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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的娱乐-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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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老顾端着一个木制托盘笑容可掬的走上来，把东西一一放下。
绿豆糕、银丝卷、鸭掌、鸭舌等各色点心摆了一桌子，还有一壶刚刚沏好的碧螺春。
“尝尝这个，不是很甜应该适合你们女孩子吃。”
柳墨林热情的拿起两个银丝卷递过去，两女接过来连声道谢。这还没完，在两人品尝的时候，林墨林将作法一一介绍，显得十分熟悉。
看着这样的柳墨林，郑成贤心生好笑。虽然依旧没从他口中得知来此的目的，但从楼下某些人怀里抱着的东西，郑成贤已经猜到了。
柳墨林的行事很有电视上满清遗少的风采，能说会道舌灿莲花，遛鸟斗狗无所不玩。真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会玩儿的很开心。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声锣鼓。柳墨林立即撇开两女，兴奋的一拍郑成贤：
“开始了开始了。”
众人探头下瞧，只见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手拿话筒走上台，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彻全场
“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欢迎来到搏凤馆！”
四百六十五章 妙人柳墨林（3）
听到这个名字，郑成贤差点没乐出声儿。
斗鸡就斗鸡，还搏凤馆！这些人为了玩乐真是肯下功夫。
不错，柳墨林神神秘秘带他们来的地方就是斗鸡场。
斗鸡在华国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兴盛于唐代。
顾名思义，就是双方参赛者，将自己精心训练的斗鸡置于场地，令其搏杀以娱乐众人。原本是古代上流社会、士大夫的娱乐消遣，后来慢慢流于民间成为一项民俗活动。
还以为是什么好玩儿的东西，谁知道原来是这个，郑成贤有点略微失望。虽然没看过，但前世在农村也没少见鸡打架。
楼下司仪还在热情洋溢的说着什么，楼上老顾再次端着托盘走过来。深深的弯下腰，客气的问柳墨林：“柳先生今天准备怎么玩儿？”
看来是要博彩！郑成贤暗暗想道。
果然，柳墨林兴趣盎然的问：“今天有什么好介绍吗？”
“最近红头将军状态很好，已经连赢三场了。”老顾神神秘秘的轻声说道。
这种只要关心就都知道的事情，能被他说的好像什么惊天秘密一样，也是一种本事。
“那好，就红头将军啦。先来一百个吧，前场儿有什么值得看得么？”
老顾冲楼下一指：“安南林师傅这次带来一只青翎，很被看好。”
“那就二十个看看成色。”
“得嘞，这就去办。”
老顾一张老脸笑的像盛开的菊花，点头哈腰的放下托盘里的小册子，转身走了。
“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一百个，二十个的？”
郑成贤拿起那个小册子随手翻开，里面详细介绍了斗鸡的相关历史跟知识，最后几页是数张大公鸡的高清图片。看了文字介绍知道，这些都是今天准备参赛的选手。
“一个是一万，一百个就是一百万。”柳墨林懒洋洋的解释着。
郑成贤身子一滞，笑骂出声：
“真不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么随随便便就花出去一百二十万？”
柳墨林耸耸肩，不在乎的说：
“我跟你比起来可差远啦。”
俩人的对话让对面的李允汐跟iu听得一头雾水，虽然最近这段时间在学习中文，但还没有到能听清俩人对话的程度。
“欧巴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个到底是什么比赛啊，为什么那些人都抱着一只鸡呢？”iu看看楼下心生疑惑。
郑成贤冲同样迷茫的李允汐解释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这是华国一项由来已久的民间活动。”
两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满眼期待的盯着楼下。
随着又一声锣响，双方参赛者将手里的鸡放到场地中央。柳墨林下注的那只青翎首先上场，对手是一只黑红相间的芦花大公鸡。
两只鸡也没有任何过场，刚见面就捉对厮杀起来。伴随着鸡鸣的咯咯声，各色羽毛四散飞舞，场面十分好看。
而在场外，观众咒骂、叫好声不断，场里场外同样的激动。
“原来是鸡打架啊。”
李允汐恍然大悟的说道，撇撇嘴颇有点不屑的意味。
“欧尼，你快看啊，那只绿色的好厉害！”iu可没有她的想法，兴致勃勃的盯着楼下，不时出声儿叫好。
场内的厮杀继续，两只鸡你来我往打的热闹，没有一刻的停歇。就算分开，马上又朝对方扑了过去。难怪有人用‘打鸡血’来形容精神亢奋的人。
随着芦花大公鸡的败走，青翎获得第一场的胜利。霎时间欢呼跟咒骂轰然响起，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墨林兄赢钱啦，可喜可贺。”
郑成贤端起杯子以茶代酒敬了一下柳墨林，而他哈哈一笑好像根本不在意。
“实在太残忍了。”
看完一场比赛之后，iu于心不忍的说道：“你看那只绿色的，头上都流血了。”
“一只鸡而已，流血就流血呗。”
李允汐浑不在意的说道。
“就是啊，搏斗哪有不受伤的。”柳墨林操着流利的韩语说道：“你看那些拳击比赛，还不是经常有流血事件发生？”
“可是~~”
iu想要反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卡壳了。停了半天才唯唯诺诺的说：“那只鸡好可怜啊。”
“你刚才看得时候可不是这样，叫好声比谁都大呢！”李允汐捂嘴轻笑道。
“欧尼~~”iu不满的撅起嘴。
柳墨林慢慢的品着茶水，突然带着惆怅的说道：
“其实没什么，这种鸡专门就是用来做这个的，这是它的命。注定要通过搏杀来取悦观众。”
怅然的话里似另有所指。
郑成贤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神恍惚甚至带着一丝悲切，跟之前比起来判若两人。
“墨林兄这话，好像别有它意啊。”柳墨林苦涩的笑了笑，放下杯子。
“老弟，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郑成贤疑惑的重复，想了一下才回答：
“学识渊博，待人真诚友善，还很风趣！”
关于这些评价，郑成贤也没有瞒他，心里是真的想交他这个有趣的朋友。
“谢谢，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多优点。”
柳墨林仰天打了个哈哈，随即又郑重的盯着郑成贤双眼发问：“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说我们这样的人，拥有这些优点是福还是祸呢？”
郑成贤愣了，狐疑的看向柳墨林，不知道他问这些话是什么用意。
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柳墨林或者说柳丝涵的家庭相当不一般。放到韩国比之朴俊亨，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家境里，柳墨林身上那些优点都可笑的变成了缺点。柳墨林好交朋友，又爱玩。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好像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这是他诚心待人所带来的，但这些恰恰都不符合一个政客，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认真的想了想之后，郑成贤凝重的摇摇头：
“确实，以你的家庭来想的话，这些东西都是不合时宜的。”
“你也觉得是吧？”
柳墨林苦笑了一下，指着楼下正在战斗的两只公鸡：
“你看那只白色的，明明是一只家鸡，却被主人硬是拿来训练成斗鸡。可它根本不具备战斗的素质，又哪里是那些天生斗鸡的对手。”
“你看，输了！”
柳墨林似幸灾乐祸又好像感同身受的说道。郑成贤扭头看去，正好看到白鸡的主人，抱着它灰溜溜的下台。
“我就像那只白公鸡一样。明明不是干这个的料，但因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不得不硬起头皮走上斗鸡台，下场可想而知。”u
四百六十六章 养鸡与养人
“鸡或许没有选择。但你是人，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目送着白鸡的主人消失在视线外，郑成贤随口说道。
柳墨林笑了，笑的歇斯底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仿佛郑成贤这句话，集合了全世界最好笑的因素于一身。
“你真的认为在某些人眼里，人跟鸡有区别？”
“难道不是？”
柳墨林惨然一笑，捻起块绿豆糕高高举起，仰起脖子张大嘴巴，像是等待喂食的小鸟。
“呃~”
绿豆糕应声落入嘴中，他一脸满足的嚼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在那些人眼里，他们之下的所有东西，不管是人还是鸡，都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就算是偶尔对你露出笑脸，也是希望你能更好的生长，以后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柳墨林淡淡的说道，冲楼下一指：
“你看那些人！他们给自己的鸡用最好的饲料，最舒适的环境，还时不时的通过按摩，增加其腿部肌肉爆发力。假如你是那只鸡，会不会觉得主人对自己很好？好的无可挑剔，世上少有！”
郑成贤探头向楼下看去。确实，一只只公鸡毛色油亮、神采奕奕、英武不凡，而且都被主人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撞到、碰到。
郑成贤沉默了。
柳墨林这个将人代入鸡的比喻，说的他心惊胆战，几乎颠覆价值观。郑成贤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不是柳墨林，无法体会其内心的痛苦与愤懑。
这个说法，就好像古代青楼里的那些风尘女子。看起来锦衣玉食曲意奉承，教你琴棋书画、歌舞来充实自己。可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从客人口袋里掏出更多的银子。
现在想想她们跟楼下的斗鸡、还有眼前的柳墨林，是不是很像？
想到这里，郑成贤又扭头看向安静的吃着蜜饯的李允汐，她跟柳墨林也是一类，早晚要为了家族利益献出自己。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顾一切追求自己感情的原因。
“你不能逃吗？就像你妹妹那样！”
柳墨林笑了笑，自嘲死的的反问：
“逃去哪？找个无人认识的深山老林躲起来？如果逃有用的话，你以为我会坐在这里跟你倒苦水？”
“可是柳丝涵不就跑到韩国去了么？”
“涵涵跟我不一样，她毕竟是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联姻。”
柳墨林理智又无情的揭露其中的利害：
“但我不同！我就算什么用都没有，还可以作为联姻工具。不过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精英教育，怎么可能什么用都没有？对吧！”
默默的摩挲着杯子，郑成贤也不说话。与其说林墨林在跟自己聊天，不如说恰好某样东西触动了他，引起的宣泄。
这个时候不需要别人说什么，安静的做个听众就好。
又说了一会儿，柳墨林似乎也累了。连喝了两杯茶水之后哈哈一笑，刚才的意气消沉一扫而空。
“本来是看斗鸡的，结果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对不住啦老弟。”
“没什么。”郑成贤微笑道：
“有时候心里装了太多东西，是需要往外倒到，不然会憋坏的。”
“对对对，老弟不愧是大作家，说的就是明白。”
柳墨林打着哈哈讪笑连连。
俩人聊天的时候，李允汐跟iu毫不关心，反正也听不懂，还不如好好看比赛。这时iu好像突然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连连拍着李允汐的手臂，满脸好笑的叫道：
“欧尼欧尼，你快看那只鸡好丑啊。”
众人闻言扭头向下看去。
“哈，我的红头将军要上场啦！”柳墨林夸张的怪叫道。
红头将军？
郑成贤满心疑惑的仔细看去，差点笑出声儿来。
真的是红头将军！
那只鸡从头到脖子，甚至胸脯全都没有毛光秃秃一片，粉红色皮肉袒露在外，难怪叫红头将军。
“这鸡好丑啊！”
李允汐也忍不住吐槽一句，同时又因为那可笑的模样感到有趣。
“你别看丑啊，很能打的。”
柳墨林不乐意的辩解道。
“你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吧？”
响起刚才他跟老顾的对话，郑成贤疑惑的问道：“怎么就知道她能打？”
“观察呀！”
柳墨林一脸理所当然拍拍郑成贤，一指那红头将军：“你看，这鸡脑袋上的鸡冠残缺不全，翎毛之类的也都没了，说明它经历的战斗不少。如果是一只屡战屡败的鸡，主人又怎么会让它一再参战呢？所以这必定是一只久经战场，能打善斗的鸡。”
说起这些吃喝玩乐的事情，柳墨林又变得意气风发，从容自信。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不愿参与家族的事业，毕竟一旦从政，这些好玩的事情就跟他彻底无缘。
刚才那段话柳墨林存着炫耀的心思，所以是用韩语说的。刚说完，iu就不服气的反驳道：“吹牛，一定是你瞎编的！长那么丑，我才不信呢！”
“你别不信啊，这又不是你们韩国的电视剧，能打的都是帅哥。要不这样，我们来打赌。我赌红头将军一定赢。”柳墨林斜乜着眼冲iu挑衅。
“赌就赌！”
iu不服气的回呛。
柳墨林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我要是赢了，以后你见我得喊欧巴。”
“那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啊~~”柳墨林点着下巴想了一下：“输了我就送你一件礼物，你肯定喜欢。”
“切~又说空话。”iu很不乐意的嘟囔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
“你别管那个，赌么？”
“赌！”
看俩人跟小孩子。。。好吧，iu确实是小孩子。看柳墨林小孩子一样的跟iu赌气，郑成贤感到无语，但也没有制止，反正是玩儿玩儿而已。
不过对柳墨林说的那个礼物，他倒是很感兴趣，好奇的问：“你很了解iu吗？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喜欢你送的东西？”
柳墨林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随着一声锣响，红头将军趾高气昂的迈步进了场内。它的对手是一只近乎全黑色的公鸡。黑鸡也没迟疑，立即就冲了上去，照着红头将军的头就啄。
现在知道红头将军的鸡冠为什么残缺不全了。
红头将军动也不动，脖子一扭避开黑鸡的啄击，黄褐色的鸡嘴狠狠啄在对手的头上。只是一下，黑鸡带着“咯咯”的惨叫，扑棱翅膀奋力挣开躲到一边。
“哈，看吧。高手就是高手！”
柳墨林得意的冲iu一挑眉毛。
iu鼓起小脸，气哼哼的回瞪一眼。扭头紧张的盯着楼下，紧攥起小拳头给黑鸡打气。
“加油小黑，打败那个丑兮兮的家伙！”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不单给黑鸡起了名字，还俨然一副统一战线的模样。
这俩人让李允汐跟郑成贤啼笑皆非，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u
四百六十七章 公子哥与小丫鬟
红头将军就像是个武林高手一般，沉稳的站在那里，死盯着黑鸡。只要冲上来就是一个灵活的躲避，然后狠狠地啄在对方头上。几次下来，黑鸡的鸡冠已经血迹斑斑。
“呀~~小黑！坚持住啊。”
iu紧张的呢喃自语，脸上表情悲戚。
“小红加油，加油！”
柳墨林像个小孩儿一样，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冲哭丧着脸的iu投以挑衅的眼神儿。
“墨林兄~！”
郑成贤啼笑皆非的看着他，隐含轻责的说道：“iu终究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吧。”
“谁是个孩子！”“你说谁是孩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默契的像是经过无数次排练一样。
郑成贤跟李允汐都愣住了，片刻之后四人都笑了起来。
战斗结束，红头将军不出意外的获得了胜利，全场怒骂的有之，欢呼的也有之。世间百态浓缩在这两种不同的叫喊声中。
“iu啊，我赢了，来叫声欧巴听听！”柳墨林一脸猥琐的笑，像是手拿棒棒糖引诱馋嘴小女孩儿的“怪蜀黍”。
“哼~~”
iu气不忿的一扭头，假装没有听见。过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叫了一声欧巴。
柳墨林喜得眉飞色舞。
“你至于么，只是一声儿称呼而已。”郑成贤不由笑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
柳墨林清清嗓子，大有长篇大论的架势：“我们华国的哥叫的太淡，纯是称呼，跟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没什么两样。英文就更不用说了，喊的那么硬气，我老以为对方喊完就会从口袋里抽出火箭筒。而日韩的就不一样啦，无论是欧巴还是欧尼酱，喊起来的时候透着一股软糯，听得人心痒痒的。”
这番话让柳墨林显得有些猥琐，特别是配上那略带痴迷的眼神，整个人看上去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痴汉！
李允汐跟iu俩人不由自主的搓了一下手臂。
“你不是交过韩国女朋友么，还没听够？”
“不同的美女叫出来的味道不一样嘛。”柳墨林理所当然的回答，端起那杯碧螺春轻轻抿了一口冲李允汐说道：“像是允汐小姐叫起来肯定又是另一个味道，我下一个目标就是允汐小姐。”
李允汐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柳墨林仿佛没有看到，依旧兴致勃勃的说道：“能让堂堂三星集团千金叫一声欧巴，那真是美滴很，美滴很”
幽默的山西腔，没能让郑成贤笑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柳墨林，想问的话都写在了脸上。
“你不会以为我认不出来吧？”
柳墨林一脸荒唐的说道：“我是对政治不感兴趣，但可不是傻子。三星集团这足以影响到韩国政治格局的庞然大物，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你之前~~？”
“我是看你们都没提，所以也就没问喽。”柳墨林耸了下肩：“反正我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抛开那句听不懂的华国话，其他的内容李允汐跟iu都听明白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就好像看到圆圆胖胖的汤圆煞是可爱，一口咬下去却发现里面的馅儿是海鲜的。不难吃，甚至算得上好吃。可是跟自己心里的预期有落差。
四人喝着茶水天南地北的闲聊着，老顾托着托盘笑眯眯的走上来，恭恭敬敬的把托盘放到柳墨林面前：
“柳先生，这是您的一百万。”
托盘里是一张支票，柳墨林拿起来扫了眼就放进怀里，顺手抽出一叠钞票看也没看就放在盘子里：“拿去喝茶，今天多亏你啦。”
“哪里哪里，是柳先生目光如炬，应有这笔横财。”
“切~~”
柳墨林不屑的嗤之以鼻：“这么点儿算什么横财！”
“对对对对，小人该死，说错了话。这点东西当然不会被柳先生看在眼里。”老顾脸上的谦卑与恭敬浓的就像是粘稠的浆糊，厚厚的糊了一层。
“行啦，别尽说些好听的话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再叫你。”
柳墨林笑骂着挥挥手，老顾笑容可掬的走了，步履轻盈。
“你怎么收支票？”
等老顾走远了，郑成贤才好奇的开口问道：“我还以为这样的地方都是收现金呢，万一对方赖账跳票了怎么办？”
“真正想做生意的，无不看重诚信二字，没有诚信了以后谁还会来你这玩儿？”柳墨林捏起一根鸭掌细细的嚼着，满脸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再说了，他跳了我的票，以后就不要想在京城地界儿混啦。惹急了我，连华国他也别想待。”说到这柳墨林摊摊手：“虽然我也不知道老板是谁。”
这种不管你是谁，惹了我都得死的劲头，实在让郑成贤眼热。他多希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这么牛逼的说出这句话。
可惜他心里知道，这是妄想。因为他跟柳墨林一样，对政治不感兴趣。
没有继续在这个让人扫兴的话题上纠缠，郑成贤笑了笑话锋一转：
“比赛已经看完啦，下面打算去哪？”
“饿不饿？”
柳墨林冲两女问道。
“嗯！”
iu认真的点点头。
桌上的那些点心十之七八都进了她的肚子，也不知道小小的个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胃口。
“那咱们去吃饭吧！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的素斋馆，里面的斋菜做的非常地道。”
“什么是斋菜？”
李允汐好奇的问。
“斋菜是指道家、佛家烹饪的，以三菇六耳，豆制品和瓜果蔬菜等为原料的饭菜，又叫寺院菜。”
这可能是柳墨林吸引人的魅力之一，什么事情他都能像讲故事一样说出个前因后果，生动有趣不显枯燥。
“哦，就是素食啊。”
李允汐恍然大悟。
“也可以这么说！”
柳墨林讪讪的摸摸鼻子，脸上带着一拳打空的尴尬感。
“那还等什么呀，赶紧走吧。刚才那些东西都进了iu的肚子，我这还空着呢。”
李允汐站起来，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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