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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罪迷城:血钥侦缉档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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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了，这种视频被放到了网上……要是我我也没脸活。”另一个女生一脸鄙夷。“不过你说这个林雨棠去哪跳楼不好，偏偏要选学校里，搞得地上那么恶心，我现在走到那块地方就觉得不舒服。”
“就是就是，听说她本来就学习不好人缘又差，搞不好已经有点心理变态了……”
“你们给我闭嘴！！”陈欣终于忍无可忍，猛地起身对旁边那两名说闲话的女生怒斥道。“你们懂什么！说出这种话也不怕遭雷劈！？”
“哟，我们的班长大人还真是有正义感啊～”其中一个女生不满地白了陈欣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对了，你和那个林雨棠不是关系还不错吗，这次怎么没阻止她跳楼啊？“
“你……！！”陈欣身体颤抖着，不由再次想起当初林雨棠与自己告别时那反常的样子。心中的懊悔与痛苦便如洪水般泛滥。
如果我当时能察觉，如果我那时和她一起回学校……是不是就能……？
“看看，没话说了吧？”见到陈欣说不出话的样子，说闲话的女生脸上的表情顿时愈发得意了起来。
“你们……你们刚才说的那个视频是怎么回事？”陈欣想到了刚才这两人的对话，正准备追问，却听上课铃突然响起，紧跟着，一个中年女人站上了讲台。
“上课了！全部给我回到座位上！”中年女人推了推眼镜，对台下叽叽喳喳地学生吼了一句。
陈欣不情不愿地坐回了课桌，盯着讲台上那名表情古板的中年女人。心中的怨愤却是愈演愈烈。
她厌恶这个女人。
这个中年女人名叫卢佩，是陈欣的数学老师，也是林雨棠那个班级的班主任，换句话说，这个人便是对林雨棠的欺辱处境不闻不问、反而对其各种刁难的那位女教师。
不是所有教师都能被称得上“为人师表”。在陈欣心中，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便是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对“喜欢”的学生各种笑脸，对“不喜欢”的学生则永远冷眼恶语相向，各种不耐烦，而对于卢佩而言。区分“喜欢”和“不喜欢”的唯一准则只有一个，那便是平日中暗地里对其送礼的数目与金额。
对于陈欣所在的这所“流氓中学”来说，这种情况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而那些平时欺负林雨棠的那些人中就有几个深谙此道。这也是卢佩对林雨棠的遭遇充耳不闻的原因之一。陈欣心里清楚，林雨棠之所以会被逼到跳楼这一步，恐怕与那些欺凌者逃不开关系，而为虎作伥的卢佩。绝对难逃其咎。
“怎么没人喊起立？？班长呢！”卢佩皱着眉，敲着讲台质问着，而这时陈欣才反应过来自己作为班长的职责。连忙站起身。
“起立……”陈欣轻声喊了一句。
“老……师……好……”班里其他同学跟着稀稀拉拉地站起，敷衍地走了个形式，又坐了下来。
“你看看你们，还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就凭你们这幅懒散的样子还想考好高中？能上中专技校就不错了！”卢佩把手往腰上一叉，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做班长的也没有班长的样子，声音那么轻，没吃饱饭啊！？“
陈欣眉头一皱，咬着嘴唇沉默着，努力压制着火气。
“老师，人家正伤心着呢～”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正是先前陈欣身边那个说闲话的女生。“人家的好朋友林雨棠跳了楼，没心情上课啦～”
“人家跳楼你操什么心？”卢佩瞥了眼面色发青的陈欣，不无嘲讽地说道。“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怎么把分数提高上去！”
“怎么能这样说！林雨棠也是你……您的学生，您难道就不伤心吗？”陈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会跳楼是她自己的问题，谁叫她心理素质不好。”卢佩甩甩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也给你们提个醒，马上要中考了，现在不好好复习，到时候考不好你们跳楼都没用！”
“啪——！！”
愤怒的拍桌声响彻整间教室，卢佩看着愤然而起的陈欣不由一愣。
“你就没有想过雨棠她为什么会跳楼？？你心里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吗！？”陈欣死死盯着卢佩的脸，失控地斥责道。
“好啊……反了是吧？！”卢佩把讲义往讲台上一扔，指着陈欣骂道。“班长都敢骂老师，这课没法上了！去，把你们班主任叫来，我一定让他撤你的职！”
“撤就撤！”怒火冲破了陈欣的理智，她拎起书包，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冲出了教室。
…………………………………………………………………………………
陈欣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中一片乱麻。
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只知道她不想再待在那种氛围的教室里了，一刻都不想待。
下午的大街上行人并不多，这也使得身着校服独自一人在外游荡的陈欣格外显眼，但陈欣并没有心情理会行人异样的目光，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
雨棠为什么会突然跳楼？
说起来，她被欺负的事并非一天两天，之前那么多年都忍了下来，为什么就在毕业前夕突然想不开，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
……这种视频被放到了网上，要是我我也没脸活……陈欣想起了今天在教室里听到的传言。
“那种视频”……到底是什么？？
……记忆有时候也是一种让人痛苦的东西，如果有些记忆能被抹掉那该多好……林雨棠在出事前的话语进一步催生着陈欣的不安。
记忆……这和雨棠的死也有关系吗？
天色依然阴沉，陈欣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抬起眼无意识地扫视着四周，忽然，就在视线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陈欣一下子愣住了，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那……那不是……？！
陈欣瞪大了双眼，惊愕之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行动了起来，朝人影消失的地方飞奔而去。
那身形，那容貌……是雨棠！？
陈欣跟着人影拐进了一处小巷，在小巷尽头，她再一次看到了那一晃而过的熟悉身影，紧跟着，便消失不见。
雨棠……她还活着！？？不，不可能，昨晚我明明看见她已经……难道是她的鬼魂？可是现在是大白天……
陈欣甩甩脑袋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她咽了口口水，稳了稳心神，正打算继续追上前，而这时几句嬉笑忽然飘进了陈欣的耳朵，瞬间引起了她的注意。
“哦是吗～林雨棠真的跳了楼？”
陈欣脚下一顿，远远便望见几个打扮流里流气的女生结伴走了过来，那几个人陈欣认得，正是经常欺负林雨棠的那几个，看来这些人也是旷课出来溜达的。
陈欣下意识地将身形隐进了拐角，小心地倾听着那几人的谈话。
“没想到她竟然那么没种，只不过打了她一顿就跳了楼，啧啧……”其中一个小太妹摇了摇头，对着中间那个短发女生说道。“不过赵婕，你把我们扒她衣服烫烟头的视频放网上，是不是也太过了点……”
什……什么！？
听到这话，陈欣的脑内顿时“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呸！对付这种小狐媚子，就该这么做！”被称为“赵婕”的那位初中女生没有丝毫悔意。“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着就讨厌！”
“哈哈，说的也是。”周围的其他两个初中女生看着赵婕，也是个个一脸轻松，丝毫没有留意到角落中那个浑身抑制不住颤抖着的身影。
原来是你们……果然都是因为你们！！
陈欣紧紧握着拳头，一股强烈的冲动顿时涌了上来。
“说起来，我的手机里还有几段更清晰的，等会也传上网好了～”赵婕一脸不屑地说着，掏出了身边的一只粉色手机。“你们要不要也看看……”
“砰——！”
话音未落，赵婕忽然被一个人影猛地撞倒在地，手中的手机也顿时滑落，而旁边的几位女生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赵婕的呼喊所惊醒。
“妈的，老娘的手机被抢了！！快给我追啊！！”坐倒在地的赵婕指着一晃而过的身影大喊着，其他人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要上前追赶，却发现错综复杂的小巷中，已经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第一百五十章：目击者
“呼哧……呼哧……”
陈欣两手趁着膝盖，站在河边喘着粗气，心脏猛烈狂跳。
被她们看到了吗？不，不，应该……应该没被看到脸吧？？
陈欣将埋在领口内的脸抬了起来，左右环顾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追上来，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陈欣直起身子，神色复杂地看向右手中握着的那件物品。
一只粉红色手机正被她紧紧拽在手中，而这只手机在十数分钟之前，还在那个叫赵婕的初中女生手里。
想不到我真的……这么做了……
在听见赵婕要将羞辱林雨棠的视频再次放上网时，陈欣最后的理智顿时烟消云散，脑中剩下的只有阻止对方这一个想法，而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木已成舟，她已将赵婕撞倒在地，并夺过对方的手机逃亡至此。
我刚刚……是不是犯法了？这……这是抢劫吧？？
意识到这点的陈欣不由惶恐起来，顿时浑身如坠冰窖，她战战兢兢地望向远处寥寥路过的行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那些行人似乎个个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那个女孩子竟然抢东西……』
『年纪轻轻什么不学偏学抢劫……』
『快，快点报警抓住她！』
……
不，不是这样的……！！
幻听中的指责声不绝于耳，这让陈欣愈发惴惴不安。手上的粉色手机顿时也变得如烫手山芋一般刺人，仿佛这东西随时可能变成一副手铐，将陈欣结结实实地铐在“抢劫犯”的耻辱柱上。
陈欣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前两步，一把将粉色手机往面前的河中扔了出去。
这样就好了吧？这样的话雨棠的视频就不会再……
“你在干什么？”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陈欣顿时大惊，连忙转过身，却看见一个陌生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后，低头注视着自己。
被看见了！！
陈欣面色发白，她惊惶地盯着眼前的这名身着黑色制服、身材高瘦的青年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刚才，是不是把什么东西……”
还没等青年男子把话说完，却见陈欣像见了鬼似的。一个转身，撒开双腿逃离而去。
“唉……你……”
青年男子看着落荒而逃的陈欣，刚要发话，却突然发现脚边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貌似是刚才陈欣慌忙间落下的。
青年男子拾起地上的东西看了眼。瞳孔中掠过一丝不解。他转过头，凝视着身边的小河，眉头渐渐皱起……——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陈母惊讶地看着回家的陈欣，开口问了一句，却发现对方连回应都没有，径直冲入了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陈欣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将脑袋埋进了枕头下。心中的懊悔和恐慌迅速蔓延至她身体的每一处细胞，让她整个人都处在焦虑与无助之中。
她知道。她闯祸了，而且闯了大祸。
和老师顶嘴，逃课，抢别人手机……销毁证物时还被人给撞了个正着……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欣心中不断责骂着自己，一股绝望顿时涌了上来。
要是被人揪出我抢手机的事，我是不是要进少管所？会不会被勒令退学？？中考……还有中考也不能参加了！以后的个人档案也会被记上一笔……
门外响起母亲关切的问询，陈欣强忍着情绪，随口编了一句应付了过去，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能瞒多久，毕竟纸包不住火，要是自己的事真的曝光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
想到这里，陈欣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她蜷缩着身体闷声哭着，渐渐地，一股疲惫席卷而来，陈欣带着泪痕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欣……』
这是……雨棠的声音？
陈欣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皮无比沉重，身体也动弹不得。
『小欣……谢谢你帮了我。』
虚无的黑暗中，一个光点渐渐幻化成人型，出现在陈欣“视线”之内。
雨棠……？
陈欣“看着”那个由光点变化成的人影，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梦境之中。
『那天突然不告而别，真的很抱歉。』
光点中的林雨棠依旧是坠楼那天的打扮，脸上满是哀伤。
『不过……我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有些事我必须要完成……』
事？什么事？是关于网上的那个视频吗？
『……只要那些记忆还在，我就永远不会原谅那些人……』林雨棠的表情由哀伤渐渐转为了冷漠，甚至……隐约浮现出一丝狰狞。
雨棠……你……怎么了？
梦中的陈欣想要开口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林雨棠的头颅和四肢渐渐折成一个不可思议角度，于此同时，林雨棠那白皙的皮肤上忽然布满了点点香烟烫伤的血泡，鲜血从她的七窍中流淌而出，正如那天教学楼底下血泊中的那摊血肉一般。
『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啊——！！”陈欣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忽地坐起身，额头冷汗涟涟。
噩……噩梦？
陈欣环视着周围，发现自己仍然处在自己的小房间之中，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看来自己睡了不少时间。
也许……我真的是太累了……
陈欣按住狂跳的心脏。深吸了几口气，随后站起身，走到窗台前。向外望去。
对面的那间属于林雨棠的小房间依旧漆黑，在林雨棠出事后她的父母似乎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因此对面林雨棠的家此时应该空无一人。
陈欣看着对面那熟悉的窗台，想到两人小时候经常隔着两道窗户聊天谈心事，而此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心中的哀伤顿时再次席卷而来。
陈欣叹了口气，不愿再触景伤情。正当她打算将窗帘拉上之时，她忽然发现对面林雨棠的房间中，似乎隐隐亮起了一簇微光。
有人？？
陈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眯起眼睛仔细望向对面窗台，突然，她的身体猛然一僵，怔怔地呆立在原地。头皮顿时发炸！
她看见一个熟悉的、瘦弱的人影正站在对面昏暗的窗户后。幽幽地盯着自己——
“你是怎么回事？不但当堂顶撞卢老师，竟然还逃学……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陈欣两眼无神地低着头，听着班主任的训斥声从耳边飘荡而过，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此刻的她已身心俱疲。
自从昨晚瞥见林雨棠房间中的那个人影后，陈欣整个晚上都是在惶惶不安中度过，根本彻夜难眠。
不会认错的……那个身影……分明就是雨棠！可是……她不是已经……！
陈欣回想起当初目睹林雨棠坠楼身亡的前前后后，当时尸体的那种样子断然不可能生还，那么我之前看到的……难道真是……雨棠的鬼魂？？不不。这种事也太诡异了，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陈欣……陈欣！你在听吗？”。
班主任的话顿时将陈欣从思绪中拉了回来。陈欣抬起头，看到班主任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陈欣，我知道林雨棠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但人总要向前看……你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叫你的家长来一趟了。”
“对不起……”陈欣再次低下头，轻声道歉着。
“唉……你知道就好，还有没两个月就要中考了，你得好好复习，别被其他事影响了学习。”班主任摇摇头，叹了口气。“好了，没事了，你去上课吧……”
“啊？哦……”陈欣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在行了个礼后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没有其他事找我……那么手机的事……应该还没被发现吧？
陈欣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完全放松，毕竟如果真的在学校碰上赵婕那帮人，难保不被认出来，毕竟赵婕作为林雨棠的同班同学，说不定之前还见过自己。
“……是的……赵婕她没来学校……”
忽然传入耳朵的话语让陈欣心中一惊，她转过头，发现卢佩竟然在走廊角落打着电话。
“什么……家都没回？嗯……她可能去同学家里了，那孩子老是逃课……”卢佩满脸焦头烂额的样子，似乎话筒对面是赵婕的家长。
“失踪？不不，应该没那么夸张，您别急，现在才不到24小时，就算报警也没办法的，这样吧，我等会在班里问问，一会给您答复，如何？“
陈欣看着卢佩那副样子，轻轻冷哼了一声。她知道那女人之所以那么紧张，还不是因为赵婕的家里有点钱，先前她班里有其他学生逃课混在网吧里三天三夜，也没见她有多在乎。
不过话说回来，赵婕失踪了？
陈欣摇摇头，走回了教室。她并不关心赵婕来不来上课，或者说她不来才正好，这样自己抢手机的事也暂时不会暴露。
上了一天课后，一切如常，赵婕依然没有出现，而当时同行的几个小太妹似乎也没见到影子。
陈欣长舒了一口气，背起书包，走出了校门。
林雨棠的坠亡，手机事件，以及那道鬼影……接连的事件让陈欣的精神状态极其不佳，她甩了甩脑袋，打算暂时把那些杂念抛诸脑后，而刚跨出校门没几步，她却忽然愣住了。
一个身着黑色制服，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正倚在校门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那个人……不是当时在河边的那个……！！
“你果然是这所学校的学生。”男子笑了笑，起身走上前。
“你想干什么？”陈欣浑身戒备，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男子说着，把一样东西递给了陈欣。“你那时掉了东西，我只是把它送还给你。”
陈欣小心地接过男子手上的东西，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学生证，看来是当初慌慌张张逃跑时落下的。
“谢……谢谢。”陈欣收起学生证，却也不打算和男子有其他交流，正当她打算赶快走人时，却再次被男子叫住了。
“对了，这个东西……你还认识吗？”。
陈欣抬起头，当看到男子从口袋中掏出的另一件东西时，脸色顿时刷白。
“你怎么会有那个……！！”陈欣盯着男子手上的那只粉色手机，霎时惊愕不已。“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叶喻，是……嗯……姑且算是国家官员吧。”男子看着陈欣的表情，眼中划过一瞬敏锐的神色。
“我想，你应该有些事，需要和我交代一下。”
第一百五十一章：罪之序幕
“交代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陈欣后退了两步，脸上的惊惶之色一览无遗。“这只手机……这只手机也不是我的，你认错人了！”
“哦？是吗，但你刚才的反应可不像是不认识这只手机的样子啊。”叶喻注视着陈欣，缓缓说道。“为了找回这东西，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不可能！明明都掉河里了，你根本不可能找到……”陈欣脱口而出，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之前可没说是在河里找到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叶喻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但又随即正色道。“当时在河边的时候，你的样子就很奇怪，作为中学生，明明是上学时间却一个人跑来河边扔手机，而且见到人就跑……。”
“这……这关你什么事！”陈欣双眼充满敌意。“还有，你有什么权利审问我？你说你是国家官员，有证件吗？！”
叶喻语塞，特别事务调查局的证件他的确有，但按规定他并不能随意对普通民众亮出来，而且就算亮出来了，普通人也基本上不认识这个机构。
“这可能的确不关我的事。”叶喻摇了摇头，回避了这个问题。“不过，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成年人，我可没办法对在眼前发生的‘犯罪行为’置之不理。”
陈欣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显然叶喻口中的“犯罪行为”这四个字刺激到了她最怕的那根软肋。
“你先前有点没说错，这只手机应该的确不是你的。”叶喻随手点了一下手中的粉色手机屏幕，一张女生的自拍桌面照片顿时跃然于眼前，而照片上的女生赫然便是赵婕本人。
“这只手机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个女孩吧？”叶喻注视着陈欣说道。“你把别人的手机扔进河里，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行为……”
“我……我……”陈欣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好奇地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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