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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怜取眼前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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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无奈摇头,感叹世人的愚昧与罪恶。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人世,贪嗔痴恨时时刻刻困扰着世人,没有人可以摆脱出去。唯有走出万丈红尘,远离这些私欲杂念,才可能不再犯下无穷的罪过。可是那时,便是得道成仙了。
苏采薇用手抚开帘子,看着马车奔驰在宽阔的道路上,看着自己所处的万丈红尘,不禁叹息:“有时候,这人要比那妖啊怪啊鬼啊的,可怕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飞头降师(下)
大明王都金陵城,夜晚的风卷着落叶划过空旷无人的街道,吹动道路两边的杨柳树,吹动挂在家家门前的红色灯笼。自从京师出现诡异的吸血杀人案后,整个京师开始实施宵禁。入夜后,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长安街此刻也只留下一片寂静,偶尔传来野猫的叫唤声,衬得这夜色更加吓人。
打更的老头紧紧身上的衣服,提着灯笼,一边走在宽阔的长安街上,一边合十双手拼命祈祷:“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拐角的小巷里隐隐传来小孩的哭声,老头心里一跳,不会是遇到鬼娃娃吧?紧接着就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冰儿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乱啦!”似乎不是鬼怪,打更老头微微放下心来,不知谁家的孩子,宵禁之后还留着外面?正想着,哭声近了,打更老头提起灯笼来,果然见一双小儿女从小巷里出来。白衣的小男孩看上去要更小些,只顾拉着粉衣的小女孩低头抹眼泪。那小女孩看上去也很害怕,只是在弟弟面前强作镇定。看见有人,孙瑛嫣拉着弟弟跑过来,急急忙忙的问:“老爷爷,请问……”刚开口,却发现自己完全记不得苏采薇的府邸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一时间万念俱灰,忍了好久的泪珠也争先恐后的滚落下来。
“小姑娘,你们要去哪里?”打更老头见此情景,再看两小儿身上衣着光鲜,想必是这附近哪家大户人家的孩子跑出来玩迷路了,便好心弯下身去问他们。那孙瑛冰见姐姐哭反倒是镇定下来,努力与打更老头说明自己的遭遇。原本是燕回带着苏府的几个丫鬟一起带他两人出来玩,谁知几个姑娘看见胭脂水粉便挪不开脚,在胭脂铺里挑选。嫣儿和冰儿两人闲着无聊,便偷溜出来到街上去玩。看人家表演杂耍,跟着人家杂耍的一路走街串巷。等天黑了,杂耍的回家啦,这才发现街上早没有人影,而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何回家,这才在小巷里哭起来。
打更老头听了半天,虽然还是没能力帮他们找到他们要回的家在何处,但已经可以断定这两个小孩的家非琯即贵。于是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巡城的锦衣卫,或许他们知道你们家在哪里。”两个小孩也别无他乏,便随打更老头一边打更一边去找那些个锦衣卫。
今夜巡城的锦衣卫刚刚从崇礼街转到长安街,忽然一阵阴风从俩人身后略过,将俩人手里的灯火吹灭。俩人吓得连忙躲进旁边的小巷,凝神屛住了呼吸。突然不远处传来老人的一声惨叫,两个锦衣卫对望一眼,知道是出事了。急急忙忙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过去。
而当俩人赶到时,眼前的一幕生生将俩人吓得动荡不得。锦衣卫平时在京城中也不是没有办过大案子,怎么凶残的暴徒也都见过,可眼前一幕却实在是骇人!那打更老人的更漏已经掉落在地上,而他本人却悬在半空之中,他的四肢上都缠绕着肉色的条状物,上面覆盖着黏膜与鲜血,那东西不停蠕动着,将老人缠绕得越来越紧。老人身上好像还有一些跳动着的活物,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人的五脏六腑,红色的心脏欢快的跳跃着,黑色的脾脏附着在老人身上,还有肾、胃……而缠住老人的就是人的肠子。顺着那些器官向上看,一个孤零零的脑袋悬在半空中,拖着下面的各种器官,那脑袋披散着头发,眼睛放着绿光,只见他张开血盘大口,红色的舌头伸出来,如同一根管子从老人的耳朵里伸进去,紧接着,只听得老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而后便如同失去血液的干尸一般,迅速枯萎下去。小孩的尖叫划破夜空,两个锦衣卫连滚带爬向崇礼大街上奔去。
正因回府后被告知嫣儿冰儿失踪而焦急沿着崇礼大街寻找两个小孩的苏采薇与何仙姑听到不远处长安街上传来的尖叫后紧接着就看见两个锦衣卫模样的人朝这边跑来。仔细一看,正是方才她们遇到的巡夜的锦衣卫。两个锦衣卫慌慌张张的开口:“苏……苏监正,有……有鬼!在……在……在……长安……长安街……”
还没听完两人说什么,苏何二人已经明白,是那妖物又出来杀人了。两位女子急急朝锦衣卫所指的方向奔去。
那飞头妖物吸食完打更老头,放开尸体,转身向嫣儿两人飘去,当做触手使用的肠子向前伸着,想要来抓两个小孩,它的嘴里嗤嗤的笑着:“太好啦,这两个小孩正好可以带回去养着做药引……”两个小孩被吓得连叫都不敢叫了,只顾闭着眼睛抱在一起。他们虽然是龙三与孙影的孩子,可是养在远离人间的凉山仙山里,哪里见过什么妖怪。更别说还是眼前这个那么可怕的,自然被吓坏了。
嫣儿感到小手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缠住,感觉那东西在拉扯自己,立即大叫起来:“舅舅救命啊!!”突然,手上的拉力一松,紧接着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大的胆子,连苏府的客人也敢来抢!”两个小孩惊喜的睁开眼,果然看见面对妖怪,迎风而立的苏采薇与何仙姑。两人一个执素女剑,一个挽天蚕丝线织成的白绫,冷冷望着眼前的怪物。何仙姑微微皱眉,看向嫣儿二人:“嫣儿冰儿,你们没事吧?”苏采薇则直视飞头:“果然被仙姑猜对了,不是妖怪作乱,而是有人想修炼邪术。”
原来眼前的飞头并非妖物,而是正在修炼飞头降的降师,修炼此术时,降师的头颅会与身体分离,拖着五脏六腑,出来吸食人血。
只见那飞头降师的头颅此时悬在空中,眼里闪出凶光:“区区一个钦天监监正和小小上仙就不要在这里妨碍我,快点滚到一边去!”
“如果我说不呢?”说话的同时,苏采薇接到何仙姑眼神的暗示,一同跃起,素女剑与白绫同时挥出,直击那飞头的要害而去。飞头险险躲过素女剑,却被白绫围成的圈拦住,只得向上方飞去,何仙姑纵身而起,手挽剑花,封住飞头去路。那飞头哪里是两人的对手,几招之下便被打落在地,苏采薇凝神念诀,宽阔的白绫化成坚韧难破的天蚕银线,缠在飞头下面的心脏之上,何仙姑定睛凝神,素女剑直直刺出,直指飞头的心脏。
眼看就要刺中,忽闻“砰砰”两声,何仙姑手上的剑被飞来的拂尘打歪,苏何二人忽然感到浑身一麻,动荡不得。抬头望去,不远处一个衣着光鲜的人和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来,正是晋王与那崂山道士。
“臭道士你要干什么!”何仙姑怒斥道,那道士只顾捡起拂尘并不答话。晋王冷笑着走到苏采薇跟前:“真是有劳两位为我们抓住这妖怪,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和这位道长就好。”
何仙姑不明所以的看着晋王,苏采薇却冷笑起来:“只怕晋王你邀功不成,反而放跑了那飞头降师!“原来晋王是来一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可惜他高估了自己身边的那个崂山道士。
苏何二人被道士悄悄用定身符定住后便一点也动荡不得,缠着飞头降师心脏的银线自然也就松下来。那飞头降师趁此机会逃出,待那道士拿着拂尘要来收复自己时猛然飞起,肠子缠住道士的四肢,将他猛然提起到半空中。然后一放,那道士正好掉落在路边酒坊擦着的酒旗上面,酒旗的竹杠深深穿过道士的身体,道士死不瞑目。
嫣儿冰儿吓得大叫一声,晋王更被吓得六神无主。苏何二人虽已凝神解开身上的符咒,可一时半会还不能马上消除。飞头降师又冲晋王袭来,就在晋王被缠住拖到半空时,一支飞镖划断缠住晋王脖子的肠子。飞头降师回头一看,陶然、敖玉、吕洞宾、燕王以及锦衣卫正赶来。它立即松开晋王,肠子随机缠住离自己最近的冰儿,然后在空中念叨几句后周身出现一阵黑雾,那飞头降师趁乱抓着冰儿乘着黑雾消失在夜空里。
吕洞宾急急上前解开何仙姑和苏采薇的符咒,敖玉也连忙扶起在一边哭着喊弟弟名字的嫣儿。何仙姑气得只想开口怒斥晋王,苏采薇拦住她说:“现在救冰儿要紧!飞头降师被陶然打伤,冰儿只怕是被他抓去做药引了。你们三个还是快点追上去把冰儿救回来!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吕何白三人点点头,敖玉低头叮嘱了嫣儿几句,将她交给苏采薇,三人这便念动法术,腾云驾雾追赶飞头降师而去。
这边已经缓过神来的晋王摔袖怒视燕王等人,也不再理会刚刚放下来的道士的尸首,在锦衣卫的护送下离开。苏采薇收了手中的银线,理好衣冠,抬头望见燕王正望着晋王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便询问到:“王爷有什么计划?”
“本王正嫌他碍手碍脚,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看样子本王果然没有算错。”苏采薇目光微微一冷:“燕王的意思是……早已料到晋王会阻止我们除妖?”
“他怎么可能让这种功能落在你的手里?本王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燕王回头看到苏采薇冰冷的眼神,又微微一笑:“不过本王相信区区一个崂山道士和几个妖怪,是不可能伤害到采薇你的。”
“可是冰儿却因此被那妖怪……”陶然的眼神里冷意更甚,如果燕王不将计就计,而是及早阻止晋王,那么冰儿就不会让那降师趁乱抓走。
苏采薇还是站在一边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燕王听见陶然的话,眼神一寒:“妇人之仁!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且不说那孩子现在已经有人去救,就算他真的就此牺牲,又能怎样?我们难道为一个小孩而放过铲除对手的机会吗?你要记住,你的任务不是斩妖除魔,而是助本王一臂之力。”
陶然还想再说什么,苏采薇却在此时出声:“如果我没猜错,晋王明曰朝上定会将此事怪在我头上,此时便是我们反扑的大好机会。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说着,苏采薇转向陶然:“陶然,你务必在明天早朝前搜集到更多的,有关晋王渎职和那个道士办事不利的证据。”
陶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苏采薇,苏采薇轻轻叹气:“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改变,冰儿现在也有仙姑她们去救。如果我们不有所准备,那么明天死的人就是你我了。”
燕王点点头,似乎对苏采薇的话很满意,陶然心下计较一番也觉得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便走到那道士身边,看看有什么发现。燕王又吩咐身边的心腹一些话,然后让他先送孙瑛嫣回苏府休息。自己则示意苏采薇与他一起回燕王行馆,将今夜的事如实告诉他,好让他率先布好棋局。
作者有话要说:
☆、“并蒂”牡丹仙
白牡丹独自一人坐在院落里拨弄着眼前的筝,身边小巧的紫金香炉里有袅袅的白烟扶摇而上,沉水香的味道浓而不腻,轻轻萦绕在鼻尖。她身边合欢树上白色的合欢花开得正好,风过,绒绒的花瓣柔若无骨的飘落下来,落在她随意挽起的青丝上,落在她及地的淡粉色裙裾上,落在她的紫木案桌上,合成一副静怡而美丽的画卷。
世人都知,朱元璋的七子齐王朱榑是个喜山乐水爱美人的闲散亲王,虽说他也曾在少年时出类拔萃,才华经纶不在太子、燕王几人之下。几年前他随燕王北征回来后不久,就大病了一场,病后似顿悟一般,交了兵权,整日只游山玩水,吟诗作乐,好似哥哥弟弟们争得头破血流的帝位与他无关。久而久之,也被人们遗忘,成为个闲散王爷。
齐王第一次遇见白牡丹时她还不在铜陵城,而是在开封。那时的白牡丹在“迎春园”的一众姑娘之中容貌绝世,气质脱俗,自有一种百花之首的骄傲。她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一众竞相出价的恩客,丝毫没有半点献媚的意思,那双眼里,倒是盛满了不屑一顾。朱榑于是就对她好奇起来,在知道她是老鸨半年前从买卖者手中买来之后□□出来的新人后,朱榑就好奇的想挫挫她的锐气。于是,他出了重金拨的头筹,在她备好酒菜时却只站在窗边,看着开封城的夜景,半点也不理会。
两个人就这样熬了一个时辰,白牡丹终于忍不住开口,而朱榑原封不动的将她台上的不屑一顾还与她。他以为她会向寻常女子一般哭闹,亦或是恼羞成怒,可她都没有。白牡丹只是带着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高傲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他,然后和他立下一个赌约,看两人谁会先低头。说到底,不过是谁会先爱上谁的无聊游戏,可是朱榑就是闲的无事。于是他应下赌约,告诉她,有本事,就到铜陵城来找到,那时候,他们再来玩这个赌约。
一个身无分文,系身青楼的女子,连生命都如浮萍一般,又有何能力,能够前往千里迢迢的铜陵,去和一个根本不在乎他的人完成一个无聊的赌约呢?他当时只以为她在赌气,丝毫不以为意。也因此,当他在铜陵自己的王府后院里欣赏六月小池里开得正盛的荷花时,当小厮告诉他门外有一位年轻女子找他时,他只以为是昨夜“百蝶园”里那个自作多情的年轻舞优将他的逢场作戏当真了。
当他走进偏厅时,伏在小桌上睡着的女子彻底让他惊讶,姣好的面容,恬静的睡颜,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六月阳光从轩窗里照射进来,照在她较弱的身上,好似一件霞光宝衣,他不知道她一个弱质女流如何从开封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坚持。他不知道得还有很多,但最后,他还是留下了她,愿赌服输的意思。不是喜欢,人所共知,齐王爱风月美人,却从不付诸真心。只是欣赏,欣赏这个倔强骄傲的女子。也正因着这份欣赏,当白牡丹表示要回到青楼而不住在他这里时,他没有犹豫的,就将她送到城里最大的“云雨阁”,交给老鸨好生照顾。他为她出钱,让她可以在那里做她自己的事情,于是便有了后来“云雨阁”里的花魁娘子,卖艺不卖身的白牡丹。当然,铜陵城的人都知道,这白牡丹是齐王的人,所以,谁也不敢惹。而在齐王府里,朱榑也为白牡丹准备了房间,只要她喜欢,就可以来住。
渐渐的,白牡丹与朱榑熟悉起来,关系也好起来,一年里,白牡丹大概会有四五月的时间住在齐王府的小院里。她弹琴,他吹笛,倒也是羡煞旁人!至于那赌约,早已过期。他是她的知己恩公,她则是他的朋友和掩饰身份最好的屏障。任谁会去想,一个养着青楼花魁在自己府院里的闲散王爷,会对自己的权利有什么威胁呢?
夜里,白牡丹躺在床上,睡意正浓,朦朦胧胧间,似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叫她……牡丹仙子?白牡丹心下奇怪,于是顺着那声音而去,不一会儿,她来到一个花园里,烟雾缭绕下,竟是奇花异草,美丽得不似人间。难道,这里是天宫?
她刚这么想,便听到那个唤她的声音说:“没错,这里是王母娘娘的瑶池仙境。”
“你是谁?怎知道我所想的?”牡丹警惕的问,四下寻找,竟是空无一人:“你在哪里?为何要躲着我?”
“你想见我?只怕我吓到你。”那声音好像就在身边,牡丹鼓起勇气说:“出来!”
朦朦胧胧间,有个紫衣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桥上显现出来,那身影说不出的熟悉,她婷婷袅袅的向白牡丹走来,隔着烟雾,白牡丹却将眼前人看得清楚,她不禁捂住自己的嘴,低低的叫起来。眼前人,正是她自己!可是,她却穿着薄纱紫衣,神情清冷,好似那天外飞仙,牡丹颤着声音问:“你……你是谁?为何……为何与我一般模样?”
“因为我就是你啊!”眼前女子连笑起来的模样也与平日镜中的自己一样。牡丹不死心:“如果你是我,那我是谁?”
“呵呵……”女子笑起来,如国色牡丹轻轻盛开:“这样来说你或许就能明白了,我是你的前世,而你,是我的今生。”
“什么前世今生?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我要回去了!”
“你要回哪里去?这里就是你的家啊。”女子不温不火的说着,白牡丹愣住:“这里是……我的家?你不是说这里是瑶池仙境吗?”
“没错,你的家,就是这里!你本是天上王母娘娘坐下的牡丹仙子,因动了凡心而被贬下凡间,三世为娼……”紫衣的女子对白牡丹说了很多,说她爱上东华上仙,被贬下凡,原本就要功德圆满,却又在最后一世里遇上东华上仙的转世吕洞宾,于是一世冤孽,虽然她后来想起了自己的仙子身份,却放不下对吕洞宾的情,后来得到惩罚,不得善终。三世情劫,吕洞宾已成为上洞八仙,而她,依然要堕入轮回,转世为人……”
“笑话,我干嘛要相信你说的这些话?”白牡丹瞪着她,紫衣女子微微笑着:“因为我就是你,你不信我,还要信谁?难道是那个救你的齐王吗?”
“你怎么知道齐王?”白牡丹心中一惊,紫衣女子波澜不惊:“因为我是你啊,牡丹仙子!”
“不要叫我牡丹仙子,我是白牡丹!”白牡丹打断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没有人知道她对齐王的感情,连她自己也会偶尔迷茫,是感激是爱慕还什么?可是这眼前自称是自己前世的紫衣女子却能将一切娓娓道出,难道她真是自己的前世?可是,这又如何?
“就算你是我的前世,那又如何?既然我已饮下孟婆汤,前尘往事便已系数放下,什么东华上仙,吕洞宾,与我何干?现在的我,是铜陵城的花魁白牡丹……”
紫衣女子打断她的话,只是冷冷的问:“你想成为齐王妃,对吗?”白牡丹愣住,一时气短,可是她娇羞的模样,已经说明一切。紫衣女子嘲弄的笑着:“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花魁,如何做的了齐王妃?”
“事在人为!”
“或许吧,”紫衣女子耸肩:“可是你可知道,齐王命中注定有三世情缘,而那个与他有三世纠葛的女子,并不是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白牡丹微愣片刻后,便叫起来。紫衣女子也不多说,只是看看天色:“你想知道?放心,我会让你弄清一切的。不过天就要亮了,你再不醒来,齐王殿下该担心啦。”
眼前的景物突然就模糊了,等白牡丹再睁开眼时,她依然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已是晴朗的早晨,原来是梦,可一切又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此后几天里,白牡丹晚上一入梦,便会听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然后便会见到那个自称是牡丹仙子前世的紫衣女子。那个女子带着她用玄天镜看了齐王的前世与今生,原来他尽有那么多苦楚与磨难,上天待他,真是太薄了。之后又带她看了关于牡丹仙子的种种……白牡丹终于由最初的不信任到了相信,最后到完全信任。
今日是第七日,白牡丹看到上一世的自己在吕洞宾怀里死去后终于落泪感叹:“天命如此,我亦无法改变。”
“天命?”紫衣牡丹的声音突然高起来:“你当真相信这一切是天命?”
“难道不是?”
“呵呵,那你自己看看这些吧!”说着,紫衣牡丹一挥衣袖,玄天镜中景象变化,所显现出的,已然是吕洞宾黄粱梦中与何仙姑的种种,之后又是在天地之极两人的击掌为誓,再到上洞八仙重游东海时的逍遥自在,以及后面两人多次合力除妖的默契。紫衣牡丹冷冷的笑着:“可笑你我还以为一切时上天注定,天命所归,却不知,一切不过是何仙姑与吕洞宾双宿双栖的一个计谋!”
“这话怎讲?”
“哼,那吕洞宾在黄粱梦中早就与何仙姑暗生情愫,后来吕洞宾三戏白牡丹,搞得你又一次陷入他的情网中,所有修为共愧于亏。之后何仙姑看那吕洞宾对你动情,才故意借度你成仙为由假扮情侣来气你,其实不过是假戏真做,更是希望能让你知难而退,不再妨碍他们!从天地之极出来,吕洞宾明明知道如果他成仙就会让心爱的人死去,他怕死的是何仙姑,所以才做凡人,来找你,要与你结为夫妻,其实不过是瞒天过海,保住两人的命。如果他当真爱你,又怎会舍你而去?任你去死?”
“可他明明最后落泪了啊!况且我也不觉得他是虚情假意。”白牡丹有些不相,虽然她身在风月场,早就见惯了逢场作戏,可是刚才所见的一切,她并没觉得吕洞宾对自己是假的。紫衣牡丹看着她笑着:“就算他真对你有感情,后来也被何仙姑给分拨了去。那眼泪,不过是愧疚而已。如若不然,为何上次他见到你说如何对你不起,望救你离开‘云雨阁’?”
白牡丹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与吕洞宾的见面,确实如此:“可是……神仙不是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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