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辩护师-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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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动摇来，动摇去

　　　　陈豪沉默着不停的抽着烟，心中不停的在考虑邵东刚刚所说的可能性。正像邵东推测的那样，陈豪是认识杨淼的，不过这只是单方面的认识，也就是说杨淼并不认识陈豪。

　　　　单方面的付出做到这个程度，连陈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这样看起来杨淼对他怎么也得是救命之恩，否则根本就解释不通他的行为。

　　　　对着未熄灭的烟头再次点燃一根烟，陈豪开始显得烦躁了起来，叼着烟皱着眉头不停的在荆棘牢笼中转圈。

　　　　杨淼虽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但是这辈子这也是第一次进刑警队，根本没有什么对付警察审讯的经验。即便是陈豪临出去之前教给了她一套说辞，但是应该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到时候顶不住压力的杨淼如果全部交代了的话，陈豪白死了不说，还会把杨淼自己也搭进去。

　　　　对于自己的死陈豪并没有什么觉得失望的，但是如果杨淼也受到制裁，陈豪的死就实在是太草率了。

　　　　想起自己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竟然想到了挖出子弹和弹壳吞了进去这种办法，陈豪都佩服自己的机智。虽然在邵东的眼中，这种做法毫无意义，但是陈豪依旧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爷们。

　　　　看着好像困兽般不断在荆棘牢笼中踱着步的陈豪，站在审判台后面的邵东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看起来陈豪还是没有下定决心，邵东决定再帮他一下，让他知道杨淼是不可能逃脱制裁才行。

　　　　“看起来你好象还有侥幸心理啊，你觉得杨淼现在还是有逃脱制裁的机会对吗？”看到陈豪翻着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叼着烟没有吭声，邵东接着说道：“我承认杨淼暂时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虽然有点儿小瑕疵，不过那些警察好像并没有发现。但是你觉得警察会傻到一直发现不了吗？”

　　　　陈豪的脸色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想到警方惯用的审讯方式，他觉得就算是不用歪门邪道的办法，杨淼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就在陈豪准备开口的时候，沉默了半天的小天使突然开口，“根据忏罪录的记载，这个杨淼在人间好像还挺有势力的，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接受命令去找她的麻烦吧？”

　　　　原本想要说什么的陈豪突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虽然杨淼现在好像只是个售货员，但是她背后的能量可是相当庞大的。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总不会放着不管那么冷血吧！

　　　　想通这一点之后，陈豪对着邵东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警察也不是万能的，总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作为律师，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邵东现在非常的想要看看那个小天使的忏罪录上到底记录了些什么，但是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了。

　　　　看不到事情的真相那就靠脑补，邵东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全部在脑袋里过了一遍。

　　　　陈豪三个人去找杨淼，其中两个被杨淼杀了，陈豪为了让杨淼免受刑责所以挖出子弹吞了进去，然后又在那两个人的身上补了两枪。

　　　　陈豪是社会人士，这点看外形就知道，但是社会人士有几个能够熟练使用枪械的呢？这样看来，杨淼怎么会使用枪械的呢？而且还是一击毙命？普通的售货员会有这样的技能吗？

　　　　带着一连串的问题，邵东转头对克莱尔说道：“把忏罪录给我看看。”

　　　　已经觉得无聊的克莱尔白了邵东一眼，后退了一步说道：“干嘛给你看，咱们现在是敌对方，我干嘛要把我自己的情报给你？”

　　　　看着克莱尔警惕的样子，邵东苦笑着说道：“咱们现在先把那个长翅膀的收拾了才是敌对关系，至少你也不希望这个罪人被带到天堂去吧？”

　　　　说完之后，邵东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后不要说敌对方，准确的说法是控辩方，又不是要打仗！”

　　　　克莱尔听完邵东的话，看了看陈豪又看了看小天使，然后把忏罪录掏出来，“你说的有点儿道理，要是罪人被天堂抢走了，回去母亲大人又要对我说教，虽然输给你也会被说教，但是总比被天堂抢走罪人要好点儿，不过我只给你看五分钟啊！”

　　　　接过克莱尔递过来的忏罪录，邵东二话不说直接翻看了起来，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哪有和她磨牙的空闲。

　　　　“陈豪吞下去的是警方报废的黑枪射出的制式子弹，而他使用的是不知道从哪搞来的。45usp，这就证明杨淼射杀那两人的枪是不是陈豪他们三人带过去的。”

　　　　邵东合起忏罪录，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陈豪说道：“有时候势力大不是好事，私自持有枪支是严重违法行为，尤其是还用这把枪犯了事儿。你觉得警方会放过这个线索吗？到时候杨淼背后的势力，就是给她定罪的隐患。”

　　　　邵东说完之后把忏罪录扔给了克莱尔，这次他相信陈豪绝对不会还能那么不在乎了。

　　　　事实证明陈豪也的确开始动摇了，他比邵东更加的清楚杨淼是什么情况，所以很轻易就能想通邵东的假设会有多大的可能性。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选择听从你的建议，那么对于杨淼来说，会有什么改变呢？”

　　　　没等邵东回答陈豪的问题，接过邵东扔过去的忏罪录的克莱尔却不干了，一边着急的把忏罪录塞进胸前，一边喊道：“你当我是摆设啊！你还不如听我的，跟我来地狱呢！死都死了，你管的还挺多。”

　　　　陈豪连看都没看克莱尔，指着邵东说道：“你说！如果我听你的，杨淼会安全吗？”

　　　　邵东微微笑了一下，对着陈豪摇了摇手指，“啧啧，你想什么呢？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在这个时间节点会不会安全！毕竟你听了我的话，那么之前的一切都会变成没有发生，所以她当然不会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有麻烦，不过如果她点儿背遇到什么其他的意外，我就不知道了。”

　　　　陈豪费了很大的劲才搞明白邵东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发自内心的不太相信邵东所说的一切都可以变成没有发生，但是面对死了还要经历审判的他来说，也不得不相信了。

地狱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天使可以给你帮忙，我可以给天使捣乱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也许复活是个不错的选择。”陈豪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说实话，相比起天使和恶魔，我更不相信律师。”

　　　　邵东笑了笑，说道：“这样的话你大可以选择相信我，毕竟我除了是个律师之外，还是个恶魔。”

　　　　听到邵东的话，陈豪也笑了起来，“哈哈哈，也许我更加不应该相信你，因为你不止是个恶魔，还是个律师！”

　　　　眼看邵东和陈豪之间的谈话已经越来越和谐，小天使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已经忏悔并愿意接受天堂庇佑的罪人，如果因为断罪而选择复活，那么对于天堂来说，所遭受的侮辱和天使堕天也差不了多少。

　　　　在邵东成名的路上，天堂做出了相当卓越的贡献，这一次天堂方面实在是不想再让自己成为邵东传奇的一部分了。但是天堂方面经过几次和邵东的交锋之后，也知道了他的本事，所以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做法，那就是派一个不出名却有实力的小天使来处理这件事。

　　　　赢了，可以凭借这个小天使让地狱颜面扫地；输了，因为她不出名，可以把断罪失败的影响控制在最低。

　　　　这倒是符合天堂一贯行为模式，在一切有结果之前，先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

　　　　而这次派遣这个小天使的更主要原因，则是因为她与大多数的天使不同，在做事情的时候，会选择一些天使不常使用的方法。

　　　　“如果你选择跟我去天堂的话，我可以保证杨淼也可以上天堂，同时我保证会帮助他消除这次危机。毕竟一切回到未发生之前，你也不能保证类似的情况不会再次发生，而下一次，你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把杨淼救下来。”

　　　　小天使说完之后，对着邵东扬了扬手中的忏罪录。

　　　　相比起邵东推断出来的事实，拿着忏罪录的小天使更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和起因，所以她也更加清楚，这次的情况并不是偶然，即便是这次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未来还是极有可能再次出现。

　　　　眼看陈豪又开始犹豫，邵东降低声线语气温和的说道：“复活后回到一切发生之前，你认为这个之前是什么时候？你死之前，还是杨淼杀人之前？”

　　　　邵东说着慢慢的走向陈豪，“罪人死亡的事实无效，再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会回到导致死亡的根本原因之前，你认为这个原因是什么？”

　　　　陈豪做人虽然粗鲁点儿但是却不傻，对于邵东的说法他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随即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邵东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到。。。”

　　　　“没错，回到最初的时候，回到导致你人生变成现在这样的之前。”邵东探头伏在陈豪的耳边，声音再次压低继续说道：“坦白说，看你现在的样子也知道，你短暂的人生过的一塌糊涂，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死了比活着要舒服。对于这样的现状，你就不想做出改变吗？”

　　　　邵东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性，所说的内容也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几乎所有人都会有如果自己从新活一次会有什么不同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没有多少能够成真的机会。假如真有这样的机会，相信没有人能够抵抗住诱惑。

　　　　陈豪此时脸色发红呼吸急促，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重新再活一遍，他的心里就有股压抑不住的激动。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混社会，但凡是有点儿办法，谁愿意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过日子。陈豪也有自己的梦想，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老师，可惜最后他变成了所有老师都极度厌恶的那种人。

　　　　“我可以重来？”

　　　　邵东笑着拍了拍陈豪的肩膀，“当然可以，因为你遇到了我，而你的死亡的确充满争议，否则这样的机会你再死八百次也不可能砸在你的头上。”

　　　　听到邵东的话，陈豪喘着粗气低声的自言自语道：“我能重来，我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看着陈豪的样子，邵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暗暗感慨：“人啊，总是想重来一次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但是真的可以那么容易就做到改变吗？不过作为恶魔，想要诱惑人类好像比想象中要简单的多，只要抓到他心底的欲望就可以了。”

　　　　好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陈豪抬起头兴奋的对邵东说道：“我要复。。。”

　　　　可惜没等他说出口，小天使猛然窜到他的面前，声嘶力竭的吼道：“陈豪，你不要被恶魔诱惑了！你知道你现在选择复活意味着什么吗？你将永远失去升上天堂的资格，连带着杨淼也会失去这个资格，你愿意让她陪着你在地狱里受罪吗！”

　　　　“啊？！”

　　　　陈豪愣愣的看着小天使，虽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是这个复活的代价就有点儿大的过分了吧！自己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陈豪并不在意，但是连累着杨淼也不能上天堂的话，他这个心里就有点儿不舒服了。

　　　　“这是我的事情，跟杨淼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也不能上天堂！”陈豪着急的冲着小天使吼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邵东说道：“这是为什么？她说的是真的吗？”

　　　　邵东点了点头，“天堂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迁怒这种事情常有发生。毕竟你现在如果选择了复活，属于直接下了天堂的面子，他们肯定会把怒气撒在所有和你有关的人身上，这应该不难理解吧？”用力把一盆脏水泼过去之后，邵东对着陈豪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即便是你不复活，杨淼也没有机会上天堂，所以我还是建议你选择复活，之后在地狱里和她重逢。要知道，如果你的爱情有了结果，那么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对她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

　　　　看到陈豪没有说话，邵东又补了一句，他相信这句话肯定会让陈豪有所触动。

　　　　作为整件事情的焦点，陈豪彻底迷茫了，重新开始人生和杨淼死后的归宿，面对这样的选择实在是让他觉得难以取舍。

地狱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天使给你帮忙，我给天使捣乱

　　　　“为什么她上不了天堂？”

　　　　陈豪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更希望邵东现在是在骗他，就像以往他所见过的那些律师一样，用些不着边际的说法骗他。

　　　　但是邵东明显和他之前见过的律师一点儿也不一样，至少邵东每次说出来的话都是有依据的，就像他说杨淼上不了天堂，那肯定就有看起来非常充分的理由。

　　　　“杨淼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样单纯，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才对，但是我看的要比你更透彻。既然注定她无法上天堂，何必再让她在人间受苦呢？你不复活，杨淼就会接受人间法律的审判，以我专业的角度来看，至少也会叛她个无期或是死缓！到时候再人间受完罪，再来地狱受罪，很可怜的。”

　　　　邵东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响起杨淼身上那远超普通人的罪恶值。相比起知道她干过什么事，邵东更相信罪恶值这个非常直观的表现。

　　　　这些罪恶值实在怎么来的邵东并不关心，她的刑期及处罚也是随口那么一说，但是他非常确定就凭这些罪恶值，杨淼是绝对没有机会上天堂的。

　　　　陈豪并不知道罪恶值是什么，但是邵东的说法他还是比较认可的，毕竟杨淼是个什么情况他也很清楚。说她能上天堂，陈豪是一百个不相信。而且杀人偿命的道理千古不变，手里握着两条人命的杨淼，没被判成死刑就已经够意思了。

　　　　“我可以去让杨淼免受人间的惩罚，你应该能明白吧，我作为一个天使，想要帮助人类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邵东的话音刚落，小天使就忙不迭的飞到陈豪的面前大声的说道。

　　　　以一个天使的来说，这样的事情的确不算是什么难事，随随便便用点儿道具就能轻易的帮助杨淼拜托被人间法律审判的命运。

　　　　陈豪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小天使说完之后，他立刻就放弃了复活的想法。在他看来自己死亡如果无法避免，那么至少也要让杨淼好好的活下去才行。

　　　　只不过邵东的想法和他完全不同，尤其是一个天使当着他的面想要干涉人间的法律，这绝对不是他可以容忍的。死人的事情想管管也就算了，活人的事情还想插手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邵东拍了拍陈豪的肩膀，说道：“我是恶魔，她是天使，她想做的事情就是我要阻止的事情，你觉得她能够救杨淼的几率有多大呢？”

　　　　如果说刚刚邵东是在引诱陈豪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很多的时候一味的放低姿态并不一定有效果，适时的把态度弄得强硬一点儿才会更有效果。

　　　　根据陈豪多年混迹社会的经验，邵东的话绝对不是单纯的说说而已，这一点他从邵东的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他能够看出来，邵东不是那种随便说说大话吓唬吓唬人，然后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人。再说就凭邵东是个恶魔，他要去妨碍天使要做的事情也是非常说的过去的。

　　　　不过邵东明显觉得这样还不够，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人死之后会经过审判，如果你现在选择去天堂，那么我会在审判杨淼的时候让你知道，你现在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你这是在威胁我！”陈豪的表情瞬间变得凶残起来，瞪着眼睛对邵东低吼起来，声音沙哑的好像刚吞了两口沙子一样。

　　　　作为一个社会人士，不可能稍稍被威胁一下就立刻屈服，这样的实在太没有面子了，所以陈豪的反应也在邵东的预料之内。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邵东冷笑着叼起两根烟，点燃之后递给了陈豪一支，自己深吸了一口之后，把烟雾喷在陈豪的脸上，接着说道：“即便你选择去天堂，也不代表你一定可以去天堂，在契约之下我有充分的理由让你的死亡无效，只不过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明白吗我的朋友。”

　　　　“朋友不会威胁我！”陈豪叼着烟瞪了邵东一眼。

　　　　“那是因为我的朋友想要和我的对手合作，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邵东冷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别以为人死了下地狱都一样，地狱里的花样要比你想象种多得多，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

　　　　“天堂可以有特赦，我可以向你保证，可以替杨淼把这个特赦申请下来，无论她的罪恶值有多少！”

　　　　听到小天使的话，邵东的脸色立刻变得冰冷无比，眯着眼睛说道：“特赦又怎么样！对付这种特赦我比你想象的要有经验，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赌注就是”

　　　　被邵东呛了一句的小天使立刻闭起嘴，这事儿的确没有什么好试的，因为邵东而堕天的天使已经足够多了，没必要再把自己也加进去。

　　　　看到邵东和小天使的态度，陈豪就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真的像邵东所说的那样。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价值，天使和恶魔为了自己这样一个死人的去处，各种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及，要说这里面没点儿猫腻，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他们肯定会从我的选择中获利，否则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做。既然你们可以获利，那么我也应该让我的利益最大化才行啊！”

　　　　陈豪坏笑了一下，盯着邵东的眼睛说道：“我的朋友，如果我和你合作的话，我还能得到什么呢？”

　　　　陈豪的这个问题让邵东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贪婪，人类难以摆脱的劣根性！”

　　　　说完这句话之后，邵东的笑容突然从脸上消失，厉声说道：“别以为你的选择会对我又什么影响，重新活一次和死后略轻的处罚，你竟然还不满足。或者你把我的善良解读成了软弱，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朋友！”

　　　　再怎么说邵东也是个中阶的恶魔，真要是发起怒来一个普通的罪人是根本没办法抵抗的。此时的陈豪就已经感觉的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好像自己孤零零的拎着一块板砖，对面却站着几百个手持砍刀的对手一样，那种让人心生绝望的恐惧。

　　　　“给你五分钟考虑一下，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够多了，自愿选择和被迫做出决定，其中的区别你自己考虑吧。”

　　　　撂下一句说不上是威胁的话，邵东转身走上审判台，抬头望着契约不再说话，整个源点地平线只剩下骨质钟表的声音。

地狱篇　第三百六十章　按住葫芦起个瓢，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豪的脸色变了又变，看得出他真的非常纠结到底该怎么选择。

　　　　小天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次被安排来做这件事也并非她所愿，真让她拼着命去和邵东对抗，她也不愿意。

　　　　邵东还是保持着抬头的姿势，盯着契约没有任何的动作。说是让陈豪自己做出选择，但是说到底其实只是要陈豪的一个态度，最后还是得靠邵东来让契约认可陈豪的死亡无效。

　　　　骨质钟表的指针很快就转了五圈，邵东缓缓的低下头，看着陈豪问道：“怎么样？有个结果了吗？”

　　　　“嗯。。。我选择复活，虽然我很不想相信你，但是我这个德行一看也不适合天堂的生活，再说我在那边肯定没什么熟人，还是地狱比较对我的脾气。”

　　　　陈豪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无奈，不过细想想的话，这事儿也的确挺无奈的。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人的安排，而且面对这种安排还没办法做出一点儿的反抗，想觉得不无奈都难。

　　　　不过对陈豪来说是无奈，但是对邵东来说却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听到陈豪的话之后，邵东直接把头转向了小天使，“怎么样？开始断罪或者你看着我断罪？”

　　　　小天使参与进这场断罪的唯一资本就是陈豪死前的忏悔，但是现在陈豪选择复活，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天堂的庇佑。没有这一条，小天使也就失去最有力的依仗。

　　　　不过小天使想要放弃，不代表这次断罪就是邵东一个人说的算了。始终没有开口的克莱尔在这时突然开口说道：“我说邵东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呢？天堂那边搞定了，就该我和你进行断罪对决了吧！”

　　　　听到克莱尔的话，邵东转过头很不理解的看着她，“你没听到罪人怎么说的吗？他已经选择了复活，你还有什么可以把他留在地狱的办法吗？”

　　　　面对死亡有争议的罪人，他的主观意见非常重要。想要复活一心想死的罪人非常的困难，同理想要留住一心想要复活的罪人也是同样的困难。

　　　　简单来说，这就好像实在人间法庭审判的时候，犯人拒不认罪的情况下，除非有极其有利的证据才可以做出判决，即便如此也会被定性为有疑点，从而无法完美的画上终结的句号。

　　　　同样的道理，即便是没有任何的决定性证据，犯人选择承认自己的罪行，也同样可以做出有罪的判决。

　　　　换到现在的情况下，陈豪已经选择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