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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红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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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听了马铁军的话,并没有回答,只叹息了一声,就闭上眸子休息不语。
    马铁军又同他说了几句别的话,药煎好之后,他亲自喂万斯同服了下去。
    服下之后,他就说:“最迟明天晚上你就能下床了,我这药是专门为你活气调血的,准灵。”
    万斯同连连点头称谢,马铁军看了一下天色,说道:“今天我也住在这里了,我看……”
    他四周看了一眼,又讷讷地道:“我看……老弟要不嫌弃,我就和你住一个房吧!”
    万斯同因为自己夜里也许需要有个人招呼,再者也知道他是害怕,当下就点了点头。
    马铁军于是很高兴地出去招呼茶房,叫他在这间房里又搭了一张竹床,又叫来了饭,万斯同却只能吃稀饭。
    饭后,因为万斯同要休息,所以他们很早就睡觉了,一夜无语,尤其是万斯同,自服药之后,那伤处果然就不再痛了。
    想不到马铁军的药竟会这么灵验,次日天亮之后,马铁军先是看了看他的伤,他的脸色立刻就和缓了下来,含笑道:“行啦!老弟,你的伤是好了,只是还不能下床。”
    万斯同点了点头,伤势既去,他那要强好胜的雄心,不禁又高涨了起来;只是当着马铁军他却不愿表露出来,只淡淡笑了笑道:“这要谢谢你才是。”
    这时候伙计送来了一盆水,马铁军侍候着万斯同洗了脸,又叫了两碗面吃了。
    饭后,万斯同默默地运功调息,他已确知自己是无碍,想到了昨日那羽衣少年,对自己“三里穴”上按指之时,分明他是想制我于死地。只看他胜利后那种眉飞色舞的样子,真是令人痛恨。
    “他必定是以为我死了,或者重伤在床上,才能泄除心中之恨。”
    可是他又想到了那羽衣少年的身手,他和自己对敌时,那种从容不迫的情形,静如山岳,动如狡兔,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对手。
    于是他就暗暗嘱咐自己,在下次再见他的时候,务必要提高警觉。
    他脑子里简直是乱七八糟,一会儿想东,一会儿又想西,想到了那少年的容貌,却也是一个令人奇怪的事。因为世上尽管多得是相似的人,可是那么惟妙惟肖之人,确是绝不多见。
    这少年看来,就好像和自己是孪生兄弟一般,莫非我和他在血统上……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失笑了,心忖我简直是瞎想,可是由此却令他想到了自己的辛酸身世。据师父讲,他老人家是在雪地里拾到自己的,那时还在襁褓中。
    师父还告诉自己说,唯一的一项证物,就是一块翠玉牌。
    想到这里,他不禁探手到内衣里,把那块翠玉牌拉了出来。因为这是他自幼就戴在身上的东西,所以他始终佩在身边。
    那块牌子绿光晶亮,只是式样十分特别,是月牙式的,一旁还有锯齿的裂碎痕迹,那下面有“骨”、“平”两个雕凸出来的字迹。
    每当他看到这两个字,总不禁引起一层莫名的费解和伤心,这两个字,固然是一个谜,自己的身世又何尝不是一个谜?
    马铁军这时也看见了,他就趋前弯下腰道:“哟!这是翡翠的吧?”
    万斯同忙收了进去,一面笑了笑道:“戴着玩的。”
    可是马铁军这种老于世故的人,焉能会看不出来,他知道这块翠玉牌,定隐藏着一段隐秘;只是他自知和对方不过是陌路相交,不便“交浅言深”,所以他就笑了笑不再多说。
    为了万斯同的伤,马铁军又多耽搁了一天,万斯同十分过意不去,所以非逼着他走。马铁军一来归心似箭,再看见万斯同伤已不碍事,他也不愿再多耽误,勉强又留了半天,吃过午饭以后,他又为万斯同详细诊断了一会儿,才向这位少年侠士道别而去。
    万斯同对他这种古道热肠十分感激,当下留下了他的地址,以便日后有机会去拜访他。马铁军知道他是一个侠士,所谓四海为家,自不会有什么固定居处,所以也没有问他居处。
    他们在这荒凉的小客栈里,殷殷话别,店外却下着丝丝的细雨。
    那个贩布的徐州客马铁军走了之后,万斯同这间房子,顿时安静多了。
    整个下午,他都在静静调息养伤,其实他现在已经完全复原了;可是他脑子里却有另外的一个决定,他要为今夜的行动而“养精蓄锐”。
    天黑了,那毛毛细雨也停了。
    万斯同把自己整理停当,只见他身着那袭得自大木上人的紧身内衣,头扎英雄巾,足下是一双黑缎薄底快靴。
    他的目光灼灼,精神抖擞,只见他身形一弓一蹿,已快如脱弦之箭,“嗖”一声,蹿上了屋顶。此刻风声唰唰,飘下了一天的红叶!夜凉如水,此时此刻,该是人们好梦方酣的时候,谁又会注意到,这个夜行人的去留呢!
    万斯同是必定不会甘心的,倒不是要报昨日的二指之仇,实在是他对那个曾有婚约的心上人放心不下,他要去探一个水落石出。
    这条岭道他是熟悉的,像他这种一路纵跃如飞的脚程,半个时辰后,他已经来到了“小刃峰”的峰头之上。
    那所庞大的建筑物,已经展露在他的眼前,在沉迷的山雾里,那是黑沉沉的一片。
    万斯同望着这高大的围墙,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记得当初自己把花心蕊安置在此处时的情景,光阴弹指,却想不到如今门面依旧,人物已非。其实“门面依旧”这四个字已很不妥当,因为今日的冷碧轩,已非当年的冷碧轩了。
    他在墙外感伤了一阵之后,遂腾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了围墙之上。
    展目向墙内望去,只见墙内静悄悄的,几棵柳树被风吹得飘飘起舞,看来十分萧索。
    万斯同怀着万分沉痛的心情,飘身而入,院子里的形势,他白天来过,还大致有个记忆,当下就纵身循着那条通廊直扑了下去。
    冷碧轩内传出微微的灯光,这证明其中的人尚未入睡,轩窗大大开着,只见室内却下着帘子。
    万斯同用“燕子飞云纵”的功夫,一连几个起落已扑到了窗前,微微用手把帘子拨开了些。可是这一眼,已令他吃了一惊,慌忙把身子蹲了下来。
    原来室内的摆饰,像是一间书房,壁上悬有书画,一张黑漆楠木长书案,文房四宝齐列案头,另外有一皮凳长有一丈,可供人小憩之用。
    那个前晚同自己动手的羽衣少年,正半倚在那张皮凳之上,身着一袭绿绸肥大的便衣。
    那个叫“小碧”的丫鬟,正蹲在地上,用两只小拳头,在他的腿上来回地捶着。
    万斯同心内更加气愤了,因为如此一来,确实证明了这少年是宿于此处的了。
    “那么心蕊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内心激动地想着,真恨不能扑进室内去问一个明白。
    这时就听那小碧道:“奴婢也不大清楚。”
    少年道:“你不大清楚,你们在家都是管什么的?”小碧吓得低着头,似乎十分害怕地说:“自从那个姓万的来过以后,少奶奶就变了,整天不出屋子,奴婢也不敢问。”少年两道长眉猛地一挑,冷冷一笑道:“那姓万的小子和她说了些什么?害得她如此伤心?”
    小碧用惊吓的眼光看着他道:“啊哟!少爷,可不能这么说,少奶奶连那个人见也没见呀!”
    少年只是连声冷笑不已,忽然他咬紧牙道:“那小子要再敢来,我就杀了他!”
    小碧绷着小脸道:“他来之后,少奶奶就传下话说不见他,可是那小子却硬往里闯!”
    “你们就让他闯进去?”那羽衣少年问。
    小碧连连摇着手道:“没有,奴婢二人就动手和他打;可是那小子本事很大,我们都打不过他。”
    羽衣少年脸上又带了一个冷笑,小碧又道:“那人长得和少爷是一个模样,声音也像,我们都差一点儿为他给骗着啦!”
    少年十分气愤地道:“不用说了!”
    说着还紧紧地扭着手指,万斯同从二人对话口语中,已探知二人所说的那人,正是自己;而那所谓的“少奶奶”,不用说正是花心蕊了。
    听到此,他的脚都几乎软了,只觉得全身都在冒着虚汗。
    “完了!”他对自己说:“心蕊竟是真地嫁给了这个人了,我来晚了。”
    想到此,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一时真差一点儿要倒了下去,可是他到底知道此刻自己身在敌境,一个不好,可就有性命之忧,因为那羽衣少年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
    可是如果叫他这么就走,他是不会甘心的,当下蓦地把身子退了出去。
    他伫立在一棵柳树之下,凝神地想了想,心想听方才那丫鬟说,心蕊自从自己走后,这几天来像是十分悲伤,由此看来,她对我当是旧情未忘。
    她之所以如此,定必是为这恶少所逼,如今我回来了,她大约羞见故人,所以才不敢见我吧。
    这么一想,他内心不禁大大地动了一下,同时先前对心蕊的一番怨恨,减除不少。
    “好!”他内心想,“那么我就去见她一下,如果这些都是实情,我就把她救出去;至于这个登徒恶少,以后再谋对付他的方法。”
    他内心这么想着,立刻热血激动,觉得极为有理,当下他再也不犹豫,身形一纵,已蹿上了屋檐。这几间石室,都经过葛金郎美化过了,檐上铺着亮光闪闪的琉璃瓦,人行其上,十分滑溜。
    万斯同小心地踏着瓦面,如同狸猫似地,很快地向前蹿过了两间!
    这时候他就看见一扇窗户内有灯光照出来,万斯同拔身而起,如一片落叶似地落在窗前。
    似乎是一种直觉,认定了花心蕊必在这间房内,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在窗上叩了一下。
    室内立刻有女子的声音低声问道:“谁?”
    万斯同听到了这声音,虽然那是疏远已久的声音,可是他也能立刻断定出来,那声音必是发自花心蕊的口中。
    于是他激动地道:“我!”
    “你……你是谁?”那声音抖擅着说道。
    万斯同咬了一下牙,痛苦地道:“心蕊,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啊……”那声音擅抖一下,遂道:“你是万万……斯同吧?”
    “是的!”万斯同说道:“你开窗子。”
    心蕊忽然绝情地道:“姓万的,你来这里作什么?我如今已是葛家的人,你莫非不知道么?”
    万斯同打了一个冷战,他冷笑一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必定不是心甘情愿,我要你把实在的情形告诉我。”
    万斯同说着,整个的身子在发抖,他内心几乎寒冷了。
    因为他想不到心蕊竟会对自己这么说,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本能地去推了一下窗子。
    可是里面却有人用双手抵着,并且他听到隐隐有哭泣的声音。
    万斯同内心难受极了,他冷冷地道:“你为何不开窗子?我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
    心蕊忽然狠心地道:“现在我们没有话好说了,莫非你那个姓郭的朋友没告诉你?你何必还要再来?”
    万斯同怔了一下,道:“郭潜他来过了?”
    心蕊冷笑道:“你找他去吧,你要给他报仇也行,反正我……”
    说着她似乎又哭了,万斯同也是顺着眼角往下流泪,过了一会儿,他又推了一下窗子,里面还在用力地推着。
    “心蕊!”万斯同说,“现在,我才发现你真的变了,这一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苦。”
    他忍着伤心继续道:“可是昨天早晨我来,你竟忍心托病不见我。”
    “哼!”心蕊冷笑了一声道:“我如今已嫁给葛金郎了,还见你干什么?”
    说着她又哭了,并且抽搐着道:“你快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见你了!”
    万斯同听她哭得伤心,不禁心如刀割,当下用力地推了一下,窗户开了半尺,又关上了,发出了“哐”的一声,二人都吃了一惊。
    万斯同慌忙回身看了看,见并没有惊动别人,他才放下心来;并且冷冷一笑道:“其实你有你的自由,我自然管不了你,可是你要知道,那姓葛的乃是出自天台魔宫的子弟,你怎能……”
    心蕊不禁哭了起来,她用力地拍着窗子道:“我知道,我高兴,你管不着,你走,快走!”
    这几句话说得很绝情,万斯同脸都白了,他拼命地忍耐着,冷笑一声,道:“我要见你一眼,你不敢见我,就证明你言不由衷。”
    他方说到这里,那扇窗门忽然开了,万斯同差一点身子都要冲了进去。
    当他惊慌地站定之后,他看见迎窗站着一个绝色的少妇,那少妇正是心蕊。
    只见她头梳叠螺发式,前面留着刘海,发上插着一珠一钗,宫样娥眉,郁郁秋水,虽然带有一丝憔悴和忧愁,可丽姿天生,看来只是更增艳丽。
    她双目平平地凝视着万斯同,眼泪已经淌满了粉面,颤抖着道:“万斯同,你看见我了,你走吧!”
    万斯同脸色惨白地点了点头道:“很好……”
    心蕊却冷冷一笑道:“这只怪你当初逼我太甚,现在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万斯同蓦然掠身而入,花心蕊想挡着他,已经来不及,她不禁面色大变,讷讷道:“你……你想怎么样?”
    万斯同忽然跺了一下脚,厉声说道:“我要你跟我走,那姓葛的,让我来对付他!”
    心蕊擦了一下脸上的泪,苦笑道:“太晚了。”
    她说话之时,仍然面对着墙,万斯同忍不住拉着她,道:“为什么?为什么晚了?”
    心蕊颜色惨变地用手一挣道:“你干什么?”
    可是万斯同在她身形半转之时,已看见她鼓鼓的大腹,他就像触了电似地退后了几步,口中“啊”了一声。
    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就是花心蕊,那是一点儿也不错的。万斯同不看则已,一望之下,只觉得一阵步履踉跄,差一点儿倒了下去。
    他勉强扶墙站稳,痛苦地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走吧,万斯同真有些举止失措了,心蕊这时忽然大声哭道:“看见了吧,你可以死心地走啦!”
    她忽然又把身子转了过去,面向着墙,同时更大声地哭道:“这都是你逼我的,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你快走,要不然我可要叫了!”
    万斯同见她此刻竟无情至此,一时血气冲动,真想上去打她一掌;可是见她哭得就像是一朵带雨的梨花一般,似有无限心酸,他的怒恨一时发泄不出。
    当下为难了好一阵子,才重重地跺了一下脚道:“好!我走!”
    说着转身向窗前行去,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回头冷笑道:“花心蕊,我这次在洞庭曾遇见了你姐姐心怡,可能她和你母亲已出来找你,你应该想办法和她们见见面……”
    说着由不住叹息了一声,自忖道:“我真是太痴心了,又何必再说这些呢?”
    想着就用眼睛去望心蕊,内心凄怆万分,花心蕊这时也不哭了,她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万斯同,讷讷唤道:“斯同……”
    万斯同心中不禁一软,暗想道:“她仍然未忘旧情,方才我倒是把她想错了。”
    “斯同……”心蕊抽搐道:“你可不能糊涂,我如今既已嫁了葛金郎,他就是我的丈夫!”
    说到此,她咬了一下牙道:“谁要是他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到时候你可不要说我翻脸不认人。”
    万斯同狂笑了一声,退后了一步,阵子里精光四射,道:“谢谢你的关照,我知道了。”
    从花心蕊口中,他知道了那少年的名字叫“葛金郎”,于是牢牢记在心内。
    他推开了窗子,正要腾身而出,心蕊却又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已和我母亲姐姐脱离了关系,她们已不是我什么人了,这一点我也告诉你。”
    万斯同吃了一惊,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道:“很好,你真有志气!”
    心蕊叹了一声,期艾地道:“你也别挖苦我,我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嫁夫随夫。”
    万斯同此刻对她已寒心得很,听她这么说,只微微冷笑了一声,理也不理。
    心蕊又说:“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好了,走远一点,去边疆蒙古怎么样,你知道,金郎是放不过你的,他武功比你高。”
    万斯同听得透心地凉,忍不住冷笑道:“谢谢你!”
    可笑素日玲珑剔透的花心蕊,此刻竟看不出万斯同的脸色,她继续说:“我这是为你好,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可以去找花心怡。”
    万斯同几乎麻木了,他真想不到花心蕊会说这话,花心蕊接道:“真的,她对你很好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现在还来得及。”
    说着就微微一笑道:“今天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现在话就说到这里,你快走吧!”
    万斯同不禁长长叹息了一声,他望着眼前这位绝色的佳人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完了,我绝不抱怨你,只怪我自己;至于这别后一年的经过,我也用不着再对你说了。”
    “你快走吧!”花心蕊皱着眉说。
    “我当然走!”万斯同剑眉一挑道:“可是我要把话说完,我走之后,你转告葛金郎,就说我今后誓必要找他报二指之仇!”
    “二指之仇?”花心蕊不明白地问。
    万斯同说完了话,不愿在此多留,冷笑道:“我走了!”
    忽然一阵大笑之声,自窗外传进来,道:“万斯同你好大的胆子,滚出来!”
    花心蕊啊了一声道:“不好了,是葛金郎,我来与他说话,你快逃吧!”
    显然的,她多少还有些不忘旧情,可是斯同七尺之躯,岂能受一妇人保护?
    他当时脸色一变,也狂笑了一声,说道:“好!今天我倒要再好好领教领教了。”
    他说着把挡在身前的花心蕊,向一边一推,就势纵身而出,同时他已把束在腰上的那口寒铁软剑抖了出来,夜色沉沉之中,这口剑就像是一道闪电似地,蓦地闪出了一道白光。
    他持剑在手,身形向院中一落,大喝道:“葛金郎小子在哪里?”
    “哈……”又是一阵狂笑,就在一行松树影里,走出了那个意态轻狂的葛金郎。
    他离万斯同约有十步,站定了脚步,手指着万斯同冷笑道:“前日在岭下所遇果真是你,你家少爷当时手下留情,饶你不死,想不到今夜你居然还有胆量私问我这冷碧轩,擅入妇人闺房。你好大的胆子,今夜若不叫你死在我宝剑之下,谅你不识我葛金郎何许人也!”
    说着反手后背,按动宝剑哑簧,只听“呛”的一声,已把长剑抽了出来。
    当下平剑当胸,冷冷笑道:“快来受死!”
    万斯同冷冷地道:“葛金郎,你好大言不惭,这冷碧轩是我天南派清修之处,本派宗师三盒老人已移交由我掌管。是你这小辈,不懂武林规矩,擅自占据整修,已有违我天南门规,却说我擅自闯入,真乃恬不知耻!”
    葛金郎被他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恼羞成怒,啐了一口道:“这冷碧轩乃是古人留下的遗迹,又非你天南派的财产,你们住得,我就住不得么?”
    说着又嘿嘿一声冷笑道:“那么你暗入我妻闺房,又待怎讲?”
    万斯同为他这么一问,一时倒也不知如何解答,微微顿了一下,才冷笑道:“她原是我万斯同的妻子,只是未正式结婚而已!”
    说了这几句话,不禁触动伤怀,一时唏嘘不已,葛金郎闻言大喝了一声:“你是满口胡言,看剑!”
    他说着身子已飞纵了过去,掌中剑“春水试寒”,抖起了一点银星,直向万斯同咽喉上刺去。
    万斯同这时早已恨不能与他一拼,当时用剑向外一拨,葛金郎只是把剑向后一吞,容得万斯同剑过,仍然原式刺出,剑势颇为疾劲。
    可是万斯同这一个招式,也是一个虚式,在掩饰其下的一招“秋扇挥萤。”
    葛金郎剑尖方到,突然见到万斯同右臂一展,剑光倏地一闪,剑刃已临右腮,一时冷气侵面,剑芒逼人,他吃了一惊,这才知道对方所持,竟是一口削铁断金的宝剑,当下慌不迭地向左一个蝶翻。
    万斯同这一招虽是走了空招,可是那锋利的剑芒,已把葛金郎那袭肥大的衣袖,划开了三四寸许的一道口子,直把葛金郎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万斯同却也暗惊这葛金郎果然是身怀绝技,一时抖擞精神,挺身而出,把一口宝剑展个风雨不透。只见他左插右盖,前盘后舞,吞吐如意,力贯剑锋,凡是剑诀指处,剑锋必定走到那里。
    这是他知道葛金郎身法不凡,所以才这么使尽了身手,可是对方也不是弱者。
    他此时因见万斯同剑法高深,再加上他手上那口宝剑,自己更不敢丝毫轻视了,所以把其父秘授给自己的“大罗十八剑”,立时展了开来。
    一时之间,但见剑光闪闪,人影憧憧,这套剑法的妙处是在予敌以错觉,一待展了开来,敌人很难分出对方的身形来。
    二人这一动上手,可谓之棋逢对手,将遇良村,剑光环绕中,二人那沉浮的身子,时分乍合,看起来真有所谓的“虫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之势。
    这时花心蕊也站在一边,她秀眉微皱,手中也持着一口宝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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