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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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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羽昂然道:“是又如何?”
方枕寒上前一步,逼视韩羽道:“慕容大人抓获西辽信使,你便勾结天残地魔,痛下毒手,本官来金陵途中,你又布下机关埋伏,意图加害。多亏慕容大人在天英灵,今日终使你现出元凶真容。”
韩羽大笑一声,道:“不错,这些事都韩某所为,慕容英处处与韩某作对,韩某岂有不杀他的道理,可惜,事后我就觉得那把剑中定有蹊跷,没想到还是让你抢了先。”说着,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柳若尘。
海彬怒视柳若尘,道:“柳若尘,我平时待你不薄,你却为何私下里瞒着我做出这等事来?”
柳若尘恨恨道:“哼,你待我不薄?可是偏偏我最喜欢的小翠,你却把她收为妾侍,你风流快活的时候,可曾想到我的椎心之痛?”
海彬一楞,道:“你早已有妻妾三人,后来我又把小玉送了给你,你何曾对我说过属意小翠?”
柳若尘道:“你自己色迷心窍,怎会把我的暗示听了进去,你自己不也是妻妾更多吗?小翠是侍女中最漂亮的,哪个男人不为之动心?可恨这贼蹄子,见高就爬,居然对你眉来眼去,投怀送抱,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海彬怒极反笑,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的总管,没想到,偏是为了女人,却做出这等叛国背主之事,真是好得很那!”
韩羽冷冷道:“到头来,你还是大忠臣,大英雄。”他身子忽然拔起,飞窜出去,转眼就在数十丈之外,说话声却仍在众人耳旁回绕:“方枕寒,我在天兴府等你做个了断。”
方枕寒、星月二老、碧湖八捕迅即跃起疾追,瞬息间也掠出很远。
方枕寒郎声道:“有劳郑国公拿下柳若尘,下官稍后再谢。”
海彬一跺脚,遥拍一掌,便将跃出十几步之外的柳若尘打落在地,吩咐蔡回春等道:“给我拿下。”身子一起,已上了马,一纵缰绳,放马便追。
吕蒙兴也早已上了座骑,紧跟海彬之后疾驰。
韩羽的声音远远一字字传来:“海彬、吕蒙兴,如果你们不念一丝兄弟请谊,要取韩某项上人头,就尽管前来。”
海彬、吕蒙兴对望一眼,不由自主的勒住缰绳,慢了下来。
一个人影刷地就从海彬身边飞了过去,在前面疾奔。
海彬失声道:“是莹莹。”又放马追去。
吕蒙兴摇头苦笑,也追了上去。他心头一动,问道:“大哥,看来你与方大人,似乎有某种默契?”
海彬看了一眼前面的海莹莹,见她似是气虚,又是步行,因此跑得不快,心中稍定,便也不紧不慢的跟着,略一沉吟,这才道:“二弟,实不相瞒,先帝多留了一个心眼,所以临崩前秘密招见,将今上托付于我,要我留心其它老臣旧将,必要时暗中相助今上。”
吕蒙兴微叹道:“先帝对今上真是用心良苦,在明,有萧应闲、聂关山一文一武;在暗,又有大哥这等旧将元勋,今上的基业自然坚如磐石,更何况如今又新添强助方枕寒,却不知大哥又是如何方枕寒与达成默契的?”
海彬道:“因为方枕寒初见我时,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只能是先帝告诉今上,今上又告诉方枕寒的。”
吕蒙兴哦了一声,道:“什么话?”
海彬道:“海阔天空,莫非皇土。”
吕蒙兴长叹一声,道:“大哥,你对先帝与今上的忠心真是日月可昭,难道慕容英杀了定涛,你一点都不怨吗?”
提起被慕容英斩决的爱子海定涛,海彬不禁心中一痛,叹道:“慕容英用刑偏严,我岂有不怨,怎奈只是怨又何用?海某今生尽忠先帝和今上,不作他想。何况,定涛也是作孽太多,罪有应得。”他稍停,又道:“其实,正因为是定涛之死,陛下和方枕寒对我有些不太放心,方枕寒只是在最后关头才作出了决择。”他看着前面的海莹莹,想着她看方枕寒时的那种神情,不禁又是一番忧虑。
天兴府,正门。
绿瓦飞檐,雕栏画栋,辉煌灿烂。
偌大气派的正门如今只有一人挺枪而立。
鲁国公韩羽。
这情形使韩羽又有了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迈气概,那种独挡千军万马的事本是距他已经非常遥远,如今,他似乎又找回了那种感觉,他想着自己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几阵风吹来,韩羽颌下的钢须纹丝不动。
可是,他的心却动了一下。
动摇。
一时间,那种英雄的感觉似乎又离他而去。很远,很远。
方枕寒一行转眼间就来到眼前。
当先是身着二品官服的方枕寒,两旁是星月二老,后面则是六个身着四品官服的捕快。
韩羽心中一动,暗道:碧湖八捕怎么才来了六个,难道两个是去对付柳若尘了?
他不再多想,说道:“方枕寒,你来得不慢。”
方枕寒一行止步,距韩羽十步之遥。
方枕寒道:“韩羽,你一误再误,一错再错,终至罪不容诛,你自行了断吧。”
韩羽冷冷道:“是非对错岂能由你评断。”
方枕寒道:“本府一据公理,二依王法,你难脱其罪。”
韩羽笑道:“韩羽是西辽伏波将军,你中原的公理王法与我何干?就像西辽的王法公理治不了你方大人一样。”
方枕寒冷笑道:“且不论你是中原人氏,甘心背叛,你身在中原,杀我中原命官百姓,中原的王法自然要惩治你。”
韩羽道:“这么说,你定是要抓我归案,用伏羲剑取我的项上人头?”
方枕寒道:“不错。”
韩羽笑道:“恐怕今天方大人要失望了。”他手一招,身后大门便有人走出。
当先二人,年在六旬,绿衣绿袍,眼眨青光,正是天残地魔。
随后五人,一人持剑,四人抬轿。
持剑人四十开外,文士打扮。
天兴府总管“鹰剑”韩章。
轿是红色大轿,可坐并排四人。宽大的轿帘低垂,看不清轿内之人。
天残地魔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星月二老嘿嘿冷笑。
星月二老也在笑,那神情有点像猫在看着老鼠。
方枕寒道:“来得好,今日本府正好将元凶帮凶一并擒获。”
韩羽笑道:“你不想知道这轿子中是什么人吗?”
方枕寒道:“那就请打开轿帘。”
韩羽向韩章举手示意,韩章应了一声,掀开了轿帘。
轿内坐着两个人。
两个脸色苍白,神情无奈,动弹不得的女人。
皇帝之妹建平公主。
“麻衣仙姑”祁雪君。
建平公主眼望方枕寒,想要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她眼一眨,却笑了起来。
“麻衣仙姑”祁雪君则似身受内伤,双目无神,半昏半醒。
方枕寒皱紧了眉头,躬身施礼:“下官拜见公主殿下。”
韩羽悠悠道:“方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讲条件了?”
方枕寒道:“你想如何?”
韩羽道:“以西辽使臣的待遇礼送韩某全家出境,前往西辽。公主殿下自是要送上一程的了。”
方枕寒道:“你认为我做得了这个主?”
韩羽道:“当然。你是当今皇帝的大红人,公主又是他唯一的亲妹。我看你没有其它选择。”
方枕寒微笑道:“哦?恐怕未必。”
第16节
他话音未落,那边轿前左首的轿夫便轻轻捺了一下身旁的韩章。
韩章像豆腐般倒了下去。
轿后左首的轿夫运力一托,那大轿便直飞起来,轿前左首那轿夫身形紧随而起,人与轿瞬间已到半空。
轿前轿后另两个轿夫则闪在一旁,满脸惊惶之色。
那托起大轿的轿夫神色凛然,大步向前走去。
天残地魔大惊,齐吼一声,身形拔起,疾追轿子。
他们人在空中,却迎面遇到二人四掌。人影瘦小,掌势猛烈。
星月二老。
机会终于来了,他们与天残地魔是老冤家,恩恩怨怨今天也该有个了结。
韩羽也喝了一声,右手嫦娥枪往地上一插,左手向那大轿凭空一抓。
大轿与边上护轿之人同时急坠。
下面那托轿之人疾伸右手,凭空一托。
大轿与人又再升起,直射方枕寒一行所立之处。
韩羽怒吼,右手离枪,嫦娥枪巫立不倒,双掌齐出,再次向那大轿一抓。
可惜没有抓着,他抓着的是一个人。
不是人的身子,而是人的掌力。
那托轿之人就在韩羽对面,双手也朝韩羽抓来。
韩羽感觉手里抓着的是厚厚叠叠的棉絮,双手陷在里面,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天残地魔与星月二老身形骤起骤落,时分时合,已经斗了一百来招。
这四人年岁加起来足有二百五十,交起手来亦是吼声叱声震天,仿佛惊涛巨浪。
韩羽喝了一声,那托轿之人也哼了一声,双方同时撤开双手,退了开去。
大轿稳稳落在方枕寒一行的边上,护轿之人屹立轿旁。
韩羽瞪眼看着对面托轿之人,道:“你才是方枕寒。”
托轿之人伸手在脸上一抹,接着掀脱外层灰衣。
一张英俊睿智的脸,一身二品大员的官服。
方枕寒。
韩羽再看那边。
另一个方枕寒也在脸上抹了一把,掀脱身上官服,现出原来面目和一色四品护卫制服。
方枕寒道:“不错,我才是方枕寒。”他一指假扮自己那人,道:“他叫方火,擅易容。”又指护轿那人,道:“他叫方地,轻功不错。”
韩羽咬了咬牙,道“好。”右手又抓住了插在地上的嫦娥枪。
抓得很紧,抓出了汗。
他冷笑道:“原来方大人也喜欢玩这种唱戏的把式。”
方枕寒淡淡道:“兵不厌诈。我只是多了一个心眼,先来了一步。”
韩羽又笑了一声,说了一声好。
笑是干笑。好是非好。
他的钢须终于动了几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吹来的风。
风自然是从星月二老与天残地魔处吹来。
他们已经斗了三百多招,仍然未分胜负。
星月二老忽地齐喝,四掌齐施,身子向弹丸般疾退,落地站定。
天残双掌互错,怪声道:“怎么?打不过了吗?”
星公公长吸一口气,笑道:“歇一歇,又如何?来,再打过。”他与月婆婆对望一眼,身子弹起,四掌齐出,轻飘飘拍了出去。
天残地魔也是四掌齐出,迎了上去。
募地,星公公的双掌似乎向内向下偏了一点,月婆婆的双掌向内向上偏了一点。
这一偏,偏得很快,迅若电光,天残地魔看清时,各自胸前已经中掌,二人同时张口喷血。
星月二老四手不缓,再次疾点,天残地魔身上数处要穴瞬间被封。
天残地魔双双坐倒在地,瞪眼看着星月二老,脸色神情只有一种意思。
奇怪。
星公公扬了扬眉,撇了撇胡须,道:“嘿嘿,觉得奇怪,是不是?其实很简单。你们的破绽就在那招‘阴残阳缺’,这几年,你们功夫又增,而且显然自知此招破绽,试图以内力速度弥补,使破绽不成其为破绽,可惜,我们早料到此着,这些年花了不少功夫,动了不少脑筋,所以先与你们斗过三百招,消耗你们的内力,延迟你们的速度,然后方才出手,倾全力,尽快速,使你的破绽又成其为破绽,因此,嘿嘿。”
天残地魔同时气结。无语。
方枕寒微笑,看着韩羽。
韩羽哼了一声。
方枕寒道:“你是打还是走?”
韩羽淡淡道:“走?我走到哪里,你追到哪里,轻功我不如你,最后终须一战,所以,不如现在就打。”
方枕寒道:“为何不降?”
韩羽笑了,道:“降?那不是白白让你斩我项上人头?战了,或许会胜,即使败了,也是败死,你就只能留我全尸。”
方枕寒语塞,皱眉。
后面人影闪处,海莹莹赶到,她收住脚步,关切地看着方枕寒。
马蹄声响,海彬、吕蒙兴紧随而至。
韩羽似视而不见,一咬牙,道:“来吧。看招。”出手就是一枪。
枪如闪电,势若迅雷。
方枕寒拔剑、举剑、架枪。
伏羲剑。
剑枪交击,声音却略迟才发出。
“卟。”仿佛花生爆裂。
响声来自气劲。剑有剑气,枪有枪劲。剑气犀利,枪劲猛烈,剑气疾撞枪劲,气劲炸开,因此发出声响。
韩羽回枪又刺,方枕寒举剑再架。
“卟”。再响。
韩羽喝道:“好!”枪起,再崩。
方枕寒一闪,斜步跨出,绕着韩羽圈转两步。
韩羽身形疾转,枪随身走,如影随形紧跟方枕寒,疾刺而去。
方枕寒出剑,势如惊虹。
嫦娥枪落空。它明明应该刺中方枕寒,却偏偏落空。
伏羲剑刺入韩羽左胸。
一入即出,鲜血溅射。
韩羽大叫一声,嫦娥枪脱手落地。挥手胸前疾点,然后站定。不动。
方枕寒收剑,入鞘。退开站定。目注韩羽。
韩羽苦笑,并不看方枕寒,目光似是望向远处,愤愤道:“若我年轻二十年,你未必胜我。”
方枕寒微微叹气,道:“不错,但你真正的败因却在于心怯。你虽做困兽之斗,但心中已怯,因此出枪无法更快,枪势无法更猛,我诱你变招,你却应对有误,终落败局。”
韩羽身子微晃,道:“不错,方才这招,我若用‘天地正气’而非‘苍龙摆尾’……”他忽的停住,似是在想什么,随即喃喃道:“天地正气,天地正气……”
方枕寒默然。
海彬、吕蒙兴悲从中来,齐声喊道:“三弟!”
韩羽眼光一亮,却并未望向海彬、吕蒙兴,看着远处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笑了笑,颤声道:“我是八年前就早该死的人,呵呵。”笑声中,倒下。
海彬、吕蒙兴泪洒衣襟。
韩羽死了。他的眼睛半睁半闭,似乎还在想,他多活的这几年是否值得,这以声败名裂为代价换来的声色犬马的八年究竟是否值得。他究竟是否快乐。
众人均默然。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
“方枕寒,我好像记得,你在皇兄面前说过要带我去看看玄武湖、莫愁湖的……”。
方枕寒一怔。
他目光一转,却见海莹莹一双妙目正在迅速移开。那一闪而过的眼神是有无限情意,又似许多愁怅。
方枕寒脑际一闪,不知为何又想起伤重未愈的上官琴。
他登时呆住,对建平公主的那句问话,似是千难万难,无法答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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