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幻想之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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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常理来讲，即使一种能力有可被利用的漏洞，但大环境都觉得无解的情况下，一下子出现好几个破解方法，确实有些突兀。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梅伊比斯摊摊手，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跟一方通行开玩笑的意思。
　　「矢量操作」固然是一种十分强大的能力，只要经过皮肤碰触，可以自由操纵动能、热能、电能等，能量虽然不是矢量，但具体表现的时候却基本上都是矢量。可以反射包括几乎全部攻击在内的矢量攻击。怎么说也是无解了吧。
　　然而实际上，只要用心去想还是能够找到克制它的方法的。远的不说，就是绝大多数人认为的在反射开启的那一刻猛地收回攻击，然后在反射的作用下继续向前的方法就是一个不错的破解之法。不过这种方法需要把握须臾之际，理论上可行，但可操作性并不强，因为这种方法需要恰到好处的做到刚刚接触一方通行皮肤表面时速度刚好减为零这一非常状态，否则反射时会对自身造成伤害。
　　除非实践者是开挂了的，比如上条少年什么的，不然一般人办不到。
　　而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角度，破解「矢量操作」的方法却并不算少。
　　想到这里梅伊比斯便忍不住有些小得意，前世的时候虽然是个宅，但她也是宅出了水平的。课本上的知识融会贯通，尤其数理化更是出类拔萃，一方通行遇到她，只能算他倒霉。
　　想要破解「矢量操作」这个看似无敌的能力，实际上并不是太深奥的事情。
　　单从能力的本质而言，能力即是一种通过能力者独有的计算将「个人现实」在现实世界中呈现出来的过程。能力的强弱与“公式”的简易程度有关，亦与能力者的计算能力有关。
　　打个比方，同样是Level4的空间能力者，由于计算公式的不同，结标淡希不需要接触物体就可以让物体移动到特定的坐标，而白井黑子的空间移动却必须接触物体。而同样是「矢量操作」这个能力，Level3级别的一方通行使用起来在效果上一定是弱于Level4级别的他，而Level4肯定弱于Level5级别。
　　「矢量操作」只是一种计算过后的“效果”，而非「矢量操作」是毫无约束的绝对效果呈现。有些人认为，好嘛「矢量操作」，那就是毫无底线的可以操控所有矢量，想让它反射，就绝对会反射，这显然太过绝对了。
　　假设有两个一方通行，一个是Level4，一个是Level5，当他们同时使用「矢量操作」的时候，胜者必然是Level5的那个。
　　同样的，当一方通行遇到一个计算能力远在他之上的人的时候，其「矢量操作」的实际效果便要大打折扣，甚至可能会出现完全失效的情况。
　　目前而言，Level5级别的一方通行已经站在能力者的顶峰，在魔禁世界中很难出现一名计算能力远超他的存在，如果真有，那也许就是传说中“以非神之躯，抵达神之领域”的Level6的存在。梅伊比斯细致对比过魔禁世界与妖尾世界的力量体系，基本得出了两个世界的参考。
　　魔禁中的Level1到Level4分别对应着妖尾世界中的C级魔导士到S级魔导士，而圣十级和灭国级则对应着Level5。当然，学园都市的Level5超能力者还停留在Level5的初级阶段，也就相当于圣十级别。而魔法侧的所谓圣人，顶死也就达到灭国级左右。
　　而“以非神之躯，抵达神之领域”的Level6，便是所谓的半神之境，可以笼统的对应着君王级。假设还存在Level7的话，大致上就是帝王级了。
　　而梅伊比斯现在是真神一级的强者，即使是一个半吊子的真神，她的计算能力又怎是一方通行区区一个凡人所能比拟的？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这也是之前梅伊比斯一记手刀下去，虽然感觉到了微弱的反射却依旧无法阻挡她施暴的主要原因。
　　总而言之是因为超出了一方通行能力的计算上限所致。
　　上条当麻的能使所有奇异之力消散的右手作用上是使一切奇异之力无效，这点没有人否认，但原著中也提到了，他的右手并不是百分之百有效的，到了一定的度，也会因为肉体的承受能力以及能力到达极限而对他造成一定伤害。
　　当然，单纯用蛮横的力量优势便声称掌握了破解「矢量操作」的具体方法，难免给人一种欺负人的感觉。
　　梅伊比斯要的是以德服人，力量什么的是莽夫所为。
　　言归正传，想要破解「矢量操作」无非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能力本身的克制，二是计算能力方面。
　　后者是力量强弱的体现，一个Level5和一个真神比肯定没戏。而如果是两个Level5，则干扰计算的能力就是可取之道。在学园都市中，食蜂操祈的「心理掌握」很有一番盼头，但遗憾的是，虽然同是Level5食蜂同学表现得实在不够给力一些，还没有强到可以影响一方通行的程度。
　　剩下还有许多干扰能力的能力者，也都还在底层徘徊，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大可能对一方通行造成影响。
　　在一方通行疑惑的注视下，梅伊比斯小手轻轻一挥，在她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团呈现圆盘形的水墙，下一刻，无数细小的冰锥从水墙中钻了出来，铺天盖地地朝一方通行射过去。
　　每一枚冰锥都非常细小，有些甚至连肉眼都难以分辨。它们数量极多，连成一片，毫无规律的朝着一方通行而去。
　　能力者的计算非常关键，对于那些恒定不变的东西，一方通行只需要使用少量的计算就能够将它们反射，但是如果碰上像梅伊比斯这样的大小不一、数量极多，甚至连密度都不相同的冰锥，那么几乎每一个冰锥他都需要通过计算。
　　这就好比计算机领域中的洪水攻击，一下子占用了他大量的计算资源。
　　任何人都有疏忽的时候，而在如此多的冰锥底下，一方通行不能有任何疏忽，否则就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方通行虽然计算力惊人，但面对如此多的冰锥还是有些诧异。红色双瞳注视着梅伊比斯，却发现她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姿态。
　　大片的攻击持续不断，密密麻麻。
　　“这不公平啊可恶！！”一方通行破口大骂。“这家伙明明不是Level5，为什么具有这么强的计算能力？”同时操控那么多冰锥，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计算。
　　一个真神欺负Level5，梅伊比斯玩着玩着便有些索然无味，好像自己作弊了一样。
　　事实上她也确实有着作弊的嫌疑。
　　思量间，一方通行感觉到漫天的冰锥忽然消失不见了，梅伊比斯决定改变策略，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第一百五十二章　矢量操作（二）
更新时间2013…1…6　21：44：34　　字数：2612

　梅伊比斯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一方通行明白，即使已经站到整个学园都市的顶端，他依旧是渺小的存在。
　　在一方通行疑惑的目光中，梅伊比斯微微地一笑，忽然他感觉到周围一片寒冷，下一刻就觉得视线中出现了一片白茫茫，“这是……”一方通行猛地一惊，天空中竟然出现了无数细小的冰晶。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一方通行小心以待，深怕再次遭到毒手。
　　而他的小心正是梅伊比斯所乐意的。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小冰晶已经变成了一堵密闭的墙，一方通行惊骇的发现紧紧贴近自己身体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牢笼，自己居然被囚禁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了。
　　“哼哼，你以为区区一堵冰墙就能够阻挡本大爷的脚步了吗？”
　　一方通行不屑哼道，原先还以为会是如何厉害的大招，想不到弄了半天居然只是一堵全封闭的冰墙罢了。仅仅只弄出一堵冰墙就想困住拥有「矢量操作」能力的一方通行，未免太天真了点。而且这堵冰墙非常薄，薄到身处冰墙内的一方通行能够清晰的看到冰墙外的梅伊比斯。
　　梅伊比斯淡然不语，手间稍一变换，顿时无数水分子朝着冰墙汇聚。
　　“你是想加厚冰墙吗？”
　　一方通行一点都没有身处绝境当中的觉悟，他静静的看着，似乎也想见识一下对方有什么手段能够打倒自己。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梅伊比斯甜甜一笑，如果她愿意，这些过程完全可以在瞬间完成，但是为了让一方通行长长见识，她特意放缓了速度。梅伊比斯心想自己不容易啊，颇有几分当老师的架势。面对迷茫中的学生，她细细教导着。
　　有了大量水分子的加入，冰墙却并没有因此而加厚，反倒是冰墙牢笼的体积在不断增大。
　　“一方同学，睁大眼睛了哦，好戏就要上演了。”
　　不知为什么一方通行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一刻他隐约有些后悔了。
　　梅伊比斯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哗！两手猛地抬起，在这一瞬间，朝着冰墙汇拢的水分子成千上万倍的增加，冰墙牢笼的内部体积也倏地扩展到一个让人心惊的地步。
　　瞬间，一方通行脸色大变。
　　“怎么会！！”他惊声道。
　　随着冰墙牢笼的体积骤然扩大，一方通行终于尝到了自己酿的苦果。由于冰墙内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当体积骤然扩大的时候，一些变化便伴随发生。其一，少量空气被拉伸至偌大空间，由此产生了一个近乎真空的环境。
　　「矢量操作」能够对于皮肤接触的矢量进行随意操作，但是当身体暴露在真空环境中的时候，由于身体内外压差的缘故，内部会产生一个推力迫使血液、空气，乃至细胞朝着外部推移，这是「矢量操作」所无法避免的。
　　一方通行神情大变，作为Level5超能力者，对突变环境进行分析是必备的技能。此时他的脑子快速转动，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缘由。
　　【体内外气压产生的原因是分子的持续大量撞击，这一方面是分子无规则运动——布朗运动所具有的一贯属性，另一方面又是分子间作用力“范德华力”的表现。分子间的范德华力具体为分子间引力与斥力的合力，当一定体积内分子数量足够多、密度足够大、距离足够近的时候，范德华力主要表现为互相排斥，而当分子数量足够少、密度足够小、距离足够远的时候，则主要表现为互相吸引。而当分子的间距远到一定程度，则范德华力消失。】
　　此时，针对一方通行而言，由于密闭空间骤然扩大的缘故，原本数量一定的空气被拉伸至空旷的环境中，彼此间间距加大，此时空气变得稀疏，对他皮肤表面进行撞击的分子便较少，理论上到达完全真空的状态，撞击就完全消失。同时由于距离遥远的缘故，范德华力也无具体体现。
　　也就是说，置身于半真空或者真空的环境中，一方通行受到的身体外部的朝内压力骤然减小乃至消失，而内部压力却保持原有状态。两者就出现了失衡。压差达到一定程度时甚至会爆体，当然，人体内的压差不足以爆体那么夸张，事实上人类是可以承受一定压差的，但若是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员，这些细小的压差便足以造成系统性的创伤。
　　肺部只要存在少量气体，就极有可能造成肺部的肿胀甚至局部破裂。而「矢量操作」的特性又决定他只能对皮肤表面进行操作，AIM扩散力场是以个体为核心分散在身体周围的力场，对自身内部并无可操作性。
　　那么一方通行面临的局面就很尴尬了。他将单独面对独有内部向外的推力，而无外部可供操作的与之抵消的力。
　　当然，被困冰墙牢笼的状况并不会达到完全真空的状况，一方通行依旧可以使用「矢量操作」对微量撞击的力进行放大。但这里又有一个问题，如果对数量较少的分子进行「矢量操作」，细小的分子想要完全抵消内部向外的力，那么每个分子必将带有极大的动能，这不亚于子弹直接对肉体进行撞击，后果是非常不妙的。
　　这一切是从分子运动产生压力的角度进行分析的，如果不是真空的压差，而是换作普通的压力差的话，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了。虽然也有压差，但由于内外分子数量级相差不大的缘故，更确切的说，只要外壁的分子不是趋于没有或者极少，压差就不会给一方通行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单单是真空所带来的压差，还不足以给一方通行相当大的威胁，让他神情大变。
　　而梅伊比斯刚才的操作还会带来第二种变化。
　　由于是密闭空间突然的扩大，其过程极短，不存在大量的热交换，所以在一方通行周围的气体分子对外做功的情况下，结果必将导致温度在极短的时间内降至一个惊人的地步。
　　温度是一个标量，是分子剧烈运动的表征，它在微观上是大量分子集中运动的直接体现，温度越高，运动越激烈，反之则运动越平和，它对一方通行的影响主要又回到了第一种变化的基础上。
　　当然，前者已经述说过便不再赘述。抛开分子运动不论，就以热能的传导为例，热能总是由高温物体朝着低温物体传递，这恰恰便说明此刻应当是一方通行大量丧失体温的过程。
　　【热能可以通过热传导、对流和热辐射进行传导。一方通行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宜发生热传导和对流，而热辐射也成了几近真空环境中能发生的唯一选择。但热辐射的本质却是矢量，这是一方通行可以掌握的，这也是平时一方通行暴露在炎热或者寒冷环境中毫无不适的原因。】
　　所以第二种变化对于一方通行的杀伤力实际上是十分有限的，即使由于温差而传导出体外的热量，他依旧能够将其“回收”回来。
　　还剩下一个，便是第三种变化，极度的缺氧！
　　几近真空的环境中缺氧！
　　这个与粉尘闪爆大量耗氧致一方通行缺氧是同种道理。只不过前者若是非密闭空间的话所能持续的时间有限，而梅伊比斯此时所用的手段，却能较长时间内保持缺氧状态。
　　一方通行不是神，他还需要呼吸。
　　

第一百五十三章　矢量操作（三）
更新时间2013…1…8　22：26：13　　字数：2766

　一方面是从物理角度阻断「矢量操作」具体操作性的真空压差，另一方面是极度缺氧的环境，这两者合二为一便是真空对一方通行的危害。不管怎么说，面对这样的环境，即使一方通行也无法承受。
　　看着因为窒息而脸色不断变差的一方通行，梅伊比斯更好奇他能够坚持多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方通行的皮肤渗出了一点点微小的红色，那是他为了抑制体内向外的推力而使劲对接触皮表的外来粒子进行「矢量操作」的结果。细小的粒子虽然数量不算少，但相比于内部的对应粒子来说，简直不在同一数量级上，为达到平衡的目的，外部粒子必须具备足够的动能。
　　一方通行的躯体是非常柔弱的，粒子的撞击无疑会破坏他的皮肤，而不在同一数量级上的粒子又很难真正做到平衡状态，于是便有血液从破坏的皮肤间隙中涌了出来。
　　看着一方通行的样子，怎是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而且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对粒子进行冲量上的提升（相当于提升了粒子的动能，亦表现为体表间隙的温度提升），必定导致有另一种能量对其进行转换，能力者依靠计算将“个人现实”通过AIM扩散力场进行具现化从而施展能力，便是说，能力者施展能力的过程，实际上是透支自身的生物机能，以自身的能量储备对外界造成影响。
　　一方通行在进行「矢量操作」的时候，不管他的计算能力如何出众，归根究底还是自身底蕴的问题。当然也不是说底蕴就决定了一切，简单的公式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计算能力越是出众，越是能够领悟一些既简单又能达到实际目的的公式。
　　一方通行的身体素质出奇的一般，表面看上去甚至有些羸弱，但是不可以此就否定他的持久力。相反，拥有简单公式以及强大计算力的他，最擅长的就是运用自己的能力进行让人匪夷所思的持久战斗，而且往往在自己力量耗尽之前便将敌人消灭干净。
　　不过这一切都是有一个前提的，没见一方通行平时战斗的时候都是优哉游哉的吗？
　　哪像现在一样，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透明的冰墙牢笼中，一方通行的状态越来越差，从皮肤表面溢出的大量血液在「矢量操作」操作的情况下并没有出现喷涌的情况，但是这种分心的操作逐渐让他有些不支，而且因为缺氧已经让他有些晕眩，他的情绪非常不好。
　　明知道继续使用能力对粒子的撞击力进行操作会对自身持续造成伤害，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下他又没有其它的选择。
　　“这还是站在学园都市顶峰的NO。1吗？好了，就到这里！”
　　梅伊比斯看着一方通行就快不行了，明白这是他的极限。于是打了一个响指，那硕大的冰墙应声出现裂纹，啪啦一声瞬间便崩溃成点点冰星。
　　外力骤消，已经精疲力竭的一方通行很不雅地瘫坐在了地上。
　　大量的新鲜空气涌了过来，一方通行贪婪的呼吸着。
　　“你看到了吧，事实上能够克制你那引以为傲的「矢量操作」的能力并不在少数。缺氧、真空环境而造成的压差，只要是能够产生这两类结果的攻击都是你无法回避的。”
　　梅伊比斯一步一步走到一方通行跟前，顾自说道：“「矢量操作」能够操作的仅仅只是矢量，而矢量是在物理定律的范畴中，也就是说它依旧遵循物理的定律，只要从物理角度打破矢量的通用性就会让它露出破绽，同样就能够克制住它。”
　　一方通行听完后露出沉思状，现实由不得他不信，看来「矢量操作」确实是有致命的缺陷。他的心一紧，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现实世界中，虽然真空环境的压差不容易见到，但是缺氧却太容易了。
　　梅伊比斯说道：“而且，这还只是一方面，至于另一方面嘛，对于那些本身就不遵循物理定律的东西，既然不遵循物理定律，那么又谈何被‘矢量操作’呢？从这点上说，这类东西也是超越「矢量操作」的适用范围。”
　　“这不可能！！”
　　一方通行激烈反应。如果说眼前这个女人是通过擅于运用物理知识而将自己击败的，他无话可说。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存在不遵循物理定律的东西，这怎么可能！
　　忽然，他愣住了。
　　脑海中浮现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学园都市的NO。2，垣根帝督。
　　垣根帝督，学园都市众多能力者中仅仅排在一方通行之后的Level5，能力是「未元物质」。
　　这个「未元物质」，就是创造这个世上不存在的物质（次原子粒子）。不是“还没发现”或是“理论上应该存在”，是真正不存在的物质，所以不适用于既存物理法则。
　　只要垣根帝督愿意，就能够创造出不遵循物理定律的特殊物质。
　　那么这便是一方通行的短处。
　　“说起来身为NO。1的一方通行你的能力真是有愧于你的威名，在我看来，那个「未元物质」可比你的「矢量操作」有前途多了。要不是有着远超常人的计算能力，我看你这个第一的头衔也该让给别人了。”
　　梅伊比斯好似故意挖苦一般，赤裸裸地往一方通行的伤口上撒盐。
　　后来又好像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她便善意地提醒道：“在这里给你一个告诫，我知道你通过对自然界的认知建立起了任何时候都能够维持的对‘有害’和‘无害’矢量进行过滤的机制，通过过滤将有害的矢量进行反射。但是我劝你还是别太依赖这套机制为好。”
　　“我打个比方，假如有一天垣根帝督突然对你产生了兴趣，当然啦对于排在他头上的你，他一直都是很感兴趣的。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他发狂似的寻找你的能力漏洞，通过以某种‘寻常物质’——比如风、阳光等为载体，分别朝载体中注入数万种不同矢量并且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对你进行逆推，嗯，我是说对你的能力进行逆推……”
　　看到一方通行听到“逆推”后投过来杀人的目标，梅伊比斯马上意识到刚才的语调太暧昧了，堂堂一方同学怎么可能被逆推嘛，顺着来才对……
　　“如果被他逆推出一种被你的过滤机制认可为‘无害’的东西，那你的麻烦可就大了。”梅伊比斯笑盈盈道。垣根帝督擅长创造未知物质，保不准就做出一些极具杀伤力而表观特征却又是被一方通行认可为无害的物质来。
　　一方通行眉头皱了起来。
　　确实，垣根帝督的攻击防不慎防。就拿平时呼吸的空气来说，一方通行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过空气中的氧气会不会有害，如果其中混入垣根帝督创造的“有致命攻击的氧气”，那真是连后悔都来不及。
　　怕的就是触不及防。
　　不过有了提醒，这方面就可以避免了，梅伊比斯相信以一方通行慎重以及聪明，绝对会将这世界重新定义为由包含“未元物质（次原子粒子）”在内的各种粒子所构成，从而演算出了新的公式和过滤机制。
　　虽然对准入机制进行了调整——变更为只有那些熟知粒子才可进入，会加大他的计算量，不过与安全性大大提升比起来，区区牺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