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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红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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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来,他就等于正式的悬壶行医,求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为寺里布施一些银子,因此他这波心寺,真可谓之香火鼎盛!
    说来也都怪他的名声太大了,否则像这种情形,他是不会遇见的。
    原来在去年冬末,来了一位仆仆风尘的相公,这位相公名叫万斯同,他来此的目的是专为求医治病的。
    按照寺里的规矩,凡是求医问治的,如是外乡客,是可以暂时在寺内留居的,不过病愈之后,即刻就要离开而且还要酌收一些香火银子。
    这万斯同风度翩翩,衣冠楚楚,极为寺内和尚欢迎,再加上他出手阔绰,所以立刻就受到寺僧的欢迎,留宿在偏院的一间静室之内。
    老方丈智通,在第二天为他看脉问病之后,显得很是忧虑,本来他是不想管的,经不住万斯同苦苦哀求,这智通老方文才用了他独擅的“敲骨问髓”之学,为他遍体施医。
    可是医治的结果,竟然是枉费心血,万斯同反倒反虚成疾,病倒寺院之中。
    这一来老方丈可是吓了个不轻,他除了让万斯同在寺内留居之外,每日都要亲自去看他一趟,问他的病情,很是体贴!
    万斯同一病不起,竟达月余之久,而老方丈两鬓不知平添了多少白发,额上也不知起了多少皱纹!
    他一生医人无数,差不多的疑难大症,在他手下真是轻而易举地即可获得痊愈,而这位万相公的病情,看来是“精蓄穴”不通,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难症,他自信经过他“敲骨问髓”的重手法之后,定能血畅脉通,却万万想不到,对方竟差一点为此丧命!
    现在万斯同卧病在床,他内心实在是感到万分愧疚,他自动地停收万斯同布施的银子,一日三餐还特别关照,要以上好的素餐招待他,尽管如此,他内心仍不免焦虑万分。
    现在太阳才不过刚刚出来,他已经老早地就起来了,雪白的胡子为风所吹动,就像一条白绫子似地往一边飘着,他不停地在几棵松树之下来回走着,双眉紧皱,像有无限忧伤!
    走过来一个小沙弥,老方丈唤他道:“过来。”
    小沙弥合十而来,深深向他望了一下。
    智通老方丈问他道:“万相公起来了没有?”
    小沙弥弯腰道:“弟子不知,弟子现在就去看过。”
    老方丈摇了摇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吧!”
    说着他独自迈着步,直向偏院前去,才一进院,就见万斯同身穿晨衣,正坐在一张靠背椅子上晒太阳,他那张黄蜡蜡的脸,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瘦削、病弱和无神!
    晨风飘动着他青色的长袄,露出白灰色的松管绸裤,两只白皙的手,交叉地放在胸前。
    他端望着当空那群呢哺的燕子,脸上带着多时未见的微笑。
    智通老方丈站住了脚,道:“相公,早啊!”
    万斯同忙起身相迎,却为老方丈赶上一步,硬把他按得又坐了下来。
    老方丈说:“一院子里风大,相公你最好还是不要多吹风,以免受寒,你这病就更加不易医治了!”
    万斯同哂然一笑道:“老方丈请放心,我这病也就该好了,在此晒晒太阳觉得很舒服!”
    智通和尚点了点头,又长叹了一声道:“老僧无能,相公你身子耽搁坏了!”
    这时小沙弥摆上了一张坐椅,另又送上了两杯香茗,老方丈就坐下来。
    万斯同苦笑道:“方丈何必如此说,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给贵寺添了不少麻烦,我想起来,才问心有愧呢!”
    万斯同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又把目光转向了一边。老方丈道:“我如知道这人是谁,也许可设法差人去讨教一下解救之法,否则……”
    才说到此,万斯同冷冷一笑,说道:“这人如肯解救我,也就不会如此辣手伤我了!”
    智通老方丈还在一个劲地皱眉,随后才道:“我见相公枕下有长剑一口,知道相公是一擅武之人,但不知相公系何宗何门?”
    万斯同心中一动,打量了老方丈一下,含笑道:“老方丈法眼果然厉害,弟子是天南门下后进末学,和贵派少林却是素无渊源!”
    老方丈不禁怔了一下,当下眯着一双细目,嘻嘻一笑道:“这么说天南老人是施主什么人?”
    万斯同点点头道:“那是家师呀!”
    老方丈似乎很是吃惊,他愣愣地道:“既如此,小施主你怎不去求求老人为你医治呢?天南门中洗髓易筋,江湖蜚声已久,你却找上了老僧,唉,小施主,你真是大大地糊涂了!”
    万斯同微微一笑,道:“老方丈所言不虚,只是这其中原因很多,弟子不便投医师尊……”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又道:“再说,这伤我之人,手法诡异,家师怕也不易救治,否则以你如此造诣,何以尚未奏效?弟子只好饮恨终身,一切认命算了!”
    智通老和尚白眉徐徐搭下,叹息了一声,他单手伸出轻轻搭在斯同脉门之上,很久才放下了手道:“照目前情形看来,你中气已日渐充沛,只是精蓄穴不通,血满逆流,常会感到焦急炎热……”
    他点了点头,又说:“好在这些都无碍生命,今后时日正长,你还可另觅良医求治!”
    老方丈说完后,呷了一口香茗,即告了扰,起身作别而去。
    万斯同目送着他离去之后,内心不禁又浮上了一层悲哀,这些日子以来,他思念花心蕊的情意更加浓厚了,虽然自己早托好友郭潜前去探望照顾她,可是内心仍不无依依之感!
    想不到一年的岁月,竟如此空空磋跎过去,尤其令自己痛心是的,花蕾加诸在自己身上的隐疾,竟会成了绝症,自己虽遍求名医,竟是无一见效,真真令人抱恨终生了!
    这么一想,人生真个毫无意义,万斯同紧紧咬着牙齿,这一年来,早已经把他盛烈的火气消磨得干净了。
    他徐徐自椅子上站起来,慢步走向正面朝阳,僧人禅唱之声,随着晨风轻轻飘过来,听来令人有一种清心寡欲之感!
    忽然小沙弥知雨,推门进来,高声呼唤道:“相公早啊!有人来找你啦!”
    万斯同一怔,道:“找我?是谁?”
    知雨小和尚红着脸走过来,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万斯同一伸手握住他,问:“知雨,你怎么不说?是我的郭兄弟来了是不是?快请!”
    小和尚忸怩地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是……是一位年轻的女……女施主。”
    万斯同不禁大吃了一惊,他的脸不禁马上变了一下颜色,一时也呆住了!
    小和尚红着脸说:“这里除了庙会,平日是不许女客登门的,只是这女客,她是来找相公你的,主持大师特别要小僧来报,相公你倒是见她不见?”
    万斯同怔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见她,你去告诉她,说我已经搬走了。”
    知雨张大嘴,说:“那不大好吧,我方才已经说过你老是住在此地方的。”
    万斯同这一会儿真是心乱如麻,他苦笑了笑,如丧考妣似地坐在了椅子上,一面摆了摆手:“小师父,你去告诉她,就说我外出访友,要过些时日才回来。快去,快去。”
    小和尚一个劲地皱着眉,说:“何苦呢?人家从很远的地方来看你。”
    万斯同摆了一下手,悲伤地说:“小师父,你照我的话去做吧,你不明白,唉!快去。快去。”
    这么说着,小和尚才低低哼了一声,叹着气走了。
    万斯同低声道:“天哪,她竟找来了……心蕊,你要原谅我……”
    他低下了头,喃喃道:“并非是我狠心,实在是我配不上你,我不能害了你的终身……”
    他默默地想着,内心就更坚定了,只是他奇怪,心蕊如何会找到了这里,莫非郭潜把自己的住处告诉了她?
    “可恨的郭潜!”
    他真想给他一拳,自己当初是如何嘱咐他的?想不到他还是走露了消息,即使是你不中意于她,也不应该把我的住处泄露,我如今已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废人,怎可耽误她如花似玉的青春?
    想到此,更不禁又急又羞,只觉得从脊椎骨丝丝地泛着冷气,由是更恨郭潜不已。
    这时候那小和尚知雨由外面回来,万斯同忙问道:“如何?她走了没有?”
    知雨点了点头,万斯同松了一口气,问道:“她对你说些什么没有?”
    小和尚翻了一下眼皮道:“她只说她姓花,是从远地来的。”
    万斯同不禁一时不知怎么才好,小和尚在一边道:“她说她还要再来看你,少施主你为什么不见她呢?”
    万斯同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你去吧。”
    知雨似乎还有些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就转身走了。他走之后,万斯同的心,可就更不得安静了。
    他心里未尝不觉得歉疚,只是这个时候,他必须要狠下心来。
    他想这个地方,还是不能住下去,自己要赶快搬,只是因为还在病中,一时却急不得。
    由是不禁令他想到了心蕊,这姑娘千里迢迢,找到了这里,其心之痴,可想而知,难得她在长长的一年时间里独处深山,空虚寂寞,自可想知,这期间竟能谨守诺言,苦苦盼望,非但不怪罪自己,竟不远千里来此地,其心之痴,爱心之诚,真是难能可贵,而自己却避不见她,若非是有难言之隐,其心何异于禽兽。
    这么思前想后,内心竟是无法得以安宁!
    他本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他对一件事情决定之后,那是绝少变异的,尤其是他认为一件事必需要这么做,他更不会避疑。
    禅房内,自他病后,老方丈命令小和尚,不得打扰,严禁出人,所以显得很脏很乱,衣服被褥随处乱放,扫目其中,竟是凌乱不堪,万斯同看过的书,也是随处乱抛,满处都是。
    午夜,这所波心寺,静悄悄的没有一些声音,连僧人们的晚禅也早就停止了。
    整个大殿,一片漆黑,除了在正门两檐的两盏风灯还时明时灭地亮着,这附近是再也找不出一些灯光了,这时候一条纤细的人影,倏地自波心寺的石桥上拔了起来,直向寺墙上落去。
    她的身形,竟是快得出奇,像是在轻功提纵术上,有着特殊的造诣。
    这波心寺内,并非是随便可任人出人之地,少林门下,毕竟是有异一般。
    这条人影,方自向墙头上一落,立刻就为守夜的和尚发觉了。
    一人喝问道:“何人夜访?”
    这是一个中年着黑衣的僧人,背系戒刀,足踏芒鞋,这和尚法号静玄,是本寺十八弟子之一,平日自负武功了得,为人不免有些骄狂。
    这时叱问了声,却见夜行人竟是伏墙不动,更不禁怒从中来。
    他不便再出声喝问,为恐惊醒了早已人睡的僧人.只见他大袖倏地向两下一分,身形已如同一只巨鹰似地蓦地腾起。
    可是当他芒鞋足尖,踏上了瓦墙之后,但见长空月明.风吹衣摇,哪有任何人的踪影?
    这和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暗道了一声怪哉.可是他确实再也没发现什么,也就只好算了。
    夜行人以超人的轻功绝技,瞒过了静玄和尚耳目,一路兔起鹊落地直向偏殿行去,这条路,这间禅房,在白天她已由小和尚的口中打探清楚了,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室内是那么的静,她用长剑启开了门,悄悄地进去,差不多天快亮了,她才静悄悄地出来,她用手擦了一下流出的泪.径自踏瓦而去。
    黎明,万斯同和往日一样地起来了。
    可是,他顿时为眼前的奇迹,惊愕住了。
    因为他目光到处,这一切竟是大异于昔日,首先他看见长列的书,整齐地排列在书桌上,不再是随地乱抛,其次被褥也井然地折叠在一边,那些散放在到处的衣衫,也都叠放在一边,茶具杯盘,也都洗得净洁光亮.整整齐齐地排在一块儿。
    万斯同“哦”了一声,他随手去拿脱下的衣裳,可是那件衣裳,竟不翼而飞。
    这一切,都不得不令他大惊失色,他取下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走出室门。
    知雨小和尚正在扫院子,见他弯腰叫了声:“早啊!”万斯同对他招了招手,小和尚连忙走了过来,问道:“相公,有什么事?”
    万斯同微笑道:“我房中,是你为我清理的么?”
    知雨翻了一下眼皮,又摇头说道:“没有,老师父不叫我们进去,说相公在养病!”
    万斯同闻言不禁怔了一会儿,遂笑道:“原来是这样,你去吧。”
    知雨小和尚又一笑道:“相公也该吃早饭了,我去给你端去。”
    说着就走了,万斯同待他走后,越想越怪,遂又走回室内,仔细地察看了一遍,并没有见到任何字迹,能显示出来人的身份。
    他看了一遍,心中更是诧异,只是有一点可证明,来人并无任何恶意,而且对自己很爱护,心中甚是感激,不由联想到了心蕊。
    可是这一假定,立刻又为他否定了。
    因为心蕊的性情,他是十分了解的,她是一个非常热情的女孩子,但她绝不会这么细心,如果是她,她必定会把自己唤醒,一倾别后幽情的,绝不会隐忍那么热烈的感情,而不惊动自己。
    如果说是郭潜吧,更不可能,因为他没有必要那么偷偷摸摸地来。
    这些假设,真真令他感到费解了,所幸不久老方丈来访,他也就不再细想这个问题。
    智通老方丈还是照往常一样问了问他的病情,又闲谈了些别的事,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奇怪的事情,一连延续了三天,一任万斯同提高了警觉,可是来人都能从容出入。
    这人总是把他的脏衣服洗后送来,为他把零乱的杂物放置得整整齐齐,甚至于他脱下的鞋,也都为他把上面的灰尘拍打干净,细心体贴可谓之莫此为甚,但是这人是谁,至今还是一个谜!
    万斯同心中是愈想愈怪,因为这人的行为太离奇了,他似乎并不希望见到自己,只是义务地为自己尽力。
    瓶中的花,早已凋谢了,可是现在每日却会换上新鲜的,黎明,当斯同才一坐起的时候,他必定会闻到那种清芬的气息!
    这时候,他并且会发现到,有新鲜的水果,用竹篮子盛装着置于几上。
    三天来,诸如此类的事情,都在继续着,这日清晨老方丈智通来探,言谈中,道及门下弟子有谓,曾见夜行人出入本寺,嘱斯同诸事小心,因那夜行人行踪诡异,来意不明。
    他去之后,万斯同整整呆想了一天。
    今夜,万斯同决心要察看一下来人是谁,上榻之后,他把灯光拨小了,其光如豆。
    他又在枕下置好了长剑、暗器,虽然来人是那么友善,可是在不明来人身份之前,他仍认为小心些好。
    他手上摊开了本《洗日录》,静下心来,细细地看着,时间就这么慢慢地过去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倚着床睡着了,那本《洗日录》也摊在了床上。
    就在这时,那个如幽灵似地影子,忽然出现了,她望着倚床而睡的万斯同看了一会儿,目光之中.满是爱怜同情!
    随后,她就像往常一样地开始弯下腰.非常细心巧熟地整理着东西。
    她手中捧着一大棒山茶花,轻轻地插换于花瓶之中,那萤火似的灯光.照着她修长的身材,蛾眉杏目,只是在她那浓淡适宜的右眉心中,有一料朱砂红痣,看来益发的秀俏!
    这姑娘用一块青色的绸子,紧紧地扎着头上的青丝.剑穗斜着由颈项搭下来。
    在略事整理之后,她就像往日一样,静静地在面对斯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然后她用那双美妙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斯同,似如此,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当西殿传来轻微的更声,她才慢慢自位子上站起来。
    “我要走了!”她说得是那么的小声。
    然后她悄悄行到了斯同床前,把那本散开的书合起来,放好在书案上,然后伸手,想去搬动他的身子,可是她怕把他惊醒,她犹豫了一刻,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随着挥掌,残灯应掌而灭。
    她拉了一袭绸被,向他身上盖去。
    可是这个时候,斯同忽然惊醒了,他猛然一欠身子叱问道:“谁?”
    他并且很疾快地已经拉住了这人的手,大声地道:“你是谁?”
    这人用力一挣,抽出了被握的手,蓦地夺门而出,万斯同双手一按床,也跟着跃起了身子,可是当他病弱的身子,扑抵门前时,那人早已飞上了殿瓦之上,一路纵跃如飞而去。
    万斯同自忖着自己久病之身,那发软的腿,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来人的。
    他只是发怔地望着,虽然来人是谁,他还是没弄清楚,可是他却可以断定来人是个女的,因为来人身材纤柔,而且方才那只被自己所握的手,滑嫩异常,自然她是一个女的了。
    想到此,他真有说不出的惊异,因为自己自从出道江湖以来,从未结交过什么红粉知己,尤其是此女如此对自己,分明种情已深,如果她不是花心蕊,那才是真正令人费解了!
    就在他出神凝思的当儿,后殿同时有了些惊动。
    原来智通老方丈,自接报有夜行人出入本寺的消息之后,他已在暗中留了意。
    今夜,他坐禅方毕,正想亲自巡视一番,也正是他有这个意念的时候,他看见一条疾快的影子,如飞鹰搏兔似地,正自后殿上疾快地上了经楼横檐。
    老方丈乃少林门下七十二高僧之一,自掌波心寺以来,因职高位尊,差不多的事,根本就用不着他管,武功也就搁下了。
    可是这么说,并不是他不擅武功,在内功方面,他仍有极深的造诣!
    此刻眼见于此,不禁大怒,当下一提僧衣,已穿窗而出。
    露冷瓦滑,智通老和尚蓦地落足,差一点踉跄倒下身子,可是就在这一跄之际,他已挥掌打出了一掌菩提子,挟着一股疾劲之风,直向这夜行人全身罩过去。
    老方丈同时口中叱道:“大胆贼子,你屡次三番探我波心寺,究竟意欲何为?今夜却要还本方丈一个公道来,你慢走一步,朋友!”
    这老和尚倒真是动了肝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可是他身子决不停留,已用“燕子飞云纵”的功夫.倏起倏落地,已扑到了来人身后。
    他猛地一挥双拳,喝了声“打!”向着夜行人后心就打。
    夜行人似乎是急于逃奔,显得十分急躁,方才老方丈那一掌菩提子,也似有一二粒伤了她,她足下滑动着,已踩碎了好几块瓦。
    老方丈双掌递到,忽觉眼前冷光一闪,耳闻得敌人一声娇叱道:“躲开!”
    同时眼前剑光一闪,冷森森的剑刃,已至眼前,智通口中“唔”了一声。
    他倒是没想到对方是个女的,更没有想到她会下手如此之毒。
    剑势如电,快得无以复加,他也知道对方一手剑招名唤“出巢燕”,可是眼前这种情形,竟会令他感到难以回避!
    他双袖乍然两下一分,凭着他数十年潜练的内功,足足把身子拔起了丈许高下,冷气耀目的剑光驰啸着自眼前闪过,艺高胆大的老方丈,也不禁激泠泠地打了一个冷战!
    望着奔驰如飞的背影,智能和尚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低低地骂了声:“好女贼!”
    在他获悉对方是一少女之后,他反倒生了不少顾虑,凭自己一个掌寺方丈的身份,自不便去追打一个坤客女性,再说方才那一剑,也使他有些心寒!
    他沮丧地返回禅房之后,才发现右边僧衣大襟之上,竟被划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这一惊,老方丈更是半天出声不得,试想对方在出剑前,如多进半步,自己岂不要在她剑刃之下开了膛了?好险!
    天亮之后,全寺都惊动了,原来那女夜行客,在逃过了老方丈追拿之后,更是高潮叠出。
    掌震刑堂弟子静玄,并剑伤释经大师慈威,后者因为阻挡过力,而遭致对方剑削右手三指,虽经智通老方丈连接上了,可是看来也不免落成了残废!
    这么一来,全寺都不禁哗然大乱,尤其是负责保护全寺安全的达摩堂十二位弟子领堂大师慈金,都受了老方丈的严词罪责!
    一夜之间,令这座平静经年的波心寺,起了极大的惊涛,全寺僧人无不把这扰乱本寺安全的夜行客恨之人骨,俱存下决心,要生擒她归罪。
    事实上,全寺僧人,除了老方丈及那负伤的二僧人之外,竟无一人晓得来人竟是一个女客,而方丈本人也不愿对此有说明,可是暗地里,却把达摩堂领堂大师慈金及十二位弟子召进,详细说明来人系一少女,在动手之时,不可冒失,务必生擒,擒后老方丈要亲自审问。
    慈金大师及十二弟子领命之后,倒是严格地在寺内布置了一番,因知来人是一个少女,他们在心理上倒是略略地放松了一些。
    这消息在传人偏院养病的万斯同耳中之后,确实是吃惊不小!
    他很明白,这个所谓的夜行客,也正是每夜在榻前细心照顾自己的那个人,这个女孩子,为了关怀自己,竟不惜闯下了大祸,竟敢掌震刑堂弟子,剑伤释经大师,把一所佛门善地,弄得鸡犬不宁,真是糊涂荒唐至极!
    万斯同为此,担了一份不必要的心,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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