败的各色牡丹围绕在那间精巧的紫木阁楼周围,景色虽美丽如画令人羡慕,然但凡对数术阴阳略有研究的人都会发现,那院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时都非随意而放,整个小院里三个伏魔除妖的结界彼此相连,讲整个小院完全封印住。苏采薇从踏入小院的那一刻起,她赖以生存的法力便被封印,如今的她,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什么差别。
  燕回无聊的坐在小桌子上嗑瓜子,一边以手托腮的看着在床上半倚着看书的苏采薇:“小姐,这都半个月了,天天看着这一样的风景,一样的那几个人,也不让人出去,真是闷死啦!”苏采薇微叹:“我来时便告诉过你,我是被燕王送来这里做人质的,让你不要跟来你偏说什么要看看塞北的风光,怎么?现在后悔啦?”
  “才不是呢,燕回从小就随着小姐,只要有小姐在,我就不觉得后悔。”燕回咧着嘴笑笑:“我只是不明白,齐王和燕王这唱得是哪出?”
  苏采薇摇头:“莫来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说着,她有抬起头来看着燕回:“天宫那边有消息了吗?在这个鬼地方,我连预知都做不到,真是烦人。”
  “听说八仙被贬为小仙,三殿下与吕洞宾在大殿上为何仙姑求情,最后三人都被贬为凡人。按时间计算,现在也该是三个出生月余的婴孩了吧?”燕回努力将从自己的同类那里获得的消息整理出来告诉苏采薇:“小姐也不用担心,不是有老君他们在吗?想必也不会让他们三人受什么苦……”
  两人正聊着小仙姑他们会长什么样子,庭院外却传来喧哗。燕回打开门走出去,过一会儿却一脸笑容的跑进来:“有好戏啦有好戏啦!齐王殿下的那个最年轻的侧妃到我们院子门口嚷嚷着要进来瞧瞧,正和守卫闹腾呢!”
  “怎么今天那么好兴致?出什么事了吗?”苏采薇皱着眉,燕回一副真的要看好戏的样子说:“待我去问问隔壁院子树枝上的雀鸟,让她打听打听。”原来那燕回本是燕子精所化,能和鸟类交谈,这才能获得外面的情况。
  苏采薇站在阁楼上看着燕回在墙角与外面树枝上的雀鸟对话,耳边不时传来院子外的声音:“让开,今天我就是要看看,这齐府上下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进的?”燕回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急急匆匆的跑上阁楼来:“外面不知何时起了传言,说齐王预备娶小姐为妻,这才专门备了院子让人伺候着,是金屋藏娇呢!”
  “这传言外面传得凶吗?”苏采薇的问题有些答非所问,燕回愣了愣,还是点头:“嗯,很凶呢,齐府上下都在传呢,甚至城里都有人知道了!哪里不对劲吗?”
  苏采薇摇头:“建文帝削藩,虽然看在永安帝姬的面上放过齐王,但养虎为患,建文帝怎么可能不派人盯着?就算府中没有,那城里呢?我是燕王的人,建文帝知道,齐王也知道。如果这样的传言到了建文帝耳朵里,你猜会怎样?”
  “吓?建文帝一定会怀疑齐王与燕王联合起来了,他一定会尽快着手铲除齐王的!”燕回瞪大眼睛:“难道这就是王爷的打算?”
  还未待她们再细谈下去,院门口已经传来守卫的声音:“王爷。”随后,苏采薇便看见披着黑锦斗篷的朱榑踏入小院,外面也安静下来。苏采薇步下阁楼,礼节性的向朱榑行了万福,朱榑嘴角带着笑意:“外面的传言苏姑娘听说了吗?”
  “不知王爷所指的是什么?”
  朱榑抬手,将一封信笺递给苏采薇:“其实也不是传言,因为本王当真要娶你做侧妃。”他低眸看看苏采薇手里的信,接着道:“当然,本王还要多谢四皇兄的成全呢。”苏采薇从信笺中抽出那张雪白的生宣纸,上面的一笔一画她都很熟悉,其实从听到燕回刚才的话后,她便料到一定会有这么一封信。这么一封写着为表兄弟情谊,成全齐王,将身为谋士的自己送于齐王做妾的书信。
  齐王轻轻附在苏采薇耳边:“本王知道四皇兄打得什么算盘,但本王还是想和他赌一赌,就算赢不了这一局,我也要让他永远失去点什么!”说完,他便离开了小院。燕回看着苏采薇重新将信折好,放回信笺之中,然后递给自己:“把这信好生收着,以后有用。”
  燕回接过信,刚走两步,便听见苏采薇说:“燕回,帮我拿件斗篷来,我觉得冷……”
  建文元年,四月,建文帝从探子手中得知齐王要娶燕王的谋士,曾经的钦天监监正苏采薇为妾,黄子澄等人立即上禀,认为齐王已经与燕王同流合污,不日,建文帝与永安帝姬忌辰为名召齐王入京,齐王特意携苏采薇回到金陵,建文帝亲自审问齐王,证据确切。当日,废齐王为庶人,软禁于金陵城中。同月,建文帝将代王软禁在封地大同。两个月后,削岷王,废为庶人,徙漳州。
  建文元年,也就是洪武三十二年,七月初,燕王朱棣以”清君侧,靖国难”为名起兵,迅速攻下之前被建文帝派兵控制的北平城,并迅速攻破蓟州、遵化等地。至此,开始了历时四年的“靖难之役”。
  建文四年,燕王朱棣率部攻入金陵皇城宣告着“靖难之役”的胜利,然而惠帝朱允炆失踪,朱棣秘密派人寻找。金銮殿上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朱棣一人独自坐在那高高的宝座之上,这个地方,这个位置他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渴望了多久,如今,一切终于如愿以偿。
  脚步声自后殿传来,不用睁开眼,他也能知道那是谁,因为这个声音他实在太熟悉了:“我已经命人将陶然囚禁在永安原来的宫室里,你去见过他了吗?”
  苏采薇慢慢走到那玉阶之下,那里虽然只有几级阶梯,但却是两个世界的分割,千百年来,有多少人为了登上这几级阶梯流血征战,而最后登上去的,又有几人呢?
  “采薇,这些年来辛苦你了,本王能有今日,你功劳最大,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朱棣俯身看着台阶下的女子,她依旧是一身紫衣亭亭玉立在那里。有多少年了?从第一次见到她,她对自己说是上天派来助他夺得天下的人?这许多许多的岁月里,她一直站在他身边,出谋划策,解决危难……朱棣轻轻勾起嘴角:“你还是穿紫衣漂亮,曾经父皇特许你着紫衣,如今朕依旧这样允许你。”
  “陛下准备怎么处置陶然?”苏采薇抬头望着朱棣,朱棣微笑:“你想朕怎么处置他?说起来,你与陶然一战,果然证明只有你才是大明第一术师。”朱棣进入金陵城前,也就是在上一次陶然扶灵追杀他的那个地方,陶然独自一人,倚在竹林间吹奏笛音,那有魔力的笛音仿佛鬼魅一般,催动了竹林里的每一片竹叶,每一片竹叶都成为了他的武器,正片竹林都因着他的笛声而活过来。那种可怕的景象,对许多士兵而言,远比战场上的厮杀更可怕,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
  然而突然间,大雨从天而降,只降落在那一片竹海里,那雨好像将竹叶的生命浇灭了一样,所有的竹叶都安静了下来,但是决斗才刚刚开始。陶然在虚空中幻化出弓箭,幽冥一样的箭带着绿色的光破空而来,它看可以穿过所有的刀枪实体,只朝着一个目标而去,直到地上的一块石头突然具有生命的化成人形跳跃起来击碎那枚箭。软剑之间的缠斗,铺天盖地的紫色与绿色结界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白色的狐狸突然窜出草丛,扑入竹林间与那些活过来的竹子厮杀,红色与绿色的血液染透了土地与夜空……
  陶然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苏采薇最后召唤出守护京城的地龙,终于将陶然擒住。同时陷入那场殊死搏斗的回忆中的两人重新回到现实,所有的争斗都结束了,四年的战争或许真的能换来另一个盛世。苏采薇终于盈盈下拜在玉阶之下:“陶然已经被归顺陛下的司徒毕星废去法力,他对陛下已经再无威胁,采薇恳请陛下放陶然回临安吧,这是采薇唯一的请求。”
  “唯一的请求?”朱棣盯着下首的女子:“那么对于朱榑呢?你不打算替他求情了吗?虽说差一点你就成了他的侧妃,不过你们毕竟还有三生三世的缘分在,不是吗?”
  “齐王殿下对陛下或许还有用,可陶然对陛下已经没有用。我的身份陛下很清楚,这千年岁月里只有陶然陪我一起度过,他是我生死与共的朋友,我恳请陛下网开一面,饶他不死!”苏采薇附在地上:“请陛下开恩。”
  朱棣看着她,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的说:“好,朕答应你,你若不放心,便亲自送他出城吧。”
  “谢陛下隆恩。”
  在她的记忆里,那是她最后一次与陶然一起骑马,冤冤相报何时了?苏采薇最终还是选择抹去了陶然所有的记忆,他不会再记得这里发生的所有痛苦,也不会再记得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她。也许这样,他才能重新回到那片最初的安静的竹林里,永远的逍遥自在下去。
  送别了陶然,苏采薇依约前往内宫见曾经的燕王妃,未来的皇后徐氏。因为那次滑胎,徐氏身体一直没有彻底复原,在燕京守城时又独自率领城中妇孺抵抗敌军,坚守住城池。她为她的夫君赢得了天下,可身体也垮了。徐氏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苏采薇与徐氏一直情同姐妹,徐氏一直很照顾她,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了,苏采薇自然要去见见徐氏。
  途径过那些曾经的殿宇,身边提灯的燕回指着远处说:“小姐,那就是永安帝姬原来的宫室吧?想想帝姬真是可怜,好不容易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却就这样香消玉殒,真是……”苏采薇突然顿住脚步不再向前,燕回奇怪的转身来看着她:“小姐你怎么了?”苏采薇的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难道他又骗了我?不会的,不会的,陶然,陶然……”苏采薇猛然回身向着城外跑去。
  经过了数天的征战,城门早已破损,端木奎带着士兵们把守着金陵城门,随时以防有任何变故。苏采薇骑着枣红色的马扬鞭向城外奔去,还不待守城的士兵多问,她已经念咒将两旁的士兵撞开,径直奔出城去。端木奎伸手拉住要追赶的士兵:”不用追了,我知道她去哪里。没事的。”端木奎抬眼看着城外,随手拿起身边的一瓶酒,冲着苏采薇奔去的那个方向,扬了扬手中酒,然后将满满一瓶酒倾倒在地上,喃喃道:“好兄弟,一路走好。”
  陶然的躺在竹林边上,身边放着他的那把长剑和断裂成几截的玉笛,他的呼吸已经停止。苏采薇勒住马,她急急的从马上跳下来,却根本无力站稳摔倒在地。紫色的衣裙沾满泥污,她的双腿已经无力再站起,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的她一点一点的爬到他的身边,他的眼睛还望着天空,却已经无神。苏采薇轻轻的抚上陶然的脸:“陶然?陶然?不要睡了好不好?你不是说等天下太平了,就陪我一起回山上去接着修炼吗?就算你现在不想去了也无所谓,只要你起来和我说句话,我就不再让你回去,好不好?你起来好不好?你不是说你是麒麟之子吗?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怎么……”她终于再也说不下去,只能附在陶然的身上大哭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吗?何仙姑、吕洞宾、敖玉被贬,最好的朋友也离开了她,她最爱的那个人还是撒谎骗了她的信任……为了那个盛世的到来,有多少人付出了多少代价?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看着这一个又一个的乱世,她真的好累……
  那夜,京城下了大雨,大雨浇灭了被毁的宫殿,大雨冲散了厮杀的血迹,大雨掩埋了那些逝去的生命和痛苦,大雨洗刷着过去,明天会是怎样?
  六月十七,朱棣谒孝陵,并于当日即□□皇帝位,是为明太宗,重建奉天殿,刻玉玺,封王妃徐氏为皇后。六月十八日,朱棣将建文元、二、三、四年改为洪武三十二至三十五年,次年改为永乐元年。封官受爵,并将被建文帝削藩的诸位王爷恢复爵位,送回封地。
  六月十九日,苏采薇向徐皇后辞行,带着燕回与陶然的灵柩返回故乡临安城,端木奎出城送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多保重,有机会来时,我们在一起把酒言欢。”端木奎勒住缰绳,对苏采薇抱拳。苏采薇露出苦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个地方有太多美好的和不好的记忆,我想如非必要,我不会回来了。奎,我有件事问你,你可知道是谁杀了陶然?”看到端木奎犹豫的样子,苏采薇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如我推测的那样。”
  “司徒毕星。”
  “原来如此,”苏采薇微微沉吟,最后她抬起手来对端木奎抱拳:“保重,陛下会成为是一位明君的,你好好辅佐他吧。”
  “你这算是原谅吗?”端木奎微微皱眉,苏采薇叹息:“无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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