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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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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方枕寒感觉体内有异,他眉头微皱。原来柳若尘传向方枕寒胸腹的那股内力,竟然又生出一前一后两股,这两股内力一冷一热,一阴一阳,开始在方枕寒体内缓缓上下游走。
方枕寒暗道,这分明是在探查我的内息,看来这位老兄并未相信我。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默运“采薇功”的闭字诀,迅速将周身的穴道脉络关闭堵塞。
柳若尘的两道内力沿着方枕寒的周身经脉上下循环游走,发现方枕寒经络处处阻滞,穴道处处不通,暗道这书呆子虽然来历不明,却是真的不会武功,只是今日之事,知道之人越少越好,而小姐却又偏偏喜欢这酸书生,这当如何是好。
方枕寒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思忖,这柳若尘的金刚掌力触敌之时极其霸道,原来竟是将内力一分为二,一阴一阳,一冷一热,对敌之时,骤然使冷热交汇,阴阳相聚,自是威力惊人,无坚不摧。
猛然间,柳若尘的那两道内力在方枕寒胸前任脉的膻中穴相互一撞一震,又迅即分开绕向方枕寒背后的督脉,在命门穴再次一撞一震。
忽听海莹莹问道:“柳总管,怎么啦。”原来是柳若尘分出内力探查方枕寒周身,原先的牵引之力自然减小。海莹莹发觉柳、方二人脚步放慢,故而出声询问。
柳若尘微笑道:“换口气,不碍事。”他立刻将那两股在方枕寒体内游走的内力转至胸前汇合,仍旧牵引着方枕寒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海莹莹暗想,柳总管一向内力浑厚,那用换什么气。她见柳、方二人很快追了上来,心中虽奇,却也不再追问。
方枕寒却是心中大怒,暗道:柳若尘既已当我是一个不识武功的文弱书生,却怎的下此毒手。
原来,刚才柳若尘的内力在方枕寒身前背后任督二脉的两次撞震,固然伤不了方枕寒,但对平常身无武功之人,则是任督二脉必遭损伤。这种损伤当时看去虽是无甚迹象,但三十日之后,受伤之人定将力竭气衰而亡。想是柳若尘估计三十日后,身边这个书生早已远去京城,到时海莹莹自然不会知道他的死活。
方枕寒暗道:好你个面慈心狠的柳若尘,竟然杀人不见于形,出手如此歹毒,却是到底居心何在?
他念头一转,注意已定,当即运起“灵台念法”,凝神默默冥想柳若尘前腹的气海穴。顷刻间,便有一息念力由心而生,经方枕寒左手和柳若尘右手,直至柳若尘腹部气海穴。
这种念力无形无迹,无知无觉,实是方枕寒全心全力发出的意念之力。柳若尘此时正在暗自得意,却不想自己体内反被方枕寒在不知不觉中做了手脚。
方枕寒的“灵台念法”传自昔日天下第一剑客“采薇客”,“采薇客”中年之后专心修道,人称“采薇道人”,“灵台念法”乃是他得道之后才悟出的道家玄功,实已至道家功法空灵虚无的绝高境界,能于千里之外为人疗伤治病,拯救生灵。
方枕寒的“灵台念法”虽只是初入门径,却也能借助物体媒介,或是触摸对方身体局部,而替人治伤施救,不想今日却用于伤人。好在是惩治为恶之人。
前面不远处的海莹莹忽然高声喊道:“到啦。”接着便见她和那七名灰衣人纷纷放慢脚步,缓缓而行。原来众人已是到了秣陵镇外面。
柳若尘微笑一声,放开拉着方枕寒的右手,道声“袁公子请便”,然后便步态从容地向前走去。
一行人信步而行,走向镇内。
秣陵镇是金陵城南二十里处的一个大镇,地势平坦开阔,傍依秦淮河。河上不但交通便利,帆影点点,而且水色秀美,风光旖旎。镇上总是游人客商云集,热闹繁华。
第05节
柳若尘然道:“且慢”。
海莹莹回头问:“什么事?”
柳若尘上前几步,轻声道:“小姐,咱们虽是不怕被人认出,却也不宜太招摇,免得过早暴露身份,到时候碍手碍脚。”
海莹莹道:“柳总管的意思是…”
柳若尘笑道:“咱们不妨暂且改换一下模样。”
海莹莹眼珠一转,格格一笑道:“这个容易。”她挥手从袖中摸出一物,背转头去,双手在脸上抹了几抹,然后回过头来,笑吟吟道:“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都是眼前一花,原来海莹莹已是完全变了模样。但见她鼻子高了一些,嘴唇宽了一些,眼睛细长了一些,原先的那张娇滴滴的瓜子脸早已换成一颗俏生生的圆脸蛋。
柳若尘赞道:“九归童子的‘新颜面纱’果是不同凡响。”
方枕寒心中一动,暗道:九归童子乃是天下第一巧手,他的新颜面纱则是以火焰山中千年火蚕的蚕丝精工巧织而成,当世只不过仅有五、六副,却不知这位莹莹小姐那里得来一副。
海莹莹俏眼望向方枕寒,笑道:“袁公子。你看我是刚才漂亮还是现在漂亮?”
方枕寒脸上一热,干咳几声,脱口道:“牡丹、杜鹃,各擅胜场,难说!”
海莹莹听他称赞,将自己的容貌比作牡丹杜鹃,不禁又喜又羞,脸上一红,忙将头转了开去。
方枕寒心中也是暖暖的,却又暗自赞道,这新颜面纱不愧是天下易容极品,连配戴之人脸上的肤色变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当真是不可思议。他又想,师父曾对自己说过,新颜面纱虽是巧妙无比,但仍是有迹可寻,那就是与皮肤粘连之处的黑痣。他定晴瞧向海莹莹那半转的脸庞,果然在左边耳后根不显眼处隐隐看见一颗黑痣。只是他选先并未预先看过,此刻也难分辨是真是假。
海莹莹感到方枕寒仍在盯着自己看,却又不敢回过头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一张脸更是羞得通红。
柳若尘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暗骂道:“这臭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难道是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不成?”他当即哈哈一笑,道:“小姐,你有新颜面纱,却叫我们如何是好?”
海莹莹见有人给自己台阶下,忙道:“柳总管,你的易容术虽是比不上这新颜面纱,却也算是江湖中此道的高手,怎么还不赶快显一下身手?”柳若尘道:“嗯,柳某的易容术好在也说得过去,只是在这里却是不太方便。这里附近有家布庄,是咱们国公府在秣陵镇的产业,咱们不妨先去那里走一趟,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海莹莹道:“好啊,我早就听说在秣陵镇上有不少咱们府上的产业,一直想去瞧瞧,老七,你在前面带路,咱们这就去。”
她说的老七正是那个回来报讯的灰衣人,只见他应了声“是。”当即转身向前走去。
柳若尘忙道:“小姐,不妨暂且取下这新颜面纱,免得一会儿被人看出破绽。”
海莹莹双眼一眨,随即会意,她伸手在脸上弄了几下,已将新颜面纱取在手中,收入袖中,笑道:“多亏柳总管提醒,我这模样自然是要跟大伙儿同时改换才对。”
方枕寒偷眼一瞧,却见海莹莹右耳后根的那颗黑痣已是不见,暗自忖道,“师父所言果然不错。”
海莹莹边走边问:“柳总管,咱们那个布庄叫什么名来着?”
柳若尘道:“恩大祥布庄。”
海莹莹格格一笑,道:“好名字。”
老七忽然回身问:“柳总管,咱们是走正门还是走后门?”
柳若尘笑道:“自然是后门。”
一行人跟着老七,穿街过巷,向前走去。
过了好些时候,从恩大祥布庄的正门走出一行十二人来,正是已经易容换装面目全非的海莹莹、柳若尘、方枕寒等人。
此时的海莹莹,不仅脸上戴了新颜面纱,身上还换了一身淡绿衣衫,仍是一副富家小姐的模样。
柳若尘却是满脸病容,身材佝偻,穿着一套蓝衣,看去像是一个忠厚的老管家。
方枕寒、蔡回春、郭盛夏和老七等七名原先身穿灰衣的快刀手,则是一色青布长衫,脸上也做了易容,扮作普通家人的样子。
方枕寒心中暗觉好笑,暗道:不想自己一日之内脸上竟然连续做了两层易容。真是假上加假。好在这两层易容不至于相互混杂,要不然,说不定要把戏拆穿。他又想,柳若尘的易容术已是十分高明,但比起师父采薇道人的独门易容术却是相差甚远,而九归童子的新颜面纱则又更是略胜一筹,这正恰如俗话所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七与另三名快刀手在前引路,海莹莹、柳若尘走在中间,方枕寒、蔡回春、郭盛夏等六人随后跟着,众人穿过一个集市,经过一家钱庄、一间米铺和一间药铺,再转过一个路口,远远地便看见了聚仙楼。
这聚仙楼是方园数十里内最大的一家客店,远近驰名,据说只有金陵城内的鸿星楼才能与之媲美。方枕寒抬头望去,但见雕梁画栋、红柱碧瓦,果然是富丽堂皇、气派非凡,不禁暗暗喝了一声采。
不多久,众人已是来到聚仙楼前,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进得门来,却见大厅内数十张桌子,已是坐满了喝早茶吃早点的客人,说笑声、吆喝声此起彼落、响成一片,生意极是兴旺。
在前引路的老七等人,一个拐弯,领着一行人上了左侧的楼梯。这楼梯却是通向环绕着大厅的二楼包厢。
众人跟着老七径直来到西首的一间包厢前,掀起低垂的珠帘,鱼贯而入。
包厢内正坐着一灰衣人,他乍见有陌生人进来,腾地站起,冷哼一声,右手按向腰侧的刀柄。
老七连忙打了一个手势,低声道:“六哥,是我们。”
那灰衣人正是老六,也是郑国公府十大快刀手之一,他双目扫视,随即醒悟,当即施礼道:“小姐,总管,请恕属下不识之罪。”
海莹莹一摆手,笑道:“何罪之有,你又怎知我们会易容换装,不知者不罪。”
老六忙道:“多谢小姐。”
柳若尘也呵呵笑道:“当真是个好地方,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蔡回春、郭盛夏等人纷纷过来与老六打招呼,老六听声辨音,倒也一一都认了出来,他转眼又望向方枕寒。
方枕寒嘿嘿一笑,拱手道:“仁兄、辛苦了。”
老六眉头一皱还礼道:“哪里,哪里。”他思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出此人是府中哪一位旧识所扮。
海莹莹格格一笑,道:“老六,这位是我的朋友,袁思暖袁公子。”
老六心中虽惊奇,却是向着方枕寒连连拱手,道:“原来是袁公子,久仰,久仰。”
方枕寒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心中却想,我这袁公子才没当了多少时候,你却哪来的久仰,当真是有趣的紧。
这包厢内甚是宽敞,摆着四张小方桌和十几张红木椅子,桌上端放着不少茶果点心。当下海莹莹在中间那张桌子后盈盈坐下,转头吩咐众人落坐。柳若尘道了声谢,侧身坐在海莹莹左边。
方枕寒掉了几句书袋,客套一番,自然是拗不过海莹莹的连请带嗔,随即坐在海莹莹右边。蔡回春、郭盛夏和那八名快刀手则坚不肯坐,垂手站在海莹莹等三人身后。
这包厢内的桌椅乃是摆在靠近正面的珠帘之处,海莹莹、柳若尘和方枕寒坐在那里,隔着珠帘向外望去,大厅内的情况恰好是尽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大厅内东侧前方,搭着一个戏台,台上正有一对父女在拉着二胡,唱着江南小曲。曲子宛转悠扬,甚是动听,不时引起台下客人的高声喝彩。
方枕寒暗暗一数,大厅内少说也有三十来副座头,而在那里喝茶、吃早点、听小曲的客人差不多有一百多人,他目光徽一扫视,很快就看出了蹊跷。
在大厅南侧靠近戏台之处,有六张桌子,每张围坐了七、八人,这些人看去似既无心喝茶,也没兴趣听小曲。方枕寒一看便知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其中更有四、五个太阳穴凸起,目射精光,定是一流高手。这六张桌子隐隐之中形成一个圈,刚好将一张桌围在中间。那张桌子却只坐了一老一少两个人。
那老者面朝方枕寒这边,看去面容清癯、高鼻深眼,身材甚是高大。他身后斜背着一个包袱,里面似是什么长形的事物。方枕寒暗道:“此人目光内敛,神色淡定,至少也有四十年以上的内家功力,不知是哪位江湖上的前辈。”
那老者的身旁则是一个少女,但见她一身素服,侧身坐在另一张长凳上,正在低头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茶点,方枕寒心中暗奇,怎的这个少女看去甚是眼熟?
海莹莹一双妙目也正凝神注视着楼下,站在她身后的老六则欠身低声说着,不时伸出手来指指点点,正是禀报楼下那几张桌子的情况。
方枕寒忖道:“看来,今日如此众多的江湖和官面上的人物都是冲着那一老一少而来,却不知那老少二人是什么来头?”
忽地楼下那少女抬起头来,无意中脸朝方枕寒这边望了一眼,又转回头去。
方枕寒顿时心头大震,怎么是她?她还活着?!慕容宛儿!
慕容宛儿正是已故金陵知府慕容英的掌上独女。方枕寒曾与慕容英有忘年之交,当然识得这位总是喊着自己“枕寒哥哥”的慕容宛儿。
方枕寒念头电转,暗道:“今日之事,果真与慕容知府一案有关,真是老天有眼!让方某今日不枉此行。那老者却又是谁?”
方枕寒将目光转向那戏台上的父女二人,装出一副欣赏小曲的样子,暗中却留神倾听老六与海莹莹、柳若尘三人的说话声。他暗想:“原来这六张桌子都是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的人,而且居然连盟主、帮主都在其中。这三个帮派的主要势力都是在金陵一带,难道慕容知府的被害与他们有关?”
便听海莹莹问道:“快意堂的人来了没有?”
老六答道:“这么大的油水,快意堂的人怎能不来?自然是没到时候,摆一摆架子罢了。”
海莹莹道:“哦?”
柳若尘道:“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再厉害也只不过是金陵一带地方上的帮派,而快意堂虽则在金陵城中只有一个分舵,却是当今天下第三大帮。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即便如此,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总是要忌惮快意堂三分。所以,每次有什么大的油水,他们总要分给快意堂一瓢。”
海莹莹道:“你是说,今日之事,快意堂只要到时候静做壁上观,坐等分赃就是了?”
柳若尘笑道:“正是此意。”
方枕寒听着,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人,暗道:“她也是快意堂的人,不知到时候会不会来?”想着想着,他不禁想起藏在怀中的那块散发着缕缕幽香的摄魂帕。
海莹莹又问,“老七不是说茅山寨的人也来了吗?”
老六忙伸指道:“茅山寨只是来了三个探子,小姐请看,就在那边。”
方枕寒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目光漫不经心地一瞥之间,果然看见大厅中间与紫金盟等人相隔三副座头的一张桌子边坐着三个汉子,正在一面说笑,一面吃喝,目光却不时扫向慕容宛儿和那老者这边。
海莹莹冷哼一声,又道:“那件东西不知道在哪儿?”
老六低声道:“我看那老头身后背着的八成就是。”
方枕寒暗想,那老者身上背的包袱里十有八九是某种兵器,难道这么多人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为了它?他心头猛地一动:“难道那竟是伏羲宝剑?!”
海莹莹忽然转脸瞧向方枕寒,笑道:“袁公子,怎么样?这里挺热闹吧?”
方枕寒摇晃了一下头,一本正经道:“如此动听的小曲,市井之人却不懂欣赏,真是可惜之至。”
海莹莹目光向戏台扫了一眼,哼了一声,酸溜溜地道:“你不是瞧上了台上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吧?”
方枕寒赶紧正色道:“哪里,真是子虚乌有”。
海莹莹抿嘴一笑,道:“我只不过随便说一句,瞧你急的样子。”
方枕寒忙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开不得。”
海莹莹瞪眼瞧着方枕寒,随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忽听老六低声道:“小姐,又来人了。”
柳若法轻笑道:“果然是快意堂人。”
楼下大门外,走进一行六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淡紫衣裙,但见她体态轻盈,脸若桃花,一双美目顾盼之间带着风情万种。她的身边,正是那个曾在张八岭上扮成女儿拦截方枕寒官队的妙龄少女。跟在这二人身后的则是一个灰衣老者、一个中年妇人和两个黑衣汉子。
柳若尘道:“听说,最近快意堂金陵分舵新来了一个舵主,是一个叫作上官琴的女子。”
老六忙道:“那女子正是上官琴。她身边的那个是随身丫头,身手也颇了得。”他又向着海莹莹说道:“那后面的灰衣老头叫侯坤,是金陵分舵原来的舵主,现在是副舵主。那妇人也是副舵主,叫霍二娘。”
方枕寒暗忖:“难道快意堂总舵竟是因为知道自己与上官琴的关系,才将她派来金陵分舵,希望自己到时对快意堂网开一面?慕容知府被害一案,万一快意堂也有份,到时真是不易对付。”
转眼间,上官琴等人已是走到距离紫金盟等帮众不远处,挑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众人显然也看见快意堂来人,其中几人与那灰衣老者侯坤互相交换了几下眼色,点头示意。
海莹莹忽道:“这上官琴定是十分了得,是个非凡的女子。”
柳若尘奇道:“小姐何以有如此之说?”
海莹莹沉吟道:“她年纪轻轻,就能统率一方帮众,想必武功、见识都有超人之处。”
柳若尘笑道:“小姐真是巾帼惜巾帼啊。”
海莹莹柳眉一扬,道:“我就佩服这种有本事的奇女子。”她目光一瞥,却见方枕寒也正看着上官琴,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正在此时,大厅内已发生了变化。
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的那六张桌子上,分别有三个汉子从座位上腾地站起,各自大喝一声,手中一扬,随即三道白光射向大厅西侧的一根顶梁大柱。
“咚”的一声响,三件兵刃同时插在那根大柱上方,齐刷刷地紧挨着排成一线。
大厅内众人抬头瞧去,却见那三件兵刃分别是一把长刀、一支长剑和一柄匕首,仍自在柱上颤动不已。
那把长刀柄端系着一块白布,布上画着一只锋牙利爪的斑斓猛虎。那支长剑上则是悬着一方黄布,上面用黑墨画着一头凌空展翅的雄鹰。那柄匕首看去虽小,但绑在其未端的红布却相比之下显得大了很多,布面赫然是一尾金鳞银翅的飞鱼。
大厅中登时一阵喧闹,嘈杂声中但听有人道:“那是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的标记,兄台还不快走?省得到时候刀枪不长眼睛,陪了性命。”
一时间众人纷纷站起,匆匆走避。至于那些不识标记的外来客商,望见那三个虎视耽耽、满脸横肉的大汉,却也明白是江湖中人在寻衅生事,立即在桌上丢下付账的银两,慌慌张张的向大门跑去,唯恐躲之不及。
转眼间,百来名客人已是走得所剩无几,除了那六张桌子上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的三十多人,大厅内只剩下三张桌子的客人。其中一张坐的正是慕容宛儿和她身边那老者,另一张桌上,则是上官琴等快意堂的一干人,还有一张桌子上却是那三个茅山寨的汉子。
二层十数间包厢,此时也十室九空,只剩下海莹莹、柳若尘、方枕寒等人。
大厅内沉寂了一阵,便又有三人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方枕寒刚才曾留意倾听老六与海莹的对话,故而也立刻瞧出了那三人的身份来历。
那三人中,为首者四十来岁,身宽体胖,一身商贾的打扮,瞧去细皮嫩肉,满面笑容,正是紫金盟的盟主欧阳舒,人称“铁指员外”;跟在欧阳舒后面的则是一个瘦小干巴的汉子,衣着光鲜考究,双目炯炯有神,此人姓叶名敬轩,绰号“八斗裁缝”,却是玄武帮的帮主;走在最后的那人则是秦淮帮的帮主“花夫子”乔孤蝉,但见他五十来岁,大鼻子,圆眼睛,颌下胡子稀稀落落,一身土黄色衣服,看去甚是苍白憔悴,貌不惊人。
当下欧阳舒眼光一瞥那边桌上的茅山寨的三个汉子,冷笑一声,转身与叶敬轩、乔孤蝉走到慕容宛儿和那老者的桌前,拱了拱手,笑道:“陆大侠,慕容小阻,在下有礼了。”
方枕寒听着,猛然想起一人,暗道:“原来是他,‘卧雪剑客’陆沧然。”这陆沧然是慕容英的同门师兄,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乃是“雪谷派”的一代奇人高手。
只见陆沧然徽一抬头,目光在欧阳舒等三人身上一扫而过,淡淡道:“原来是欧阳盟主、叶帮主和乔帮主,不必客气。”
叶敬轩见陆沧然仍是坐着不动,并不起身还礼,不禁冷哼一声。
欧阳舒却毫不在意,仍是笑着道:“原来陆大侠认识我们,这倒省却在下一番自荐。”
慕容宛儿一双大眼对着欧阳舒等三人瞧来瞧去,转脸问道:“师叔,他们是什么人?”
陆沧然微微一笑,道:“哦,他们是来要账的。”
慕容宛儿奇道:“我们没欠他们的钱,这又是要的什么账?”
陆沧然道:“这里是他们紫金盟、玄武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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