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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兰的天空-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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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委身于布莱兹家族,一年后将其父母姐妹接至科隆。1130年成功晋升上位层次,布莱兹子爵分封其为骑士,如今已婚并育有一儿两女,父母妻儿均在布莱兹庄园内共同生活。

    斯艾尔为人低调寡言,常伴于布莱兹子爵身侧负责守卫工作,地位仅次于布莱兹家族直属成员,有传言说他的妹妹嫁给了他的同期试炼生好友,布莱兹子爵身为圣堂骑士的二儿子,稳固的联姻关系铸就了彼此坚实的同盟。

    他和布莱兹子爵同样属于深居简出的类型,休假时间基本都在庄园内陪伴父母妻儿,极少会见他单独外出,不过曾经有人目睹过他悄然现身于科隆的富人区——圣柏兰区,行迹相当可疑,具体原因不明。

    追随着这条线索,夏兰根据目击人描述斯艾尔出现过的地方彻底勘察了一遍周围的居住人群,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正确来说他发现了一个人,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女人。

    这是一个常年与保姆生活在豪华住宅里的独身女人,她的身份神秘,极少外出,基本不与周围邻里来往,大多数时候看见她时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她看上去三十余岁,可却异常美艳,风韵犹存,浑身都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第563章 那朵花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而夏兰很想知道她的故事是否与斯艾尔有关。

    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他不可能一直被动的守株待兔,若想尽快弄清心中的猜想,他必须主动出击,无论对错与否。

    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招惹是非,尤其是独居寂寞的女人,可奇怪的是他从未听闻豪宅内的女人遭遇过不轨之徒的骚扰,虽说圣柏兰区一向治安良好,盗窃行凶之类的案件鲜有发生,但他始终不相信没有人打过对方的主意。

    根据他在市政厅民政部门获得的资料显示,这栋豪宅原属于一个富商,后来因生意破产,豪宅被迫拍卖,新月启明历1125年由一个名不经传的人士拍下,神秘女人正是那时候搬入豪宅,而豪宅真正的主人却一直不见踪影。夏兰曾试着找过这个人的下落,很可惜结果无疾而终,

    整整十二年的时间,豪宅内的女人都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从邻里拜访中的了解,她似乎不善言辞,只习惯微笑倾听,她的微笑很干净,温暖,配上她病弱的外表总是容易惹人心疼怜爱,所以即便她很少和邻里交际,可不妨碍邻里对她的友好印象。

    她喜欢看书,天气晴朗的午后,她都会躺在院子里树荫下的摇椅上认真看上一两个小时的书籍,有时候不知道她究竟是喜欢看书,还是喜欢午后阳光倾洒在身上的舒适感觉。

    她叫紫罗兰,这是她对外透露的名字,确切来说,这不是名字,纯粹像是敷衍的昵称。

    她身上的谜太多,愈是深入调查,愈是容易吸引其中。

    夏兰在远处观察过她很多次,单从威胁角度,他可以肯定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女人,常年陪伴她的保姆同样如此。至于豪宅内部是否有隐藏的保护者尚难断定。

    所以他决定打草惊蛇。

    他易容伪装秘密去了趟绿麦街区,没有深入,只是敲晕了一个恶棍味十足的难民带到神秘女人的豪宅附近,待难民醒后,通过威胁与利诱的手段,他成功逼迫难民答应潜入豪宅内盗窃一番。

    第二周第五日,万籁俱寂的凌晨,当警备队巡逻完这片街道,负责放风警戒的夏兰浑身笼罩在黑色衣袍中,他拍了拍身旁畏畏缩缩的难民,声音故作嘶哑地命令他立刻展开行动,最后不忘警告了他一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命握在别人手里,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无可奈何下难民唯有老实听命,欺软怕硬本来便是他们这类人的性格特点。

    今夜的月色很美,可再美的月色都难以掩盖阴影下的罪恶。

    难民从夏兰口里大致清楚了豪宅的状况,偌大的房子里竟然只住了两个女人,甚至连看家守院的护卫都没有,站在歹徒的立场,这无疑是绝佳的抢劫偷窃对象,可问题是胁迫他去豪宅内盗窃的夏兰为何自己不亲自动手?想想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豪宅外有一圈高余三米的围墙,墙面光滑,攀爬不易,正常人唯有借助工具才能翻越,而大门则是通体漆黑的坚固铁门,顶端有尖刺,即便暴力破门都需要花费很大的功夫。当然,盗贼入室行窃很少会选择正门潜入,一般围墙的死角才是他们通常的选择。

    借助提前准备好的抓钩和绳索,悄悄潜到墙角处的难民非常警惕,四周观察了许久才有动作,挂钩一抛,勾住墙沿,拽紧绳索试探了下稳固程度,片刻,难民顺着绳索三两步便翻入了墙内,老练的行动一看就知道曾经干过类似的事情。

    难民潜入豪宅院内迟迟都没有动静,待一片漂浮的云朵遮蔽住紫月,大地陷入昏暗之际,站在远处目力极佳的夏兰才注意到对方正贴着墙边蹑手蹑脚地开始移动,举止间都充满了谨慎与小心,这画面令他不由感叹,好一个合格的盗贼胚子,他还真是无意中找对人了。

    不一会儿,难民成功来到豪宅一侧的窗下,他探出脑袋看了眼窗内后立刻缩回,然后从怀里掏出撬窗用的工具,不用十秒钟的时间,他便打开了紧锁的窗户,身子顺势钻了进去。

    看到这里,夏兰不再无动于衷,他悄悄靠近围墙边缘,全力释放出感知监视起豪宅内难民的动向。

    豪宅内没有点亮任何灯火,一些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异常漆黑,面对陌生的环境,没有亮光简直寸步难行,万一不慎碰触到屋内摆设的东西,引发的动静很容易惊醒屋里的人。

    所幸难民手里有荧光石,凭借微弱的光亮可以大致看清周围的景象,在夏兰的感知里,对方在豪宅内的行动彷如蜗牛缓慢,他几乎没有放过任何角落,似乎像在熟悉房间地形,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逛完整个豪宅的一楼,确定没有危险后正准备潜入二楼的难民突然在楼梯处停了下来。

    而后,他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夏兰的感知里。

    怎么回事?

    围墙外的夏兰神色一凝,冥冥中他预感到难民出事了!

    奇怪的是他根本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的预兆。

    事感不妙,他立即撤离,没有半点迟疑。

    第二天。

    经过伪装的夏兰再次来到豪宅附近,他发现屋内的女人仍然和往常一样躺在树荫下的摇椅安静地看着书,仿佛对夜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事情的诡异程度已经超乎了夏兰的想象,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豪宅内隐藏着莫大的危险,即便是他都不敢轻易涉入的危险。

    需要放弃吗?

    夏兰心里自问着,他没有太多不甘心的情绪,事不可为的情况下,有时候没必要拿生命去冒险。

    不过,他还是选择留下来继续监视豪宅内女人的动静,哪怕留给他调查的时间已然不多。

    ……

    ……

    “大人,以上便是他这些天在科隆的所有动向。”

    巴利亚教堂内的一间静室里,副官卡萨尔板着脸容向莫默尔详细禀报了最近夏兰的情况。

    不知何时秘密回到科隆的莫默尔靠在椅子上,双脚搭在面前的桌面,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听完卡萨尔的汇报,他将手里的资料随意丢在桌上,脸上露出耐人寻味地笑容。

    “看样子他并非我们想象中的莽撞简单,竟然机缘巧合地找对了调查的方向,可惜,他却找到了一条死路……那朵花已经沉寂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里有无数人打过她的主意,然而无一例外都成为了她的花肥。”

    “需要给他一点警示吗?”

    “不必,我相信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莫默尔摆了摆手淡然道。

    “当他自以为欺瞒了所有人的眼线,谁能想到他早已成为别人眼里注目的焦点,我需要的恰恰是他掩人耳目的作用。”

    “希望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不会憎恨我们。”

    “会憎恨是好事,起码我知道他是一个有着符合正常年龄心态的少年人,如果没有,只能说明了某人慧眼如炬。”

    “根据这两天收集整理的情报,难民们闹出的游行示威事件渐渐开始偃旗息鼓,但我们有理由相信,幕后主使者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阴谋。”卡萨尔继续履行自己副官的职责说道。

    “圣堂使节团已经抵达德罗希琴正式与希瑟帝国高层展开谈判事宜了吧?”莫默尔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是的,具体抵达时间是四天前。”卡萨尔如实道。

    “希瑟帝国在布伦瑞克…萨鲁斯一带的动静呢?”莫默尔又问。

    “没有动静。”卡萨尔道。

    “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莫默尔沉默良久道。

    “您是指战争吗?”卡萨尔心思敏锐道。

    “你相信再过不久整个大陆将会爆发一场宛如末日的战争浩劫吗?”莫默尔凝视着对方肃穆道。

    “种种迹象表明,未来的确很可能会爆发战争,但我不认为全面战争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卡萨尔冷静判断道:“除非希瑟帝国高层集体疯了。”

    “我觉得他们已经疯了。”莫默尔长叹口气道:“自新信仰战争后,试问你见过哪一个国家或者势力胆敢正面用武力威胁圣堂妥协?哪怕是与圣堂一直在明暗面斗争的「颠覆獠牙」都未曾办到过。”

    “毕竟时代不同了,圣堂早已不复昔日的辉煌,作为当今埃尔德兰最强盛的国家,希瑟帝国的确有资格与圣堂平起平坐,然而论到霸权与战争,两者的区别犹如大人与孩童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因为圣堂上万年累积的浓厚底蕴远不是新生的希瑟帝国所能比拟。”卡萨尔娓娓而谈道:“我不相信希瑟帝国的高层看不透这方面的问题,或许他们的行事貌似疯狂,但这又何尝不是他们的一种冒险与试探的策略?否则最后他们为何会同意与圣堂展开谈判?原因无非是占据主动榨取更多的利益罢了。当然,这些仅是我个人猜测的一面之词。”

 第564章 躁动的黑雾

    卡萨尔的观点基本代表着现今埃尔德兰普遍的主流思想,如此老生常谈的话题你不能武断的否认是错的,即便你有不同的个人见解,但总归要理清逻辑说出个值得令人信服的推论,光凭猜测是得不到任何认可的。

    莫默尔不想强行说服卡萨尔,同时他也找不到自己猜测的证明,突然说道这件事情看似莫名其妙,实则是他内心深层次的某种担忧罢了。

    别看希瑟帝国与圣堂的纠葛博弈离他们的世界很远,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莫默尔最是清楚不过,一旦两者爆发战争,首先影响的便是他们这群作为战争主力的圣堂骑士。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难民事件背后有着希瑟帝国影子,谁还会认为这是一个简单的阴谋?

    他感觉深陷在历史车轮滚动的硝烟迷雾里,他不是历史的缔造者,只是随波逐流的一员,被动承受着他所无法改变的现实与世界,无力,迷茫,乃至绝望。

    阳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倾洒下一地斑驳,靠在椅背上的莫默尔垂着头久久不语,当心绪受限于烦恼与情感的包围,每个人都会有静默沉思的时候,哪怕你知道最后毫无意义,毫无结果,可你依然会选择如此。

    “主教大人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回归现实,莫默尔驱散心里的沉闷道。

    “没有。”一直默默伫立在旁的卡萨尔道。“否则他们也不会召您秘密回到科隆。”

    “召我回来有何用?难道他们指望我亲自前去绿麦街区揪出幕后黑手吗?”莫默尔摇摇头,语气不恭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事情我们已经是无力阻止,最多看个热闹,收拾下残局。”

    “难道大人您知道了些什么?”卡萨尔奇怪道。

    “大概吧,具体情况的话还需要一些时日的等待。”莫默尔道。

    “您安插的后手已经开始动作了?”卡萨尔心思一动道。

    “是的。”莫默尔没有隐瞒的意思。“这其中还要感谢那小子的打草惊蛇,不然对方也不会轻易暴露出马脚。”

    卡萨尔很想知道莫默尔说的后手究竟是谁,作为他最亲近信任的副手,很多事情他知根知底,比如说他与赫瑞丝的关系。但在一些特殊的层面,他始终都蒙在鼓里无法得知。

    ……

    ……

    第三周第七日,距离调查期限的最后一日。

    人一旦勾起了好奇心,人的求知**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强烈,然而过度的好奇通常意味着危险。

    豪宅内神秘女人的生活仿佛永远都像既定的电脑程序一成不变的重复,宛如游戏里思维死板的真实npc,日常规律精准得令人发指,倘若一天两天如此也就罢了,问题是天天如此,这如何不让人细思极恐。

    他曾以为神秘女人会是斯麦尔的情妇,现在看来,他错得有些离谱。

    神秘女人太古怪,单凭夏兰的智商和实力根本无法探明究竟,这点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所以他退却了。

    调查任务失败又如何?总归是出来散个心而已,何必要为圣堂的事情竭尽心力?有时间不如好好提升自身的实力,多方面了解科隆与大陆的局势。

    和往常一样回到旅馆,悠哉享受着美食与独处的安逸,在没有太多约束的情况下,夏兰是不会自找麻烦。如今系统的任务遥遥无期,赫瑞丝的下一步安排迟迟未至,莫默尔的调查任务可以适当敷衍,除此之外,他似乎再也无事可做。

    “人的懈怠往往都是从放松自我开始。”

    “你怎么来了?”

    躺在沙发上阅览着书籍的夏兰在听见房间里兀然响起的声音后怡然自若道。

    他听出了声音主人的身份,否则态度不会这般随意。

    “晚上随我去绿麦街区看一场戏。”

    莫默尔施施然然地来到他的对面,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嘴巴灌了一口。

    “你们查到了蛊惑难民的背后黑手?”夏兰放下手里的书看向他道。

    “没有。”莫默尔说话干脆道:“但我们得知了对方欲在今晚的行动,一个声势浩大的轰烈行动。”

    “你不准备阻止?”夏兰从沙发上仰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我为何要阻止?”莫默尔似笑非笑道。

    夏兰耸耸肩表示明白。“上面知道了吗?”

    “当然,毕竟这是我必须履行的职责。”莫默尔挑了下眉毛道:“不过我只透露了一半信息给上面。”

    “你想趁乱查出幕后指使者?”夏兰心思转动道。

    “聪明!”莫默尔微微一笑。“因为好奇的人可不止他们……说来还要感谢你这些天引人注目的表现。”

    “原来我一早便暴露了么?”夏兰愣了下摇头道。

    “是你小看了他们的谨慎。”莫默尔拿着酒瓶一干二净,伸手摸了摸嘴道:“到了我们这个层面,什么伪装都是虚的,唯有实力才是一切。”

    “我可以问个问题么?”夏兰沉默片刻道。

    “问吧。”莫默尔豪气道。

    “圣柏兰区丁香街13号住宅的女人是谁?”夏兰道。

    “我不知道。”莫默尔直接干脆道:“我和你同样好奇她的身份,自十多年前起我便一直在查探她的身份来历,可惜都徒劳无功,甚至差点折损了我一个重要的棋子。”

    “连你都不知道?”夏兰略微惊诧道。

    “是的,而且我还亲自试探过那个女人。”莫默尔微眯着眼睛道:“我只能说当初你没有进入那座豪宅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夏兰听后便明白莫默尔不愿透露过多隐情,又或者说他在故意欺瞒自己。

    这点情有可原,他和莫默尔交情不深,彼此能够牵连在一起终究是赫瑞丝的缘故,倘若没有赫瑞丝这一层面的关系,他一定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事实上他已经给予自己很多帮助,哪怕这是他的义务。

    时间尚早,距离黄昏都还有很长的时间,夏兰打算邀请对方共进晚餐后再前往绿麦街区,结果莫默尔不出所料的拒绝了,他只留下了一个会合地点便离开了旅馆房间。

    回想他说的事情,幕后黑手想干什么?鼓动难民大规模的骚乱吗?既然莫默尔将情报上报了高层,圣堂绝无可能置之不理,况且,一帮难民能制造什么威胁?难不成真当驻守科隆的军队都是摆设吗?

    傍晚时分,夏兰悄无声息地来到一栋寻常的民居,没等他敲门,房门便已打开,而迎接他的人并不陌生,卡萨尔,莫默尔的贴身副官。

    “你来得正是时候。”

    卡萨尔引领他入门一边走一边说,没有半点寒暄。

    “我担心来晚了赶不上今夜的热闹。”夏兰漫不经心道。

    “围观凑趣也需要注意飞来横祸。”

    卡萨尔态度冷淡地回了句。

    玄关过廊不长,三言两语间二人便出现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客厅内装潢简陋,墙面灰白,除却摆放着两张木制长椅外再无其他家具。

    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夏兰顿时蹙眉望向卡萨尔,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坐吧。”

    卡萨尔彷如视若不见,伸手指了指长椅。

    “莫默尔呢?”夏兰没有坐,甚至没有动,只是直直盯视着对方。

    “大人一会儿便来,刚才突然发生了一些紧急要事需要他亲自处理。”

    卡萨尔瞥了他一眼道。

    “我可以问问什么要事吗?”夏兰道。

    “告诉你也无妨,今晚负责戒严的科隆驻军发生了部分军官哗变。”卡萨尔平静道。“虽然这件事情已经弹压了下去,可却严重影响了计划的部署,而莫默尔大人因为此事才匆忙离开。”

    “军官哗变?”

    夏兰自言自语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事情发生得太巧了,巧得让人寒毛耸立。

    “哗变的军官已经革职查办,如今已收押审讯,具体详情一时半会难以得知。”卡萨尔像是在解答他的疑惑道:“但我不认为能从他们口中知道什么。”

    “你猜得没错。”

    这时候,莫默尔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让你们久等了。”

    他披裹着银色厚重的甲胄,一手里扶着腰间的长剑,一手抓弄着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刚刚从战场退下来的模样,些许烦闷,些许气躁。

    “大人,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卡萨尔恭敬道。

    “是的,我让第二小队接管了军队,顺便安排完所有事宜才赶了回来。”莫默尔自顾自在走到长椅前坐下,神情肃然道:“而那些哗变的军官在我们审讯前便集体自杀了。”

    “死士的风格,看来我们有麻烦了。”卡萨尔神色一凝道。

    “麻烦归麻烦,重要的是今夜我们能否查出有关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莫默尔沉声道。

    “万一查不出呢?”卡萨尔想到最坏的可能。

    “呵!你以为高层会任由这群跳梁小丑胡作非为?”莫默尔的眼睛眯成看不见的细缝道:“刚才主教大人无意透露给了我一个信息,似乎裁判所的人开始出手了。”

 第255章 章茫然

    “什么?你说那位药剂师小姑娘早已趁夜离开了埃布兰罗?”

    爱林城堡,奥弗列得端坐在温暖的书房里,放下手中批阅文件的鹅毛笔,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格罗安,神色微微诧异道。

    “是的,根据我这两日的调查,当夜的时候那位药剂师小姐曾告知女仆有事前往炼金工房,可实际上她却前往了佣兵协会,在紧急雇佣完一支佣兵团队后她便迅速离开了埃布兰罗。”格罗安低垂着脑袋惴惴不安道。

    “那夜负责值守埃布兰罗城门的是谁?”奥弗列得敲打着书桌问道。

    “朱利尔斯!让。朱利尔斯!”格罗安道。

    “原来是他?”奥弗列得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眉间微蹙,片刻后,他道:“朱利尔斯违反军纪私放他们出城的原因呢?”

    “据属下的了解,当夜药剂师小姐雇佣的佣兵团队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曾经与朱利尔斯友谊深厚的朋友,而朱利尔斯因念及旧情的关系才打开城门私自放离了他们。”格罗安如实道。

    “朱利尔斯现在呢?”奥弗列得道。

    “军法处的人已经逮捕他了,并且他对自己的渎职罪责供认不讳!”格罗安道。

    “等会向军法处的人转达我的命令,朱利尔斯降职调往第二骑士团的冲锋队里,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追究了。”奥弗列得道。

    朱利尔斯完了。

    听到奥弗列得话里的意思后,格罗安心中不由感叹起来。第二骑士团的冲锋队向来都是伤亡最大的队伍,因为冲锋队往往肩负着战场中最艰巨的战斗任务,每每一场战争下来,冲锋队的成员都会急剧锐减,熟悉这方面的老兵都清楚,冲锋队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犯了严重军纪戴罪立功的家伙,一旦调往冲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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