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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兰的天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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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巨响,整个宫殿仿佛摇摇yù坠,不少碎石瓦砾纷纷落下。
轻轻拍弄着肩头的灰层,沃兰斯平静的眉间也稍稍皱起,站起身子,他需要离开这里。
因为他清楚,如果继续待在宫殿内,很可能整个宫殿都会被他们战斗的波及所影响,甚至造成坍塌的后果,他可不愿将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缓缓走出宫外的路上,贝德文悍不惧死的朝他发动了数次攻击,可是每一次他都被眼前两个实力更强的护卫给封堵阻截。
渐渐,战斗的范围也开始随着他的动作脱离出夏洛克宫。
贝德文此时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放跑了对方!
走出宫外,看着狼藉一片的院落,除却周遭齐齐倒下的侍卫外,最显眼的莫过于脚边残肢断臂的几具尸身。
他认得,这几具尸身正是守护他的三个贴身护卫。
没有多留,很快,他的脚步再次迈动。
“给我滚!!”
身后,贝德文咆哮怒吼出声,霎时间两个人影倒飞出宫内。
堪堪落地,没等有所反应,两个突遭重创的护卫便见一道白光刺向近前。
阳光下,血花绽放。
贝德文拔出剑锋,身前两个护卫轰然倒下。
或许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沃兰斯转身回头,入眼便见贝德文呼吸沉重地提着剑锋朝他一步一步走来。
“你的身体似乎已经支撑不了了。”
“不劳殿下关心,至少我可以足够支撑到杀死你!”
贝德文拖着疲惫的身躯,脚步越来愈慢。。。。。
“是吗?”
沃兰斯这样说道。
一步,一步。
眼前的贝德文在他的视线中开始躬起身子,头发迅速苍白,皮肤枯槁,彷如一个即将死去的老人。
“居然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生命,或许我真该为萨索有这么一个手下而感到赞赏。”
数步之遥。
贝德文早已干瘪苍老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笑容,声音无比嘶哑道:“因为,这就是属于我的宿命!再见了!沃兰斯殿下!”
他的剑锋,这一刻闪耀出了生命最后的余光。
第一百七十四章 33%
() 死亡。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体验,所以,没有人会告诉你死亡的真正滋味是什么。
所以,人们恐惧死亡。
意识模糊,黑暗,看不见,听不见,想不了,彷如未出生时,有人说,这大概就是死亡。
走马观花,临死前最后的刹那,人的意识里会浮现这一生的经历,贝德文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从什么时候流传在人们的口中,但他想说,如果他可以说……
生命的最后一眼,他看见了手中剑锋即将刺穿眼前人的心脏。
生命的最后一眼,他没有看见眼前人死去。
因为,他死了。
他感到了疼痛,他感到了轻松,他感到了解脱。
眼前一片黑暗过后,伴随着的便是轰然倒下。
……
“你杀了他。”
剑锋带起一片血花飞溅,阳光下,一个神秘陌生的人影缓缓出现在贝德文的身后。
沃兰斯看着对方,年轻英俊,冷酷危险。
这是他脑海里得出的第一印象。
他为什么要救他?沃兰斯不会相信对方会好心搭救自己,甚者,他比起眼前死去的贝德文更加让人感到不安。
“沃兰斯?”
那人没有回答,反而抱着审视般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不认识我?”
沃兰斯微皱起眉道。
“我为何要认识你?”那人冷淡道。
“既然互不相识,你杀死他的目的是什么?”沃兰斯的眼角朝脚下的贝德文随意瞥道。
“因为他不能杀死你。”
“什么不能杀死我。”
“因为杀死你的人只能是我。”
沃兰斯听后,脚步不自觉稍退了一步,目光中霎时间透出极强的戒备。
“你是谁?”
“德兰克·夏兰。”
当对方话音刚落,手中滴血的剑锋便已直刺而来。
瞳孔紧缩,下意识扭动身躯,然而,胸膛一凉,剧烈的疼痛便已蔓延至大脑神经。
“啊——”
痛呼出声,沃兰斯捂着胸口顿然跪倒在地。
他抬起头,面容上始终看不出任何惊惧,刚才那一剑如果不是即时避开致命的心脏部位,否则现在他便已如同贝德文般当场毙命。
“为什么要杀我?”
他不恐惧死亡,他只不甘莫名其妙的死亡。
“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抽出对方胸膛的长剑再一次被夏兰举起,清晨的阳光下反shè出一抹冷冽的寒意。
有些人为生存而杀人。
有些人为金钱而杀人。
还有些人为杀人而杀人。
毫无疑问,最后一种人是最危险的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或许在沃兰斯的心里,夏兰便是最后那一种人,又或许,对方不愿告诉自己真正的目的。
无论何种,他都不愿意接受。
“国王在哪里。”
这时,等待着死亡的沃兰斯却意外的听见了一句话。
目光闪烁,若有所思,他道:“你想做什么?”
“幽冥路上让你们团聚。”
“哈哈哈——”
突然,沃兰斯仰天大笑起来,夏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但是他的笑里似乎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悲凉。
停下笑声,沃兰斯露出前所未有的平静看向眼前人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埋葬。”
埋葬…埋葬!
他的目的就是埋葬这个王国吗?
沃兰斯已经可以想到,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杀死他与国王,恐怕连萨索都难逃其中。
当这个王国的统治者与继任者们同时骤然死去,整个王国绝对会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那个时候,北方休养生息多年虎视眈眈的奥萨苏蛮人与苏格罗的亡灵决然不会放过眼前千载难逢的时机,最后王国终将无法避免倾覆的结局。
他太清楚这个王国的现状,他太了解这个王国的症结。
腐朽的王国早已经不住风雨的洗礼,忠诚于黄蔷剑纹旗帜下的卫士rì渐寥寥,长期压制掌控的贵族集团愈加失控,更不提临近深渊边缘的崩溃财政。
为了王位,亦或者说,为了王国。
他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勾结颠覆獠牙,因为他清楚,如果没有强大的外力协助,他根本无法彻底改革这个王国。
虽然他更清楚与颠覆獠牙联合不亚于与虎谋皮,但是,他没有选择。
哪怕前方是一条通向悬崖的不归道路。
然而,他禅jīng竭虑构想的一切都已被眼前神秘陌生人的剑锋摧毁。
他要死了。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当所有努力的化作虚无,痛苦?愤怒?
而他却感到了麻木。
说不清的一种复杂心情,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遭受这种意外的变故结局。
“向东的王宫别院,最大的一所宫殿,他…在那里!”
他说出了国王的位置,很平静,仿佛丝毫不在意对方想要杀死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或许多年的尖锐矛盾已然让这对父子断绝了亲情。
或许……
没有人能知道此时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夏兰杀过很多人,但这却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如此平静的面对死亡。
一个王子,一个王国的继承人。
难道身份的不同也会给予人不同的心态?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一剑枭首。
喷洒的血迹飞溅了一身,不理会脚下滚落的头颅,迈动脚步,一路向东。
系统:目标死亡。
系统:「倾覆的王国」,完成度33%
眼中浮现出冰冷的提示,闭眼睁眼,消失不见,宛如迷离的幻觉。
自贝德文燃烧生命强杀了宫殿外的三个护卫后,夏兰那会便已悄然下树潜伏进了夏洛克宫苑里,凭借隐匿药剂的效果,他完美的欺瞒了所有人的感知。
当贝德文闯入夏洛宫时,不一会儿,潜伏中的夏兰便看见了一个中年人走出。
不须多想他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没有选择出手,他知道,出手的时机仍未成熟。
直到贝德文解决最后阻碍时,通过观察明显感觉到对方处在强弩之末的状态后,他出手了。
「白狼尖牙」
只是一剑他便在对方身后贯穿了他的头颅。
至死,贝德文都不知道杀死他的是谁。
第一百七十五章 弱者的悲歌
() “贝德文的气息消失了……”
“他成功了嚒?”
合力击退眼前死缠不休的黑袍敌人,埃尔维斯与迪马尔互视一眼,目光中交错起内心的惊愣想法。
战斗厮杀至今,他们二人早已身心疲惫,光是黑袍敌人悍不畏死发动的连绵攻击便足以让他们艰难应付。
虽然黑袍敌人强行提升的境界实力并不能带给他们太大的威胁,然而对方不惜以伤换伤的拼命攻势着实令他们防不胜防。
倘若不顾代价,二人的确可以杀死对手,可结果他们也会无法避免的遭受严重的反创,甚至稍不留意,死亡都在所难免。
更况且,他们留下的目的只是为了贝德文争取刺杀的时间,何必以身犯险。
所以,战斗僵持到现在也与他们自身有很大的关联。
当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属于贝德文的细微法则气息波动突然消失后,对于埃尔维斯与迪马尔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
由于贝德文并非以正常的途径踏入fernu法则,结果造成了法则领域的不完善,同时掌控领域方面的生疏也让他的法则气息开始无规则的四散飘溢。
身处在上位巅峰这个力量阶层,如同半只脚踏入fernu法则的埃尔维斯二人自然可以轻易从空气流动中敏锐的发现贝德文散逸出的微弱气息。
现在,这股气息消失了,那么代表了什么?
成功?还是失败?
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感受到了解脱的味道。
“任务结束了。”
迪马尔遥望了一眼远方贝德文爆发出狂烈法则气息波动的中心,长剑招架开再次遭遇的攻击后,他小声轻叹起来。
“是的,任务结束了,我们zì yóu了。”
埃尔维斯退避至他的身边道。
“要离开吗?”迪马尔道
“他怎么办?”
埃尔维斯瞥向远处正在与黑袍统领瓦尔道夫激烈交战的“车夫”贝尼奥道。
如果他们此时撤离。如果眼前的黑袍敌人没有追击,那么对方一定会陷入围攻,结果难免会落得死亡的下场。
而对方又曾在他们受困之时给予了极大的帮助,难道真要罔顾恩情抛弃对方?
迪马尔默然片刻,道:“一起走!”
“好!”
或许是心有灵犀,两人的身影迅速掠向对方战斗的空间。
霎时间感知到两股敌意来袭后,瓦尔道夫低吼出声,手中怪刃上的铭文闪耀出淡淡白sè光辉!
「狂暴崩裂」
没等埃尔维斯二人靠近,本能感受到的危险瞬间躺他们急退开来,只见对方挥舞出那一刀直接崩碎了眼前白岩石铺筑的石板地面。狂暴的气流裹挟着无数碎石疾shè肆虐而来。
“叮叮叮——”
措手不及下长剑乱舞拍击,很快,埃尔维斯他们便靠近在了贝尼奥身旁。
“我们的任务结束了。”
“撤退。”
迅速朝对方说完后,他们的注意力再次投向飞shè来的碎石。
“好!”
贝尼奥意简言骇同意道。
紧接着,三人正yù撤退时。一个飘渺的声音恍如惊雷般震慑了所有人的心灵。
“杀了我的人就想走?”
空气中荡起一圈圈的波纹。转眼,一个神秘陌生的中年男人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主上!”
当那人现身后,瓦尔道夫收起手中的兵刃迅速来到对方的近前恭敬道。
“情况如何?”
那人环视了眼狼藉不堪的福尔赛宫淡淡道。
“逃了一只老鼠,不过无关大碍。”瓦尔道夫简单禀明道。
“洛斯林呢?”
“不见踪影,似乎是被某件事情耽搁了脚步。”
“啧——他还真是幸运。”
口里说着瓦尔道夫难以言明的话语,斯雷特热的目光投向眼前如临大敌的埃尔维斯三人道:“他们是谁?萨索的人?”
“是的。”瓦尔道夫道:“其中还有一个是王宫的漏网之鱼。”
“辛苦你们了。”
“不,能够为主上效死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少说这些无用的话语,现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斯雷特尔莫名看向远方王城的位置道。
“主上,您——”瓦尔道夫似有所悟道。
“如你所想。”
目光重新落在埃尔维斯他们身上,斯雷特尔看似温和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在我的手中,一个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难道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埃尔维斯看着眼前的神秘来者苦涩道。
他知道,他们逃不了。
因为,眼前来者是一个真正踏入领域的强者。
如今,他们的行动都已被对方的法则领域所干涉,稍有动弹,很可能便会遭遇对方的致命攻击。
无法抵抗,无法zì yóu。
“讨价还价的侥幸真是让人讨厌。”
斯雷特尔摇摇头,手里多出了一把长剑,顿时,埃尔维斯身边便响起了一声不甘的惨叫。
“迪马尔!迪马尔!”
扭头看向倒在血泊中死死捂着脖颈的迪马尔,埃尔维斯立刻蹲下身子,抱起对方的肩膀急忙悲切道。
“我……我……”
话堵在喉咙里,呜咽了几声后,迪马尔的瞳孔扩散,整个人再也没有一丝生息。
死死抓紧着迪马尔的肩膀,泪水逐渐涌上埃尔维斯的眼眶,他看向身前一副随意淡然的斯雷特尔痛苦道:“为什么,为什么……”
“各为其主,迟早要有接受死亡的觉悟,难道这个道理你们不明白?”
“我们当然明白,但是面对一个领域强者的杀戮,我们如何能够甘心接受死亡!”埃尔维斯咬牙切齿道,
他宁愿死在一个同价位的战士手中,却不愿毫无抵抗的死在一个领域强者手中,前者因己,后者因人,两者的想法存在着根本xìng的差异。
“如此说来,当年遭遇奥萨苏蛮人入侵时手无寸铁惨遭屠戮的平民们又该何处抱怨呢?”
斯雷特热淡淡微笑道。
“当你拥有力量站在一个普通人无法触及的高度时,或许你忘记了,你和他们其实并无两样。”
“感谢您的教诲!”
埃尔维斯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子,手里紧握的长剑指向对方,道:“身为一名剑士的骄傲,我希望能够堂堂正正的战死!”
“如你所愿。”
斯雷特尔点点头,没有任何预兆下,他的身影陡然消失,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的人已在原地出现。
埃尔维斯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表面上看去根本毫无异样,而他身边的贝尼奥却知道,他已经死了。
死得如此突然。
“唉——”
轻声叹息,贝尼奥道:“弱者的悲哀在于他们始终无法改变强者的凌辱,难道这就是弱者的命运吗?”
“弱者也会成为强者,只不过,成为强者的路上很多人都已经死了。”
斯雷特尔望着仅剩下最后的平凡剑士道。
“在下贝尼奥,安东尼奥陛下麾下的一位普通车夫。”
“噢?”
斯雷特尔似乎有些意外看向他道:“一位普通车夫?看来那条老狗果然隐藏的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你永远不会理解陛下的深谋远虑。”
贝尼奥忽然似笑非笑起来道:“也许,很久以后你才会发现。”
“我不需要发现。”
斯雷特尔面目一冷,道:“我只需要他的命!”
..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捷足先登
() 贝尼奥死了。
死得理所当然,对于斯雷特尔而言至少如此。
力量层次的不同,站在的思想高度也不同,彷如贵族与平民般,两者永远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天堑隔阂。
“我们走。”
没有多余废话,斯雷特尔迈动脚步,头也不回的朝着王宫别院的位置踏步而去。
他的长剑早已嗜血难耐,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愈发躁动狂烈。
因为,那里有一个人在等待着他,等待着他解脱心灵的枷锁。
这一次,他不会再退避!不会再失败!
任何阻拦他的人通通都会成为尸体!
瓦尔道夫默不作声地紧随其后,目光落在眼前男人的背影,冷漠恭敬的面容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然而,他却自我清楚,他的心迷茫了。
他知道效忠多年的主上将要去做什么,这件事情主上也从来没有对他隐瞒过,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会感受到主上无意间透出的悲伤与愤怒。
仇恨的折磨让他的心变得千疮百孔,仇恨的煎熬让他的人变得扭曲麻木。
有谁知道,他曾经歇斯底里的咆哮!
有谁知道,他曾经痛彻心扉的怒吼!
而这些,只有他知道。
他从不怀疑主上会失败,或许在他心里,主上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完美存在。
现在,他要去亲手解开束缚他的枷锁,在此之后……迎接他与主上的将是永远的道别。
离开了主上,他的未来在哪里?
习惯守候,习惯遵从。
当失去了活着的习惯意义后,瓦尔道夫也失去了人生的重心。
……
突然间,瓦尔道夫瞬间从迷茫中清醒,整个人立刻jǐng惕戒备起来。
因为,有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老人,一个让人感到无比危险的老人。
“你是谁?”
斯雷特尔神情凝重地盯着眼前兀然出现的老人,手中剑锋一横,如此动作可以看出他的忌惮之心。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一个领域强者都感到危险慎重?
“我叫安博威特。”
老人一脸微笑温和的回答道,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慈祥老人。
“王立zhōng yāng学院的学院长?”
斯雷特尔思索片刻道,因为这个名字太过让人熟悉。
“没错。”
“原来你没死?”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死了?”
“是啊,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死了。”斯雷特尔冷笑出声道:“因为所有人都没想到原来隐藏在这个王国最深的人会是你!”
“你很意外?”
“一个能够欺瞒过我的感知的人难道不值得让人意外?”斯雷特尔反问道。
“那只是你的领域境界层次太低的缘故。”老人依旧微笑道。
这句话一出口,斯雷特尔的心更加提防贯注起来。
“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我并没有拦住你的去路,如果你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通过我的身边。”
斯雷特尔一怔,但目光中仍然抱着顾虑猜疑。
两人对峙良久,斯雷特尔终于迈出了脚步,一步,一步,直到他彻底绕过对方。
满腹疑团的看了眼依然不为所动的老人,斯雷特尔的心却丝毫没放松戒备,拉开距离,愈行愈远。
“忘记提醒你一件事情,如果你的目标是国王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你在说什么?”
顷刻回头,斯雷特尔厉声道。
“有一个小家伙此时想来已经先你一步杀死国王了。”
“他敢!”
斯雷特尔不知道对方话语的真假,倘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
想到这里,他再也难以忍受内心的狂躁迫切,整个人的身影荡起一圈圈波纹后消失不见。
“仇恨嚒?”
望着斯雷特尔消失不见的方向,安博威特摇了摇头。
“只是那个小家伙又是为了什么?沃兰斯,安东尼奥,下一个应该是萨索了吧……难道他想为这个王国画下最后的休止符吗?不过……这个王国的未来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
王宫别院,老国王安东尼奥囚禁之所。
这时候,有一个人忽然光明正大的来到了这里。
“洛斯林大人!”
门外森严戒备的侍卫看见突然来到此处的人影后,立刻表现出恭敬的态度问候。
洛斯林只是微微偔首点头,没有任何理会便径直走向别院深处,对此其他人都见怪不怪般任意放行。
直到他来到囚禁安东尼奥的宫殿外时,负责守卫的一个侍卫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祭司大人,有何吩咐。”
洛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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