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罪迷城:血钥侦缉档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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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有什么东西是非要半夜三更偷偷潜入教室才能拿回的呢？”叶喻对此早有准备，不紧不慢地说道。“话说回来，你刚才放在口袋里的东西耐热性不是很好，你要是再捏着它，恐怕你的体温会让它立即激活哦。”

　　　　刘子恒一惊，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因紧张而在口袋里紧紧握着金属盒子的手，于是连忙将手抽出了口袋。

　　　　“我……我来拿什么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刘子恒稳了稳情绪，丝毫没有让步。“而且你又是谁？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你就当我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吧。”叶喻笑了笑，随口把对方的问题堵了回去。“除了你口袋里的那个，其余你想要回收的‘烟雾发生器’已经全部被我提前拆了下来，你想否认也没用，因为这些东西上面全都沾着你的指纹。”

　　　　刘子恒的脸色一变，冷冷地看着叶喻。

　　　　“从你潜入学校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拍了下来。如果你想狡辩的话，请先解释一下你半夜潜入学校的理由，以及你在这间教室秘密安装‘烟雾发生器’的原因如何？”叶喻微微一笑，淡然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呵呵。我承认这些‘烟雾发生器’是我装的，原因不过是想恶作剧，后来我又觉得这样做不是很好，所以想偷偷把这些撤下来而已。”刘子恒强装淡定地说道。

　　　　“至于你说的‘血字事件’，学校早就调查过了。学生中没有任何人拥有作案用的红色颜料，而且这些血字是在封闭的教室内一夜之间自己出现的，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你是唯一能做到布下此局的人，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把你的这套『局』完整地复现给你看。”叶喻盯着刘子恒，一字一句地说着。

　　　　“这『局』说复杂其实也并不复杂，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写下这些‘血字’的『作案工具』，我想学校一开始查的方向就查错了，因为写这些字所用的。并非普通的‘颜料’。”

　　　　叶喻说着，从衣袋中掏出一瓶小小的喷剂，对着身旁的光头男示意了下，后者领意，连忙转身从讲台下方抽出了一块被粉刷成白色的废弃木板，递给叶喻，像是早有准备。

　　　　叶喻接过木板，摇了摇手中的喷剂，在刘子恒复杂的眼神中，将一种透明粉末喷在了木板表面。

　　　　“我们把这块刷成白色的木板当作教室的墙。而我刚才喷上去的粉末虽然已经附着在其表面，但完全看不出来，不过……”叶喻说着将木板转向了一旁的筱露，后者随手从包里拿出一罐补水喷雾。对着木板表面按了两下，而就在下一刻，变化便悄然而生。

　　　　原本雪白的木板表面在水雾的笼罩下隐隐浮现出一抹淡红，紧接着，淡红越来越深，渐渐变得如血一般殷红。最终将一个“叶”字完整地勾勒了出来，而木板上这转变为血红的部分，正是叶喻先前喷洒过粉末的地方。

　　　　“不管是用什么涂料，都不可能不散发出气味，而这墙上的字却完全无味，所以我一开始便怀疑这东西恐怕另有乾坤，而事实也是如此。”叶喻放下木板，对着脸色难看的刘子恒说道。

　　　　“我刚才喷上去的粉末，其实是一种水感试剂，也就是说在没有沾水时无色无味，而一碰到水，便会显示出深红色。很多电子设备生产厂商为了控制不符合条件的保修，而在设备内部置入这种水感材料，以识别设备是否是因为用户人为进水而导致的损坏。这种材料附着力特别强，很难擦洗，还可根据设定的湿度临界值而变色，且这种变色不可逆。”

　　　　叶喻将视线投向那面写着斑驳“血字”的白墙，继续对刘子恒说道。

　　　　“如果墙上的那些字是用油漆或其他颜料喷上去的，除了我刚才说的气味问题之外，因为重力的缘故，写在竖直墙壁上那些未干的液体颜料多少会流淌下来些，但我们看到的这些字边缘均没有这种现象；而如果像我刚才演示的一样，用干粉状的水感粉末喷上去后，再遇水变色，就能完美复现墙上的这种情况。当然，你要是对此有异议，我们可以对墙上的字迹部分取样调查，相信也会是同样的结论。”

　　　　刘子恒依旧一言不发，但眼中却浮现出一丝明显的动摇。

　　　　“写‘血字’的材料问题解决后，我们就来讨论下如何让它变色的问题，也就是关键的『如何遇水』。”叶喻继续分析道。

　　　　“我们可以看到这间教室天花板上规律地布置了数排烟雾警报喷头，只要教室里发生烟情，对应区域的喷头就会自动洒水并发出警报，而离墙最近的那圈喷头距墙不足三米，墙面基本上在喷头洒水的覆盖范围内，也就是说，只要这圈喷头被触发，墙面必定受影响。至于如何让对应的烟雾警报喷头喷水，那就要轮到这种‘烟雾发生器’出场了。”叶喻对刘子恒扬了扬手中的黑色金属小黑子说道。

　　　　“这种‘烟雾发生器’是那种无线遥控式的简易烟雾发生装置，完全可以在人不到场的情况下控制。另外，我查了一圈，这种装置均只被贴在了最靠近墙面的那排课桌下，想必你是只打算触发靠近墙面的那圈烟雾警报喷头，如此一来，整个作案的流程就很明确了。”

　　　　“叶长官，我……好像还是有点晕，您能简单点说吗？”接连而至的信息似乎让一旁的光头男有些来不及消化。

　　　　“简单点说，就是刘同学预先在教室白墙上用这种无色的水感粉末喷出他所要写的字，随后打算通过遥控‘烟雾发生器’，在特定的位置散播烟雾，从而触发教室里指定的烟雾警报喷头，墙壁的水感粉末碰上洒下来的水后变红，于是便形成了这片‘血字’。”叶喻解释着，随后看向刘子恒。

　　　　“你的计划很不错，所贴的‘烟雾发生器’的位置也经过了严密的规划，我想你之前应该做过几次‘现场试验’，以保证喷洒的水雾能准确覆盖你写字的区域吧？”

　　　　“听说这间教室之前也发生过几次喷头失灵的现象，而且都是在放学后的非上课时间……难不成就是他在做‘试验’？”筱露突然想起了先前光头男提到的情况。

　　　　“我想应该如此，不过不巧的是，这样的举动却成为了他这次行动露出马脚的直接导火索，这点我稍后再解释。我想刘同学现在最困惑的是，我是怎么看出来墙上那些血字的奥秘的吧？”叶喻看着刘子恒，眼中光芒一闪。

　　　　刘子恒轻哼一声，不置可否，而叶喻也懒得卖关子，直接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事发当天保安拍下的第一现场照片，我们可以看到被写了字的白墙角落中，有一句『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对吧？”

　　　　“的确是有一句，我们现在也可以看到墙上……”筱露看了眼叶喻手上的照片，又抬头扫了眼不远处的白墙角落，忽然柳眉一皱。“等一下……好像有点不对！”

　　　　“你总算看出来了。”叶喻笑了笑，挥手从手机中拖出一块虚拟屏，将一张放大的照片展现在刘子恒面前。

　　　　“照片中，这句处在墙壁边缘的句子是没有标点符号的，而且字迹比起其他地方要显得淡很多。”叶喻说着，伸手指了下众人面前的白墙。“你们现在实际再去看那块地方，是不是多了点什么？”

　　　　“『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多了个感叹号！”这下连光头男也发现了问题。“而且现在比照片中的字要红，也要清晰！”

　　　　“那是因为你用水搓洗过了，你之前也说过，这些字擦都擦不掉，越洗越红不是吗？”叶喻一语道破玄机。“其实当天喷洒的水雾并没有完全覆盖到角落里的这排字，所以才出现了第一现场里没有的『感叹号』却在清扫墙面后反而出现了的诡异现象。”

　　　　“原来是这样！”光头男恍然大悟。

　　　　“当然，刘同学原定的计划中恐怕并不会出这样的纰漏，经过先前的几次现场调整，只要按照他所设定的计划，水雾应该可能完美覆盖到这些字才对……但是，他却没想到发生了一件出乎自己意料的事件，而这个事件却又是和他之前的‘现场试验’息息相关。”

　　　　叶喻看向面色发白的刘子恒，缓缓说道。

　　　　“出事的那天晚上，这里发生了『意外』。”

　　　　ps：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最近真心忙得快吐血。。。（扶额）

　第一百六十七章：意外事件

　　　　叶喻话音刚落，刘子恒便猛一抬头看了过来，眼神中包含着震惊、质疑，以及不解。

　　　　“我想你自己也不知道出事的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在你的原定计划里，你并不打算让那些'血字'那么早暴露。”叶喻注视着刘子恒，慢慢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他策划的？？”光头男满脸不解。“等等，您刚才还不是说，他就是这场'血字闹鬼事件'的罪魁祸首吗？”

　　　　“呵呵，我的确说过墙上的'血字'是他一手安排的，但这场策划最终演变为'灵异事件'却是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叶喻对光头男说道。“你还记得当晚的保安为什么会在半夜忽然来这间阶梯教室巡查吗？”

　　　　“那……那是因为当时这里的烟雾报警器有误报，所以我们的人过来探查……”光头男想了想，回答道。“难道你所说的『意外』，就是……”

　　　　“没错，就是这场突如其来的『误报』。”叶喻说道。

　　　　“那天晚上，这间阶梯教室的部分烟雾报警器在没有任何烟雾的情况下自行洒了水，将墙上的秘密提前泄露了出来；但因为并非所有喷头都失灵，所以墙角的部分字并没有覆盖到，因此才被我看了出来，而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误报，科长您应该很清楚吧？“

　　　　叶喻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身旁的光头男子，后者愣了愣，随即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如果先前几次烟雾报警器的『误报』只是因为刘子恒私底下做‘现场试验’而导致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其实本来的烟雾报警器并没有坏，如此一来，那么事发当晚发生『误报』的原因说不定是……呵呵，科长，你自己解释一下吧？”筱露心照不宣地看着光头男，显然话中有话。

　　　　“这个……额……我……”光头男吞吞吐吐。神情愈发跼促，看都不敢看筱露。

　　　　“我就直说了吧。”叶喻摇摇头，不打算再卖关子。“原本的报警器没坏，但因为刘子恒的几次试验而让学校误认为报警器坏了。所以出钱打算让保卫科科长维修，没想到他却找了一家无证私人维修工，结果……”

　　　　“结果把原本好的东西给修坏了。”筱露道出了答案。

　　　　“这……呵呵……”光头男抹了把冷汗讪笑着，没有否认。

　　　　“不过，虽然因为这场『意外』而使得他原本的计划出了纰漏。但却也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叶喻再次将视线投向刘子恒，继续说道。

　　　　“由于发生误报的喷头并不多，使得现场的水气并不充分，也导致了水感试剂的显色出现了延迟，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保安来现场查看时并没有发现墙面有异常，而第二天一开门却发现墙上显现出了红色的‘血字’，从而上演了这场‘密室灵异事件’。”

　　　　“也就是说，这次‘闹鬼事件’归根结底其实是一场由各种巧合叠加而成的『意外』咯。”筱露思忖道。“那如果策划隐秘的‘密室血字’并非刘子恒的本意，那他特意在墙上用水感试剂写那些东西的目的，到底是……”

　　　　“他的目的恐怕不是‘隐藏’。而是‘公开’。”叶喻继续说道。“我记得这间阶梯教室原定会在出事第二天的下午，召开一个重要会议，对吧？”

　　　　“啊！难道……难道说！！他想在教育局领导开会的时候……！！”光头男突然明白了叶喻话里的含义，顿时大惊失色。“要是在领导们开会时烟雾报警器突然洒水的话，那墙上的字……”

　　　　“就会被教育局高层当场看到。”叶喻一语点破。“向校外领导控诉卢佩的所作所为，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费劲心思，竟然就是为了告一状……？”筱露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想，他恐怕觉得普通的投诉状根本引起不了重视，甚至很可能淹没在教育局领导的邮箱内，所以才想在教育局领导眼皮底下上演这场‘事件’。”叶喻注视着教室中央那名面色阴沉的男孩。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我并不认同这种做法，但对于绝望而又无助的初中生来说，这种极端的方式说不定才是最有效的。”

　　　　“太……太让人惊讶了！真的是这样吗？”光头男显然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愣愣地转向刘子恒。

　　　　刘子恒神色动了动。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只听他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你们说的故事很有趣，不过故事的主角却找错了人，我没有在墙上用什么水感材料喷过字，更没有安排这么复杂的一出诡计。我之前也说了，我装烟雾发生器只是我的恶作剧，你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墙上的字也是我写的。”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你要证明，那我就一件一件揭示给你看。”叶喻笑了笑，并没有任何惊慌。

　　　　“首先让我们分析下作案时间。由于水感材料可能会因为空气中的水气而发生变化，而且如果有学生使用教室的话，保不准有意外暴露墙上字迹的可能，因此水感试剂喷洒在墙上的时间，应该在领导会议开始前，最后使用这间教室后。”叶喻分析着。

　　　　“另外，我查了下当天教室的使用安排，教育局领导会议时间在下午，而上午教室处于闲置紧锁状态，因此唯一有机会提前在墙上写字的时段，只有前一天最后使用这间教室后，一直到锁门前的那段时间，我查了下，正好发现这个时段有两个男生在这里大扫除，你们猜猜其中一个是谁？”

　　　　叶喻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段监控录像从手机中拖移到先前投射出来的虚拟屏上。

　　　　录像中，两个男生拎着大扫除工具，一前一后走入了教室，其中一名赫然便是刘子恒。

　　　　“那天正好轮到我们班打扫阶梯教室，我是当天的值日生，你就凭这个怀疑我？”刘子恒不屑地说道。“而且你也看到录像了，明明有两个人一起打扫的。如果我在教室里做什么手脚，另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的确没看到，因为他不是一直待在教室里。”叶喻淡定地反驳着，操作手机把录像快进了些许。按下了暂停。“你们看这段，另一个男生曾经走出教室清洗用具，来回约为15分钟，这段时间内，教室里只有你——刘子恒一人！”

　　　　“15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写得快的话，要写满一面墙的字也是做得到的……难怪墙上的字迹有点匆忙，而且墙角部分有字没写完。”筱露恍然大悟。

　　　　“是的，根据我上面的分析，只有刘子恒才有作案时间。”叶喻点点头。

　　　　“可是，墙上的字迹又怎么说呢？据说那字迹很像林雨棠的……”筱露再次提出质疑。

　　　　“林雨棠本来就是刘子恒的同班同学，作为班长，刘子恒是有机会拿到林雨棠的作业本的，模仿她的字迹也不是难事。”叶喻说道。“我想他原本是想通过模仿林的字迹来给卢佩施加更大的心理压力。然而就是这一点却让这场‘灵异事件’意外显得更加诡谲。”

　　　　“哼，就凭这些就来怀疑我？”刘子恒似乎依旧没有投降的意思。“既然要指控我，那就拿出我作案的直接证据！”

　　　　“呵呵，没有切实证据的话，我可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辩论那么久。”叶喻笑着，再次从手机里拖出一个网页，展示在刘子恒面前。

　　　　“你……你怎么会！！”刘子恒定定地看着虚拟屏上那张自己的网购清单，脸色刷白。

　　　　“你既然想到从网上购买作案工具，就应该考虑到被人查出来的情况。”叶喻冷冷的说道。“网购清单上的水感试剂、烟雾发生器……再加上你这次半夜潜入学校的举动，请问你要做何解释呢？”

　　　　刘子恒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身体却微微颤抖着。

　　　　“不说话了？那好，我就替你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梳理一遍，还原整个事件的全貌。”叶喻收起虚拟屏，正色道。

　　　　“我想你应该早就萌生了向教育局领导告状的念头。但又担心不受重视，所以你打算在领导们面前策划一起‘血字事件’以引起关注。你提前网购了水感试剂和烟雾发生器，并数次潜入教室做现场试验以作调试，却不料因为你的这些试验而让学校误认为教室里的烟雾警报装置发生了故障，因而让保卫科科长去维修。谁知保卫科科长因贪学校的维修费而找了个外行维修，结果原本完好的烟雾警报装置反而修坏了。”叶喻顿了顿。继续说道。

　　　　“事发前一天，你趁着在阶梯教室大扫除的空隙，用透明水感喷剂在墙上模仿林雨棠的字迹写了控诉的语句，并在课桌下按照算好的方位，预先装好了烟雾发生装置，打算在第二天领导会议现场操控烟雾发生，触发警报洒水，从而将墙上对卢佩的控诉当场展现给在座教育领导。谁知当晚，被修坏的烟雾报警装置提前洒了水，把你写的字提前暴露了。由于事件发生在半夜，又是在教室密闭的状态下，因此意外地演变成了一场‘灵异事件’，而你担心桌下那些未启动的烟雾发生器会把自己暴露出来，因此特意前来回收，却被我们给逮个正着。事情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叶喻静静地看着刘子恒，后者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真的是你干的！？”明白了事情经过的光头男激动地指着刘子恒，大声斥责道。“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真的在领导会议现场这么做了，会连累我们保安科一大帮人丢饭碗的！”

　　　　“哼，你只想着要保住你的饭碗……却早就把自己的责任抛得远远的！你和卢佩根本没什么两样！”

　　　　刘子恒慢慢抬起头，盯着光头男子，一直保持冷静的双瞳中突然迸发出了一抹怒色。

　　　　“是你们……是你们害死雨棠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新线索

　　　　“你……你还强词夺理？！”光头男吼着，但这一次的气势似乎虚了很多。那姑娘明明就是自杀的，和……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刘子恒瞪了一眼光头男。“如果你当初没有对卢佩的暴行袖手旁观的话，她……她也不至于会……”

　　　　“你……难道你也知道了前阵子中午的那些……”光头男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我知道，而且还是听你亲口说的！”刘子恒咬牙说道。“有天放学后，你和保安躲在楼道里抽烟聊天，对话正好被路过的我听得的清清楚楚！你说遇见卢佩在暴打雨棠，但你却因为不想惹事而懒得过问！我就想为什么那阵子她似乎总被那个姓卢的叫出去，身上也经常带伤，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光头男脸色铁青，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反驳不了吧？！”刘子恒的脸色愈愠怒。“当初在听到这些事后，我曾经找了天利用学生干部的职务之便，悄悄潜到你们保卫科调查监控录像，想核实你所说的，呵呵，你猜我现了什么？明明那段时间学校里其他的探头录像都在，却唯独少了卢佩打人所在的后巷监控视频！是你故意销毁了这些证据，是不是？？！”

　　　　“这……我……”光头男目光闪烁着，吞吞吐吐。

　　　　“你真的把那些录像处理掉了？“这次对光头男问的是筱露。

　　　　“唉……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光头男终于顶不住筱露刀子般的目光，缴械投降。“之前我有对两位长官说过，有天我实在看不过去，故意遛弯到后巷，假装撞见她们，想让卢老师收敛一点，后来大概是她自己也注意到后巷有摄像头，所以就过来逼我把监控录像删掉，不然她有的是办法让我走人……之前我贪了点学校维修费的事她好像也是知道的，所以……“

　　　　“所以你就助纣为虐了？“筱露死死地盯着光头男。言语中的压迫感让后者惊出一身冷汗。

　　　　“我是真的没办法啊！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光头男急急解释着，声音却越来越小，似乎也是对自己的辩解深感无力。

　　　　叶喻摇了摇头。不想在这里多费口舌追究光头男的责任，他再次抬头看向刘子恒。

　　　　“那在现录像证据被处理掉后，你又是怎么做的呢？“叶喻问。

　　　　“还能怎么做？卢佩后来似乎非常谨慎，根本抓不到她打人的证据，我曾秘密写过一封匿名投诉信给校长办公室。却完全石沉大海，在这所学校，这种事根本没人管！”刘子恒激动地说着。“而就在那不久之后，雨棠，雨棠她就……”

　　　　“所以你那时就起了念头想要把状往校外领导告，对吧？”叶喻暗暗叹了口气。另外，我有听说在‘血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