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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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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渺诸人也肝胆欲裂,但他们的视线已被群马所阻,已看不到那对母子,也听不到那惨叫声,因为马蹄声太响。
    “岂有此理!”金田义义愤填膺一拍马鞍,愤然道,但便在那一瞬间,他的神色突然变了。
    林渺的神色也大变,他们没有听到惨叫,但薛青成却自马背之上飞掠而起,像是自水草中惊起的鸥鸟。
    掠起的不仅有薛青成,更有那刚才冲上大街的妇人。妇人的脚步不像刚才冲上大街之时那般踉跄,而是动若脱兔,其身法之敏捷,舞动之灵巧,让林渺也为之心惊,而那刚才在地上啼哭的孩童正骑在妇人的肩头。
    “薛青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妇人袍袖间闪出一道白练,如残虹般滑过虚空,在那群薛府家将反应过来之前,已射入薛青成的防护网。
    事起突然,薛青成怎也没有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妇人竟暗藏杀机,而且还是个高手,尽管他自身的武功不俗,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难以发挥。
    一旁观看的人见事情突转,那本来可能会死于马蹄之下的妇人竟然反过来追杀薛青成,顿时感到大为有趣和快慰,对薛家之人无人不恨,只是薛家势大,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叮……”薛青成仓促拔剑挡住那妇人射出的银链,身子疾坠向他的家将群中。
    已有数名家将慌忙伸手接住薛青成,也有几人跃身截向那妇人。
    那妇人绝命一杀未遂,身子也下沉,但她肩头的小童却如一支怒箭般暴射而出,以快得让人吃惊的速度撞向坠落的薛青成。
    “呀……”那小童在飞出之时还射出了一支弩矢,也不知弩自何来,矢自何处而出,那试图拦截的家将中箭惨嚎而落,顿死于乱蹄之下。
    薛青成大骇,他的身形坠落,已为四名家将接住,但这四人还未来得及收回手,那小童已经撞在薛青成的腹上。
    “呀……”薛青成根本就来不及防御便发出了一阵凄长的惨嚎。
    那四名家将大骇,他们手中的薛青成已为两截,五脏合着血雨“哗……”地洒了出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一来是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会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大街之上,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袭杀薛青成;二来,一开始他们便没想到这啼哭的小童就是真正要命的杀手。在他们眼里,小童只会是他们蹄下的玩物,而薛青成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一般来说都是他的马蹄最先踏上这玩物。因此,无形之中就使这危险的人物靠得他太近,这便中下了杀机。
    “好快的刀!”金田义禁不住低呼了一声。
    林渺也不得不承认,小童那斩腰的一刀确实漂亮,但他很难想象,这是那小童所应该有的刀法,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绝难相信这啼哭的小童居然拥有如此的杀人手段。在他眼里,这样的小童顶多只是在家里放条小牛而已,但这一切都是事实,而且薛青成死了,死在那小童神乎一刀之下,但是那小童呢?
    第 二 卷 第十四章 洛阳之行
     更新时间:2008…12…5 19:46:44 本章字数:17553
    小童的身子落于马下竟不见了,他的身子太小,任意附在马腹之下,便不是那群家将在马背之上可以发现的。
    那妇人落下,倒踢飞几名薛府家将,身形若轻燕一般,手中银链如一道银蛇盘绕在身子四周,却无法冲出重围。
    “嗖嗖……”数十支怒箭齐向那妇人标射而至,薛青成已死,激怒了薛府这群家将,居然有人在这两百多家将眼皮底下杀了他们的少主,这使他们不能不怒。
    那妇人虽然武功不错,却终究只有一人。
    “轰……”一匹战马突然失蹄倒下,马上的薛府家将顺马跌出,顿时死于马下,也有后面赶上来的战马踢在跌倒的战马上而失蹄。
    “轰轰……”只在片刻之间,便已倒下二十余骑。
    “杀死那个小杂种,他在马下捣鬼!”终于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薛家家将意识过来时全都带缓马速,毕竟这里不是大平原,而是长街,再大的街也无法让这么多的马狂驰而不拥挤。
    那妇人连中三箭,但依然凶如母虎,不过其身上也有数处刀伤。
    “阿虎,快走!别管我!”那妇人高呼,与此同时,她再也无法支撑,倒在乱刀之下。
    “阿英!”那小童一声惨呼,如一颗弹丸般自一匹马腹之下射出,直投向妇人身边的几名薛府家将。
    “呀……”一名家将猝不及防,竟被腰斩,小童双腿在马背上一踏,再次弹出,如一只敏捷无比的跳虱,手中之刀以一种难以述说的诡异弧度击出,几乎是防不胜防。
    那围攻妇人的几名家将身在马背之上,移动极不灵活,但是这小童的移动之快让他们欲以箭矢相对都是不可能。
    薛府家将人虽多,但是却因战马太多而挤在一起赶不过来,只有在那里干着急,反而是那小童毫无顾忌,马上马下,由于人不过三尺,灵动得让人叹为观止,时儿马上,时而窜至马腹之下让人找不到踪迹,但是再出现之时,那柄神出鬼没的刀必定会伤人。
    一旁的人看到这大街上乱作一团,看着那些薛府家将狼狈不堪的样子,大感痛快,只是为那妇人之死感到有些可惜,同时也被这小童的打法感到极为好笑。这些平时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家将们居然被这一个小童耍得团团转。
    “他是个侏儒!”猴七手突然开口道。
    金田义本来也在疑惑,他实难相信一个小童会有这样的身手,若说是个侏儒那还说得过去。而且,刚才那凄厉的呼声显然是一个成年人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侏儒与那妇人可能是一对夫妇!”猴七手又道。
    “有没有办法让这侏儒逃脱?”林渺突然问出一句让猴七手和金田义都吓了一跳的话来。
    “龙头想救这个侏儒?”猴七手望了望四周,吃惊地小声问道。
    林渺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大街四面的环境。
    “这里可是薛家的地盘,一不小心,我们可能便会惹上天大的麻烦!”金田义担心地提醒道。
    林渺吸了口气,他也知道这确实是件麻烦事,毕竟这里不是在宛城,这不是他的地方,对于这座大城,一切都是陌生的。因此,如果弄得不好,只怕他们想离开这里都是不可能。
    那侏儒看来似乎也明白,这般下去,他终还不能将这些人杀尽,而且他的体力也是有限的,此刻正有大量官兵向这里赶来,再不走便没有机会了,是以一声轻啸,自马腹下飞射而出,直窜上街旁一杆酒旗的高杆之上,像一只猴子一般,再借力,斜穿向那酒楼。
    “想走?!”一名薛府家将斜插而上,似乎预知了那侏儒欲去的方向。
    这群家将挤在大街的马背之上,很难展开手脚,但薛府家将绝不全是脓包,只是这些人被同伴挡住了,碍手碍脚施展不开,这一刻见那侏儒欲逃,是以急得再也顾不了这许多。
    “叮叮……”侏儒连斩七刀,皆被那人挡住,侏儒在空中一扭又落回旗杆之上,而那人则坠下地面。
    “嗖嗖……”一轮疾箭暴洒向旗杆。
    侏儒低啸,自杆顶滑至底下,躲过箭雨,但那挡路的家将又极速攻来。
    侏儒知道厉害,闪躲纵开,酒旗却应剑轰然而倒,惊得战马怪嘶。
    侏儒的身子之灵活让人感到好笑,便像是一只猴子,又像一只老鼠,还像一只跳虱,一转一旋,一闪一纵,使那身后紧追之人根本无法进招,不过薛府家将迅速下马围追。
    侏儒纵跃间距林渺诸人越来越近,而官兵也在这个时候快速赶来。
    “龙头,我们走吧!”猴七手提醒道。
    林渺无奈,只好将马转带一旁,道:“不如就在这里住店好了。”
    金田义望了望那堵塞的道路,此刻是想走也不能了,只好点头,下马忙牵着三匹马。
    “掌柜,住店!”金田义呼道。
    “哦,哦……”那店小二正伸着头张望这轮精彩的好戏,见有人叫,极不情愿地回过神来,帮忙牵过三匹马。
    林渺在猴七手之后步入店中,吩咐道:“要三间上房!”
    “有,有,有!”掌柜的虽也知道外面发生了大事,但是生意人不喜惹是非,所以也便不去看,见有人住店,还是极为热情。
    “三位跟我来!”掌柜忙带三人上了木楼。
    猴七手和金田义都背着包,林渺空着手倒也悠闲。
    三人刚上楼,打开一间厢房之际,楼下便传来了“噼哩叭啦”的一阵乱响。
    几人扭头一看,却见那小侏儒竟冲入了客店之中,而薛府家将也追了过来。
    “哎呀,我说大爷们呀,我可是要做生意的……”掌柜心痛之极地赶下楼,他不清楚怎么回事,还想下去劝架呢。
    林渺不由得向猴七手和金田义打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虽然有些无奈,但也不能拗林渺的意思。
    “天机弩,上好弦!”林渺低呼,以身子相掩,猴七手迅速掏出包中的天机弩和箭矢。
    “我们不能出手!”金田义吃惊地提醒道。
    “不必我们出手,给那侏儒!”林渺悠然道。
    “我的大老爷……哟……”掌柜本欲求情,可却被打得翻了两个筋斗。
    那小侏儒也有些疲态,但依然纵高跃低,灵动若猴,众薛府家将满屋追击。
    “我为你准备了弩矢,在房中!”
    侏儒躲开背后的追袭,跃上木楼之上,刚欲转身,蓦闻一阵隐约的细小声音传入耳中,不由得回头,却见一个年轻人面带一种奇怪的笑容,嘴巴翕动了一下,身后还立着两人,顿时明白,那话正是年轻人所说,不过,他没有时间细想,身后的追兵已经追至,只好身形再次窜到另外一根撑着楼顶的粗木柱上,如荡秋千的猴子一般,同时回头向那楼上的三人望了一眼。
    那年轻人自然是林渺,林渺暗打一个手势,身子闪开,好像是怕伤及无辜一般。金田义与猴七手也闪了开来,留着大门洞开的厢房空在那里。
    侏儒再次低啸,身子又荡回那木楼之上,在一蓬箭矢射来之时,缩成一团滚入厢房之中,“砰……”地一下关住房门。
    侏儒一看,吃了一惊,只见房中靠窗的桌上有一张奇怪的弩机,似弩非弩,但上面已上好了十支利箭,一旁还有一大壶利箭,顿时明白那年轻人并没有骗他,大喜之际抓起那弩机,却入手极沉。
    “轰……”厢房之门被撞碎,几道人影冲入。
    “去死吧!”侏儒立于桌上,一手扳机括。
    “哚哚……呀……”门口冲入的三人竟全被钉在地上或墙上,每人中两箭之多。
    侏儒吃了一惊,暗暗咋舌这弩箭之威,居然可十矢同发,而且穿透力如此之猛。同时,也禁不住大喜,感激地向门外望去,却没有见到林渺诸人的身影,他再不犹豫,抓起弩机,将箭壶背于背上,在追兵再次赶入房中之时,他已破窗而出。
    那些追兵步入房中吓了一大跳,但他们已无心理会太多,便也跟着破窗追出。他们的少爷被杀,如果抓不到凶手,他们还有什么面目再回薛府?因此,他们绝不敢让那侏儒逃走。
    但他们刚跃出窗子,便听得一阵金风破空而至,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便也被利箭透体,惨嚎着自空中跌落,他们至死也没弄明白这侏儒是自哪里弄来的弩箭,而且还能一次射出这么多利矢!
    客栈之中弄得一团糟,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吓得逃出了客栈,地上有几具薛府家将的尸体,碎桌碎椅满地都是。
    官兵堵住了大门口,可是收到消息却是凶手已破窗自后方逃了出去,只好又绕到后方去追。
    林渺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他已经尽了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扭头看看房间里的那几具被钉于地上的尸体,心中感到一阵痛快。这些人至死都不明白被他们追得到处乱窜的小侏儒怎会突然多出这样一张强弩,如果他们早知道屋中有这样的强弩的话,定不敢贸然而入了。
    对于这些,林渺并不在意,但是能不惹麻烦最好是不惹,他们将劲弩给了那侏儒,如果有人追问此事,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是这个世道如此黑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受气可能也是难免。当然,如果此刻在城外,他根本就懒得在意,但是此刻是在洛阳城中,这城池固若金汤,想出去可就有些难了。在宛城,能进出自由是因为那里每一寸土地他都非常熟悉。
    刘寅说明来意,他不觉得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必要,因为王常绝不会是笨人,只是猜也可以猜到他的来意,是以,一来便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和想法。
    王常虽然猜到了一些,众将也猜到了一些,但是刘寅这般开门见山地说出,仍是让他们沉默了。
    “眼下,合则势强,分则力弱,若想图天下,必聚以攻坚方有胜望。当然,眼下我军吃紧,来请常帅与各位将军合兵也有私情于其中,我刘寅必须说明!”刘寅半点也不隐讳地道。
    “在我们危难之时,不见有人提出合兵,此刻合兵,那我们算什么?”成丹立起,义正辞严地道。
    “不错,成将军所说正合我心意,何以当日你们联新市、平林二军,独弃我们于一旁?此刻兵败宛城,又来找我们,我张卯也不是傻子,常帅,我们不能合兵!”
    “是啊,他们并没有合兵的诚意,当初不找我们,现在有难了才来找我们,这是哪门子道理?”
    一时之间,殿中众将议论纷纷,大多都是不同意合兵一处,但许多人都只是咽不下一口气,倒不是不知道合兵的好处,只是气恼。在下江兵败于蓝口集据于钟山和龙山附近之时不来找自己合兵,而此刻对方被打得大败,己方新胜,对方却想自己去与之合兵,这样一来,他们的面子有些放不下,是以,都不支持合兵。
    “大家静一下!”王常挥挥手,压住众将的喧闹,淡淡地道:“现在我们不谈此事,寅帅和刘秀、李通将军大老远来我军中,是我们下江兵的荣耀,而又有姜先生做客于此,为我军带来了希望。因此,本帅准许大家今日可以开怀畅饮,以表示对他们的尊敬和欢迎,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王常解了禁酒令,众将顿时大喜,他们多出自草莽,皆喜好杯中之物,但是慑于军中的禁酒令,都不敢饮酒。这一刻王常准他们今日开怀畅饮,怎不让他们大喜过望?有的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哪里还会再去理会刘寅此来的目的是什么?相对来说,他们觉得那个为他们送弩弓来的怪人姜万宝更亲切一些。
    刘寅和刘秀脸色也微变,不过他们却知道,王常若不是岔开众将的话题的话,继续讨论下去,只会使结果更糟糕,说不定会立刻拒绝合兵之事,而王常这样岔开话题,反而给他们留下了一些机会。
    “寅帅之事待我与众将明日再商量,得出结论再告之寅帅如何?”王常淡然客气地问道。
    刘寅也“哈哈”一笑道:“一切便有劳常帅了。”
    “摆酒宴!”王常向一旁的亲卫吩咐道。
    刘秀向坐于他对面的姜万宝望了一眼,却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常似明白刘秀的意思,不由得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来自宛城的姜万宝姜先生!”
    姜万宝向刘秀和刘寅拱了拱手,算是施礼。
    刘寅和刘秀微怔,姜万宝居然来自宛城,这让他们有些意外,但出于礼貌,也还了一礼。
    “哈哈哈……”刘秀淡淡一笑道:“原来姜先生来自宛城啊,可算是故人了,我也在宛城呆了数年,不知先生在宛城作何经营呢?”
    姜万宝也悠然一笑道:“刘将军之大名如雷贯耳,攀上故人之称实让我感到宠幸有加,鄙人只是一介商人,此来宜秋只是来与常帅做一笔生意而已。”
    刘寅神色冷峻,对于宛城来的人,他似乎都怀有戒心,他在猜测这个怪模怪样的人来此究竟是何目的,会不会是严尤派来的奸细?
    刘秀的心思也与刘寅相同,是以他才会追问,道:“先生一向在宛城做何生意呢?”
    “只要能赚钱的买卖我都干,不过此来却是要做一桩兵刃的买卖,当然,我只是跑跑腿而已!”姜万宝坦然道。
    “哦,兵刃的买卖?宛城之中的兵刃大家我也略知一二,恕我直言,可我却似乎并没听说过先生之名,不知先生往日可是也在宛城呢?”刘秀惑然问道。
    王常的目光凝于几人之间,他知道刘秀在宛城所住日久,对宛城之中的事所知甚多,他也想让刘秀来探一下眼前这有些身分不明之人的来路,是以,他并没插口讲话。
    “宛城时刻在变,饱受战乱洗礼,城中各行各业都变化无常,刘将军知道宛城之中还有多少铁匠铺吗?知道还有哪几位兵刃大家吗?而城中酒楼又有几座?楼主又是什么人呢?”姜万宝见刘秀如此问,摆明是在怀疑他,因此不愠不火地反问道。
    刘秀一怔,姜万宝所问的问题他确实答不出来,他离开宛城已有数月之久,宛城之中的变故确实是很大,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他一点底都没有,虽然他在宛城之中布下了眼线,但只是注意宛城之中的军事布署,及一些关系到军方大事的东西,至于有几家铁匠铺,剩几家酒楼这等琐碎的问题,他又如何能知?是以哑然无语。
    “正想向先生请教,宛城之中还有几家铁匠铺?我离开家乡已有数月之久,颇为思乡,能自先生口中得知一些故居的消息那真是太好了!”李通抢过话头,笑问道。
    刘秀欣然望了李通一眼,李通倒确实急智,刘寅也赞许地望了李通一眼。
    姜万宝悠然一笑,不以为意地道:“宛城之中,已只剩下一家铁匠铺,那就是汇仁行!”
    “汇仁行?”刘秀和李通吃了一惊,对于汇仁行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但他们却没有料到偌大的宛城居然只剩下一家汇仁行了。
    姜万宝笑了笑道:“不错,想必几位对汇仁行绝不陌生,但今日的汇仁行已不再是昔日铁先生手下的汇仁行了,我们东家自铁仁手中购下汇仁行,便合并了宛城所有的铁匠铺,召集了所有的铁匠,是以,今日宛城便只有一家铁行!”
    “你们东家合并了宛城所有的铁号?”李通吃惊地问道。
    “你们东家又是谁呢?”刘秀也掩饰不住吃惊地问道。
    “说起来,咱们东家与刘将军倒真是故人,他便是大通酒楼的老板小刀六!”姜万宝坦然道。
    “什么?”刘秀吃惊而起,失声问道。
    王常的脸色也变了,刘秀的吃惊让他有些意外,他不觉得刘秀是一个容易吃惊的人。
    刘寅也很奇怪,他很了解刘秀,但是他并没有听说过小刀六是个什么人物,可是刘秀却如此吃惊,这让他有些意外。
    李通也听说过大通酒楼,至于大通酒楼的东家是谁他却不太清楚,对于小刀六其人,或多或少好像有些印象,但却不记得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姜万宝也有些意外,刘秀竟对这个名字这般敏感,不过,他知道刘秀与小刀六及林渺诸人之间有过一段交情,也并不会太奇怪。
    “刘将军没事吧?”成丹也有些讶然地问道。
    “哦,没事,刘秀失态了,不好意思。”刘秀忙回过神来解释道,旋又扭头向姜万宝问道:“你们东家还好吗?”
    “托刘将军的福,现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我们东家一切都好!”姜万宝笑了笑道。
    王常松了口气,忖道:“原来这小刀六与刘秀之间是旧识,这倒可以放心些,至少可自刘秀那里打听出此人的来路。”
    “如此甚好,我已经好久都没有与贵东家相会了,只不知你们可有林渺的消息?”刘秀转过话题问道。
    “哦,刘将军也认识林公子呀,他很好,我们东家有今日,林公子也出了不少力呢。不过,此刻林公子已去了北方,想来也不会太坏!”姜万宝并不想让人知道林渺与汇仁行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林渺叮嘱过的,因为林渺在外面树敌太多,那会影响汇仁行生意的发展,是以姜万宝半真半假地道。
    “哦。”刘秀释然。
    刘寅和李通都曾听说过林渺这个名字,而且前段日子,林渺在棘阳大闹一通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
    王常在竟陵时也见过林渺,还颇欣赏这年轻人,不由得问道:“可是曾在湖阳世家的那个林渺?”
    “不错,他是在湖阳世家呆过一段日子。”刘秀代之相答道。
    “那个年轻人确实是个人物,将来前途不错!”王常似乎又想起了当日林渺的样子。
    “啊,难道常帅也见过此人?”刘寅微讶,反问道。
    “不错,在竟陵之时,他来找过本帅。”王常淡然道。
    “哦,那大家都是故人了,我们东家乃是林公子最好的兄弟之一!”姜万宝笑了笑道。
    刘秀倒确实没想到小刀六居然买下了汇仁行,而且还合并了宛城之中所有的铁铺,这倒不是一件小事,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昔日汇仁行都没有这么大的手笔,而小刀六又如何会有这般大手笔呢?合并所有铁铺又是为何呢?难道宛城会有这么多生意可做?不过,他对小刀六并不是太了解,他们之间也并无太多的交往,只是因为林渺的原因,他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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