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罪迷城:血钥侦缉档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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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那时就起了念头想要把状往校外领导告，对吧？”叶喻暗暗叹了口气。另外，我有听说在‘血字事件’后，你们班还出了‘幽灵试卷’事件，想必这也是你为了给卢佩进一步施加心理压力而策划的吧？”

　　　　“哼，没错。我在考试前一天从卢佩办公室那里偷偷拿到了试卷。临摹雨棠的字迹准备了一份，考试结束后在帮忙收卷子的时候加了进去，就那么简单。”刘子恒不屑地说道。“卢佩在那之后果然越来越魂不守舍，因为她心里有鬼！她不止殴打过雨棠，甚至纵容班里那些混蛋欺负雨棠，她根本不配当老师！”

　　　　“你在这里说得那么义愤填膺的，可是我听人说，在林雨棠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你出面当英雄啊？”筱露抱起手肘，看着面前的少年正色道。“如果在林雨棠被欺负的时候哪怕有一个人站出来。她也不至于被逼到绝路！”

　　　　“我有阻止过……可是却现只要我出面替雨棠说话，赵婕那帮人就欺负她欺负的越凶……”刘子恒苦笑了一声，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雨棠平时不会主动和我说话，但有次她却单独找了我。她当时的话我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请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刘子恒说不下去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有一点我不明白……”筱露沉默了一会，提出了质疑。“据说你和林雨棠的关系似乎并不近，刚才你也说了，你和她平日里也不会交谈，那你为什么会为了她冒着被学校现退学的风险去策划这些呢？难道仅仅是出于所谓的‘正义感’？”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们。其实我和雨棠在小时候就认识了。”刘子恒低着头，喃喃说道。“雨棠很小的时候曾经有几年住在她外婆那里，而当时她外婆家的隔壁住的正好就是我家。”

　　　　刘子恒抬起头，将视线投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当初的那段记忆。

　　　　“当时的她性格活泼开朗，而那时的我性格却非常孤僻内向，是她硬是拉着我走出幽闭的室内，带我见识种种事物，也渐渐改变了我。她是那时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童年记忆中一道不可磨灭的光芒……”

　　　　刘子恒说着，慢慢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了叶喻。

　　　　“后来，她搬走了，我们也渐渐失去了联系……再到后来，我举家搬迁到这附近，转入了这所学校，还意外地成为了雨棠的同班同学。我本以为这场重逢是上天特意给我的礼物，但我却渐渐现，我心目中的那道‘光芒’，那个明媚可爱的女孩，却已经被摧残得日渐凋零，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卢佩和赵婕那帮人！”刘子恒身体微微颤抖着，激动地说道。

　　　　“雨棠认出我后担心会因自己的处境连累我，所以一直回避着我，对小时候的事也绝口不提……我想帮她，却现只会害得她处境愈艰难，我只能不去看，不去听……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帮不了她！最后……最后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逼死！”

　　　　叶喻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最终还是没说出半个字。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该死的明明就应该是卢佩和赵婕那帮人！”刘子恒红着眼抓着头，神情崩溃。“赵婕那帮人还把欺负雨棠的视频传上了网络。在雨棠死后都还在肆无忌惮地践踏着她的尊严，她们都该下地狱！”

　　　　“所以，你就打算亲手送她们下地狱，替林雨棠报仇吗？”筱露眯着眼睛注视着刘子恒。“赵婕和曹艳……就是那两起无头女尸案。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呵呵呵，原来你们是怀疑我杀人……”总算冷静下来的刘子恒抬眼看了看叶喻两人，无所谓地笑了笑。“虽然我很想亲手替雨棠报仇，但这两人确实不是我杀的，你们查我没有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你有充分的作案动机，也实际实行了对卢佩的报复恐吓，我们有理由对你进行拘留调查。”筱露正色道。“不过考虑到你还未成年，你可以申请取保候审……”

　　　　“……不，你还是直接带我去拘留所吧。”刘子恒平静地说道。“班里不但学生接连出事，连班长也被带去了拘留所，呵呵，这种让卢佩在全校师生面前难堪的情况，也是一种对她的报复。”

　　　　“你还想着报复吗？”叶喻严肃地开了口。“你知不知道你可能犯了恐吓罪，做这种事对你根本没有好处。只会连累你的前途！对于那些恶人，他们的罪行自会有法律制裁……”

　　　　“可是制裁在哪里呢？”刘子恒满脸苦涩。“赵婕她们的行为活活逼死了一个人，但法律却完全拿她们没办法！如果所谓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却是像她们那样的人渣的话，谈何制裁！？还有卢佩那种暴行，没有证据，学生完全弱势，还有什么方法能惩治她？？难道要靠所谓的『天罚』吗！？“

　　　　“不需要依赖『天罚』，卢佩罪行的证据我会去调查！”叶喻正色道。“虽然目前我们的法制还不完善，但请你一定要认识到一点，那就是永远都不要把『私罚』凌驾于『法律』之上！不管处于什么情况下。我们都没有资格凭借着自己的观念和好恶对他人做出处罚。”

　　　　刘子恒别过头，不置可否。

　　　　“我知道这些话在你耳中听起来有些冠冕堂皇，所以这次卢佩的事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这点。”叶喻注视着刘子恒，慢慢说道。“如果我做到了。那你是否可以相信我所说的话？”

　　　　“呵，等你做到再说吧。”刘子恒苦笑着，视线扫向门口被筱露暗中叫过来的几名警员，抬脚走了过去。

　　　　“最后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确认下。”

　　　　叶喻突然出声，叫住了即将被警员带走的刘子恒。

　　　　“我听说你曾经在林雨棠跳楼后。再次亲眼见过她，这是真的吗？”

　　　　刘子恒慢慢回过头，看了叶喻一眼，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认错。”

　　　　说完，刘子恒便不再说话，被警员带离了教室。

　　　　“……”叶喻沉思着，脸色似乎有些阴霾。

　　　　“看来你这趟混水你是越陷越深了，竟然还答应帮着查卢佩的事。”筱露看着叶喻，无奈地叹了口气。“校园灵异事件、无头女尸案、还有自杀后又被人看到复活的女生……我突然觉得，我们明明是特别事务调查局，却好像一直在干涉一些和我们无关的事，这要是被齐局长知道了，非得火不可。”

　　　　“我之所以干涉这些事，除了当初不小心牵涉进去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叶喻转头看向筱露。“还记得我们在欺辱视频里看到的那个和周甚平很像的身影吗？”

　　　　“你……难道查到了这个人影？？”筱露顿时认真了起来。

　　　　“虽然没有查出这人的身份，但我认为这个人影，我们目前干涉的这起错综复杂的案件，以及……周甚平之间，恐怕有某种关联，而一旦这种关联成立，那说不定……会帮助我们找到『血钥之镯』的线索。”

　　　　叶喻看着手机中的一封新邮件，慢慢说道。

　　　　“我刚才得到了一项重要情报。”

　第一百六十九章：危机

　　　　“滴嘟滴嘟——”

　　　　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划破了清晨菜市场的上空，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两名年轻的刑警匆匆走出警车，急急奔向菜场角落中的一堆围观人群。

　　　　“唉唉，请大家让一下，让一下！”

　　　　两人拨开神色各异、议论纷纷的围观人群，一眼便看到人们指指点点的对象——一包被放置在菜场垃圾堆角落中的黑色编织袋。

　　　　“警察同志啊！你们可总算来啦！！”人堆中走出一名脸色苍白，吓得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一把揪住了其中一名刑警的衣襟。

　　　　“你就是刚才报案的人吗？”刑警开口对中年妇女问道。

　　　　“是的是的！就是我！”中年妇女满是哭腔，一边拼命抓着刑警的手臂，一边颤抖着指向垃圾堆中的那只黑色编织袋。“就像我之前在电话里说的，当时我只是一时好奇，谁知道……你们快去看看吧，出人命啦！！”

　　　　听着中年妇女惊恐的呼喊，两名刑警再次紧张地抬头望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黑色的编织袋依然默默地躺在角落，体积似乎并不大，里面鼓鼓囊囊的，感觉像是装着什么东西，而四周的围观群众则自动对编织袋的那片区域保持着距离，似乎对那东西很是忌惮。

　　　　两名刑警互相对视了两眼，一边安抚着惊慌失措的中年妇女，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只黑色编织袋前。

　　　　编织袋的袋口散开着，显然有人打开过；粘稠的液体从袋子底部缓缓渗透而出，黑糊糊地，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见此情形，两名刑警心中顿时有了底，却也只能捂着鼻息，硬着头皮朝袋子内看了看。

　　　　他们看到了一只惨白的断手，以及一堆暗红的碎肉。

　　　　“唔……”一名刑警立即转过头，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立马掏出对讲机呼叫了支援。

　　　　“等等。你看，地上这里……有血迹！”另一名刑警突然发现了什么，只见一条暗红血痕从编织袋底部，零零落落地向不远处一座小屋子延伸而去。

　　　　“那间屋子是干什么的？”刑警对着急急赶来的菜场管理员问道。

　　　　“那间屋子就是菜场里用来堆杂物的地方。平时一直锁着不太用。”管理员咽了口口水，小心地回答道。

　　　　“啧，麻烦了……大家都散开！不要靠近这里！”

　　　　两名刑警神色凝重，在紧急疏散了周围群众后，两人按着腰间的抢。沿着血迹一步一步靠近垃圾堆后方的那间小小的杂物间。

　　　　空气中弥漫着清晨雾霾的气息，混杂着垃圾堆的异味，以及隐隐的血腥之气；两人越靠近杂物间，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便越加浓重。

　　　　两名刑警警惕地在杂物间正门不远处定住了脚步，静静地倾听着房里的动静。

　　　　没有任何声音。

　　　　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许久之后，两位刑警交换了下眼神，浑身紧绷地走到杂物间门前，竟然发现房门似乎并没有锁，就这么虚掩着；而透过门缝望去，屋内漆黑一片。看不真切。

　　　　一名刑警掏出了手枪，对同伴做了个手势，在确保周围已经没有群众之后，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脚踢开了杂物间的房门！

　　　　“警察！不许……”

　　　　话没说完，这名年轻的刑警脸色顿时煞白！他愣愣地看着屋内的情形，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另一名刑警见同伴状况有异，连忙跟着冲了进来，却被面前的景象给惊得头皮发麻。

　　　　“这……这是！！”

　　　　………………………………………………………………

　　　　“你可没告诉过我，这次还有其他人在场啊……”

　　　　阿修警惕地看了眼一旁对着自己笑靥如花的筱露。随后将视线移向了面前的叶喻。

　　　　“你放心，她是可以信赖的人。”叶喻笑了笑，认真地说道。“这件事她也帮了我不少忙，关于之前我让你查的事她也知道。你但说无妨。”

　　　　“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以人格保证，我们这次的谈话绝不会有第三方知道。”筱露也看出了阿修的迟疑，坦率地说着。

　　　　“……”阿修垂下了视线，似乎在考虑些什么，随即又悄悄瞥了眼筱露。在犹豫片刻后，终于慢慢对叶喻开了口：

　　　　“我之前发给你的几张照片，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就是这些吧。”叶喻点开手机，将一封邮件展现在阿修面前。

　　　　只见手机画面中，罗列着三张照片。照片应该是随拍照，而里面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那就是第一起无头女尸案的受害者，赵婕。

　　　　“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叶喻放下手机，对阿修问道。

　　　　“赵婕的电子云相册。”阿修端起手边的可，喝了一口。“之前你不是要我在网络上删除一些欺辱视频吗？为了把当初上传的数据源删除，我黑掉了这个叫赵婕的人的社交帐号，然后在排查内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阿修放下可，指了指叶喻手机中打开的那几张照片。“这里面的问题，想必你也已经察觉到了吧？”

　　　　“嗯，照片的主角倒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无意中入镜的某个人。”叶喻点点头，随手点击了其中一张照片，将照片的某个局部渐渐拉大。

　　　　“你们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哪里见过？”叶喻指着照片背景中一个模糊的影子说道。

　　　　“是他？！”筱露一眼就认了出来，惊讶地说道。“这人不就是那段欺辱视频中拍到的……那个路过的穿军大衣的男人吗！”

　　　　“不止这一张照片，其他两张也有拍到。”叶喻点开另两张照片说道。“而且从照片拍摄时间上看，这人出现的时间正好就是林雨棠被欺辱事件的后几天，最近一次竟然就是赵婕失踪的前一天。”

　　　　“偶尔拍到一次还能说是巧合，入镜那么多次也就是说，这个人跟踪了赵婕好几天？？”筱露惊讶道。

　　　　“一开始我其实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我后来听说这个赵婕就是前不久的一起杀人案的受害人，就觉得里面恐怕有内情，所以就来告诉你了。”阿修补充着。再次看向叶喻。

　　　　“至于你后来让我调查的……关于周甚平后事的处理情报，抱歉，我查不到。这件事被设置了机密权限，只有总局长及以上级别才有权查阅。”

　　　　一个嫌犯的后事处置结果竟然被设置了那么高的权限？？

　　　　叶喻心中暗暗惊讶。觉得周甚平这件事似乎愈发显得欲盖弥彰。

　　　　周甚平他应该的确已经死了啊，那为何……

　　　　叶喻想到当初楼玥告诉自己的信息，虽然他并不想质疑，但现今的种种情况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然而他却依然对其中的内情一无所知。

　　　　周甚平。血钥之镯，还有照片中那个穿着和周甚平一模一样衣服的男人……这些……会不会真的有所联系？而如果说楼玥的被软禁，自己的被监控都是拜先前周甚平的事件所赐，那如果现在抓住新的突破口，会不会就可以解开自己和楼玥的困境？

　　　　『从现在开始，要尽量避免牵涉到任何麻烦里，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做，你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保全自己。』

　　　　楼玥的告诫徘徊在叶喻耳边。加剧着叶喻心中的矛盾。他注视着照片中那名身着军大衣的神秘男子，纠结良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虽然很想亲自去查，但……这件事还是通知警方吧，让他们着手排查可能会比我们更有效率。”叶喻摇了摇头，收起了手机。“而且我们先前已经协助揪出了一个嫌犯，要是这次再擅自出头，恐怕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你们已经揪出了一个嫌犯？”阿修好奇地问了一句。

　　　　“一个拥有杀人动机，并设计对他人实施了恐吓的初中男生。”叶喻回答道。

　　　　“不过……从我个人的观点来看，他应该不是实施杀人的那个人。毕竟以他那种年纪和臂身体能力，是不足以暴力砍断人头的，只是不排除会有帮凶，所以暂且拘押审查。现在既然找到了新的嫌疑人。那得赶快加紧排查才行，虽然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但在已经出现了两名受害者的情况下，凶手再次行凶的可能依然存在，如果真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你的杞人忧天……我们恐怕得赶快抓到那个军大衣男才行了。”筱露突然面色凝重地插了一句。将手机上收到的一条最新新闻展现给叶喻两人。

　　　　“这是……第三个。”

　　　　………………………………………………………………………………………………………………

　　　　陈欣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呆呆地望着斜下的夕阳，想着心事。

　　　　自从上次晕倒事件后，陈欣一连休息了好几天才勉强振作，只是经历接连打击的她心情愈发压抑，于是便选择在人来人往的公园内发呆来缓解心中的恐惧。

　　　　——但似乎并没什么用。

　　　　陈欣努力回想着自己以往快的记忆，然而却发现自己的不少记忆中都存在着林雨棠的身影，这让她的情绪越加悲伤。

　　　　“嘎——嘎——”

　　　　乌鸦的鸣叫声顿时将陈欣从回忆中惊醒，她这次惊觉天色已不早，公园四周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恐惧再次弥漫上来，陈欣立即从秋千上站起，拿起包就打算离开，而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背后似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于是转头一看。

　　　　只见一名身着军大衣的黑瘦男子正诡异地笑着，站在陈欣身后。

　第一百七十章：掩

　　　　“你们想说的……就是这些？”

　　　　办公桌后的中年刑警放下手上的照片，抬头瞥了眼面前的一男一女。

　　　　“是的，正如我们先前所述，在赵婕失踪前几天在马路上的自拍中，这个穿军大衣的人均出现在了背景里，很可能在跟踪赵婕。”筱露轻轻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另外，这个人的初次露面是林雨棠欺辱视频中，而那段视频又和这几起案件的被害人有关，所以我们认为此人的嫌疑非常大。”

　　　　“哼，说得头头是道，可我记得我之前就有告诫过你们吧？这个案子轮不到你们特别事务调查局插手！”中年刑警指了指桌上那三张打印出来的照片，一脸不悦地说道。“还有，这些东西你们又是从哪里弄到的？”

　　　　“不管我们从哪里弄到这些相片，但至少这东西的真实性是可以保证的。”筱露并没有因对方的威吓产生半点动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而且对于现在这种严峻局面，如果硬是要区分你我的话，反而不利于办案。我听说最近上头下了死命令，要求你们限期破案，但貌似先前的案子还没进展，新的案件又出现了……孙警官，您作为案情组的负责人，想必压力很大吧？”

　　　　被称为孙警官的中年刑警神色一变，不满地哼了一声。

　　　　“呵呵，您别误会，我们并不是要干涉您什么，事实上我们也是希望能够帮到您，而且这个案子的主导权永远都在你们手上。”筱露观察着孙警官的表情，突然话锋一转。

　　　　“我们只是在执行其他秘密任务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线索，所以顺便提供给您，就算以后你们通过这些线索破了案，那功劳也自然还是归在你们这里的。而且呀，你知道的，我们执行的既然是秘密任务，那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您可千万别和其他人提起线索是我们提供的哦～”

　　　　孙警官有些犹疑地看了眼满脸“真诚”笑容的筱露，在沉吟片刻后，总算再次开了口，而这次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好吧……我也实话和你们说了。现在这个案子我们的确遇到了瓶颈。”孙警官轻轻叹了口气，从电脑屏幕上调出了一份档，展现在两人面前。

　　　　“之前我们顺着赵婕和曹艳的共同社会关系排查嫌疑人，的确是找到了几个可疑的，不过可惜我们发现这些人都不具备作案时间。因此只能全部排除。”

　　　　“所以说，你们目前手上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嫌疑人咯？”筱露快速扫了眼资料问道。

　　　　“……暂时是没有，原本想扩展一下搜查范围，但看到这次新案件的情况后，我们……也开始把着眼点逐渐移到了……嗯……之前没有重视的线索上。”孙警官像是顾忌着什么，面色忽而有些尴尬；而筱露对其口中所说的『没有重视的线索』自然是心知肚明，也就心照不宣地没有点破。

　　　　孙警官顿了顿，在整理了表情后继续一脸严肃地叙述道。

　　　　“这次的两名新受害人，果然也是那段林雨棠被欺凌的视频中的施暴方。”

　　　　“等等，两名？”叶喻惊讶道。“难道这次被斩首的不只一人？！”

　　　　“是的。这点我们暂时还没透露给媒体……在菜市场垃圾堆里发现的尸块属于受害人莫丽，但我们又在凶案第一事发现场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内脏和身体组织，经鉴定是莫丽的同伴王甜。这两人都很早就辍学了，一直混迹于社会不良群体里，最近和赵婕也有来往，同时她们也是林雨棠欺辱视频中除了赵曹两人外，剩下的两名欺凌者。”

　　　　孙警官说着，又将另一份资料递给了叶喻两人。“和前两起案件一样，两人的头颅都不知所踪，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凶手还开膛破肚地肢解了尸体……这是现场照片，画面比较血腥，可能会引起不适，请两位做好心理准备。”

　　　　叶喻接过资料照片。刚看了一眼，极具冲击力的血色画面就顿时让他的胃部剧烈抽搐了起来，于是连忙移开了视线；反观一旁的筱露倒是不紧不慢，在端详了照片许久之后，淡淡地开口说道：

　　　　“从照片看，现场可以堪比屠宰场了。想必案发时动静不会小，周围没有人察觉吗？”

　　　　“第一案发现场是郊区的一个菜市场杂物间，距离发现莫丽尸块的垃圾堆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