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间-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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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平面媒体也是严阵以待，文字记者和摄影记者相互配合，早早地来到了六号会议厅中以期能获得一个比较理想的位置。

张石约好的那五个托，更是于当日上午便通过‘走后门’在最前排座椅上预占了最佳位置。

四点钟一到，朱小君带着丹尼尔冯虎步入了招待会现场，径直走上了六号会议厅的主席台。张石做为招待会的主持人，先是说了些客套话，然后便将话筒交给了冯虎。

按照流程，接下来应该是由冯虎来介绍一下他的这个项目的历经过程。

但是，冯虎却只是笑了笑，转而把话筒交给了丹尼尔。

丹尼尔接过了话筒，耸了下肩，只说了一句话：“对肺癌组织的特异性抗原这个研究课题来说，我只是一名验证者，并没有参与到之前的研究中，所以，我没有多少发言权。”

话筒再一次交到了冯虎的手中。

“我是搞学术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更不知道记者朋友们最关心些什么内容，我就随便说两句吧，反正后面还有提问的环节。”

接着，冯虎便把朱小君如何召唤，如何在转化中心中带领着科研团队进行一次次的实验，之后为什么会到美国去发表科研结果，等等事实，客观地陈述了一遍。

冯虎所陈述的这些内容，在过去的半个多月的时间中，都已经有张石通过各种不同的渠道故意泄露了出去，各家媒体也都将这些信息公布了出来，但是，今天经过当事人的亲口证实，记者们还是感觉到了触动。

尤其是当事人亲口证实了这个科研团队的确是因为在卫生主管部门面前碰了壁，被逼无奈之下，才转道去了美国做了成果发布。

这一点，更是让记者们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有些愤慨不平。

此时，张石适时地把招待会推入了第二个环节，由记者开始提问。

“我是申海晚报的记者，我想问冯博士和丹尼尔各一个问题。冯博士，首先请原谅我对医学的无知，但是我知道，肿瘤的特异性抗原，在全世界都是一个空白，你在肺癌病种上获得了突破，那么接下来会把研究重点放在哪一个病种上呢？第二个问题是做为美国医学院士，丹尼尔先生，请你对冯博士的这项研究成果做一个客观的评价，好么？”

冯虎率先做了回答：“科研存在着很大成分的偶然性，尤其是表现在医学方面上，这种偶然性更是彰显。全世界从事肿瘤特异性抗原研究的医学家有很多很多，绝大多数都比我更为优秀，然而，他们在运气上却差了许多，这就像是在走迷宫，有无数个三岔路口甚至是更多岔路口要让让他们选择，一步错则步步错。而我，只不过是在我的老板的指导下，从来没过错路弯路，这才取得了肺癌特异性抗原的成功。我这么说的意思是，下一步该从事哪一个病种的研究，我说了不算，这得问我的老板，没有他的指导，我是寸步难行。”

“你的老板？请原谅，我再追加一个问题。”那名申海晚报的记者显然是被吸引了：“你的老板，指的是学术上的，还是商业上的？”

冯虎淡淡一笑，回道：“既是学术上的，又是商业上的。”

那记者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朱小君的身上。

谁都知道，冯虎的科研单位是属于奇江医疗的，而奇江医疗的大老板便是坐在主席台一侧的这位貌不出众的名叫朱小君的年轻人。

他？居然会是冯虎在学术上的老板？

惊疑，不单单是属于这位申海日报的记者，在场的所有记者，包括张石请来的那五个托，都一样充满了惊疑。

招待会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乱哄哄的窃窃私语中。

冯虎的这番话也出乎了朱小君的预料，在准备这场招待会的时候，朱小君只是交代了冯虎四个字，实话实说。

只有不惨杂任何水分的陈述才是最能站得住脚的论证，朱小君担心冯虎的应变能力不是那么好，所以，并没有打算让冯虎在招待会上多说话。

但没想到，冯虎还真是实话实说了，把朱小君都交代出来了。

这个插曲，朱小君并没有什么反感，能在学术界这么低调地得瑟一下，无疑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但是，若是把记者们的情绪都带到这个方向来了，那么对朱小君的目的实现势必会有不小的影响。

朱小君没有被虚荣冲昏头脑，他连忙向丹尼尔使了个眼色。

“恶性肿瘤之所以是一个不治之症，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人类对恶性肿瘤的发病机理病程过程等诸多因素还不是那么清楚，数十年前，我们认为恶性肿瘤只是一个局部病变，但现在，我们可以确定恶性肿瘤并不是一个局部的问题，所以，再怎么彻底的手术，也不过是改变了恶性肿瘤的演变进程而已。”

丹尼尔得到了朱小君的眼神暗示，心领神会，立刻拿起话筒，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在过去的五十年时间中，我的国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手术化疗放疗相结合的治疗方案中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其结果却让人感到十分沮丧，我们不认为这些传统的治疗方式能够治愈恶性肿瘤。近些年，以美欧为代表的医学学术界开始把恶性肿瘤的治疗方向放在了免疫学方面上来，比如，免疫细胞的治疗。”

说到这儿，丹尼尔特意看了眼朱小君。

朱小君冲着丹尼尔微微点了下头。

心照不宣，丹尼尔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措辞继续讲了下去。

“十多年前，美国的几位医学家研究出了CIK细胞，用在了临床上，取得了意想不到的优良效果，尤其是在黑色素瘤这个病种上，更是取得了单独使用CIK治疗而获得癌肿完全缓解的临床效果。”

第571章有托好办事

“但是……”说到了转折之处，丹尼尔撇嘴耸肩，做了个典型的美国式不屑动作：“你们所称呼的美帝国主义在医疗制度上非常呆板，CIK项目根本无法取得FDA的上市批准，医学家们只能通过国家专项资金来维系这方面的研究工作，为了能得到资金，我们这些人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给免疫细胞起名字上了……”

丹尼尔的幽默感染了不少的记者，现场从刚才的窃窃私语的哄乱中安静了下来，这会又爆发了一阵不大的哄笑。

“可喜的是，在大洋彼岸，在你们的国家，我的同行们接过了对CIK细胞的临床研究工作，大量的临床应用效果表明，以CIK为代表的免疫细胞在恶性肿瘤的治疗上还是可以寄予极大的希望的。”

这时候，朱小君侧过身子，在丹尼尔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丹尼尔立刻瞪大了双眼，以极为夸张的表情一连惊呼了数个‘Why？’。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美国有那么多好的经验他们不去借鉴，为什么非得效仿FDA的那些官员呢？那帮官员在入职的时候必须经历过被驴踢脑袋的过程，难道这一点，你们也在学习吗？”

这段话，丹尼尔说的很流畅，但其表情却多少有些勉强。

事实上，丹尼尔并不情愿做出这样的评论，只不过，他放不下朱小君的那些技术方案的诱惑力，这才勉强同意了朱小君的要求。

不过，在场的记者却没有看出来丹尼尔的勉强，他们都被丹尼尔的话语内容和夸张的表情所吸引了。

原来，春节后因魏泽西事件而连带的对CIK的攻击都是假的！

原来，那些冠以国内最顶尖大学的教授们跳出来说CIK是人家美国的淘汰技术的说法也是假的！

按照丹尼尔的说法，CIK不光有着很不错的临床效果，而且还是攻克肿瘤的一个方向，美帝国主义看着咱们国家能大范围应用这项技术，只有眼红羡慕，绝无冷嘲热讽。

原来，不光是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现实生活中的故事也都是骗人的！

这帮记者中，有几个曾经采访过诋毁CIK的教授的记者，此时更是恼怒，他们跟同事稍作商量，便确定了再次采访那个曾经采访过的诋毁CIK的教授的计划，他们要用丹尼尔的讲话，面对面地给那些不负责任的教授一记响亮的耳光。

气氛出来了，但还不够。

张石立刻向他请来的托使了个眼色。

举手，要求提问，这是必须的！

而张石也适时地把话筒递了过去。

“我想问朱总一个问题，刚才冯博士说你不光是他商业上的老板，同时还是他学术上的老板，我想请问朱总，冯博士这么说是真的吗？”

这显然是跳出了张石和这位托的约定，但是，这个问题却代表了所有记者心中的一个疑问，经由那名托问出来也好，由其他记者问出来也罢，总之是这个问题的确是躲不掉的。

看似简单的一个闭合式提问，朱小君只需要点点头或是摇摇头便可以回答了，可之后的问题却颇为复杂。如果不承认，那么就等于否定了冯虎的说词，对冯虎的信誉就会有所伤害。若是点了头认了下来，那么势必又会引发新一轮争议。

你朱小君如此年轻，又仅仅是一名本科生，怎么能掌握了如此高端的医学学术理论。

好在朱小君的反应力相当之快，眨了眨眼，便想好了应对策略。

“商业上，我想，应该是没有疑问的。奇江医疗在彭州肿瘤医院建立了一个国际领先的医学转化中心，在那里，不光是冯博士一个团队在做科研，同时还有其他领先于世界水平的科研团队在做研究。在学术上，冯博士说我是他的老板，确实有些高抬我，但也是出于事实，因为在转化中心的各项研究中，其思路方向均是由我来提供。”

稍一顿，朱小君接着笑道：“我知道，你接下来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你朱小君也就一本科生，哪来的那么多医学理论知识？还吹牛逼说每一项都是领先于世界水品，是不是这样啊？”

那名托显然是忘记了跟张石的事先约定，下意识应道：“是的，朱总，话糙理不糙，我想问的，正是这个问题。”

朱小君端起了茶杯，装样子喝了口水：“我要是说这些学术上的玩意都是我做梦做到的，你会信吗？”

众记者笑开了，当然不会相信。

朱小君叹了口气：“可是，我只能这么回答你，不然的话，不就泄露了我们奇江医疗的核心机密了吗？”

“可是……”那名托没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真实答案，显得有些不甘心。

朱小君笑了笑：“做梦要是能做到这些玩意，那我就得天天睡着了，是不是啊？好了，你们就不用浪费脑细胞了，关于这些科研项目，当然不是我朱小君做梦做来的，我今天能回答大家的就是一句话，它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因为这世界上根本没地方去偷去抢，对不？所以啊，它的来路绝对是合法的，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们奇江医疗的。”

那名托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坐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着托的身份，这次得不到答案不要紧，关键是能获得对朱小君的继续采访的特权，所以，这托赶紧抖擞了精神，回归了本质。

“朱总，这个问题你没有明确回答，所以，我请求您再给我一个提问的机会。”

朱小君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想问朱总，在肺癌特异性抗原临床申报的问题上，您在国内碰了壁，但是在美国却一路畅通，我想问的是，这会不会对您和您的奇江医疗产生影响，比如，把所有科研项目全都转移到美国去？”

朱小君拿捏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这个问题……嗯……我可以不回答吗？”

那托笑了笑，转而对众位同行道：“朱总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你们答应吗？”

第572章目的达到

众记者当然不会同意。

一片吵闹中，那托很是得意地看着朱小君，其神情拿捏的正是个恰当。

朱小君轻咳了两声，像是被迫屈服了：“往小里说，这种环境很不适合向我们奇江医疗这样的公司，你们都知道，搞医学科研，其投入是非常巨大的，早一天出成果，就意味着企业能早一天结束只投入不产出的状态。而现实却是我们处处碰壁，有关部门的领导人……怎么评价呢？他们自身没有创新的能力，也没有创新的思想意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模仿，动不动就是人家美国怎样怎样，人家欧洲如何如何，所以，我们奇江医疗确实感觉到生存空间严重不足。”

又是两声轻咳，朱小君接着道：“往大了说，我们奇江医疗的每一项科研成果都关系着人们的健康问题。我们今天找到了肺癌的特异性抗原，但是，该如何把这项成果运用到肺癌的临床治疗上，恐怕还得有一段很长的路。如果，在国内走完这段路，我估计在座的各位这辈子是看不到了，下辈子能不能看得到，我也不敢保证。所以，从这一点出发，我很想把所有的科研团队全都带去美国那边。”

众记者难免会发出一些唏嘘之声。

“可是，我朱小君应该还算是一个爱国的企业家，我很想把根留在国内，为此，我跟奇江医疗的大股东，也是投资人谢伟先生发生了无数次的争执。可以说，之前我朱小君一直是占据着上风，但现在……呵呵，现在的结果就不用我在明说了吧，你们都懂的！”

小报的记者多数都是为了糊口而工作，但那些大报的记者，却都是是干到老学到老的态度，他们接触的行业众多，掌握的知识也不少。

朱小君提到了投资人，这些记者随即就联想到了资本的宗旨。

从明面上看，每一个资本都会打着产业孵化扶持行业的旗号，但是剥去了这层外衣，其对赤裸裸地追逐利润的宗旨也就彰显无遗了，而每一个创业者若是无法满足资本的这层宗旨，那么迟早就会被资本所抛弃。

轻者，把你踢出这家企业，重者，甚至可以让你的企业归零。

奇江医疗的投资人做出把企业迁往美国的决定，按现今的环境来说，那也是合情合理，而且，所有的记者都认为，朱小君定然抵抗不住来自于资本的这种压力。

一个可以引发了全民族自豪感的企业，却因为自己社会的问题而要迁移出去，让对本国充满了慢慢的恶意的国度白白收益，而且，所受的利益还不光是单纯的钱的问题。

单是一个领导全球医疗界攻克了癌症之魔的荣誉，就足以让任何一个同胞扼腕痛惜的了。

接下来，在朱小君的言论诱导下，同时也是在那几个托的配合下，整个记者招待会的内容走向逐渐演变成了一场讨论会。

这么好的一家企业，这么多领先于全球的医疗技术，为什么就不能扎根于国内呢？一件真相未明的魏泽西事件，怎么就使得主管部门对一个寄托了全球医务科研人员希望的专业痛下杀手呢？

答案很明确！

不光是体制上的官僚主义在作祟，更有的是外行领导的莫大弊端。

招待会走到了这个方向上来了之后，朱小君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他知道，明天一大早，神州大地便会掀起一股风浪，而这股风浪将会让那个装逼的什么什么委立时淹没于人民群众的唾液之中。

招待会的讨论一直持续到了夜色降临，要不是朱小君强行关闭了会场，恐怕这场讨论还要再延续下去。

晚餐招待很简单，新锦江大酒店的中餐厅自助餐，自助餐安排的食材都是些普通的鸡鱼肉蛋，折算下来，人均也就是一百块不到的样子。

会后，记者们也没得到精美的纪念品，惯例中的车马费也没人能见得到。做为筹备者，张石也只为每个人准备了一份关于奇江医疗的未来蓝图的纪念册。

寒酸确实是寒酸了些，但是，对这些记者来说，这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是他们掌握了足以掀起一片滔天舆论巨浪的素材。

只不过，参加这一场招待会的媒体单位多达五六十家，大家掌握的素材都是差不多，要想脱颖而出，那么就必须在深度上做文章。

时间紧迫啊！

所以，这些记者们对自助餐的兴趣并不是太高，草草填饱了肚皮，便一一告辞，准备回单位加个夜班，争取在明天一早可以把文章发出来。

八点钟不到，所有记者便走了个精光，只剩下了奇江医疗的一帮员工。

“那啥，一航，去要几箱啤酒来，你看剩了那么多菜，他们不吃咱们吃。”张石送走了最后一名记者，转头回到了餐厅中。

“张总，朱总说的事，是真的吗？”赵一航显得有些心事丛丛。

“什么事？”

“把公司迁美国去呀！”

“哦，这事啊，呵呵，那得看朱总的心情了。”

赵一航轻叹了一声：“朱总要真是把公司迁去了美国，张总，你说他还会要我们这些员工吗？”

张石没有立刻回答赵一航，而是看了圈四周的员工们，虽然表面上他们仍旧是一副很职业的样子，但表情和精神状态却告诉了张石，这些人跟赵一航有着一样的心思。

“你觉得朱总是个不讲究的人吗？”

赵一航摇了摇头：“弟兄们也都这样想过，觉得朱总肯定不会扔下我们不管，可是……”

“可是什么呀？”朱小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你俩在这儿傻站着干啥呀？走了，喝酒去！”

圆满完成了计划的朱小君显得非常兴奋。

“一航在担心你要把公司迁去美国呢，兄弟们也都又这样的担心，说句老实话，我也在担心，担心我一时半会适应不了美帝国的生活方式哩。”

“切！”朱小君鄙视一笑：“你们想的到挺远，都想到我前头去了……不过，这个问题也真是犯傻，就算我真的把公司迁去了美国，就不在国内做业务了？”

第573章对方的反应

接下来的三天，整个奇江医疗公司都在一片乱哄哄的气氛中度过，关于奇江医疗的新闻舆论浪潮是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如此环境下，做为当事人之一的奇江医疗的员工们又如何能保持淡定。

再加上这几天公司里最大的头目便是赵一航，张石和谢伟两位老总级人物都未曾露脸，员工们更是放肆，他们热烈地讨论着此次事件的走向和各种可能性。赵一航曾经试图扭转这种状态，但尝试了几次，都没获得什么效果，而自己也难以按捺住和兄弟们争一争辨一辩的冲动，于是在不经意间也沦落了。

至于张石和谢伟，这三天正和朱小君一块陪着冯虎和丹尼尔四处溜达，申海溜达完了，干脆开着车到了江南去领略小河流水绿树成荫的田园风光了。

江南的这种园林式小镇颇多，比起著名的周庄，只是在规模和名气上稍有差距而已，朱小君一行人在胡恩球的引领下，便专门寻找这些没有名气同时也没有开发过的古老小镇去溜达。

这一天中午，几个人找了一家农家小餐馆，刚要坐下来开吃，张石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那人自称是申海卫计wei的，跟张石曾经在一个饭局上交换过名片。

二人一通寒暄客套之后，对方说出了此番电话的本意，想邀请张石和朱小君坐一坐聊一聊。

“好啊，我随时候着，可是，我们朱总……他最近不在国内啊，我们投资人逼着他正在美帝国主义那边四处考察选择投资地点呢！”

“这样子啊……张总呐，拜托您能不能跟朱总打声招呼，让他早点回来……”

张石呵呵笑了：“他是董事长，我只是他手下的一名打工仔而已，老哥，你觉得我能做得了董事长的主吗？”

“……这样吧，你告诉他，他手上不是还有很多新项目吗？只要他肯回来坐坐聊聊，上面说过了，会考虑给你们开绿灯的。”

张石笑得更欢腾了：“老哥啊，你是存心在逗我玩呐，人家朱大老板在美国被尊为贵宾，FDA和卫生署都派了高官陪同，只要朱大老板点点头，地点随便挑，税率折一半，所有项目的临床申报全都通过，老哥你说，你抛出的这点甜头，能吸引了人家朱大老板么？”

“这……”

“老哥啊，听兄弟一句劝，别趟进这趟浑水中去了，赶紧抽身出来，这才是刚刚开始，谁知道朱大老板后面还要折腾出什么样的动静来啊！”

“唉……”

“没别的事，那我先挂电话了？”

“嗯……”

张石打电话的时候，朱小君和其他人就坐在张石的面前，等张石挂上了电话，众人再也隐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张石颇为感慨道：“毛爷爷说，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你看吧，就这么点唾沫星子，他们就受不了了。”

胡恩球跟着道：“他们现在就是一群惊弓之鸟，稍有些动静就紧张的不行，总想着捂着盖着，别闹腾到再高一层的领导那里。”

冯虎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看那帮人，刚上台的时候，多么嚣张啊，好像这医疗界全都是一群软柿子一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张石笑道：“结果，不小心捏到了咱们朱大老板的身上，没想到，咱们朱大老板不光是块最坚硬的石头，还浑身都是棱角，哦，硌着手了吧？”

胡恩球撇了撇嘴：“朱大老板的身上那是棱角啊，分明是一根又一根的刺，谁招惹了他，注定就是一个血淋淋。”

冯虎跟朱小君的时间不长，还没学会跟朱小君戏谑玩笑，眼看着朱小君本着脸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赶紧凑上来圆场：“朱总这也是被逼无奈，他是在为整个行业出头……”

朱小君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把揽过了冯虎的肩膀：“还是冯主任了解我！老冯啊，兄弟跟你说句真心话，你对面的那俩货可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啊，要跟他们保持距离，像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