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自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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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这下命休咦！一辆货车从你父的身子上碾转而过，那开车的人居然像没事人般不停歇。等你父被村子的王伯发现时已奄奄一息。本来咱们都准备给你父理后事的，是你的一个电话才让你弟背着父亲经过崎岖山路来到卫生院抱着一线的希望救治……”

　　　　母亲讲述道。

　　　　这么说来若弟萧于慢点去给兄萧乜打这个电话，萧乜千叮万嘱地要全力挽救父亲才把父驮到卫生院来的。反之，他们都准备给父亲理顺善后事，那萧乜此时再见到父亲或者已在泥土里再也见不上一面、父子已阴阳相隔了？

　　　　萧乜一想到这儿眼泪止不住唏哩哗啦的流个不停：“父亲啊！孩儿不孝，孩儿不该那么久没回家来看望您老人家。人说养儿防老，可父亲却能得到什么？根本就没有一刻清闲自在的，对孩儿只有操不完的心。本想路修好了、绿化溶江再岸后就请父亲母亲到鸿发来逛一逛、饱饱眼福的，如今……”

　　　　萧乜说到这儿一行热泪滴落在父亲的两颊。

　　　　终于，奇迹出现了，父亲居然用手摸下萧乜热泪滴落的两颊、并瞪开眼睛来说：“这是那儿跟那儿？我怎么在这里？”

　　　　萧父说着一下子便要坐落起来，却被萧乜抱住了，　“父亲！您终于醒了，您老人家没事吧？”

　　　　萧父一听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别说得紧紧张张地——”

　　　　“父亲，刚才——您——”

　　　　弟萧于拗口的想讲述父亲因何在卫生院的来龙去脉可母王氏马上抢来说，“没什么只不过劳累过度，昏了——”

　　　　“昏了——就住院——是不是嫌钱多了烧脚——你个败家娘——”

　　　　“吁！头痛！”

　　　　“父亲——”

　　　　“乜儿，你也来了？不用上班？回家休息？”

　　　　“孩儿不孝，孩儿看您来迟了——”

　　　　“乜儿，于儿快点扶我下*，咱们回家去——这鬼地方来了应不应钱？”

　你是不是长大翅膀硬，不听话

　　　　萧父说着颤颤巍巍的就要下*，被萧乜扶住了。

　　　　“不行——”萧乜能带给鸿发乃至鸿毛的一方百姓造福，却无法改观父亲穷酸观的无奈、几乎带着哭泣之声道，“您这样子——”

　　　　“乜儿，你是不是长大翅膀硬了，不听我话了——”

　　　　“父亲，为说明您老没事，孩儿这就带您去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咱们回家去。”　萧乜祈求能作最后的劝释道。

　　　　“检查便检查——检查后便回家——那你说话可要算数。”　萧父终于做出了最后的让步道。毕竟大儿子来不趟也不容易的，儿子也不想他这个样吧？

　　　　“算数——算数——”萧乜一听喜出望外的。萧乜何尝不知父亲那是心痛钱的？可萧乜也没办法啊！萧乜能对乡亲们承诺却没法对父亲承诺。“一定算数！”

　　　　这样，萧乜在卫生院办理了一切手续费，然后与弟萧于扶着父亲做全身检查。

　　　　萧父颤兢兢地从*上上身拂开萧于搭在他身的手道“爪子拿开，你父还没到那地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怎么说萧父不服老、不服病始终觉得所有这一切都能战胜的。笑话——自已让儿子扶着那还不到七老八十的地步？这样，萧乜只能走在前头带路，父亲走在中间，萧于走在后预防父亲的不测，虽然他抖抖擞擞的。

　　　　检查的结果却是个奇迹，萧父全身所有的项目都检查了且每项功能都正常的包括各项的指标，只有脑部片子一项得送进县医院等效明天的结果，也即说此项目前这个卫生院的设备还不够齐全不足查出。

　　　　廖医生也觉得萧父真是个奇迹都昏睡了一天*了，最坏的打算是让他们做好理顺后事的准备，最好的打算至少应睡一星期或者终身瘫在*上也说不定……可廖医生见到萧乜带着父亲奔他这边来彻底无语了。

　　　　“奇迹，真是个奇迹啊！”　萧乜父子仨还未曾开口，廖医生就惊叹道。

　　　　“廖医生！多谢你的关照，我父是不是该出院了？”

　　　　“你父——还真是个奇迹——”　廖医生看着进院时还瘫成烂泥的萧父，才多久时间——一天*居然奇迹般地站了起来，真怀疑自已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者说对于这个长期在田间劳作的男人判断失效？现在除了说奇迹还是奇迹外还真彻底无语了。“不过，要出院也该等明天脑部的片子出来了，再观察……”

　　　　廖医生的话还没说完，萧父就抢着说，“身子是我自已的，我硬不硬朗自已是最清楚的，要不？咱们来掰手腕看谁掰得过谁……”

　　　　难道萧父以为只要自已有力道一定病毛就能远离他？

　　　　“孩子他爹……”　萧母王氏看不下去了想说二句，没想到萧父一听萧母王氏开口更来火了，“你个死婆娘回家再与你算账，这送医院是不是你挑头的？你是不是诚心不让二儿子上大学？”

　　　　萧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人一进院白花花的银子要刮掉一大把的，可他正在筹备二儿子萧于的学费啊！

　050是不是萧于惹您生气了？

　　　　他现在无缘无故地刮掉那么一大把，心疼是一件事，那么，二儿子萧于的学费不是就飞了？他多年的夙愿不就没法完成了？

　　　　萧父想到这儿又一阵头痛欲裂，用手抓挠着。

　　　　“父亲，你怎么啦？”　萧乜紧张道。

　　　　萧父阴着落脸道，“若不想气死父，就赶快送我回家！”

　　　　“廖医生！要不——这样我明天再来取资料……”　萧乜与廖医生以商量的口径道。

　　　　廖医生好不容量把头点下。

　　　　做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责任，可也得考虑病人的情绪，不然，会适得其反的。

　　　　回到家里萧母王氏高兴地说，“你吃什么？我煮煮去——”

　　　　萧父把脸拉得长长的，答非所问的念叨着，“老萧家的人就算赚到钱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花了，要存钱给儿子念书还得积攒娶媳妇的钱……”

　　　　萧母听着萧父的碎碎念，感觉有些头大。

　　　　她何尝不懂萧父的话？可在萧父生死的关头也做过思想斗争——是人重要还是钱重要？结果先择了人而舍弃了钱，相比于那些钱也去人也走来说已幸运得多了。

　　　　至于儿子——从这次父亲的车祸事故后，萧母王氏觉得儿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无论大儿子还是二儿子让萧母王氏觉得很自豪的。

　　　　可他又不能直接驳倒他怕他不爽快特别这次出了这么大事故的情况下，况萧母王氏一贯对萧父言听计从很依顺的。

　　　　正在这时萧于进来一听父亲话就说，“爹，孩儿不想读书了，孩儿想到外面打工——”

　　　　萧父一听一巴掌就拍去道，“你这小叛逆若以后再敢说这句话，看我打断你的腿脚——”

　　　　说着咳嗽个不停。

　　　　萧乜这时刚好进来看到这情景说道，“父亲又怎么啦？是不是萧于惹您生气了？”

　　　　“你倒是让他说说，我为你兄弟俩的事操碎了心，他二话没说就说不读书了是何道理？那我岂不白操心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萧父气吁吁地一口气说着。

　　　　萧乜想：又有一个为钱的事而心甘情愿做出牺牲，钱这个东西人人都想拥有，可若用得不当也匪夷不浅的。

　　　　萧乜此刻才感到“一分钱逼死英友汉”的真正含义。

　　　　他想想父母养育他不容易，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曾回报过，真是无能啊！太愧对父母和家人了。

　　　　“萧于，还不向父亲认错，你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书念下去，决不给父亲丢脸……”　萧乜说到最后可能是在说自已。

　　　　萧母王后在一旁哭泣着怕再惹老头子生气，要知道二小子萧于读大学的学费这次因老头子出事故而打水漂了。

　　　　萧于一贯最怕父亲的又把哥的话当座右铭一样，他马上跪下，“爹爹！我说错了，我要以哥为榜样。”

　　　　萧于怕惹火父亲跪下先认个错，一切从长计议。

　　　　萧父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老头子的火药味撒去了，萧母开始准备团圆饭，饭菜上桌，萧乜不停地给父母夹菜。

　　　　菜无非是一些普通的菜肴什么的，但萧乜却感觉很温馨，他给父母不停的夹菜，自已吃了一口菜感叹道：

　051你哥萧乜的工作忙

　　　　“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还是家里饭菜好吃啊！”　弟萧于接口道：“好吃你就常回来呗！爸妈常常想你想得哭……”

　　　　萧母王氏眼圈都有些红了，却要强道：“小于别乱说，你哥萧乜的工作忙，只要你上进，妈就放心了……”

　　　　萧父猛地站了起来倒了一杯酒，岔开话题道：“这酒嗅一嗅还真的很香啊，萧乜你现在在政aa府做什么啊？”

　　　　忘了说一下，萧父平时喜欢喝点酒，若阻止他他就来了句“老子连这点爱好难道你们还想出剥夺吗？”

　　　　不过他也喝不多，至多一、二杯吧！这也是他养生之道。

　　　　虽然这次父亲的病还不算痊愈，至少有一项检查的结果还没出来。但大家知道就是阻止也无用的，特别在有喜的情况下，萧乜回家应算一喜的吧！

　　　　萧家特别是萧父当得知萧乜现在已经是鸿发镇的镇长了，一家人特别是萧父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在他们看来，镇长就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了。

　　　　他终于培养上个有出色的儿子。

　　　　萧父由于今晚很高兴，一家人吃完饭，围着炭火拉了会家常，萧乜拿出个厚厚的红包给父亲买营养品滋补身子。吩咐他要歇一个阶段把身子养好了才可下田劳作。

　　　　萧乜本想再加一句：若明天检查脑子的片子出来没事，他就回鸿发去，毕竟那头在等着他安排工作等事宜。可又觉得太残忍了，毕竟父亲险些出了人命，他这做为人子弟的土地还捂不热就想走？觉得很难启齿，不然再等等，等父亲脑部的片子一出来没事儿了，另找个机会提一提。

　　　　父亲把红包推给母亲，母亲王氏打开一看吓坏了，里面差不多有五千块？“萧乜，你哪来这么多钱，太多了——”

　　　　虽然母亲王氏很想要这笔钱来弥补家里的缺失，垫付小儿子的学费。可又怕这钱来得不明不白的，反而害了大儿子遭殃就不好。

　　　　萧乜只好解释一遍自己的工薪积攒下来……可这么一来母亲王氏又怕萧乜身上断分文又把推过去，那钱推推去萧乜只得无奈奈拿出里面的五百块，母亲这才算干休看了萧乜一眼见他很急的样子，这才把钱接了。

　　　　母亲王氏忙着收拾屋子，萧乜就拿着手机走到禾场上打电话给孙百川他临走托付的人——问一问工程进展期的情况。

　　　　萧乜再打给袁有绍、钟汉、李强……他们说明家里的情况一时脱不了身。他们则关心他父亲的身体说不用急着一时回来，多陪着父亲。

　　　　给夏秀雅和尤梅打的电话最久，足足打了一个小时，本来想给刁顽打个电话的，想想还是放下了，当初自已是给个许诺不闯出个人样决不找她的。

　　　　不过，萧乜也有心考验一下自已和刁顽的这段感情，如果几年后能改变一个人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这一通电话打了近两个小时，手机都快没电了，但这电话还不得不打，再好的关系，长期不联系关系也会变淡，而鸿沟就是个关系社会，没了关系你很可能寸步难行。

　052萧乜现在出息了

　　　　第二天一早，萧乜跟着母亲到坟山上给祖先上香母亲王氏在坟前念念有词，无非是孩子现在出息了，要祖先多保佑他之类的。萧乜虽然不是全信但母亲的话他又不得不听的，他也很想做个孝子贤孙，他还是很认真地磕了几个头。

　　　　萧乜回来又去卫生院给父亲取片子，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也不容那么乐观的，父亲的脑部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阴影，这阴影虽不至于什么也应多观察一段时间的。

　　　　况父亲一贯好像与医院无缘若让他住院就像要他命一样的，固萧乜这做儿子的只有安慰还是安慰其余的做不了什么。

　　　　萧乜从卫生院回到家里却见乡亲都赶了过来，这屯水勾山村本就不大的，萧乜已当上镇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村，大家听到消息纷纷到萧家来，萧乜还没进门大家就在站在他家的门外喊：

　　　　“萧乜现在出息了，我们都来沾沾贵气呢……”

　　　　萧乜连忙从屋子里拿出一条烟和几大包糖果回家孝敬父母的手信，流水般地撒出去，当初自己上大学还多亏乡亲们帮忙。要是萧乜昨天不是匆忙忙的急着回来看望父亲的话，一定会考虑给乡里乡亲多带点的。

　　　　萧乜回家来一趟也不容易的他还拜访了几个远房亲戚，他家这一脉人口比较单薄，亲戚不多，萧乜还特意去了一趟张国梁家，从家里带了点土特产去，对张国梁的家里人只说是张国梁的朋友，刚从张国梁家出来张国梁的电话就来了。

　　　　“萧乜，你这么客气干嘛？上家里去就去了，还带那么多东西，把我老爸老妈都吓到了，哈哈！”

　　　　萧乜都听得出张国梁还是很领情的。

　　　　这晚他与父亲睡在一块让他讲一讲他的童年如何的淘气，在父亲的肩膀上撒尿，父亲上田园也得让他挑着兄弟俩就坐在篓筐里捣蛋，上学的第一天就哭着回家就以后再也不上学了……父亲一讲萧乜小时的趣闻就滔滔不绝的，讲着讲着父亲终于睡去了，也可能太累了。

　　　　萧乜却睡不着在想着心思，想着他重新后迈出的第一步是不是走对了？还有以后的第二步，第三步……

　　　　萧乜的眼睛一睁开就见到来家里拜访的干部郑则明等人，萧乜头都大了，郑则明等人一走，萧乜在父亲的推捉下就告别了父母亲和弟弟，就回鸿发去……

　　　　溶江两岸到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乡民们热情高涨地投入了绿化道建设，本来乡里只要求每家每户出一个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青壮劳力的义务工就行，但很多农户差不多是全家出动，有的过了五十岁的老人干不动重体力活，却非要坚持到工地上来帮忙。

　　　　有一位七十多岁的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八路也来参加绿化，萧乜怕他吃不消，劝他回去休息。老八路把眼一瞪不乐意了：

　　　　“小萧镇长，看不起人是不是？想当年我一个人干掉八个日本鬼子，现在老了，可骨头还硬朗着呢，你要不信，咱俩来比划比划！”

　053老百姓很淳朴

　　　　老八路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和萧乜较量一下拳脚。

　　　　萧乜无奈只得同意他参加绿化，又特别交待他身边的人要多照应这位可敬的老八路，就才到其他处去巡视。

　　　　绿化两岸的总承包公司经理林福禄一见到萧乜立刻高兴地跑过来，竖起大拇指道：“萧镇长，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工程，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老百姓，不要工钱，自带干粮来干活，干劲还那么足，你这镇长当得可真有水平啊！”

　　　　萧乜摆摆手道：“哪里是我这镇长有水平啊？是这里的老百姓很淳朴，他们也是被穷山恶水害苦了啊，祖祖辈辈窝在这大山里，等这儿绿化了环境好了，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你说他们能不高兴不卖力吗？对了，工期能保证吗？不能按时完工按合同我可是要扣你工程款的哦！”

　　　　林福禄拍着胸脯道：“萧镇长，你就放心吧，乡亲们热情这么高，按现在的进度我估计至少能提前一个月完工！”

　　　　“这么快啊！绿化建设可是百年大计，你可别只顾了进度忘了质量，偷工减料搞出个豆腐渣工程来了，那我可饶不了你，上林的老百姓也饶不了你！”

　　　　萧乜一听回亲的的干劲那么大，总经理那么买力既高兴又有些担忧道。

　　　　林福禄被萧乜说得急的脸都涨红了，“萧镇长你这也太小看人了，如果不是你坚持公开招标我们公司还拿不下这工程呢，我要还偷工减料那我还是人吗？！再说你们乡这些老百姓都是义务的质量监督员呢，几千双眼睛盯着呢，早几天有个工程队打涵洞的时候嫌麻烦少放了几根钢筋，立马就有乡亲来向我举报呢。”

　　　　萧乜笑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干得好，就是我们鸿发的大功臣，到时我在路边立块碑，把你们公司为我们鸿发再岸绿化所做的贡献全写在上面！”

　　　　林福禄悄悄把萧乜拉到一边小声道：“萧镇长，你要小心点啊！我可听说有人要对付你呢，早几天还有人找过我，要我诬告你收了黑钱，我不干，他们就威胁我说，要弄死我，我说弄死我我也不能说假话，你萧镇长上我这来连瓶水都不肯喝，说你收黑钱那不是瞎胡扯嘛！但也保不齐下面的工程队有人受不了威胁诬告你！”

　　　　萧乜一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萧乜还真的不信：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不怕诬告了。

　　　　萧乜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几乎没日没夜地守在溶江两岸上，人都晒黑了，身体也瘦了一圈，乡亲们都看在眼里，劝他回去休息，但萧乜却总是笑笑道：“你们能吃得了这份苦，我这当镇长就吃不了啊！放心，我顶得住！”

　　　　乡亲们见劝他不住，只好憋足了劲干活去了。

　　　　这天，萧乜像往常一样巡视完工地正准备回镇政aa府，一辆三菱吉普开了过来，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脸的中年男子，他走到萧乜的面前问道：

　054你问乡亲们相不相信

　　　　“你是萧乜吗——”

　　　　“嗯——”

　　　　萧乜看那劲势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那黑脸的中年男子一听他承认了以为势着，“我是鸿沟区纪委副书记郑落实，有人举报你在鸿毛公路工程中收受贿赂，而且平日生活作风不正派，乱搞男女关系，现在纪委对你实行双规，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萧乜一听冷静道：“请你先出示你的证件和纪委双规我的文件。”

　　　　郑落实一听只好把证件和文件给萧乜看了。

　　　　萧乜又问道：“按道理双规我应该是由县纪委出面吧？为什么是由区纪委来办呢？”

　　　　郑落实不耐烦道：“你哪那么多事？举报你的举报信是直接送到我们区纪委的，所以是由区纪委来办这个案子！你还有问题吗？”

　　　　萧乜大声道：“当然有！按规定，双规干部必须由党委批准，我这就给袁书记打电话，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萧乜读的书多是个知法懂法的人，当然不会让他们糊弄的也糊弄不了他。

　　　　萧乜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郑落实一看劲势不对一把抢过萧乜的手机，恼羞成怒道：“你现在不能和外界联系的，你不要顽抗了，谁也保不了你！先跟我到纪委再说！”

　　　　郑落实带着落官腔道。

　　　　萧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用锐利的眼神逼视着郑落实，一字一句道：“你们的办案程序不合法，我有权拒绝跟你走！还有，你要对你今天的行为负责！”

　　　　郑落实不敢和萧乜对视，偏头对身后的工作人员一挥手，“给我带走！”

　　　　那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围了上来，准备对萧乜用强。

　　　　萧乜冷笑道：“好！我跟你们走，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郑书记，你可要想清楚了！”

　　　　萧乜说完，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闭上眼睛，不再理睬郑落实他们。

　　　　郑落实的车开了没多远，突然前面涌出了黑压压的人群，原来林福禄一看势头不对，就偷偷跑开，到工地上一喊“有人要带走萧镇长！”

　　　　正在溶江两岸绿化的乡亲们一听，丢了手头的工具就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乡民们把吉普车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齐声喊道：“萧镇长是好官！放了萧乡长！”

　　　　几千人的声音汇在一起，震得车窗都哗哗作响。

　　　　郑落实一看那势头不妙终于慌了神，手上抹了一把冷汗，推开车门大声喊道：

　　　　“乡亲们，我是区纪委的，萧乜涉嫌贪污受贿，你们不要被他蒙蔽了，快点让开，不要阻扰政aa府办案！”

　　　　在黑压压人群中领头的正是魏映江，他大怒道：“放你娘的臭狗屁，萧镇长会贪污受贿，你问乡亲们相不相信？！”

　　　　“我们不相信！”

　　　　又是几千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这时那位老八路挤了进来，拉开外衣，露出自己满是伤痕的胸膛，指着郑落实怒吼道：

　　　　“你们这些狗ri的，比当年的汉歼还坏，那么多贪官不去抓，偏要抓萧镇长这样的好官，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今天你们要想带走萧镇长，除非从我身上压过去，反正我这条命几十年前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就该死了！”

　055这件事确实有点不正常

　　　　郑落实没有办法，只得退回车内，拿出手机向丁目汇报，“老板，我们被几千群众围住了，他们不让我们带走萧乜！现在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薛仁贵气得暴跳如雷：“郑落实，你TMD就是个饭桶！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把萧乜带回来！”

　　　　说完挂断了电话。

　　　　郑落实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只得回头对萧乜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