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间-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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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伟当时就以为朱小君这是因为并没有想到应对策略而故意为之，于是便想配合朱小君跳过这个问题。

却不曾想，朱小君根本不给他配合的机会：“当然，这只是个玩笑！谢总啊，如果你能当场拍板投资这个项目，那么，我也不妨给你汇报一下我们的对策。”

“汇报……谈不上！”谢伟有些紧张了，他从朱小君的字里行间，读到了朱小君对他的不满：“说句真心话，我对这个项目充满了期待，各位也都清楚，目前的国内医疗界，真正有投资价值的项目并不多，而贵公司设计的这个项目，的的确确是一个很有前景很有想象空间的项目。做为一个把投资重点放在了医疗产业上的投资人，我谢某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来拒绝这么一项优秀的项目计划。”

第279章五个亿

瞄了眼朱小君，谢伟又接着说道：“这里面唯一的问题就是投多少钱才合适，而这个问题，取决于这个项目的风险有多大，那么，就我的认识，该项目值得考虑的风险，正是合作模式的政策风险和股权结构不清晰所带来的下一步融资风险。”

朱小君的确对谢伟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因为谢伟多事，给他提出了一个一时间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但是，就在谢伟表述的空隙中，朱小君灵光闪现，忽然想到了该如何解决这个矛盾的计策，于是，他对谢伟的态度，迅速从不满转变为了赞赏，因为谢伟的这个刁钻而且极具深度的提问，给了他朱小君无限装逼的机会。

“既然谢总这么说了，那么我们也就不好意思再隐藏什么了！”朱小君站起了身，轻松地踱起了步。

围坐在会议桌旁的宫琳张石赵一航等人，无一不为朱小君捏了把汗。

就连谢伟也同样为朱小君捏了把汗。

“首先，咱们得先唠叨唠叨这个模式该找怎样的医院进行合作。”朱小君来到了会议桌的顶头，双手按在桌面上，狡捷的目光把众人扫视了一遍，然后淡淡一笑：“大医院得靠边站，为什么呢？因为大医院的肿瘤专业相对成熟，各个学科的既得利益明显而且庞大，改造他们的思想，成本太高！我们要找的医院是那些规模一般，肿瘤学科比较薄弱的医院，这类医院的特点是在当地排名靠后，收入效益颇低，院内医学专家匮乏。一航啊，你是负责项目开发的，你来告诉大家，如果你面对这样的医院的院长，谈出了咱们的投资愿望和项目设计，你估计那院长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赵一航不假思索，答道：“我估计院长会立刻请我吃饭。”

“没错！”朱小君的效益更浓了：“当院长有了兴趣，那我们就有了主动，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刚才的这个矛盾适时地抛给了院长，你不是想让我们来投资么？你不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来发展医院的肿瘤学科吗？没问题，可是你得帮我们解决这个风险的困扰啊！谢总，你认为这种情况下，我们向院长提出这种要求过分吗？”

谢伟略加思考，摇了摇头：“院长的兴趣已经被提起来了，这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也是理所当然。”

朱小君接着问了一句：“那你认为，院长能拿出合理的解决方案么？”

谢伟此时已经完全沉浸于对问题的研究中了，因此并没有去考虑朱小君的感受，而是凭着自己的直觉答道：“恕我直言，我不认为国内的院长能够想到合理的应对策略。”

朱小君笑了笑：“那么，这个时候，我们拿出了能够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案来，那你说，院长会是什么态度呢？”

谢伟稍做了思考，答道：“这个时候，院长的思维已经进入了咱们的节奏中，所以，他应该是积极配合的态度。”

朱小君点了点头：“从国家的政策上讲，是鼓励社会资本参与公立医院的，只不过在具体落实中，院长看不到实际的明显的好处，因此才会懈怠，才会下意识地拒绝。咱们现在通过上述的招数，使院长摆脱了这种固有思想，那么，和医院一块建立一个二级法人医疗机构，还会是一件难事么？”

一语既出，在座的各位都陷入了沉思，各自从各自的角度来评品朱小君提出的这个方案。这些人当中，当属张石对医院体制最为熟悉，而谢伟则是对国家政策以及法律结构最为了解，因此这二人最先体会到了朱小君方案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

几乎是同时，谢伟和张石拍起了巴掌。

宫琳随即也领会了精妙所在，不由得跟着谢伟张石二人鼓起了掌来。

再接着，便是奇江医疗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总之，要是不鼓掌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是外行，是弱智。

掌声渐熄，谢伟起身来到了朱小君的身边，握了手，说道：“现在，咱们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朱总，这个项目需要多少投资？”

朱小君随口反问了一句：“那你准备投资多少呢？”

谢伟面露难色。

朱小君是他的首领，原本说好了的就是他谢伟的钱朱小君有权力随时调用，而且是想用多少用多少，所谓的项目天使投资，那也不是遮人耳目的一个幌子，若是朱小君耍横的话，即便没有什么项目，他谢伟也是只能听从了朱小君，要多少就得拿出多少。

因此，朱小君的这个反问，实在是难为了谢伟。

看到了谢伟一闪而过的为难之色，朱小君随即便明白了问题所在，他呵呵一笑：“其实，该投资多少，可不是你我二人说了能算的，咱们得问问这个项目的操盘手的意见啊！”

谢伟与尴尬中看到了台阶，赶紧顺着朱小君的话走了下来：“对，对，朱总提醒的对，咱们是应该听听张总的意见。”

待朱小君和谢伟归了座，张石打开了项目财务分析的PPT，简单讲解了一番之后，总结道：“本项目的底线投资金额为3500万，理想投资金额为6000万……”

张石一报出这个数字，立马遭到了谢伟的抵制。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张总啊，我们这些做风投的可不是什么慈善家，我们追求的是利润，是用最短的时间创造出最大的利润，只做一家中心……这不符合我们的投资思路。”

张石反驳道：“再好的项目也得把基础夯实了，我们这个项目的最大瓶颈是人的问题，是医疗团队和市场团队的组建和培训，我们必须把第一家中心利用半年到一年的时夯实了基础，才能够去谋求项目的快速发展。”

谢伟暗地里观察了一下朱小君的神情，然后继续纠正着张石的观点：“夯实基础和准备井喷，这中间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我认为，这个项目完全可以跳过天使融资这一环节，直接进入A轮，这样吧，按照张总对单中心的投资金额做平均计算，以5000万为准，先做五家中心的计划，投资额为两点五个亿，朱总，你看如何？”

无论是张石还是宫琳，都被惊住了。

朱小君面无表情，道：“两点五个亿……那谢总想占多少股份呢？”

谢伟在心里稍加盘算，笑着答道：“这个项目虽然有创新，有前途，但毕竟在国内尚无先例，所以，我对贵公司的估值自然要保守一点，我给出的估值是25个亿，还请朱总多谅解。”

朱小君淡淡一笑：“这个估值还算合理，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拿出两成的股份投资来。”

对一个除了几份PPT就是一份项目计划书的项目而言，25个亿的估值以及2。5个亿的投资意向就已经把奇江医疗的所有人惊出一身冷汗来，而朱小君却大言不馋，非得要求提高投资整一倍，更是让在座的人惊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哪知道，谢伟居然没有任何犹豫，呵呵一笑，便伸出了手跟朱小君握上了。

“信任是无价的，朱总，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和品质。五个亿，一周之内保证完成！”

就这么简单？

一场持续了不到四十分钟的项目介绍会，就拿到了五个亿的投资？

张石揉了揉眼睛，掏了掏耳朵，摇了摇脑袋，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

宫琳摇了摇嘴唇，掐了把大腿，虽然很清楚地感觉到了疼痛，但依旧觉得是在做梦。

至于赵一航以及其他几位同僚，意识状态早就混乱不堪了。

“行吧，小事谈完了，接下来咱们该做大事了！”朱小君看了下时间，笑道：“都饿喽，再不吃饭就要出人命了，民以食为天，吃饭才是头等大事啊！”

谢伟大笑，应道：“朱总说得对，要不是因为饿，我也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呀！”

事实就摆在面前，不相信也不成，所以张石也好，宫琳也罢，都纷纷把自己从刚才的迷惑状态中强拉了回来。

朱小君陪着谢伟走在前面，身后各位两两搭配，相互交头接耳，讨论着刚才的过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最为甜美的笑容。

吃过了饭，张石连同宫琳一块把谢伟送到了酒店去休息，赵一航陪着朱小君往公司走，路上，朱小君关心起赵一航的爱情来。

“兄弟，你女朋友的病恢复的怎么样了？”

赵一航显得很激动：“我还一直没好好谢谢您和张石主任呢！雅倩她恢复的非常好，前几天还吵着要出来上班，说是要为咱们奇江医疗也贡献一份力量。”

“那敢情好啊！你们小俩口珠联璧合，自然是所向披靡……”朱小君拍了拍赵一航的肩：“你今天下午就跟宫总去说这事，就说我已经同意了，雅倩的岗位和待遇，都由你来决定……嗯，这样才能在家里有地位，对不？”

第280章委以重任

朱小君的调侃并没有使赵一航放松下来，相反，他更加局促了：“朱总……朱大哥，您这么照顾我，我已经觉得很愧疚了，您还……”

“哟~嗬……”朱小君站住了，侧着头看着赵一航：“眼圈怎么红了？大老爷们的，怎么？还准备掉两滴眼泪不成？”

赵一航掏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了一张，捂住了双眼。

“这世上，最为奇妙的东西就是人和人的缘分，一航啊，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打我看到雅倩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就像是我的亲妹妹，我就有着一种莫名的冲动，要去帮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尽了病魔的折磨，后来知道了你，知道了你们两个这份最为纯真的爱情，我被感动了……是你们两个的存在，让我还相信这世上仍旧存在着爱情，是你的出现，让我明白了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着怎么样的担当和责任。一航啊，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呀！”

赵一航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但两只肩膀剧烈地抽动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既然你觉得愧疚朱大哥我，那朱大哥就跟你提个要求好了。”

赵一航稍稍平复了一些，松开了捂着眼睛的双手，看着朱小君：“朱大哥，您说！”

“给你十天的时间，把她给娶了……”

“可……”

“我知道你的困难是什么。”朱小君摆了摆手：“费用由公司出，咱们刚拿了五个亿的投资，我就不信还不够给你办场婚礼的？”

赵一航破涕为笑：“朱大哥就别拿我开涮了。”

朱小君笑道：“趁着这段时间你的市场拓展部还算清闲，就把兄弟姐妹们调动起来，给你好好策划一下，嗯，求婚，结婚，一样不能少。”

赵一航点了点头，忽又请求道：“朱大哥，那公司的钱给我办这些事，是不是不妥啊？我想，这些费用就算我借公司的，好吗？”

朱小君脸一拉，掉头就准备开腿走人：“靠！你赵一航好牛逼啊，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赵一航赶紧了两步，拦在了朱小君的面前：“朱大哥，我……对不起，我惹您生气了。”

朱小君哈哈大笑，道：“逗你玩呢！你的求婚呀婚礼啊，其实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同时也是公司的大事，你想啊，咱们拿了五个亿的投资，大家伙都在兴奋中，是不是需要庆贺一下呢？你的求婚和婚礼，不刚好是庆贺的最好形式吗？再说，我就是想树立你这个榜样，给全公司的人看看，我朱小君是如何对待那些忠诚于公司的员工的。所以啊，你就不要再有心理负担了……嗯，当然，也不许向我讨要演出费！”

赵一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朱大哥，我听您的。”

正说着，张石回来了，朱小君招招手，把张石叫了过来。

“我刚才想了，干脆把彭州的生物治疗中心也送给佟律新算了，这样才能把你解放出来，全身心去操盘新项目，你觉得如何？”

张石答道：“我正想为这事找你商量呢，没想到，你都想到前面去了。咱们的新计划不适合在彭州肿瘤医院实行，所以那个中心的价值也就不大了，送给佟律新就送给他吧，反正我估计他也还不起那一千七百万的收购款。”

朱小君笑道：“管他还得清还不清呢？总之是他们为咱们打工就对了，咱们现在还差他那点钱么？无非就是享受享受这种感觉就是了！”

张石频频点头：“这佟律新的智商在你朱小君面前显然是欠缺啊，被你给卖了，还得帮你赚钱，这日子……我看也是没法过了。”

朱小君道：“先别说这些开心的事了，给你说个烦心的吧，一航这兄弟准备向汪雅倩求婚，并计划在十天内完成婚礼……”

张石愣了下，向赵一航表示了祝贺，然后转而对朱小君道：“这是大喜事啊，怎么能说是烦心事呢？”

朱小君嘿嘿直笑：“对我们来说，有喜糖吃，有喜酒喝，当然是好事，可对你老大哥来说，咱们这些人都没经验，就你一个过来人，所以这筹备策划组的组长理应由你来担当，你说够不够烦心的？”

张石这才明白了朱小君是给他打了个套：“那确实够烦心的，办好了是应该，办不好得挨骂，不过啊……我还真荣幸接了这个活！”

赵一航大喜，冲着张石就是深深地一鞠躬：“谢谢张主任。”

朱小君挥了挥手：“一航，你跟他们几个先上楼吧，我跟张主任在大堂聊点私事。”

待赵一航跟另外几个同事去了电梯间后，朱小君和张石在大堂的咖啡馆中找了个僻静地坐了下来。

张石拿出了烟，分给了朱小君一支。

朱小君习惯性地接下了烟，却没着急点火，只是放在了鼻子下嗅着烟香。

“怎么了？你还真戒烟了不成？”张石点了火，然后向一旁的侍者点了两杯咖啡。

“戒烟倒没想过，不过这烟瘾却突然间没了，以前是口袋里没烟了就会心慌，现在是口袋里有烟也想不起来抽。”

“这样也好！”张石将朱小君面前的烟灰缸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抽烟确实没啥好处。”

“嗯，听你的。”朱小君放下了手中的香烟：“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新项目是不是注册个新公司来运作，这样的话，我才好把你的股份提高上来……”

张石不等朱小君把话说完，立马瞪起了双眼：“你这么做是准备坑我吗？是想让其他人都指着我张石的脊梁骨说我张石就是贪财不讲义气的小人么？”

朱小君抢着解释：“我不是……”

张石打断了朱小君：“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要不然我也不会坐在你朱小君的身边了，不过，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你朱小君第二次说起这件事，我张石一定不会原谅你，咱们老哥俩立马分道扬镳！”

朱小君苦笑道：“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啊！”

张石笑道：“老哥就这脾气，一言不合就犯神经。”

朱小君饮啜了一小口咖啡：“好吧，看在你年长我二十几岁的份上，我就让你一回，今后不再提股份的事情了。”

张石作势要打：“小样，老哥有那么老么？我就比你大了个两三岁而已啊！”

闹腾了几句，朱小君还是把话题带回了正事上：“股份咱就不提了，但岗位的事情，我想让你出任奇江医疗的CEO，今后这间公司也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老哥，你意下如何？”

张石沉默了片刻：“宫总呢？宫总不是比我更适合么？”

朱小君笑了：“你这是在逼我把奇江医疗弄成个夫妻大排档啊！”

张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如果我要拒绝了你，你会怎么样？”

朱小君翻了翻眼皮：“别以为就你会发神经，兄弟也会！”

张石含着笑，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比我小了几岁的面子上，老哥就让你一回，不给你发神经的借口了。”

说完了事，咖啡也快要冷了，这哥俩像是喝酒一样，碰了下杯子，然后一口干掉了杯中的咖啡，结伴上了电梯，回到了公司。

刚进公司，就听到了赵一航的吼声。“宫总，这个人必须开掉，没什么好商量的！”

朱小君加紧了几步，进了宫琳的办公室。

“你怎么比我们还早回来了？”

“我看谢总有些疲惫，就没好意思多打搅他，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跟张主任在大堂喝咖啡呢！”

朱小君转而向赵一航问道：“一航，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能对你宫琳姐发那么大的火呢？”

赵一航仍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憋吃憋吃地不肯说话，宫琳及时地替赵一航做了回答：“一航刚才抓了一个上班时间在电脑上看小说的员工，于是就要开除那个人，我正在劝说他呢，上班看小说也不是什么大错，没必要那么严厉……”

赵一航立即顶了回去：“可是，他看的是盗版小说。”

宫琳一副不理解的样子：“那又怎么啦？正版盗版不都是电子版么？有什么不一样啊！”

朱小君长出了口气：“我倒是支持一航的态度，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我那么穷，还得分出一笔钱来照顾陈老五，就那样，我都没看过盗版小说。”

宫琳还是不解：“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朱小君摇了摇头，道：“往浅了说，这是一个懂不懂得尊重别人的范畴，往深了说，这是一个有没有契约精神的范畴，再深一层，这就是一个人的人品范畴了。”

眼看着宫琳的脸上仍旧有迷茫之色，朱小君进一步做了解释：“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看盗版这种事，表象上看似无所谓，比不上一粒芝麻，但是，这却可以反映了一个人的价值观，他享受了作者作品带给他的精神享受，但却不愿意为此付出哪怕几毛钱的代价，你说，就这种人，能指望他牺牲个人利益来保全集体利益吗？”

宫琳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批评教育就好了，干嘛还要那么严厉的处罚呢？”

朱小君回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要是真心想帮助那个看盗版的，那就该当头给他一棒，把他给敲醒了。”

宫琳笑着犟道：“那要是还敲不醒呢？”

朱小君叹了口气：“那只能祝他将来生个孩子没***了！”

第281章今晚相见

陈光明跟赵一航确定了中心收购的初步协议，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回去向佟律新汇报，而是把那份协议搁置了两天。

既然佟律新表示出了不惜代价的态度，那么陈光明也不愿意白白地浪费掉这次机会，准备好好地黑上佟律新一把。

待佟律新忙完了关于类肿瘤病例的研讨会后，这才想起了陈光明谈合约的这档子事。陈光明在电话中回答佟律新，说朱小君还在赌气，奇江医疗的赵一航答应要找个机会说服一下朱小君。

佟律新忍不住有些心急，要知道，卫生主管部门已经把申海静浦区医院和省城钟楼医院两个中心做为了这次抗击类肿瘤病例的主要阵地，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那两个中心的所有权，那么局面势必要复杂化，万一惹恼了专管部门的领导，要求他佟律新抛开商业上的矛盾，全力配合这两家中心利用免疫负调控技术来抗击类肿瘤病例的话，那他可就亏大了。

陈光明感觉到了佟律新的这种急切，于是暗示佟律新，他们应该贿赂一下奇江医疗的赵一航。

“这个赵一航……他能在朱小君面前说上话吗？”佟律新下意识地表示了他的疑虑。

“如果赵一航说不上话，那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你认为你跟张石还有坐下来喝茶聊天的机会吗？”

佟律新不语了。

想通过张石来做朱小君的工作，这个念头佟律新早就想过，但随即便被自己否定了，以张石的那副臭脾气，恐怕原本存在的可能性都会因为招惹了他而荡然无存。

“一航是我带出来的徒弟，他是个什么人我最了解，你放心，他既然肯答应这件事，就一定会努力去做。”

佟律新叹了口气：“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呢？光明老弟，你应该知道，现在对于我来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宝贵啊！”

陈光明在电话中沉默了一小会：“要不，我们给赵一航来点甜头，刺激一下他的办事效率？”

佟律新沉吟了几秒钟：“光明啊，不是我说你，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就跟你说了，需要费用的话，五万之内你自己做主，五万以上，你给我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就好了，哎，你说，这不是白白地耽误了两天的时间了么？”

陈光明笑了笑，解释道：“佟总，有句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咱们一上来就用了这一招，那赵一航会怎么想？谁能确保他就不会在朱小君面前露出了破绽？现在事情过了两天了，咱们在刺激一下赵一航……”

佟律新不耐烦地打断了陈光明：“行了，我还有事，你就说吧，需要多少钱？”

陈光明沉吟了一下：“十万块吧，少了拿不出手，多了就怕赵一航压力太大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