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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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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苗金凤凄然颔首说道:“事隔二十多年,我已脱离莽苍门户了!”

|书|玉箫郎君皱眉不语,赤炼人魔鉴貌辨色,已然知道有机可乘,要知武林中最重门派,无故脱离师门,自是以叛徒论之,是以玉箫郎君心中踌躇起来,别人家事,怎好横加插手,况此刻他的武功已废了。

|网|赤炼人魔又道:“郎君有所不知,此女天生叛质,二十余年前便已背叛我,潜投方镜湖门下,与方家儿子苟合,多年来贫道四出跟寻,无非为了清理门户!”

那魔头竟然含血喷人,出言污辱苗金凤。苗金凤气得银牙咬得连珠价响,猛然叱道:“你这魔头,胡说八道,我苗金凤不甘同流合污,看不过你为非作歹,才毅然离开莽苍,至于嫁给方家为媳,乃光明磊落,怎生说是苟合,你竟含血喷人,恨只恨洪儿方才杀你不死!”

赤炼人魔在江湖上行径如何,玉箫郎君早已知道,自然听信苗金凤的话,但叛离本门,苗金凤也有不是。

玉箫郎君想了想,对赤炼人魔道:“道长家事,在下本来不该插手,惟令徒是个好人,道长不分青黄皂白。窃以武林门规,虽各有不同,不外绳乎人情,徒弟叛师离道,容有不得已者,亦应从宽处理,断断乎不能一概而论!”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玉箫郎君侃侃陈词,半句也钻不入赤炼人魔之耳。

赤炼人魔冷冷道:“似此不肖逆徒,留复何益,郎君既不干预本门家事,那么,贫道便要动手了!”

玉箫郎君见说不动这魔头,武功又失,料也难以抵挡得下。苗金凤孤掌难鸣,谅来难逃此劫了。

这其间,赤炼人魔阔袖一捋,便待亮掌擒拿苗金凤,苗金凤也知自己武功技业,难与当前这魔头相抗衡,不由心中一横,顺手一带,便把玉箫郎君带出两丈开外,猛地喝道:“南宫化,老娘的家事何用你管,你就在一边观看好了,不许插手!”

玉箫郎君一怔过后,霎时心中大亮,自忖道:“苗金凤不许我插手助拳,乃缘我武功尽失,且痼疾初瘳,恐一旦动起手来,露出破绽,倒是一番好意!”

憬悟之余,随朗声笑道:“苗金凤,你好不近人情,郎君好意助你,却要发那臭脾气,罢了,我不助你便是,看你如何得脱赤炼道长掌握!”

赤炼人魔对于玉箫郎君最为忌惮,这刻苗金凤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欲那少年助拳,自取其咎,岂非天假其便?

于是他反而好整以暇,不急急于助手,他心中有一难释之事,要向苗金凤迫问,深知若动起手来,依苗金凤火栗性子,今天不比昔日,必定死拚,把她毁了,那就难以问出端倪来。

这其间,玉箫郎君自量武功已废,不敢过于迫近,反退到五丈之外一块石上,袖手旁观。

赤炼人魔捋袖而立,只顾嘿嘿冷笑,苗金凤则蓄势以待,赤炼人魔步步进迫,她则步步后退,顷刻之间,已给迫离径口,濒于危崖。

到得这儿,赤炼人魔才止步不前,脸色忽地一宽,轻轻叹了口气道:“金凤,念你我三十多年师徒,为师非是定要置你死地,只是你也太不该,全不把师尊放在眼里。唉,为师现在想放条生路给你,如是能听我的话,便让你走!”

语调虽然温和,但一对火红小眼,却是闪烁不定,分明藏下狡计,苗金凤对这位前师的为人最清楚,那会瞧他不出?

当下,苗金凤想道:“且哄着这魔头,多耽些时候,洪儿和史前辈追了个空,必会折返!”

心念一定,朗声应道:“赤炼道长,你我师徒之义已绝,姑娘也非怕死的人,有话便说,说完好解决咱的梁子!”

赤炼人魔呵呵笑道:“为师素知你的性子,固执无伦,只要你答我的话,为师也不难为你!”

他顿了一顿,忽厉声问道:“长白阴阳二怪死在何处?”

苗金凤怔了一怔,强笑道:“我又不是跟在二怪身畔,怎会知他等死所哩,即使知了,不告诉你又待怎地!”

赤炼人魔却不生气,自顾喃喃道:“你休瞒我,你已是长白阴阳门的人,你道我不知道?”

这话一出,不只苗金凤吃了一惊,即远在五丈开外的玉箫郎君也为之错愕不已。

何以这魔头消息如此灵通,是什么人告诉他的?其实,苗金凤那会知道,赤炼人魔这番上天姥,为的也是阴阳门的事。

话说一个月前,单婵自陷船岛历险抵达天姥,巧与苗金凤南芝相会,嗣后,单婵因寒岚发作,病入膏肓,弥留之际,代师授徒,立苗金凤为掌门,死后,苗金凤将其营葬完毕,遂偕南芝,驶舟出海,到南星元所经营的宝岛上去报讯,这段前话,交代已毕,不料在苗金凤与南芝出发的第二天晨早,赤炼人魔忽然到天姥山来。

这魔头之来天姥,也非偶然,每逢三月半载,他必上天姥之北探视史三娘,十余年来如一日,从无中断,且来意极是殷勤,实则心怀叵测。

一来他因向受史三娘约束,年中数次要来向她报告江湖动静,他畏(书)惧(网)那怪妇人武功高强,不敢来,诚恐一旦失约,而史三娘真火炼成,铁链还我自由之日,便会找他算这不守诺言之帐;二来他拟不藉此讨好史三娘,以备将来助己对付武林其他高手,只缘这魔头委实树敌太多,不得不未雨筹缪,妥为善后,是以他对玉箫郎君特别忌惮,也正为此。

有了这两个原因,赤炼人魔来往天姥故不中辍,但这一次,他竟改为海道,在山北海滩登岸,其中也是有个原因。

前次方洪力斗玉箫郎君之时,赤炼人魔不是在一线天洞口与镜湖老人相遇么,那时赤炼人魔掌伤苗金凤之后,随即一走了之,而镜湖老人紧缀其后,穷追苦迫,这位老人留给孙儿示警之言,有留以证凶一词,正是这个时候。

其后,赤炼人魔幸脱方镜湖掌握,惟自此以后,他已不敢如昔日之施施然经由大道,乃改乘小舟,自海路抵一线天,只因一线天衔接大海之处,向极秘密,连桑龙姑也不会觉察到,赤炼人魔视为秘道安全。

那一天,东方发白,赤炼人魔的小舟已然抵达山北海滩,他是熟途老马,泊好舟后,即循海滩径抵一线天洞,才至洞口,已觉有异,进去时更觉大惊,史三娘竟是踪迹杳然。

他振嗓呼叫了好几声,只闻谷中余音回旋,兀是听不到史三娘的回响。

赤炼人魔心中疑惑起来,想道:“史三娘往那里去呢,莫非给什么人暗害了?”

想到这里,不由一阵怅然,他并非有所厚爱于史三娘,而是倘这怪妇当真有不测的话,他便利用不成了。

他小心翼翼地跑到平日史三娘坐地之处,谷中光线甚暗,他放胆亮开火折子一照,又是一阵心惊。

赤炼人魔心念陡地一转,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以史三娘的能耐,纵有铁链羁绊,武林高手也休想近她,除非她本门尊长寻到。”

想着,想着,赤炼人魔不由心寒起来,若阴阳二怪当真寻到天姥,自己不幸撞上,还能有命么?

他一边想,一边抚弄着那半截已断五金之英链子,心头蓦地一亮,看那铁链断口,光滑平坦,分明是经利器削开的,绝非史三娘用真火焚断,不由愈觉自己的推断没有错误。又在谷中搜索一会,竟是什么也没找到。

他琢磨了好半晌,越琢磨越觉不对劲,不觉慢慢地挪到谷口,正待驾舟回程。

忽地,心念怦然一动,自忖道:“阴阳二怪如到天姥,岂止史三娘一人遭殃,即桑龙姑一家也难逃此劫。”

当下,他由海滩附近改道山南,冒险径到桑龙姑寓所一探,到得哪里,三间精舍两座已毁,只剩一间,那一间里面空荡荡,全无人踪,心中疑团又起。

要知若有什么武林高手上天姥来寻仇,打将起来,谁胜谁败,怎会连一具尸体,一点血迹都没有。

赤炼人魔为人精细,除了找寻尸首血迹之外,更注意四周环境,只见草木齐整,山岩不损,又似不曾经过剧烈打斗。

那是什么道理呢?史三娘挥断腰链,逸去无踪倒也罢了,但天姥之南,为桑龙姑根本之地,怎地一家人没有一个留下?

他在断垣残瓦之中细细搜索,又步进那间未毁精舍寻了好半晌,兀是什么也找不到,除了日常用物之外,毫无可以解答这谜样的线索眉目。

赤炼人魔为人最是贪心,最爱偷学别人武技绝学,此刻什么也找不到,不由一阵失望。

又想道:“桑龙姑窃据紫府秘笈,武林皆知,莫非离去时带了去?”

原来他在垂涎这册当世武学大典,其为人之卑鄙,概可想见了。

失望之余,他竟忘掉危 fsktxt。cōm险,一路自南往北,各处察看,刚刚跑到绝顶,那片素日里桑龙姑率领子女们操演五蛇阵法的盆地是,抬头朝前一瞥,心中不由一喜。

只见眼前新冢一坯,墓碑写的是“阴阳门第二代掌门单婵之墓”字样。

赤炼人魔一推敲,便知那两个当世无匹的老怪物已然物化,否则,怎会轮到单婵掌执门户?

他心中一喜之故,乃缘阴阳二怪既死,他俩一生精研撰成七十二种武笈必然传给单婵,而今单婵也已死去,若无第三代传人,武笈必在冢墓之中,他此时犹未知苗金凤乃阴阳门第三代掌门人呢?

发墓启棺,盗窃别人宝物,在这魔头竟是习以为常,过去在长白绝顶,在阴阳叟这样厉害人物的伪冢,他也敢随便发掘,何况当前这座乃单婵之冢。

他既立心盗宝,也顾不了许多,立即喜孜孜地走上前去,向冢墓四周端相一番,以备如何着手发冢。

但见这座冢墓极其普通,与在长白山所见老怪物的伪墓相差远极,想是因陋就简,草草营成。

他猜的倒不错,苗金凤南芝二人营此冢墓,一因急于出海,二缘缺乏工具材料,是以才马虎造成。

见到这情形,赤炼人魔心中益喜。当下,乃运劲掌上,发力便向墓门撞去。

这魔头虽非顶尖儿的人物,惟掌上功力也自不弱,只听得如天之崩,地之裂一声巨响过后,新冢之门,竟然洞开。

发过单婵之墓,赤炼人魔不由得意之极,声声锐啸起来,山回谷应之中,他已将这座新冢尽行毁去。新冢一毁,里面情景具见,只见一具用树挖空简陋的棺木,那具棺木也是因陋就简,马虎之极。

赤炼人魔双眉一斗,又来启棺,棺既启,单婵尸体暴露出来。

但见这位长白阴阳魔宫第二代掌门的尸首,面目如生,毫无腐臭之象,大抵时虽晚春,因为于天姥绝顶,天气仍冷,物不易腐,同时也因单婵不过死了一日,自然不会腐解。

赤炼人魔在尸首上大搜特搜,搜了好半晌,仍然找不出什么武笈,至此,又是大失所望。

这其间,单婵下葬之所,已经坟不成坟,变成乱土一堆,千疮百孔,凹凸不平,赤炼人魔心头烦燥,乱抓乱挖,几乎把整堆黄土都翻转过来,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一气之下,竟然迁怒到单婵的遗骸来,只见双手随地一抓,便把单婵遗骸抓起,抛过一边,再把那副棺材发力一劈。

呀然一声过后,那副用树干挖成的棺材,已给拗成两截。方拗断,赤炼人魔火红细眼一亮,蓦地喜上眉梢了。

只见得拗断缺口,跌下一个小包裹来。赤炼人魔一长身便已抓到手中。

他才一瞥,不由狂喜起来,原来那包固封的包裹上面写着:“长白山阴阳魔宫武学秘笈七十二种”;旁边附有一行小字说,该秘笈除本门传人外,任何人不得觊觎等语。

赤炼人魔呵呵大笑,叫道:“外人不得觊觎老怪物,那怕你生前歹毒狡猾,死后之事怎能管得?我赤炼道长,要觊觎你那劳什子武功,你老怪物又奈我何?”

边说边已把包裹开启,但见里面全是一册册枫叶写成小书,书不厚而册数却多,竟有七十二册之多,正符阴阳门七十二种奇技之数。

武学秘笈既经盗了到手,他那有闲功夫去理会别的,任由单婵暴尸荒野,任令乱土散地。这魔头不仅手段卑鄙,且是狼心狗肺。

赤炼人魔手捧武学秘笈,便在附近拣了一块大青石坐下,慢慢翻阅起来。

才翻第一册第一页,已觉诧异,怎地那一页接衔一页的纸张,像是紧粘相贴,每次必须沾一沾口涎,才能翻得开它。

他也不以为意,沾沾口涎,又翻一翻,耐心地翻下去,但却翻得极快,似是不曾寓目,翻了半天,才把七十二本小册全翻个遍。

当赤炼人魔翻至最后一册的末尾一页,脸色陡然大变,变得如同死灰,浑身颤栗起来。

原来他刚才翻书页翻得那么快的原因,是因那些书页全然空无一字,且七十二册都是如此,所以他不须费神细读之故。

然而,到得最后一页,却翻出端倪来,那末页竟然出现一行行的小字。

赤炼人魔不读犹可,一读真唬得肝胆尽碎,你道那行行小字说的是什么呢?

但看它写道:“无知小辈,你上老夫的当了。此七十二册并非本门真正秘笈,乃是毒书,每页上俱含慢性剧毒,你用涎沫相沾,毒已由口传入,积七十二册计七百二十页毒素恰恰可以致命!”

读到此处,赤炼人魔神智麻木,差点晕了过去。

再读下去,书中续道:“少则三月,迟则半截,必然毒发身亡,倘能善保老夫夫妇真容,便可平安,睹老夫夫妇之首,其毒立解!”

这页遗言,说得十分清楚,只有末尾几句,赤炼人魔无法理解,他那会料到阴阳二怪死后,首级要留给传人掌门供奉,晨昏定省的啊?

阴阳老怪端的诡计多端,他要摆布这一毒计,其实并非为对付外人,老怪物自知平日对待门下不好,自己又是邪恶无伦,身归道山之后,诚恐门下的人叛逆,对他身尸不利,乃以毒书代替武笈,诓骗门人上当,然后从中予以控制,不敢不战战兢兢,供奉他夫妇的真容,只缘要解救中毒的人的秘密,尽在首级之中,其用心不只歹毒,且也良苦了。

一惊过后,赤炼人魔定一定神,心下想到:“遗言中有‘睹老夫夫妇之首,其毒立解’之句,要解救这场祸事,分明要从二怪尸身上寻找,幸巧距毒发时间尚有三月或半年,不论是天涯,是海角,好歹要把二怪尸首寻到才有希望!”

赤炼人魔沮丧地直身站起,一抬手便把那七十二册毒书投到一处万丈深壑中去。

才掷下,心中又懊悔起来,这些毒书既可祸己,当然也可祸人,丢了岂不可惜,当前这魔头,存心的是不良,死到临头,还想要去毒害别人?

可是,既投深壑,懊悔也没用了。赤炼人魔怔怔地又跑近单婵所盛的那副棺木,细细看视,他犹妄想寻出其他东西,或逢意外收获。

果然,在断缝缺口之中,赤炼人魔把手一掏,掏出一封遗书来,那封遗书是单婵临终之前写下,赤炼人魔已成惊弓之鸟,不知该书是否如那七十二册毒书一般,看了半晌,竟是不敢启拆。

终于,赤炼人魔寻思到自已经中了剧毒,即使该书有毒,充其量不过毒上加毒,同时也预料到遗书既属单婵所留下来的,单婵为人忠厚,不像老怪之诡诈无比。赤炼人魔把心一横,便把遗书拆了。

一拆开才知是一页遗谕,所谓遗谕,就上代掌门遗给下代传人的谕训。遗谕中由代师授徒,委苗金凤为第三代掌门说起,以至勉励苗金凤光扬门楣,仗义行侠等语,赤炼人魔才知阴阳门并非后继无人。

此乃当日武林中的规矩,彷佛如前代皇帝之传位遗诏。

使受传掌门者,有所根据,不致为武林中人所物议或寻隙之故。

赤炼人魔看罢,呸了一声,心中冷笑道:“嘿嘿,贱人居然当起武林一大宗派的掌门人来了!”

又自言自语地说道:“罢了,那贱人当阴阳魔宫掌门更妙,异日相逢,迫问她本门尊长下葬之所,必然知道。哈,又有那些秘笈,谅来也可在贱人身上来寻出端倪,若此,当真一举两得了!”

第十回:奔雷神剑惩恶贼

秘笈既寻不到,反惹来剧毒在身,赤炼人魔左右思量,兀是别无法儿可想,无奈惆怅下山,便待至海滩觅那小舟出海,遄返江湖,寻觅苗金凤去。

怎知赤炼人魔才离绝顶,心念忽地怦然一动,寻思道:“我真傻,何必到江湖去找那贱人,她上代掌门单婵既葬身此处,谅她不久必来看视,何不就在天姥等待,省得奔波劳碌!”

方才在天姥绝顶,赤炼人魔对于单婵冢墓,早已启疑,此刻心中一琢磨,料必暂时下葬,不久苗金凤必重来将单婵移葬长白,冢墓过于简陋,不符营葬前代掌门之礼;况秘笈遗谕俱藏棺材之中,苗金凤既属掌门,焉能不回来取。那魔头,料苗金凤必是一时有事离开,不久定返天姥,是以动了在山上等候之念。主意一打定也便不走了,好在山上高手尽行离去,只剩下他一个人,唯我独尊,他更不须忌惮,乃在桑龙姑旧居。暂时安歇下来。

一天天地过去了,苗金凤并没有来,待得第四天午后,他在精舍中练了一回功,心中觉得闷,乃步出居停,各处浏览。

赤炼人魔行行重行行,信步走来,已抵南北山交界陡坡之上。偶然向一片碧绿沧海眺望而去,不由心中一异。遥见海天相接之处,有一小小黑点,不消说,那黑点是一艘海船。

海船行驶海中,并无可异之处,每天航经天姥山边而过,不知几几,惟所见该船,舟行倍速,似是有什么不寻常人物在舟中助驶。

船越行越近,看方向,竟朝天姥而来,此时桅樯船身,已清淅可见,赤炼人魔不由怔怔看得出神。

陡然间,眼前人影幌动,起自陡坡之畔,在茂林丰草丛中,突转出两个少年人来。

来人风尘仆仆,却掩不住英风飒飒神气,一穿青袍,一衣灰褂,两人俱负长剑,那青袍少年腰间竟悬一根乌溜溜闪闪发光的短杖。

赤炼人魔不看犹罢,一看不由火眼益红,他瞧得真切,其中一人正是自己叛徒苗金凤遗下孽种,方洪那个小子。

赤炼人魔虽知方洪已入赤城之门,练得奔雷神剑,但欺他年轻,功力不高,倒不以为意。

且不动声息,再向方洪身畔那个穿青袍的少年人端相一眼,忽地心中一怪,但见当前这陌生少年,眉目如画,粉颊泛红,简直像个女孩子。

方洪及其同伴,此际已走近陡坡,只因丛林遮障,他俩还不曾发觉前边有人。

赤炼人魔双眼一转,歹毒计较,已然定下,他要等方洪二人走近,然后出其不意,猝发毒掌,把两少年结果当场。

当下,赤炼人魔暗连内元,把毕生功力,集于一掌,以待来人到达。

这其间,方洪与同伴,越走越近,运听得那个美俏少年,对方洪道:“洪哥哥,我们已踏遍北山,将及南岭,怎地全不见那魔头踪影!”

方洪皱眉道:“爷爷屡次示警,都是应验,他老人家怎会随便诳骗后人!”

那少年听了,柳眉一扬道:“难道会藏在山南?”

方洪忽然把前行的身形猛地煞住,指指前路的丛草,说道:“北山寸草不生,尽是怪石,不易藏身,此地已入山南,所以才有丛林丰草,那魔头毒掌练成已垂二十载,功力不凡。怕只怕躲在暗处暗算我们,倒是不可不防!”

这席话,已全听进赤炼人魔耳里,不由悄然想道:“好小子,道爷不寻你,你倒找着道爷来了!”

又想道:“莫非这小子在什么地碰上他的鬼爷爷镜湖老贼,才知道爷藏身天姥,但镜湖老贼又怎知我会来此山呢!”

既然对方有备,要施暗算已不可能,赤炼人魔并不把到来两少年放在眼内,斗然长啸一声,一长身便已冲出丛林,双掌一错,当道而立,拦住去路。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方洪一瞥之下,刷地一声,灵龟宝剑,已然亮出。

同行少年,青钢剑也经出手,两泓清辉,闪耀太阳光下,森森生寒,饶是赤炼人魔艺高胆大,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赤炼人魔长啸既已,嘿嘿冷笑,叫道:“好小子,道爷不找你,你倒冲着道爷来了?”

方洪暴喝一声:“赤炼狗盗,小爷与你,血海深仇,今天就要了结了!”

头一仰,喃喃对天祷告:“杀父深仇,囚母大恨,方洪今天已报仇雪恨有日,爹爹在天灵也可安心了!”

话才落,赤炼人魔已然先发制人,六合神掌猝然便已推出。

这魔头的毒掌不是给怪老妪废了么?怎地还能使出?此中因果,容后再表。

方洪岂是昔日吴下阿蒙,早已有备,把手向同伴一带,脚下三爻六变,滴溜溜地便已转过一边。赤炼人魔打出两掌,徒具威力,却是落空,直击得树倒草偃,石飞沙扬,对方两少年却安然无恙!

两掌才过,方洪叫道:“梅弟,是时候啦,上去,把那狗道结果罢!”

滴溜溜身形陡地一旋,抡剑上前,方洪剑振雷生,轰隆之声,沛然盈耳,他已然把奔雷剑招使开。

一片芒芒剑气中,赤炼人魔已给罩在其中。方洪同来那少年,此际也振剑上前,一招一式,竟也是奔雷家数,招式虽不及方洪纯熟,却也凌厉万分。

双剑合璧,乍见威力无穷,要知奔雷神剑,乃天下一流剑招,昔日在采石矶山头,秦九凝便曾与方洪联剑合璧,共斗玉箫郎君,把那贼子杀得衣不遮体,落败而遁。

赤炼人魔武功与玉箫郎君不分伯仲,但今天方洪岂在采石矶时可比,是以剑招乍展,赤炼人魔已然深深唬了一赫。

那魔头止不住地寻思道:“不过数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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