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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红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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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西双白这么说着,又看了这陌生老人一眼,见他并无积极的表示,当下双双纵身而去。
    这番话,倒是出乎老人意料之外,他呆呆地目送着二人去后,却发出了一声冷笑道:“好一对不知自量的东西,我秦冰如不救你们,看你们是否能生离此地!”
    他稍微想了一会儿,咬了咬牙,因为“同仇敌忾”,他不得不照顾这两个人。
    因为保全了他们的实力,正如同时增加了自己的实力是一样的。
    长叹了一声,秦冰遂拔身而起,径自消失于夜幕浓林之中。
    川西双白展开了轻功提纵之术,如同星丸跳掷一般,一时之间,已扑出了眼前林子。
    眼前是大片的青色竹子,高可参天,在夜风之下,发出窸窣之声,很是怕人!
    这地方白天他们也来过,距离水母居住处已是不远,他二人都停了下来,并且回头看了一眼。
    在确定那个独臂的陌生老人并没有跟来之后,叶青反倒现出一些失望的表情。他叹了一声说:“柳老二,你方才不该拒绝他的,也许这老儿真是一番诚心。”
    柳焦冷笑了一声说:“他一不报名,二不道因,好没来由,你又怎知他不是存下了什么阴谋?”
    叶青眨了一下眸子,道:“也许不至于,我看这老儿,倒不是一平凡之人!”
    柳焦冷笑了一声:“这是自然,此老多半还是个身怀绝技之人,只是他这么毛遂自荐,却令我们不大敢信任他了。”
    叶青尚在连声叹息,似有无限追悔之意。
    瓦上霜柳焦冷哼了一声道:“得啦!你还叹个什么劲?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不信,凭你我二人之力,就作不下这件事来,走!咱们上。”
    他说着一塌腰,“嗖”一声,已经把身于拔了起来,率先向里面翻下去。
    叶青自无落后之理,遂也紧紧跟踪而上。
    他二人过了这片大竹林,眼前是一块草地,虫声噪耳,夜风袭人。
    柳焦正要扑上,却为叶青给拦住了。
    他遥遥地指着前面一条小路道:“我们从那里下去没错。”
    柳焦点了点头,却低声嘱咐道:“放轻点。”
    叶青点了点头,只见他足尖点处,已捷如飞隼似地,直向前道扑去。
    瓦上霜柳焦这时竟由里层衣服里,把他那一口弧形剑抽了出来,剑刃上的寒光,就像是天上的那弯新月,冷气森然。
    他们行进的方法,果是与众不同,不愧是武林中的知名高手。
    叶青在前贴道而进,双拳贴胸,那姿态是一掌应敌,一掌护身,面柳焦却是行的暗路,他那矮瘦的躯体,只是隐遮在深草丛中,离着他拜兄丈许之外,却是不快不慢。
    他二人是一明一暗,前后呼应,亦步亦趋地向前行着,前行不久,已到达了水母谷巧巧所设阵前。
    川西双白均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因此,走到了这里,他们都停住了步子。
    眼前是一排松树,栽种的格式很怪,前四后六,另有一排小松委委导人。
    瓦上霜柳焦,从暗中闪出了身子,冷笑了一声,道:“这老怪物莫非还有什么玄虚么?”
    叶青打量了一刻,却莞尔一笑道:“随我来.雕虫小技却是难我不住。”
    只见他身形一矮,右手再次抖出,已把那杆黑骷髅旗展了开来。
    柳焦深知这位拜兄,对于八卦生克之学,有很深的研究,见他如此说法,自不疑有他。
    这时,叶青在前回头低声说道:“你只按进八迈二,守五退六走法,就可以自由行走。”
    他口中这么说着,随着掌中旗挥动,整个身子倏地拔起,一闪已入林中。
    柳焦按其指示前行,果然前行甚速,哪消一刻,二人俱已出得阵外。
    这本是水母最初所设的外阵,也就是当初困住花心怡的那个阵势,想不到却困他们二人不住。
    川西双白出得阵后,相视一笑,因此存下了轻视之心,当面正前方,是陡峭的百丈陡壁,其上满生藤蔓,看上去黑忽忽的一大片。
    瓦上霜柳焦打量了一刻,悄声道:“看来她那洞府,定是在此山上无疑了。”
    叶青点了点头,目光侧扫,只见道边有一排歪歪斜斜的小松,初看来,他倒是怔了一下,可是随后打量了半天,他又摇了摇头。
    因为那绝不像是什么阵势,据他所知,天下没有以“一字长蛇阵”来应敌的。
    其实他才是真正错了,水母谷巧巧在阵图上所下的功夫,实在较他深湛得多了。
    这阵图正是方才她苦心设计的“诸天小迷图”,威力大匹,水母也曾考虑到这川西双白怕是不易上钩,所以有意排了一列小松为饵。
    果然草上露只匆匆一望,并未把它放在心上,当下左手一握黑骷髅旗尖,整个身子平空蹿了起来,直向阵中落了下去。
    瓦上霜柳焦一向老成持重,这时却也吃了大意的亏,他身子跟着拜兄,可说是同时地纵了起来,等到他足尖沾地的时候,已是晚了。
    顿时眼前有大片松杆,排山倒海似地,直向二人身上倒来。
    这种滚木阵法最是狠毒,一般言之,既发于阵图之中,每系幻觉,很可泰然处之,可是其中并非全为幻觉,对敌时如当它为虚,却很可能吃大亏。
    川西双白也很了解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丝毫不敢怠慢,阵势方一发动,他二人已双双飞纵了起来。
    在空中他二人背靠着背,同时落了下来,却觉得山风萧萧,二人身子竟直向万丈深渊之下坠去。
    这一惊吓,把二人初来时轻敌之意去了个干净,都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惊魂之下,叶青用掌中旗,托住了柳焦双足,同时,提足了真气,就势往左面“巽”宫位上,一翻腕子,喝了一声:“去!”
    他自己身子仍然随着拜弟一并翻出,双双如同枯叶似地飘落而下。
    眼前幻境,果然顿时消失无存,双白正在庆幸的当儿,忽又闻得左面有淙淙水响之声。
    叶青侧顾了一下,不由急促地顿足道:“糟!柳老二,快往右退,踩生门,求出路。”
    柳焦一身软、硬、轻功夫,虽然都已登堂入室,独对这种玄门生克阵图之法,了解不深,此刻也只得唯命是听!
    他听得叶青这么招呼,哪里还敢延迟?当下一提丹田之气,以“金鲤倒穿波”的轻功绝技,把身子倒蹿了出去,直向所谓的“生”门位上落去。
    草上露叶青,这时连惊带怒,面上神情显然是怒不可遏,掌中黑骷髅旗舞起了一片乌云,身形螺丝旋儿似地,随着拜弟纵起空中。
    二人虽是疾怒膺胸,可是却并不大声咆哮,主要的,他们是怕被水母知道了。
    如果那位睡莲龙十姑也没有走,那就更是不堪设想了,所以二人虽是怒到极点,除了必要的发话之外,他们是谁也不出大声。
    这时二人身子尚在空中,忽见生门位上,飞来万点金星,就像是飞蝗似地,直向二人面门上袭来。
    叶青黑旗扇处,群星辄散,可是瞬间却又飞了上来,柳焦只当是平空幻景,挥手就抓。
    这一下可好,只痛得他“啊呀”了一声,这才知道所抓之物,原是一蜂!
    这只是霎时间的事情,那为数众多的蜂群,早已乘隙而入,落在他们的颈上面上。
    川西双白俱不禁负病狂啸不已,奈何这些蜂群,有如云雾一般,此进彼退,在阵式之中,更形十倍威力,双白休想从容而退。
    同时他二人身子,已不由自主地跌了下来。
    他二人来不及看所落何处,只管忘命地扑打着环绕在身侧的蜂群!
    叶青于怒痛攻心之下,遂也不思再藏匿身形,他口中怪声冷笑着,并且把掌中黑旗舞了起来。
    立刻众蜂被这巨大的风力,摒之二人身外,一时却也近不得身。
    黑暗中,二人但觉四周水声淙淙,木声辘辘,这“诸天小迷阵”式,端的厉害!二人此刻形态,确是狼狈已极,柳焦的一顶大斗笠也离了头了,衣衫更是被抓扯得七扭八结。再看他二人的腰,更是被群蜂刺得臃肿不堪,真是不胜狼狈之极!
    川西双白也是成了名的老江湖了,他们哪里吃过这种亏,各自咬牙痛骂不已。
    二人正不知如何处理这种局面的当儿,忽见人影一闪,吓得二人忙都后退了一步。
    却见方才所见的那个独臂老人,此刻竟微微冷笑着站在眼前。
    川西双白不禁又惊又窘,一时不知对他说些什么才好。
    这老人冷冷地道:“二兄不听老朽之言.贸然出手,此刻想是尝到了厉害,后悔了吧?”
    叶青边挥舞着手中黑旗,边窘道:“朋友,你究竟是何意思?如真心相救,我弟兄感恩不浅。”
    老人又是一声冷笑,一往四下看了看,恨声道:“这是谷巧巧自《水眼集》中偷学的怪阵图,老朽一时却也破它不得,不过二兄如肯听老朽之言,想必也困不住二位!”
    叶青立刻大喜道:“那么,朋友,请快快见告吧!”
    独臂老人这才笑道:“二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知阵法,当应知五行相克之理,所谓水以土应,金性克木,以此踏定宫门步步前进,虽任它幻象万千,也是无可奈何。”
    草上露叶青不禁突然大悟,道了声:“是了,多谢朋友相告,我兄弟只要出得此阵,来日定图后报!”
    老人忽然面现惊异道:“主人出迎,二兄可要小心了!老夫告辞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那只独臂,往下虚按了一下,整个身子,却以“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拔了起来,一闪即逝。
    川西双白得了指示,果然不再惊慌,按照老人所说亦步亦趋,果然险象尽去,非但如此,居然连那为数众多的黄蜂,也不知去向了。
    他二人这么依言前行,不一刻,竟绕出了阵图之外,忽然人影一晃,眼前现出一人,川西双白倏地向两下一分,来人已冷冷笑道:“我看见你们了。”
    川西双白这时才看清了,这出现的人竟是那位睡莲龙十姑,一时都不禁大吃一惊。
    他二人到了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来应付一切了,双白闪身而出。
    草上露叶青抱了一下拳道:“十姑,请你高抬贵手,我们的敌人是谷巧巧,却不敢与你老为敌”
    瓦上霜柳焦冷面而出,带着十分的不满和委屈,说道:“俗谓井水不犯河水,我弟兄向居川西,对于十姑可从没有开罪之处,何故苦苦与我弟兄为难?尚请赐告其详。”
    来人正是伪装龙十始的花心怡,她是在川西双白出阵之后,应水母极力要求,出来吓唬他们的。
    她本来以为,还是和早上一样的,只要自己三两句话,就能把他们给吓走了。
    谁知此刻看来,双丑非但不去,却大有与自己分庭抗礼之势,一时心内也颇为紧张!
    可是她脸上却丝毫也不显露出来,当时淡然一笑道:“我们虽然没有仇,可是你二人竟胆敢违背我言,这已是犯了我的大忌,今日绝不能轻易饶你们!”
    双白吓得怔了一下,四只惊惶的眸子,直直地逼视着对方,叶青甚至于发出了惊吓的声音。
    他们都以为对方既如此说了,定会骤然出手发难,谁知半天却是一点行动也没有!
    再看看她脸上表情,也是不怒不笑,一双杏目只是左右闪着,也不知在动些什么念头?川西双白不禁相互对看了一眼,俱不知如何是好。
    叶青认为有了一线希望,当时干笑了一声道:“十姑,这事情,最好请谷巧巧出来,与我们做一了断,我们绝对不愿开罪你老。”
    冒牌的龙十姑又是冷冷地一笑,她并且回头看了一眼,算计着时间,水母大概也差不多了!
    她蛾眉一挑道:“你这人也太罗嗦了,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叶青吓得一退,但是再看对方,依然是没有任何举动,他就又站住了脚,心中不禁甚是怀疑,偷看了自己拜弟一眼,却见他脸上也带着一层迷惘之色。
    须知川西双白行道江湖,素以诡诈狡黠见称,是很不容易为人欺骗的。
    他们开始之所以为水母欺骗,主要是震于睡莲龙十姑的大名,当时就这么糊涂地撤退了。
    此刻由于花心怡的语无伦次,行动费解,不禁触起了二人的疑心!
    瓦上霜柳焦对拜兄递了一个眼色,遂上前一步,嘿嘿冷笑道:“十姑,我弟兄此番前来,曾发下誓言,如不能手刃水母,我们是不会回去的。”
    心怡因念水母逃走之事,她只是负责来应付川西双白拖延时间的,如非万不得已,水母关照她不可轻易动手,因为她绝对不是川西双白的对手。
    此刻柳焦这么说,已经很明显地是在试探她的,她焉有听不出其中意味之理!
    当时心内暗暗着急,而外表却又不得不作出镇定之色,她冷笑了一声道:“我说过,有我在此,你们二人休想得逞!”
    柳焦接口道:“十姑如一再与我兄弟为敌,我兄弟也只好……”
    他看了一边的拜兄一眼,一咬牙,竟把那口弧形剑再次抽了出来。
    这是一口弯曲如弓状的兵刃,在兵刃谱中,那是属于外家路数的,可是能使用这兵刃之人,本身必定有不凡的造诣。
    瓦上霜柳焦因心愤这位龙十姑太欺人,再者对她多少存了些疑心,所以才敢存下一拼之心。
    一旁的叶青见拜弟居然抽出了兵刃,心中虽是暗怪他太大胆,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和对方一拼,别无良策可觅。
    当下身形半侧,掌中黑骷髅旗再次抖开,同时苦笑着说:“十站如一再见逼,我弟兄也只好开罪了。”
    心怡真想不到,他们二人居然胆敢对自己亮兵刃,势成骑虎,也只好和他二人一拼了。
    当下一咬银牙,右腕翻处,已把背后那口长剑亮了出来,同时冷叱了一声:“你们一齐上吧。”这种情形,又显然是未把二人看在眼内,不禁又令双白心中有些胆寒,他二人兵刃虽然都已出手,可是彼此对望着,却是谁也不肯先行下手!
    冷寂的夜空里,传来了一声冷笑,道:“堂堂武林先辈,竟会着了一个小女孩的道儿,可笑之至!”
    这声音传人川西双白耳中,不禁令二人同时心中一动,再细看对方少女,持剑皱眉,分明一副内心怯战模样,西川双白不禁霍然明白了。
    他二人儿乎是同时,大吼了一声,各自摆动兵刃,直向花心怡扑了上去。
    心怡却也只得摆剑相迎,她掌中剑向外一吐,却迎着了柳焦的弧形剑,二剑相击,发出了“锵”的一声。
    这时叶青的黑骷髅旗,由下而上地卷起来,旗身上卷起了无比的罡劲之风,直向花心怡身上卷去。
    心怡骤遭巨力,不禁有些立足不稳,身形向后摇晃了一下,退了半步!
    这种情形落在二人眼中,更是一切都明白了!他们都不禁勃然大怒,因为对方假冒睡莲龙十姑之名,欺吓自己兄弟二人,这种行为简直太可恨了。
    柳焦口中厉叱道:“好个丫头,今日看你怎么逃得柳大爷剑下!”
    他这么说着,弧形剑再次往后一领,用“恨福来迟”的式子,把剑身兜得足足的,直向花心怡头顶上绕了过去!
    就在这紧急时候,然从山背后,发出一声清楚的芦笛之声。
    花心怡闻知是水母的暗号,令己速退,当下娇叱了一声,霍地把掌中剑向外一推,用“夜战八方”的剑招,把柳焦的弧形剑再次挡开。
    她口中冷叱道:“姑娘失陪了!”
    口中这么说,娇躯已蓦地腾空而起,只见她纤腰连扭,竟是快如电闪星驰般地直向后山跃去。
    川西双白各自怒叱了一声,奋身而上,他们绝不甘心如此就令这小女孩逃开,因此事如传扬江湖,川西双白一世英名无异付与流水,他二人各自腾身猛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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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苦斗同归尽 坦言结冤仇
    在山涧的一道窄弄夹缝中,有一条羊肠小路,这是一条隐道,直通后山洞庭。
    在一块岩石上昂首站着那高大的水母谷巧巧,她似无限焦躁的神色,左顾右盼着,并且不时地把手中一枝芦笛,就口吹着。
    如此吹了七八声之后,仍不见心怡到来,她就愤愤地把手中笛子向后边一抛,冷笑道:“姑娘,我可不等你了,我先顾全我自己要紧!”
    说着,她自地上提起一个简单的行囊,单手拄着木拐,直向后山绕去。
    在半路上,她耳中似乎已经听到了有兵刃交击的声音,并且有厮杀的叫声,水母暗暗吃惊。
    她匆匆行到一棵老松村旁,然后自囊中拿出一捆绳索,把一头系好树上,另一头却向涧下抛去,山风飕飕,吹得她满头白发飘扬。
    现在她的心,倒似乎是定下来了,因为只需走落这片悬岩,就可绕到君山另一峰,从容脱险。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了她的脑子:“我不能抛弃她,不能……”
    试想这多日以来,这个花心怡姑娘,是如何地照顾自己,她把自己由死亡路上救活了,现在也是为了自己,去和敌人厮杀,而自己却在她危急之时,抛她而去,留下她去送死。
    “如果这么做,我谷巧巧怎能算人?拿什么面目再苟且偷生下去?”
    这个念头,电也似地在她脑中闪过,顿时她犹豫不决起来。
    水母一生作事,向来是奸诈任性,可以说她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她也从来没有去反省过一件自己所作过的事情,是否有愧于良心的,在她以为,良心这个东西,根本是空虚不存在的。
    可是此刻,她竟会破例儿地感到有愧于心,她竟是狠不下心,舍弃这个无辜女孩的性命!
    她焦急地在这附近转着,心中暗愤花心怡办事不够精明,既然自己曾告诉过她这一条暗道的入口之处,那么现在,她无论如何也应该到了,怎会耽误这么久?
    想着又撮口为哨,试着吹了两声,空谷音扬,这种声音足可传出数里之遥!
    猛然间,她听到了左面陡壁上有了声音,似像有人行走的声音。
    水母不禁大喜,她轻轻唤道:“姑娘快来,我等了你半天,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说着她单手持着木拐,向发声处跳了几步,蓦见一条人影,就像孤鹤似地蹿了过来,随着一声轻笑,这人已经落在了她的身前。
    水母注目一看,不禁吓得面色如土,猛地拨头就走,可是这人怎会再令她逃开手下,只见他把身躯一腾,已轻如落叶似地,落在水母身前。
    月光之下,这才看清了来人,竟是那断了一条左臂的老人秦冰。
    他冷冷地一笑道:“谷巧巧,你还想逃走么?你能瞒过川西双白这对东西,却是瞒我秦冰不住,今夜看你又怎能逃得开我手?”
    水母咯咯一声怪笑,声如枭鸣,她举起了手中木杖,指着来人道:“怎么?你莫非还敢乘人之危么?哈!我只当你秦冰是一个英雄,如今看来,你比起你那师父弘忍大师是差得太远了!”
    秦冰呸了一口,冷笑道:“亏你还说得出口,当初我那恩师是如何待你,想不到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
    他才言到此,忽见水母一声厉吼,手中木杖,竟自脱手打出,她本人却因体力未愈,而出手过猛,整个身子竟倒在草地里。
    秦冰又轻轻一转身,木杖便已打空,落向一边。
    水母遂自地上踉跄爬起,她大声叱道:“姓秦的!你要如何?你说。”
    秦冰后退了一步,他倒是想不到,这老怪物身受如此重伤,居然还敢对自己发狠。
    他略一思忖,心想此刻要是取她性命,自是易如反掌,但自己一生行侠,光明磊落,如在她重伤之下取她性命,虽是外人不知,奈何“君子不欺暗室”,究竟是问心有愧的事情,不如……
    想到此,冷笑道:“谷巧巧,你我虽有深仇大恨,但老夫今夜并不想取你性命,今夜你只把我那件师门的东西交出来,我定破格让你逃生。”
    说着又哼了一声:“以后你如不服,仍可随时找我,我必定随时候教。”
    水母闻言,却又怪笑了一声道:“秦冰,你休要作梦,什么师门故物,弘忍大师未亲口向我索讨,你又凭些什么?”她狂笑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未向你讨回我那口寒铁软剑已是好的了,你居然还有脸向我要书?”
    说着她瞪目如炬,大声道:“你别以为我身负重伤,就可欺侮,需知我们练武之人,先天元气之气不可轻侮,你如逼我过甚,我可拼着一死,嘿……那时候只怕你秦冰也休想全身而退吧?”
    秦冰不禁面色一寒,冷冷地道:“你到底给是不给?谷巧巧,我对你已是网开一面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水母这时竟一身是胆,她仰着肥大的身子,向前又扑了过来。
    秦冰见她竟是不可理喻,方自动怒,正要出手给她一个厉害,忽然峭壁上一声娇叱道:“住手,不可伤我朋友!”
    一条纤影,如陨星下降似地落了下来,现出了花心怡娉婷的身影。
    秦冰为这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单掌平按,把身子侧了过来。
    这才见由峭壁悬岩上,疾如星陨石沉似地,飞扑下一个妙龄的少女,对于她,秦冰并不陌生,她正是方才在上面与川西双白厮杀的那个女子。
    这令秦冰感到很奇怪,他可从来没有听过水母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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