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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一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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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东来道:“请你把今日之事告诉他,叫他赶快隐姓埋名,躲得越远越好。你,你,你也要……”
    耿玉京为了免他说话吃力,忙道:“我懂。我会在葬礼过后,立即动身。赶在这个消息还未传到关外之前告诉他。”要知郭璞乃是“双重间谍”的身份,表面是帮满洲人做事,其实则刚好相反。如今郭东来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当然会连累及他的儿子。满洲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派高暗手杀郭璞。
    郭东来想说的正是这句话,听得耿玉京如此回答,露出满意的笑容,却把眼睛望向无名真人。
    无名真人的心思是颇有踌躇的,他原来的计划乃是要耿玉京接任掌门,如何能让他远行?但郭东来今日替他揭发内奸,功劳最大,又当临终之际,岂能拒绝他的要求,便道:“大哥,你放心。不管有多紧要的事情,我都让京儿替你先办此事。”
    郭东来放下了心上中石头,徐徐闭上眼睛。
    耿玉京叫道:“郭老前辈,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掌门人真人……”
    无名真人默运玄功,把一股直气输入郭东来体内,郭东来又再开眼睛,他看见耿玉京脸上惶惑的神情,不待耿玉京开口,便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件事,他怎样说?”
    耿玉京道:“他说我的外公不是他杀的。”
    郭东来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好像也是在感到惶惑的神气。
    无名真人自己也有一件紧要的事情要问郭东来,他知道郭东来已经走到和命的尽头,自己用其气为他续命,决不能维持多久的。他不想郭东来太过劳神,便道:“奸徒的话如何能够相信?”
    不料郭东来却道:“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倒有点怀疑那晚……”
    耿玉京连忙问道:“你那晚所见的那个背影……”
    郭东来道:“我一直以为是他。但他既然那样说,也有可能真的另有凶手。他没有告诉你那人是谁吗?”
    耿玉京道:“他没说出来就已去了。但听他的口所,那人的武功似乎比他还高,而且精于暗器。该不会是唐仲山吧?”
    郭东来道:“决不会是唐二先生。唉,难道是,不,似乎也不。不对。”
    无名真人道:“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先说另一件……”
    但郭东来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无名真人还投有开始说那“另一件”事情,他的脑袋就垂下来。眼睛又再闭上了,这次即使是无名真人也无法替他延长片刻的寿命了。
    就在此时,忽听得不波“噫”了一声,说道:“无量长老哪里去了?”
    无名真人要问郭东来的,正是有关无量长老的事。无量与王晦闻早有勾搭,这已是无须怀疑的事。但他是否也是内奸?抑或只是贪图权力、名位、才给王晦闻利用上了呢?
    不波话犹未了,牟一羽跟着也有发现,那两位朝廷钦使褚千石和赵太康也不见了。按说,若在平时,这样重要的人物,是不可能偷偷走,而不被人发现的。但刚才那一段时间,几乎每个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垂毙的七星剑客郭东来和“聋哑道人”王晦闻身上,以至朝廷钦使离场都没人注意。
    册封的钦使都不见了,无名真人即使没有放弃掌门之念,也不可能举行接任的仪式了。他只好说道:“立谁为掌门人一事,暂缓商议,大家行先去找无量长老吧!”
    无量长老是找到了,他躺在“老君石”下,脸上的神色惊骇欲绝,眉心有个针孔般大小的红点。他早已死了。
    耿玉京来到了杭州,住在西湖旁边的一间客店。
    西湖的美景果然是令他目不暇接,只说有名堂的风景就有:苏堤春晓。柳浪闻莺,花港观色、曲院内荷、双峰插云、三潭印月、平湖秋月、南屏晚钟、断桥残雪、雷峰夕照等十个之多,但耿玉京却无甚闲心游览。他是有所为而来的,不仅只是为了慕西湖美景之名。
    他的姐姐是西门夫人的义女,西门夫人难得来一次中原,想要重方旧游之地;蓝水灵父母双亡,也乐得陪义母义妹,往西湖散一散心,他知道金陵与杭州的距离不过几天路程,是以叫弟弟到金陵办妥郭东来所交待的事之后,就来杭州。
    可惜他不知道西门夫人的旧居是在何处,那日他匆匆下山,无暇向西门夫人细问了,其实即便问了西门夫人只怕也难以给他指点分明。因为西门夫人当年是寄居在姐夫家里,那已经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了。旧居是否尚存,也是未可知之数。
    耿玉京只盼能在游湖的时候碰着她们了。他住了三天,他西湖十景都游遍了,可还没有碰上。
    这晚他按照惯例,在盘膝打坐,做吐纳的功夫。静坐练功,心无杂念,听觉特别敏锐,正直万籁俱寂之际,忽地隐隐似闻人语。
    声音是从斜对面隔着两间的客房里传出来的,房里里的两个客人本来已是小声说话,差不多等于耳语一般了,声音小到这个程度,换上普通人的话,即便是站在房门口也听不见的。
    耿玉京恰恰好听见这么两句:“嘘,小声点儿,老当家真是已经来了?”
    耿玉京听得“老当家”三字,立即知道是江湖人物,当下默运玄功,灵台一片片清明,竖起耳朵来听。
    “啊,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就因为是天大的秘密,所以咱们还得诈作不知!
    “帮主,你不想抓着机会,请老当家……”
    “千万不可,老当家若真用得着咱们,他,他自然……”
    “这几天一定会有大事发生,记着,千万不可泄漏那处秘密,在外间,不,从此刻起,不论是对何人,连老当家这三个字都不准提!”
    “好,不提老当家,提个小姑娘行不行?”
    “哪个小姑娘?”
    “今天上午,咱们不是碰见一个俊小子上孤山吗?大哥,你没留意,我可留意上了,那小子八成是个俊丫头。”
    “是姑娘又怎么样?”
    “她有一双大眼睛!”
    “一双大眼睛又有什么稀奇?”
    “她那双大眼睛呀,水灵灵的,哈,要是给她的大眼睛那么滴溜溜一转呀,嘿、嘿……”
    “就要给她勾去了三魂七魄是不是?哼,你这不长进的家伙,又犯了老毛病了!”
    “大哥,你只说对了一半,那野丫头的确是会勾魂摄魄,但用的是剑,不是眼睛!我也不是想要采花,而是要帮老五出一口气!”
    那“大哥”似乎吃了一惊,说道:“你怀疑这小子就是那个帮魔女凤栖梧和咱们作对的丫头?”
    “不错,我看九成是她!那次咱们龙门五霸从断魂谷跟踪到积石岗,要把凤栖梧抢来给老五做婆娘,眼看即将得手,却给这丫头跑来搅局,不但老五和咱们几个吃了她的大亏,连大哥,你,你,也好像……”
    那“大哥”哼了一声,说道:“不错,我也吃了亏。但不是那丫头的能耐,我已经知道另外有人暗中助她的。”
    耿玉京凝神静听,听到这里不觉又喜又惊,心道:“听他们所说,这个抢成‘俊小子’的姑娘一定是姐姐了!”
    他不是怕龙门五霸找他的姐姐报仇,但却急于要见姐姐,于是就马上离开客店,夜访孤山。
    在山脚就听到一缕笛声。
    孤山是西湖风景的最佳处,也是眺望西湖风景的最佳处,在它的东北有一片梅林。相传是宋人诗人林和靖的隐居之处。林和靖喜欢种梅养鹤,因此时人说他“梅妻鹤子”。来纪念他,并补种了数百株梅树,梅林的面积比起林和靖当年的梅林更大了。
    吹笛的那人就在梅林里面。
    笛声若断若续之际,忽听得佩环声响,梅梢风动,有一美妇出现。
    吹笛这人迎上前去,说道:“明珠,我终于找到你了!”声音如怨如慕。
    吹笛这个人是牟沧浪,来的这个中年美妇是西门夫人!
    耿玉京可没想到掌门人会到这里来,而且是在这样情形底下,他可不敢便即露面了。
    西门夫人苦笑道:“唉,沧浪,你不该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他也来了!”
    “他,他是谁?”牟沧浪愕然注视她的眼神,不觉心头一震,失声叫道:“她说的是他?他、他不是已、已经……”
    西门夫人颤声道:“他当年并没有死!我,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牟沧浪面色灰白,问道:“你已经见过他了?”
    西门夫人道:“我还没见着,但我知道他已经来了!”
    牟沧浪震惊过后,似乎开始镇定下来,半晌,苦笑说道:“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怪不得你说我不该来了。但我是不会躲开的!”
    西门夫人道:“你要见他?”
    牟沧浪叹口气道:“当年我所做的事,也不知是对是错,我说心里话,我也是希望他还活着的。但我要和你在一起,这又是另一件事情。我的悔当年没有勇气把你我的事情对他说,如今正好和他当面说个明白!”
    西门夫人道:“只怕你们一面,就有一个人要倒下去,不是你,就是他!”
    牟沧浪道:“我不会杀他的!”
    西门夫人道:“但你宁愿让他杀么?”
    牟沧浪似是十分苦恼,不知怎样回答才好,只道:“但事情总得有个解决!”
    西门夫人凄然说道:“我不愿失去你,也不忍见他再死一次,沧浪,你还是暂且离开此地吧!”
    牟沧浪道:“我也不忍令你为难,好,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吧。但我好不容易才得着你,你总得让我多在你的身边待一会儿。明珠,你想想,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西门夫人如有所思,半晌说道:“你来这趟也好,我是正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但不是咱们自己的事,是、是……”
    牟沧浪道:“是咱们儿女儿的事?”
    西门夫人道:“羽儿聪明能干,我不用替他操心。我担心的是燕儿。”
    牟沧浪道:“担心什么?”
    “担心她的婚事。”
    牟沧浪道:“你不是要把她许配给东方亮的吗?东方亮虽然因为师门恩怨要和我作对,我倒是很欣赏他的。何况燕本人也喜欢他。上一代的恩仇也不能消除,只须我让他一招就行了。”
    西门夫人道:“东方亮是很不错,他又是我唯一的甥儿,亲上加亲,本来是最好不过。但可惜……”顿了一顿才说下去:“你知不知道,他这一门的最上乘的武功是必须童子身才能练成的?”
    牟沧浪道:“哦,你是怕他因此不肯娶妻。但他想练成上乘武功,也不过是用来对付我罢了。我可以告诉他,他练成了也是敌不过的。倒不如我教给他另一种练功法,包管可以胜过他那一门所谓上乘武功。”
    西门夫人道:“我知道你的正宗内功是要高明得多,但你却有所不知,东方亮的师父向天明处心积虑的是哪一件事?”
    牟沧浪道:“我怎会不知他是要练成功胜过武当派的剑法,那只是梦想!”
    西门夫人道:“也不一定是梦想,比如说,他若是把飞鹰剑法与太极剑法练得合而为一,那又怎样?”
    牟沧浪道:“也不一定就能胜过武当剑法!”
    西门夫人道:“不一定就是还有指望。但要达成这个指望,就一定要练他那一门的邪派内功!”
    牟沧浪道:“我们可以劝他不要练呀……”忽然发觉西门夫人神情有点古怪,怔了一怔,问道:“他是不是练功出了岔子,还是另有别的隐值……”
    西门夫人忽地满面通红,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已经依从他的师父意思,自宫练剑!”
    牟沧浪呆了一呆,怒道:“岂有理,向天明这老儿竟敢迫他如此!我找他算帐去!”
    西门夫人道:“他不一定是被迫的。”
    牟沧浪道:“难道是他心甘情愿?”
    西门夫人不作声,牟沧浪似是想起什么,脸色从愤怒变为惶惑,心道:“如此说来,就不只是为师门出一口气那么简单了。当年那件事情,不知他知道多少,怕只怕他知而不详。”
    牟沧浪正自思潮起伏,忽听是西门夫人叫道:“呀,你瞧,他,他已经来了!”
    牟沧浪道:“好,让我和他说个明白!”他只道是西门夫人最怕见的那个“他”,定睛一瞧,只见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并不是那个“他”,是东方亮!
    东方亮的神情古怪之极,眼睛似乎充满着怨愤,直盯着牟沧浪。西门夫人是他的姨母,他竟似视而不见!
    西门夫人叫道:“亮儿,你怎么啦?”
    东方亮眼角也不瞧她,径自对牟沧浪道:“牟沧浪,我知道我的剑法比不过你。但即使我注定要死在你有剑下,我非得和你作个了断不可!”
    牟沧浪道:“你我之间有甚深仇大很,值得你非要和我拼命不可!”
    东方亮愤然道:“牟沧浪,你是这装蒜,你做过的事,你自己应当明白!”
    牟沧浪道:“我做过得事很多,你指的是哪一桩?”
    东方亮亢声道:“你杀了我的姨父,我的父亲多半也是死你的手上!”
    西门夫人叫道:“亮儿,你错了!”
    东方亮冷冷说道:“错的恐怕是你,别叫我亮儿,你不配做我姨母!”
    西门夫人忍住心中酸痛,说道:“不管你怎样想去,我要告诉你,你的姨父还活着!”
    东方亮吃一惊,蓦地又冷笑道:“你这话骗鬼也不会相信,姨父何等英雄,他若还活着,岂肯这二十年来甘做缩头乌龟?”
    西门夫人道:“信不信由你。还有你的父亲……”
    东方亮冷笑道:“爹爹的棺材是我运回来的,我瞻仰过他的遗容方始盖棺,你总不能说他还没有死吧?”原来他的父亲东方晓是从外地受伤回来,未到家门,就死在路上的。
    西门夫人道:“你的爹爹的确是受人暗算而亡,但暗算他的人不是牟沧浪!”
    东方亮道:“那么是谁?”
    西门夫人道:“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不会是他。”
    东方亮一副不屑的神气道:“他、他、他,叫得多亲热!哼,我也不知道该叫你做姨母还是应该叫你做牟夫人?”
    西门夫人心中气苦,眼泪倒流,说不出话。
    牟沧浪:“东方亮,不要迫你姨母,我告诉你!你的父亲不是我杀的……”
    东方亮道:“我早就知道你要说这句话!”
    牟沧浪不理会他,继续说道:“虽然不是我杀的,但那人也和我有关,我并不想推卸责任。”
    东方亮冷笑道:“还说不是推卸责任,我问你,你们说我的姨父还活着,他在哪儿?我的爹爹若是别人所杀,那人又是谁?你若答不出来……”
    牟沧浪哈哈一笑,说道:“我虽然不是平生从不说谎,你这后生小子还不值得我说谎骗你!你不相信,就都当我是杀的吧!”
    他的笑声未绝,忽地就听得一个刺耳的声音说道:“他没说错,我还活着!杀你爹爹的也不是他。”
    这刹那间,牟沧浪和西门夫人都惊得呆了,原来这个突如其来的诡秘人物,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年前已经“死去”的西门牧,亦即是殷明珠的前夫!牟沧浪和殷明珠虽然都知道他还活在人间,但骤然他出现面前,还是不禁惊得呆了!
    东方亮呆了一呆,叫道:“姨父,你,你……你告诉我,我爹是谁杀的?”他虽然惊异之极,也顾不得细问原由了。目前他最迫切需要知道的是有关他父亲之死的真相。
    “是我!”西门牧然毫无表情,说出了这两个字来!
    东方亮几乎不敢相认自己的耳朵!
    “姨父,你说什么?”
    “我说,杀你爹爹的人是我!”
    这次,东方亮知道是绝不会听错了。他呆了一呆,叫道:“不对,我不相信!你和我爹不但是至亲,也是最好的朋友,你怎会杀他?牟沧浪刚才自己也已经承认了,我爹是他杀的,我不懂,你为何要替他受过?”
    西门夫人小声提醒他道:“他只说你可以当作是他所杀。”
    牟沧浪苦笑道:“不必在这枝节上分辩了。”说罢回过头来,与西门牧正面相对,迎着他那冷若寒冰的目光。
    “西门牧,你有值得我佩服的地方,也有令得我厌恶的地方。但不管佩服也好,厌恶也好,我都不要你代我受过!好吧,东方亮,你既然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这就听我说吧!……”
    西门牧微笑道:“牟沧浪,你说你佩服我又讨厌我,嘿嘿,我对你也是一样!好吧,我也想知道多一些当年的真相,你先说也好!”
    牟沧浪缓缓说道:“这件事还是要从你身上说起,当年你是绿林盟主,胆识武功都令人佩服,包括我在内。但你也有令我不敢苟同的地方,你唯我独尊,只知自己,不知有人,尤其到了后来,更是变得邪恶有堪,倒行逆施,滥杀无辜!……”
    西门牧忽地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好一副大义凛然的大侠士!我是怎样的人,我自己知道,我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我只想知道,当年你想杀我,是不是全无半点私心!”
    牟沧浪并不回避他的目光,往下说道:“不错,我是假公济私,因为我不想明珠跟人做个强盗婆子,过那不得片刻安宁的日子!当韩翔纠集黑道人物叛你的时候,我是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东方亮叫道:“我的爹爹到底是谁杀的?”
    西门牧道:“东方亮,我也把真相告诉你吧,你的父亲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那人却是和我有关系的人,所以你也可以当作是我杀的!”
    东方亮半信半疑,问道:“那人是谁?”
    西门牧道:“你听过穆盈盈这个名字吗?”
    东方亮道:“穆盈盈?”
    西门牧道:“她是陇西穆家排行第七的女儿,陇西穆家的暗器和川西唐家的暗器是同样的有名。二十年前,她在江湖上的名气超过青蜂常五娘。江湖中人多尊称她为穆七站。”
    东方亮道:“我爹是她杀的吗?”
    西门牧道:“不错,你的父亲是被盈盈暗杀的。”
    东方亮道:“为何她要杀我爹爹?”
    西门牧道:“她是为了我的原故杀的!”
    东方亮睁大眼睛道:“此话怎说?”
    西门牧道:“她是在我‘死’后成为我的妻子的,但若是我‘复活’的话,她就不能做我的妻子了。当时我因家庭变故,意冷心灰,在那场大厮杀之后,就自行失踪,让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但她害怕我改变心意,这样做为的就是令我不能复活!”
    “死”后的妻子,这个说法虽然滑稽,但却是谁都听得懂的。
    东方亮懂得更多,他知道在那样情形之下,他的姨父若是复活,首先就得杀了穆盈盈替他父亲报仇,否则他如何能够重家回门,取得妻子和姨甥的谅解?
    东方亮嘶哑着叫道:“你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我?”
    西门牧淡淡说道:“因为我不想你死在牟沧浪手上,我也不想牟沧浪伤在你的剑下。因为我要和他公平决斗!现在只看你了,你要不要此刻报仇?”
    东方亮道:“我、我、我……”一咬牙根,说道:“我也不能让牟沧浪占你的便宜,这件事,就以后再说!”
    西门牧道:“好,那你就先歇歇吧!”突然闪电出指出。点了他的穴道,东方亮倒在上上,失了知觉。
    西门夫人凄然道:“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报复,惩罚我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我都甘受无辞!”
    牟沧浪道:“明珠,你不能这样说。若是有错,错在我的身上!我本来可以娶你为妻的,当年我若不是屈父命,何至于会有今日?但西门牧,你也有错,我和他要好在先,你又不是不知,你知道了还是要娶为她妻,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得到的将只是的她躯壳?”
    他当然知道,这番话一定会激怒西门牧的,但高手比拼,却是越能搅乱对方的心神越好。
    果然只见西门牧的眼睛就好像要喷出火来,牟沧浪全神戒备,只待他一发,使即抢出绝招。他有把握,他的剑招下可以后发先至。但出乎他的意料,眼看就要爆发火山却又平静下来了。不,不是平静,而是换了一个面貌。西门牧忽地好像又从愤怒变为沮丧了。
    西门夫人忍不住叫道:“你到底想要怎样,你说呀!”她在害怕,害怕再这样下去,西门牧不疯,她也要疯了!
    西门牧终于开始说话了。
    “我知道你们相好在先,我也知道牟一羽是你和他的私生子!”
    牟沧浪道:“那时她还没有成为你的妻子。”
    西门牧道:“但那时你已经有了别人做妻子了。”
    牟沧浪道:“所以我说这只是我的错,你要怎样,尽管……”
    西门牧陡然一声断喝,随着沉声说道:“我当然不会放过你的,但现在,我是和我的妻子说话,不要你来插嘴!”
    西门夫人已经打定主意,坦然迎接他的目光。
    西门收缓缓说道:“我只想知一件事情,西门燕是不是我的女儿?”
    尽管西门夫人已有主意,对于前夫此问,她还是期期艾艾,说不出口来。
    西门牧颓然说道:“也是他的女儿,对吧?”
    西门夫人避开他的目光,说道:“不错,也是他的。”
    西门牧突然纵声狂笑:“我一直以为西门燕是我亲生的女儿,原来也不是!嘿嘿,哈哈,我原来什么都没有,枉自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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