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自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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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游玩一圈。

　　　　船向东边划去，突然看到远处白花花的一片，一些渔民正用网在打捞着什么？萧乜惊讶地问划船的渔民道：“老乡，那些渔民在干什么啊？”

　　　　那渔民叹了一口气道：“干嘛？捞死鱼呗，开发区里那几家天杀的化工厂把废水直接排到西湖里，每天都要死好多鱼，再这样下去，西湖给毁了！”

　　　　萧乜大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那环保局怎么不管啊？你们没有向上面反映吗？”

　　　　那渔民没好气道：“环保局都被他们收买了，才不会管呢？我们向政fu反映了不知多少次了，根本没人理我们，后来我们集体去把这几家化工厂的大门堵了，上面也成立了个什么狗屁调查组，装模作样地来现场看了一下，说什么这几家化工厂是县里花大力气招商引资进来的，要保护，还派了警察抓了我们好几个人，说我们聚众闹事，就没人再敢去堵门了！”

　　　　萧乜怒道：“还有这种事？简直岂有此理嘛？”

　　　　那渔民瞟了萧乜一眼，以为他是城里来的游客，好心劝道：“年轻人，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那几家化工厂都是有背景的，专门请了一批黑保安，凶得很，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看你斯斯文文的，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在这人心动荡的非常时期，萧乜本不想节外生枝，想想还是决定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就让那渔民把船划过去再说。

　　　　只听到渔民们一边捞着鱼，一边骂骂咧咧道：“可惜了这些鱼苗哦，吃又不能吃，放在这里又臭得要死，死的鱼更多，还要累得老子们捞走埋掉！可惜那群狗日的也知道湖里的鱼不能吃，从不在我们这里买鱼，要不然真恨不得把这毒鱼卖给他们，毒死几个狗日的才好！”

　　　　萧乜见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这西湖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不治理是不行了，这可是关系到他那个庞大的“美的”新城计划成败与否的大计，这几个化工厂排污能力这么低下都开了这么久，没有人敢管，其后面的关系必定是错综复杂的，不过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打嘴皮子战，必须快刀斩乱麻，这就得用点非常规手段采取非常的行动了。

　　　　那群渔民看他们的船划过来，穿着也很光鲜，也把他们当成了城里来的游客，为首的一个被称为六指的中年汉子，没好气地挥手驱赶道：

　　　　“快走开些，你们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城里人哪里不好去？偏到这里来，这里臭得要死，空气里有毒的，把你们皮熏坏了，我们可不负责！”其他渔民也嘲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萧乜也不气恼，大声喊道：“老乡，你们这鱼卖吗？”

　　　　那叫六指的汉子狐疑地打量了萧乜一番，摆摆手道：“不卖！这鱼有毒，不能吃的！我们渔家汉子从不干那昧良心的事！你也别打歪主意了！”

　　　　“我买了这鱼也不吃的，也不卖给别人，我另有大用处，你们要不信，可以派人跟着我送鱼过去，我另外开工钱！”萧乜呵呵笑道。

　　　　“真有这样的好事？”那中年汉子半信半疑道。

　　　　“呵呵，我可以先付钱的，你们可以跟着我去，如果你们看到我是去卖，再把这些鱼拖回来就是了！”

　　　　萧乜当真从皮包里拿出一摞百元大钞出来。

　　　　“那好吧，你们先到岸上去等，我们捞完鱼就过来，车也不用你找了，我家有辆小四轮，一起帮你拉过去就是！”

　　　　那中年汉子把萧乜当成了钱多得没地方花又闲得蛋疼的城里公子哥，想想无论怎样自己都不吃亏就点头答应了，接过萧乜递过的钞票，数了数，又递了一半回来：

　　　　“用不了这么多，我们渔家汉子做生意讲的是诚信，不坑人的！”

　　　　萧乜却没有接，挥挥手道：“你先拿着吧，多退少补，我还得付你们人工钱呢？”

　146我们跟定你了

　　　　那中年汉子这才把钱收了呵呵笑道：“好！老板你是爽快人，我叫虎子，这西湖上没有人不认识我，你以后要买鱼只管来找我，保证给你最低价！”

　　　　萧乜只得笑了笑并不以此为意。他又让那渔民把船划回岸边，靠岸的时候果然看到前面的岸边有几个巨大的排水口，化工污水正源源不断地直接排进了西湖的方向中，在附近水域冲出了一大片泛起白色泡沫的污滞带，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工原料气味。萧乜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更紧了！

　　　　上了岸，萧乜先把尤汉拉到一边道：“尤汉，我要先赶回县委安排些事情，就辛苦你一下，在这里候着，等那几位渔民大哥把鱼捞完你就帮他们装好车直接开到县委去，到了就给我打电话……”

　　　　尤汉虽不知自己这位老板想干什么，但萧乜每有出人意料之举，其结果都是大快人心的！看来这几家化工厂要倒霉了，也不多问，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萧乜又转头对申且道：“申且兄，要不然你先回宾馆住下，晚上我再找你商量一下计划的细节，这个项目要尽快启动，污染的事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申且隐约猜到了萧乜想干什么，他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呵呵笑道：“项目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让下面的人先回宾馆弄个大概方案出来，晚上咱们再探讨，现在你可别赶我走，我要跟着你去看好戏呢！”

　　　　萧乜带着申且上了奥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他先到会客室休息，立刻打电话把郑方正叫到办公室，向他问起了化工厂的一切事宜。

　　　　“我早就想向你汇报此事了，老见你没空就懒得说——”可在方正的心里那可是说的那么简单吗？一见萧乜太忙心里也不忍呀！“这几家化工厂还是魏炎胜在任时引进来的，当时还搞了一个盛大的投资签约仪式，是魏炎胜的一项政绩工程，其实这几家化工厂都是在别的地方因为污染太过严重开不下去才到我们荣华来的，当时我就提出了反对，被魏炎胜一句‘发展经济才是硬道理’给堵回来了！还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

　　　　郑方正苦笑着介绍着。

　　　　“化工厂的污染问题也有人反映到县里来过，但一则这几家化工厂都是国资委下的央企在荣华开的分厂，厂长的级别也是正处吊得很，对县里的领导和执法部门根本不鸟起的，二则他们和县里是签了二十年投资协议的，如果要他们搬迁，县里就得赔偿他们一大笔巨款！三则这几家企业每年都要上缴几百万的税款，也是县级财政的一项主要收入，出于经济利益考虑，县里也不想去动这几家化工厂！”

　　　　萧乜拍案而起，震怒道：“目光短浅！区区几百万就荣华县的未来给卖了？这分明是杀鸡取卵嘛！方正，你立刻通知环保局长到我这里来一下，另外让刘文欢通知在家的常委，等会儿我们到开发区去开一个现场办公会……”

　　　　萧乜脑子转得快一下就想到了下一步的计划。

　　　　郑方正点头答应着、立即行动起来赶紧安排去了，萧乜又给吴子干打电话，让他马上派一辆警车和一队干警到县委来。

　　　　那虎子带着渔民们捞完死鱼上了岸，没看到萧乜只见到尤汉在岸上等着，也没多想，组织渔民们把捞上的鱼装进竹筐里，再搬上自家的小四轮。

　　　　尤汉连忙上前帮忙，虎子见别人要两个人抬着上车的一筐鱼胡尤汉居然毫不费劲地一手提一筐轻松就提上了车，一筐鱼近有百来斤他也是自诩力气大的，却自知做不到，暗暗心折不已，对萧乜的身份也有些好奇，能请得起这样的司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就对尤汉笑了笑，好奇地问道：

　　　　“兄弟，行啊！看样子是个练家子啊？你老板是干什么的啊？买这些臭鱼去做什么呢？”

　　　　虎子疑惑地说。

　　　　尤汉也笑笑道：“练过几年把式，算不得什么的，我老板是什么人，你陪我把鱼送到地方就知道了，总之不会害你们就是。”

　　　　尤汉答非所问其实答案便在里头，

　　　　虎子也是个爽快人就不再多问，把鱼装好车，让几个渔民兄弟站在车后厢里，尤汉坐在副驾驶座旁指路，司机按照尤汉指的路线开着小四轮“突！突！突！”地进了县城。

　　　　一路上，虎子一边开车一边和一旁的尤汉聊天，两人性格相投聊得很投机的，但只要一扯到萧乜的身份尤汉就不做声了——还是那句老话“把鱼送到就知道了——”平常虎子进城大都是去鱼市场买鱼，对县里的道路并不熟，也没多想，尤汉怎么指路他就怎么开，直到开到县委大院门口，尤汉喊了一声：

　　　　“停下！就是这里了！”

　　　　虎子虽读的书不多只上过小学，可县委大门口那几个大字还是认识的，疑惑道：“兄弟，弄错了吧，这里是县委啊？”

　　　　尤汉笑笑道：“没错！就是这儿了。”

　　　　虎子勃然大怒道：“姓尤的，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却如此消遣我？就算我们说错了什么话你有什么只管冲我来，我虎子要皱皱眉头就不是人！不关后面我那几个兄弟的事！”

　　　　咦！看来这虎子还是个为了兄弟而两肋插刀的人。

　　　　尤汉笑着摇摇头道：“虎子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干嘛要消遣你呢？我象那样的人吗？我老板就在这里面上班，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你有什么话直接问他好了！”

　　　　虎子直到这时还半信半疑地只好将车停到一旁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一会儿，就见县委大院里开出了一长溜的小车，打头是一辆警车，后面是清一色的桑塔纳，警车后面的第一辆桑塔那车窗玻璃是摇下来的，里面坐的赫然正是向他买鱼的萧乜！

　　　　萧乜见到外面的虎子，就让车队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向虎子走了过来。

　　　　虎子又吃惊又懊恼：完了，完了，这个买鱼的家伙果然是政aa府的大官？自己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他肯定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可是要找自己麻烦派几个警察来就行了，搞这么大的阵势干嘛？

　　　　虎子的那几个渔民兄弟也吓得要死，但还是从车上跳了下来，和虎子并肩站到了一起，敌视地看着萧乜。

　　　　萧乜笑着走到虎子身边，见他吓得面如土色，便向他热情地伸出手道：

　　　　“虎子兄弟，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我是新来的县委书记萧乜，开始因为怕你们不相信，所以我没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你们受委屈了，化工厂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解决！今天叫你们来就是邀请你们参加我们的现场办公会，等会你就开着车跟在我们的车队后面，我们一起去化工厂讨说法去！”

　　　　虎子和他的兄弟们一听又惊又喜的，惊的是萧乜居然是县委书记而他们居然还骂了他？！喜的是化工厂的污染问题终于有人管了！虎子激动地伸出手想要握住萧乜的手，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脏，缩回来在衣服上用力擦了几下，红着脸道：“萧书记，我的手脏呢！”

　　　　萧乜主动抓住虎子的手用力摇了摇，“不！你的手一点都不脏！脏的是那些污染西湖的那些人的手！”

　　　　其他常委见萧乜下了车，和一群普通渔民聊开了，也只好一头雾水地跟着下了车，刚下车就被那刺鼻的鱼腥臭味熏得直捂鼻子，林链撇撇嘴，不满地道：“这个萧乜，又想要搞什么名堂？准备把县委变成鱼市场吗？”

　　　　萧乜拍了拍虎子的肩膀道：“时间紧，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记得跟在我们的车队后面，今天化工厂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绝不收兵！”

　　　　一得知化工厂的污染渔民们急萧乜比他们更急的。

　　　　虎子激动地拍着胸脯道：“萧书记，我们跟定你了！”

　　　　大家在萧乜的带动下行动了起来，于是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地向开发区开去，前面是警车开道，后面是清一色的桑塔那，看车牌就知道县里的巨头们差不多全出动了，偏生后头还跟了辆“突突突”直响装满臭鱼的小四轮，路人们都被这奇怪的一幕搞蒙了，纷纷猜测这是怎么回事？有自作聪明的就说了：

　　　　“一定是县里的领导吃腻了山珍海味，喜欢上臭鱼干了！”众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147臭鱼阵

　　　　因地理位置优越吧？荣华县的开发区还是引进了几家企业可那算什么企业简直是污染。那一根根巨大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倒是有几分“热火朝天”的气象，萧乜看到这一幕却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远远就看到最大的一家化工厂的厂门，厂门修得十分宏伟，大理石包边的基座上镶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新新化工”几个耀眼字样。

　　　　厂门后面的办公楼也修得甚为漂亮的，前坪中间有一个圆形花坛，花坛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花坛前面还立了三根高高的铝合金旗杆，最中间挂的是旗杆，两边则是挂的联合化工的厂旗，倒是颇有几分大企业的气派只可惜是倒气。

　　　　萧乜让车队停了下来并指挥着虎子他们把小四轮上装的鱼抬了下来，在联合化工的厂门口一字排开，空气中立刻弥漫着浓烈的鱼腥臭味！萧乜对虎子他们道：“今天如果新新化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们就把臭鱼堆在这里，让这些麻木不仁的家伙也尝尝被鱼臭熏的滋味！耽误了你们的工钱，全部由我来出！记住，你们是在卖鱼，不是闹事！如果有人要买你们的鱼，一百万一筐，不二价！”

　　　　虎子心里乐开了花，萧书记这一招真高啊！自己怎就没想到呢？把鱼摆在厂门口卖他们总不致于说阻扰他们正常生产了吧？就连连摆手道：

　　　　“萧书记，我们不要工钱！这是为我们渔民出气，哪能要工钱呢？”

　　　　萧乜又转头对跟在后面的尤汉和吴子干道：“你们俩带着干警给我守在这里，如果有人胆敢欺负我们卖鱼的渔民兄弟，你们就给我把他抓起来！”

　　　　尤汉和吴子干差点笑出声来，老板这招也太阴了吧，渔民们如果堵厂门，那就是**，闹到上面去萧乜这个县委书记也要吃板子，但渔民们在厂门口卖鱼不违法吧！谁也指不出错来！干净利落地敬了个礼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常委们都被萧乜的举动惊得瞠目结舌，虽然他们都已猜到萧乜叫他们来是为了化工厂的污染问题而来的，万没想到他出的是这个点子？再说这个问题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县里也出面协调过，但化工厂是央企，根本不卖地方政aa府的帐，每次都是打一通嘴皮子战，最后不了了之。

　　　　萧乜这一招虽然近乎无赖，但不得不说谁也指不出理来，这鱼经太阳一晒，越发臭气熏天了，风又正对着联合化工的办公楼方向吹，整个新新化工厂区立刻弥漫着鱼臭气，根本没办法正常工作了！

　　　　新新化工厂的厂长郭坤龙早已得到了有关人士的通风报信说：新任县委书记萧乜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他本打算来一招闭门不见，让萧乜吃个闭门羹，最后只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之前他就是用这一招对付上门找麻烦的政aa府工作人员的，屡试不爽。

　　　　谁知萧乜却根本不找他，直接在厂门口摆上了这么一个“臭鱼阵”熏得脑袋发晕，郭坤龙就再也坐不住了，只得带着厂领导班子成员急匆匆地迎了出去。

　　　　郭坤龙虽然与萧乜平级，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而且这个萧乜摆出这阴狠的“臭鱼阵”，显然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因此他强忍心中的不快，放低姿态，满脸堆笑地对着萧乜迎了上去：

　　　　“萧书记大驾光临，我们有失远迎，还请萧书记海涵啊！”

　　　　萧乜冷笑道：“郭厂长很忙啊？我听说我们的政aa府工作人员来找过你几次协调化工厂的污染问题，你都避而不见，我只好把常委会的会场搬到你的厂门口来了！”

　　　　郭坤龙一听尴尬地嘿嘿干笑了两声，却对污染这个关键问题避而不答，又装作才发现厂门口的臭鱼一样，指着那一筐筐的臭鱼故作惊讶道：“额，萧书记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萧乜冷冷地道：“这些鱼都是被你们化工厂排到西湖里的污水给毒死的，渔民们跟我说鱼被毒死了他们就没有活路了，找你们协商你们又根本不露面，我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到你们工厂门口来摆摊卖鱼，或许能解决生计问题呢？”

　　　　萧乜的这个县委书记当得还够可以的能急渔民之所急。

　　　　经萧乜这么一点拨一下把郭坤龙堵到了死角，郭坤龙现在也不好再回避了，只得苦笑道：

　　　　“萧书记，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啊，你看能不能这样？先让这些渔民兄弟把这些臭鱼弄走，这气味也太难闻了！我们到会议室去坐下来慢慢协商，好不好？”

　　　　萧乜有些激动地挥了挥手道：“不用了！我已经把常委会搬到了这里，我们就在这里开现场办公会，你也觉得这气味难闻吧？我们的渔民兄弟却要天天闻这样的臭味，我们在这里闻一会儿又算什么？”

　　　　郭坤龙没有办法只得诉苦道：“萧书记！我也没办法啊，我们厂的资金非常困难，连正常运转都成问题，职工都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引进一套进口污水处理设备需多少美金？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笔钱啊！萧书记你就通融通融吧，等我们有了钱，我们立刻购买进口污水处理设备！”

　　　　这是郭坤龙的另一绝招“拖”字诀。

　　　　萧乜用力一挥手，冷笑道：“经营不善，那是你这个厂长的问题，既然你们没有能力购买进口污水处理设备，就应该立刻关闭、转厂！”

　　　　萧乜丝毫没退让的余地。

　　　　郭坤龙见萧乜软硬不吃有些火了，脸色一变强硬道：

　　　　“萧书记，我要提醒你，我们这可是央企，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而且我们和你们荣华县政aa府是有投资协议的，二十年内，如果要我们关闭搬迁，荣华县政aa府必须给予我们巨额赔偿，再说，我们企业每年都要向荣华县财政上缴几百万的税款，我们对荣华经济做了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你这样做，只会让来荣华来投资的企业寒心！”

　　　　这是郭坤龙的最后绝招，现在的政aa府官员都是把招商引资、财税收入放在第一位的，一顶破坏招商引资的大帽子扣下去，谁都担不起，只好偃旗息鼓不了了之的。之前郭坤龙在别的地方任厂长的时候就常用这一损招还屡试不爽的，对方往往会因此而选择退缩。

　　　　可萧乜是谁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的，接着严厉道：

　　　　“首先不管你是哪里的企业？有什么背景，都不能破坏荣华的生态环境！”

　　　　“其次，荣华县政aa府和你们是签订了投资协议没错，但荣华县政aa府没和你们签允许你们污染环境的协议吧？你们违规排放，污染了环境，就违反了国家《环保法》！地方政aa府就有权勒令你立刻停产！”

　　　　“再次，我承认你们是向荣华县财政上缴了几百万的税款，但这几百万却是以牺牲荣华的生态环境为代价的，这样的‘贡献’我们不稀罕！也不需要！你说到招商引资的问题，我就在这里放一句话，荣华县不欢迎任何污染环境的企业来荣华投资！”

　　　　萧乜的话掷地有声的震惊了全场，虎子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带头鼓起掌叫起了好：“好！萧书记，我们支持你，你这样肯为民做主敢担当不怕事的书记才是人民的好书记！”

　　　　继而尤汉、吴子干、郑方正等人也鼓起了掌，最后政aa府这边所有的人除了林链等少数几人外都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大，响彻了全场。

　　　　这掌声就有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郭坤龙的脸上，他恼羞成怒道：“萧乜，你要为你的话负责，我会向上级汇报的！我偏不停产，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郭坤龙还想死硬地撑着。

　　　　萧乜不屑地冷笑道：“我当然能为我说话负责，不管你向谁汇报？化工厂必须立刻停产。”

　　　　“我立刻让环保局给你下令停工，其他几个有污染的厂也一样，三日内如果你们不停工，这个‘臭鱼阵’就会一直摆下去！不仅如此，我还会命令电力局断你的电，自来水公司断你的水，我看你还怎么生产？”

　　　　郭坤龙气得浑身发抖，竭斯底里吼道：“你敢？停产一天至少损失几十万，你负得起这个责吗？你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荣华县不是你萧乜一个人说了算！”

　　　　“我当然负得起这个责！我是不能一手遮天，常委会成员今天都在这里，现在开始表决，同意立刻勒令新新化工厂停产的举手！”

　148初步达成了投资协议框架

　　　　说着萧乜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同意！”郑方正紧接着也高高举起自己的手！

　　　　“我同意！”李锦开也举了手！

　　　　“我同意！”刘得中、李强举了手！

　　　　“我也同意！”许文伟、林木工、郑秋娜、刘奕群犹豫了一下也举起了手！

　　　　“九票同意，一票弃权，”萧乜义正词严地对郭坤龙宣布道：“我现在代表荣华县常委会正式通知你，三日内立刻停产，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郭坤龙气冲冲地拂袖扬长而去：“哼！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