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间-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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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整个医疗产业哦，它不单包括了各个从事医疗行业的公司，还包括了各国的医院或其他医疗机构。”

所有员工都被震惊了。

不要说全球，就是全国，以这样的算法，那么五年后的奇江医疗的年产值也要超过千亿。

是吹牛吗？

大伙看了看张石，不像！

大伙又看了看谢伟，一样不像！

最后，大伙把目光集中到了朱小君的身上。

“别看我，张总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张总做出的决定，就是我做出的决定，这一点，在咱们奇江医疗不是已经形成统一认识了吗？”

第563章要搞事

张石接着道：“可能我刚才的话吓着大家了，但这大新年的，我忽悠你们有意思吗？在大伙都知道我们公司的眼前利润会大幅度下降的时候，为什么会给大伙涨工资呢？而且，我今天还要跟大伙透露一句，这一次涨工资可不是朱总心血来潮，也不是我张石厚着脸皮从董事会为大伙讨要来的福利。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涨工资将会是咱们奇江医疗的一个常态，一个季度涨一次可能做不到，但是每半年涨一次，我看还是可以执行的嘛！”

朱小君在一旁补充道：“依我看，就算一个季度涨一次，也不是天方夜谭。”

张石点头接道：“今年先按半年器一次吧，如果我们顺利，那明年完全可以做得到一个季度调整一次。”

员工们被这两位大员的一唱一和全都搞愣了。

“好吧，我今天就说这么多，相信我们的，就踏踏实实在公司实干，不相信的，那咱们就走着瞧。不过啊，我要提个条件，那就是各位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闲着，抓紧为自己充电，要多多掌握医疗界的常规知识，再过个半年左右的时间，我们奇江医疗的业务将会迎来一个井喷期，到时候，会需要很多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你们现在不抓紧充电，到时候落伍了，被后来者居上了，可不要怪我张石不顾旧情哦！”

半年后会有井喷？

聪明的人随即便想到了朱老板在彭州肿瘤医院的转化中心的布局，莫非，那个转化中心并不是大家伙认为的务虚手段，而是实打实的掌握了什么领先的医疗技术？

张石讲完话后，三位大领导便去了办公室了，留下公共办公区的员工们开始讨论了起来。

虽然意见并不统一，但大伙却对张石投以了信任票，对朱小君更是深信不疑。

不管怎么说，奇江医疗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光明，不管其他人信不信，自己先信了再说。

稳定住员工们的心态后，朱小君开始筹划起下一步的行动。

他要挑战卫计wei当权者的权威！

“小君，这可不是个小事啊，你可得想好了，自古民不跟官斗，为啥？斗不过啊！”

“我站张石这边，小君啊，你心里憋着股火，我们心里也憋着股火，我想，和我们一样憋着股火的人大有人在，干嘛非得你出头呢？”

在来公司的路上，朱小君就跟张石谢伟二人说了他的想法。这二人当时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只不过后来被给员工发红包的事情给耽误了，现在一钻进办公室，那二人立马向朱小君开了炮。

“你们的意思是说枪打出头鸟，对么？”

张石点头应道：“是这个意思吧！”

“但你们想过没有，不出头，又怎么能抢得到最肥美的虫子吃呢？”

谢伟愣了下：“可我们用不着去抢虫子吃啊？我们只需要把转化中心那几个项目搞出来，这虫子还不是任我们挑尽我们选么？”

张石也跟着道：“是啊，谢总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也认为，闷头大发财才是上上之策。”

朱小君叹了口气：“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们以为我是精力过剩无处发泄没事找事是吗？我宁愿闲的蛋疼也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呀。可是，孟老爷子那边的托付，我怎么好抹开脸不接招呢？最主要的是，吴东城在帮我们做肿瘤特异性抗原的临床研究的时候，居然在那帮外行的面前结结实实地撞了壁。你们知道他们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吗？说出来可笑的很啊！”

“他们是什么理由？”张石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这帮孙子说，就算是美国，也没有任何一篇关于实体肿瘤的真正意义的特异性抗原的学术报道，所以，我们呈报上去的研究方案存在着巨大的未知性和风险，建议我们寻找到国外有关的学术依据后，再重新申请临床试验。”

张石骂道：“我靠！这都他妈什么理论啊？咱们就只配在人家屁股后面模仿是吗？”

谢伟跟着叹道：“我在华尔街的时候接触过很多搞医疗的学者，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咱们的同胞，不是国人不够聪明，是这个环境不允许你太过聪明啊！”

朱小君道：“这两点还都是表面上的问题，更深一层的考虑是咱们奇江医疗迟早都会成为医疗产业中的领军公司，有句著名的台词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要提前一步建立我们的领袖意识。”

领袖意识？张石愣住了，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的名词。

谢伟毕竟是见多识广，对企业行业中讲究的领袖意识颇为熟悉，但是，他对朱小君如此之早便开始着手建设奇江医疗的领袖意识却不怎么支持。

“小君，我说两句啊，这领袖意识啊，是依靠企业的业绩和底蕴逐步建立起来的，现在我们就……”

朱小君打断了谢伟：“我也没打算一口吃成个胖子啊！好了，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而且已经答应了孟老爷子，所以，现在对我们来说不是讨论该不该的问题，而是应该商讨如何做的问题。”

张石轻叹了一声，道：“那你就说说，你想得到怎样的结果吧。”

“让他们这帮人无颜面对整个医疗界，让他们公开道歉引咎辞职。”朱小君的回答是斩钉截铁。

谢伟长叹一声：“谈何容易啊！”

张石微微摇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啊！”

朱小君倒显得很轻松：“我跟你们的看法不一样，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只要操作得当，不敢说是易如反掌，那也是水到渠成，甚至我们达到了目的，他们还得对咱们说一声谢谢呢！”

怎么可能？你噼里啪啦地把人家的脸面都打的不成人样了，人家还要反过来给你说谢谢？张石不敢相信，谢伟更是不敢相信。

朱小君撇嘴一笑：“给你们俩推荐一本书，是孟老爷子推荐给我看的，我现在正在读第二遍，我估计，这本书我得一口气连看三遍才会罢休。”

第564章人到嘴不到

“什么书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张石笑着摇了摇头：“你可不要告诉我是什么起点一起看那些网站上的电子书啊！”

朱小君道：“那些网文，也就是看个热闹，再说，孟老爷子怎么会推荐我看那种书呢？跟你们明说了吧，这书是本传记，写的是曾国藩。”

“这书我看过。”谢伟道：“其实，整本书中最有价值的就是曾国藩做事的三个步骤，谋势布局、造势定策、驾驭态势，对么？”

朱小君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这十二个字，但就这十二个字，博大精深呐！”

张石叹了口气：“算了，这种玩手段的谋略，我生性就看不进去。这样吧，还是老规矩，既然小君已经决定了，那咱们就拼上一把，我只管跑腿执行，大方向还是小君说了算。”

谢伟点了点头：“说实话，我也不是那种善于玩计策的人，所以，我还是参照张石的态度吧。小君，我只说一句话，要么不干，要干，咱就干他个漂漂亮亮彻彻底底！”

朱小君伸出了手来，依次跟张石谢伟对了一巴掌。

和这二人达成了一致意见之后，朱小君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公司，下了楼，叫了辆车，去了孟老爷子的肝胆医院。

此时，朱小君跟孟老爷子的熟络程度已经不需要再提前打招呼，只要孟老爷子没在手术台上，哪怕正在开会，也会先暂停一下，先见了朱小君再说。

径直来到了孟老爷子的办公室，而孟老爷子刚刚下了手术台，刚好是休息的时间，于是，这爷俩便就如何对付卫计wei外行领导的事情聊了起来。

如果，此时张石或谢伟能听到这爷俩的对话的话，那么朱小君的形象将会一落千丈。

因为，对付卫计wei外行领导的想法，根本不是孟老爷子提出来的。

相反，孟老爷子对朱小君的这个想法，还颇有些犹豫。

“小君啊，你可得想好了，挑战官威无异于虎唇拔须，一不小心，甚至会丢了身家性命哦！”

“您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改变主意了。”

“唉……说实话，这几年，那帮搞计生的可是把医疗行业给折腾的惨喽，像我们这个级别的医院还好说，他的那些政令我就权当是有人放了个屁，臭上几天不理他也就算了，可那些基层医院可就没这个分量咯，只能忍气吞声地被他们折腾来折腾去。”

“是啊，别的不说，就说那个什么拒收拒送红包宣誓书，这不就等于打了全体医生一个响亮的耳光吗？孟老爷子，医生多迂腐，迂腐多懦弱，他们不敢抗争，但我朱小君却忍不下这口气。”

“小子，你这是在激将老爷子我呀！”

朱小君似笑非笑：“我可不敢激将老爷子您呐，我这是在激发老爷子您的豪气，想当年，老爷子您枪林弹雨之中都能淡定自若地抢救伤员做手术，今天这点破事，您会怕么？所以啊，您只是不屑于跟他们争斗而已，对不？”

孟老爷子被朱小君的马屁伺候地舒服了：“我不招惹他，他也不敢来招惹我，所以啊，我也懒得多管闲事。但是今天你朱小君要起来闹事，我也不能大眼瞪小眼地只顾着看热闹，是不？要不然，风头都被你这个做徒弟的抢走了，我这个当师傅的岂不是没了面子？”

朱小君听出了孟老爷子的话中话。

行内人有不少听说过孟老爷子跟朱小君的莫逆之交的故事，也都知道孟老爷子收了一个不务正业的朱小君做了关门弟子。那么，朱小君起头闹事，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很自然就会联想到是孟老爷子背后主使。

因此，对孟老爷子来说，要么就阻止了朱小君的这个想法，要么就光明正大地站到朱小君这边，绝无第三种选择。

但是，孟老爷子一世英名，又是身着军装之人，若是站到了朱小君这边跟掌权者搞对抗的话，恐怕会带来晚节不保的结果。

然而，朱小君打着的旗号就是那么的豪气仗义，不光是为了自己一吐心中不快，更是为整个行业来讨要个理直气壮，弄得孟老爷子是拒绝不合适，不拒绝也不合适。

“老爷子，你要对我有信心哦，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曾国藩传我看了三遍，布局，造势，顺势而为，他的这行事三步奏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在我公司的时候，跟我的连个合作伙伴说过一句话，我不光要达到目的，而且还要做到在达到目的之后，那帮外行还得握着我们的手，千恩万谢。”

孟老爷子笑了。

对这个年轻人，他从一开始的仅仅是有眼缘到之后的颇为欣赏，再到肿瘤年会上发生那件暴恐时间后的无比信任，最后到‘丢肾’事件后的佩服，每一次，这个年轻人都超乎了他的预期，每一次，这个年轻人都给了他无比的惊喜。

而这一次，朱小君许下了豪言壮志，虽然听上去的感觉还是不可能，但孟老爷子的理智却告诉了自己，可不能小看这个年轻人，他做事，还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你打了人家的脸，还要让人家对你表示感谢？……嗯，确实有点意思，说吧，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沉默！”

“沉默？”

“对，我想，卫计wei冒然下达了这项命令，必然会在医疗行业中掀起轩然大波，他们不会任由下面骂声一片的，一定会想办法来平复这种现象，而这个办法，无非就是把你们这些医疗大咖请到天京去开会研讨，然后拿什么规范化管理一类的说词来搪塞整个行业。”

“这是惯例。”

“所以，你们不能给他们这种机会，不然的话，整个行业的矛盾就会被转移。”

“我明白了。他们确实向我发出了研讨会的邀请，我原来并不打算走这一趟，现在看来，我似乎应该答应他们。”

朱小君笑道：“是的，你不光应该畅快地答应他们，还要影响了你的那几位老朋友，大家一块畅快地答应他们。”

“人到嘴不到……这个会，还挺有意思的哈。”

第565章站着挣钱

和孟老爷子说定之后，朱小君立刻回到了彭州，当晚约见了负责肿瘤项目的冯虎。

“你负责的项目是我诸多项目中最有价值的，也是我最为看重的，没想到，居然也是走的最为艰难的。”一见到垂头丧气的冯虎，朱小君对那帮搞计划生育的外行头更是气愤：“不过，你也没必要心灰意冷，路是人走出来的，没有路，我们再开条路出来就是了。”

“可是……”冯虎欲言又止。

朱小君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算他们能做到一手遮天，但这块天也不过是咱们头顶上的这一小块而已，实在不行，我们换个地方就是了。”

冯虎两眼一亮：“去美国？”

朱小君点了点头：“我已经给匹斯堡的丹尼尔取得了联系，他说，只要你这边的文章质量过得硬，那么在肿瘤临床杂志上发表文章的事情，他一定会帮忙。冯主任，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在这个项目上，我想把丹尼尔拉进来。”

技术项目是朱小君的，冯虎不过是一个实现技术落地的医学科研人员，按理说，他无权过问朱小君对这个项目的研究团队的调整。

从另一个方面讲，把丹尼尔拉进来，只会对这个项目的进程起到帮助作用，且不说丹尼尔能否帮助他们项目组在美国实现了三期临床的开展，单说这个美国佬的医学理论功底，也会让该项目颇为受益。

可是，这么一来，原本是自己国家的独立科研项目变成了国际合作项目。虽说科学无国界，但每一位科学家却拥有着国籍，独享这份荣誉，不光是个人的学术名声的问题，它还包含了浓郁的民族自豪感。

“唉……”冯虎没有直接表态，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很心痛！我和你一样，在做出这种无奈的选择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地剜了一刀……可是，除此之外，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冯虎低着头，双手交叉，手指相互摆弄。

“你倒是说句话呀？”

“朱总，我跟你也有半年多时间了，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冯虎自认为还算了解，但凡有办法，你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话，咱们再等等，或许吴院长还会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吴东城在告知朱小君肿瘤项目的临床试验申报受挫的时候，说了同样的话，也是劝说朱小君再等一等，他正在想别的办法。

如果没发生免疫细胞项目被冒然叫停的事件，朱小君或许还真愿意等上一等，吴东城会想别的办法，他朱小君也有别的招数。

可是，因为一个患者在一家有着害群之马之嫌的医疗机构接受了一次不合理的治疗，那帮外行头就把整个专业行业给不负责任地查封了，这一点，使得朱小君无比气愤。

因此，当吴东城又传来肿瘤项目临床试验申报受挫的时候，朱小君终于隐忍不下。

他要使尽手段，一吐心中的憋屈。

“冯主任，有部电影不知道你看过没有，姜文导演的让子弹飞。”

冯虎点头应道：“看过，但没看全。”

朱小君道：“电影里面有个桥段，是关于跪着挣钱和站着挣钱的，不知道冯主任还有印象么？”

冯虎轻叹一声：“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朱总，那我们就选择站着挣钱吧！”

朱小君道：“那好，这两天你抓紧时间把你的科研报告再整理一下，我这就安排人给你办理签证，签证一办好，你就跟我飞趟美国。”

冯虎愣了下：“我也要去美国？”

“去认识一下丹尼尔，之后也方便交流配合。”

冯虎道：“签证倒不难，只需要那边发个函过来就好了，关键是……算了，还是这件事重要，我家里的事情先放放再说吧。”

“你家里什么事？”

冯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孩子上学的事情，现在的小升初，弄得比高考还要让人紧张。”

朱小君笑开了：“你啊，怎么想不明白呢？等这个项目落了地开了花，你家孩子还用考虑什么小升初初升高啊？到那时，你完全有能力在全球范围内为你家孩子找心仪的学校。”

冯虎应道：“那是，那是。放心吧，朱总，我不会被家庭的问题拖累了工作的。”

三天后，朱小君带着谢伟和冯虎登上了前往美国的航班。

而正是这一天，卫计wei召开了关于免疫细胞的专家座谈会。

一如朱小君所期望的那样，在座谈会上，这些医疗大家们均是三缄其口。

就一个论调：既然你们说CIK或是DCCIK是人家美国的淘汰技术，既然你们唯美国FDA马首是瞻，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听从领导决定就是啦。

领导就是领导，或许他在没做领导的时候，其智商是高于一般人的，但是从踏上了仕途开始，每一次升迁，都伴随着智商的严重下降。

就像某位韩姓名人曾说过的一句话，当前我们的社会主要矛盾已经从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和落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演变成了人们日益增长的智商水平和领导们日益下降的智商水平之间的矛盾。

这位主持专家座谈会的领导显然就是属于严重缺乏智商的那一类人，居然把专家们的沉默当成了无奈之下的屈从。

既然专家们屈从了权力，那么权力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照旧就是，只要对更高一层的权力有所交代就足够了。

座谈会结束后，孟老爷子给朱小君打了个电话，而朱小君此时正在蓝天上翱翔，手机属于关机状态，于是，孟老爷子便留了个短信。

待朱小君与美国落地之后，随即跟孟老爷子联系上了，电话中，孟老爷子告诉了座谈会的过程，并嘱咐朱小君，抓紧时间吧，等事件的热度降低了，难度就加大了。

朱小君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也正是如此，他才把行程安排地满满的，连机场都没出，便直接转了前往匹斯堡的美国国内航班。

第566章白捡一个大便宜

丹尼尔最初接到朱小君的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是肿瘤临床杂志的副主编，引荐一篇来自于人口最多国度的临床文献原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当然，这篇学术文章最终能否被杂志收录，还要看文章本身的质量。

这一点，丹尼尔跟朱小君说的很清楚。

但是，当朱小君通过邮件给他发过来那篇文章的时候，丹尼尔震惊了。

实体肿瘤的特异性抗原，与这个学术点，全球有无数医学科研人员为之呕心沥血却又颗粒无收。可朱小君发过来的那篇文章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他们似乎掌握了某个病种的特异性抗原。

丹尼尔不敢怠慢，连忙跟朱小君取得了联系，追问这篇文章的来源。

朱小君在电话中笑而不语。

“朱，这篇文章如果不是造假的话，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吗？”

“……”

“朱，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不然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

“朱，不要在折磨我了，我们是朋友，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朋友。”

朱小君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话：“丹尼尔，你觉得我朱小君是那种玩弄学术的人吗？”

“朱，我知道你总是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你的口吻告诉了我，这件事好像是真的，但是，朱，我还是不敢相信……哦，这并不是我看不起你的祖国，但事实上……”

朱小君没让丹尼尔把话说完：“这样吧，丹尼尔，过两天我带着这篇文章的作者去一趟匹斯堡，就在你的实验室，在你的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之下，让他亲自做给你看，接受你的检验，如何？”

丹尼尔大喜：“那真是太好了，我等着你们的光临。”

跟朱小君通过这个电话之后，丹尼尔便陷入了焦虑之中，他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工作的时候也总是分神，只因为他迫切地想见到朱小君和那位文献作者。

煎熬了数天之后，当朱小君打电话告诉他行程的时候，丹尼尔终于按捺不住了，为了能早一点见到这两位朋友，丹尼尔坚持要到西海岸去迎接朱小君的跨海航班。

好说歹说，丹尼尔才勉强同意了留在匹斯堡的建议，但是，朱小君委托他的打理好实验室的嘱托，他却一点兴致也没有，只能是不吃不喝地呆坐在办公室中，紧盯着桌面上的那部手机。

直到朱小君在西海岸落了地，给他来了电话，并告诉他自己这边三个人将连夜专机抵达匹斯堡的时候，丹尼尔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掐指一算，朱小君一行将在凌晨一点左右抵达匹斯堡。

路上肯定吃不好，再加上时差关系，他们的胃口也一定很糟糕，细心的丹尼尔不光为朱小君他们选择了最合适的酒店，还吩咐酒店为客人准备了精致的东方糕点。

然后，丹尼尔便驱车前往了机场。

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朱小君乘坐的航班终于抵达了匹斯堡机场。

又过了四十多分钟，丹尼尔终于看见了朱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