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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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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双弟妹,万料不到南雍果真引退,还以为是他俩不服气所迫出来的。两人齐齐一愣,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要知南浩、南琴二人向来敬重这位长兄,刚才呕气,不过对兄长心事不了解,为本门争一口气而已,其实对南雍并无介蒂,此刻听得兄长当真要引退,心中倒觉一阵慌乱难过起来。

过了一刻,南浩才嗫嚅道:“兄长休要如此,弟妹们不过一时激动,这点衷情,谅兄长也必明白。念自爹娘去世以后,咱们兄妹三人,端赖兄长扶掖,如果兄长因弟妹之故,遽萌退志,弟妹负罪深了。何况当前除兄长外,更无一人可以为继。”

南雍心知他们误会,不由笑道:“弟妹们好说了,为兄岂是如此小器量的人,我之引退,不只早已预备,而且已物色好了继承者,弟妹们如属同意,当待端午日与赤城派过节一了,便即实行!”

南浩、南琴一愣,问道:“后继之人是谁?”

南雍道:“乃你我一家人的长兄南宫化!”

南浩、南琴两人又是一愕,齐齐道:“是他?广亭群雄之会,大娘不是说过,不许大哥哥继掌父位么?”

不错,广亭之会,史三娘深恶其子过去败德无行,恐日后武林中物议,故坚持要南雍继承门户,而把玉箫郎君带走,便是这个缘故。

南雍笑道:“当日我也在场,如何不知,以那时环境,我乃不得不勉维其艰,兹事过境迁,长兄南宫化已彻悟前非,重新做人,且武功也已恢复,正宜为我辈表率,继掌龙形一派门户!”

他顿了一顿道:“本来么,宝岛岛主之位,理应留给一人,可惜此人迄无踪迹,寻访也不易,为兄拟让位长兄,一半也为此人之故。”

南琴心上一亮,急急问道:“兄长所指,莫非是说秋娘师姊?”

南雍颔首笑道;“正是,窃念咱兄弟姊妹五人,虽说是先君儿女,但自幼即与他老人家分离,只有秋娘师妹,久随爹爹之侧,情同骨肉,且久居宝岛,岛民俱以少岛主相称,如她继承爹爹之位,有何不顺理成章之处呢?”

南浩想了一想道:“我倒忘了兄长所言,甚为有理,如能把岛主之位让与秋娘师姊,不只合情合理,抑也显出我南家子弟,泱泱大度,不以名利为重。”

南雍笑道:“这件事也不容易办到,别说秋娘师妹于今飘泊天涯,我等无处可寻,即使寻到,她是个高义侠女,断断不肯继承爹爹遗位,她也怕江湖上讽其好名忘义,窃据南家后人遗业。”

又道:“是以,为兄琢磨出一条妙计来,这次赴中土时,迳到天姥一线天访寻大哥南宫化,劝他到江湖上去找师妹,如是找着了,彼两人既结为夫妇,大哥继秉门户,她为主母,岂不就两全了么!”

南浩、南琴二人听了,为之动容,自己这位兄长,胸襟如此的豁达,诚属可喜,因连声称是辞出。

两人离开大堂后,正待各回宿处,忽听南浩叫了一声:“琴妹!”

南琴愕然顾视,问道:“三哥有何话说?”

南浩在桑龙姑一系中,序齿列为第二,但此刻已合史三娘所出,以玉箫郎君为长,则变成排行第三了。

南浩笑了一笑,欲言犹止,半晌才道:“琴妹,你对本门掌门兄长放弃与赤城山门人比量的准备,有何感想?”

南琴答道:“二哥虽有长者之风,亟欲以德化人,与赤城解下这椿梁子,只是依小妹看,赤城中人,未必有此雅度?”

南浩道:“我也是这么想,二哥素性懦弱,犹疑寡断,只知礼义道德,以为人家也和他一般,全无准备,未来天姥绝顶比量之事,我倒担心着呢?”

他轻叹了一下,又道:“其实,练武防范,乃我辈分内事,二哥就这么固执,准备是一件事,以德化人是一件事,不是说咱的五魔阵法操演熟了,便拿此去欺压别人,若不准备,将来吃亏是在自己。”

南琴皱眉道:“三哥说的有理,似此如之奈何?”

南浩眼珠子一转,悄声道:“就是为此,我要与你商量,咱五魔阵法无论如何是练不成了,掌门兄长与芝妹妹一定不肯参加,玲妹早已横死,只剩下你我两人,怎生练去?因是之故,未来和赤城派中人比划,也只有由你我去出力支撑,他们不练,难道咱不会偷偷地练么?”

说到这儿,但听南琴忧形诸色道:“赤城山奔雷剑法名震天下,以你我二人能耐,即使苦练,也未必能胜,何况武会之期又迫在眉睫,倘若二哥、芝妹肯出手倒也罢了,只凭你我,哪有操胜券之望?”

南浩笑道:“琴妹的性子当真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虽然你我不是对方敌手,但我兄弟姊妹中,除去二哥芝妹外,尚有一人,足可当此大任,此人武功已复,咱非想法求他出手不可!”

南琴心中一亮,喜道:“你是说现居天姥一线天的南宫化大哥哥么?”

南浩道:“不错,大哥武功卓绝,不在娘在世时之下,若得他出手,赤城派中奔雷神剑,何异儿戏?”

当前这对小兄妹,哪里知道赤城山奔雷双剑合璧之威力,昔日玉箫郎君已屡为九凝、方洪合剑所挫,故而口出大言,彷佛胜券指顾在握。

当下,兄妹两人商议一番,乃悄悄修书教人回中土觅玉箫郎君交给他。书中把南雍在宝岛动态详陈无遗,说掌门如此做法,殊属不智,对龙形一派未来名声,影响殊巨,亟盼玉箫郎君为之筹措应付等语。

这封信果然辗转传入玉箫郎君手里,是以他身在中土,才知宝岛近况动态。

玉箫郎君把话说完,但听秋娘问道:“炎哥哥那么你对此事的主意如何?”

玉箫郎君敞声大笑道:“本派掌门二弟既有此宏量大度,我南宫化何必强自出头。唉,我自改悟以来,对于打斗争气的事,早看开了。”

他望了葛衣人一眼,笑道:“不过,赤城派辛大侠伉俪,向来乖谬,浩弟所虑,不无道理,倘对方蛮不讲理,不以和为贵,那倒棘手。我看,此事还得仗老前辈声望鼎力,始可化干戈为玉帛!”

葛衣人哈哈笑道:“龙形、赤城两派,俱都是老夫故旧,哪忍心看着老朋友的后人,互相阋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分解。

第二十一回: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一转腔,脸色一变,点点头道:“南宫化的话不差,所虑者只在源鸣夫妇俩那副牛般的脾气,不过,此事老夫早已成竹在胸,又为你等解纷排难的!”

玉箫郎君欣然道:“老前辈当真有了把握!”

葛衣人瞪目道:“好小子,老夫岂是随便撒谎的人,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稍微嘘了一口气,又道:“老夫为你等排解这场纠纷,一不恃老卖老,以大压小,二不显武功镇慑对方,强自出头。

只须略施小技,要赤城中人心悦诚服便是,不过……”

说到此处,葛衣人引手一指,道:“还须花派掌门人莹儿相助,方可成事。”

玉箫郎君是何等人,当真闻一知十之流,但见他憬然叫道:“晚辈明白了,老前辈是要替辛大侠治疗那伤残之症,作为化解仇怨契机么?”

葛衣人点头道:“对极了,老夫便想如此,要知当年令庶母桑龙姑曾口出大言,二十年后,赤城门人如胜了她的儿女,就给赤城老人治那残废之疾,并把紫府秘笈奉还。今者,老人物化已久,死者不能复生,要为其疗治也不可得,恰好老人门人辛源鸣也是残废,正好代替他师傅留给我们疗治,这场过节,不是迎刃而解么?”

玉箫郎君想了想,竟似未怿,皱眉道:“那么,紫府秘笈怎生交还,此物庶母在生之日,早已投下寒潭之中了,还拿什么交出?”

葛衣人呵呵朗笑道:“这倒无妨,赤城门人要寻桑龙姑交出秘笈,事属代劳,只要老夫答应不予追究,辛源鸣怎好意思强要,若此,岂非变成觊觎别派武学,老夫以为辛源鸣纵然固执,断不敢如此。”

经葛衣人一解说,玉箫郎君心上愁云顿时开朗,酒阑之时,玉箫郎君对葛衣人道:“唐古前辈,晚辈兹次到西蜀来,目的不外访寻秋娘妹子,既然找到了,断不想再事稽留,恰好又与你老相遇,不如一起赴宝岛如何?”

葛衣人颔首道:“本来咱与秋娘也想赴宝岛一行,扫祭故人陵墓,带便看看南雍那孩子怎生治理宝岛,既有缘在此会合,一起赶程正是方便。”

于是,诸人乃乘搭宝岛海船,翌晨初晓,便已扬帆,遄返宝岛了。

舟中无话,光阴如驶,弹指已然宝岛在望,舟行约莫两个时辰以后,船抵宝岛,自有巡逻武土飞奔禀告岛主,船才靠岸,南雍已带同岛上重要人物,前往海滩迎迓,相见之下,执手寒暄,自有一番喜悦情景。

寒暄既过,葛衣人环视来接各人,除去南家几个后人外,还有数位须发俱白的老人,方巾素服,谦谦儒雅,一望而知是读书人之辈。

葛衣人私下忖道:“这几个老头便是南雍这孩子自中土聘来此处教化岛民的贤士?”

正待开口动问,南雍已为引见,果是所料不差,这几位长者,全是前朝遗老,不仕新朝,宁愿避世此一孤悬海岛,舌耕糊口,其志甚为可嘉,葛衣人倒也肃然起敬。

南雍见了秋娘,如获至宝,当下,乃引领众人,回抵住处安歇。同时为尽地主之谊,南雍乃吩咐下人,大排筵席,为紫府宫诸人及本门师兄弟洗尘,当日直闹至三鼓方散。

翌日,南雍兄弟数人,领了秋娘和葛衣人到得塞外怪杰墓前吊祭一番,秋娘乍睹恩师新墓,想起南星元生前对她的爱护,情胜慈父,不由大恸,哭得眼儿宛如胡桃核般大小,玉箫郎君以及南雍手足五人,也是悲怆莫禁,俱皆痛哭流涕。

拜祭既过,回抵屋里大堂,围坐议事,葛衣人问起南雍对端午日比武之事,南雍坦示心意,求葛衣人相助,觅得化干戈为玉帛的方法,葛衣人慨然应诺,同时,并将史三娘托莹儿代其地位,以及赴雪岭天火之所觅虫遇险等情详为告诉南雍。

南雍听了,避席一揖,对莹儿道:“耿姑娘高义如许殊令在下感激,本门得姑娘舍身解难,龙形派存在一日,永不敢忘却大德!”

莹儿谦逊回答道:“兄台与莹儿并非外人,何必说这些客气话,再说武林忠义之门,互为援手排解纷难,乃分内事,莹儿何德何能,安敢劳及兄台言谢!”

如何对付赤城派比武之事谈论停当,南雍乃与秋娘相叙,在言谈中,秋娘尊以掌门之份,口口声声,称他做“掌门师兄”,不敢稍有托大自炫。

忽然,只见南雍推案而出,朝秋娘施礼,道:“难得妹子返回宝岛,愚兄夙怀心事,可以了啦!”

秋娘一听,已知其意,却佯装听不明白,露齿一笑道:“妹子返回师门,省视师墓,以尽为人弟子厥职,不知掌门有何心事怀萦?”

南雍脸色一整,沉声道:“本岛原为先君与师妹经营而成,我手足数人,虽是岛主儿女,却是自幼离开爹爹,只有师妹,长随老人之侧。而此间岛民对师妹威望,甚为悦服,南雍继膺岛主,不过权摄,兹师妹已到,自当让贤,还望师妹勿却,克日秉掌岛务,毋负岛民所期。”

秋娘淡淡一笑,还未答话,已听南浩、南琴齐声叫道:“二哥,说得有理,师姊既孚众望,何妨继秉岛政!”

半晌,才听秋娘问非所答,说道:“敢问掌门师兄,此岛是否龙形派开宗立柜之地?”

这倒问得奇了,竟大出南雍意料之外,初意以为秋娘必谦让逊谢,坚拒所请,到那时,南雍乃请长兄南宫化与秋娘结为朱陈,并摄岛政,掌执门户,怎料到她竟有此一问。

南雍不由怔了一怔,信口答道:“宝岛既为龙形派祖师所经营,为本门开宗之地,自不待论,不知师妹,从何问起?”

秋娘笑道:“既是龙形派的地方,秋娘那有什么资格为本岛主人?”

南雍手足数人听了大诧,只听得南浩大声问道:“师姊不是龙形派的子弟么?”

秋娘应道:“过去不错,是龙形派弟子,可是现在却不是!”

这句话,不只使南星元的几个儿女困惑万分,抑且有点不悦,要知不认师门,便是等于背叛师门。南雍一听,心下盘算道:“若秋娘不认龙形派中子弟,则一切计划都要变成画饼啦!”

他沉声道:“先君在世,待师妹并无半点差错,何以他老人家身归道山以后,师妹便翻脸不认,是何道理?”

秋娘笑道:“师兄说哪里话,师傅在日,待我如己出,这一点,秋娘怎不知道,再说,如非纪念师傅在生恩德,我还会迢迢千里,来孤岛奔丧么?我之说今后不能为龙形一派掌门,自有道理。”

这话也不差,如是背叛师门,又怎会老远跑来吊唁先师?南雍想起方才在爹爹墓前那情景,对确信当前这位师妹所以不认本门,其中必有隐衷,因平和地问道:“愿闻其详。”

秋娘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朗声说道:“秋娘不肖,已改投别派!”

此语当真石破天惊,南派中人,已显见有些骚动,南浩、南琴同时叫道:“好个师姊,咱还以为你是忠义之辈,原来乃是朝秦暮楚之徒!”

玉箫郎君此际也哀然叫道:“秋娘妹子,你这话又是当真的?”

分明采石矶头,舟中相会,秋娘不曾告诉了他。此呼彼叫,全是不谅秋娘所为,但见秋娘眼孕泪珠,簌簌而堕,噎声叫道:“秋娘不能长为龙形门人,也非所愿,改投别派乃是情非得已!”

玉箫郎君怒道:“什么情非得已,舟中相处,你怎地不说?”

南浩也道:“背师之人,何用巧辩,我龙形派也不稀罕有你这个门人!”

南琴更是冷语相加道:“若知你是个无义之人,早就不许你踏进宝岛半步,适间还假惺惺作态,哭拜我爹。”

竟是连串责难,秋娘不答,只顾咽噎抽泣。南雍双眉一皱,劝道:“各位兄长弟妹休要怪责师妹,改投别派之事,已有前例,并非一定不义。”

他稍微一顿,指指莹儿,说道:“花派掌门出身不是紫府宫么,她之改事花门,还得前师鼓励,是以要明辨是非洞悉底蕴,始作定论,切勿遽加恶语。”

经南雍一劝,众人果然缄口不嚷了。秋娘心中酸楚,低首想道:“人道师傅次子南雍,宽仁高义,果然不虚!”

正寻思间,但见南雍脸色庄穆,对秋娘道:“本门兄弟,骤闻师妹改投别派,难免情绪激动,务望勿怪。师妹,请你就把改事别派因由一说,以释众疑,我想,师妹一定别有苦衷!”

秋娘犹未答活,只听得葛衣人呵呵朗笑道:“雍儿见识不弱,秋娘改事别派的事,老夫知之最详,正如雍儿所料,乃有不得已之隐衷的了。”

他提一提头,对秋娘叫道:“秋娘贤侄女,你便把经过说出无妨。”

秋娘略一犹豫,乃朗声把出走时遇大海龟指示,迳赴雪岭,得神猿之助,险死生还,几经艰维,始获前辈高人浴风子遗笈,得列九龙门墙,刻九龙嗣祚已绝,她乃顺理成章,掌执门户,为浴风子隔世再传弟子等等始末详情,告诉了在座群雄。

直至秋娘把经过说了,众人才知她改投别派,原来有此一段奇缘。南浩、南琴想武林中确有因义易师的事,想起方才对秋娘斥责,心中也觉难过,乃向秋娘道歉,至是,才和好如初。

过了一阵,才听南雍喟然道:“如此说来,秋娘师妹此生已为九龙门人啦!”

秋娘苦笑道:“这也情非得已,幸先师有各位师兄师妹,俱是武林英才,后继不虞无人,光耀龙形门楣,指日可待,也不在小妹一人,但愿尔后龙形、九龙两派永结挚好,此乃小妹私心所期。”

南雍苦笑道:“秋娘师妹误会了,愚兄意思,并不在此。

你改投别派,既有隐衷,本门怎能不予谅解?”

他稍微一顿,又道:“只是本派掌门一职,要找人继任可就熬费周章了!”

秋娘黛眉一挑,问道:“师兄这话怎讲?”

南雍应道:“愚兄早就说过,我掌龙形一派门户,不过从权,本待等师妹到来时推位让贤,不料你已成为别派掌门,势难兼摄,是以有此感想。”

秋娘笑道:“那么二师哥掌执下去好了,何必要找人继接。再说师哥素孚众望,怎地忽然遽萌退志?”

南雍不答,好半晌忽对玉箫郎君道:“大哥有何意见,但请赐教!”

玉箫郎君已知其意,呵呵笑道:“掌门弟弟,你又来了,是不是又旧事重提,要愚兄继长本门?”

南雍苦笑道:“大哥,你忘了天姥所约,君子重然诺,言出必行才是!”

他透了一口气,又道:“大哥不是承诺过我,找到秋娘妹子后,便继掌本门门户?”

玉箫郎君应道:“不错,愚兄曾经说过,只是掌门弟弟要愚兄与秋娘妹子结为秦晋之好,然后才掌门户,于今秋娘妹子已改投别派,且矢誓修习武功,未必肯下嫁愚兄,要别派掌门为妻,也有不便!”

话声才落,只听葛衣人沉声一喝,道:“南宫化,你说的是什么话,如此荒唐,犹言痛改前非?”

玉箫郎君怵凛,嗫嚅道:“老前辈何故见责,但请赐示?”

葛衣人脸色一沉,说道:“武林之中,谁不知你与秋娘有染,你不和她结为朱陈,难道旧态复萌,要始乱终弃了么?”

玉箫郎君一听,急急避席谢过,歉然道:“不敢,南宫化只为秋娘妹子今为九龙掌门,结合恐有不便,且也不配,是以踌躇而已。”

葛衣人哈哈笑道:“论武林陋规,确有这种忌惮,惟时移势易,此种成规已不复为人重视,至于配与不配,也无所谓,只要贵派与九龙不是仇敌,何妨成其秦晋之好。”

已而又道:“雍儿既有意让贤,你生为南家之长,继掌门户,正是顺理成章,那时掌门对掌门,岂不甚配,婚后夫妇双修武学,冶两派精华于一炉,岂非甚妙?”

玉箫郎君吃惊道:“老前辈,你老忘了舟中俯诺晚辈之请么,竟帮着舍弟,迫晚辈沦为不义之人!”

其鸣也哀,声音颤抖得厉害,稍停,毅然道:“与秋娘结为朱陈,义无反悔,惟继掌门户一事,死不从命!”

玉箫郎君说得斩钉截铁,大有如加压迫,便以自裁明志之概。

葛衣人鉴貌辨色,知难勉强,因长叹一声道:“此本贵派家事,老夫安能过问,既恁地说,雍儿你也不必再劝长兄,还是勉维其艰好了!”

南雍皱眉道:“大哥苦苦推辞,委实没有道理,家有长幼,门有尊卑,大哥武功道德既已恢复,为弟妹辈模范,于理正合,怎地硬要推却。”

兀是苦苦相让,玉箫郎君笑道:“二弟,此事还是从长计议,既家有长幼,二弟掌执门户一节乃母亲所授,既要相让,也须禀过她老人家,得恩允之,然后成事。刻下母亲远赴关外,愚兄那敢擅专?”

南雍想了一想答道:“不错,小弟掌执掌门之职乃娘所授意,但爹爹临终时遗命,明明是教大哥为本派掌门!”

玉箫郎君笑道:“二弟错了,爹爹遗命,不过因怜我母子自幼孤苦,且他曾有一段时间对母亲不好,以我过去行径,龙形门能容得我,已是恩深如海了。”

他兄弟俩喋喋不休,你推我让,为那龙形派掌门一职,竟然争辩起来。

这其间,南芝、南浩、南琴三人,亦帮着二哥哥劝玉箫郎君接纳所请,迫得了玉箫郎君心烦意躁。

陡然间,但听玉箫郎君呵呵大笑,文不对题地喃喃自语道:“夫妻双修,夫妻双修,老前辈,你这句话当真妙,唉,妙极了!”

笑声才已,忽朗朗叫道:“二弟,恕愚兄不肖,请列位作个证见,我南宫化自这时起,脱离龙形门,改投别派,还请本门弟妹见谅!”

此语一出,座中大为哗然。南雍急道:“各位少安毋躁,待在下质询家兄,何以出此下策!”

玉箫郎君此时已然自座中走了开去,拉起秋娘叫道:“秋娘妹子咱们走罢,到雪岭去隐居双修,尔后不问尘世俗事!”

众人才知,他要改投别派,原来是随妻子秋娘,列九龙门墙。当下,又是一阵骚然,玉箫郎君对葛衣人一揖道:“烦老前辈替我向本门兄弟姊妹解说!”

葛衣人剑眉一挑,问道:“南宫化,你的去意已决了么?”

玉箫郎君笑道:“改投别派,只要事出正道,武林中不乏先例,谅家慈以及诸位前辈必可见谅,龙形一派,有二弟为主,不愁门楣不昌,晚辈去志已决,死也不留了。”

葛衣人不以为悖,反而哈哈笑道:“南宫化之志可嘉,祝你此去成功,名垂武林。”

玉箫郎君拱手称谢,转身对南雍道:“愚兄脱离本门,二弟可有高见?”

南雍黯然道:“骨肉分离,心中自然难受,但大哥去志既决,还有什么话可说,但愿大哥与嫂嫂此去雪岭,开宗立柜,留芳百世!”

玉箫郎君心下一酸,半晌,才道:“烦二弟代备船只,愚兄克日便要离岛。至于母亲那里,二弟如碰上她时,请代申说不孝之罪,余无别言了!”

南雍犹未答话,但听南芝叫道;“二哥哥,大哥大嫂此去雪岭,不知何日始重厮见,让咱为他俩饯别才是。”

南雍颔首道:“对,大哥要去雪岭清修,也不争在一时,待做兄弟的治席给你饯别,畅叙一番再行作别。”

玉箫郎君泣然道:“非是做哥哥的不情,莫奈归心如箭,二弟一番好意,心领就是。”

葛衣人已知玉箫郎君心意,不待南雍再劝,随口道:“雍儿不必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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