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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内卫-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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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起来双鬓已经有些斑白的老大转眼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见到所有人都沉默不言的低着头，显然是已经默认了那位老四的说法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话出口，却半天没一人回答
“我知道了”
这老大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身上露出一股英雄迟暮的颓废之气
五人之中最小的一个见到他这样子，似乎有些不忍，开口劝慰道：“大哥，我们知道你心里面一直以来的报复，可那朱棣明显不是一个明主，我们跟在他手下早晚要死在战场上，倒不如现在及时抽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啊，以我们兄弟的能力，到哪还混不出个名堂出来？如今这天下大乱，我还听说这段时间各地都开始闹起了起义军，尤其是这北方，哪出没有起义军的身影，这朱棣如今已经闹得民怨四起，这时候济南府城又是一场大败，锐气已失，这燕军已经成了一支败军之师，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朝廷到底有多大的底蕴，如今我们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这朱棣是注定要失败的，我们何必非要赖在这条沉船上”
他话音落下，又看了眼一旁的几个兄弟，见他们都不打算开口，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大哥，见到他也沉默不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了解自己的这位大哥，对方是一个果断之人，若是真的将他的话听进去了，那心里面就已近有了决定，若是真的听不进去一心要赖在这里，那他就算说再多也没用
营帐一下子变陷入了沉寂之中，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都低头想着自己的事，谁都没有着急开口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炷香，最终还是那大哥先开口了
“看来你们应该是已经做好打算了什么时候走”
他的话让其他四人的身子瞬间一颤，显然这大哥的一句话就将他们心中的谋划都说了出来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那老四开口了
“大哥，我们确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联系了很多兄弟，大哥你也知道，我们手下的那些都是以前跟我们一起在代王手下效命了，如今的遭遇也让他们心中哀怨四起，他们早就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都准备跟着我们一起离开，一切都已近谋划好了，只等大哥你一句话，我们就一起逃走，有这些兄弟在，我们无论是再投明主还是自立门户都有底气，到时候我们自己招兵买马，自己做那主子，也总比现在寄人篱下憋屈的死了的好”
“呵呵真没想到，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想的还真周到啊”
那大哥听到自己这位四弟的说辞，不有的自嘲的苦笑了一身，失落的摇了摇头
他一露出这幅神情，其他几人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想的什么，一个个不由沉默了下来
这时那位最小的小九小心开口解释说道：“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原本想与大哥你一起商议的，可那段时间大哥你一直都跟在那张玉的身边，我们都没找着机会，而且四哥怕你不同意这件事，所以就让我们先不告诉你，等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带大哥一起离开”
他这话一出口，那之前一直劝解的老四眼中神色不经意的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又沉稳了下来
“大哥，小九说的没错，这件事确实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大哥，其实你跟我们不同，我们虽然都是从边军之中逃出来的，但我们都是因为大哥你才逃的，我们想要跟着大哥你，可大哥你却是因为那边没有更有进一步的希望，没有让你施展宏图报复的机会才选择离开的，其实你不说，我们几个也知道，你心里面一直都想着有一天能够投得明主好一展心中的报复，甚至以后能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可大哥你想没想过，如今那朱棣显然并非什么明主，要不然也不可能对自己手中的兵做不到一视同仁了，他如此待我等，我等又何必留在这为他卖命？我等大好男儿哪出不能建功立业？大哥如今事已至此，老四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的责任都在我一人身上，只要你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那以后无论你要怎样处罚我都认了，但今天你却一定要跟我们一起走，留下来早晚有一天这条命要搭在这里，大哥，不值得啊
”
这大哥听到自家兄弟这番话，眼中的神色也是掀起了一丝波澜，可很快又慢慢平息了下去
“你们不用劝了，我是不会离开的你也说了，你们跟我不同，你说的不错，我心里面确实一直都怀着建功立业的雄心，我自负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在那边军之中得不到重用，所以我选择了离开，骑士我带着你们一起逃走，也确实是怀着一些私心，让你们跟着我吃了这么多的哭，最终还将命搭在了这里，是我做大哥的错，若是有来生，大哥一定将欠你们的都还上，可今天，大哥却不能跟你们一起离开，你们说的或许没错，那朱棣不一定就是正真的明主，可我这一生前半生就因为犹犹豫豫蹉跎了，一辈子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这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这兵荒马乱的，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了外面，倒不如留下来还有一丝实现心中报复的希望，老四、老五、老八、老九，我们十三个兄弟姐妹就只剩下我们五个了，我这已经是一副残躯，说不定哪天就死了，离不离开也没那必要了，你们也不用自责，你们做的没错，说的也没错，这里确实不适合我们兄弟，那张玉确实有着私心，不能将我们与他的手下一视同仁，你们要走的话，就快走吧，最好今夜就离开其实你们不应该去联系那么多人的，你们以为他们都与你们一样对着燕军心有怨念，但你们太过小看人的野心了，你们怎么不知道那些人中有没有想要往上爬的？说不定现在你们要逃走的消息就已经传到其他人的耳中了，所以你们想要走就尽快吧”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下落（求票）
这大哥的话一出口，其他的几人脸色都不由的一变
可这大哥仿佛丝毫未觉一般，抬起头又继续说道：“我已经做了一次逃兵，不想再临阵脱逃了，你们都还年轻，却不应该跟我死在这里，这次分开，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机会相见，做为你们大哥，最后劝戒你们，走的时候人越少越好，人越少，逃走的机会越大，话已至此，听不听由你们，离开之后你们就不要再做山贼了，寻个正经营生，娶妻生子好好的过吧”
说完，这老大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头一低显然不想再继续跟他们多说了
其他几人这时候也没了继续劝解的心情，尤其是在听到他们的计划很可能已经暴露之后，一个个心里面都开始烦躁起来，脸色更是多了些阴沉
他们不会怀疑自己大哥会骗他们，拿着话吓他们，既然他们大哥这么说了，那定然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可怜他们还认为自己做的多隐秘呢
几人相继而坐，再次沉默了半响，最终这老四站了起来
“大哥，我知道你做了决定我们都无法改变，既然你不想跟兄弟们一起离开，我们也不好再强求，只希望大哥能得逞所愿，这是大哥的野望，也是我们的希望，我们不能跟随大哥继续镇战沙场，是兄弟们对不起大哥了，来世，若是还能继续与大哥做兄弟，定然不会再负大哥”
说完，他直接双膝跪在了地重重的在地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
其他三人等到他离开，仿佛有了默契一般，全都起身跪在了地，重重了磕了一个响头
三人起身，那老五、老八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出了营帐，只余下那最小的老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大哥，小九走了”
等了半响，不见大哥开口，他心中不由一阵失落，缓缓转身离开
“大人，应该就是前面这家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私人府邸，谁让你们乱闯的？没长眼吗？”
姚阳领着韩城于人厨子两人刚在这张府门前站定，就有一个下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对他们呵斥起来
姚阳被这下人骂的一愣，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被这么呵斥过了，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虽说他不会将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可也不可能被随意的呵斥而无动于衷
“你张开你狗眼看看，这时我家大人，锦衣卫左副指挥使大人，你这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这么跟我家大人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不许姚阳有所动作，一旁的韩城就已经站了出来，对那下人大声呵斥起来
“锦衣卫”
那下人一听到锦衣卫三字，顿时被吓了一跳，可很快就看着姚阳三人露出了质疑之色
“你们是锦衣卫？就你们这样子还锦衣卫？不会是冒充的吧”
姚阳听到这下人这话，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他昨天吩咐老管家寻找那位姑娘的下落，老管家花了一夜的时间就找到了线索，那姑娘已经被卖到了这个张府做了丫鬟，至于是自己自愿的还是被骗了，老管家没说，姚阳也没去问
这张府并非什么达官贵人的府邸，这张家不过就是有些先祖余韵的富贵之家，在城中有些产业门面，说到底也就是有点钱罢了，姚阳也不准备大动干戈，原本就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还是他的私事
他不想因为这小事牵扯太多，那位姑娘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之所以会过来只不过是心中冥冥有种预感，他一定要来，这种预感很强烈
所以他就来了
至于这飞鱼服，姚阳原本就不怎么喜欢穿，这次是自己私事，他自然不可能穿着出来乱逛，怕影响太大也没让韩城穿，至于人厨子，从来都是自己那地主老财的打扮，还垫着一个小肚子，也难怪在那下人的眼中看起来不像是锦衣卫，就他这幅姿态，姚阳见了也会怀疑
可如今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倒不是非要在这跟着一个下人计较这个，可若是不能过着下人这一关，想要见他们老爷，除非强闯进去
但这又与姚阳的初衷不符
这时一旁的韩城却是从腰间摸出一枚令牌
“这时锦衣卫试百户的令牌，你张大眼睛看好了，如果你不认识就拿给你们老爷看看，哼”
说着，韩城直接手一抖将令牌扔到了那下人的怀里
那下人似乎并不识字，而且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下人罢了，锦衣卫的令牌他又怎么可能认识，不过他也不傻，知道眼前的几人既然如此的肆无忌惮，看样子也不像是假冒的，若是真的锦衣卫他还拦着，岂不是要掉脑袋？锦衣卫可不是跟你讲理的主
越是往下想，这下人的脸色越是惨败，甚至腿都有些软了起来
“这这这三三位还请在这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通传我们家老爷”
说着，这下人不敢再继续在这呆着，拿着那令牌撒开腿跑了回去
姚阳对此倒没在意，他来此为的不就是找人，而且想要将人带着，还是最好跟他们老爷打声招呼，他又不是强盗来明抢豪夺的
好在没让姚阳三人等太久，那府邸里面就见到两道身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当先冲出来的是一个一身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有些肥硕，跑起来一垫一垫的，就这么点路他那头都已近露出了汗珠，不知道是跑的太急还是被那令牌吓得
这胖子一出来就眼神在外面乱扫，很快就发现了姚阳三人，这时候，之前拿着韩城令牌去找他们老爷的那个下人也跟着跑了出来，见到自家老爷站在门外，连忙跑前说道：“老爷，就是这三人”
这胖子一听自家下人这话，哪还会犹豫，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姚阳三人面前，扫了他们三人一眼，最终将目光看向姚阳
“锦衣卫大人，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平时疏于管教，还请大人恕罪”
“你就是这张府的主人？”
这胖子见到姚阳这么问，也是不有一愣，不过他没干多嘴，连忙应道：“没错，小的张百忍，这张府正是小的祖传基业若是若是大人看重了这里，小的就将这里送与大人，以赎小的平时治下不严惹怒大人之罪”
这张百忍的话让姚阳不有一愣，他瞄了一眼这胖子，见到他一脸的肉痛之色，嘴角不有一勾
“你真舍得”
这胖子抬起头见到姚阳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盯着自己，小心肝不有一颤，哪还有丝毫肉痛的样子，连连点头说道：“当然，大人若是不信，小的这就让府中的人都撤走，这里以后就是大人的了”
说着，这胖子还真的掉头准备去让自己家人都出来给姚阳腾地方
姚阳见到这，心中不由一愣，他真没想到这胖子竟然如此果决，就这祖宅说送就送了，就算是因为他的身份，可一般人也不会轻易的将自家的祖宅给送人吧
等姚阳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胖子已经没影了，估计已经去让他的一家子准备搬家了
姚阳想想自己来的目的，如今却弄成了这样，可自己来的目的都还没说出口，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说姚阳并没有想过要这胖子的祖宅，可也不会费力的去制止对方，反正这家伙最终还是要回来，他干脆就在这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这胖子又回来了，这次不仅是他自己，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的人，若不是这些都是一些老幼妇孺还有下人丫鬟，姚阳还以为他找人想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姚阳扫了一眼那些人，多数都是双手空空，少有几个手中拿着一些值钱的东西，显然是急急忙忙下来不及收拾直接匆忙拿的
那胖子一出来，脸丝毫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反倒的舔着一副笑脸，脸的肉一垫一垫的跑到姚阳的身边
“大人，小的已经让府的所有人都出来了，这里以后就是大人的了，若是大人觉得麻烦小的就让这些下人丫鬟继续再府服侍大人，他们与这府邸一起送给大人”
姚阳见这家伙竟然还嫌送一个祖宅不够，还要送他下人丫鬟，顿时连忙伸手打住
“好了，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土匪吗？谁说我要你这祖宅了？”
姚阳一开口直接就让这胖子愣在了那里，紧接着连姚阳都没反应过来，这胖子就“啪”的一声一下子跪在了地
不等姚阳想明白这家伙到底要干嘛，这胖子就抱着姚阳的腿哭了起来
“大人呐你就饶了小的吧，你也看到了，小的这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群妻妾等着小的养活呐您老人家就算是不想放过小的也至少给这些孤儿寡母留条活路吧？没了小的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姚阳一听这家伙的哭诉，顿时满脑门子黑线
第三百一十三章 雨曦 （补更）
“起来”
姚阳的脸色有些阴沉，跟确切的说应该是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他之前就感觉这胖子有些不同于常人，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太过低估这胖子了，这胖子很显然连底线都没有嘛，竟然就这么没脸没皮的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哭诉
姚阳的脸色一冷，这胖子的哭腔顿时止住了，瞬间就爬了起来，一点都看不出他这一身膘的笨拙
这家伙起身之后倒是不哭不闹了，可姚阳看着他用自己拿两个炯炯有神的小眼神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就感觉自己胃里面一阵的翻滚
“好了，要是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先走就让人把你给抓回去，好好的炼一炼你这一身的膘，保管你出来之后变成瘦子”
说着，姚阳还用威胁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下这胖子的全身，尤其是在他那胖胖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
这胖子似乎感觉到了姚阳眼中那浓浓的恶意，顿时全身的肥肉一颤
“大大人，你不要吓我”
“谁吓你了？你要是再敢这样盯着我，我就让你知道我刚才那话到底是不是吓你”
姚阳这么一恐吓瞬间就起了作用，这胖子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站在那里眼睛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姚阳见到他这样，才没有继续恐吓他，目光直接从他的身上略过，看向他身后的那群一家老小的身上
最终他的目光在那群丫鬟里面扫视着，就在姚阳准备开口询问一下这胖子这段时间是否买了一个丫鬟的时候，一个清脆带着一丝懦弱的叫声从那人群后面响起
“姚大哥”
姚阳听到这声音，不有的一愣，瞬间脑海中就闪过一道身影，他连忙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就在姚阳看过去的时候，一道丫鬟打扮有些怯懦的身影慢慢从那群妇孺后面走了出来
“姚姚大哥，真的是你吗？”
那丫鬟看着姚阳似乎有些不确定，不敢上前，只是唯唯诺诺的瞄着姚阳问道
“雨雨曦”
姚阳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顿时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姚阳这一开口，那丫鬟瞬间抬起头看向姚阳，脸上充满了激动，眼眶之中瞬间就被泪水挤满，瞬间就漫了出来
“姚大哥，真的是你”
说着，这丫鬟便直接从到了姚阳的怀里
姚阳一把抱住了她
“雨曦，怎么是你我真没想到会是你你来了怎么不好好的等着我回来”
“姚大哥呜呜呜雨曦好想你”
“好了好了，姚大哥在这，你不用再受苦了，我们回去啊，有什么回去再说，姚大哥也想你，你不来姚大哥都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回去看你跟秦老了”
姚阳这话倒并非是说假，他对于何雨曦还有秦老两人是真心的想念，当初若非是他们将他从河里救上来，还悉心的医治，就他那身伤，估计早死在河里了
可以说这父女两人是他心里面少有放不下的人，尤其是秦老最后都想着他，在荆州军征兵的时候还冒着危险将他给放走了
对于他们父女的恩情，姚阳可以说一直都想着该怎样的报答
“姚大哥爹爹爹爹死了呜呜呜”
就在姚阳想着是不是该派人将秦老也接过来的时候，趴在他怀里哭的小丫头忽然哭着说道，越说哭的越是伤心，仿佛心中的苦楚一下子碰到了亲人都发泄了出来一般
“什么？秦老他他死了？怎么死的？”
姚阳一时间也没能反应得过来，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秦老这小老头虽说年级大了，但却显得很是精干，估计再活个几十年没有一点问题，更何况这小老头竟然在自己家里面挖那么长的暗道，显然并非一般人，姚阳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小老头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此时还能记得当初这小老头看自己女儿整天服侍自己看自己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没想到就那样一个善良和蔼的小老头就这么死了
“村子村子里面来了一伙山贼，杀了好多人，爹爹把我藏在暗道里面，后来，等我出来之后，就就没再见到爹爹呜呜死了好多人，好多叔叔婶婶都死了哇哇哇”
越是说，小丫头哭的越是大声，可及时她再怎么哭，周围也没人敢吱一声
姚阳听到这，心里面也知道了大概，那个小渔村位置确实比较偏僻，三面环水，若是真的遇到了山贼，估计，除了跳水很少有人逃得走，不过，既然小丫头没有找到小老头的尸首，那还不能说明小老头就死了，必经那小老头的水性可不一般，说不定是从水路逃了也说不定
姚阳心里面暗暗的想着，虽然他也知道这可能很渺茫，必经就算是真的逃了那小老头也一定会回来找他女儿，可却没有再回来，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姚阳抱着小丫头，没有再多问，等到小丫头哭声小了下来才开口
“雨曦，不哭，你不是还有姚大哥呢吗？有姚大哥在，谁也不能欺负雨曦，以后雨曦就跟着姚大哥，好不好”
“嗯”
何雨曦在姚阳的怀里轻轻应了一声
似乎她已经发泄够了，哭声也慢慢的小了下来，不过还是紧紧抱着姚阳不肯松手
姚阳没有推开她，将她搂在怀里，目光转向那个还站在那里不敢乱动的胖子
“你叫张百忍是吧我将她带走了，就当是你那下人刚才冒犯我的惩罚，你应该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大人一个够不够，要不小的再给您选几个？”
那胖子听到姚阳就这小小的要求就饶了他，无论是他的祖宅还是他的其他下人、丫鬟都不要，就要了这么一个，刚才的事还一笔勾销，顿时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一下子乐极忘行，阿谀奉承道
姚阳一听他这话，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胖子一见姚阳这表情，哪还不知道自己的嘴又惹祸了，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又要跪下去，姚阳一见他这趋势，直接一脚踢在了这家伙的肚子上，这胖子“啊”的一声飞了出去，直接四仰八叉的仰倒在了地上
姚阳没有再去管他，他刚才那一脚也没用多大力，多是巧劲，更何况这胖子一身的肥膘，就算再踢几脚也不会有事，这胖子虽然有些烦人，但却不惹人嫌，姚阳倒是没下狠手
姚阳离开，韩城与人厨子自然跟了上去，只留下这张府一大家子围住自家的老爷哭哭啼啼着
“雨曦，你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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