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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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要知道，在下面开一台飞刀，拿到的钱可是比在医院里拿到的多了去了。

有些沉不住气的外科主任开始为杨林的话而喝彩。

接着，大家伙开始兴奋起来，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讨论该如何团队作战，共同开发好基层医院的开飞刀事业。

而吴东城却出人意料的微笑不语，当是没听见一般，拉着朱小君讨论起那个伽玛刀项目。

朱小君一边应付着吴东城的关怀式的询问，一边在想，杨林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已经和吴东城串通好的呢？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配合地那么默契？如果是，那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呢？

此时的朱小君已经摆脱了唐氏集团的那项任务，虽然当初签了字的那张合约还没能拿回来，但朱小君已经对此毫无顾虑了，因为他身后有个吕保奇，在彭州这块地界，管他是唐氏还是唐朝，都拿他朱小君没办法。

所以，朱小君并不希望肿瘤医院就这样颓废下去。颓废下去的话，他在普外科的收入倒没啥大不了，但关键是会影响到伽玛刀项目的效益，那可是块大头。

但是，一家医院的外科如果不给力的话，任由内科如何努力，医院的势头也不会有多大起色。

正哄哄乱着，马宗泰来了。

一进门，马宗泰就给大家道歉，说他被下面的一家基层医院请去开刀了，一下午连开了四台，所以才会晚了这场聚会。

马宗泰这么一说，大伙都笑开了。

郭老二替马宗泰拿了大衣，接话道：“我们刚才正讨论该不该去开飞刀呢，没想到马主任已经以实际行动来指导我们了！”

马宗泰翻了翻眼皮：“怎么？活人还准备被尿给憋死？医院就这副鬼样子，咱们不下去，怎么养家？怎么养活科里的小兄弟？”

马宗泰的表态，使得原本对开飞刀还抱有异议的几位主任也改变了态度，大家伙的思想达到了空前的统一。

杨林又道：“你们知道么？叶兆祥一上台就准备拿我们外科片开刀，把吴院长当初制定的政策全都推翻了，按叶兆祥的那一套来，咱们就等于给医院做牛做马了，出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过吃上一顿枯草。”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表明叶兆祥上台后会调整政策，但所有人都对杨林的这番话深信不疑。

大伙的情绪被挑动地上升了一个层次。

在这种情绪的作祟下，外科片的主任们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绝不为科室效益出一分力气，大伙抱成团，全力发展开飞刀的事业。

这时，吴东城终于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已经卸任了，本无权力对你们做出任何要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以大局为重……”

吴东城说话，在场的人都得听着，当然，马宗泰除外。

马宗泰笑着打断了吴东城：“好了，东城啊，你今天就安心坐下来喝你的酒，肿瘤医院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你不是跟我说，要集中精力把你的业务重新抓起来么？弄个肿瘤医院的这些破事来分心，那你辞职还有意义么？”

吴东城笑着叹了口气：“好吧，我听你老马的奉劝，今天只管和兄弟们一醉方休！”

吴东城说到做到，端起酒杯，开始跟各桌兄弟敬起酒来。

朱小君准备的两箱茅台很快就喝完了，酒店卖的茅台不一定真还特别贵，朱小君正犯愁，准备跟郭老二商量商量的时候，马宗泰却对他招了招手，递给了朱小君他的车钥匙：“我车里还备了几箱，你叫上两名酒店服务员，下去搬上来吧！”

一出酒店，冷风迎面扑来，朱小君顿时清醒了许多，一连串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筹划这场活动原本只有十来个吴东城的嫡系才知道，当初也说好了不扩大范围的，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第二个疑问就是杨林跟吴东城配合地如此默契，显然不是临场发挥，更像是事前有所安排。

第三，马宗泰为什么会迟到？可能他真的是去了下面开飞刀了，但是为什么到来的时刻那么巧，刚好赶在了大家伙讨论开飞刀的档口上。

朱小君在潜意识中认定，这一定是一场事先有预谋的行动，而这场行动的幕后策划不外乎吴东城马宗泰和杨林三个人。

看来，吴东城还是对自己有戒备啊！

吴东城对朱小君有所戒备倒也不是什么多难理解的事，对朱小君来说，搞不清楚吴东城闹这一出的真实目的，才是心中最大的郁闷。

第080章真实意图

如果吴东城只是不想让叶兆祥有好日过，他大可不必如此费心，只需要召集几个嫡系主任，在叶兆祥今后的主政日子里给叶兆祥出点难题就够了。

而如此精心设计，拿医院的利益开玩笑，拿广大青年医生的利益不当回事，这绝非是吴东城的风格。

因此，朱小君断定，吴东城一定有着更深一层的目的，而这个目的，现在看来，只有马宗泰和杨林知道。

郁闷就郁闷吧！反正朱小君搞不清楚的事情也不少，管他呢，自己只要把伽玛刀做好了，赚到了钱，这才是真的，其他的，全都是浮云。

该吃吃该喝喝，朱小君在饭局中开始活跃起来。

五十多个参与者中，只有朱小君最年轻，还是个没拿到注册证的一个小住院医。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轻看朱小君，大伙都知道，朱小君可曾是吴东城面前的红人，就拿这场饭局来说，吴东城左边坐着的是马宗泰，而右边，便是这场饭局的发起者之一，朱小君。

活跃起来的朱小君简直就是拿茅台当矿泉水。

喝了一圈之后，杨林找到了朱小君，说是要跟朱小君好好滴喝上几杯。

朱小君杯子中的酒是杨林给倒上的，朱小君一口闷下去之后，突感异样，以疑惑的眼神看着杨林。

杨林笑了笑，附在朱小君的耳边悄声道：“不错，是矿泉水，吴院长让我转告你，悠着点，别喝醉了，待会有事商量。”

朱小君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吴东城，而吴东城站在三米之外刚好在看着朱小君和杨林，他对着朱小君微微点了点头。

朱小君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暖意。

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吴东城。

吴东城或许认为他策划的这个行动不方便让朱小君参与，但是吴东城并没有打算瞒着朱小君。

饭局与十点多钟结束了，待众人散去后，吴东城叫上了马宗泰和杨林，坐上了朱小君安排的车子。

“还是去春来吧，我习惯了那里的环境。”

还是习惯中的那间包房，还是习惯中的座次位置，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个杨林。

外科医生多烟鬼，而这四人，恰好又是烟鬼中的战斗鬼。

茶还没泡上，包间里已经是烟雾缭绕了。

“小君啊，今天这饭局你怎么看？”吴东城的脸上洋溢着事半功倍之后的得意神采：“或者说，你从今晚的这饭局中发现了什么端倪没有？”

朱小君笑了笑：“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出来了，你们仨有阴谋！”

杨林笑道：“我就说嘛，这种事，是绝对瞒不过朱小君这个人精的。”

马宗泰也笑着插话道：“这种事，少了朱小君也实现不了！”

朱小君挠了挠后脑勺：“你们这么一说，我更糊涂了。”

这时，茶馆老板娘端来了泡好的茶水。

吴东城叫住了老板娘，向朱小君介绍道：“朱小君，你知道这位老板娘是谁吗？”不等朱小君回答，吴东城又道：“是她的小表妹。叶兆祥不愿意照顾她的生意，我却不能不照顾，你说是吗？”

朱小君立时明白了吴东城所说的‘她’是哪一个她了：“放心吧，吴院长，我会秉承您的旨意，需要的时候，一定选择春来茶馆，不需要的时候，也一定会选择春来茶馆，总之一句话，我一定会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像马主任杨主任这些人，只要有空，我就带他们来喝茶。”

吴东城开心地笑了，指着朱小君对老板娘道：“小雨啊，别跟他客气，这可是位大土豪啊，有的是钱，只要他一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宰上一刀。他要是隔了几天没过来挨宰的话，你就给我说，我打他屁股。”

屋里的人都笑了，笑声中，老板娘向各位道了谢，先退下了。

门一关上，吴东城便对朱小君说了实话。

“今晚的这件事，都是主任们的事情，事先跟你说了也没大作用，所以我们就合计着借此机会来考验一下你的观察力。朱小君，你不会因此而小肚鸡肠地怪罪我们吧？”

朱小君端起茶来品了一口：“怎么会……不怪罪呢？你们知不知道啊，我今晚少喝了多少茅台啊，亏都亏死我了。”

朱小君的玩笑话使得在座各位更加放松更加愉悦。

“其实，这件事早在你还没来咱们医院的时候，我跟老马就在筹划了。老马啊，你跟朱小君说说这事，我今天喝了不少，口干舌燥的，让我先喝点茶。”

老马从包里拿出了一包九五至尊，给朱小君和杨林分发了一支，自顾自地点上了之后，道：“我有个远房侄子，现在华锐资本做事，华锐资本准备进军医疗产业，看中了我们医院。朱小君，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他们要收购肿瘤医院？”朱小君的口吻中带有疑问，但在心里却是百分百的肯定。

马宗泰点了点头：“可是，肿瘤医院在走上坡路，市里面怎么肯松手？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肿瘤医院这个烂摊子，市里面巴不得赶紧送出去。”

朱小君恍然大悟：“因此，肿瘤医院绝对不能在叶兆祥的手中出现复苏的迹象！”

马宗泰抽了口烟，缓缓地吐出，凝望着袅袅飘荡的烟雾，轻轻地说道：“我们这么做，只是想让全院的职工实现价值的最大化，让所有的医生护士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虽然现今医护人员的实际收入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其中一大部分都是灰色收入，就像张明他们的骨科，检察院一介入，大伙好多年的血汗钱就全还了回去。值得吗？”

杨林接道：“变一种体制，就可以把这种灰色收入阳光化，让医生护士们可以昂着头站着挣钱，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跪着赚钱。”

朱小君若有所思：“就像伽玛刀项目一样，只有以合作的方式，才能获得充分的活力。”

吴东城喝够了茶，也参与进来了：“你说的不错，朱小君，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以退为进，三个月到半年之内，便可以实现医院改制的计划。”

朱小君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他并没有去考虑这件事的利与弊，更没有考虑这件事的对与错，他考虑的只有一条，那就是他在这件事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但想归想，嘴巴上可不能说出来。

“我在想，我能为这个计划做点什么呢？”

吴东城和马宗泰相视一笑。

马宗泰道：“我刚才说了，这件事还真离不开你。朱小君啊，你说叶兆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做呢？”

“还用说，肯定是拼死阻挠呗！”

马宗泰将烟头丢到了烟灰缸中，对朱小君笑了笑：“你要做的，就是不经意间对叶兆祥泄露了这个秘密。”

“泄露给叶兆祥？”朱小君一时糊涂了，他搞不清楚马宗泰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

“对的，你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要把这消息泄露给叶兆祥，但是，一定要做到在不经意之间，否则的话，咱们很有可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马宗泰又点了一支香烟，看样子，很像是深谋远虑的模样。

吴东城似乎很乐意看到朱小君困惑的样子，他做了个手势，拦住了正准备作出解释的杨林，笑着对朱小君道：“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来琢磨琢磨这其中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小君，你一定能自己想明白的。”

朱小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琢磨。

好吧，正面推理太难，还是做反向推测比较容易。

既然叶兆祥知道了这件事就会百般阻挠，那么吴东城马宗泰还是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他，这就说明叶兆祥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没什么好处。

百般阻挠的叶兆祥为什么会没好处呢？

他若是能把这件事扼杀在襁褓之中的话，那么不就可以坐稳了院长宝座了吗？

所以，可以断定的是，吴东城马宗泰他们对这件事已经是胸有成竹，就像马宗泰刚才所说，肿瘤医院这副烂摊子，市里面巴不得送出去呢！

既然上面的领导已经认同了华锐资本收购肿瘤医院，那么，凡是阻挠这件事的人，不就都成了不给领导面子的人了？

那么，当这件事尘埃落定的时候，那些不给上面领导面子的人，还会呆在这院长的宝座上吗？

绝对不会！

没了叶兆祥，那肿瘤医院交给谁来驾驭才能使买卖双方都放心呢？

朱小君忍不住看了眼吴东城，偷偷地笑了。

“高！实在是高！吴院长，马主任，你们这一招真是要了叶兆祥的老命了。”

吴东城开心地看着朱小君，又看了看手表：“想明白了？你还剩了两分钟呢！”

“呵呵，那两分钟不要了，换你一根烟抽可以吧？”朱小君从吴东城面前拿起了吴东城的那包大中华，抽出了一根给自己点上了：“我还是喜欢劲大一点的烟。”

马宗泰拿起那包九五至尊，分发给了吴东城和杨林，又提醒朱小君道：“一定要做到不经意，这样才会起到最佳的效果。”

朱小君抽着烟，喝着茶，回道：“我办事你放心。”

医疗界奇人趣事（1）

成绩不好，心情郁闷！

更郁闷的是几位大神级人物还偏偏看好老烟的这本书，包括都市频道的编大。

老烟现在深刻怀疑他们是联手逗俺玩……

好吧，玩就玩得开心些，所以老烟今晚就不更新了，转过来跟大伙聊聊医疗界的一些奇人趣事——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个三长两短，多了解一些医疗界，不吃亏！

今天第一个登场的人物是老烟二十年前相识的一个哥们，真真切切的在道上混的哥们，咱们就管他叫黑五好了。

二十年前，那时候做药可是个黄金行业，社会上有句话，男的卖药，女的卖yin，富过走私卖白面的。

一九八三年，****举办了一场全国性的严打综艺节目，一夜之间，数百座城市的数十万名混混全都中招了，黑五便是其中之一。

在里面深造了十多年，一九九六年，黑五光荣毕业，重新踏上了火红的社会，可黑五能做些什么呢？

刚才提过的那句话被黑五听到了，这伙计一咬牙，决定也要做一名傲娇的医药代表。

没钞票……不要紧，找以前的一块混过的哥们去借。

没产品……不要紧，那时候找人做大包的国产药到处都是。

就这样，黑五踏进了医药代表这一行。

进是进来了，但医院该怎么开发？医生该怎么公关？黑五大哥是一窍不通，他老人家通的就是怎么搞人！

一招鲜，吃遍天。

黑五根本没按照医药代表的套路来开展他的事业，什么先找科室主任打报告，再找药事委员会提申请……这哥们一概不考虑。

他从社会上找了个姿色上佳的飞妹，然后去邀请各大医院的主管院长去开会，那些院长一是耐不过黑五的软磨硬泡，而是黑五挑选的地方还真是有些吸引力……谁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飞妹的作用啊！

总之，黑五所在城市的七八名大医院的分管院长答应了去开会。

开会就要住宿，住宿……黑五可是下了血本，除了陪宿，还在酒店房间里安装了针孔摄像。

那个年代可不比现在，一套针孔摄像器材至少也得卖个十几万，人家黑五穷的叮当，就敢拿着借来的钱做投资。

有了院长们的视频……哦，不，那时候应该叫录像。

有了院长们的录像，黑五在所在城市的那几家医院牛逼起来了，把自己大包的品种塞进了医院不说，还把竞争品种都给踢了出去。

一年下来，轻轻松松进账上千万。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黑五这么干了五年，就收手了，据他身边的人透露，这五年，黑五至少捞了一个亿。

五年之后，黑五告别了医药代表的生涯，开始自己生产药了，买了一家要倒闭的国营小药厂，然后从当地面粉厂进来了生产药品的原材料，又像搞定院长一样如法炮制，搞定了当地省的食药监督局的负责人，拿到了药品批文。

又过了十年，黑五的这家药厂成功的在****大A股上市了，现在市值超过了三百亿。

没算完，这哥们现在还是省政协委员，还曾经去过首都开过两会……

五年前，这厮坑了老烟一回，在上海偶遇，一块喝酒，这厮告诉老烟，他马上有个大动作，反应到股票上面的结果就是涨涨涨，止不住的一个涨。老烟当然要信，倾家荡产满仓了他的股票，结果……一连绿了十几天。

老烟受不了了，忍痛割肉，从此发誓与这厮割袍断义。就在誓言发出的第三天，那只股票开始翻红了，不到一个月，就真的实现了股价翻番。

不说了，说多都是泪！

第081章同xue过

这种事，对朱小君来说只有利没有弊，尤其是对他的思想压力来说，更是一件大好事。

想当初，朱小君被迫接受了宫琳指派给他的任务，要搞垮肿瘤医院，而他，也确确实实为了搞垮肿瘤医院做了很多不情愿的事情。现在，肿瘤医院成了一付烂摊子，看着往日里玩得很不错的那些年轻医生们因为收入大幅下降而被迫降低了生活质量，朱小君的心中始终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但现在好了，朱小君明白了，从始至终，他在这场权利斗争的游戏中只不过是一颗被利用了的小棋子而已，有他没他，肿瘤医院的结局并不会有所改变，最多也不过是个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朱小君可以说服自己，放下这个愧疚的包袱了。

思想上得到解放的朱小君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他很想去帮帮张石，可是张石却一口回绝，说伽玛刀这个项目的进展非常顺利，拜托朱大老板就别来添乱了。

伽玛刀那边使不上劲，朱小君也只能闲着了，科里就那副熊样，一个礼拜也收不上几个病人来，肉少僧多，朱小君也懒得跟那些年轻医生去争夺。

闲来无事的朱小君只能是在医院里四处闲逛，上午在放射科吹吹牛侃侃大山，下午跟体检中心的聊聊股票谈谈经济，今天去骨科转转，明天去脑外坐坐，下了班就去秦璐那里打打沙包或者是找个兄弟对练一番。

这样的悠闲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小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上午，朱小君像往常一样在医院的其他科室闲聊，突然接到了叶兆祥的电话，电话中，叶兆祥只是吩咐了一句：“有时间的话到我这儿来一趟。”然后就挂了电话。

朱小君当然有时间，现在他最富裕的就是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没十分钟，朱小君便赶到了叶兆祥的办公室。

“胸外科出的那个医疗纠纷你听说了吧？”叶兆祥见到了朱小君，扔给了朱小君一包大中华，说出了他叫朱小君过来的目的：“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帮我打听打听！外科片那些人，根本不把医院的利益当回事，出了医疗纠纷，就知道相互推诿。”

朱小君很清楚胸外科出的那档子事情。

这事说起来，还真不能怪罪胸外科的连主任。

那个病人是在网上找到的连主任，说自己是个胸廓畸形的患者，因为这个畸形，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找到对象，希望连主任能帮他做个畸形矫正手术。这种手术的难度很一般，连主任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了，可是，病人住进了医院，一检查，却检查出了艾滋阳性的结果。

不管这个病人是属于艾滋病潜伏期还是发作期，艾滋病毒检测为阳性，就说明这个人是带有艾滋病毒的，而要开刀做手术，那艾滋病毒还不是满天飞了。

就算连主任有种不害怕，可手术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呀。

就算连主任能找到两个同样有种的助手，那手术室的人也不会同意的呀。

所以，拿到这个检查结果后，连主任对那个病人说了声不。

这一下把那个病人给惹恼了。

说自己从外地赶来，请了假，路费加请假扣的工资加住院已经花掉的钱，合在一块少说也有一万块，而连主任说不给做手术就不给做了，那不行，得赔偿他的损失，还他一万块的花费之外，再陪给他两万块的精神损失费。

连主任肯定不答应，于是这事件便演变成了一起医疗纠纷。

“这个连伟强，也真是的，好好的科室工作不做好，跑到网上瞎胡闹什么？”叶兆祥了解完前因后果之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连主任也只是想借助互联网来扩大他们科室的影响力，现在，很多医院的很多医生，都在这么做，看样子，效果还算不错。”朱小君耐心地解释着。

“我们肯定不会答应病人的这种无理要求了，就是退还住院费我也不会同意！”叶兆祥说着气话，摸起桌上的电话，就要给医务处打电话。

朱小君急忙上前一步，按住了叶兆祥：“叶院长，别急着做决定，还有一个重要信息我没来得及跟您说，那个病人，是个记者。”

“记者怎么了？记者也……”叶兆祥冷静下来了。

现在的肿瘤医院危若累卵，已经是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而那病人是个却是名记者，若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在媒体上对肿瘤医院再轰上一炮的话，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