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内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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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宝庆长公主在张成两人护送下离开那些围观的人还没反应得过来，一个个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张成口中的宝庆长公主是何人，不就是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悬赏百两黄金寻找的那位当今长公主殿下吗？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位长公主殿下竟然是一个小乞丐，顿时就在场的人百态齐出，有人懊悔，有人不甘，更甚者如刚才那包子铺的老板以及这烧饼铺的夫妇二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害怕，生怕那位长公主殿下会找他们秋后算账，而原本忙的停不下来的包子铺瞬间空无一人，就连刚才还坐在那吃包子的人都跑了个精光，生怕被牵连到自己

　　　　“你现在就回去通知大人，就说公主殿下找到了”

　　　　“是”

　　　　锦衣卫百户领命转身出了医馆，此时宝庆长公主一身乞丐装坐在床前，眼露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妮妮。

　　　　张成恭敬的守在一旁，而在床的另一边一名医馆的郎中正在为小丫头把脉

　　　　“放心吧，没事，只是伤风，受了寒，让她在这里躺着，老夫这就让人去熬一些药，等喝了药出一身汗过一夜就好了”

　　　　那老郎中似乎很有信心，将妮妮的手放进被子中，轻笑着说道。

　　　　宝庆长公主什么也没说，不过在听到那老郎中的话之后眼中的担忧之色少了几分。

　　　　张成见到那老郎中确诊，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了旁边的案桌上，那老郎中见了脸色的笑意顿时又弄了几分，其实要不是张成在身后跟着，就这两个小乞丐他早就已经轰出去了，那还会服务的如此周到

　　　　“大人”

　　　　“如何？是不是找到了”

　　　　那锦衣卫百户在离开医馆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的杭州城赶到了关帝庙。

　　　　“大人，找到了，现在长公主殿下正在杭州城中的一家医馆之中，张千户让卑职前来通知大人”

　　　　姚阳一听人找到了，脸色的神色倒是放松了下来。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姚阳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领人上马赶往杭州城

　　　　“卑职锦衣卫左副指挥使姚阳受陛下之命前来迎接长公主殿下回京”

　　　　医馆之中，姚阳见到坐在床边的小乞丐第一眼就确认了身份，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说道。

　　　　就在姚阳的话出口之中，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宝庆长公主也转过了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姚阳众人说道：“多谢姚大人了，姚大人快快请起”

　　　　“多谢长公主殿下”

　　　　姚阳起身，看了一眼眼前与乞丐无疑的长公主，又看了一眼此时躺在床上的小丫头，转过头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声，那名锦衣卫百户听到姚阳的吩咐之后连忙点头退出了医馆

　　　　张成在姚阳进来之后也回到了姚阳的身后，此时十数人站在医馆之中，原本就不大的医馆一下子就被挤满，那老郎中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他刚才走眼了，那坐在那里的哪是什么小乞丐啊，竟然是当今的长公主殿下，他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

　　　　第二天，姚阳等人在杭州城修整了一夜，也让宝庆长公主以及那没过多久就醒过来的叫做妮妮的小丫头洗漱一番，换上姚阳让人去买的新衣服，第二天一早才上路

　　　　“长公主殿下，您在这可还有什么要吩咐我们去办的事情，如果没有我们这就出发回京了”

　　　　姚阳的话让长公主神色一阵恍惚，其实姚阳的意思很明显，这些日子长公主在这里受到的委屈一定很多，欺负长公主殿下的人也一定不少，只要她一声令下，姚阳绝对会让人去将那些人都解决掉，这就是姚阳的行事风格，他从来都不会顾及太过，身为锦衣卫左副指挥使，他也无需忌讳什么

　　　　“没有，我们出发吧”

　　　　半响之后，宝庆长公主摇了摇头

　　　　姚阳见到她那深邃的神色，心中不由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抖手中的马鞭驱赶着马车想杭州城外行去


第一百二十章　湘王遇难



　　　　“长公主殿下，我们已经进京了”

　　　　经过两天的赶路，姚阳一行终于进了皇城，姚阳驱使这马车在十数名锦衣卫的护送下向着皇宫而去

　　　　坐在马车之中的宝庆长公主听到外面姚阳的话，将车厢上从窗帘掀起，向外面看去，当见到那些既熟悉又感到一丝陌生的场景时，她心中不禁五味杂谈，这大半个月的经历让她有种在外面度过了百年的错觉，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呼吸着熟悉的空气，她心中不禁有些欣慰，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失去这些，也庆幸自己一直以来是多么的幸运，她以前在深宫之中常想着自己是多么的不幸，生在这幽深的皇宫之中，仿佛笼中的鸟雀一般，被困在了这小小的牢笼里面，可有了这番经历，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能够生在这个鸟笼里面，整天能够幻象着自己想过的日子，而别人连想都不敢想这辈子能过上她这样的日子

　　　　“庆儿姐姐，这里就是京城吗？好多人啊啊，那个糖葫芦好好看啊，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

　　　　妮妮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将小脑袋从窗口伸了出来，满脸好奇的盯着外面看着，仿佛什么东西对她都是那么新奇一般，她的话也将思绪翻飞的宝庆长公主从自己的沉思之中拉了出来

　　　　宝庆长公主宠溺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妮妮，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只有这个纯真的小丫头对自己不离不弃，甚至在自己被打时还能勇敢的站出来，她无法想象这么大的一个小孩子到底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挡在自己的身前。

　　　　宝庆长公主忽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幸运，她伸手将小丫头紧紧的抱着。

　　　　马车之中小丫头那新奇的声音自然也传入了姚阳的耳中，姚阳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危险，这小丫头确实很讨人喜欢，在杭州城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第二天小丫头又活蹦乱跳了起来，尤其是姚阳驱赶着马车，小丫头那跳脱的性子哪在车厢里面带的走，没事就爬出来蹲在姚阳身边问东问西的，一副什么都好奇的样子，更为让姚阳感觉喜欢她的是，小丫头很善解人意，往往很多时候都能察觉到他的心意一般，让姚阳的心情总是很高兴

　　　　姚阳听到小丫头的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一个插满糖葫芦的棍子，嘴角不由一笑，一拉缰绳停下马车，下车漫步走到那卖糖葫芦的老板面前询问道：“老板，这用水果串起来的糖葫芦怎么卖？”

　　　　这棍子上不仅有山楂做的糖葫芦，还有着用各种时令水果卷糖丝做成的糖葫芦，看起来确实很好看，也很吸引小孩子的注意。

　　　　那老板也是一个很有眼力的人，姚阳等人虽然并没有穿官服，但腰间依旧陪着绣春刀，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献媚的笑着说道：“不用给钱，就当小的孝敬大人的大人喜欢什么尽管拿”

　　　　这老板的话让姚阳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锦衣卫在京城之中一向横行霸道，这些小商户见到锦衣卫都是要巴结的，只不过他从来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以前是暗卫身份隐秘，之后坐上了左副指挥使这个位置也不至于自己亲自上街买东西，没想到今天却享受到了一回这样的特权，姚阳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不用，这里是一两碎银子，想来应该够买两串了”

　　　　说完，也不等那老板在开口，直接拿起两串用各水果串起来的糖葫芦，不等那老板找钱，直接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掀开车厢的车帘，姚阳将两串糖葫芦递到了宝庆长公主与妮妮小丫头的面前。

　　　　妮妮丝毫不客气，一把结果了姚阳递过去的糖葫芦，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大叔”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糖葫芦身上，眼睛都笑成了两个小月亮，糖葫芦拿在手中都不舍得添，就那样看着

　　　　宝庆长公主见到还有自己的份，看着姚阳递过来的糖葫芦，似乎回忆起了以前的日子，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轻笑，从姚阳手中接过了那糖葫芦

　　　　等宝庆长公主将糖葫芦接过去后，姚阳苦笑着看了一眼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糖葫芦的小丫头，转身继续驱赶马车，不过心中却念叨起来，是不是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小丫头嘴里面就成了大叔

　　　　“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将长公主殿下接回”

　　　　“好好好”

　　　　御书房之中，姚阳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姚爱卿果然不负朕的齐王，只是用了四天便将长公主接回了京”

　　　　“宝庆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宝庆长公主此时在一旁欠身说道。

　　　　“皇姑”

　　　　朱允炆刚想对宝庆长公主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还有一个姚阳在这，到嘴边的话不由一顿。

　　　　姚阳自然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他自然明白自己此时应该如何，忙恭敬的说道：“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姚阳说完就准备起身退出御书房，可朱允炆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姚阳说一般，脸上不仅露出一丝难，在姚阳就要起身退出去的时候才开口说道：“姚爱卿，你先行回去，等申时再过来一趟”

　　　　“是，陛下”

　　　　姚阳一听小皇帝这话连忙跪地应是，然后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等姚阳退出去后，朱允炆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宝庆长公主的身上。

　　　　“姑姑，你可知你这次擅自出宫惊动了多少人？你母后都已经急出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朱允炆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急了，一番以前在宝庆长公主面前的唯唯诺诺，有些训斥的说道。

　　　　朱允炆原本以为，宝庆长公主会顶嘴，可让他意外的是，宝庆长公主却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开口道：“此次都是宝庆的任性惹出来的，宝庆甘愿受罚”

　　　　朱允炆原本想要说的话瞬间就被宝庆长公主这一句给噎了回去，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从小到大就任性的小姑姑，忽然间他发现自己熟悉的小姑姑变得很陌生，仿佛另一个人一般，他一下子沉默了

　　　　就在这时，宝庆长公主再次开口了。

　　　　“皇上，这一次是宝庆任性了，但我却不后悔，这段时间我看到了很多、听到了很多也亲身经历了很多，皇上，我也建议你多出去走走，很多事情，你不亲身经历，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或许，等经历过了，就会知道现在所拥有的是多么的宝贵”

　　　　宝庆长公主的话让朱允炆不由一愣，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这个小姑姑这一次出走之后，忽然仿佛长大了，这忽然间的变化让他眼前不由一阵的恍惚，仿佛能从宝庆长公主的身上看到一起拿的日子，可慢慢的他发现，那样的场景越来越远，知道消失不见

　　　　“小姑姑，你说的，朕记下了，你先回去看看你母后吧，想来她听到你回来的消息如今已经在景仁宫等着了，你不要让她等久了”

　　　　“嗯那宝庆先告退了”

　　　　宝庆长公主听到朱允炆的话，并没有反驳，其实她也很想第一时间去见见自己的母后，欠了欠身之后又便出了御书房。

　　　　朱允炆看着宝庆长公主离开的背影，一下子沉默了，站在那里半响都没有动

　　　　“伍德，说说我离开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姚阳离开皇宫之后并未直接回姚府，而是来到了南镇扶司衙门，刚才在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小皇帝的样子很显然是有什么事发生，而且显然不是小事。

　　　　姚阳话一出口，跟在姚阳身后的伍德立马就回道：“大人，就在您离京的第二天，湘王朱柏在旗手卫护送回京的途中被杀，没有一个活口，湘王身首异处”

　　　　“什么？”

　　　　伍德的话让姚阳心中一惊，亲王被杀，而且还是在旗手卫的护卫之下被截杀，这简直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胆大包天可以形容的，难怪刚才在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小皇帝是那样的神情，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般的匪贼谁敢对亲王动手，更何况旗手卫护卫在侧，一般人就算想动也没那个实力，旗手卫是护卫皇上的仪仗队，实力也是不容小窥的，这次居然连旗手卫也没有一人逃离，敌人很显然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姚阳不禁想起了自己护送朱博回京的经历，两件事很显然是有着共同的目的，朱博有着自己带领的一万五千兵马护送才能活着回到了京师，湘王却没能逃过此劫

　　　　“这消息是什么时候传回京师的”

　　　　“昨天”

　　　　“昨天”

　　　　姚阳低头沉思了起来，这消息昨天传回京师的，小皇帝听到这消息一定雷霆大怒，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小皇帝就算再怎么隐忍也不可能善罢甘休，一定会追查到底，很显然他刚才想留住自己就是为了此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北镇扶司的暗流



　　　　听到这里，姚阳低头沉思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直到将一切想通之后才开口道：“除了这件事，这几天京城有没有其他事发生”

　　　　伍德听到姚阳的询问，想了片刻，抬起头说道：“有，大人您让卑职注意北镇扶司的动静，卑职这段时间发现，北镇扶司似乎一下子沉寂下去了一般，就连前段时间圣上下旨让北镇扶司搜寻宝庆长公主的下落他们似乎也是敷衍了事，卑职感觉到北镇扶司的异常便通过暗线想要知道暗卫之中最近发生了什么，可却发现，卑职安插在北镇扶司的人都失去了联系，卑职感觉他们应该已经被暗卫除去了”

　　　　“暗卫那黑牢那边呢？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样？”

　　　　“血凤大人依旧在黑牢之中培养着自己的势力，除了不断的有新血送进去外没有其他异常，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暗中将一批不超过十五的孩子送到京师之后由天罡地煞卫接手送入黑牢之中”

　　　　伍德的话让姚阳眉头不禁皱了皱，血凤的野心很大，想要培养出如第一代一般的暗卫，单凭一个人的实力是绝不可能做到的，姚阳不知道血凤是从哪弄来的那么多半大的孩子，不过很显然不可能是北镇扶司的锦衣卫或是暗卫做的，要不然他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如此说来，一定有人在暗中支持血凤

　　　　“我知道了，北镇扶司那边你继续盯着，至于暗线就不用了，你盯着暗卫的动静便可还有，你派人追查一下将孩子送至京城那批人的来历”

　　　　“是，大人”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时刚过，姚阳便出现在了御书房之中。

　　　　“姚爱卿平身”

　　　　朱允炆见到姚阳前来，脸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姚爱卿，想来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找你来是所谓何事了吧？就在昨日，朕收到消息，朕的十二王叔在旗手卫护送回京的途中遇袭，身首异处，而朕派去的旗手卫也全军覆没”

　　　　说到这，朱允炆的脸变得很阴沉，这件事简直就是当着他的面在他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是指着鼻子在藐视他

　　　　身为以为帝王，九五之尊，又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陛下，微臣已经听说了此事，只是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处理”

　　　　姚阳的话让朱允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姚阳确实是一针见血，直接点名了小皇帝召他到此的来意

　　　　朱允炆倒也没有在意姚阳的直接，姚阳话音落下，他便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道：“朕希望姚爱卿能亲自将十二王叔的尸首送至荆州安葬，一切都以亲王的礼节进行，还有荆州有二十万的荆州军，朕希望，你将兵权掌控在手中”

　　　　朱允炆的话让姚阳心中一动，他也明白了朱允炆话中之意，与他猜想的一般，对于湘王的死小皇帝虽然很愤怒，但心中也已经大概猜到了是谁出的手，说什么找到仇人洗刷皇家的颜面基本是不可能，那如今能让小皇帝上心的也就是那二十万的荆州军。

　　　　湘王因为年纪的原因，在荆州谋划的时间并不长，手下并没有多少私兵，但这二十万的荆州军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荆州军当年也是先帝手中的一股精锐，虽然在荆州颓废了几十年，但想来还不至于毫无战力，毕竟每年皇室的军费可一两银子都不少，再加上先帝最为讨厌贪官奸臣，那些军费可是实实在在的都花在士兵的身上，荆州军不说能堪比当年，但至少还有着军人的风气，上了战场绝对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这也是小皇帝为何一定要将其握到自己手中的原因

　　　　其实在朱允炆原本的谋划之中，这二十万荆州军是最容易也是他早就肯定能够拿到的，但却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会狗急跳墙暗杀了一位王爷，彻底的将这荆州军成为了一个变数，小皇帝自然不能轻易的就此放弃，更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中，如今的大明就是一个生死棋盘，谁能掌控的兵力却多、兵权越重，那他的胜算就越大

　　　　“微臣领命”

　　　　姚阳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的能力。

　　　　“姚爱卿，朕会拟一份圣旨让你带着，十二王叔并没有子嗣，等十二王叔的死讯一传回荆州，荆州军之中一定会出现动乱，而且一定也会有人想要将荆州军给暗中掌控，所以，朕允你可以事急从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朕说允许的，朕不在乎你用什么手段，但朕希望，荆州军的虎符你能够给朕拿回来”

　　　　如今藩王的军队虎符一半在藩王手中，另一半在领兵的大将军手中，不过因为湘王被先帝囚禁与京城，所以他的虎符当时也被收了回来，但半块虎符并不能调动军队，而且想来如今的荆州军的大将军也不会轻易的将手中另半块虎符交出来，甚至姚阳能猜得到此时一定已经有人在谋划那位大将军手中的半块虎符了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将虎符带回”

　　　　想要控制一支军队，虎符是绝对不能缺失的，一般军队是认符不认人，毕竟没人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你说你是皇上派来的，但谁知道真假，只有你拿着虎符过来，才能调动军队，所以虎符是必争之物

　　　　“好，姚爱卿，朕在皇宫之中等你的好消息”

　　　　“是，微臣告退”

　　　　“大人，这个月的第二批已经送进黑牢了”

　　　　子时刚过，北镇扶司衙门下的大殿之上，天魁恭敬的对坐在台阶上之人说道。

　　　　坐在台阶上的并非别人，正是锦衣卫右副指挥使血凤。

　　　　血凤睁开眼看了一眼单膝跪在下面的天魁，开口道：“姚阳回京了？”

　　　　“是，左副使大人今日巳时护送宝庆长公主进的京城，不过在申时又被皇上召进了宫中，不知是所为何事”

　　　　天魁如实的将姚阳的一些心中都汇报了出来。

　　　　血凤听到天魁的禀报，眼中不由一闪。

　　　　“真不愧是影子，八大神捕找了半个对月没找到的人竟然被他几天就将人带回来了”血凤说到这，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却看不出其中到底是何韵味，不过有一点很明显，对于三法司所谓的八大神捕很是不屑。

　　　　天魁没有吱声。

　　　　“好了，你继续注意那边的动静，尤其是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要错过，至于黑牢，不用留手，我要的是精锐，若是最后你们交给我的不能让我满意那你也不用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是，大人”

　　　　血凤话音落下，天魁毫不犹豫的点头应是，血凤的手段他很清楚，他知道这并非是虚言

　　　　“好了，没有事你就下去吧，小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血凤话音落下，天魁却没有起身。

　　　　血凤皱着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天魁。

　　　　“还有何事？”

　　　　“大人，不久之前那些人在将这一批的孩子送来的时候给卑职一个信封，让卑职亲自交到您的手中”

　　　　血凤一听天魁这话，眉梢不由一挑。

　　　　“拿过来”

　　　　天魁不敢犹豫，恭敬的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信封交到了血凤的手中

　　　　血凤将封蜡打开，将信封之中的书信拿出看了起来

　　　　半响之后，血凤将信纸上的内容看完，眼中闪过一丝异，手一动，信纸从手中飞出，飘到墙壁上的油灯之上，被油灯引燃顷刻间化为灰烬

　　　　“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大人”

　　　　天魁这次没有再有丝毫犹豫，直接转身离开了大殿

　　　　“手脚做的干不干净”

　　　　大同府，代王府中，朱桂神严峻的冷声对跪在地上之人询问道。

　　　　“启禀王爷，一切都已经处理干净，在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此事是王爷所做”

　　　　“嗯”

　　　　朱桂听到跪在地上之人所言，神放松了一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开口道：“你做的不错，但你有句话说错了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本王的秘密”

　　　　朱桂的话音一落，下面之人身形一僵，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瞬间起身就要冲出门，可就在他刚转身几支羽箭“嗖嗖”从两边闪出，直接封死了此人的去路，不等他躲避就被羽箭刺中

　　　　他转过身指着坐在那里嘴角露着冷笑的朱桂想要说什么，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就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朱桂看着眼前之人不甘心的倒下去，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郁的几分。

　　　　“现在，才真正没有人知道此事是本王所为”

　　　　“伍德，你挑选五千锦衣卫