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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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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我们可以去西城法场!”邓禹突地面显喜色道。
    “西城法场?”刘秀眼睛也一亮。
    “不错,若是我们在司役庙中,他们保证一时想不到,只要到了晚上,我们便可以自西城而出!”邓禹道。
    “好!那我们就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赌他一次吧!”刘秀同意道,立刻拉着邓禹向西城法场而去。
    而此刻的西城法场遍地血迹,尸体皆已被人拖走,现场显然已被清理,本来热闹之极的法场此时像死域一般沉寂。
    刘秀可没敢自法场正面行入司役庙,无论什么时候,司役庙之中都有人看守,只不过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司役庙之中所放的一般都是死囚的尸身,以及一些刑具与祭物,因此,并没有多少人看守,今日应该里面会放着许多尸首等待处理。是以,邓禹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藏身确实绝妙,越是危险之地就越安全,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这里。
    而邓禹在自南城门向西城赶来之时,便听说了他的酒坊被封,知道自己的侥幸已经不存在了,他和刘秀只会被当作与吴汉这等凶犯同等对待。
    刘秀也知道,刘忠开始向难民散粮,只看那些难民涌动的方向就可猜到。刘忠行事之利落,刘秀极为放心。
    只凭司役庙中的那几个护卫自是不会发现刘秀和邓禹悄悄潜入,他们是自庙后方偷潜而入的,而这里正是停尸房,自然没有人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巡逻。是以,邓禹和刘秀轻易地潜了进去。
    刘秀和邓禹刚潜入司役庙的停尸房,便听得一串脚步之声渐渐传来。
    “有人来了!”邓禹向刘秀递了个眼色,低声道。
    刘秀望了一眼四下摆着的数十具以白布掩盖的尸体,眉头微微一皱,指了指那木架之下。
    邓禹立刻会意,一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藏于木架之下,双手抓着木架底板的横梁。由于木架离地仅尺半,若不是有人刻意低头相看,绝难发现有人藏于其下。
    刘秀和邓禹刚藏好身,便有人打开停尸房的铁门,只听一护卫的声音传来道:“齐副总管请进,所有的尸首全都在其中。”
    “好了,没你们的事了。”
    刘秀识得这是都统府的教头胡彪的声音,他顿时也明白这护卫口中所说的齐副总管乃是齐府的第五高手齐子叔,不禁心中暗惊。
    刘秀自然知道此人的武功可怕,虽然在齐府之中排名第五,但在江湖之中已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即使是他全力而为,恐怕也不一定能够胜齐子叔一招半式,只是他没有想到齐子叔会这么快便来到这里。
    “这些尸体的伤痕他们可有动过?”齐子叔的声音微有些苍老,却很浑厚。
    “谅他们也不敢乱动,乃是都骑军将人拖进来的!”胡彪道。
    “嗯。”齐子叔的脚步声几乎是轻不可闻,但他似乎开始掀死者身上的白布。
    刘秀和邓禹不敢有丝毫的喘息之声,生怕被齐子叔发觉,听那脚步之声,在这个房间之中倒有五人走动,另外三人要么是都统府的,要么是齐家的。
    齐家派出齐子叔,看来南阳侯王兴还真的非常在意此事。
    “我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宛城劫法场,原来沈青衣这贼婆娘也来了!”齐子叔冷哼着道,他似乎在验检着尸身的伤口,想必欲自伤口或兵器的特征来查知敌人究竟是何人。
    “这个吴汉倒让老夫看走眼了,他竟是段老怪的传人!”齐子叔自言自语地道。
    刘秀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所幸齐子叔只是稍看了一眼他上面架子上的死者,并未停留,便径直走了过去。
    “这人是死在暗夜流星的暗器之下,宛城中会暗夜流星手法的人只有邓禹那小子,看来冲儿倒没有冤枉他,想不到这小子居然也是与杜茂一伙的,活该刘秀那小子跟着倒霉!”齐子叔似是在审视那刀斧手的伤口,摇头自语道。
    邓禹心中反倒平静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他的暗器手法瞒不过齐子叔,何况他早已是通缉犯,也不会在意齐子叔怎么说,他只是有些后悔当时不该太过冲动,以至于拖累了刘秀,不过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齐子叔看遍了每一具尸体,似乎并不打算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转头向胡彪道:“教头可以让人去抓刘秀并操他的家了!”
    “是!”胡彪领命而去,现在证据确凿,他也不能袒护刘秀,尽管平日里他与刘秀的关系不错。
    刘秀心中好笑,对方此刻赶去的话,只怕早已人楼两空,不会有任何东西留下了。他也明白,若单凭齐冲的那点猜测,没有谁敢轻易对他出手,就凭他在宛城的影响力,便是齐府想动他也要先估量一下。是以,他很放心刘忠的处理。
    “哐当……”大铁门又关了起来。
    刘秀和邓禹暗松了一口气,但在倏然之间,刘秀听到一个极为轻微的呼吸便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传来。
    以他的听觉,自然不会出错,一时之间,即使是胆大如他者,也禁不住毛骨悚然。刘秀循声望去,却骇然发现与他不到一丈远的架子底下,如壁虎一般倒附着一人,却绝不是邓禹。
    刘秀的目光才投注过去,便发现那人也在望着他,目光锐如利刃。
    “你是什么人?”刘秀小声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那人反问刘秀。
    邓禹于此时也发现了这第三者的存在,迅速自架子之下滚出。
    “只好对不起了!”邓禹冷哼着出腿疾扫架底的第三者。
    那人微怒,却也如树懒一样自架底滚落,在出架子范围之时,身形迅速弹起。
    邓禹腰一借力,如一张大弓般弹射而起,双手化成千万朵莲影直取那第三者。
    那人的年龄不大,与邓禹似乎也相差无几。见邓禹再次攻来,他神色间露出一丝愤然,冷哼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那最好!”邓禹也不理会,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兄弟二人藏于此地,而对方的身分不明,若是向外透露了他们的行踪,只怕他们还真的会困死于宛城之中,是以,他不能不用杀人灭口的手段来对付这个对手。
    邓禹自不会将对手放在眼里,在宛城之中,他极为自负,虽然城中高手如云,各行各业之中都可能隐居着许多高手,不过,在同龄人之中邓禹可还没有遇上几个,加之他文采过人,除刘秀之外他还从不服谁。
    那年轻人见邓禹的攻势,眼中显出一丝讶异之色,但却没有半点慌乱,双手一圈,在空中画了半个圆,指心一吞一吐之间有若灵蛇出洞,形象之极。
    邓禹眼见便要击中对方的胸膛,倏觉右手臂一沉,他双手所化出的千万朵莲花顿时幻灭,对方的手如蛇一般搭在他的腕部,又像一条吸血的蚂蝗黏而不脱。
    邓禹大吃一惊,急忙撤手,侧身以左肘相撞,一切都快若疾电。
    那人似也没有料到邓禹变招如此之快,他只好撤招而退,事实上,他也太过轻敌,正如邓禹轻敌一样。
    邓禹也不追,与那人同时后退两步,邓禹却发现自己手腕之上多了几道红印,显然是刚才对方手指搭上来的结果。
    “好功夫!”邓禹低赞了一声,同时再次出手,这次他再也不敢稍有轻敌之心,刚才险些吃了大亏。
    “你也不赖!”那年轻人也低叫了一声,不退反进,直迎邓禹。
    “哗……”正在此时倏闻窗外传来一声炸雷般的爆响,暴风雨似乎也要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刘秀没有出手,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惊讶于这年轻人的武功,虽然他知道邓禹不会有事,可是他也看出两人的第一个回合,邓禹实际上已吃了一些亏,而且邓禹不一定便能胜过这年轻人。
    刘秀惊讶于这年轻人那古怪的招式,仿佛有着难以想象的威力。
    邓禹这次学乖了,自不会再给对方黏腕的机会,出拳如风,快进快攻。
    那年轻人也绝不示弱,仅在最初退了两步,后又立刻稳住身子,却是不紧不慢,以缓制快,整个身子仿佛是没有骨头一般,任意扭曲,双臂划动着大大小小的圈子,泰然自若地接下邓禹所有的攻势。片刻之间,两人便交手了数十招,在架子上的尸体之间如蝶飞蜂舞般跃动,但都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而这阵及时的雷雨也给他们作了很好的掩饰,使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这停尸房内的动静。
    “哗哗……”雨点洒落在瓦面之上,发出一阵脆响,这场雨也确实很大,而光线亦逐渐变暗。
    刘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邓禹与那年轻人的交手,仔细地观察着年轻人的招式和出手的角度,越看越惊。
    这年轻人所学之博竟不逊于他,甚至有许多刘秀从未见过的武功,若非邓禹所学极纯,只怕会败在这年轻人怪异的武功之下。
    正在此时,刘秀耳朵一动,隐隐听到又有脚步之声传至,不由大惊,忙低声道:“住手!”同时出手插入两人之间,将两人力分而开。
    邓禹与那年轻人一惊,一怔之际,立刻明白刘秀分开他们的意图,因为他们也听到了脚步之声,而且来人似乎不少。
    三人一怔,心头全都一沉。
    “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迹?”邓禹微急道。
    “都是你们!”那年轻人似乎也有些恼。
    “你……”
    “都别争了,先看看动静再说!”刘秀打断邓禹的话,小声道。
    邓禹向那年轻人瞪了一眼,却只好依刘秀之意藏身于原地。
    “这些尸体必须尽快掩埋掉,若京城来查问死伤多少人,你们应该怎么说?”一个阴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死了五人,伤了七人!”几名护卫异口同声道。
    “嗯,不过,还要报少一些,死了三人,伤了五人!”那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显然是在与众官兵串口供。
    “那些劫匪又是些什么人?”那阴冷的声音又问道。
    “只是几个不登场面的小贼。”一队护卫又齐声道。
    “那为什么他们能够大闹法场而去?”那阴冷的声音又问道。
    “是因为逆贼刘秀和邓禹使毒,这才趁乱劫走了重犯!”那队护卫道。
    “好!你们说得很好!”那阴冷的声音赞道,但随即又问道:“如果有人问,听说这里贼乱挺多,民不聊生,你们又该怎么回答?”
    “那只是谣言而已,我们南阳郡可是百姓安居乐业,人心安定!”
    “很好,不日,钦差便要来宛城,查问此事时,你们便依今日所述之法说,后果自有侯爷和都统大人承担,若有谁敢说半句坏话者,定斩不恕!”那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刘秀和邓禹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似乎没有料到这些人乃是来串通口供的,更将罪名嫁祸到他们兄弟的头上。他们当然明白王兴这样做的目的,那便是报喜不报忧,欺瞒钦差而制造出他治理南阳有方的假象。
    其实,这种行为蔚然成风,天下各地都极为常见。
    此际烽烟四起,王莽暴政已使四方动乱,每日王莽所听到的都是坏消息,这使王莽更暴戾,更疯狂,一些奸佞之臣则揣摸着王莽的心思,尽做一些偏安的假象哄上欺下。王兴如此做,刘秀也不觉得意外。
    “好!你们便将这些尸体运到西城之外埋掉,动作要利索,不许让太多人的知晓!”那阴冷的声音又吩咐道。
    “属下明白!”
    刘秀与邓禹相视望了一眼,立时大喜过望,目光同时投向另一年轻人,那人也会意地笑了。
    两辆马车迅速自西城门行出,虽然城门口把守极严,但是这两辆拖运尸身的马车有着都统的手谕,自然无人敢阻。
    马车左右还有十余骑相随,人人披蓑带笠,像一群会动的大稻草人一样。
    坑早就已经挖好,就在西城外三里地的一个土坡之上,不过此时坑中积满了水,当然众官兵可不管这些,反正这群人不是自己的亲人,也懒得弄干坑中之水,便将一具具尸身抛入坑中。
    “唉……”一声长而阴森的叹息自另一辆马车之中传了出来。
    在雨后万籁俱寂之中,这声长长的叹息显得特别清晰,那群正准备搬运第二车尸体的官兵有一大部分听见了,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却停在车厢外,没有人敢入车厢。
    “怎么,快埋呀!”一个刚将尸体抛入水坑中的官兵行过来,见众人都停下了动作,不由得质问道。
    “哦,我的脚有些抽筋。”距车厢最近的一人干笑道。
    “瞧你这懒样!”那人毫不知情地便向车厢之中钻去,刚掀开车帘,便听到又一声长长的叹息自死人堆中传了出来。
    “啊……”那人大吃一惊,吓得一声尖叫地暴退开来。
    车厢边的官兵都听到了这第二声叹息,不由得也都惊呼着跳开,人人脸色苍白。
    “有……有鬼……”那刚才掀帘子的官兵差点没吓得屁滚尿流,他这才明白何以这些人都不上车搬运尸体的原因了。
    一边的都骑军也凑了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鬼,车上……”那些官兵们全都慌了,指着那传来叹息的车厢,恐惧地道。
    那些都骑军也都吓了一跳,将信将疑,可是见这群官兵一个个脸都白了,也不敢轻易靠近车厢。
    “会不会是诈尸呀?我们还……还是走好了。”一名官兵结结巴巴地道。
    “不行!这些人没埋,怎么向统领交代?”一名都骑兵道。
    “要埋你去埋好了。”一名官兵也有些气恼地道,事实上,都骑军与他们的地位是相等的,可是都骑军却总像高人一等,连待遇也都高些。是以,城中的其他兵种对都骑军的战士并不十分客气。
    “去就去!谁像你们这帮胆小鬼!”那都骑军傲然不屑地道。
    “你……”那官兵大怒,欲动手,却被一老兵拉住了。
    那都骑军不屑地望了那人一眼,策马便向马车边走去。走到马车前,那都骑军稍犹豫了一下,以枪挑开车帘,他立时怔住了。
    只见车厢的尸体堆上盘坐着一具篷头白衣、浑身血污、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流血的尸体。
    不仅如此,那尸体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眼睛向那都骑军眨了一下。
    那都骑军挑开车帘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于车厢之中,自然都看到了这一幕让人汗毛直竖的场面。
    “鬼呀……”那都骑军战士愣了半晌才知道尖叫一声,手中的枪都吓掉了,而便在他尖叫欲调马就走时,那具尸体突地平平飞了起来,十指如戟,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捏住了那都骑军战士的脖子。
    “鬼呀……诈尸呀……快跑……”那群官兵和都骑军一个个回过神来,立时吓得魂飞魄散,没命地向宛城奔去。
    那名被捏住脖子的都骑军还没等那双鬼爪用力,便已吓得口吐白沫,两眼发直,昏死过去,但那尸体一直紧捏着他的脖子不放。
    一直到其余的官兵逃得一干二净,那复活的僵尸这才松开手爪,长长地吁了口气,那都骑军战士的尸体轰然落马之时,他才“扑哧”地笑出声来。
    “你们出来吧!这群胆小鬼,都跑了!”僵尸竟然开口说起话来。
    “真够沉的,这些人差点把我给压扁了!”刘秀自车厢之中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那陌生的年轻人也自车厢之中跳了出来,“僵尸”立刻跳过去,道:“你的化妆可还真厉害,这小子就这样被吓死了!”说着指向地上的那名都骑军战士。“僵尸”自然便是邓禹。
    “这都是你朋友的计策好!”那陌生的年轻人淡淡一笑道。
    “哪里,兄台过奖了,在下刘秀,这位是我的义弟邓禹,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刘秀谦虚地笑了笑,客气地道。
    “在下姓秦名复,原来二位便是他们所要通缉的英雄人物,久仰了!”那陌生的年轻人十分讶然,旋而又客气地道。
    “听秦兄口音似是宛城人,不知秦兄何以也要以此手段出城呢?”刘秀有些讶异地问道。
    “有些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若硬要问为什么,那便会失去乐趣,是以请刘兄恕我卖个关子!”秦复淡淡地笑了笑道。
    “哦,秦兄所说甚是,我入俗了!”刘秀毫不介意,淡然笑道。
    “咱们今日就此别过,若有机会,他日相逢定会请两位仁兄喝上几杯!”秦复又道。
    邓禹见秦复这般神秘兮兮的,心中有些不快,而且刚才与秦复交手未分胜负,出于少年心性,自然看不惯秦复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禁冷冷一笑道:“我看他日再说吧,但愿秦公子不要太贵人多忘事,他日擦肩而过都不识得我们了。”
    秦复神色微微一变,却并没有回敬邓禹,只是一拱手道:“后会有期!”说完再也不看邓禹一眼,径直向远处行去。
    “秦兄弟不要一匹马代步吗?”刘秀扬声道。
    秦复一怔,住足望了望那套住马车的几匹马儿,笑道:“谢刘兄提醒!”说完,还真解了一匹健马扬长而去。
    “我们也走吧!”刘秀望着秦复远去,向邓禹道。
    邓禹心头忿然,秦复确实很不领情。他本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可是秦复比他似乎更傲一些,这确实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何必要生气?生气只是拿别人的幼稚和无知来折磨自己,你也看不透吗?”刘秀拍拍邓禹的肩头,望着气鼓鼓的邓禹笑道。
    邓禹一怔,顿时也笑了,钦服道:“还是大哥的话深刻透彻,邓禹还要再去游学数载了!”
    “别瞎拍马屁了,走吧,说不定城中会发现问题派人来追呢。”刘秀好笑道。
    邓禹回头望了一下宛城那高大的城墙,不由得叹了口气,自语道:“这真是祸由心起,唉,别了,宛城……”
    秦复静静地伏下,他听到了马蹄声,急促地向他这个方向奔来。而他在宛城之外得到的那匹马乃是官马,他不敢骑着招摇过市,所以在离开宛城之后便只得舍弃了,此刻,正急需要马儿代步,因此他便像是个猎人一般,静静地等待着这路经的骑士。
    地上微有些潮湿,深夏的草密而青,秦复伏于草丛之间,几乎完全被草浪淹没。
    飞驰而至的是一骑,但似乎还有另外一队人马也在向这边赶来,微昂首的秦复看清了马背上之人的面目和打扮。
    官兵,至于属于哪队的官兵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他仅是最近一个多月才真正涉足江湖,是以,他并不是很了解官兵的事。
    “驾……”马背上的官兵打马扬鞭,倒像是自边疆传捷报一般飞驰而来,茫然不知正在草丛之中伺机而动的秦复,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在等候着他。
    五丈……三丈……一丈——秦复像腾起的苍鹰,斜撞而出。
    “呀……”那名官兵在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便已经跌下了马背,快速冲倒之下,差点将他给甩晕过去。
    “希聿聿……”秦复一带马缰,马儿人立而起,他却已踏足鞍上。
    “对不起了兄弟,先借马一用!”秦复扭头,见那官兵竟然惨哼着爬了起来,嘴角都流血了,却也是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官兵气恨的眼里都吐出火来,可是此刻却根本没有力气夺回马儿,不禁愤然道:“你他妈的狗杂种,抢老子的马,老子跟你拼了!”说完就向秦复扑去,但刚才那一摔好像扭了脚骨,才扑上一步,便已歪倒,惨哼哼地抱着膝盖。
    秦复不禁大感好笑。
    “你这杀千刀的,还笑,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他妈的,真是流年不利,无论到哪儿,都是走背运,老子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遇到你这丧门星……哎哟……”
    “对不起了,这马算是我买下来了!”秦复见对方说话怪怪的,便丢下一块银子。
    那少年倒不客气,一把抓起银子却又诅咒道:“你最好留点银子买棺材,别以为抢了老子的马有什么好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个不用兄台操心!”秦复不由得笑道,同时一扬鞭,驱马就走。
    “我叫林渺,如果你能不死,再后会有期!”那少年捂着膝盖向着秦复的背影高喊道,“我记住了,后会有期!”秦复倒觉得这人确实有趣,自然不会在意对方所说的话,便是换作是他,他也会诅咒这夺马之人。
    “妈的,林渺失马焉之非福!既然你小子愿意帮忙,老子也不介意……”那少年望着秦复的背影自语道,但他很快抬头向不远处望去,却见一片扬起的尘土越来越近,更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妈的,好快!老子可不陪你玩了,拿了银子还不走,那才怪呢。”那少年说话的同时,不顾腿伤,拖着身子急忙向身后山坡上的长草林中奔去。
    秦复只觉得身后的蹄声极紧,开始他并没怎么在意,可是后来细想又觉不对。他连改几次道路和方向,那一群人马似乎也都跟着他改道和改方向。这群人显然是追他而来,不仅如此,这些人之中还有追踪高手,否则不可能如此准确地把握到他奔行的方向,紧紧地跟着他追。
    秦复倒想看看这些人是谁,他不相信宛城齐府的人会如此快而准地追袭他!也许这时候齐府之人还不曾发现被盗之物,也非没有可能!
    秦复一带马缰,冲上一座山头,在这里,至少不会惧怕敌人人多的威胁,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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