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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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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爷叫娘,百多人只在眨眼之间,就被他劈死了四十多人。

险因已解,铁拐婆婆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运拐如飞,狂涛澎湃,刹那间,堆尸如山,血流成河,惨惨惨!但没有人敢畏缩而退。

圣丐韦正怪眼猛翻,人丛中,被他找出铁面阎王,老叫化心中一动,收掌猛扑,去势特疾,以韦正的修为,别说一个铁面阎王,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是他的敌手。

只见他瘦掌掠动,黑影一晃,铁面阎王的右手脉门,已被他扣得结结实实,老叫化打蛇打头,狠狠地一使功,铁面阎王脉门寸断,当时就断气归阴。

“住手!”他大声一喝,续道:“铁面阎王已被老叫化捏死,你们还不逃命?难道真要等死不成!”

剩下的四十多个壮汉一看,果然铁面阎王已死在老叫化手中,尸首未倒呢?死,究竟是可怕的,生命毕竟可贵,谁不要命?于是,现场一阵骚动,尸堆上,纵跃着那些亡命之徒,霎时就逃得半个不留。

圣丐翻眼看着那些冒血的尸体,寒气直冒,叹道:“老叫化为了伍海萍的一条命,竟杀死了这许人,真是罪过……”

娉婷公主若无其事,娇媚的一笑道:“老化子,这群人都是罪恶沉重,死不足惜,你哪来这许多假慈悲。”

圣丐瞪了她一眼道:“一个女孩儿家,心肠怎么这样狠毒,难道你一点也不难过?”

“死有余辜,没有难过的必要。”

“哼!老叫化佩服你的机智、秉赋、才谋,现在又佩服你这副狠硬的心胸。”

娉婷公主淡然一笑接道:“过奖,过奖!”

铁拐婆婆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忙道:“我们要救姓伍的小子?走吧!”

圣丐韦正伸手一拦,急道:“就在此处不成么?”

铁拐婆婆冷哼了一声道:“死人成堆,血腥呕人,我老婆子看着不舒服。你不走,我们走。”

娉婷公主幽然而笑,抢说道:“你们两人还想拼一场是不?”

圣丐豪性大发,哈哈大笑道:“再拼,她也不是老叫化的故手。”

“我老婆子仍然不服输!”铁拐婆婆大声喝叫。

“不服输就请来试试……”

娉婷公主忙拦着铁拐婆婆,截道:“此处危机仍存,不可久停,咱们还是离开的好。”

圣丐怪眼猛然翻动,往四面一瞧,云雾又冉冉升腾,暗中一惊,无可奈何地道:“反正咱们迟早要解决这笔旧债,走吧!”

铁拐婆婆没有再说什么,只哼了两声,娉婷公主嫣然一笑,转身往阵外走出去。

她所行进的方向,忽东忽西,倏左倏右,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这中间却大有文章,旁的不说,只看娉婷公主谨慎的态度,就知她的走法,必有深奥的法门在内,三个人鱼贯而行,俄顷始走了阵外。

娉婷公主仰脸悠然一叹道:“幸运,幸运啊!若不是你老叫化挤着我,说什么也不敢冒生命之险,来救姓伍的出困。”

圣丐韦正不觉一愕,忽有所悟,大声笑道:“鬼丫头,难道救姓伍的出困,全是老叫化的面子?你毫不心动……哈……哈……”

姜是老的辣,几句话说得娉婷公主玉面绯红,粉颈低垂,久久难抬。

蓦地生死幻象灭神阵中,传来几声怪笑道:“韦正!生死判官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敢杀死我手下大将,及数十条人命,这笔帐,咱们慢慢的算好咧!”

圣丐心头猛震,冷笑了几声道:“老化子敢做敢当,这笔帐,咱们现在就可以结算。”

“你进来!”生死判官大声喝叫。

“你出来,老化子等着不走。”

“谅你不敢进来。”

圣丐短发怒张,怪眼神光十足,紧瞪着娉婷公主。

娉婷公主摇摇头,玉手一指伍海萍,小声道:“推在他身上……”

圣丐狂怒而笑道:“伍海萍被你整得半死,老化子先得救人,只这娃儿死不了,自然要来找你算帐,你等着吧!”

生死判官在阵中磔磔怪笑,讽言刺语道:“人称韦正功力通天,看来也不过是怕死之徒,虚有其表,好啦!今天饶你一死,改日再见!”

圣丐气得混身一哆嗦,大吼道:“老化子拼得一死,也要拆散你的骨头……”他话未说完,抬脚就想往阵中闯去。

娉婷公主赶忙一拦急道:“去不得,请少站……”她转脸望了阵中的景况,冷笑道:“劳人涛!别在那儿装神弄鬼,你骗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本公主,你要是不敢出来,本公主在三日后,自会再来会你。”

“哈……哈……哈……”阵中传出三狂声,道:“化外之民,毫无人性,不值得计较,记住!我在此等你五天,否则?随时要取你之命。”

“劳人涛,你还不配!五天之内必到,再见!”她不等对方还言,一挥手,催铁拐婆婆快走。

圣丐可糊涂了,他实在不明白鬼丫头怎会知道生死判官竟是沧海一奇,心中不住地思虑,脚下也陡然移动,殿后离阵而行。

沧海一奇是谁?怎会有无数的化身?谜!谜啊,没有露面的沧海一奇,的确讳莫如深,叫人难辨真假,就连生死幻象灭神阵最后发话的人,是不是真的沧海一奇,都叫人十分怀疑,三个人已走出了十八地岳峰,伍海萍还是晕迷不醒,人事不知。

圣丐斜目看去,浓眉深锁道:“这孩子怎么啦?莫非他中毒过深,闭气不醒,该不会有什么危 fsktxt。cōm险吧!”

娉婷公主格格一笑道:“放心,到地头我包准还个活的伍海萍给你……”

“鬼丫头,你就不要活的伍海萍不成?”

娉婷公主忽然忧戚满面,哀怨地一叹道:“唉!有了活的伍海萍,只怕就没有我活的娉婷公主……”

“鬼丫头你这话把老叫化弄糊涂啦!”

“他对我素存敌意,恐怕水火不能相容。”

“你救他生还,难道他不知感恩图报?”

娉婷公主愁容未消,又是一叹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天不作美而生出两个心高气傲的男女,他纵然心存感恩图报,但,傲性逼得他大反常态,双方都难忍让……”

圣丐哈哈一笑,接道:“你有先见之明,就该好言相商,切不可用言语刺激他,稍假时日,不就乳水相溶,两性相投了么?”

娉婷公主苦笑了一下,幽幽说道:“那只好永远让他,唉!我深怕办不到啊!”

老化子没有说话,想了讫久,方大笑道:“老叫化孤苦零丁一辈子,儿女之情,素极淡泊,既是出面救了他,我就不能置之事外。哈哈,鬼丫头,你放心吧……”他说到此处,陡然想起苑小玲,话声顿住,很急促的接着说道:“不好!姓苑的女娃只怕饶不了我……”

娉婷公主粉面变化,娇躯陡地一震,忙截口道:“这只好各凭命运,以后再谈吧!”

言谈之间,不觉走出半里多路,娉婷公主已是柔弱不堪,莲步移动,已十分困难,铁拐婆婆心中好不焦急,内力陡提,撮口一声长啸,震撼云霄。

片刻间,人影疾飘,齐向此处赶奔,首先现身的是铁笛追魂,身后紧跟着四个红衣壮汉,再后是江南商隐,圣手秀士,铁汉宗元,胭脂堡兄妹和掌握虎头杖的独眼老翁。

竹轿搭成,娉婷公主缓缓登轿,四个壮汉抬轿飞奔而行,他们很快的来到一座山洞之内,放下了伍海萍。

只听娉婷公主一笑,对圣丐道:“你快点拍点他的风府志堂两穴,使他经脉运行。”

圣丐依言抬掌,轻拍海萍的两大要穴之际。

陡听娉婷公主娇声叱道:“糟!慢点。”她娇叱出口,圣丐韦正的掌力,早拍中了海萍的两大要穴。

就这一刹那的工夫,海萍倏地翻身而起,圣丐韦正何等老练,但也被公主的叱声,和海萍突然翻起而吓了一跳,老叫化身形急退,立在洞的右侧,他要看看娉婷公主所喊的“糟了”,究竟是何用意,海萍站了起来之后,两眼直愣愣的,东瞧西看。

突然间,他发觉了洞里站满了人,似乎感到有点惊意,瞬息间,他又暴露杀机,直向娉婷公主走了过去。

步伐很快,刚到公主前面不过三四步,忽听他冷笑两声,喝道:“生死判官!你在这儿呀!吃少爷几掌……”

啪……啪……啪……三掌如迅雷疾奔,向娉婷公主打去。

虽然他的功力还未恢复一半,但掌力也相当惊人,如果碰在娉婷公主身上,要不骨断筋折才怪咧!

这会子可将铁拐婆婆和索命翁吓坏,两人左右移动,呼啸蓦起,拐杖早舞起两团光圈,围挡在娉婷公主的面前,三声大响,海萍的掌劲,被人家的拐杖之力震散,震得海萍晃了几晃,他更是火上加油,嘿嘿!他冷笑两声,抬臂之间,砰砰!两掌再次出手。

拐杖光圈愈舞愈坚,越起越密,海萍大怒,接连又是四掌。

索命翁火气上撞,猛收杖,力贯左掌,刷刷刷,三掌应声而出。

出掌中,只听娉婷公主叱道:“公公打不得……”

十三

波波,两响过去,海萍立脚不稳,蹬蹬,他像是被踢的皮球,接连挫退了十几步,哇地一声,张口喷出了两口鲜血。同时,身形摇摇欲倒,像是受伤不轻。

圣丐韦正心中一急,长身暴退,一把就将海萍扶住,方未倒下,可是,他两眼仍旧直瞪瞪的,紧盯着圣丐,倏地,他右掌一伸,啪!

圣丐的脸上,已被打中一耳光喝道:“杀死你!生死判官!”

圣丐眼冒金星,双手一松,赶忙后退了两步,正当他后退的当口,呼地一响,海萍第二掌打了个空,接着一声“砰”!海萍的虎躯,硬生生地倒扑在地。

圣丐又不禁一怔,忽听娉婷公主噗嗤一声的笑了起来。

这一来,可就将名震武林的怪侠逗火了,怒喝道:“鬼女人!老叫化挨了打,你好笑是不是?好啊!让我打个样儿叫你们见识见识……”他大步向娉婷公主走去,大有拼命之势。

圣丐发了火,铁拐婆婆和索命翁首先就沉不住气。

铁笛追魂、江南商隐、圣手秀士、千面怪人、笑面郎君、脂粉金蝶、铁汉宗元、玉扇秀士等共是十个人,电般地抢奔而出,他们都知道这位功力深厚的怪侠不好惹,生怕娉婷公主被他杀害。

然而,娉婷公主根本就视若无睹,笑道:“慢来!救醒了伍海萍再动手也还不晚……”

“老叫化不听你这一套!”

“再有几句话的工夫,姓伍的功力全失,那个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交待。”

圣丐心头一凛,目射威光,看了娉婷公主一眼,见她玉面肃穆,隐含着晶莹莹的泪珠,老叫化冲势顿缓,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要老叫化怎样救他?”

“快拍开他的灵台大穴。”

圣丐倒是不敢不听,一转身,又奔向海萍,这一次,老叫化可不再上当,丹田纳气,人离海萍八步左右,隔空伸指,喝声“着!”

一股气团,应声自指中射中,啪!好高的内力,恰好击中海萍的灵台穴。

娉婷公主也看得暗喊声“好功力”,接着说道:“再拍他的曲池、肺海两穴。”

圣丐二度吸气,伸指遥拍,眨眼就依言拍通海萍的三处要穴。

这个当口,却听得娉婷公主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说道:“好啦,呆会他会苏醒的。”

圣丐冷然说道:“他虽能苏醒,但伤势不轻,刚才臭老儿劈他两掌,等于要了他半条命,他肯饶……”

索命翁一声冷笑,怒道:“他要是存心报这两掌之恨,我就索性再给他五十铁杖!”

圣丐嘿嘿的只笑,摇头道:“你配吗?”

索命翁满脸通红,羞恼而怒,大喝道:“臭叫化子,你要是不服,咱们来拼个死活如何?”

“呵呵!凭你索命翁,还不值得老叫化动手。”

索命翁铁杖突顺,晃肩而出,情势突紧,洞内充满火药味。

忽然,娉婷公主阴阴一笑,叱道:“公公回来!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

索命翁铁杖一顿,稳住身形,冷冷说道:“什么时候才能大拼一场?”

“等我死了你们再拼好啦!”

群雄被她这句话,和她那黯然神伤的表情,勾引得默默无言,都流露出忧伤之色。

娉婷公主悠然一叹道:“沧海一奇布下了天罗地网,处处陷阱,必杀我们而甘心,假使你们再要拼死拼活,我们这些人,只怕半个也脱不出他的魔掌。”

圣丐心中大大地不以为然,冷笑着道:“老叫化不信。”

“哼!”索命翁狠狠地哼了一声,即向娉婷公主左首行去。

圣丐杀机倏现,怒喝道:“站住!你哼什么?”

“要不是公主之命,我索命翁纵然非你之敌,也要拼你个百十掌。”他说完人去,早落在公主身侧,冷颜相对。

圣丐干咳了一声,转对娉婷公主道:“你才华绝世,足可对抗沧海一奇,何必硬拉着我们替你垫背?”

娉婷公主秋波连闪,沉吟良久,微笑道:“老叫化,你是不是不信沧海一奇有杀我们这些人的雄心?”

“没有事实,叫老叫化如何置信。”

“亏你还是名震武林的圣侠,如此说来,你对沧海一奇的为人,也是非常敬服的了?”

“非但沧海一奇,即使无名小卒,只要他行侠作义,老叫化也照样的要敬佩。”

“那么伍海萍和沧海一奇的过节,你也不信?”

“老叫化暗中查探多日,无足够的凭证。再说,凭沧海一奇的仁义风范,似不可能有仇隙存在。”

“十八地岳峰人家指名要杀你泄恨,你怎么办?”

“那人不见得就是沧海一奇。”

娉婷公主为难了,一代大侠居然对沧海一奇心存敬仰,没有铁证之前,要他一反原态,只能是日从西出,这足证沧海一奇诡谋高奥,一手遮天瞒了天下英雄的耳目。虽然娉婷公主才华绝代,也无法使圣丐信以为真。

她秀目亮晶晶地看着老叫化,滴溜溜地一转,又笑道:“八荒人物的行为,谅你已有所闻?”

“早就知道了。”

“沧海一奇八荒之首,你对八荒恶行,又作何解释?”

圣丐韦正听得一怔,他想了许久,说不出适当的词句,强词夺理的道:“不管怎样,沧海一奇行侠仗义,名闻天下是事实,老叫化不能凭片段之言,对他有所污辱……”

他的话尚未说完,突听海萍怒声道:“你对他如此器重,咱们就恩断义绝,你请吧!”

圣丐不禁心头一颤,转头看去,伍海萍已盘膝坐了起来,他没有动怒,干笑道:“你伤势未痊,不可太激动。”

“我死了也不用你管,请吧!请呀!”

圣丐见他两次下逐客令,当下心中一寒,强忍激怒,又道:“老叫化为了你这件事,整日奔波,希望有水落石出之日。你……”

娉婷公主的用心,是在等海萍苏醒,运用海萍来逼使老叫化心服,这时见机会已到,焉肯松气,格格一笑,抢着说道:“你整日奔波是不错,只怕你不是专为伍海萍吧?”

老叫化心事揭穿,老脸微红,苦笑一声,反问道:“不为他为谁?”

“一半是为姓伍的,另一半却是为洗刷沧海一奇的这点‘假冤枉’,对不对?”

圣丐一时语塞,呐呐言道:“这件事倒……是不……难解决,还是先等他……伤势……好转……再说如……何……”

娉婷公主娇声一笑道:“他功力奇高,只要运行天罡神功,就能自疗伤势,请你不要替他担心。”

圣丐心中好生难过,活了近百岁年纪,跑了一辈子江湖,今天反被两个年青的娃儿憋住了,他有苦难言,只好呆立一旁,闷声不吭。

海萍看了看眼前的人群,心里已有些明白,忍不住问公主道:“是你和老哥哥救了我?”

“你先疗伤,待会再将经过告诉你。”

海萍再张星目,看了娉婷公主一眼,张口想说甚么,但话到喉间,又硬生生地咽住。

海萍神情虽是萎顿,然而杀气仍未稍减,星目张处,两道冷电,委实懔人,他心中幽幽地一叹,忙闭目运功,自疗伤势。

天,已逐渐地明亮,所有的人都没有言语,都在调运功力。山洞,寂静得有点怕人。

只有娉婷公主的秀目,紧耵在海萍的脸上,不停的转动,芳心中,有着无比的哀怨,也沸腾起无穷的思潮。

她环目扫视了全场的每一个人,见他们都闭目养神,—股女孩儿家脆弱的感情,翻涌心间,她颇为冲动,娇柔的躯体,稍稍的移动了一下,想站起来,即又感到非常乏力,她幽幽地又是一叹,秀目中,滚出了几滴清泪。

娉婷公主胸罗万有,才华盖世,她思虑中,想成全伍海萍,但强傲的心性,又促使她不愿意这样做,矛盾交织,撞击心头,使她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她体质本就非常脆弱,这些时日在江湖上劳心动神,再加上海萍给她的刺激,使她意味着未来的收获,将是不祥的景象,因此,她本能的伤感了。因此,使她更为娇弱,更加不安。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阳光普照,山洞中,仍旧是那么寂静。

首先张目的是圣丐韦正,他神光十足,目探海萍,只见海萍红润的脸上,反映出照人的光芒,老化子惊异的忖道:“这孩子果是天生神采,片刻闻伤愈神复,如他杀焰稍敛,怕不就是武林盟主……”

想到此处,目光又移向娉婷公主,见她秀目紧闭,却双眉深锁,眼角间的泪渍,一目了然,圣丐心头一震,“她哭了……”急遽中作此惊想。可是,为什么哭,老叫化不大明白。

不过,老叫化凝神静思。暗道:“此女聪慧过人,才华绝代,若能成为伍海萍的终身伴侣,不啻如虎添翼,可是苑小玲捷足先登……啊!她恐怕是为此事伤心落泪……”

老叫化从暗思中得到结论,不觉哑然而笑,他是在得意之下发出的笑声,虽极短促,也十分响亮,洞内立刻回音重重,击破沉寂。

海萍星目突睁,瞧着圣丐收敛笑容的老脸,忍不住问道:“老哥哥是不是想通了劳人涛的假仁假义?”

圣丐大惊忙道:“这个……这个……”他在海萍突然发问之下,想不出适当的话来答复。

娉婷公主黛眉一挑,忙道:“姓伍的,老叫化不是在想劳人涛的事。”

海萍前胸一挺,站了起来,望了圣丐一眼,反问道:“那么,你为什么发笑?”

娉婷公主嫣然一笑,接道:“他是看我流泪而发笑……”自知失言,话声突住。

海萍暗中一怔,心中连续跳了几下,又问道:“你为什么流泪?”

公主虽是聪慧绝顶,但轮到自己心中之事,也有些羞答答的难以作答,粉脸绯红,小声道:“请你不要问这些好么?”

她妞妮作态.娇媚万千,看得在场的群豪,都为之心动,海萍也不例外,圣丐也心里有数。

圣丐呵呵一笑,忙道:“鬼丫头,你也有难言之时呀!”

娉婷公主狠狠地瞪了圣丐一眼,娇声道:“我心里的事迟早可以说出来,可是你对劳人涛的看法,起码在眼前就得不到人家的谅解。”

这一着反击,的确厉害,圣丐又坐立不安。

海萍被她一语提醒,转对圣丐道:“老哥哥既是对沧海一奇如此器重?我伍海萍的话在你的心目中,就等于谎言……”

圣丐干咳一声,快速截口:“你不要过于激动,老叫化自有查出真象之时。”

“在你没有查明真象之前,如碰上我和沧海一奇动手之时,你帮他还是帮我?”

“老叫化都不帮。”

海萍脸色突然一紧,接道:“以后有关我的事情,就请老哥哥别再问……”他话声一落,转望娉婷公主道:“伍海萍被你救援数次,恩德难忘,他日相见,再行投报。|(炫) (书) (网)|再见!”话完人行,直往洞外走去。

娉婷公主芳心顿寒,忙唤道:“姓伍的!我还有话说。”

海萍立身洞口,扭脸说道:“有话请公主快说,伍某人还有要事……”

“你的事我知道,大不过是找沧海一奇。”

“沧海一奇要找,十八地岳峰我也要去。”

娉婷公主心中大喜,秋波连闪,接问道:“你知道十八地岳峰的生死判官是谁?”

海萍心中一动,急道:“莫非又是沧海一奇化身?”

“你说得半点不差。”

圣丐在旁边有些忍不住,抢着说道:“不一定是沧海一奇。”

海萍怒火上冲,跨进数步,喝道:“我的事请你少管,知道吗?”

娉婷公主不等老叫化再说,很快的道:“他不管不行。”

海萍转脸问道:“为什么?”

“沧海一奇约定我们在五日内到十八地岳峰见面。”

“公主去不去?”

“当然要去。”

“有你我两人,足可要沧海一奇之命,老叫化去不去,也不关紧要,让他走吧!”

圣丐气得脸色苍白,大怒道:“老叫化一辈子没有求过人,也没有人敢顶撞我,你两个娃儿今天骂够了,也讽刺够了,难道老叫化在你们面前,果真一文不值?”

海萍和娉婷公主异口同声的道:“志道不同,这能怪谁?”

“十八地岳峰之约,正是面见沧海一奇的好机会,老叫化偏要前往,当面查明真象。”

娉婷公主格格一笑道:“老叫化,你太天真了,沧海一奇不会和你见面的。”

“我不信他能飞上天去。”

“老哥哥去是可以,我不希望你动手。”海萍说。

“老叫化不受你们左右,我自有主张。”

海萍也冷冷一笑道:“也好,咱们现在就走。”

“慢点!”娉婷公主望着海萍和老叫化二人,沉吟半会,方道:“十八地岳峰必然另有毒谋,我们不先商量一下就去送死?”

海萍刹机倏现,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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