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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怜取眼前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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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听了也是怒极,他素来最恨草芥人命和欺瞒自己的事情,他压着怒火问:“那道士是谁?”
“正是昨夜下咒害我们,却被妖怪杀死的茅山道士。”苏采薇不急不躁的补充:“封台城梦靥害人之事并非只有我一人知道,陛下可以派人去封台查问。”
“不必了,昨夜里齐王已经将此事禀告于我。”朱元璋冷冷的说着,示意齐王朱榑出列,朱榑行礼后,不慌不忙的将事情始末说出。原来齐王在帮助苏采薇降服梦靥时知道此事,派人四处查探,终于查出那道士就是晋王身边的茅山老道,并且也查出当初道士离开临安后依然发生的那些梦妖杀人的案子原本是要上报钦天监的,却被人给压了下来。而压下的人正是晋王本人。原来那会儿正是上任钦天监监正去世之后,监正之位悬空,晋王自然希望自己的人当上监正……齐王得知一切始末后,昨夜星夜里入宫将此事禀报了朱元璋,说是担心那道士急功近利,迫害燕王等人。
朱元璋盛怒,原本他只打算下朝后再找晋王来询问,谁知晋王急不可耐的先行状告苏采薇,这次引出这许多。晋王吓得再不敢多言,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燕王、齐王和苏采薇在一旁并不多说,直到后来皇长孙朱允炆出面求情,燕王几人才出言劝说。加上群臣劝阻,朱元璋最后下令减去俸禄,让晋王闭门思过。至于那道士,自然是要鞭尸以示惩戒。而飞头降师的事情,亦是全权交给燕王和钦天监处理。
走出宫城,晋王怒视燕王,他千算万算,以为胜券在握,不想还是燕王极高一筹,他始终棋差一招。原来关于那个道士的事情,苏采薇在铜陵时就已经禀报给他,所以燕王一早派人查得清清楚楚,又耐心部署,只等今天。之前出事后,苏采薇夜访齐王行馆,求他帮忙,并表示愿意提供信息帮他铲除晋王。之后的一切,便是今天看似毫无预谋的出击……晋王只知算计,却不加谋略,自然不是深谋远虑的燕王和齐王的对手。
宫里的事情解决了,那么宫外的呢?
且说吕何二人被死尸和降师围攻在院子里,上下受敌,正难以应付之际,何仙姑忽然一计上心头。她与吕洞宾本就为了方便御敌,背靠着背的作战,当下小声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洞宾,用三味真火!”吕洞宾一听,顿时也反应过来,这些怎么也杀不退的东西是死尸,自然是怕火的,若以三味真火来焚烧,自然再好不过!当下趁何仙姑飞身上前为他抵挡时收剑运功,手指一指,顷刻间,吕洞宾指尖所指之处皆燃起大火,那些死尸遇火后虽不会疼痛,却再也走不动。不消半刻,便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
那天上的飞头降师见了,连忙施法将不远处小溪里的水借来灭火,可是这三味真火是普通的水无法浇灭的,不一会儿,房前屋后便处身于一片火海。浓浓的黑烟翻滚而上,正好在上空的飞头被黑烟熏到眼睛,连身惨叫,吕洞宾与何仙姑乘此机会,飞身而上,何仙姑的素女剑直逼飞头的天灵盖,吕洞宾的雌雄宝剑直逼飞头下面那颗凭空跳动的心脏,双剑齐齐刺出,飞头降师哪里能够抵挡,当即被刺死。
再看屋后,敖玉被雪狼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退无可退,他猛然一换剑招,刺向雪狼的眼睛,雪狼未曾料到,连忙躲闪,露出空隙。敖玉当即带着孙冰儿腾云飞上天去,雪狼立即在后追赶。
敖玉先它一步窜入云霄,那雪狼四下寻获无果,以为敖玉逃了,便回到地面,欲带领自己的群狼袭击仙吕二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谁知他刚刚越过小溪,忽听得半空中一声龙吟,还未带雪狼反应过来,身后的狼群已经大多数伏在地上颤颤发抖。那雪狼是狼妖,可身后的群狼不过是普通的狼,听见这龙吟声便被吓得动弹不得。
忽然,一条阴影自头顶飞速掠过,雪狼转身抬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只见低空里一条数丈长的银白色长龙盘桓在那里,龙背上还骑着个小小的人儿,这不是龙三太子敖玉是谁。原来那敖玉见对方数量太多,只得潜入云层,化出真身来。
只见他龙尾一扫,三分之一的狼便被他扫得数丈远,呜呜咽咽的爬起来急急逃窜回树林。其余的狼群也急急后退,敖玉尾巴来回两道,群狼尽退,退得慢的都被龙尾扫到一边撞在石头上断了气。
小屋大的雪狼与巨龙交战数回,巨龙猛地压低前爪狠狠抓起雪狼,将他提到半空中,突然松爪,那雪狼直直摔在地上,奄奄一息,再也站不起来。
敖玉化为人形,带着孙冰儿走过去,那雪狼慢慢化为人形,是个银发獠牙的男子,看起来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敖玉,断断续续的说:“你们…你们……等着……主人会……很快……很快……群妖就会……占领……京师!哈……哈……”他第二声还没笑完,便已断了气。正巧这时,杀死了飞头降师的仙吕二人也赶了过来。听到雪狼临终前的话也是一愣。
他们三人都皱着眉,一时间一言不发。他们可以预感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向他们走来,只怕三界又要再掀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八仙重聚牡丹遇险
四海八荒之外,有一座蓬莱仙岛。仙岛四周环绕着蔚蓝清澈的海洋,而在那海底,有连绵起伏的群山峻岭,好似人间陆地上的山川脉络。不论是天上的仙家还是凡间的术士,甚至包括冥界的游魂,以及游走在三界之间的妖魔都知道,这沉寂于汪洋之下的万里山川,便是地脉。所谓地脉者,乃大地之脉搏也!如若地脉动荡不安,则三界人间必生劫难,三界不得安宁。
且说几日之前,大地兀自摇晃起来,临海各县郡的人们看到海水波涛翻滚,巨浪滔天,此情此景只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同时,天上有星辰黯淡陨落。玉帝得知此事后,命巨灵神下凡查看,并让司命星君打开天镜,希望可以知道发生何事。
事后,巨灵神与司命星君纷纷回报,汪洋下的地脉摇动,十妖群聚于人间京师,恐怕三界又要不得安宁。八仙虽已竭力除妖,可是亦有可能无法阻挡这场三界的劫难的不断接近,为今之际,只有让八仙速速前往京师,暂时保住人间帝都的太平。
且说这日里,人间恰逢七夕佳节,帝都金陵城亦是一片张灯结彩,连皇宫里也挂起了各色彩灯,整个帝都宛如一座七彩灯城,登高远眺,美不胜收。依惯例,整个金陵城天黑后都会点起万千彩灯,彻夜不闭城门,千家万户都会结伴出来赏灯。
城东的文笔楼也会借此机会,悬挂起五彩灯笼,全城的文人才子们都会登楼赋诗,共赏牛郎织女的鹊桥相会。城里最大的酒楼“鹊桥仙”也人满为患,好不热闹,就连城西的花街柳巷今夜也客似云来。
每到七夕佳节,凡间女子就会在银兔初升之时拜月祈福,祈求一年和顺,心灵手巧,觅得如意郎君,或与夫君白头偕老。宫墙之内的那些寂寞的女子更是如此,她们每个人都希望成为那月宫里冷艳美丽的嫦娥,舞姿翩跹,能够留住帝王的心。因此,每到这一天,日落之后,月华初现之时,后宫的众多妃子就会在皇后的带领下,在东宫后的坤宁寺进行祭拜。主持祭祀祈福的,自然是皇家最信任的女祭司——苏采薇。
月上柳梢头,正是一片良辰美景时节,吕洞宾等人可等不得要在皇宫里完成祭祀后还有可能被各宫娘娘拉住要求赐福的苏采薇,直接自行上街去赏灯游玩了。
长安街上熙熙攘攘人满为患,敖玉一心顾全着孙冰儿和孙嫣儿,这两个小孩,第一次看到人间如此热闹繁华的夜市,不觉忘了舅舅的叮嘱,一会儿跑到这边看街头的表演,一会儿又追着卖糖人的小贩,一会儿又被前面某家灯铺的走马灯所吸引,一个劲的往人群里钻来窜去。敖玉生怕他们又走丢了,只好和吕何二人分开,忙着照顾那两个小猕猴去。
吕洞宾看着敖玉消失在人群里,摇头笑道:“三太子这个舅舅,可真是不容易啊!”
“我原来还以为是小人参精最闹腾,现在看来,他们可算是乖孩子了。”何仙姑也站在他身边笑言,说完又回过头来看着吕洞宾说:“那么我们呢?去哪里看看?”
吕洞宾不语,只是转身看着远处金陵至高的文笔楼,眼里带着对过去的怀念,还有那年少时的轻狂。何仙姑见他这样不觉摇头笑笑,伸手去拉他:“走吧,知道你又技痒了!”
吕洞宾拿着折扇打打自己头说:“知我者,莫若仙姑也。”说罢,两人便向文笔楼而去。文笔楼共有十层,寓意为十全十美。据说此楼是金陵富商捐资所建,为的是希望金陵才子可以登高楼,肆意抒发诗怀情丝,誓与天公试比高。
文笔楼门前放着一张长方形的紫衫木案桌,红色的锦缎做衬,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本厚厚的鎏金册,每一页都是上好的宣纸。每个要进楼的人都需要在金册上留下一首自己的诗作,或者龙飞凤舞展示自己的书法,然后落款留下自己的名号。
虽说没有规定,需要什么水平或者什么地位的人才可以在上面留下墨宝,但是,若非是京城里的名家,被人们公认的才子才女,谁也不敢随便在这本满是名家墨宝的金册上挥笔。当然,也不乏像吕洞宾这样,满腹才华,不为众人所知,却故意要来挑战,一震自己声名的才子文人。
吕洞宾与何仙姑来到文笔楼前,只见他将折扇别到脑后衣领里,左手挽起长袖,右手取笔,点墨,挥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众人看他的姿势潇洒,气势如虹,不觉都上前观望他在金册上写些什么,但见那白色宣纸上墨迹还未干,字迹刚劲有力,洋洋洒洒写着十四个字“弃却瓢囊摵碎琴 ,如今不恋汞中金。”落款是吕纯阳。
众人不禁纷纷赞道“好诗!”“好潇洒的意境,堪比太白。”“好字!”站在一旁的何仙姑微笑:“好诗,不过似乎还差两句。”说着,仙姑拿起另一只笔,接着吕洞宾的诗后写到:“坐听明通无弦曲,自性逍遥谁得知。”落款是何素女。
“妙!真妙!”周围的人再一次大声感叹,何仙姑的娟娟小隶纤柔细腻,却又不失苍劲,字里行间的洒脱亦不逊于吕洞宾。两人的诗句结合得天衣无缝,气质亦相比肩,正是浑然天成的一对。
守在门前的掌柜一见两人的诗,立即上前迎接两人:“两位才华横溢,郎才女貌,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日有幸遇见二位,正是三生之缘。二位客官快请进。”说着,便引着两人进入文笔楼。
楼内布置精美,四周悬挂着各色名家的诗词字画,台上雅乐声声,周围的人或坐饮高谈,或品评四周的佳作。酒香、花香、乐声、诗语,好不风雅。吕洞宾心中一震,一时诗兴大发,也想要踏上高楼去,一览众山小。
文笔楼里根据才华的高低决定你可以踏上那一层楼,而随着楼层越高,楼外所见风景越好,楼内的布置也越好精美,甚至连店家为你准备的茶点酒菜也越发名贵。至于那些能够登上最顶层,俯览皇城夜景,作诗作画赞颂牛郎织女的,便都是举世闻名的大家。
吕何二人一入楼,便被掌柜领上三楼的雅间,这在文笔楼内,已属罕见。掌柜吩咐完小二上茶点后,便恭谨的退出了雅间,留吕何二人在里面。吕洞宾看掌柜离开,站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华灯铺满大道两边,五光十色:“景色确实不错,不过,要是能到更高的地方去看看金陵全景就好了。”
何仙姑坐在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听到这话不禁莞尔:“我刚才听外面的人说,想要登上更高的楼层,需要去挑战六艺,如果能够得到众人的认可,便可以更上一层楼。”吕洞宾一听,显得格外有兴趣,跃跃欲试的样子像极了曾经年少轻狂的吕纯阳。何仙姑饮下杯里的茶,笑道:“那就走吧。”
文笔楼一楼和五楼都有搭建好的台子,一楼到四楼之间是中空设计,坐在四楼也可以欣赏到一楼台子上的表演,而四楼则被封顶,无法看到更上面的光景。五楼到九楼又是中空设计,五楼的台子比一楼的要小,也没有什么表演。但是各个包厢里还是会穿出丝竹管乐之声,原来五楼之上的每个人几乎都是名家,他们的演奏乃是难得闻的雅乐,自然不是一楼的表演可以比拟的,因此采取这样的设计,来让他们的音乐不被打扰。最后的一层,也就是顶楼十楼,则是单独隔开的,上面的名家在做什么,不登上楼去,是欣赏不到的。
至于那个台子,便是用来挑战的,凡事五楼以下的客人,若想登上更高的楼层,便要在这里迎接店家准备的挑战,展示自己的诗词曲赋,琴棋书画。如果能够得到众人的认可,便可以居于高楼。这是文人雅士的比试,也是他们证明自己实力的方式。
吕洞宾此时便是站在那高台上,等待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掌柜给自己出题,文笔楼的挑战题目,都出自名家之手,自然非同一般。许多人都围在楼廊边,看着这个白衣人,等待着他显示出他的实力……
诗词赋,吕洞宾都一一过关,这时两个小童抱着一把古琴和紫木琴架走上台来,小童将古琴和琴架放好在吕洞宾面前,一切准备好后,他们向吕洞宾行了一个礼,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吕洞宾一合折扇,在琴凳上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吕洞宾闭眼倾听琴弦发出的回声,微微点头,嘴角含着微笑:“好琴。”
遥望站在台边看着他的何仙姑,一身粉衣翩然若飞,吕洞宾不觉回忆起百年前在天地之极的情景。冰封的天地,没有日月的光华,唯有远处永劫的地火勾亮苍穹。荒凉的极地没有白花,只能够遥望见天空里一闪而过的极光与星辰。在那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一切皆为永恒,那是荒凉残忍到三界里没人任何人想去的地方,可她却愿意为了救他,和他一同在那里面对生命的无极。
又想起那袅袅的琴声,远方还有韩湘子在天庭奏响的笛音。吕洞宾合起双眼,左手轻轻按下琴弦,右手划过七弦,琴声如山间清泉缓缓流来,流进人心最深处,一点点的漫过,让人如饮甘露。
还是那天地之极里的琴音,那时的对话随着铮铮琴声萦绕于耳畔—:
“何仙姑是否喜欢吕洞宾?”
“那吕洞宾又是否喜欢过何仙姑呢?”
“……由此看来,你对我的情并不亚于穿山甲对你的爱。”
“……但我知道,你最紧张的,还是我。”
“……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我拼死都要保护你。”
…… ……
“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劫难,我吕洞宾,应该要对娘子你动情的。”
何仙姑当初的那句话,他时时会回想起来:“一男一女,为什么只能有情,而不能有义呢?”观音说他们是舍情取义,天地动容。何仙姑说生死之交,要送他最后一程。可兜兜转转一个圈后,他们还是回到各自的原点。八仙聚义,斩妖除魔,甚至连白牡丹,都还是那个在青楼里莺歌燕舞的妖娆女子,一切好似没变,却又都改变了。至少吕洞宾知道,现在他再也不会为牡丹而犯情劫。
重回八仙后,他也曾怀疑过,何仙姑说一男一女同样可以生死之交取其义。但人心往往不可测,谁知道之一刻的义,会不会在下一刻的劫难中衍生出情?他更害怕面对白牡丹,他设想过再见白牡丹,便与她如仙姑所说那般,以义相处。可是,白牡丹不是何仙姑,她身上没有那份大气的义薄云天,而他对她也还心存愧疚,他不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令白牡丹见到他时,两人再次转回原点,兜转在情劫里出不来。甚至他以为,这世上,唯有仙姑一人可以那样相处。
直到后来他遇见了苏采薇和陶然,那两个坦坦荡荡同样只论义的朋友。苏采薇了解陶然,亦如何仙姑了解吕洞宾自己。苏采薇说,陶然是她的蓝颜知己,她却永远不会如爱人般爱上他;陶然也说,苏采薇是自己的红粉知己,但知己是知己,他对她的情谊,不是男欢女爱。直至那一刻,吕洞宾才明白,世上的男女,并非只有他和何仙姑才能做到以义相待,也是因此,他才有了面对白牡丹,决心以朋友的身份待她。
吕洞宾想着,琴声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份潇洒,那是一种历经沧海桑田后突然回首,恍然间领悟苍生的潇洒,是放下心事,把酒言欢的潇洒。那琴音清亮透彻,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虽然吕洞宾未必看透苏采薇与陶然之间的友谊比之他与何仙姑有何不同,但在此刻,他已经了然,已经彻底的放下心中萦绕依旧的心魔。到此,他与白牡丹的情劫,才算是真正渡过了,也渡完了。当然,他们几人的缘分,并不会就此结束……
八楼雅间里,端坐着一位青衣男子,那男子依靠在木栏前,望着楼下高台上沉浸在琴声与回忆里的吕洞宾,懒懒的摇着手里的紫骨白面折扇,声音温文尔雅不紧不慢:“我看此人仙风道骨,不似是普通人啊。”说着,他的目光又停在何仙姑的身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那女子身上自有一股子豪气,似乎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不过这二人倒是天生一对。”
“梁兄你可别乱说话,”坐在青衣男子旁边的着火红色衣服的男子说着便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到木栏边,轻声说:“那两位可是上洞八仙中的吕洞宾与何仙姑,仙与仙之间,怎能言情?”这湖蓝衣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临安城里最大的客栈“忆江南”的老板,司徒毕星。
那姓梁的青衣公子一听司徒毕星这么说非但没有惊愕,反倒是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另一边同样把玩着扇子看着楼下的蓝衣公子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是不是神仙是一回事,他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又是另一回事,吴兄你说呢?”
那公子微微一笑,一边赞同的点着头,一边说:“吕洞宾属于乾金之象,乾卦纯阳,何仙姑属于坤土之象,她是八仙中唯一的女性,为柔土,若与吕洞宾配成夫妇,正是乾坤交泰之象,乾坤相合之理。只可惜啊……”【解释1】
“只可惜他们是仙,仙是不能有七情六欲的,不是吗?”一个娇柔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三人回首一看,之间雅间门口站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紫衣女子,正是白牡丹。她身边穿绛紫色锦衣,面含笑意摇着折扇漫步跨进来的男子正是齐王朱榑。
站着栏边的三人立即行礼,齐王略微皱着眉头摆摆手:“不是说了么?我们几个彼此以朋友相处,不必拘泥于礼节。”原来这三人都是齐王手下的门客,司徒毕星自是不用再多说。而那位青衣公子是齐王得力的谋士梁靖,善于用计,有当世周瑜之称。那位蓝衣公子名叫吴元泰【解释2】,不仅写得一手好文章,而且精通卜术阴阳五行和面相。
且说吕洞宾正沉醉在自己的琴声中,一时忆起过去不觉思绪万千,想起当初他在天地之极里弹琴,好兄弟韩湘子以笛声相呼应。如今为了铲除十妖,却不知另外六仙身在何处?一切可都安好?这么想着,他的琴音里也不觉多了几分哀愁,失了之前的豪气与潇洒。
隐隐约约之中,似有韩湘子的笛音传来,遥遥的,随着晚风送进小轩窗,又送入吕洞宾的耳中,似真似幻。那笛音清冽高亢,犹若雨后青竹,雪中梅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气魄,也是天地之大我自独逍遥的洒脱。吕洞宾一闻笛声,不觉心中一阵,琴音再次高亢起来。这楼里挥洒自如的琴声与楼外收放自若的笛声相互应和着,恍若天成,听的众人如痴如醉,个个不觉心旷神怡。
一曲终,未待众人从这仙乐翩翩的乐声中回过神来,吕洞宾已猛然立起,与何仙姑一起疾步走向轩窗。从敞开的窗户望去,文笔楼下站着六个神态各异的人,最前端的那个俊秀男子手里执一把周身通透的玉笛,正仰头对着他们二人微笑。他身边手拿玉快板的少年,正一边打着快板,一边拼命朝他们挥着手,咧着嘴笑着。还有那抚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杵着拐杖忙着喝酒的男子,身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忙着跟他要酒喝。最外面是一个神态自若,扎着童子鬓,肚子大大的男子,他摇着手中的大蒲扇,一脸的欣慰。
这六人,不是韩湘子,蓝采和,曹国舅,铁拐李,张果老和汉钟离六仙又是谁?吕洞宾当即激动的喊着:“湘子!师父!”从轩窗一跃而下,白衣翩翩的他在众人一阵惊呼中稳稳落地,何仙姑也紧随其后,犹若一朵鲜花从天而降。两人落在六人面前,周围的人群一阵鼓掌赞叹他们也听不进去,只顾得与另外六仙欢欣鼓舞的说话。自八仙临安一别后,这是八仙第一次群聚在一起,不少一个。八仙终于聚首,大家彼此都平安无事,怎能不欢呼雀跃高兴畅饮一番呢?
白牡丹望着融入人群中说笑着往远方去的八仙,眼神稍稍一黯。司徒毕星站在她旁边,依旧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慢慢出声:“八仙终于在京师聚首,那十妖恐怕也早已率领众妖开始集结。看样子,这山雨就快要来了。”
“嗯?司徒公子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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