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间-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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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却是全然不可能，朱小君唯一能做的就是来到黄莺的墓前，偎依在黄莺的碑旁，唠唠叨叨跟九泉之下的黄莺说上几句。

“小莺儿，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怎么就能舍得你朱大哥而去呢？你说，你要是还活着的话，你朱大哥至于现在这般为难么？”

“小莺儿，你在那边过的还好不？他们也都过去了，有没有找你的麻烦……哦，不对，你应该是在天堂之上，而他们却在地狱之中，他们够不着你，呵呵。”

“这段时间朱大哥事多，怠慢你了，你不会生朱大哥的气吧，朱大哥知错就改啊，以后每个月都来看你，你啊，要是想我了，就在梦里来看我呀，朱大哥生性胆子就大，不会被你吓到的。”

……

絮叨了个把小时，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朱小君这才收拾了一下，跟黄莺做了告别。

回到了市里，刚好是该吃晚饭的时候。

附院的几位客人早早地来到了预定饭店的包房之中，一见到朱小君进来，齐刷刷站了起来。这场景，使得朱小君在心里禁不住唏嘘了两下。

搁在两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名小医生，别说附院这帮领导们能够给予他如此尊重，就算是能把这帮人请出来吃个饭，那都是天方夜谭之事。

而如今，他们的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如此转变，说白了，这其中不过是一个钱的关系。

只要他朱小君点点头，把手上的那些医疗项目随便给他们一个，那么对附院来说，可能就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产出。

打过了招呼刚坐下，吴东城带着钟主任和葛辉便赶来了。

人到齐，那自然就会落座上菜。

饭局一开始，附院的李副院长便施展开了他的绝技，不管朱小君和吴东城是怎样的反应，他只管着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往对方的头上戴。

朱小君含笑不语，这种在场面上如何不伤人地婉拒，相信吴东城的功力会更加深厚。

“李院长啊，咱们这顿饭吃的是不是跑题了？我记得这顿饭应该是朱总代表病人家属来感谢附院同时也感谢一下钟主任的，你看，咱们是不是……”吴东城笑吟吟地给了朱小君一个眼神，然后端起酒壶，为附院的各位领导斟了满满一杯。

钟青肯定是站在吴东城这边的，他趁机把李副院长刚才的侃侃而谈给截胡了：“是啊，吴院长说的很对啊，朱总，你是不是应该代表病人家属先敬附院领导们一圈啊！”

吴东城和钟青一唱一和地把朱小君拿出来当作了挡箭牌，对李副院长及另外几位附院领导来说，却是一个不容退却的理由。

“大家都是同行，这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都在酒里了，来，咱们同干一杯。”李副院长也是酒精考验的战士，经验十分丰富，既然躲不过去，那就用最简单的流程解决过这个问题。

朱小君仍旧是含笑不语。

此刻，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适合帮着吴东城跟附院这帮人打酒官司，虽然奇江医疗目前尚未达到这样的地位，但用不了多久，它便可以成为医疗界领军机构，不管是肿瘤医院还是附院，在奇江医疗的大结构之下，不过是一个医疗点而已。

做为奇江医疗的掌舵者，跟一家医院的领导者打酒官司，这确实是有失身份。

对李副院长的提议，吴东城他们三个出人意料地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于是，朱小君跟附院这帮人同干了一杯，算是做过了答谢。

酒杯刚放下，李副院长又要继续展开他的游说。

这时候，葛辉站了起来。

“说道代表病人家属，我觉得朱总一个人还不能完全代表了。”葛辉说着，挨个地给附院这帮人又斟上了满满一杯：“你们也都清楚，病人是刘总的舅妈，而刘总在接替她舅舅掌管公司之前，那可是我们医院的同事，那时候，刘燕刘总一直管我叫什么来着？”

吴东城笑着接道：“你辉哥的大名那么响亮，谁不知道啊。”

葛辉笑道：“别人叫我辉哥，那是玩笑，但刘燕当时真是把我当成了老大哥，我也一直把刘燕当成了小妹妹。所以啊，今天这代表病人家属的事情，我也完全有资格，对不？朱总。”

朱小君呵呵笑着，点了点头。

李副院长无奈，只能顺从了葛辉。

这一圈闹腾下来，第一瓶酒便基本上见了底。

葛辉在跟附院领导们闹腾的时候，朱小君也没闲着，正儿八经地敬了钟青四杯酒。说感谢附院，那确实有些勉强，但是感谢钟青，那却是朱小君发自肺腑的情感。

这个细节没能逃脱了李副院长的眼神，待葛辉跟最后一名附院领导喝完了两杯酒之后，李副院长清了清嗓子，又要把话题往讨要医疗项目上带。

第603章喝酒斗心眼

“李院长，你说的事，我清楚，朱总也明白，你讲的道理，朱总认同，我也理解，大家都是兄弟单位，携手并肩了几十年，原本就应该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对不？”吴东城笑呵呵回应了李副院长一句。

这句话说的李副院长是连连点头。

吴东城从李副院长的面前将他的酒壶拎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把自己酒壶中的酒折倒给了李副院长一多半。李副院长的酒壶被倒满了一整壶，足足有三两之多，而吴东城自己的酒壶里却只剩了四分之一，连一两酒都不够。

“这附院啊，一直是咱们彭州最大的医院，跟你们相比，我们肿瘤医院的体量就想这酒壶中的酒，比你们差远了。”吴东城将那满满一壶递到了李副院长的面前：“李院长，在咱们展望未来的时候，是不是对之前做个总结啊？”

说完，吴东城端着自己的酒壶，笑吟吟看着李副院长。

这么喝？％……￥@#

李副院长头大了，可是，他又找不出合理有力的措辞来搪塞吴东城。

一直以来，附院对肿瘤医院最不缺乏的就是鄙视，从院领导到下面的科室，一提到肿瘤医院，无不是一副鄙夷神态。

尤其是上一次肿瘤医院的医学转化中心的开业庆典，他们附院居然只派了一名医务处副主任前去道贺，当时觉得这么安排挺有意思，但没想到，肿瘤医院居然有那么大能耐请到了那么多显贵。

从那一天开始，李副院长便意识到了自己这边的错误，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去跟吴东城接触，主动创造一些机会进行示好，希望能修复这层关系。

现在，吴东城把话说的十分顺耳，只是在喝酒上要找回一些脸面，李副院长矛盾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决定不能丧失这个机会。

咕咚……咕咚，李副院长中间喘了口气，终于把这一壶三两酒灌进了肚子里。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吴院长，接下来我建议咱们之间要展望一下未来了。”李副院长招呼了服务员，又新开了一瓶酒，然后亲自给吴东城到了满满一壶：“这彭州医疗界的未来，当属你吴院长挂帅的肿瘤医院，用不了一年半载的，我们附院就要被你们远远的甩在身后喽。”

说着，李副院长只给自己倒了五分之一壶，然后端起了酒壶，想如法炮制，回敬吴东城一招。

吴东城哈哈大笑，伸出巴掌按住了李副院长。

“这展望未来之事啊，我吴东城可是没资格说三道四了。朱总要把我调到省城去帮他，肿瘤医院这块工作嘛……”吴东城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葛辉：“用不了半个月，我就要把这块工作交出去了。所以啊，李院长呐，咱们还是着眼于现在，呵呵，你想不想知道我走之后，会把肿瘤医院交给谁吗？”

李副院长懵懵地看着朱小君，那眼神再明白不过了，是在征询朱小君，那吴东城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

朱小君点了支烟，带着笑，解释道：“是这样，我计划在省城收购一家医院，专门来做新项目的临床试验。省里领导很支持，给了很多照顾，所以这收购方案很快就能落实下来，我想来想去，只有把吴院长掉过去掌管这家医院，我才会放心。”

朱小君说的原本就是实情，所以，也容不得李副院长有所怀疑，他只能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吴东城：“吴院长啊，你可是咱们这一行的老大哥哦，小弟酒量一般，你是知道的……”

吴东城笑了笑，将李副院长的酒壶再次添满了：“李院长，不喝酒也可以啊，你可以推测一下嘛，你看，我为什么要特意叫上我们葛副院长来呢？从各个方面上讲，葛辉接替我来掌管肿瘤医院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李副院长瞅了瞅吴东城，又瞧了瞧葛辉，嘿嘿嘿笑了起来。

这明显就是个坑！

行内人都知道，葛辉做上副院长的位置也不过就一年多一点，这里面，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看了朱小君的情面。吴东城这么说话，只不过是想把他往这方面来引导，一旦他上了当，那么后面就会有更多的酒官司等着他。

“都说吴院长是属狐狸的……得，我这个属鸡的认栽，我认栽总行了吧？”李副院长端起了面前酒壶，颇为勉强地又炸了一个雷子。“吴老哥，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

吴东城笑得更开心了：“答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就是葛辉啊！怎么，你看不上葛辉能把我们肿瘤医院带上更高一个台阶？”

李副院长睁着一双懵逼的眼，不自觉地扫了一眼葛辉，又盯住了朱小君。

朱小君耸了耸肩：“吴院长答应我的条件便是把肿瘤医院交给葛院长，这一点，千真万确。”

钟青也跟着提供了佐证：“咱们两家医院体制不同，管理思路和手段也有不小的差别，在我们医院，当院长可不是个好差事，说白了就是一个为各个临床科室协调关系解决困难的大管家，受累不说，有时还受气，所以啊，只有葛院长才最适合接替吴院长这个位置。”

葛辉笑着敬了钟青一杯：“谢谢钟老师的理解。”

李副院长更懵逼了。

跟钟青干了一杯之后，葛辉拎着酒壶来到了李副院长身边，另一只手抓起了酒瓶，给李副院长的酒壶添满了。

“不就是联手做些医疗项目吗？我们朱总的手上，先进项目多得是，咱们之间，别说一项，就是弄他个两项三项，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关键得看李院长的态度是不是……”说着，葛辉一样脖子，把自己酒壶中的半壶酒喝了下去。“干一壶，咱谈一项。”

李副院长的酒量原本不错，平日里喝个一斤八两的绝对不是个问题，但是，像今天这样要连续炸三个三两的雷子，他还是有些吃力。

无奈之下，他只能示意他的那帮手下赶紧跳出来搅搅局，好给他留一些缓缓劲的时间。

第604章真是拼了

朱小君跟吴东城商谈想把他调去省城的事情的时候，吴东城便有了把肿瘤医院交给葛辉的念头。

当朱小君离开肿瘤医院去了附院之后，吴东城便叫来了葛辉，说起了这件事。

做外科医生，葛辉虽然也很不错，但是在老马极大弟子中却算不上最优秀的。可是，做院长，葛辉却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素质。

首先是性格，葛辉的忠厚正直，那是在医院中众所周知的，这种人，天生就能让对方很容易地信任了自己。其次是在专业的理解上，葛辉非常善于聆听各个临床科室的倾述，每每都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再者，在干活做事上，不管是脏活累活还是肥差美事，葛辉总是能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完成。

所以，虽然只做了一年多的副院长，但葛辉早已经成了吴东城最为信赖的左膀右臂。

对朱小君要调走吴东城的想法，葛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惊。事实上，在朱小君创建转化中心的时候，他就曾对吴东城说过朱小君迟早得把吴东城调到身边使用之类的话。

对吴东城来说，或许做一名出色的院长是他毕生的理想，但是，当葛辉提醒他，说朱小君迟早对他会有另外的重用的时候，吴东城也动心了。

是个男人，就难逃事业心的诱惑。

所以，当朱小君提出要把吴东城调去省城的时候，吴东城根本没有任何吃惊的情绪，虽然仍旧是当院长，但是，他明白这省城医院的院长的重要性，可是肿瘤医院的院长所无法比拟的。

换句话说，肿瘤医院不过是奇江医疗产业中的一个点，但省城的那家专门做临床试验的医院，却是朱小君事业架构中核心纽带。

因此，吴东城和葛辉的这场谈话，毫无突兀感，更没有任何不协调的因素。

当说到了李副院长这档子事情的时候，葛辉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他认为，肿瘤医院既然更名为肿瘤医院了，那么就应该把医院的发展方向放到肿瘤方面上来。以前在学术上不具有领先优势，所以，虽然打出了肿瘤医院的旗号，但始终没做成标准的肿瘤专科医院，这是无奈，但同时也是遗憾。

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朱小君的技术支持，肿瘤医院很可能成为全球第一家攻克肺癌的医疗单位，同时，朱小君在其他病种上的突破，作为肿瘤医院来说都可以在第一时间享有使用权力，这样一来，肿瘤医院非但有了能转型成为真正的肿瘤专科医院的契机，而且还可以借此机会，一跃成为全国乃至全球最顶尖的肿瘤专科医院。

这已经足够了！

如果，此时还把控着其他技术不肯丢手的话，那么肿瘤医院未来的发展或许在规模和效益上可以获得眼前利益，但是这么做，势必会影响了肿瘤专科的发展，从长远角度讲，利很可能远小于弊。

吴东城被说服了，在对葛辉竖起了大拇指的时候，同时坚持了一条意见，那就是怎么着也不能轻易便宜了附院和李副院长。

从大局上讲，葛辉看到的确实是对的，但是，葛辉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而且，葛辉的胸怀虽大，但是当初被打脸的时候，那留下的阴影也一样让他耿耿于怀。

于是，吴东城葛辉这哥俩一拍即合，商量出了一个调戏李副院长猛灌李副院长的小策略。

李副院长炸了两个满壶雷子之后，真的是有些撑不住，连忙使眼色让他的手下冲上来，替他挡一挡，搅搅局，好让他能喘息喘息。

吴东城哪里肯依。

“李院长，你这态度……可不端正啊！”

葛辉跟着说道：“李院长，一壶酒就能拿到一个项目，这买卖，还用得着犹豫吗？”

钟青也适时地敲起了边鼓：“李院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吴院长和葛院长要是反悔了，你可就亏大了哦。”

李副院长苦着脸，端起了酒壶：“那，好吧……不过我想问一句，这壶酒换来的项目是……？”

葛辉和吴东城相视一笑，商量道：“要不，把那个治疗青春性痤疮的项目放给附院去操作？”

李院长一听，下意识地把酒壶往桌上放：“能不能换一个啊？”

吴东城点了支烟，颇为惬意地喷了口：“你想换个什么？胰岛细胞移植？嗯……”吴东城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这个项目是非卖品。”

葛辉笑道：“看在咱们两家医院走的近的面子上，我做个主，胰岛细胞就胰岛细胞好了，完全可以交给你们，不过啊，这态度……呵呵，你们附院的领导，一人炸两壶，如何？”

两壶？

那就是六两酒。

别说是炸两壶，就算接下来慢悠悠再喝下两壶，李副院长心里都没底自己能不能应付下来。

可是，那项目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偏偏这个时候，朱小君又抛出了更让人动心的条件。

“胰岛细胞这个项目，我只打算在国内找四家合作医院，华东华北华南西南，各一家。李院长，你要是不打算接下来的话，那我就去省城钟楼医院，我们从辛院长的手上挖来了钟主任，他正恨着我们哩。”

李副院长的脸皮虽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往往会不顾及自己的脸面，但同时也表明这种人为了目的是绝对能豁得出去的。在朱小君的这个刺激下，李副院长一咬牙，招呼了几名手下，都把面前的酒壶倒满了。

“朱总，吴院长，葛院长，钟主任，我是铁定了心要拿下这个项目，也铁定了心今后站到你们这条线上，这两壶酒，我保证一滴不剩地炸个精光，但是，等我喝醉了，出了洋相，你们可不许笑话我。”

第一壶炸掉之后，该倒上第二壶了，附院其他人的第二壶都是自个给自个倒上的，唯独是李副院长的酒，却是朱小君给满上的。

李副院长连炸三壶，已经超过了极限，但是，面对第四壶，他毫无犹豫之色，这边朱小君刚给他满上了，那边他便端起了酒壶，往自己口中倒了下去。

第605章酒精的作用

朱小君在回城的路上接到了吴东城的电话，电话中，吴东城把葛辉的思想汇报给了朱小君。葛辉能有这样的大局观，朱小君感到很欣慰，同时对吴东城提出的要调戏一下李副院长的想法也颇有兴趣。

但是，当看到李副院长喝下第三壶酒的状态的时候，朱小君知道他确实到了极限，再喝的话，恐怕真要在桌上出丑了。

所以，他提前做了些准备，拿了空酒瓶灌了些矿泉水，并亲自把矿泉水当成了酒给李副院长倒满了第四壶。

但李副院长感觉到异样后便停了下来，向朱小君投以感激的目光后，放下了酒壶。

“谢谢朱总，但是，我不想作弊。”李副院长强忍着胃中的翻腾：“我是个实在人，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得到，也算是我对我自己的一次惩罚吧！”

说完，李副院长抓过一瓶酒，将自己杯中的矿泉水倒掉了，换上了真正的白酒。

酒刚倒上，李副院长似乎有些撑不住了，一捂嘴巴，转身便奔去了洗手间，接着，便听到了出酒呕吐的动静。

附院这帮人随即便有两位跟了过去，吴东城和葛辉也站了起来，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也就是分把钟，李副院长便漱了口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出洋相了。”李副院长说话虽然还算正常，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有些飘忽了。

吴东城象征性搀扶了一下：“喝点热茶，下面的酒你就看着好了。”

李副院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仍旧端起了酒壶。

“朱总，吴院长，葛院长，钟主任，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给我这个机会。”

葛辉作势要劝，但被李副院长给挡住了。

“今天我必须得把这酒给喝了，这酒的意义太，太大了。”

李副院长的上身不稳当了，舌头也开始变大了。

“李院长，这酒不用喝了，你要的项目，我们一定会给你的。”朱小君有些不忍，跟着劝阻道。

李副院长单手举着酒壶，另一只手阻挡着葛辉，大着舌头带着满脸真诚的笑容说道：“朱总，葛院长，吴，吴大哥，对，还，还有钟老师，你们，听，听我说一句。”

李副院长甩了甩了头，用力地睁开了本已迷离的双眼：“当初，你们创建，转，转化中心的，时候，我还，笑话过你们，后，后来，朱总搞，搞出来特异性抗原的时候，我，我还说你们是瞎，瞎忽悠，但是，我看到了你们的，胰岛细胞移植项目，我被震惊了，我吃不下，我睡不着，我干什么都没劲，我就只想着能亲手做一做朱总的这项技术。今天，我终于……嗝……”

一声嗝，使得李副院长又要呕吐，不过幸亏是酒场经验丰富，赶紧喝了口热汤压住了。

“就算是让，让我少活十年八年的，只要能让我做这项技术，我，都，心甘情愿，别，别说，这壶酒了。”

大着舌头说话的李副院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种笑容，除非是发自心里，否则的话，很难伪装出来。

带着这副满足笑容的李副院长说完了心里话，然后手臂一摆，脖子一身，以一种极为豪放的姿态，分三大口干掉了那一满壶白酒。

“痛快！”李副院长出人意料地没有就此倒下，而是迸发出一身豪气来：“再来一壶！”

朱小君不由地为李副院长的表现鼓起了掌来。

刚接触这位李副院长的时候，朱小君对他根本不感冒，甚至还有些反感，尤其是中午非得赖着要跟朱小君一块吃午饭。

但是，在晚上的酒桌上，朱小君却彻底转变了这样的认识。

不光是朱小君，吴东城和葛辉对李副院长也有些惺惺相惜了。

当初的李副院长，搞内科出身，难免在性格上会有些扭捏，再加上为了达到目的而能把脸皮厚到极限的习惯，更是让吴东城葛辉这种出自于外科系统的人所不齿。

但是，酒精这玩意终归是能够撕去人的外表的。李副院长两壶酒下肚，被激发出了潜意识中爽快劲，三壶酒喝完，开始能掏心窝说真话，出过了酒之后，更是豪气大发，那等气势，一点也不亚于吴东城葛辉包括钟青这帮子外科老油条。

在朱小君的带动下，一桌的人都为李副院长鼓起了掌。

只可惜，李副院长的这股豪气仅仅是昙花一现，毕竟酒量有限，连炸四壶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极限，所以，这哥们以傻笑回敬了所有掌声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附院这边的人立马就有人提出要先把李副院长送回家。

朱小君起初只顾着看热闹，一时没能上酒瘾，但后来李副院长的第四壶酒却勾起了朱小君的酒瘾，他酒量超大，而且一个人独饮根本不爽，找上一帮人对饮，那才叫一个舒坦。

再看看这桌人，朱小君盘算着要是放走了两个的话，恐怕他的酒瘾连一半都满足不了，因此便出面拦住了那两位要送李副院长回家的哥们。

“楼上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