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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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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进路,不转回去又怎么办?”

“我们到铁塔魔君现身的方位查探查探。”

“太危 fsktxt。cōm险了。”

“不杀八荒贼寇,心气难平,纵然危 fsktxt。cōm险,也顾不了许多。”

苑小玲轻轻的笑了,笑得很自然道:“好!死就死在一块儿……”

海萍一声清啸,回荡空际。人却冲空而起,直向山坡间飘去。

苑小玲银剑疾举,尾随而进。

两人不敢落在铁塔魔君出现的地方,而在相距那块山坡黄沙约两步远的方位落脚,沙层很厚,两人落在上面,却轻飘飘的连脚印都不会留下,这种惊世骇俗的轻功,的确高人一等没有变化,平稳极了。

海萍心中稍宽,真气也随之散去不少。

蓦地沙障有两处一阵旋转,沙层四外飞绞,很快地陷出两个小洞。

刹那间,洞口即伸出两个怪人头,这两个人头全是用鹿皮套着,只露出两个眼洞,上半身可能也是鹿皮套,怪头伸出,嘘嘘两声,排出刺耳的竹哨音。

海萍和苑小玲心头猛地一惊,将要判断怪头的用意的当口,倏地沙层疾卷,盘绞空际。刷刷连声……

不大工夫,又出现两仑洞,照样的露出两个怪头,他们的行动一致,也吹出两声竹哨。很有顺序的,在这两个怪头出来之后,接连又有三起,以同样的方式露面。

苑小玲芳心一震,急道:“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海萍环目扫视,可不是,十个方位,正好将姐弟两人围在当中。

彼此间的距离,大约在两丈左右,有点使人不解的,是所有怪头出现之后,根本不见有何动向,然而,每个头的眼睛,却是紧盯着姐弟两人的。

海萍气往上撞,冷笑两声道:“就凭这些鬼把戏,就想将小侠困住,嘿嘿!”

冷笑方落,所有的竹哨,同时吹响,黑夜间,响声怪极,委实慑人心弦。

苑小玲不禁大大地震惊,娇叱道:“弟弟小心……”话未落,十面黄沙,临空扫压,齐向海萍苑小玲这面侵袭。

海萍心神突紧,一拉苑小玲,就要腾空飘出,但黄沙滚滚,如一层黄雾,眨眼就笼罩头顶。

海萍心中喊声:“好快!”急骤问,猛可里一伏腰,拉着苑小玲贴着沙层面,平射出去,这种奇妙的身法,举世难见,霎时就飘出了七丈多远。

二人立稳身形,扭脸看去,吓!原来的立身之处,已变成一座小山头,不期然的沁出满身冷汗,可是,那十个鹿皮怪头,已不知去向。这儿,又恢复了原有的状态,死寂寂的,像是处身在魔域间。

海萍仔细打量形势,发现自己在惊悸中抢射,而不择方向,竟登在山坡的上端。

“好毒辣!”苑小玲说。

“哼!我若遇上八荒魔头,不管是谁,非将他砸成肉泥不可!”满脸杀焰,叫人见而生寒。

苑小玲却不敢再激怒他,秀目盼顾,冷静地打量这黄沙遍野的山坡。

陡然间,两人感到脚下一软,似乎有陷落之状。

海萍心中一震,真气聚提,喝声:“姐姐小心……”话说中,人已飞空三丈,盘旋扫飘,不禁扭头向苑小玲那儿看去哪晓苑小玲不比他慢,早已在空中飘闪,而且,也正向原来立身之处查看,怪呀!那块地方,却无任何凶险迹象。

海萍恨得牙关紧咬,拳腿躬腰,斜向右坡面坠落。在他的身后,紧跟着苑小玲,同时飞落。

身形乍稳,蓦地两人脚下又感到有点旋动,不过,这次脚下的黄沙,倒是真的在旋卷,身法如云,人影疾闪,两人再升空而起。

要知这升空盘旋,最耗真力,攻势不多,倒可勉强施为,若次数变多,危 fsktxt。cōm险也就随之而来,可是,白沙墩的魔头们像故意开玩笑,只要海萍和苑小玲落地,不管哪个方位,都有松软旋卷现象。

如此一来,首先吃不消的是苑小玲,此刻已是香汗盈盈,娇喘时生,身形已摇摇欲坠,险象百出。

海萍一看情形不好,气纳丹田,临空横移,探掌将苑小玲斜斜的一托,借势向最先到达的方向推去。

小玲身不由已,娇躯如风驰电击,猛向前面射去。

海萍生怕她真气凝聚不了,摔落重伤。于是,紧贴在她的身侧,托住玉腕,轻飘飘的落在地面。

“好毒辣的诡谋!”苑小玲长长地吁出口气,赶忙调运霸力。

海萍冷冷地一哼,怒道:“八荒恶魔,只会这些鬼蜮伎俩……”

话未说完,蓦地“轰!”巨响突起,浓烟喷射,眨眼之间就景物不见,一片漆黑。

“姐姐……”

“弟弟……”

两人相互呼应,正待急谋对策,忽然天旋地转,风沙滚流,猛向二人扑袭,这种奇特的机关布置,是专置人于死地的。

伍海萍出道江湖,已是名声震耳,杀气远播,八荒人物恨入骨髓,都有杀之之心。魔头们千方百计,好不容易将姐弟两人诱激到白沙墩,试想怎会让他有生还之机。

眨眼间,姐弟两人分隔很远,风沙及旋转仍未稍停,海萍心中大急,脱口又大叫一声“姐姐”……尖锐的叫声,正在此际传出,使海萍更加急怒,抡掌两晃,很快的乱劈两掌,但掌风并无物体阻碍,眨眼就消于无形,然而,却劈散扑袭的黄沙。

他凌厉的掌风刚过,忽地呼啸连声,厉劲频传……强猛的劈空内劲,从四面向海萍攻到,这漆黑的场所,突地从四面攻袭,的确叫人难加防范。

伍海萍把心一横,暗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又何惧,既有攻击,必有人在,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有利,杀吧……”念头急转,真元斗聚,默察正面攻来的方位,扬臂劈出四掌。

蓬……蓬……蓬……蓬……响声震耳,沙层乱扬……海萍气凝丹田,身形暴射,直向正面扑去,同时,双掌不停,一路猛劈硬打,快迅非常,这是情急拼命,打法超出常规,也与武学技击相违背。

陡然间,劲道在天面空际猛震,排出一声巨响,将他前扑之势阻住,但惨嗥三声,紧接啪,啪,啪地三声轻响。

海萍倏地一怔,旋即明白准是被自己劈死三个匪徒,不禁大吼道:“不怕死的只管来……”呼啸再传,攻势切近,人家又施偷袭。

海萍力道早聚,咽住吼声,扬掌左右环扫,硬生生地拍出两掌,轰声重起,强劲更凶,又传来一声怪叫,等他翻掌后的当口,另一股威厉的力道,侵袭过来。

时机紧迫,随着一扭身形,掌虽拍出,可是背后早被来劲击中,血气翻涌,不自主的向前栽出了四步之多。

海萍杀气}高{书}涨{网},但却眼冒金星,身形刚稳,蓦感脚下黄沙一松,尘土似乎崩裂,本能的一提真力,哪晓得背部一阵激烈的刺痛,原来凝集的真元,顿时散去,身躯一轻,黑樾樾不明何故,竟向下面沉落。

事实上白沙墩前路进道,是座宽广山岩,经过人工的修建,铺满了淡黄色的沙层。

海萍和苑小玲初进白沙墩,并未进入岩内,铁塔魔君出现,目的是在诱使海萍入岩。

他和她阅历太差,从山坡顶端飞落的时际,方位已变,恰好中了铁塔魔君的圈套。姐弟两人一进岩内,铁塔魔君即将机关发动,一时风沙齐飞,地动山摇,岩中黯黑。

盏茶之间,攻势发动,八荒人物在暗中猛攻,单留正面让海萍行动。这个当口苑小玲已陷入另一个机关中。

海萍听见的尖锐叫声,正是小玲陷落的刹那,等海萍情急拼命,天罡排出,人也前扑,一口气被他糊里糊涂劈死了三人,但当海萍隐身之际,攻势又到,硬逼他退到危 fsktxt。cōm险地区,好,以机关致海萍于死。

果然,海萍在急骤间震死左面之人,后背受创,前栽数步,而落下陷阱。

黯黑、潮湿、阴森……阵阵薰人作呕的腥气,委实叫人难以忍受,可是海萍倒能无事的盘膝端坐,调运功力,从山岩陷落,人并未昏过去,心神稳定,沉落中,竟被他再次的将真元提聚起来。

不过,不能即刻运用,因此摔落底层,浑身固然疼痛,却未受到伤害,翻身盘坐,索性闭目运功,自行调治背脊所受的掌伤。

不知经过多久,海萍方觉得神舒体畅,疼痛全消,忍不住张目环扫,啊地一声惊呼,人也随着站了起来,敢情他现在的立身之处,却是个宽大无比,难见天日的深涧。

百多丈的高顶,展出极具微弱的光亮,使他能将涧中的情景,全部收入眼帘,估计时间,大约是在天明,否则不会有微光射入。

借光线仔细查探,深涧的周围,大约在十丈左右,上小下宽,全是直壁围绕,滑不留足,周围直壁的中间,有许多突出岩石,不规则的环生着,看去非常奇特。

海萍在黑黯的山岩中学艺两年,故而此处潮臭,倒能适应,不过,要想生离这儿,却比登天还难。

要知八荒人物目前最怕的是伍海萍,千方百计想置他于死地,然而,海萍的武功太高,打他不过,不得已,才运用这些机关绝涧,而杀海萍。

伍海萍观清绝涧情况,不禁眉头深销,付道:“通路没有,如何出去?日子长了,岂不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想到此处,不觉有些英雄气短,长长地叹了口气,脑海中,当时就浮现出许多事来;父母的血海深仇……八荒人物的凶样……独臂大师和半面神尼的大恩……苑小玲和吕小芳的娇媚……一幕一幕地,有甜、有苦、有辛酸、有狠辣……他,呆怔在幻境中,完全失去知觉。

突然“哈……哈……哈……”三声狂笑,传自绝涧的上端,震的碎土撒落。

海萍陡然一惊,星目精光闪动,杀焰再起,幻想去之一空,仰脸上看,没有人出现,也看不出任何异状。

大笑停住,紧接着有人喝道:“姓伍的,这是座绝地,你趁早震碎天灵盖到阴间报到……”

海萍气得一哆嗦,截口骂道:“放屁!小爷要杀光八荒匪徒,还不愿就这样死去!”

“哈……哈……哈……”又是三声狂笑,接道:“好小子!不愿震破天灵盖也好,反正也能将你饿死,三天之后,来收你的尸体。”

海萍机灵灵的打了个冷噤,正想回骂两句,可是没有音响,又恢复了寂静,运足目力,专往发话之处瞟视,除了那些突出的岩石之外,还是看不出别的现象。

海萍心中大急,怒气也更盛,大吼道:“铁塔魔君,你有本领现出原形来,小爷不将你砸成泥浆,就不叫玉书生!”回答他的是沉寂,沉寂,沉寂……

至此,他明白八荒人物对他是如何的狠毒,纵是叫破喉咙,人家也不会理会,低下头,颇为丧气,杀焰全消的垂手而立。“我何不到里面去看看?说不定另有发现……”心念既动,脚下不停。两个闪身,很快的离开了原处。

这儿光线暗,却阻挡不了海萍的视线,只见他行走很慢,两道电般目光,湛湛有神,细查绝涧的每个方位,原来里端宽广无比,越往里行,越是下坡,周围全是黑色的石壁,阴凉无比。

他走出二十多丈,再往前行,就看不出有可通之路。

“奇怪!这座天然的深洞,怎会毫无出路?”海萍望着石壁,心里是这样的疑虑。

他失望了,扭转身,再往前面退回去,突地他有了个新的想法,忖道:“莫非上端突出的岩石,是攀援出洞的机关?何不上去看看。”

“唉!可惜太高,我蹿飘不了……”反复寻思,困难重重,使他难作决定。

许久,见他猛一跺脚,自言自语道:“我何不借两壁斜飞之力,攀取石岩……”心念一决,真气陡提,振臂之际,人已冲空飘起。

他身法奇怪,早上升两丈,贴攀臂面,然后,再借壁面垫脚,斜斜临空飞渡,继续上升,不大工夫,就飞登突出的岩石。

岩石大小不同,大的可以容人立足,小的仅只容双手攀揪,海萍停身在刚可容人的大岩石上,很仔细检视许久,却未发现有任何机关,接连,翻跃了好几个岩石,还是发现不了什么,不觉大为泄气,摇摇头。只好飘身下坠。绝望了,坐在地上,等死神降临。

一天,二天,三天……第五天,海萍坐在原来的方位,一直就没有移动,他不但没有饿毙,反而精神振奋,双目精光外吐,脸色红润。

要知他在断魂崖一住两年,吞服了千年银桃,这银桃功能延年益寿,十数日不吃不喝,倒不会影响生命,同时,他静待死期,心无杂念,五天中始终在运行功力,因此,他神光焕发,功力又增。

海萍自己不知道已过了五天,陡地上端又有了响动,将海萍惊醒过来,双目正张,忽听有人喊道:“姓伍的,收尸的来啦……”

“咦!咦!咦!”

好几声惊奇而怪讶的音调,接道:“这小子没有死……炫怪……”

海萍早判断出这是铁塔魔君他们的声音,不禁杀机又现,他声色不动,觑准突出石岩的方向,双手一按地面,蓦地斜飞四丈,只两三个借劲,人如闪电的到了左面岩石之上,身形乍定,掠掌迎空猛劈。

蓬!蓬!蓬……壁面碎石,纷纷坠落,不绝于耳,一口气劈出了七掌,不但无济于事,反而招来无穷的麻烦。

“哈哈!小子真是人间阎罗,埋他!”铁塔魔君此令一出,忽地黄沙滚滚,从顶端的四周,如水银泻地,满罩绝涧,霍然压落。

海萍冷笑两声,双掌排出,怒道:“魔崽子,小爷若有一线生机,决将你们杀得半个不留……呸!呸……”

沙层经他掌力震散,落势更急,满身满头,嘴里也落进不少,拼命吐出。

海萍在此刻的心境,其恶劣是没有办法形容的,在心头,满满的积压着一个“恨”字,他恨透了这群毫无人性,横行江湖的恶魔。

沙层压力加重,双眼现出了血丝,杀机充海眉宇,一种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向下飘落,下飞之势,快不可当,流星般地稳落底层,纵是如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黄沙袭中,而且,沙的来势加猛,一座深长的绝涧,已变成层层沙幕。

海萍立足不住,纵身而起,再往绝涧的里端跃去,可是,坡度倾斜,沙群拥集而至,渐渐地,已深达他的双膝。

心中忧焚如火,匆忙中,不知该往何处躲让,流沙并未停止,很快地淹及腿部,海萍仰天一声长叹道:“天!难道我伍海萍就该丧生此处!”血气翻涌,在绝望中,不由一声大吼,两掌轻按沙面,纳气提身,拔出沙面有八尺多高。

在空中,凝功斜飞,疾往黑石壁面,贴壁而立,沙浪暴涨,距离脚下不过半尺左右。

海萍暗中一懔,振臂上游,再进八尺,所幸绝涧里层坡深无底,积沙虽猛,但是,却无法}高{书}涨{网}八尺以上,因此,他脚下始终保持和沙面相离在尺半以上。

不知经过多久,沙浪方静止下来。偌大的一座深涧,几乎被沙层填满,叫人见而心寒。

海萍浑身沁出冷汗,凝目探望,竟也惊得瞠目咋舌,呆呆出神。大约有一个时辰,他试着运气下移,足抵沙面,功力一直不敢放松,方勉强依壁而立,心宽许多,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忖道:“假如沙浪不停,势非逼得我再往前洞移进,那时,要不被活活地埋死在沙群中才怪咧!”

话虽如此,可是又该怎样出困呢?这是个极为困难的事,使他又陷入苦境。

“生死由命,且往洞前趟进,再作打算吧……”他求生之望,油然而起,仍旧依着壁面,试探着再往前行去。

又回到原来的方位,仰道远眺,景物依旧,看不出有丝毫转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捉弄,凝目深思,不禁悲从中来,滴出了几滴英雄泪。

海萍又长叹一声,曲膝靠壁,往沙面上一坐,还好,倒能安稳十分,凝聚的功力,不期然也散去大半,实在想不出脱困之法,抱定听天由命的心理,紧闭双目,又沉沉的入睡。

陡然间咕嘟嘟……咕嘟嘟……极轻微的怪音调,不停的传进他的耳中,海萍心头一震,张目瞟探,环扫一匝……

“噗!”灰影疾射,轻落在离身不远的沙面上。

海萍不知是什么东西,甚为紧张,他生怕又是恶魔们施展的毒谋,功力陡然回凝,强加戒备。

良久,良久,没有反应,一小团灰色物体,停留在那儿,死死的动也不动。

海萍不禁好奇心动,默思半晌,轻言道:“不管是什么诡谋,滑过去看看……”念动身移,脚尖一点,就到了那团灰色物体面前,他不敢骤然伸手去拿,凝目细看,啊!原来是一团白色的手巾,裹着一颗小石。

“这是什么玩艺儿?怪呀!”猿臂展动,用食中二指一夹,就将那团手巾夹住,身形一旋,又回到壁面,盘膝而坐。

伍海萍吃了很多亏,如今生死不能,他倒反而步步小心,谨慎万分,轻轻地打开手巾,上面似乎写了不少的字,又像是画着一幅图案。只是光线太暗,字迹太小,不能看得很清楚。

要知现在正是午夜,深洞黑暗无比,这也就是伍海萍,若换上别人,只怕连手巾都不易看真切。

他反复观看,还是看不清。“唉!”无可奈何的又叹了口气,只好闭目养神。

三四个时辰过去了,他又睁开星目,仰脸望去,细微的光亮,又在顶端出现,忙打开手巾,定目看去,奇迹发生了,手巾上的是字,也是图。

只见上面有几行很小的字,写着:“绝涧极右的突出石岩,有一块略带黄色,你只要能攀上岩石,用力扳动,自会有出困之路。”

另外在图案的旁边,写道:“离开绝涧,机关重重,若能熟记图中的道路,即可重见天日。”

没有落款,也没有标记,海萍眉头舒展,也深为怀疑,沉吟许久,并未立刻采取行动,不久,他心中忽然一动,忖道:“总是一线生机,且试他一试,再作打算。”急于出困,收起那块小手巾,立身觑准方位,蜂腰拧动,真力早提,已升高数尺,借势斜飘,来面几个转身,已抢登石岩之上。

这是他原先攀登的石岩,神目如电,拼命的往右首看去,果然,有一面倾斜而尖的黄色石岩,在两面大的突出石岩中间出现。

心头一阵喜悦,飘身探进,很快的攀援过来,他左手攀住大岩石,右臂贯力,往黄色的尖石上扳动,力道过猛,嘎地一声,尖石被他扳断,发出刺耳之声,吓了一跳。

海萍收回右臂,心跳加急,瞪眼望着断石出神,倏然,响声大作,嘎嘎不停,他大为紧张,迎目四看,却无任何现象出现。

片刻间,石屑飞舞,碎沙纷纷散落,他左手攀住的石岩,在感觉上似乎是在震动,振臂翻腕,掠身上移,刚将身形蹲稳在石岩之上,蓦地那左右两面突出的大石岩,倏地向壁面缩进。

海萍心中一慌,提气刚要跃纵的一刹那,壁面洞开,石岩连人带石,快疾无比的向裂开的壁门滑进!

海萍脸色骤变,纵身已是来不及了,他不明白这种神妙机关的作用,很讶异的进入门内去,心神恍惚,功力全散,眼前一片墨黑。

眨眼间,石岩猛可里大大的一震,竟将海萍掀落,嗖地一响,再往壁面滑出,海萍又吓了一跳,功力凝聚之间,人已落立地面。

他昂首看去,原来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光线也渐渐的明亮起来,甬道不高,恰好容一人行进。

海萍恍(书)然(网)大悟,神形陡振,曲腕取出那条手巾,仔细瞧去,图中虽是指明了进行的方向,但是,暗道和支路太多,而未加以说明,略一迟疑,即大踏步往前走去,甬道很短,不过十几丈远就走完了。

可是,眼前的景物变了,变得使人难以捉摸,甬道的尽头,相当宽敞,然而,支路分成五条,每条路都以颜色标记。

由右至左,分为红、黄、蓝、白、黑共五种。

海萍看得一愣,他不知该走哪条路才算对,掏出图案一看,路是五条,却未指明叫他走哪一条路,他下意识的生起恨怨之心,忖道:“道路分歧,走哪条路好呢?为什么不在图中写清楚?可憎!”

他凝视许久,陡下决心,自语道:“白色最是纯良,何不先从这条路出去……”决心既下,暗提功劲,抬步往白色标记的支路走去。

走进不到两丈,发现路形弯弯曲曲,足可容三五人并进,顾不得厉害,硬往里闯。

五丈已过,景况又变,原来这儿有三间石室,每间石屋都有着明亮,好奇心再起,身形扭转,即往左面石屋跨进。

乍进门,灯光察地一声全部熄灭,浓烟四起,直向门口扑来,海萍喝声:“不好”人已后撤,刚出石门一半,陡然——蝈蝈之声,传入耳际。

他微一怔神,石门赫然砸落,迅快无比,海萍弓背缩身,猛然撤出,定目看去,只见火星四射,尘烟滚滚,原来是一座铡刀,入地已是三四寸深,冒了一身冷汗,暗骂声:“好毒的机关!”

正要转身离去,铡刀已缓缓上升,烟雾从门口飘出,薰得双泪交流,侧身闪让,抹去泪水,睁眼之际,倏然黑影疾纵,发现有人分从另外两座石屋奔去。

海萍不禁大怒,双掌齐吐,狂飙顿发,硬往石屋打去,轰声急传,一股惨叫,血肉横飞,竟被他盲目的劈死一个青衣怪汉。纵身落在石门之外,星目飘去,一屋空空,另一屋内的墙脚下,躺着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无人的石屋,他却不敢再进,冷电般的双目,不停的侦察动态,甬道又呈现寂静,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不到十丈,已抵达尽端,海萍沉思有倾,继续往前面走去,路,没有了,黑沉沉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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